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多喊幾聲夫君試試

199 多喊幾聲夫君試試

下午,三個人蹲在辦公室里修片,趙央一下午都沒有理睬江小陶和卿顏,江小陶和卿顏有說有笑的,本來是正常說話的聲音,在她聽來就顯得特別的刺耳,她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

快下班的時候,卿顏那丫頭從包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遞給小陶:「請你吃,獎勵我們第一天上班順利完成工作。」

「謝謝。」江小陶看着她笑起來一排整齊的潔白小牙,忍不住的道:「你這麼愛吃糖,這牙怎麼還長這麼整潔?」

她笑眯眯的:「這個問題好多人都問過我,我也不知道,大概這棒棒糖是我的吉祥物,保佑我呢。」

「嘿嘿。」對她這幼稚的話,江小陶也只有笑笑了。

這丫頭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的,又掏出一跟棒棒糖遞給黑著臉的趙央:「趙央,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臉色這麼難看?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江小陶噗嗤一聲差點笑出聲來。

趙央的臉色更差了,她一定以為這丫頭是故意的損她,她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她不知道嗎?

「不用了。」趙央連她的棒棒糖都沒有接。

江小陶上前道:「趙央,你也別生氣,是你先不講義氣的,你請雜誌社的前輩吃飯,怎麼不叫上我們,要不是被我們撞破,以後前輩對我們倆有意見,我們還蒙在鼓裏,不知道為什麼呢?我們是擺了你一道,但是也為你省錢了不是,還在前輩面前誇你大度有領導力,我們扯平了?」

不得不說,江小陶講這話不太好聽,但是句句在理。

趙央哼了一聲:「誰稀罕你們為我省錢?」背起包就走了。

卿顏皺着眉頭道:「趙央還真的生氣了?」

「心眼還真小,都哄她了,算了,明天才說吧。」

「恩,那我先走了,拜拜。」

「等一下,你住的地方離時光大廈是不是挺近的?我明天早上想吃那裏的水煎包,可不可以幫我捎?」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江小陶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出去,撥了個電話,那邊聲音嘈雜,還有靡靡之音。

她沒好氣的道:「小辮子,你的鬼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大姐,我這次是真的冤枉,這是我們公司要辦年會,這不在看場地呢?」

「哎呦,你們這公司的欣賞水平也太高了吧,居然用這種背景音樂。」江小陶嘲諷道。

「要不然大姐,你幫我們策劃一下?」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喲,大姐,需不需要我和黃毛幫忙啊。」

「我怕你們再把我給賣了?」

「大姐,我們也是身不由已,你就不要提往事了好不好?你有什麼事直說,只要不涉及大哥的利益,我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得了吧,這事還真的與你們大哥有關。」

「那是什麼事啊?」

「你們想不想有大嫂啊?」

「啊?」小辮子頓了一下,好似興奮不已,居然不知所措了,在原地來回的走動,江小陶翻了個白眼,他得瑟什麼呀,又不是給他找媳婦,是給他大哥找。

「大姐,你快說說怎麼個情況?」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我覺得和你們大哥十分的相配,不過你們也知道你們大哥肯定不願意相親,所以我就想請你們幫忙,讓她們倆來個偶遇,怎麼樣?」

「可是大姐,你確定我們大哥會喜歡人家?我看他喜歡的是你呀。」

「你是不是想死啊?景寧在我旁邊呢。」

小辮子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連連道歉:「景大爺,我錯了,我錯了。」還抽了自己嘴巴幾下。

江小陶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景寧就過來接她,她坐上車接着打電話,景寧聽着她似乎在張羅著金寞的大事,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就閉上眼睛休息,剛聽到他的名字才睜開眼睛,望過去。

江小陶朝他笑了笑,他便聽見小辮子的啪啪打臉聲,剛才小辮子說什麼了,他沒有聽見,不過肯定不是好話,哼,小辮子給他小心點,重新閉上了眼睛,但是耳朵支了起來,生怕兩人在說他什麼壞話被錯過了。

