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6.第1446章 打臉(5)

1446.第1446章 打臉(5)

「你在幹什麼!」慕容鐵通還沒開口,花花已經受不了了!出手對着慕容香香就是一劍!慕容香香身邊跟着的兩個人立刻擋下了花花的這一劍,這人是慕容申通派來的,與之前那幫子廢物不同,花花心裏暗自計算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神情凝重的擋在慕容鐵通面前。

慕容香香見狀十分得意,指著慕容鐵通說:「你,慕容鐵通協你女兒慕容飛雪,竟敢破壞我慕容家的產業,奉爺爺之命,我來嚴懲你們!」

說着就上前要踢慕容鐵通一腳,慕容香香這個自小有天才名的人,比花花還是要高上一籌的,撇開花花之後直衝着慕容鐵通而去!慕容鐵通無奈,只得在地上滾了一圈。這時,錦氏從屋中走了出來,看此情況,立即上前扶起慕容鐵通:「老爺你沒事吧?」

「你幹什麼!」只見花花兩眼一瞪,雙手插腰,面對慕容香香說。慕容香香當然看不慣花花這個樣子,又是一腳上去。花花怎會吃此虧,隨即抓住慕容香香的腿,向前一扳,慕容香香一直被教的以正路攻擊,哪裏想到這一出?一時不查被花花撂倒在地上。

「啊——!」只聽見慕容香香慘叫一聲。隨即對着身邊的人大喊:「給我上,捉住他們!」

聽見慕容香香的指令后,慕容香香帶來的高手都向他們衝去。花花對付一個慕容香香已然是吃力,現下幾個高手,花花不過掙扎幾下,便被慕容香香手下幾人綁在一邊了。

「還說嗎?怎麼樣啊?不囂張了嗎?」慕容香香說完,抬腳對着花花就是一腳!

「我告訴你,等小姐回來了,你就等著瞧吧。」花花還是這樣囂張,她才不會這樣歸順慕容香香,慕容香香算什麼東西,能跟我們家小姐比么?

「還敢囂張。」「啪」慕容香香又給了笑笑一耳光。慕容笑笑又向慕容夫婦走去。蹲下言:「你們肆意破壞慕容家的財產,該當和罪啊?」她得意的說。

「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們還能殺了我不成。」慕容鐵通冷笑道,在慕容鐵通的心裏,自己再怎麼樣也還是慕容郵政的兒子,那個父親雖然不稱職,但手刃親子的事,他自信慕容郵政還做不出。

慕容香香看出了慕容鐵通的想法,冷哼一聲:「哼,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啊?」

慕容鐵通一驚,這話……莫非慕容郵政真的不顧父子之情?慕容中通真的罔顧兄弟之義?

「把他們兩個給我弄過來。」慕容香香指著慕容鐵通和錦氏。

「你想幹什麼?」花花怕慕容香香傷害慕容鐵通和錦氏,急忙上前想要拉着慕容鐵通和錦氏,可是現在早有高手攔住花花了。

只見慕容香香回頭看着花花,臉上浮現出惡意的笑容:「幹什麼?當然是殺了他們。」

花花聽后一驚,慕容飛雪要她保護慕容夫婦,她卻害他們死了,這讓花花怎麼接受呢?讓一心信任把慕容鐵通和錦氏交給自己的慕容飛雪怎麼接受?

想到這裏,花花使勁的掙扎,可是這些高手死死的綁住花花,不論她如何掙扎都終究掙扎不開。

而此時的正殿,慕容香香拿着手上的皮鞭,閑閑的對着慕容夫婦說:「你們兩個現在有兩種選擇。第一個是協助我捉下慕容飛雪,另一個是我送你們去天堂。」慕容香香的最終目標當然還是慕容飛雪,慕容鐵通和錦氏算什麼?那隻能算是開胃小菜罷了。

這選擇對慕容夫婦來說可還真是困難。她女兒的命和他們的命,現在就在這一個選擇間了。當然,對他們來說還是他們的女兒重要。

「哼,我怎麼會幫你這個『賊』呢」?說完,慕容香香又是一個耳光。看來他們是決心了。慕容香香隨手拿來一把刀,捅向錦氏。

「夫人!」慕容鐵通趕緊扶起被扎的妻子,他明白過來慕容香香的想法了,她根本沒有給自己選擇的餘地,從最開始她的目的就是殺了自己!所謂的選擇,只不過是折磨自己的另一種方法罷了!慕容鐵通猛的起身向慕容香香跑去,企圖用自己來挾持住慕容香香,只見慕容香香隨地一躲,手中的刀還沒放下便向向慕容鐵通狠力扎去!

