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沒錯,他在乎秋水灧,在乎的程度,就像她對他一樣,可以放棄一切,甚至是他的性命。

但他說不出口,對已習慣長年隱匿自己情緒的他而言,這等同告白的肉麻話,就算到死,他也不可能承認。

「是嗎……」他的回答讓秋水灧嬌顏一黯。

雖然她早料到這高傲的男人不可能輕易鬆口,但她難免感到失望。

她落寞的模樣讓嚴昊變了臉,他暗咒一聲,舉起手,輕柔的覆住她的肩頭,正想說些什麼轉移話題,秋水灧卻早他一步開了口。

「嚴昊,你記不記得我進嚴府那天,你曾答應我一件事,現在我可以要求你履行當時的承諾嗎?」

「什麼承諾?」不管她要什麼,只要能撫平她現在低落情緒,他都會答應。

啞著嗓,垂著睫,她接着又說:「你說,只要在三個月之內,我愛上了你,你就放我離開,這話,現在還算數嗎?」

嚴昊沒想到她所謂的承諾竟會是這件事,黑眸危險的眯起,他霍地一個翻身,將她困在身下,咬牙切齒的瞪着她,「你想離開?」

秋水灧揚起媚眸,美麗的瞳眸里,有着淡淡的哀傷。

「你不是說過,當我愛上你,也就是你厭倦我的時候,而你剛才也說了,將我送回沈府,只是因為嫌麻煩,既然如此,我何必繼續賴著?」

她不想逼他,但至少,嚴昊得讓她更靠近他的心。

然而眼前傲氣的男人卻依舊不語,就這麼瞪着她,什麼也不說,像是在壓抑着什麼。

他那模樣讓秋水灧極輕的嘆了口氣,推開他僵直的身子,就要下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現在就走……」

她話才說一半,纖細的身子便讓人用力扯了回來,接着,那熟悉的薄唇覆來,重重吮啃着她的唇、她的肩以及那沒穿胸衣的乳尖……

「嚴昊……」她試着抵擋,力氣卻像小貓,「你這是在做什麼,快停……」

「休想……」他並沒停,而是從她高聳堅挺的雙峰之間,傳來十分模糊的一句話。

「你說什麼?」她沒聽清楚。

她的問話似乎惹惱了他,他加快在她乳尖上彈動的速度,直到秋水灧嬌媚的呻吟出聲,他才抬起頭,用霸道且不容拒絕的語氣,將剛才那模糊的話語重複一次。

「你,秋水灧,這輩子休想離開我嚴昊的身旁,一步都別想!」

這強硬的宣言讓秋水灧笑了。

纖細的雙臂輕攬他的頸子,她得寸進尺的反問:「為什麼?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充其量不過是你暖床的女……」

嚴昊沒讓她將話說完,便再次傾身吮住她的唇,濃烈的、熱切的,撫弄她身上每一處敏感的肌膚。

今晚,他會讓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嚴昊一心要轉移她的注意力,卻沒發現,那讓他攬著的女人,正漾著滿足又甜蜜的笑容。

秋水灧知道,要讓這男人由口中說出一個愛字,比殺了他還難,但她不在意,因為現在,就算他不說,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心裏,有她。

這對她而言,就夠了……

「盧管家,這是……」秋水灧怔然看着川流不息的賓客,問向身旁的盧管家,「怎麼一回事?」

在靜養了半個月後,秋水灧終於重獲自由,得到嚴昊的肯首,能夠下床走動,然而她沒想到自己才剛踏出房門,便聽見陣陣喧鬧聲。

嚴府一向安靜,就連僕人說話也是輕聲細語,何時像現在這般吵鬧過?

這引起她的好奇心,一路由庭園走至大廳,沒想到竟會看見滿室的人潮,且每個人見到她,皆一掃之前鄙夷的嘴臉,臉上堆著滿滿的笑容,不停向她道恭喜。

盧管家見到她,一貫的撲克臉孔也破天荒融入一絲愉悅,恭敬的說:「秋小姐,這些賓客是先生的客人,是為了見證你與先生的婚禮受邀前來的。」

「婚禮?我和嚴昊?」秋水灧傻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盧管家,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秋水灧正要詢問,纖細的腰身便讓人由身後緊緊環住,她不用回頭也知道膽敢這麼抱住她的人是誰,當下揚起螓首,直接問向當事人,「這是什麼情形?什麼婚禮?」

