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竊聽器

186竊聽器

當腹黑遇到冷情,沉默對抗悶騷,新歡pk舊愛,一系列激烈大撞碰,火花四射,演繹精彩愛情傳奇!

她屬羊,他屬虎,算命先生說他們在一起相剋。其實,不用聽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傳說中的「羊入虎口」嗎?

他毫不猶豫地將她撲倒在香軟的大床上,痞痞地邪笑:「契約上並沒規定我不能行使做丈夫的權利!」

「你要做什麼?我們只是契約夫妻!」看到某隻野獸帶着危險的氣息欺近過來,她驚惶地提醒道。

推薦煙茫的現代完結文《契約閃婚》:

------題外話------

那枚竊聽器只有小米粒大小,植在孩子腋窩的皮下。假如不是如此鄭重其事地反覆搜尋,根本就不可能被發現!

手鏈和腳環都摘了下來,金屬勘測儀仍然不停地鳴響着。經過反覆地測驗,反覆地檢查,終於在玉軒的腋窩裏找到了一枚袖珍竊聽器。

「沒錯,就是他!」厲振宇絲毫都沒有玩笑的意思,他立刻起身,叫來了家庭醫生,用金屬勘測儀反覆在玉軒的身上搜尋着。

「誰?」話一出口,夏雪又覺得不可思議:「你該不會指的是玉軒吧!」

冥思苦想半日,厲振宇腦中靈光一閃,困擾他的問題終於想通了。他對陪伴在身畔的夏雪說:「當時卧室里除了我們倆還有一個人!」

「呵,這麼想跟我離婚啊!」庄俊輝乾脆將她攔腰抱起,笑眯眯地說:「咱們回家談!」

「不要!我要跟你離婚!」聶雨彤發現,面對庄俊輝的溫言相待,她離婚的決心竟然有些動搖。她眼淚流得更凶了,委屈的情緒撲天蓋地般要將她徹底淹沒。

「乖,不哭了!」庄俊輝賊眼一掃,就看出她在家裏受了委屈。連忙改成了懷柔政策,又是幫她擦眼淚,又是好言相勸:「我們回家再說!」

這樁婚姻實在糟透了!丈夫花心濫情整天不著家,婆家待她冷漠又刻薄,她完全找不到任何的溫暖和慰藉。唯一讓她印象不錯的庄岩,就因為她跟他多聊了幾句,竟然惹來不堪入耳的羞辱和謾罵。那個家就像是冰窟窿,她再也不要待下去了。

「放開我!」聶雨彤忍不住滴落淚水,委屈地哽咽道:「我沒吃藥,連飯都沒有吃!庄俊輝,我恨你!」

剛逃出房間沒多久,他就在走廊里逮到了她。「小妞兒,你今天抽什麼風!居然嚷着我鬧離婚,你是吃錯藥了吧!」

聶雨彤今天過來就是專門跟他提離婚的!反正他每天都跟不同的女人廝混,要捉姦很容易!不過是需要一個分手的理由而已!捉姦成功,可她想不到庄俊輝竟然窮追不捨。並且,她很快就被他追上了。

