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6章 只剩下清算了
這一次，沒等路飛插嘴，村長便接着說了下去。
「話說當時，大叔抬頭一看，看見那斧子的刃口恰好對準自己的腦門，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斧子明晃晃的刃口離着他的鼻尖不過十公分的樣子啊。這種情況，擱在誰身上，也早就嚇得尿褲子了。更何況之前，大叔已經被他給嚇得臉色蒼白。現在那把斧子就要當天落下，驚得說話都結巴了，啊？還是，有話好好說，你這是打算幹啥？大叔正值壯年，還不想死呢，家裏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人等着我回家呢。傻牛兒笑道，那麼就很好辦了呀。我知道你家裏有一大家子人在等你，我也不想為難你。現在，你要做的事很簡單，只要你把鑰匙給我，就啥事都沒有了。大叔搖頭，不！你想讓我把鑰匙交給你，休想！傻牛兒冷笑，大叔，可以啊，斧子對着腦門，你也能說出個不字來，我真的服你。現在，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肯不肯把鑰匙給我？大叔當時已經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可是他還是打算硬挺，咬緊牙關道，不！我死都不肯把鑰匙給你。傻牛兒怒道，看來我只能把斧子劈下去了，否則你是不會輕易屈服的。大叔冷笑，來吧，傻孩子，你還等什麼？你的斧子儘管照着我的腦門劈下來吧。傻牛兒笑道，大叔，看來你是不怕死啊，居然讓我用斧子劈你的腦袋？大叔苦笑，沒辦法，因為我不可能讓你把鑰匙拿走，所以，只能任由你來處置。傻牛兒冷笑，大叔，你真倔，為了一把鑰匙，你居然可以捨棄自己的生命，你覺得值得嗎？只是為了一把鑰匙喲？大叔點頭，值得，我覺得很值得。也許你覺得很可笑，覺得我現在把這些豬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大叔說到這裏，傻牛兒早就嘎嘎地笑了起來，艾瑪，大叔啊，我就是想說呢，你的腦子真的有問題，居然把那些豬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這不是太搞笑了嗎？豬就是豬，只是一些低等生物而已。你怎麼能把它們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呢？換句話說，這些豬要是跑光了，你還可以再買一群豬嘛，何苦要為了它們豁出自己的老命去呢？簡直是太不值得了。大叔冷笑，凡事值得和不值得，完全在於每個人自己的想法。就好比，你現在想把我的豬給放了，而我不希望你這麼做，然後你為了得到鑰匙，打算殺了我，可是我，寧可被你殺了，也不肯交出鑰匙來。整件事，在你看來，一點不值。但是，對於我來說，我必須捍衛自己的財產。現在，那些豬就是我的財產，你懂嗎？它們是我家產的一部分。它們對於我來說，非常重要。傻牛兒笑道，很好，既然你這麼固執，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你知道的，我已經決定了，必須放了那些豬，沒有任何商量餘地。大叔嘆氣，把手掌比出刀的形狀，比出刀子從腦門劈下來的動作，比完之後，苦笑道，來吧，就用那把鋒利的斧子把我的腦袋一劈兩半吧，就從這裏劈吧。大叔說完，用手指著自己的眉心。此時，大叔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讓傻牛兒劈死自己了，只見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傻牛兒，眼睛眨也不眨的，這下，傻牛兒反而心虛了，拿着斧子的手開始顫抖，他完全想不到，大叔會真的讓他劈死自己。他原本以為，拿着斧子隨便比劃幾下，就能把大叔給嚇得乖乖就範，把鑰匙交出來呢。他哪裏想得到，大叔會做出這種反應呢？大叔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心虛，得意地道，怎麼樣？你這傻孩子，我就知道你不敢，你所謂的打算用斧子劈死我，只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我現在真的把腦門伸過去，你反倒是不敢劈下來了吧？說真的，當時的傻牛兒確實是心虛，不敢把斧子掄下來。可是，他被大叔拿話這麼一刺激，反而怒氣再次上竄，冷哼一聲，大叔，別以為我不敢動手，不就是用斧子砸開你的腦袋嘛，別以為我不敢。好了，你也不用再刺激我了，我現在就砸開你的腦袋。既然不肯把鑰匙交給我，那麼，我跟你之間，就只剩下清算二字了。既然要清算，那就要徹底，儘管清算的結果很血腥，但是，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誰也別怪，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好了，大叔，再見了。傻牛兒說完這句話，大叔從他臉上陰冷的表情已經嗅到了某種不詳，而且大叔從傻牛兒的眼神中也看出了決絕，那是一種滿含着殺意的眼神，大叔知道，這次，自己估計是真的涼涼了。絕望之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大叔心裏清楚的很，他跟傻牛兒兩人已經談了這麼久，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甚至自己剛才為了給那些豬爭取留在豬圈裏的機會，已經求了傻牛兒好幾次了。可是傻牛兒固執己見，堅決不肯改變主意，此時，他和傻牛兒真的是無話可說了，也許他倆之間真的如同傻牛兒所說的，只剩下清算了，而清算的方法，就是用斧子來解決了。傻牛兒見大叔閉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樣，心裏更是得意，禁不住笑道，大叔，你放心，明年的這個時候，我一定會去你的墳頭給你上香的。大叔聽到傻牛兒這麼說，哈哈大笑，傻孩子，你殺了我，你也別想跑，就算你腦子不夠用，你也該清楚，殺人償命這個簡單的道理吧？所以說，你現在別這麼自信，說自己明年這個時候還能給我上墳，明年的某一天，說不定也是你的祭日呢。傻牛兒笑道，大叔，你在說什麼笑話呢？你說明年的某一天會是我的祭日，是不是暗示我會死呢？大叔笑道，孩子，你該清楚的，殺人償命，這是從古至今，亘古不變的道理。千百年來，都是如此。所以說，如果你殺了我，你必須償命，你也休想再活下去。相信你很快會被警察抓住，關進看守所，之後是審判，再之後是執行槍決。大叔說完，睜開眼睛，用手比出一支槍的形狀，對準傻牛兒的腦門，冷笑道，嘭地一下，你的生命就終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