「就像盧管家說的,今晚,是我和你的婚禮。」黑眸泛柔,他親昵的在她挺直的鼻尖烙下一吻,才低聲又說:「秋水灧,我要你嫁給我。」

這下秋水灧不只是傻了,而是完全呆了,甚至沒聽見身旁的賓客在聽見嚴昊幾近霸道的「求婚」時,爆出的如雷掌聲。

久久,她才回過神,拉着他,快步走進無人的內廳,房門一關上,杜絕外頭那些人的目光及賀喜之後,她才有辦法再開口。

「你……我……」秋水灧深吸了口氣,待急躍的胸口稍微平復之後,她才能鎮靜的問:「我什麼時候說要嫁你了?」

她嚇到了,傻了、呆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即便她開心的只想抱着眼前的男人猛親,但她還有理智,她得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你沒說過。」他揚起笑,低聲又說:「但我要娶你。」

他要娶她?這事怎會是他說了算?

「你要娶,我就得嫁嗎?」她嬌嗔道。

沒有求婚、沒有花束、更沒有戒指,單憑他一句想娶,她秋水灧就得嫁他嚴昊是嗎?

好吧……她確實想嫁。

但就算她是十二萬分的願意,他也不該這樣霸道,今夜就舉行婚禮,而她身為新娘,卻是最後一個知道,這會不會太離譜了點?

清俊的臉龐一沉,他低聲說:「你不想嫁我?」

他這一問,秋水灧反而回答不出話了,只能揚著美眸,瞪視着他。

她的沉默讓嚴昊愉悅,攬過她的腰,凝着她又說:「我想過了,要讓你一輩子待在我身邊,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你嫁給我。」

「這算是求婚嗎?」

「你說呢?」

抿唇,良久,她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是她妄想了,這男人可以寵她、可以疼她、可以將他擁有的一切都給她,但要從他口中挖出一絲甜言蜜語,根本就是奢求。

但即便這樣,她想,這已算是他所說過最浪漫的話,她該滿足了。

可她就是不甘心每回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環着他的腰,偎在他令人安心且寬廣的胸膛,她試探的問:「如果我不嫁,你打算怎麼辦?」

「那麼……」他低下頭,輕咬她美麗的小耳,驀地將她攔腰抱起,邪惡的笑着,「我會說服你,直到你答應為止。」

大掌熟稔的解開她身上的衣扣,在她細緻曼妙的嬌軀上游移著。

秋水灧不用想也知道他打算用什麼方法「說服」她,俏臉一紅,她微慌的捂住他覆來的薄唇,「別鬧,賓客都還等著呢……」

嚴昊一點也不在乎外頭那些人,他在乎的只有他眼前的女人。

「我沒鬧,如果你不想繼續……」長指輕掠過她的雙峰,那敏感的尖端倏地挺立,「那麼,就告訴我你的答案,嫁,還是不嫁?」

凝着他像是威脅,卻又異常認真的神情,秋水灧心一盪,知道這男人看似無心,其實根本就是太在乎她了。

輕嘆口氣,然而這聲輕喟,除了無奈外,更有濃濃的甜蜜。

「人和心早就全是你的了,你說我能不嫁嗎?」

她嬌嗔的神情及語氣,讓嚴昊雙眸一黯,瞳心裏閃爍熱切的火焰,他抱着她,腳跟一轉,由另一扇門走出內廳,筆直往卧房走去。

「你要幹麼?」發現他的意圖,秋水灧俏臉微紅,忙喊,「不是要舉行婚禮?所有人都在等我們,你不能……」

她話還沒說完,小嘴便讓嚴昊給吻住,直到她無法喘息、無法言語,他才離開她甜美的氣息,啞聲說:「沒人規定,婚禮前不能先洞房,而我,正打算這麼做……」

說着,他人已來到房門前,動作迅速的開門、關門,接着再次吻住那令他着迷且沉淪的粉唇。

「唔、唔唔唔~」秋水灧還想說話,可她一向無法抗拒嚴昊的誘惑,不一會便癱在他身下,嬌喘連連。

在理智離她而去之前,那柔媚的小臉緩緩勾起一抹幸福的笑。

算了,反正她從沒能說贏這霸道的男人,看來這輩子,她是註定要栽在這個她愛慘了的男人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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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艷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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