「喂,你等等!」庄俊輝連忙追了出去。好在他穿戴整齊,否則猝不及手還真追不上她。

「我要離婚!」聶雨彤拋下這句話,轉身就逃。

「嗯?」庄俊輝顯然有些吃驚,他搞不清她在鬧什麼。「小東西,你要造反啊!」

「庄俊輝!」聶雨彤下意識地退後一步,脊背朝着門口,以便於待會兒轉身就可以逃走。「你竟然婚後出軌!不要臉!花心男!」

等了沒多一會兒,庄俊輝果然一身清爽地從浴室里走出來。看樣子浴室里有衣櫥,他已經穿戴整齊。看到聶雨彤出現在眼前,他顯然有些吃驚。「你怎麼來了!」

過份!聶雨彤真得生氣了,吸了吸鼻子,想哭又忍住。

「嘎嘎,這是哪裏跑來的小丫頭,真好玩哪!」女人抽著煙,拿着聶雨彤當小狗般戲耍取樂。

呃,她怎麼跟情敵說謝謝呢!不對,她是來捉姦的!得表現出敵對的情緒!連忙抬起頭,對那個女人怒目而視,以示敵對立場。

聶雨彤連忙擺手,退後一步:「謝謝,我不抽煙!」

「俊輝在浴室里呢!他太愛乾淨,早晨起床先要洗個澡!」說罷,那女人就從茶几的煙盒裏抽出兩支煙,遞給聶雨彤一支。

這是不是說明她跟庄俊輝之間緣份未了呢!還沒等她高興完,就見那個女人邁著婀娜多姿的步子走過來,冷笑着開口了。

聶雨彤沒理睬她,徑直闖進去,進到卧室里,轉了一圈,竟然沒看到庄俊輝的人影。咦?難道他不在!有點兒失望,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喜悅——捉姦沒捉成哎!

大概是她的回答太過震憾,房門很快就打開了。一個穿着性感睡裙的女人站在門口,抱着臂膀,一副盛氣凌人的氣勢。「喲,你還真跑來捉姦了!」

「來捉姦的!」聶雨彤聽出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就連忙回答道。

過了許久,有人懶洋洋地問道:「誰啊?」

「砰砰砰!」聶雨彤使出渾身的力氣拍打着酒店的房門,大聲地喊道:「開門!開門啊!」

懷着英勇就義般的心情去酒店捉姦,明知道可能跟庄俊輝一拍兩散,她義無反顧!

無債一身輕!她不再欠莊家的,也不再欠庄俊輝的!她離開的時候也不會拿他的東西,將來她要靠自己養活自己!

既然決定來酒店捉姦,她就決心跟庄俊輝分手!幸好結婚的時候她攔擋着娘家沒要彩禮,她說給哥哥娶媳婦十萬塊錢就是莊家給的彩禮錢!否則,現在離婚她還要退給莊家彩禮錢!

靠着這筆錢,她可以租房子繼續小說創作,來養活自己。

第一次出版的稿費有十幾萬,還了庄俊輝十萬塊,所剩無幾。好在小說銷量很好,很快再版,她又分到了五六萬塊的版稅。

聶雨彤拎着一隻包,包里放着她的全部家當。嫁入莊家時,她什麼都沒有,因此也不必收拾什麼東西!包里有她日常用品,還有手機和銀行卡,卡里有她寫小說賺的稿費。

掛斷電話,聶雨彤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事情要做——去捉姦!

「喲,問我們在哪兒,難道你想來捉姦啊!嘎嘎,俊輝可是最討厭愛吃醋的女人了!」大概是知道庄俊輝的「特點」,那女人故意透露了所在的酒店位置,甚至報上了詳細的房間號,挑釁地道:「有本事就過來吧!」

灰敗的心情更加絕望,聶雨彤卻沒有像平時那樣掛斷電話繼續哭,而是堅強地問道:「你們在哪裏?」

「他還在睡呢!我們昨晚可是很晚才睡得哦!」女人故意炫耀着,大概是知道給庄俊輝打電話的女子肯定是有曖昧關係的。「他很寵我,說跟我做到死都情願!嘎嘎!」

「這……這是庄俊輝的電話吧!」聶雨彤黯然心傷,她沒想到他連電話都要身邊的女人幫他接了。「讓他聽電話!」

「誰啊?」電話里竟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十分嬌嫩的嗓音,帶着天生的嗲氣。

終於,她擦乾了眼淚,撥通了庄俊輝的電話。這次,居然接通了。

聶雨彤整整哭了一個上午,也無人過來勸慰她,更無人關心她肚子餓不餓!

「讓我想想!我一定可以想清楚,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厲振宇以手支額,陷入了沉思中。

似乎一切都能解釋得通!只是他究竟如何感覺出不對勁,知道厲振宇已經發現了他的身份呢?要知道,夏雪直到今天早晨才想通的!完全是意外!當時卧室里只有他們夫妻倆,這個絕密的消息不可能外泄!