「好了,明天那個女孩要去時光大廈買水煎包,你不是給金寞開車嗎,你載他也去吧。」

「大姐,好嘞,保證完成任務。」

江小陶掛了電話,便癱倒在後座上,把鞋一蹬,兩隻腳丫子放在車窗上,頭枕在景寧的大腿上:「累死我了。」

景寧給她揉着肩膀:「比昨天的運動還要累?」說着朝她眨了眨眼睛。

江小陶徹底凌亂了,這廝越來越無恥了,說這話也太露骨了,她似乎都聽見前面的司機大哥輕笑了一聲,還有他剛才眨眼睛的動作流里流氣的,跟個小流氓似得,不過是個高顏值的流氓,從來沒見過他做這個動作,到是把她驚艷到了。

她閉上嘴巴,不想對他的行為發表任何言論。

景寧把司機和後面隔板降了下來,江小陶心裏就產生了警覺。

果然五分鐘過後。

「停,你的手往那捏啊?」江小陶捉住給她捏肩膀,越來越往下,越來越不老實的手。

「報酬。」他勾起唇角吐出兩個字。

江小陶恨不得剁了他的手:「無恥,我有沒有請你給我按摩,走開。」

江小陶沒有揮開他的手,他反而把她的手給捉住了,放在嘴邊親了一下,江小陶抖了抖。

他笑:「你還挺敏感的。」

敏感你個頭,江小陶坐了起來:「還讓不讓好好休息了?」

「好,休息吧。」景寧把她的頭摁在腿上,這次真是聽話的沒有騷擾她,江小陶還覺得他良心發現了。

最後車子停了下來,司機把鑰匙給了景寧,就先走了。

江小陶從他的腿上爬起來:「到家了?」她怎麼覺得不是回家的那條道啊。

「咦,這是餐廳啊,我們不回家吃飯嗎?」

「不,犒勞你第一天工作辛苦了。」

「嘿嘿,算你有良心。」

江小陶坐了下來,忙了一下午,她也餓了,景寧點的都是她喜歡的菜,江小陶自然不會嘴下留情,邊吃邊道:「我聽說最近有電影上映,我們一會要不要去看電影去?」

景寧想了想:「明天吧,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江小陶看了他一眼:「那我不耽誤你的時間吧?」

「不會,要需要你的幫忙。」

他吃的優雅,說的正經,江小陶根本沒有往別的地方想,只想着能幫上他的忙,也不錯啊,就像能實現人生價值一般。

吃完飯之後,坐上車,江小陶才發覺這片區域有點眼熟,拐過兩個衚衕,她才恍然,這不是去公寓的路嗎?

「我們,我們不回家嗎?」

「不回。」

「哦。」江小陶想,原來他要來這裏幹活啊,怪不得不回家吃飯呢。

到了公寓,景寧拿了換洗的衣服就進了浴室。

江小陶就去各個屋裏轉達了一圈。

等她溜達完,景寧也出來了,他用毛巾擦了擦頭髮,上面的水珠還是順着胸膛流了下來,一直鑽進了圍在腰間的浴巾里,江小陶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美男出浴圖啊,好有美感有沒有?

景寧立刻覺得自己某部位血脈噴張,火辣辣的燒起來。

「咳。」他一聲輕咳驚醒了江小陶,她猥瑣的目光光明正大的從他的腰間移開,摸了摸下巴道:「幸虧我是循序漸進的由外到里的窺探,不然我這鼻血不知道要浪費多少呢。」

「去洗澡。」景寧把毛巾扔在了她的頭上,碰到這麼色的女友,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哀呀,要是這目光光對着他就好了。

「好。」江小陶扯下毛巾,放在鼻間深深的嗅了嗅:「好香啊。」

景寧:「……」怎麼感覺他像花姑娘,而她則是擅長調戲的老流氓。

江小陶進了浴室才想起來,為什麼一進門就要洗澡啊,難道一會做的工作要求乾淨?