「啊!」慕容鐵通尖叫,睜着眼不甘的死死瞪着慕容香香,終是倒了下去。

花花在門外,聽聲音已經大概知道了屋裏的情況。

「老爺!」花花痛喊一聲,她沒有完成小姐給她的任務。她還有臉見她的小姐嗎?情急之下,花花一使勁竟然掙脫了困着她的高手,向慕容香香跑去。

慕容香香沒有來的及躲,受了笑笑一拳。

「快,都給我把她拿下。」擦擦嘴邊的血跡,慕容香香一聲朝高手們喊道,高手們全部起身。朝着笑笑衝去,笑笑那一下爆發已經耗盡了力氣,不一會兒,花花就被慕容香香的高手給拿下了。

「哼,現在就到你了。」慕容香香重新起身,臉上顯出陰險的笑容,配上慕容香香被硫酸毀過容的臉,真是丑的讓人不忍直視。慕容香香走進屋中,拿起鞭子就抽向花花,在幾個高手合力的制裁之下,花花根本無力抵擋!

「啪!啪!啪!」一條條鞭子落下,抽在花花那雪白的皮膚上,可花花一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不出聲,她是有尊嚴的本來就沒有臉見小姐了,如果再開口向慕容香香求饒,就更沒有臉面見她的小姐了。

慕容香香此時親手殺了慕容鐵通和錦氏,對於只是慕容飛雪丫鬟的花花卻沒有那麼強烈的殺意,但她也不想放過花花,一鞭一鞭使勁的抽花花,花花強忍着劇痛,除了偶爾痛極的呻吟,一句求饒都沒有發出。

終於慕容香香覺得自己出夠了氣,才心滿意足的走出慕容鐵通的城主府。

等到慕容飛雪收拾了慕容家在滿月城中所有的茶莊,和墨子殤回到半月城的城主府時,已然是夜幕降臨。

「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廝和丫鬟今天都不掌燈嗎?」慕容飛雪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城主府,心裏隱約知道有些不在自己控制範圍內的事情發生了,但是慕容飛雪心裏最深的地方,極力的排斥那種可能性,她求助似地看向墨子殤:「師兄,我爹和娘是不是說過今日要出門?」

墨子殤安撫的拍了拍慕容飛雪的肩膀:「師妹,我們……先進去看看吧。」

墨子殤這種模糊的態度,讓慕容飛雪有一種心底的無助,抓着墨子殤的手,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問道:「師兄,我爹我娘,今天是不是說了要和花花出門?」

「我……」墨子殤很想說兩句話來安慰一下慕容飛雪,可是他要怎麼說?修鍊之人五感具絕,他早已聞到了裏面的血腥味,墨子殤也知道,慕容飛雪一定也是聞到的,所以才隔着這麼遠就開始恐慌。最終,墨子殤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雙手架在慕容飛雪的肩膀上,墨子殤一張俊臉此刻變得極為嚴肅:「師妹,你我都知道裏面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希望你能堅強一點。」

慕容飛雪強裝的欺騙自己,在墨子殤說完這句話之後崩塌了,她雙腿一軟,險些站不住在原地,雙眼無神的盯着漆黑的夜空許久,慕容飛雪才轉過頭,一臉冷然的對墨子殤說:「師兄,我們進去看一看。」

這樣的慕容飛雪看起來似乎只是比平常要稍微冷靜一點,卻讓墨子殤更加擔心,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墨子殤的心裏非常無力的想着,如果這時候伏羲在,是不是能夠幫慕容飛雪走出這種困境?不,伏羲在的話,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墨子殤跟着慕容飛雪進去,一路為已經不理外事的慕容飛雪把燭火點燃,但這些只能讓慕容飛雪把城主府的慘狀看的更清楚!

慕容飛雪走到城主府中,那雙原本明亮的眼睛之中,現在被一路上橫屍的小廝、丫鬟的屍體的血色侵染,當走到大廳,看到慕容鐵通和錦氏的屍體時,慕容飛雪終究還是晃了一晃身體,不管九尾喵和慕容鐵通的關係有多淡薄,女魔喵心中唯一的溫暖,便是父母,如今這唯一的溫暖也去了……

突然,角落裏窸窸窣窣的聲音吸引了慕容飛雪和墨子殤的注意力!