或者說,當時他只是探探風聲,做一些準備工作,等他下一次光臨厲家的時候才會真正做出毀滅性的事情來。

既然他是羅彬,好不容易費盡心機地潛入了厲家,為何什麼都沒有做,就走了呢?這似乎又不符合邏輯!

當時,夏雪覺得他是個極其認真負責的人,根本就沒想到他會是羅彬!

他只是給孩子做了按摩,和夏雪聊了一會兒,然後幫她確定孩子腿上的淤青是被人用手指擰出來的,還提醒她要儘快找出那個虐待孩子的人!

夏雪的直覺並沒有錯,她看到按摩師的眼睛似曾相識,那天羅彬真得來過!

果然是羅彬!除了他,鮮少有人能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易容術,除了他,也沒有人能在短短的時間裏掌握專業的嬰兒按摩技巧。羅彬極聰明,學東西極快,他能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裏掌握一門專業技巧。只要他願意,他幾乎無所不能。

這應該是一起綁架案!顧依凝親自帶着警察過去錄口供,得知按摩師被綁架的那天正是夏雪看到那個可疑的按摩師的那天!也就說,有人綁架了按摩師,然後整容成他的樣子混進了厲家,並且給玉軒做了專業的按摩,當時在場的沒有任何人看出任何破綻。

果然,如此興師動眾地在雲城尋找一個人,對於厲振宇來說並不是件難事。中午時分,就有了消息。有人在一家廢棄的倉庫里找到了被囚禁了多日的按摩師。

厲振宇氣得真咬鋼牙,當即下令追查按摩師的下落,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肯定出了問題!雖然一時半會搞不清楚問題出在哪裏!

可是接到的訊息卻是手機已經關機!

厲振宇對夏雪打了個眼色,她明白過來,點點頭,就撥通了按摩師的手機號碼。

夏雪早晨在睡夢裏剛分辨出那位按摩師可能是羅彬假扮,當時卧室里只有他們夫妻倆,絕對沒有第三者聽到他們倆的對話!怎麼可能打草驚蛇!果真如此,那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豈非太可怕了!

十點鐘,一向守時的按摩師遲遲不見蹤影。厲振宇心知有異,但他怎麼都不相信,這次如此隱秘的行動還會走露風聲。

儘管如此小心,可是情況還是有變。

甚至就連那些殺手都不知道,他們將要伏擊的獵物是誰!

為免打草驚蛇,厲振宇沒對任何人說懷疑按摩師是羅彬,他只是調遣了那些國際殺手埋伏在家裏,靜候獵物送上門!

按摩師今天上午十點鐘來厲家給玉軒做按摩!

聶雨彤站起身,兀自抽噎著,由於極度壓抑哭聲,她纖瘦的嬌軀微微顫抖著,跌跌撞撞地逃上樓去了。

「喲,說你兩句還哭個沒完了!」汪文秀更加厭惡,當即驅趕道:「要哭回你的房裏去哭,別在這裏影響我們的食慾!去!」

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聶雨彤泣不成聲。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難道就因為她出身貧寒嗎?在這個家裏沒有她半分說話的權利,不容她做任何的反駁申辯!

「媽知道讓你受委屈了!回頭媽再教訓他!快吃吧!啊!」汪文秀面對自己的大兒媳時極是疼愛慈祥,可是再看向聶雨彤時卻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看都因為你,攪得我們一家人不得安寧!以後再讓我聽說你沒事勾搭庄岩,就把你趕出去!」

何舒雅抹着眼淚,很委屈的樣子。「媽,我真得無法再承受庄岩的背叛!蘇琳的事情就像是扎在我心口的一把刀,只要想起來……」

「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你就給我滾出家門!」汪文秀下了最後通碟,同時轉頭安慰身旁的大兒媳:「舒雅啊,庄岩是一時糊塗,回頭媽會再訓他一頓的!吃飯吧!別生氣了!」

聶雨彤小臉慘白,她知道莊家的人都不喜歡她,可是她想不到為了這件莫名其妙的小事竟然集體對她開火,渾然不管她一個女孩子的自尊和臉面,好像她是他們家養的一條小狗,動輒喝罵,誰都可以踢一腳。