她把頭從門裏伸出來,靠,她看見了什麼,景寧把浴巾扯掉了,正在換衣服,所以她該看見的都看見了。

艾瑪,要死了要死了,以前近距離看過摸過,但是這麼遠的站在欣賞藝術品的角度去看,還是第一次,尼瑪,她好想直接撲上去。

景寧好似沒有發覺她的窺探似得,不緊不慢的把衣服套上去。

穿的整潔了,才慢悠悠的抬頭,朝直愣愣發獃的江小陶喊:「抓緊時間。」

江小陶立馬醒悟過來,還答應了一聲:「好。」

然後洗澡的過程中,她就覺得身體里像燃燒了一層火焰,灼燒的她的臉頰都燙起來,腦子也不用說了,混混沌沌的。

她把水調的低了點,好半天還沒有把熱度降下去。

景寧卻來敲門了,哎呀,她都忘了,他是來找她幫忙的,她則在這裏心慌意亂,還拖延時間,澡天天洗,有什麼可洗的,就應該速戰速決。

「好了,好了。」江小陶答應着,關了水龍頭,卻發覺好像忘了帶衣服進來,這裏面到是有浴巾,難道她要跟景寧一樣用浴巾裹上然後出去?

她要是不裹的話,就得讓景寧給她拿衣服,然後她就得把浴室的門打開,她伸出一條白嫩嫩的胳膊,而他要是一激動看見了,把持不住怎麼辦?會不會直接把她拽出去,直接辦了?

她甩甩腦子,還是不要了,她用浴巾吧,裹好了,直接出門左拐,兩秒鐘就到了自己的房間,還是這樣安全些。

江小陶用浴巾裹住了自己,這浴巾也太窄了,上面正好遮住重點部位,下面就到大腿根部。

她拉開浴室的門,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景寧居然還站在門外沒有走,江小陶愣住了,他似乎也愣住了。

看着她白嫩額的肩膀和白嫩嫩的雙腿,咽了一下口水。

江小陶忙捂住自己身體,忘了先推開他。

「那個,還有事?」

「恩,有事。」他的眼睛突然深幽一片,直勾勾的盯着她。

「什麼事?」江小陶感覺自己的喉嚨有點干。

「你早上說的話還記得嗎?」

「什麼?」她現在腦子混沌一片,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說怕現在多喊幾聲夫君,我把持不住,要等晚上的時候補回來。」

「啊?」江小陶眨了眨眼睛,她好像是說過這話,不過好像是為了調侃他,故意這麼說的,但是現在看他認真的表情,難道是當真了,而且還是非常認真的樣子。

「多喊幾聲夫君試試?」

他的嗓音低沉柔和,他的目光專註深情,他的薄唇**誘惑。

似乎有魔力一般,江小陶便聽見自己發乾的聲音響起:「夫君,夫君夫君。」

這像是一道催情劑,像是一道媚葯,讓兩個人彼此緊緊地貼在了一起…浴巾滑落…

第二天一大早,江小陶被鬧鈴驚醒,她似乎才明白景寧說的比看電影更重要的事是什麼?

她動了動身體,扶著床楞,起了兩次才起來,尼瑪,這丫的太腹黑了。

景寧把她的衣服拿過來,朝她燦爛的笑着:「夫人,起床了,有你愛吃的牛肉火燒。」

江小陶瞪了他一眼,撇撇嘴:「我的命真苦啊。」

「你猜現在金寞和卿什麼見上面了嗎?」

本來還在自怨自艾的江小陶一下子驚醒了,有了精神:「不知道哎,我要趕快洗刷,說不定這個點趕過去,還能看見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情境呢,我好期待,不知道兩個人是擦出火花呢還是當成路人一樣擦肩而過?」