慕容飛雪朝發出聲音的角落看去,只看到花花幾乎是掙扎著看着慕容飛雪,「花花!」慕容飛雪撲上前去,看到花花渾身都是血跡,聽聲音,幾乎是出的多進的少了。慕容飛雪心裏一急,在掌心運氣,將自己的靈力輸送到花花丹田之中,足足一刻鐘過去,花花的情況才好了一些。

看着慕容飛雪因為消耗大量靈力而蒼白的小臉,被慕容香香怎麼鞭打都咬緊牙關不肯求一聲饒掉一滴淚的花花,眼淚嘩一下就掉了下來:「小姐,是我不好,是我,我沒有用,我沒有護住老爺和夫人……慕容香香來過了,小姐,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花花你別說了……」慕容飛雪想要上前緊緊抱着花花,卻被花花渾身的傷口嚇到,害怕一觸碰就讓花花傷上加傷,只能伸手摸去花花的淚,「花花,我不怪你,是我錯,我不應該大意,我不應該……」

墨子殤蹲下身,對慕容飛雪說:「師妹,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早一些將伯父伯母安葬,找個穩妥的地方再論。」

慕容飛雪眼中閃過深深的恨:「我們不用找地方,我爹,不管怎麼說都是慕容家的四老爺,宗主還在,我要我爹葬在慕容家祖墳中!」

墨子殤臉上是深深的擔憂,但對慕容飛雪的決定,他一向是只有贊成的,顧忌到花花的傷勢,慕容飛雪在把珍貴的藥丸從尾巴里拿出來之後就在城主府里安歇了三天,這三天裏,慕容飛雪把一路從慕容家的銀礦,茶鋪,布莊等等地方搜刮來的賬本一一對賬,足足三天都沒有合過眼。

慕容飛雪的目的,不僅僅是要殺了慕容香香以及她背後的那些人,她還要毀了慕容家!她要讓慕容申通這些人身敗名裂,連死了之後都不能入慕容家的祖墳!墨子殤雖然擔心慕容飛雪,但是慕容飛雪有這些轉移注意力,總比一直沉浸在慕容鐵通和錦氏的死里要好。

慕容香香從半月城的城主府走出之後,帶着愉悅的心情回到了慕容家,此刻,慕容郵政和他的三個兒子已經在大廳里等著慕容香香了。

慕容申通問道:「香香,你在慕容鐵通那邊,怎麼樣?」

慕容香香得意的說:「怎麼樣?我一刀一個,把慕容鐵通和錦氏這兩個人都捅了!敢對慕容家不利,還沒有人能活得下來!」

「殺了?!」慕容圓通到底是個武夫,當場就驚叫一聲。

慕容香香得意道:「可不是殺了,慕容鐵通這個廢物,連我一招都過不去!」

慕容郵政沉吟半晌,重複道:「殺了?」

「當然!」慕容香香興高采烈的回答道。

慕容中通一聽就知道自己父親此刻心情不虞,忙給了慕容香香一個噤聲的眼神,慕容香香一瞬間也明白過來了,慕容鐵通是慕容郵政的四兒子,自己這麼興高采烈的說殺了慕容鐵通……

慕容香香閉嘴了,在場沒有一個人開腔,只能等慕容郵政。慕容郵政沉默了足足有一刻鐘,才長嘆了一口氣:「罷了,就這樣吧。」

慕容香香吊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一一與慕容郵政等人說了當時的細節,但那股得意洋洋的模樣卻是沒有了。

「這麼說,你還留了那個丫鬟一條命?」慕容申通皺眉道。

「是,我覺得應該留一個人來通知慕容飛雪我們已經知道了是誰在背後搗亂,藉機也警告她一下。」

慕容申通和慕容郵政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場對話便到此為止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伏羲此時已經到了所謂的聖域,他不知道慕容飛雪那邊的風風雨雨,只一心想着把聖域裏那個一直作死的神秘人弄死,然後就能把一直看不順眼的墨子殤弄走了~

其實所謂的聖域,也就是那幫人自己的自稱罷了,這是一幫專註於邪門歪道的人所湊在一起弄得地方,基本上一有什麼旁門左道的修鍊之法問世,十有八九就有所謂聖域的人出來自認,蘿莉柱就是其中之一。