何舒雅冷睨著聶雨彤,半晌從鼻孔深處哼一聲:「跟蘇琳一樣的貨色!」

「看看吧!你闖下的禍!把他們爺倆都氣走了!都沒吃早餐呢!」汪文秀開始對着聶雨彤開火了,訓斥道:「看你也像個正經女孩子,怎麼這麼不安份!俊輝不在家你就寂寞難耐勾引大伯子,這麼不要臉!現在鬧得人家夫妻生份了,家裏不得安寧,你就趁心如意了!」

「哼,一個貧家女被俊輝抬舉娶進家門,按理說該本本份份地知足過日子才對!剛結婚幾天,竟然就不安份,攪得家裏不得安寧!」庄建國原本就看不上聶雨彤這個兒媳,現在更加嫌惡。他也站起身,拂袖而去,以示慍惱。

早餐根本不用吃就飽了!聶雨彤坐在那裏,扮演着石像,不說不吃也不動。

「神經病!」庄岩離開的時候扔下這句。

「庄岩,你回來!」何舒雅尖叫起來,她哪裏能夠承受這樣的委屈和怠慢。「回來把話說清楚!」

「行了!過去的事情總是再提,有意思嗎?」庄岩惱怒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氣呼呼地走了。

「你就這麼護着她!」何舒雅一摔筷子,不由抹着眼睛哭起來:「她為什麼不找我聊天?我是她的嫂子啊!她偷偷摸摸地跟你勾搭,以為我看不出她的伎倆!先拿小說的事情做引子,等勾搭熟了,再談別的!庄岩,如果你沒有前科,這樣算我多疑!可你以前跟蘇琳……」

聶雨彤輕輕吁出一口氣,她並沒有看錯庄岩,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這種時候,也就只有他出面幫她澄清,他說一句比她辯解十句都管用。

庄岩終於抬起頭,他也沒辯解什麼,只是從手機里調出了昨晚和聶雨彤的qq對話記錄,讓庄父和庄母過目,問道:「你們說,我跟雨彤有什麼姦情?舒雅小題大作,昨晚跟我鬧了半宿,我真得不想提起這件事情,沒想到她竟然跟你們這樣說……跟我胡鬧也就罷了,可雨彤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如何能讓她背這口黑鍋!」

聶雨彤憤怒極了,她是個極度看重清譽的女孩,在她眼裏,她的清譽幾乎等同於她的生命。就這樣被肆意污衊,讓她如何能夠承受。莊家的人個個對她有成見,根本不用聽她辯解就直接給她定了罪。可是唯一對她和顏悅色的庄岩,難道他也不替她說兩句公道話嗎?

看着聶雨彤急怒委屈的樣子,汪文秀卻是滿臉的不屑:「既然你沒想勾引你大哥,為什麼私下裏跟他來往?被你大嫂當場抓了個正著!」

「你們在說什麼!」聶雨彤放下了剛拿起的筷子,她堅決不肯背這口黑鍋。「什麼飢不擇食,什麼不知廉恥,誰勾引大哥了!」

庄健國氣哼哼地嘀咕著:「家門不幸!丟人現眼!」

聶雨彤瞠目,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看汪文秀,再看看旁邊若無其事的何舒雅,再看看低着頭不敢與她對視的庄岩。一家人就這樣將勾引大伯子不知廉恥的大帽子扣到了她的頭上,完全不問青紅皂白。

「雨彤,媽知道俊輝經常不在家冷落了你!但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飢不擇食吧!庄岩是俊輝的大哥,也是你的大伯子!你竟然勾引他!簡直不知廉恥!」

聶雨彤心裏惴惴的,果然剛拿起筷子,就聽到汪文秀開口訓斥。

早晨,餐桌上,氣氛有些凝重。

以暴制暴是最簡單有效的解決方法,那些殺手來自國際知名組織,個個身手非凡,他們以靜制動,隱藏在暗處,只要等那個按摩師露面就發動襲擊,就算羅彬有三頭六臂也能將他拿下。

