15.第15章 中轉站
「賭什麼？」無視眾人異樣的目光，江南眯眼一笑。
「如果你在訓練第一天就慘遭淘汰，你必須痛痛快快的讓我打一頓，你剛才一進門，我就看你不順眼了。」
牧雷大咧咧的說出賭注，滿臉笑容，露出潔白牙齒，一點也沒有威脅的意思。
「兩個問題。」聽完牧雷說完賭注，江南無奈搖頭，敢情這貨還在記恨自己剛才讓他難堪的事情呀，他不是中士嘛，身為長官應有的豁達呢？
最後玩味一笑，伸出兩個手指。
「什麼問題？」
「第一，部隊允許打架？」
「當然，只要不被教官發現。」
「第二，你只說了打一頓，沒說打到什麼程度。」
「把你打成豬頭，你還不得還手。」
「成交！不過……」江南爽快的答應，但拉着長長的音調繼續道，「如果我能堅持一天，你要做我的跟班。」
「跟班？」
牧雷粗重的眉毛一挑，四周的眾人的神情更是要多精彩要多精彩。
「不懂得什麼是跟班嘛？那我給你百度百科一下，在古代跟班指的就是奴隸、僕人、太監之類的人，現在嘛，統稱為小弟。」
江南很好心的解釋，他並非痞性又犯了，而是初來乍到，他什麼都不太清楚，身邊有個對部隊有所了解的人還是很不錯的。
這個牧雷大大咧咧，雖這種性格有時候會無意招惹到別人，但這種人絕不會耍什麼小心機、小城府，這就是江南想要的『跟班』。
「這……」
江南說完，牧雷完全陷入沉思，久久無法回神。
身為軍人，他們有着應有的尊嚴和高傲，更何況牧雷還是一名中士，給一個高中都沒畢業的小朋友當跟班，這讓他多少臉上有點掛不住。
沒辦法，在他看來，江南就是個小朋友。
「怎麼？不敢？」看出了牧雷的猶豫，江南故意挑釁，「這個賭約可是你主動提出來的，現在不答應可是啪啪啪的打臉呀，反正這個臉早打晚打都是打，何不搏上一下呢？贏了你可以揍我哎！」
「好，我答應！」
牧雷被江南說的大氣直喘，好像剛做完造人運動似得，其實就是被江南的這番話給氣著了。
雖然接觸的時間比較短，但江南已經算是看透了牧雷的性格，他就像一個竄天猴，高興了可以上天，不高興了直接開炸。
「要不還是算了吧，他下手很沒輕沒重的。」
關晴以前是牧雷的班長，所以了解牧雷的手段，善意的提醒江南。
人總是喜歡同情弱者的，女人尤甚。
在關晴的眼中，江南無疑是他們當中最弱的那一個，也是最容易最快被淘汰的一個。
江南嗤之以鼻，不以為然地說道：「你們這些人的軍事素質夠硬，我看上去是這裏最弱的，可是鬼知道會訓練什麼，說不定就有我在行的，不然幹嘛讓我加入這次訓練？」
「好，要的就是你這番話，小子夠桀驁，我喜歡。」
江南這番話說的牧雷心裏那叫一個痛快，他生怕江南這傢伙反悔呢。
「你能不能不挑事了，整個軍區誰都知道龍焱訓練營訓練的就是軍事素質，如果不是訓練軍事素質，那還來這裏做什麼？」
關晴瞪着牧雷呵斥一聲，在他看來這個賭注根本就沒有任何懸念，江南是輸定了。
雖然對江南談不上好感，也談不上反感，可就是有點厭倦牧雷的這種處事風格，以前當班長的時候沒少因為這個教訓他。
「班長，你就別提這個現在求情了，賭注已經下定了，沒得改了。」
「你皮癢了是吧？」
「咱們都被革除軍籍了，你不是我的班長了，管不着我。」
「你……」
聽着他二人坐在自己左右兩側針鋒相對，江南恍然意識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一個從進來這裏后就壓抑在心底里的問題。
小心翼翼的打斷兩人，道：「兩位，我問一個問題，問完了，你們繼續，我絕不打擾。」
「問！」兩人異口同聲。
「這裏就是雷鋒訓練營嗎？」
「不是！」
「原來如此，好了，你們繼續吧。」
江南認真的點點頭，從剛踏入這裏他就覺得這裏不是傳說中的龍焱訓練營。
奶奶的，投資那麼多億呢，就這麼一堆小平房，丫以為是建造真人CS遊戲區呢！
既然這裏不是龍焱訓練營，那這裏是什麼地方？龍焱訓練營又在何處？自己這些人又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裏？
江南又陸續詢問了幾個看上去比較和善的『戰友』，他們也不是很清楚。
而且跟江南不同的是，他們多年待在部隊，已經養成了服從命令、絕不詢問為什麼的習慣，不像江南，來之前還跟47詳細的確認。
這一晚就這麼糊裏糊塗的過去，當晚江南並沒有睡着。
雖然趕路很疲憊，但更多的是對這裏的疑惑和對陌生環境的一些抵觸。
最重要的是宿舍里有幾個奇葩，大半夜不睡覺，竟然跑出去鍛煉，黃泉就是其中的一個。
不過出去不到十分鐘就被那名站崗的中尉軍官給趕進來了，雖然有些不解和怨恨，但他們還是被迫待選擇待在宿舍。
也就嘴碎的牧雷偷偷抱怨了幾句那名中尉軍官的壞話，正巧被其聽了去，兩人差點因此打起來。
他們不吵架，一言不和就是干架，很符合軍人的那股子性格。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江南才解開了心中的所有疑惑。
當天早上整六點，江南這二十一人被帶上一架軍用運輸機，那名中尉軍官解釋說這裏只是中轉站，或者說是個集合點，龍焱訓練營與這裏還相差太遠呢。
江南這些人坐在最裏面時不時的小聲交談，唯獨那名中尉軍官一直筆挺的坐在最後面閉目養神。
通過這些人之間的談話，江南更加相信之前王猛的話。
看來這個龍焱訓練營不是一般的神秘呀，這些人中即便是級別最高的少校，對龍焱訓練營也是知道的一知半解，還沒有王猛知道的多。
運輸機的機艙是全封閉的，坐在其中根本看不到外面，他們也無法根據判斷運輸機要飛去哪裏，甚至都不知道是朝哪個方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