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三章:遍地血腥

第兩百八十三章:遍地血腥

我望着凌雲寒,望着滿目看不到邊際的侵犯軍,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朗聲說:「如果你們今天當真進攻四方城,必定生靈塗炭,遍地殺戮。死的不是你們的妻子兒女,卻是跟你們一樣的其他人的妻子兒女!你們可以只想着為凌雲寒效命,卻可曾想過這些人的無辜和他們原本不該處在的位置?」

「當今皇上,可曾有半點對你們不薄?你們的妻子兒女是否又常年飽受饑寒,不能長久安穩?」我趁勢反問。

凌雲寒笑了起來,他笑的極其大聲。「你說的都對,凌雲遙沒做錯什麼。但是他唯一不該做的,是搶了我的江山,改了遺詔!」

我就知道,他趁勢反攻最依靠的就是這遺詔。

趙公公必定被他綁架了,又加以遊說,讓趙公公能安穩的聽他的話。

「凌雲寒,不管遺詔是否如你所說,你逼供造反卻是事實。你當日不僅僅逼供造反,還企圖搶奪玉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你如今再回頭,仍是造反!你當你還能洗的清嫌疑!還能說得明白,昭告清楚這天下?」我厲聲說。

凌雲寒擺擺手,弓箭手立即對着四方城指着我的方向。

「你如果說錯半個字,我絕對不會留情!」凌雲寒冷笑。

「你完全可以動手,看我方子刑是不是會皺了眉頭!」我站起來冷冷的瞧着他。

他也望着我,「方子刑,那不過是因為你知道我不會,才敢這麼猖狂!」

「不是你!凌雲寒,從我十六歲在大雷音寺山腳下再見到你那一刻開始,就不會再因為你!我所有的猖狂和我所有的驕傲,都是凌雲遙給我的!不管他現在在哪裏,做了什麼,或者你已經高出一籌,將他處置了,我都永遠是他的皇后。」我冷冷的笑了。

「你夢裏的那個方子刑,已經死了,死的透透徹徹。」

我相信,我說的話,被人不會明白,凌雲寒一定能聽明白。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此時透漏出的是什麼樣的光彩,我只知道,他的沉默和殺氣。

他擺了擺手,對着四方城的大門就指了過來。

接着下面的人,騎了馬就朝着四方城的城門撞過去。

凌雲遙曾跟我說過。

如果他不能第一時間趕過來,叫我一個人坐在城樓上面,等著凌雲寒。

他說凌雲寒一定不會叫人放箭,一定會叫人先攻打城門。

我當時還開玩笑:「難道說我是一人當關,萬夫莫開?」

凌雲遙跟我還說了,「如果凌雲鶴攻打城門,叫我一定要說一句話。」

我對着凌雲寒冷冷的笑了,指着他說:「怎麼,你要對我和我懷裏還不能走路的孩子下手嗎?」

凌雲寒立即叫那些人停了下來,氣的聲音都沉了下去。「凌雲遙呢,叫他出來,不要躲在女人身後做縮頭烏龜!」

凌雲遙這句話果然是有用的。

我也不知道凌雲遙為什麼半天還是沒有到四方城。

這場對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

我看着下面烏泱泱的人頭,感覺更多的反而是。這場爭鬥,會死掉多少人?

我來不及問,也問不出來了。

很快,只剩下安靜。

時間不長,我就聽見身後的腳步聲。

只有一個人。

我驚喜的回過頭,看到凌雲遙一個人走到了城樓上。

他張開手抱住我,然後摟住我的腰,一同站在了凌雲寒的面前。

一時間,周遭的風景,只剩下叱吒風雲的變化。和我內心說不出的激動。

只要他在,哪怕是頃刻跳下城樓,我都會覺得此生無憾。

凌雲遙吻了吻我的額頭,才看向凌雲寒。

「七哥,別來無恙。」凌雲遙淡淡的如風,更溫和,也更冷峭,入骨才覺得冷,原本的溫暖也化成了入骨的三分刺。

「離上一次時間也並不長。」凌雲寒冷冷的說。

凌雲遙笑了笑,「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來了。如約而來。」

「既然十三弟盛情邀約,自然沒有不來的道理。」凌雲寒冷冷的回答。

凌雲寒就是一柄劍,鋒利如刀的劍,不管什麼時候,你碰觸都會害怕割傷了身體。

可是再鋒利的劍,也傷不了和煦的風。

凌雲寒揚起手。對着身後的弓箭手示意。

凌雲遙揚起手,凌雲寒的周圍出現了無數黃凌軍。

呼嘯著將凌雲寒包圍起來。

同時城牆上湧上了無數弓箭手,對陣下面的凌雲鶴。

凌雲寒笑了笑,「凌雲遙,你以為我今天是跟你比武?你錯了!」

他說着。一手揮舞下去。

只見其中一部分人當即就拔出了劍,然後對着身側另外一般人揮舞著刺了下去。

我跟凌雲遙同時怔住了。

凌雲寒手裏的兵力,至少一半倒了下去。

我甚至沒有看出來這些人在死去之前,是否有不願意或者臉上有絲毫的震驚,反而他們看起來十分的期待。像是已經等到了這一步。等著凌雲寒將他們處死。

不用凌雲遙動手,凌雲寒就解決了一半。

我什麼都想過,卻從沒有想過凌雲鶴會直接這麼做。

凌雲鶴殘忍的笑了,「凌雲遙,你不打算解釋一下遺詔的事么?你如今站在這四方城中。搶佔了我的位置,宣佈我的命令,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盤算着什麼?」

瘋了,這個男人徹底的瘋了!