「上午十點鐘!」厲振宇略略思忖之後,立刻就通知收買的殺手趕過來,在家裏做好埋伏,專等著那個可疑的按摩師上門。

夏雪在旁邊聽得無比緊張,今天那個按摩師還要來!等厲振宇掛了電話,她忙問道:「幾點過來?」

聽完夏雪的敘述,厲振宇沉吟片刻,立即撥通了內線:「許姐,那位嬰兒按摩師什麼時候過來服務?……今天!什麼時候?……唔,好,我知道了!」

夏雪就把那日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他以前來過幾次,我對他都沒有特殊的印象。那天他過來,突然對我說玉軒長得像我!你想想,他第一次來說這話倒是正常,可他來過那麼多次了,難道剛發現玉軒長得像我嗎?還有,他的眼睛看起來有點熟悉,我只記得在哪裏見過他,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那是一雙……」說到這裏她頓了頓,她想說那是一雙很美的眼睛,但想到她的醋罈子先生聽到她誇獎別的男人眼睛迷人,肯定又要打翻醋罈子了,因此就改口道:「那是一雙很特別的眼睛!讓人過目難忘!雖然當時我沒記起來那雙眼睛屬於誰,後來方姨又去世下葬,更把那件事情忘到了腦後,不過剛才在夢裏我突然就想起來了!那雙眼睛……是羅彬的眼睛!我不會認錯的!絕不會認錯!」

厲振宇這才意識到夏雪的話也許並非癔測,連忙撫慰她冷靜下情緒,讓她將事情的詳細情況說給他聽。

「就是那個嬰兒按摩師!」夏雪緊攥著厲振宇的胳膊,顫聲道:「是真的!他的眼睛就是羅彬的眼睛,我記得很清楚!」

「什麼?」厲振宇本能地認為夏雪被惡夢嚇壞了,分不清楚現實和虛幻,就摸了摸她的額頭,盡量放柔嗓音:「你怎麼可能在我們家裏見過他!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原本沒指望她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頂多說是在夢裏見過,可是萬萬想不到她竟然語氣篤定地回答:「就在我們的家裏!振宇,他……他來過我們家!」說到最後,語聲顫抖不已。

厲振宇知道這兩天接連發生的事情刺激到了她,尤其是方若蘭的死,在她心裏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迹,再加上對隱藏在暗處的羅彬的恐懼,她就容易情緒失控。「別怕,告訴我,你在哪裏見過他!」

「振宇,我夢見羅彬了!不,我的意思是說我見過羅彬了!」夏雪顯然有些受驚過度,她瑟縮在丈夫的懷裏語無倫次。

他的動作和聲音極其溫柔,好像驚擾到愛妻。可是他的眼眸卻無比冰冷,甚至隱含着慍惱。這個該死的羅彬,搞得他家裏雞犬不寧,妻子睡在他的身側竟然還驚叫着羅彬的名字醒來,他堅決不能容忍下去,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可惡的東西揪出來,徹底清理乾淨!

一雙強勁的健臂將她顫抖的嬌軀摟入他寬闊結實的懷抱里,他親吻着她顫抖的唇,柔聲安慰道:「做惡夢了!」

「羅彬!」夏雪驚叫着從夢中醒來,渾身香汗淋漓。

那雙眼睛忽遠忽近,清晰又模糊,漸漸地,她看到了兩個人影重疊,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可是他們擁有一雙同樣相似的眼睛。

早晨,夏雪半夢半醒之中,總有一雙眼睛在她的面前晃來晃去!那是一雙很迷人的眼睛,脈脈含情,彷彿藏着幾生幾世的溫柔,淡淡地睨着她,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對她傾訴。