當時一聽到蘿莉柱的名頭,伏羲就覺得和聖域逃不開關係,果然慕容飛雪和墨子殤在半道上便碰上聖域中人的伏擊,可惜沒有想到自己這個變數,伏羲嘖了一聲,無所謂的往被迷霧籠罩的山脈走去。

「伏羲?」半路上,伏羲聽到了一個沙啞難聽的詭異男聲。

伏羲緊緊握着手中的長劍:「是誰?別裝神弄鬼!」

「哦呵呵呵呵~」男聲難聽的笑着:「伏羲,沒想到你來的這麼晚,我還以為你殺了野武那幾個廢物就會來呢!」

「是么?」伏羲狀似無意的轉了個身,卻在燈火剎那間猛地朝前刺向一劍!

伏羲刺了個空,但眼前的迷霧卻是漸漸散開,露出一個長相俊朗,身着一身青色,身材修長的男子,男子似乎覺得很無趣,輕輕拍了拍袖口,再開口,已然是一把清朗的嗓音:「伏羲,怎麼你還是如此無情。」

「神農,你什麼時候無聊的到這狗屁聖域裏攔路了?」伏羲嘴裏輕鬆,但從他緊握著劍的右手,此刻的伏羲渾身都在戒備。

神農也看出來伏羲的戒備,嘴角一咧:「怎麼,你還怕我了?當年威震太行書院,把步雲荒這老不休弄得顏面不存的伏羲,現在竟然怕我?」

伏羲心裏吐槽,如果你不用毒,那我什麼也不怕,你就是再修鍊幾十年也不是我的對手!

「好了伏羲,我沒工夫跟你廢話這麼多,你來是為了蘿莉柱?」神農收斂起臉上的不正經。

伏羲攤手:「是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會幫我?」

神農神秘一笑:「如果我說會呢?」

伏羲假裝拍了拍身上的雞皮疙瘩:「神農我認識你多少年了,你別噁心我行不行!」

神農抬手扔給伏羲一樣東西:「你先看看這個再說。」

伏羲沒有用手接,而是用內力將神農扔過來的東西浮在半空之中,這才細細查看,但這一看,卻讓伏羲差一點驚的掉下眼珠:「這是!」

「對,是當初女媧補天石的碎片。」神農神情凝重的說道:「你應該知道這種東西的現世,意味着什麼。」

伏羲好看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俊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這聖域裏的人瘋了不成?!」

神農嘆了口氣:「確實是瘋了,我在這裏這麼多年,眼見着他們從剛開始單純的研究其他的修鍊之方,漸漸變成今日這般唯修為不認,甚至為了修為喪心病狂的地步。」

「那也不能去打補天石的主意!」伏羲緊張的看着手裏的石頭,片刻伏羲驚叫道:「他們到底知不知道,補天石里的能量雖然是煉蘿莉柱的最佳寶物,但煉成一個蘿莉柱所需的補天石,足足能把天再捅出一個洞!」

「伏羲你冷靜一點。」神農嘆了口氣,「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了,十帝的名聲說出去好聽,但又有幾個人是真的為了天下為了蒼生,如果不是我無意中發現這個,很有可能,等到他們收集了所有的少女,把天都捅出洞來,我們才承受着後果而不自知。」

伏羲抓了抓頭髮,他只是想幫着慕容飛雪把那個在聖域裏的人抓來,但照神農的說法,很有可能十帝中有人,甚至大部分人都參與了進去!那他要抓誰?抓一個,他們就能派出一批,他伏羲再厲害,也不能一次與十帝對抗。