「恩,趕快起床,我帶你一起去。」

「好。」江小陶火力全開,洗漱,穿衣服,風一樣的速度,似乎完全忘了,自己的身體昨天被碾壓了好幾遍,自己要控訴他的,這下被轉移了注意力,居然一下子就給忘了。

景寧嘴角勾起一個彎彎的弧度,這女友好好騙啊,一句話就能哄騙過去了。

江小陶抱着早餐在路上吃,景寧親自開的車,去了時光大廈那邊。

「你說兩人會不會有交集啊?」

「放心吧,我也有了一點小安排,如果這樣兩人都沒有交集的話,只能說明兩人有緣無分。」

「啊?你也有安排?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啊?」

景寧打了個響指:「天機不可泄露。」

「切。」江小陶撇了撇嘴:「你當初都沒有追過我,在我身上都沒有這麼用功過?」

景寧一邊開車,一邊揉揉她的頭頂:「是你讓我幫金寞的,怎麼你還吃他的醋?」

「誰吃他的醋?」

景寧笑,那笑容真的是比初出的陽光還要璀璨:「我當初可是為了你煞費苦心的進了建大,當了教授,你還不知足?」

「哼。」

江小陶吸了吸牛奶,看着路旁的景色閃過,路上的人流開始多起來,人們都開始出來一天的勞作了。

「停車停車。」

江小陶發現了一個好位置,車停在那裏,正好看見時光大廈門口排隊買水煎包的人流。

卿顏來的挺早,應該是怕自己起的晚了,買不上江小陶的早餐吧。

她時不時的扭著脖子看看前面長長的隊伍,在看看手機上的時間,然後左右看看,似乎對這樣煩躁的排隊工作很是厭煩,嘴裏還嘟囔了一句,好似再說,早知道這麼多人,就不幫她買了,不然一會上班該遲到了。

一會,在這輛車的前面又停了一輛車,小辮子從司機的位置上下來:「大哥,我去排隊。」

金寞搖下車窗,看了看長長的隊伍,深深的皺着眉頭:「小辮子,你要在這裏排隊?這要到何年何月啊?」

「大哥,你就等一會唄,反正你的文件都在車上,就當在辦公室辦公了,我這也是沒辦法,那女人非要吃這個,大哥我可是謹遵你的教訓,好好的找個女人過日子,眼看這就要到手了,總不能違背你的聖旨吧,要是因為這水煎包,這女人就和我吹了,我不是冤死了,大哥你到時候也不高興不是?」

金寞沒聽他嘮叨完,就推開車門踹了他一腳:「你在啰嗦幾句,隊伍就更長了,還不快滾過去。」

「是是,是,大哥,我這就去。」

小辮子往那邊跑去。

「回來。」金寞又把他喊住了。

「怎麼了大哥?」

「給我買份。」

「大哥,你真有眼光,一看排這麼長的隊伍,就知道這裏的水煎包多麼的好吃……」

「滾。」他沒有哆嗦完,金寞就朝他不耐煩的吼了一聲,他蒼白潔凈的面容逆着光顯得英挺了許多。

金寞在車上處理文件,他把車窗都降了下來,然後點燃了一支煙,處理一份,就望一眼長長的隊伍。

離得很近,他還能聽見小辮子一邊排隊,一邊同人家調侃,靜默的人群因為他的加入反而熱鬧了起來,他勾了勾嘴角,他雖然不喜歡鬧騰,但是這個從他十幾歲起就一直跟着他的人,從來都不離不棄,反而有時候需要他這份聒噪,才覺得自己的血脈是流動的,自己的人是有生機的是活着的。

前面排隊的老頭老太一聽說他是替懷孕的女朋友來買水煎包的,一會送完飯還要去上班,紛紛給他讓出一道路來,讓他先買,他連連道謝。

他很快就前進了很長一段路,站在一個女孩子的後面,那女孩子嘴裏叼著一根棒棒糖,看着小辮子為難的道:「大哥,我不能給你讓道了,我也是要上班,否則我會遲到的。」

「沒事沒事,小妹妹,你排著吧,我本來也應該等著。」

他似乎還聽見小辮子問人家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家住在哪裏來着。

他勾了勾嘴角,這傢伙的色心看見漂亮姑娘又犯了吧,不是說給懷孕的女朋友買早餐的?一轉眼的功夫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不過他以後可沒有資格了,誰讓他喝酒喝多了,把人家小護士給睡了,害的人家懷孕,這下就把他給圈住了,人家小護士找上門讓他負責,他還不承認,害的江小陶親自給他打電話,把他給罵了一頓,這是什麼事啊,又不是他犯的錯。

