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憋屈的戰爭
這是一個奇怪的戰場,一個姑娘說,我們不打了,是因為我很煩,意外么?
對於陳瑀來說,一點都不意外,他看着蘇曼,問陳瑤:「姐姐煩什麼?」
「九尾狐死了!」陳瑤道。
「九尾狐死啦?」陳瑀驚呼。
「嗯嗯!」陳瑤點頭,對陳瑀道:「九尾狐是我們的大恩人呢!」
「是大恩狐!」蘇曼更正道:「人有什麼好?」
「對對,是大恩狐!」陳瑀忙地點頭,他要抓住跟蘇曼說話的機會,讓蘇曼回心轉意,陳瑀一直不知道,蘇曼那天夜裏為什麼忽然失蹤。
「一大早就叫叫叫,你叫什麼?」蘇曼對陳瑀道:「我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
「哥,要不,把你們南國那蓮子粥給姐姐做一碗?」陳瑤向陳瑀擠眼睛,她想用這個方式,讓蘇曼能多吃點,轉移注意力,「蘇曼姐昨天就沒吃什麼飯!」
「你們還楞著幹嘛?快去給姐姐做蓮子粥來!」唐伊從馬上下來,對十八青怒道。有人忙地去了。
唐伊向蘇曼走來,七鳳上前攔截。
「沒事的!」蘇曼對七鳳道:「不要緊張,讓她過來吧。」
七鳳讓開,陳瑀也下了馬,走到蘇曼的馬前。
「蘇曼姐,你,還好吧?」
蘇曼沒有言語,過了一會,才道:「不好!」
蘇曼面無表情。
「九尾狐死了,姐姐很難過!」陳瑤道,陳瑤用手指指蘇曼的披風,向陳瑀示意,陳瑀明白了,蘇曼身上的披風,就是用九尾狐的皮毛做的。
陳瑀想,等過了這一階段就好了。
「孩子還好嗎?」
蘇曼斜眼看着陳瑀,這傢伙,還惦記上孩子了。看了一回,沒人出聲搶話。蘇曼道。
「好著呢!」
「我想看看孩子!」陳瑀道。
蘇曼沒有說話,那邊快馬往這邊跑,騎在馬上的人,端了一大鍋粥來。後面的快馬,有拿墩子的,有拿方桌的,有拿碗筷的。
桌墩放好,一碗粥裝上來,還有南方的小鹹菜。
蘇曼坐在那裏,喝了口,對陳瑤道。
「瑤瑤,你也來喝點,很好喝的!」
陳瑤過來,「半碗就夠了!」
蘇曼吃飽喝足,站起來對陳瑀道:「這兩天就不要打了!」
蘇曼說完,還沒等陳瑀說話,就轉身上車了。於婉蓉調轉馬頭,往回走去。陳瑀站在那裏,愣了會,對十八青道,「我們回吧!」
「不打啦?」唐伊問陳瑀。
「你覺得這個時候打合適嘛?」
「嗯,確實不合適,蘇曼煩,那就不打吧。」
陳瑀回到大營,對手下道:「這兩日不許去叫陣,大軍休整!」
「是!」
蘇曼用兩日的時間,想了九尾狐,到了第三日,陳瑀又在前面叫陣。
原來黃依雲聽說蘇曼上了前方,便不淡定了,她知道陳瑀的軟肋,便親自從后營趕來,對陳瑀道:「在此關鍵時刻,怎麼能讓北國修養呢?」
「他們有救兵呢,草原上來了勁旅!」
「來多少,殺多少!」黃依雲給陳瑀打氣道。
於是陳瑀到了第三日,開始叫陣。
蘇曼得到消息,說黃依雲就在陣前。蘇曼對趙清寶道:「把那天永天門的人叫出來,跟我爹走!」
「好的!」
草原上兩萬騎兵,加上永天門的兩千弟子,合在一處,而對方出動的五萬人馬。
這會蘇曼沒有讓陳瑤去,於婉蓉駕車,七丫與燕子齊祥跟隨,到了陣前,蘇曼對陳瑀道:「等會子打起來,你得照顧些。」
蘇曼用手指著巴圖爾對陳瑀道:「他是我爹,知道吧?」
陳瑀看着馬上的老頭,點了點頭。
「讓十八青滾回去!」蘇曼道。
「這恐怕不能!」陳瑀道。
「那好,十八青究竟有什麼本事,七鳳,齊公公,招呼她們!」
七鳳齊祥看着蘇曼,沒有回話,蘇曼的馬車緩緩后移。
不打個結識,是不行的,蘇曼想。
燕子於婉蓉護著蘇曼撤到後面。
雙方終於動手了,十八青雖然人多勢眾,但是見到七鳳與齊祥,這還怎麼打?一個是蟠龍道長的弟子,她們得罪不起,七鳳是琪琪格的弟子,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嘛?
她們的戰馬你追我趕,往一邊跑,黃依雲看個真切,他們打在了一起。
「我們說好,只是表演,不能真打!」十八青道:「都是一家人,不要傷了彼此!」
「好!」
這邊打得塵土飛揚,就是不見人倒下。
而陳瑀叫陣的對手卻是巴圖爾,蘇曼的爹,陳瑀想,這可是老丈人啊,他不能殺,又不能讓給別人,怕別人傷了他,跟蘇曼沒法交代。
巴圖爾與陳瑀絞殺在一起,而草原上的鐵騎,雖然只有兩萬人,可人家是專業騎手啊!雙方絞殺在一起。
「永天門的弟子聽着,我們是永天門的人,刀槍無眼,別傷了兄弟,趕緊後退!」兩千永天門的人,騎馬揮刀,一邊向對方喊話一邊沖了過去。
可以說這是場不公平的戰爭,陳瑀打的窩囊,對手是巴圖爾,一個老頭,還是自己的老丈人,想逃逃不了,黃依雲逼着上。
而那永天門的人,把自己的隊伍叫得渙散了,隊伍里有永天門的人,他們聽到這話,都紛紛後撤。
真是一泡雞屎壞一缸醬,要知道,這後退是有影響的,誰願意上戰場打仗?誰不惜命?再看草原上的那些人,一個個膀大腰圓,揮舞著戰刀,粗魯的很,就憑人家這個氣勢,自己這方就矮了一截。
五萬人的隊伍,被兩萬兩千人的隊伍,打得潰不成軍。
陳瑀憋氣,陳瑀窩囊,那十八青與齊祥七鳳絞在一起,更是令陳瑀生氣。
黃依雲比陳瑀更生氣。
「我們能怎麼辦?都是自己人,總不能自己人跟自己人過不去吧!」十八青對黃依雲道:「還有道長弟子,我們能怎麼樣?」
這個仗打得漂亮,蘇曼忽然咯咯咯大笑,九尾狐升天了,蘇曼想,信吧,不信也逼着自己信。要不,下雨天自己的身子怎麼一點兒都沒有濕呢?有了這樣的想法,蘇曼神經質地大笑。
笑陳瑀窩囊,還以為是自己是在跟自己的老丈人打,這個計策妙,蘇曼笑得停不下來!眼淚下來,別人都不笑,看着她笑。
怕蘇曼笑出毛病,陳瑤走過來,對蘇曼道。
「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