「神農,你既然來找我,就一定是有了主意,你說,我聽着。」伏羲對神農說道。

神農拍拍伏羲的肩膀:「這個地方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到九尾喵那裏再做打算。」

伏羲警惕的看着神農:「你……知道?」

「哈哈哈……」神農被伏羲突如其來的一下愣了,但隨即大笑:「沒有想到你會變成現在這個畏首畏尾的模樣!九尾喵真是魅力不小啊!」

伏羲也覺得自己有一點大驚小怪,但為了慕容飛雪,他仍是追問道:「你為什麼會知道?」

神農笑着從空中變出一把搖扇,一搖一搖的在面前扇著道:「你真的以為金帝找上九尾喵是個意外?覺得那個時候剛好有一具適合九尾喵靈魂的女魔喵身體是巧合?」

伏羲感覺自己似乎從很早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他想要掙脫這層網,但神農的隻言片語還差一個最關鍵的拼圖!伏羲死死看着神農,希望從神農臉上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神農扇著搖扇瀟灑的說:「伏羲,女魔喵的身體,是蘿莉柱最重要的材料之一,就算她當時沒有住到百花樓里,她也會每夜被送到那裏噴射藥物,而九尾喵的靈魂,則是開啟蘿莉柱的鑰匙,他們犧牲一個金帝,換得這二者完美結合,更換來你伏羲大帝,可不是一個划算的買賣?」

伏羲心裏的迷霧漸漸散開,他抓住了整件事情的重點:「你是說,到最後,我也是蘿莉柱的一部分?」

神農似乎對伏羲做的結論有些驚訝,但仍是點點頭:「女魔喵和九尾喵原本就是一個,極端的善和極端的惡都不可能存在世間,而你伏羲大帝,這麼強大的一個人,強大的幾乎可以改天變地,桑海滄田的伏羲大帝,則被他們認為,是蘿莉柱最佳的血祭。」

「哈哈……哈哈哈哈……」伏羲聽完之後抑制不住的大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樣失態的伏羲,是神農之前從未見過的。

「你……沒事吧?」

伏羲聞言停止了瘋狂的大笑,冷靜的看着神農的雙眼:「我怎麼會有事?我只是明白了,我一直信奉著強者為王,他們就算看我不滿意,也只能在一旁忍着,卻不曾想到,原來單單追求強大,也會落入別人的陷阱。神農,若不是你今天攔下我,恐怕我現在已經在聖域中人的手裏了吧?」

神農嘆了口氣,看着眼前似乎一瞬間從霸氣側漏毫不知何謂收斂的伏羲成長成現在冷靜的強大男人,心中閃過一絲不知是可惜還是欣慰:「他們準備了大量的迷霧草,只等你出現了。」

迷霧草,是一種極為難得的珍貴靈草,它生長的地方極為極端,而且千年中只有兩年可以採摘,服下之後,能讓一個人的修為生生拔高一階而不會有任何後患,僅有一點,升級之後會沉睡一年,以聖域的手段,一年足夠他們準備好蘿莉柱,讓他們把伏羲當做蘿莉柱的血祭。

「迷霧草。」伏羲冷笑了一下,還真是好大的手筆。「神農,我們先回去找飛雪,餘事再議。」此時的伏羲,面對聖域之時已經不是一個為慕容飛雪討回公道的人,而是一個本就該被高高地供奉在上,庇護萬民的伏羲大帝!

伏羲在往半月城方向趕路的時候,花花的傷也漸漸好了,伏羲要和慕容飛雪一起並肩剷除聖域和那幫要製造蘿莉柱的人,慕容飛雪要為慕容鐵通和錦氏報仇,為花花渾身的傷勢出頭,兩人都殺氣騰騰,但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人找上了慕容家,讓慕容飛雪和伏羲雙方的計劃遭受了巨大的波折!這個人,就是寧青青的叔叔!

寧博找上慕容家,其實是寧青青慫恿的,寧青青對於慕容飛雪一直懷恨在心,在慕容飛雪離開之後寧青青由於青雲書院的規矩,暫時不能離開書院,於是慫恿自己的叔叔,寧青青對寧博說:「叔叔,你在書院裏因為梁雅麗罩着慕容飛雪,吃了她多少虧?不趁着她回家弄死她,等慕容飛雪回來,你怎麼辦?」

寧博聽了寧青青的話有點心動,但心裏還是猶豫,寧青青加大火力:「叔叔,其實你也不是單槍匹馬的作戰,畢顏已經寫信回家了,你只消去大將軍府里說一句,大將軍就會派人幫忙,叔叔,這可是一石二鳥,又解決了慕容飛雪這個大麻煩,又跟將軍府搭上線,機不可失啊。」