凌雲遙也怔住了。

按照我跟凌雲遙的盤算,凌雲寒會兵分兩路,一路進攻壽山,一路進攻四方城。

而凌雲遙基本上多有的兵力都壓在了四方城。

凌雲遙低聲跟我說:「刑兒,我在壽山的時候,沒有看到一個凌雲寒的人。我當時怕還有詐,所以在壽山耽擱了更多的時間。才一直沒有來四方城。現在看來,凌雲寒將所有的人,都壓到了四方城來。」

我搖搖頭,「我不懂,他剛剛,讓自己的人殺了自己的人?」

凌雲遙的手心全是汗,「那不過是因為他知道,真的軟肋在哪。」

我怔了怔,望向凌雲遙,「為什麼這麼說?」

「刑兒。死了太多的人了。朕,或者我凌雲遙真的看不下去了!」凌雲遙說着對我笑了笑。

這時候凌雲寒大聲叫,「凌雲遙,趙公公就在我軍中,我自然將證據都帶來了。」

接着。他身後讓出一條路來。

趙公公從眾人中間走出來,穿着鮮艷華貴,十分得體。

他早不是穿的在四方城時候的樣子,反而不管怎麼看都多了幾分氣質。

他將手裏的遺詔拿起來,對着凌雲遙的軍隊,和身後所有的人說:「想必大家都認識我,也知道我。先皇在世時,雜家是宣過詔書的。我相信大家也一定非常的清楚,我絕對不會說謊。」

他將詔書打開。

雖然有些距離,我卻清楚的看到,就是那張被我剝下來的宣紙。

當日如果知道凌雲寒會燒掉遺詔,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多此一舉將遺詔剝下來。

此時說這些已經有些晚了。

趙公公指著遺詔對我說:「那時候皇後娘娘可還是先皇的女官,應該很清楚這張遺詔的由來吧?」

我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的確是先皇的女官。」我開口替自己辯解。心裏卻全然沒有底。事情雖然隔了很久,但是當時遺詔被燒了,大家都知道。

「趙公公,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有件事情,你也應該很清楚。燕太師當日也是在四方城的!大家都親眼瞧見遺詔被凌雲寒一把火燒了。你如今單獨拿出來一張遺詔,是想說明什麼?」我開口又問。

趙公公說:「方女官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不管七皇子燒掉的是什麼。如今我手裏的這份遺詔該怎麼解釋?」

我瞧着他,一時間語塞。

凌雲遙追上來說:「趙公公既然是前朝舊臣,就該很清楚祖制。如果先皇沒有宣佈遺詔,皇子就不能主動討要,更別說趁機作亂!七哥既然已經叛亂,不管遺詔上面是否傳位給他,他都是叛臣,於理於公,他都不能繼承皇位!」

凌雲寒冷笑,「成王敗寇!何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不管我有沒有逼供造反。這份遺詔必定也是你們想要謀朝篡位的證據!」

趙公公說:「的確,如今該尊稱一句皇上,之前的事情,就算是不說,大家也該心知肚明。皇上看到遺詔。是不是也該給大家一個解釋?」

凌雲遙冷冷的笑了,「七哥,倒是朕的確該問問你,已經舉兵攻打四方城多次,何必又捏造一份遺詔來呢?只是為了名正言順么?」

凌雲遙這句話有些水平。等於間接告訴所有人。這份遺詔不過就是凌雲寒為了給自己造反強加的一份證據。這份證據,根本就是捏造的,不足為信!

凌雲寒冷笑,「到底是誰捏造,自然不好說。十三弟既然已經如此說。我們更要說個清楚。這遺詔是怎麼回事!」

趙公公說:「遺詔上面可是有着玉璽,皇上以為我們就算是捏造,能捏造出來這玉璽么?玉璽可是在四方城裏!」

凌雲遙冷笑,也不回答。

一時間,凌雲寒竟然佔了下風。

畢竟這麼長時間,他處處為難四方城是事實,就算是他一再強調遺詔,他屢次造反也是事實,根本沒有辦法解釋清楚。

我冷冷的笑了。

凌雲遙說:「七哥,既然已經送上門來,何必再掙扎,束手就擒!」

凌雲寒卻笑了,他揚起手,對着身後揮下去。

我跟凌雲遙臉色大變。

接着,他身後的軍隊,一半的人對着另一半的人,揮刀刺了下去!

一時間,遍地血腥。

「停!」凌雲遙叫着,舉起手裏的東西。

我怔住了,我看到他舉起來的是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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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天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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