他一怒之下,就主持了兩人的終身大事,讓他們趕快完婚。

想起這個,他就覺得小辮子對着人家小姑娘笑的有點過分,拿起手機打過去了。

「怎麼了?大哥。」

「別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

「大哥,我沒忘啊,我不過是和人家聊聊天而已,又沒說什麼過分的話,人家小姑娘都不介意,是不,小姑娘?」

卿顏聽見他電話里的聲音了,好像挺冷的,在夏天這樣熱的天氣里,都讓她覺得清涼很多,不過這問話讓她覺得對方一定是位負責任的好男人的。

她笑了笑,舔了一下棒棒糖,兩個梨渦很深,朝着電話里道了聲:「是的,大哥,他沒說什麼?」

金寞掛了電話,心想這姑娘是不是太傻太天真啊,一個流里流氣的小青年,跟她殷勤的搭訕,卻信誓旦旦的保證他,沒有什麼問題?

他抬頭看了一眼前方,小辮子似乎在跟她說:「是我們總裁給我打的電話,讓我記住自己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要跟你搭訕,你說我們總裁是不是很保守,我和異性說句話,他都覺得我要出軌,我孩子他媽都不會管我這麼嚴,搞得他整天跟居委會大媽似得,我孩子他媽覺得我跟着他,可放心了。」

金寞的臉立馬黑了。

「噗嗤。」女孩笑了,露出白燦燦的小牙,還有那梨渦璀璨的耀眼:「你們總裁這是為了你好,你該感謝他才對,現在很少有這樣嚴謹有責任心的好男人了。」

「你看看我們總裁就在那輛車裏辦公呢,為了等我給孩子他媽買水煎包,把文件都搬到這裏來做了。」

「哇塞,你們總裁簡直是大公無私的神仙啊,好羨慕你啊,我要是碰到這樣的上司就好了,你們是什麼公司啊,我能不能也去你們那裏工作啊。」

「這個我就做不了主了,不過我們總裁長得挺帥的,三十歲,還沒有女朋友。」

「啊?是嗎,鑽石王老五啊,還這麼有責任心,天下還有這樣的男人啊?」

「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當我們總裁夫人啊?」

小辮子話音一落,便感覺到有個東西砸中了自己腦袋,他捂住額頭,皺眉看向物體來源的方向。

金寞怒道:「你給我回來。」

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搞半天是給他物色對象,他吃飽了撐的吧,他需要他給找女人嗎?還是在大街上,排隊等包子的時候?難不成他這輩子還缺女人?

小辮子為難的看了看卿顏,又看了看自家大哥:「大哥,我這排著隊呢,要是走了,還要重新排隊,不是耽誤你時間嗎?」

金寞不理睬他了,坐在車裏把文件扔到一邊去了,真是被他氣死了。

他還在那裏說,聲音小了很多,但是他離那裏有點近,還是能聽見好不好:「哎,我們總裁真讓人操心,我是覺得我們都有家室了,他還沒有,過節的時候,一個人怪可憐的,他還不領情。」

卿顏嘴角一抽:「你們總裁這麼好,不怕找不到好女孩的,你就放心吧。」然後看着車的方向吐了吐舌頭:「你別再說了,他好像能聽見,可能這麼多人,他不好意思了。」

這下輪到金寞嘴角抽抽了,他會不好意思?他至今還不知道不好意思這幾個字怎麼寫?