這麼長一串話,還難得是有腦子的話,當然不是寧青青自己想出來的,畢顏介紹了一個渾身黑衣的玄境巔峰高手,這話,就是高手教給寧青青的。

在寧青青說完這些之後,寧博終於下了決心,同意了寧青青的建議,先到了一趟大將軍府,並且緊趕慢趕,在慕容飛雪回慕容家之前見到了慕容郵政。

慕容郵政沉默的看完了大將軍的來信,又傳給慕容申通和慕容中通,至於慕容圓通,他在聽說將軍府來的人是他共同作戰的凌將軍之後就拉着人家去喝酒了。

慕容香香看完之後開心而急切的說:「祖父!如今將軍府來信要我們把慕容飛雪弄死,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慕容中通拉了拉衝動的女兒,眼神閃爍的看着慕容郵政,坐在上首的慕容郵政眼神晦暗的看了一眼慕容申通,慕容申通會意,對而後對寧博說:「寧家公子,你的意思呢?」

寧博看着看似當家做主,但實則只是慕容郵政老宗主手底下的提線木偶一般的慕容申通:「當然是照着大將軍的意思做。」

慕容郵政冷笑:「寧副殿主恐怕是在青雲書院太多年,已經不知道如今世事變幻了,這件事情由我和大將軍商量,不勞煩寧副殿主了。」

這句話真打臉,就差沒有指著鼻子說寧博是個廢物了,寧博聽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到底不敢跟慕容家的老宗主對上,只能尷尬的說:「那我先走了,慕容宗主您多考慮一番。」

出了門,寧博狠狠的踹了一腳跟着自己來的小廝,這小廝是青雲書院一直修為跟不上的人,被寧博這麼一腳踹的倒在地上許久都沒有起來。

慕容郵政等寧博走了之後才開口:「老二,你到底怎麼看?」

慕容申通沉吟半晌,看着手裏大將軍的信件說:「我覺得大將軍的意思倒是可以遵循,對內,慕容飛雪如今轉頭來對付我們慕容家的生意,把銀礦、茶葉、紡織都弄得七零八落,對我們慕容家的聲譽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對外,慕容飛雪得罪了大將軍,我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慕容飛雪而得罪大將軍。」

還有一點慕容申通沒有說出口,慕容飛雪就算是青雲書院面試的第三人,天賦異稟,但她是慕容鐵通的女兒,註定了不可能為慕容家所用,這麼一個人才,用,慕容家可再榮耀百年,不用,則是慕容家的大殺器,這個道理慕容申通沒有說出口,但慕容郵政何嘗不明白?

慕容郵政聽後點點頭:「老二,你覺得現在由誰出馬好?」

慕容香香自告奮勇:「祖父,讓我去吧!」

慕容申通也說:「那就讓香香去吧。」

聽到慕容申通的肯定,慕容中通的眉角跳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有說,慕容郵政對慕容香香說:「香香,你多帶點人去,慕容飛雪不好對付。」言下之意也是同意了。

慕容香香興奮的說:「祖父,二伯,你們放心!」

慕容中通嘴唇動了動,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口,慕容郵政看到慕容中通的微動作,幾不可見的露出一絲滿意的表情。

當夜,王氏發現睡在自己身旁的丈夫輾轉反側眉頭緊鎖。

「師兄,其實你不必來趟這趟渾水。」慕容飛雪輕嘆了口氣對墨子殤說,此刻他們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到慕容家去。

墨子殤一身白衣,傲然而立:「師妹,我們一路走來,雖說最初目的是為了捕捉那個黑衣人,但現在我視你為摯友,摯友知己有難,粉身碎骨尚不怕,何況今日的慕容家,有誰是我的對手?」

「呵呵……」慕容飛雪輕笑一聲,嬌艷的臉上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師兄,真的謝謝你。」

說着,慕容飛雪手心揚出一抹灰,墨子殤在慕容飛雪動作的時候就已經防備,但到底是遲了一步,大量的粉塵已經被墨子殤吸入,墨子殤強撐著問:「這是什麼?」

「迷霧草。」慕容飛雪答道。

墨子殤沒有再說下一句話的功夫,就倒在慕容飛雪的懷中。

慕容飛雪輕輕運氣將墨子殤放到一旁的床上,從尾巴里拿出一張符咒,運起身上的靈力灌注進符咒中,隨着靈力的灌入,符咒的黃色越來越亮,最後把墨子殤籠罩在一個黃色的氣罩中。