男子的粗喘,女子的嬌吟,曖昧的旋律一直持續著,滿室春光。

「老婆,其實你喜歡我色你的是吧!」厲振宇笑嘻嘻地親吻着她,呼吸漸重,大手用力剝去了她的睡衣,覆上她的玉體。

「討厭!色胚!」夏雪捶打着他,其實是心疼他。一晚上就沒睡個囫圇覺,他還不肯消停。

「我不累!還可以再干點別的!」厲振宇擁著嬌妻,大手開始不老實地探進她的睡衣里。「既然都醒了,不如加個夜班吧!做完了再睡!」

「快睡吧!累壞了!」夏雪心疼地窩在他的懷裏,輕聲囑咐道:「玉軒再哭我照顧他,你不許再起來了!」

等到小玉軒完全睡熟了,厲振宇這才將孩子放進小床里,蓋上了小被子,擁著愛妻上床休息。

「唔。」他想得還挺周到。看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是警察,擅長做調查!我把這次奶媽的事情告訴她了,讓她務必調查清楚對方的人品和背景,堅決不能再找那些為了錢什麼無底線的事情都肯做的人!」

「為什麼讓顧姐幫忙找奶媽?」夏雪有些不解。

「我讓顧依凝幫忙找新奶媽了!這兩天應該就有消息!」

吃飽了肚子,玉軒吐出了奶嘴,又沉入了香甜的夢鄉。這麼大的孩子就是如此簡單而幸福。厲振宇抱着兒子,並沒急着放進小床,而是坐在那裏陪着妻子聊了一會兒。

雖然他這樣說,夏雪仍然起身下床,走到丈夫的身邊坐下,陪他一起照顧孩子。

「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我一連好幾天體能訓練晝夜不休息!那樣的高強度訓練都能挺過來,做這點兒事實在不算什麼!」

夏雪皺起秀眉,嗔怪道:「你白天一天沒休息,晚上還要起來幾次,怎麼受得了!晚上我照顧玉軒,你不用起來了!」

把奶嘴塞進孩子的小嘴裏,總算堵住了哭鬧聲,抬起頭來見已經吵醒了夏雪,不禁有些歉疚:「你躺下睡吧!玉軒吃飽了很快就睡著了!」

孩子響亮的哭聲讓厲振宇有點兒招架不住,調兌奶粉的時候差點兒打翻了水杯。好在並沒有出太大的問題,他終於按照標準比例調好了奶粉,把小玉軒抱起來,坐在床前的沙發里喂哺。

他正在給孩子更換尿片,從恆溫箱裏拿出消毒好的熱毛巾給孩子擦試臀部。雖然更換了乾爽的尿片,但玉軒仍然哭個不停。他的小肚肚餓了,爸爸笨手笨腳的怎麼還不喂他啊!

也想晚上起床照顧玉軒,但夏雪每次都醒在厲振宇之後。等她睜開眼睛,就看到室內亮着起夜燈,厲振宇站在床前忙碌著。

夏雪的睡眠質量很好,再加上孩子出生之後就由奶媽照顧,她習慣一覺睡到大天亮。為了不影響她的睡眠,厲振宇必須要在孩子哭啼之時立刻爬起床,給他更換尿布,喂哺奶粉,才能堵住那張愛哭的小嘴巴。

為了照顧玉軒,厲振宇特意練習了如何給孩子調兌配方奶,如何給孩子更換尿布,如何用給孩子擦洗臀部……雖然只有兩天的強化訓練,但基本上也做得像模像樣了!

厲振宇不允許女傭進自己的卧室,所以晚上照顧小玉軒的任務就完全落在了他和夏雪的身上。

一個人趴在書桌上哭了一會兒,卻也無法可想。現在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了,漫漫長夜,總要做些事情來打發時間!許久,她默默地擦乾了淚水,打開文檔,繼續開始新稿的創作。

很快,桌面上就消失了對話框。聶雨彤翻了下好友欄,果然再也找不到雲淡風輕的名字了!她被他無情地刪除了!不對,是她被他老婆何舒雅給無情地刪除了!

雲淡風輕:我會把你的q號刪掉,以後別私下裏跟他勾搭,要知道他是你的大伯子!請謹遵婦道!