金寞揉了揉腦殼,再抬頭的時候,那邊隊伍里似乎出現了騷動,是有人插隊。

好多人當然都不願意了。

有的老人抗議道:「小夥子,要有禮貌,沒看見大家都在排隊嗎,你要自覺。」

「是啊,我們都排了很長時間了,你一來就在我們前頭,我們蹲守了這麼長時間,還有什麼意義?」

「我剛才就排在這裏了,只不過去上了個廁所。」

卿顏義正言辭的道:「我來的早,根本就沒有見過你,難道你上個廁所要半個小時嗎,就是拉兩次肚子的時間也有了。」

「小丫頭,你別亂說話啊,這麼多人,你能看的過來?」

「那當然,我還給長長的隊伍拍了一張照片呢,你要不要看看,這裏面根本沒有你。」

她還真的掏出手機,劃了一張圖片,她特意拍的,準備去小陶那裏等待誇獎的。

「你們看,哪裏有你?」

「就是,就是,趕快出去。」眾人都抗議。

那男人還是不承認:「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給我們老闆娘來買東西的,你們敢攔我?」

「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就是就是,你就算是美國總統,也得排隊。」

小辮子擺了擺手:「大家都別激動。」指著那個人道:「你說說,你老闆是誰,我們倒要知道你有多大的能耐。」

「哼,包氏工程公司知道不?」

小辮子冷哼:「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莫氏的走狗,一條漏網之魚啊,哎,我就納悶了,莫氏都倒閉了,你們包總怎麼還活着呢?本來打算放過你們了,還送上門來。」

卿顏一聽是莫氏的包攬工程的,這不是坑自己老爹的嗎,就是這個工程公司把一小部分工程包給了老爹,然後不給錢,就跑了,害的自己家債務累累,老媽迫不得已,這麼大年紀還要再出去打零工。

本來老爹說那人跑了,沒想到不但沒跑,還出來招搖過市,哼,這樣的壞人老天不收,簡直天理不容啊。

金寞一聽,是包氏的走狗,眸光一冷,他都把莫氏趕盡殺絕了,想不到還有,今天送上門來,正好。

他推開車門,下車來,向隊伍走過去。

卿顏比誰都激動,剛才還文文靜靜的小姑娘,舔著棒棒糖,單純又無邪的樣子突然就蹦了起來,她像一個爆發的小獅子一樣,一下子竄了過去,用手中的背包朝男子的身上打去,還用手指甲使勁的抓他撓他:「你們還敢出來,就是你們害的我們家破人亡,本來幸福的家庭陷入癱瘓,就是你們害的我們一年的心血付出東流,你們怎麼不去死,你們這些壞人,怎麼不被天打雷劈,我詛咒你們被水嗆死,被車撞死……」

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會突然發瘋似得打人,都看呆了,但是聽見她嘴裏的話,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原來這包氏這麼缺德,欠人家的工程款不還,讓人家家破人亡,人家都是普通的工人,掙點錢容易嗎?這不是逼死人嗎?

怪不得這小夥子的人品這麼差,都是莫氏一丘之貉帶出來的呀。

那男子突然被打,自己都驚呆了,夏天穿的短袖,露著胳膊,只感覺胳膊的裸露處和臉上被抓的火辣辣的疼,他摸了一把,似乎還冒血了。

他一下子反應過來,這小丫頭片子敢打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不知道小爺他是誰吧?看小爺怎麼收拾她。

「你找死是不是?」他惱怒之下,面露凶光,就要扇向卿顏,坐在車裏看着這一切發生的江小陶臉色都白了,可是她讓卿顏來的,和金寞來一次偶遇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一幕啊,她的心都揪到一起了,那男的使勁了全力啊,這一巴掌要是下去,卿顏的臉起碼要腫兩天。

她一下子抓緊了景寧的手腕,差點跳起來,要不是景寧壓住她的手臂的話。

「別擔心,不是還有金寞在。」景寧拍拍她的手。

男子的手並沒有打在卿顏的臉上,因為卿顏自知躲不過去了,乾脆閉上眼睛,等著巴掌的落下,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疼痛,她睜開眼一看,有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了她纖細的身軀,他握住男子的手腕,臉色明明很蒼白,卻不知道哪裏來的戾氣,讓他周身有一種陰沉之感:「找死的是你吧。」

卿顏獃獃的看着他握著男子的手腕漸漸的收緊,耳邊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是那男子手骨斷裂的聲音。