「師兄,這次不僅僅是慕容家,還有聖域的人,我不想連累你,這守陣決可保靈力三日不散,三日後,你可自行醒來。」

慕容飛雪處理好墨子殤,帶着花花到了城主府的一個偏僻角落的屋子裏,在這裏,昨夜趕路回來的伏羲和神農已經等了半個時辰。

神農看着慕容飛雪過來,才涼涼的說:「你對那小子也真好,不怕伏羲吃醋?」

伏羲瞪了神農一眼,趕緊對慕容飛雪說:「飛雪你別管他,神農這幾年毒草吃多了腦子不好用。」

「哼。」神農顯然對伏羲把自己形容成一個神經病十分不滿。

伏羲也不理他,把兩顆葯遞到慕容飛雪面前:「你想清楚了,第一顆葯吃下去,你就能恢復九尾喵全盛時的靈力與修為,讓女魔喵和九尾喵加快融合速度,這第二顆葯,是迷霧草提取出來的,可以生生的把修為提升至御龍巔峰,但十二個時辰內,你會承受六次心魔考驗,飛雪,這招太險了。」

慕容飛雪接過伏羲掌心的兩顆葯,對伏羲說:「伏羲,如果我死了,你幫我除了慕容家可好?」

伏羲點頭:「好。」

慕容飛雪接過葯,從容的把兩顆葯吞到嘴裏。她早就想清楚了,她死了,慕容家有伏羲對付,而蘿莉柱永遠也別想煉成,她能保住很多人,她撐過這一劫,御龍巔峰的修為,只差一步之臨就能飛升的境界,足以雄霸天下。不管怎麼算,這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不消片刻,慕容飛雪就感覺自己身體里湧起一股熟悉的熱流,這是妖力!久違的濃重醇厚的妖力!九尾喵還沒有感受清楚身體與妖力重回的喜悅,就感覺到丹田中另一股力量,在與妖力抗衡!

伏羲和神農帶着花花悄然離開,他們要為慕容飛雪守着這十二個時辰。

慕容飛雪面臨着第一個心魔,她想起了當初女魔喵殺戮的心情,不用管黑白不用理對錯,看不順眼,殺!惹我者,殺!擋路者,殺!殺!殺!殺!殺的天昏地暗屍橫遍野!殺的血流成河人間地獄!

心裏湧起一股強烈的殺戮慾望,慕容飛雪的雙眼變得通紅,她分明感受到了門外站着人,她煩躁的想要衝出門殺了他們!

不!不行!善良的九尾喵的聲音從心底竄了出來:你不能無緣無故的殺人!九尾喵時做的一件件善事劃過心頭,安撫了女魔喵殺戮煩躁的心,慕容飛雪漸漸平靜下來,將丹田內因殺氣而起的內力用妖力一一擋回丹田,第一重心魔,慕容飛雪過了。

但是很快,她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場景,金帝獰笑着,蠶食著九尾喵的屍體,金帝的聲音還在耳邊環繞着:「哈哈哈,小丫頭,要怪,就怪你天資太過霸道了吧,而你又不受教化,既然不能收為己用,那我便只有毀了你!」

金帝的聲音一遍遍的在九尾喵的耳邊響起,慕容飛雪心底剛剛強壓下去的殺氣漸漸湧起,這一次的殺氣中,還參雜着憤怒和不甘!

慕容飛雪握緊了手中的劍,任憑丹田中的真氣上涌,忽的一陣笛聲傳入耳中,像是安撫人心一般,笛聲舒緩,輕鬆,讓慕容飛雪的心情漸漸平緩,她看到了一個青衣男子,騎着一頭青牛,散漫而自在的朝自己走來——那是伏羲?

殺氣在一點點消散,慕容飛雪的心情漸漸如同泉水一般清澈而輕快,心魔第二重,過了。

伏羲在門外感受着屋裏氣息漸緩,對慕容飛雪說:「飛雪,三個時辰過去了。」

原來,不過兩段似真似假的夢境,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慕容飛雪咬緊了牙關,感受着經脈中涌動的妖力和真氣,兩種不同的力量似乎隨着女魔喵和九尾喵的融合,漸漸的也融為一體,慕容飛雪坐在原地打坐,等待着不知何時出現的第三重心魔。

慕容飛雪這一日一夜,不停的對抗者心魔,在這過程中,感受着自己身體中修為的增長,終於到了最後一重心魔,慕容飛雪此刻其實已經是身心俱疲,但她仍然咬着牙,狠狠的用意志力抵抗著疲憊與心魔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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