看着這些犀利到毫不留情面的話,聶雨彤的臉龐熱辣辣地,不由咬起唇瓣,流下委屈的淚水。

雲淡風輕:有什麼話,吃飯的時候在桌面上說可以嗎?我也可以聽聽!怎麼就那麼獨愛你大哥,專門跟他私下裏聯絡呢!俊輝整天在外面不著家,你如果實在寂寞空虛冷,可以想別的辦法來解決,請不要惦記你大哥好嗎?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聶雨彤嚇了一跳,她當然知道何舒雅最不待見自己的,而且只要她多跟庄岩說幾句話就會惹得大嫂不悅。發現她私下跟庄岩qq通信,還指不定會猜測些什麼。雖然她跟庄岩的對話並沒有什麼曖昧,但此時已是晚上,的確不太合適。

雲淡風輕:你大哥去浴室洗澡了,我是你大嫂!

這次很快就有了回信:

水滴:大哥,你在忙嗎?

略略猶豫之後,她又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聶雨彤美麗的小臉浮起甜甜的微笑,等待着庄岩下面的話。可是,她在電腦前坐了好久,卻再沒見庄岩發來信息。他有什麼事情走開了吧!

水滴:嗯,謝謝大哥!

雲淡風輕:你是個有才華的女孩子,好好努力,日久絕非池中之物!

水滴:好哦,但願別的讀者也能跟你一樣喜歡!

雲淡風輕:要自信嘛!你很優秀,我喜歡你的文字!

水滴(聶雨彤qq網名):真得假的?是故意逗我開心吧!

雲淡風輕(庄岩qq網名):寫得很精彩,從今晚開始我要催稿了!

晚餐后,聶雨彤在書房裏閑着無聊上網,把新稿的開篇發到了庄岩的qq郵箱裏。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庄岩就給她回了信息:

庄岩成為了聶雨彤第二本小說的第一個讀者!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身影出現在墓冢之前,沉默地看着寂寥的陵園,似乎在思忖着什麼。

墳冢前擺放着花圈,墓前堆放着鮮花,墓碑上新鐫方若蘭的名字,她終於如願合葬在了厲國良的墓穴里。墓碑的照片上,厲國良神色威嚴,方若蘭面目慈祥,他們一起默默地注視着眾人離開。

保鏢連忙上前打開車門,夫妻倆坐進車裏,田亮發動開車子,很快就駛離而去。

雖然沒有聽到她保證什麼,但她的嬌嗔就是對他最大的安撫。厲振宇攔腰抱起她,走向停在不遠處的車子。

她燒包了才會離棄他背叛他,這個世上哪裏再找他這樣完美的老公!

「……」夏雪無語了。與其說生氣,倒不如說好笑甚至是心酸。她掂起腳尖,拍了拍他的俊顏,嗔道:「醋罈子先生,我們回家了!」

厲振宇並沒有多大的反應,甚至讓夏雪懷疑他究竟有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回過身,他伸臂攬住她的纖腰,吻了吻她的俏臉。半認真半開玩笑地對她說:「老婆,如果你不想百年之後跟別的女人一起合葬在我的墓穴里,就千萬不許離棄我不許背叛我!」

「媽很生氣,她說以後再也不認你這個兒子了!」夏雪在厲振宇的身邊,小聲地告之。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公平,不可能讓一個人的人生太過完美如意,也不會讓一個人佔盡所有的好事!有得有失,有滿足就會有遺憾!

也許,厲振宇跟方若蘭有同樣的遺憾,為什麼他們不是親生母子呢!

夏雪站在丈夫的身邊,他們夫婦一起來送方若蘭最後一程。她看得出來,厲振宇對方若蘭也有感情的!而且隨着方若蘭死後,這份感情達到最濃厚的程度。方若蘭用她的生命向他證明,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就是他們父子倆!她把她的所有都留給了他們父子,她的骨灰留給厲國良,她的遺產留給厲振宇,除了厲家父子,她的生命里幾乎一片空白,再沒有牽掛過任何人任何事!

第二天日暮時分,方若蘭的骨灰下葬,與厲國良合葬一墓,終於完成了她的臨終遺願——葬在厲國良的身邊!

趕緊低着頭逃出藥店,不過心情卻平穩了許多。暫時不能要寶寶!在她不能確定跟庄俊輝有沒有未來之前,堅決不能要寶寶!