他把那人往地上一甩,小辮子已經欺身而上,把他死死的壓在地上不得動彈。

他把腳踩在男子的胸膛上:「說,包胖子在哪裏?」

那男的扭過頭去,目露凶光,似乎還挺有骨氣,就是不說。

卿顏看見他那個樣子,剛才被嚇懵了,現在又反應過來,肚子裏的氣還沒有消,拿起自己的包,跑過去,朝男子臉上使勁的砸:「你說不說?說不說?你們要是不把吞了我們工人給吐出來,我就打死你,打死你。」

卿顏的包上都是一個個凸起的鐵片,砸在男的臉上,一會兒就跟豬頭一樣慘不忍睹。

小辮子不忍心看下去,拉住她:「小姑娘,你別生氣,有我們總裁給你做主呢,莫氏和包氏也是我們總裁的仇人。」

卿顏這才停了下來,呼呼的喘著粗氣,摸了一把額頭上掉下來的頭髮,看了一眼金寞道:「怎麼辦?」

小辮子扯過她道:「你別管了,你去排隊買水煎包,快輪到我們了,等你買完了,我們總裁就處理完了,包你滿意。」

卿顏冷靜下來,本來心有不甘,這時候沒有心思繼續買包子的,但是聽到小辮子說:「我和總裁各要一份,快去。」

卿顏才重新背起包,去買了,反正她在這裏確實幫不上忙,要是這人真和包氏有仇,一定會妥善解決的。

她買完四份包子,這邊已經招認了包氏躲在那裏了,打了110的電話過去堵了。

「帶上他一起去。」金寞的腳從男的身上移開,小辮子立馬上去,拎起男的就跟過去。

「你們要去哪裏,我也要去,他們還欠我爸錢呢。」

卿顏跟上去,金寞頓住,瞟了她一眼:「給你爸打電話,讓他去金羅巷十二號。這是我名片,到了打我電話。」

卿顏接過來:「好的,謝謝。」

卿顏要打電話給老爹,正好看見手裏的包子,又追了上去:「等等。」

金寞緊蹙著眉頭看着她。

卿顏把水煎包遞過去:「你的,記住先吃早餐,填飽肚子,才有力氣懲治惡人。」

金寞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光,沉默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轉過身走了。

卿顏連忙給老爹打電話,在等待電話接通的過程中,看了一眼名片,上面金寞兩個黑體大字赫然在目。

卿顏睜大了眼睛,原來他就是金寞啊,就是昨天小陶說的那個跟莫氏有仇的金寞?原來就是他呀,怪不得剛才也那麼激動,是和自己一樣是莫氏的受害者呀。

她通知了老爸之後,看了眼時間:「哎呀,糟糕,要遲到了。」本來計劃的好好的時間,經過了這一次小插曲,時間就緊迫了。

她急匆匆的去等車,心裏很糾結,她很想跟着老爸去看看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可是今天是第二天上班,不好意思請假啊。

但願老爸能把工程款追回來一點,這樣他們家就能把債還上一部分,不欠債了,日子就好過多了,老媽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她握住雙手舉在胸前,祈禱老爸能成功。

江小陶看了鬆了一口氣,朝看文件的景寧道謝:「謝謝你啊,不但讓兩人以這種英雄救美的場面見面,還解了卿顏一家的危機,太棒了,你。」

她抱着景寧的脖子朝他的俊顏上親了一口:「你是怎麼在這裏短的時間就查到那個包總的?」

「我一直派人監視着他,他本來走了,可能覺得風聲過去了,就想偷偷的回來,哼。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那個包氏還有錢嗎?他還欠著卿顏家錢呢。」

「他欠的工程款可不少,但願卿顏爸先去先得吧。」

江小陶比卿顏先到的公司,卿顏見到她,一下子就把她摟住了:「小陶,你真是我們家的幸運女神,得虧你今天讓我買水煎包,你知道我遇到了什麼事嗎?我遇到了那個欠我家款的包氏,這下好了,打了110了,但願我爹這次能把錢要回來一點,這樣我們家就不用這麼緊張了。」

「真的呀?太好了。」江小陶明明都知道,卻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丫頭還以為是巧合呢,天下哪有這麼多巧合,都是景寧安排的。