她按照夏雪教授的方法,把維生素片倒進垃圾筒,再把避孕藥片裝進瓶里。做完這一切,抬起頭來,發現藥店的幾個職員正驚訝地看着她。呃,她的做法太明顯了些,這幾個小姑娘都用懷疑的目光看着她。

一個人沿着街邊無聊地溜達着,路過藥店時想起夏雪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就走進去買了瓶避孕藥,又買了瓶維生素片。

離開厲家,聶雨彤有點兒委屈,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厲大少所有柔情和耐性都只給了夏雪,對待旁人,並無多少耐心和風度。

厲家出了事,聶雨彤很仗義地想留在那裏幫夏雪做些事情。可是厲振宇回家之後,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從她懷裏抱回了他的兒子,第二事情就是驅趕她離開。

性事裏夏雪一直處在被動的位置,她習慣讓他引導她。此時,她卻一反常態,積極地回應他!她的主動頓時點燃了他的火熱,他很快就奪回了主動權,擁着她翻雲覆雨,共享夫妻之歡。

親吻着她,慢慢地點燃了他的慾火。他將她抱到大床上,覆上了她的嬌軀。過度緊張的心情和身體需要放鬆,而她是他最好的舒緩劑。此時,他迫切需要埋在她的身體里釋放壓力。

「宇,我也好怕失去你!」夏雪擁抱着他,與他十指相扣。「我們一家人永遠不要分開!」

羅彬的去而復返讓他坐卧難安。神奇的第六感告訴他,此次羅彬的目標可能是夏雪和他的孩子!因為他們對他來說遠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他並不是個擅於積極表達感情的男人,也許是因為方若蘭的離世,也許是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令他分外珍惜身邊的人。他不再吝嗇對夏雪表達自己對她的痴迷,也許潛意識裏希望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能陪在他的身邊。

在妻子的再三溫柔寬慰下,厲振宇緊繃的身體慢慢鬆懈下來,他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雪,我好怕再失去你!」

夏雪理解他的心情!此時此刻,厲振宇處在高度緊張之中,她心疼他,不時親吻他,安慰他。

此事暫時告一個段落,厲振宇抱着兒子回到卧室,讓人搬了一張小床放在他和夏雪的大床前。顯然,他準備讓兒子睡在他們的大卧室里,不放心再交給任何人照顧。

那個奶媽被驅趕了出去,並且警告她離開之後閉緊嘴巴,如果聽到外面有任何不利於厲家的傳言,就會讓她永遠都開不了口。

厲振宇只覺有些疲憊,羅彬已經回國,也不知道是否已到達雲城,是否就躲在暗處覬覦著。而家裏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實在令他焦頭爛額。下令立即安排方若蘭的喪事,就按照厲家主母的排場出殯發喪。

有一瞬間,死一般的寂靜!杜樺死死地瞪着自己的兒子,眼珠子都凸出來,臉色死人般可怕,卻再也沒有哭鬧吵罵!他的話像尖刀般扎進了她的心,又像一條繩索般勒住了她的咽喉。沒錯,她背叛過厲國良,拋棄過兒子,離開過這個家!這是她一生永難磨滅的罪惡,除非她跟方若蘭一樣以死謝罪,否則永遠都無法沖刷她在兒子心裏的罪惡!

「住口!」厲振宇喝住了杜樺胡言亂語,聲音沉冷地道:「不管方姨做過什麼,至少她從沒有背叛過爸爸,也從沒有想離開這個家!她以死謝罪,完全可以贖回她的過錯!我為什麼要阻止她跟爸爸合葬?她比你更有資格葬在爸爸的身邊!」

此言一出,杜樺頓時跳起來,尖厲的聲音簡直刺穿在場所有人的耳膜:「逆子!不肖子!你竟然讓那個賤人葬在你爸爸的墓里!我白養了你這個混蛋!你竟然偏坦著那個賤人!難道你跟你爸爸一樣,都被那隻狐狸精給迷住了……」

「就按照方姨的遺願,出殯之後把她的骨灰合葬在爸爸的墓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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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妻之當婚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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