「不過今天多虧有人幫我,才能把那禍害給抓住,你知道那人是誰嗎?你猜猜,你昨天還說到他的名字了呢?」

江小陶裝作仔細的把昨天自己的話過濾了一遍,才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哎喲,瞧瞧你這記性,是金寞啊,是他幫忙的,要不是他英雄救美,說不定你今天就看到我被毀容了,你說怎麼這麼巧,你昨天剛說到他,他就出現了,他還給了我一張名片呢,我就說嘛我這棒棒糖是吉祥物。」她拿出一根棒棒糖,舉在頭頂看了看:「吉祥物,謝謝你了。」

「是嗎,那金寞長什麼樣啊,帥不帥?你有沒有愛上他?」江小陶朝她擠眉弄眼。

「你胡說什麼呀?他是長得很帥,也英雄救美了,我對他很有好感,但是對愛還差一段距離,人家根本就沒有正眼看我好不好?」

「哦,你是因為人家沒有正眼看你,所以才說自己沒有愛上他的呀。」

「你別胡說,人家是總裁,才不會看上我呢。」

「你不是有他的名片嗎,你要是喜歡他,就主動啊。」

她的小臉一下子紅了,轉過身去,嘟著嘴:「不理你了。」

趙央在一旁忙碌著,但是耳朵一直聽着這邊兩人的對話,裝作無意間走到兩人的身後,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不經意間問:「你見過金寞了?長得什麼樣?」

卿顏道:「好帥的,就是白白的,瘦瘦的,氣質很乾凈,一點也不像沾染了商場習氣的人。」

「我覺得小陶說的對,你有機會就把握啊。」趙央道。

卿顏眨了眨眼睛,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趙央,你不生我們的氣了。」

趙央的臉色難看了一瞬,不過很快就調整了:「生什麼氣啊,我當時是有點不舒服,不過很快就好了,我們三個一起來的,在一條船上,要相互體諒啊。」

「好的。」卿顏朝她做個了ok的手勢。

中午去吃飯的時候,趙央特意喊著兩人一起去。

吃着飯的時候,趙央就讓卿顏打電話給家裏,問包氏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卿顏打了,說還沒有處理好,但是錢不能拿到全款,因為包氏欠的太多,要從欠的多的開始,按照比例分配,等法院最後的劃分。

「這麼說,你們家還不定能拿到多少呢?」

卿顏也憂愁起來:「是啊,白高興一場,還以為都能拿到呢。」

「哎,卿顏,你可以找找人,托托關係啊,說不定能多拿點呢。」

卿顏愁眉苦臉的:「我哪裏認識人啊?」

江小陶道:「趙央,你家是做什麼的呀,有沒有門路啊?」

「巧了,我家也是承包工程的,只是我爸比較幸運,承包到了寧氏的工程,掙了不少錢。」

「哦,那你們家真夠幸運的,能承包到寧氏的工程。」

「是啊,寧氏很有信譽,從不拖欠工人的錢。」

江小陶眨巴眼,她果真沒有看錯,趙央從裏到外都三散發着暴發戶的氣質。

趙央嘆了口氣:「真可惜,我也沒有門路,這可怎麼辦呀?」

卿顏興奮了一上午,這下又耷拉下腦袋。

趙央推了推她:「你別泄氣啊,你可以試試找金總啊。」

「金總?」卿顏迷瞪,顯然沒有反應過來金總是誰?

趙央朝她努了努嘴:「你早晨英雄救美的那個啊,你不是有人家的名片,試試啊,說不定人家願意幫忙呢,你不試怎麼知道?人都要去爭取嗎。」

卿顏擺了擺手:「我和他素昧平生的,怎麼好意思麻煩人家。」

「那你難道眼睜睜的看着拿不到錢?」

卿顏糾結:「法院都說了要按比例分的,要是都這麼做,託了關係,拿了全款,豈不是還有人拿不到?說不定那家比我們家還慘呢?」

趙央簡直恨鐵不成鋼了,最後才道:「卿顏,我真不知道是該說你偉大還是愚昧了。」

卿顏耷拉着腦袋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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