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六章

第兩百三十六章

一覺醒來便已是天亮,漱口洗臉后張銘徹底地醒了過來,一出帳篷張銘便見到神色異樣的莉香。

怒火上燃的張銘大聲問道「莉香,怎麼了,是不是那個變態女人對你做了什麼,他是不是折磨過你。」

被張銘抓住雙肩搖的莉香吃痛捂著胸部和下體,見之更為憤怒的張銘沖回營內提起槍就沖向那遠方的皇帝大帳。

追了一段時間后莉香終於拉住了張銘的衣服,「神機大哥,不要這樣,這都是莉香的命,莉香沒有事,先回去吧」莉香哀求說道。

怒不可竭的張銘不顧一切地喝道「什麼是命,我偏不信,今天我就要宰了那個變態,還說沒有事,看看你脖子上的瘀青吧,還沒事,哼,那個變態肯定對你動了什麼變態刑具。」

「是誰那麼吵啊,不知道陛下還在睡覺嗎」一位侍女走出帳篷斥道。

一細聽,那微弱的聲傳入了張銘的耳朵里,分明就是時發出的叫聲,再一看莉香的樣子,手骨盡響,那額頭上的青筋像小蛇一般蠕動。

「是你自己拿開手還是要我幫你拿開它」張銘雙目通紅地說道,被張銘氣勢所攝的莉香顫抖抖地挪開左手,「站直給我看看」張銘聲色俱厲地說道。

無奈中莉香直起身子,才半秒又不自覺地彎下,看着的張銘冷冷笑道「那個三八還真是不錯,她毀了你的身子,我就要她的命來賠。」

感受到張銘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氣,莉香緊緊地抱住了張銘的手,感覺到手臂有異樣觸感的張銘撫摸著莉香的頸部,一聲冷哼后張銘拉開莉香的手,盯着她的眼睛看。

「莉香,你老實告訴我,那個變態是不是在你的身上裝了什麼東西」張銘眼泛凶光地說道。

羞愧的莉香低下了頭哭道「她,她,沒有莉香沒有事,真的沒有事,幾天後爹就可以官復原職了,族人也可以免罪獲釋了,我們回去先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后張銘正要衝進去,這時女皇出了來,盯着莉香冷笑「剛才一不小心讓你跑了,現在你自己跑回來認錯,正好,還不回帳等朕的處置。」

「神機將軍,這裏沒有你的事了,你先行離去吧,還不快走」女皇一副輕蔑的樣子盯着殺氣攝人的張銘。

「你個臭三八,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個女人我昨天晚上一見到你就砍了你,死八婆」張銘一臉黑色地看着皇帝說道。

「好啊,有本事你就來啊,我西川福還沒有怕過誰,你們這些臭男人沒有一個好的,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殺得了我,我就跟你姓」西川福挺起**說道。

真氣外放,赫連莉香立時被震倒在地上,一身殺氣的張銘挺槍便衝上,跳而刺向西川福的喉嚨。

近了,近了,槍尖已經過了下巴,就在即將接觸到皮膚的時候張銘感覺到有東西飛襲而來,還沒有來得及看清趙張銘就被擊飛,吐出口血。

捂著胸口站起來的張銘冷冷笑道「有意思,是個到了極至的前輩,不過,我要殺的人誰來也阻止不了,」再次衝上,跳刺,右手放出冰刃。

風沙吹過,待張銘再睜開眼的時候西川福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後腦勺一痛,全身麻痹的張銘飛跌向前,撞到了幾棵樹后意識模糊的張銘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緩緩走出。

「怎麼了,那麼快就不行了?廢物,剛才你不是說要殺我的嗎,來啊,想死的就繼續來」西川福摟着莉香的腰肢笑道。

甩了甩頭稍微清醒過來的張銘伸出食指指著西川福喝道「賤貨,別以為有人罩着你,你就可以那麼拽,本公子要辦的事還沒有做不到的,不就是一個達到極至的高手罷了,老子連神仙都屠過,還怕什麼,去死吧。」

看着那自張銘的手飛擲而來的銀槍西川福並沒有露出一絲的懼意,反而肆無忌憚地把手伸入莉香的衣服內大力揉搓起來。

「死變態,拿出你的臟」話都還沒有說完張銘就感覺到胸前一痛,身體直飛向後,撞在石頭上,眼裏一黑,暈了過去,西川福拔出短劍緩緩走近……

「五弟,五弟,你快醒醒,快醒醒,那些怪物又來了」友鬼用瘋狂地搖晃起張銘的身體說道。

「啊,莉香」張銘驚醒過來,四望,完全沒有理會友鬼用只是問道「三哥,莉香呢?」

「哎呀,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女人,不快點想出辦法來,我們都得完蛋」友鬼用焦急說道。

沉默起來的張銘開始向儷索問發生了什麼事,但儷只是給他回答了一句「昨天的事,你遲早會知道,越遲知道,對你越好,不要逼問我,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問了也是白問,好好處理現在面臨的問題吧。」

心煩不已的張銘一躍下床提起槍便衝出了帳篷,快步走到皇帝大帳的張銘不由分說就闖了進去,一個人都沒有,在av電影里見到過的性用具就一大堆,怒火中燒的張銘亂砸起來,直到帳里沒有一件東西是完整的了這才走出帳。

正想要走出去,一排排箭支鋪天蓋地地襲來。

「媽的,垃圾,有本事就肉搏,看老子不把你們一個兩個給閹了」張銘一邊撥開箭一邊說道。

很快張銘身上就掛了彩,一支漏網之箭射入了張銘的左臂之中,吃痛的張銘一縮手,成雨的箭立時殺至,愣了一下的張銘想要再打飛箭支已經沒有時間,眼看就要和世間永別的張銘瞪大了眼睛。

一片錘影掃過,箭支落地,友鬼用一推張銘嚴無用便順勢將張銘丟入大帳之內。

箭雨再至,不想與之相持的嚴無用二人迅速退入帳中,而此時的張銘經已拔出了箭包紮好了傷口,一副要再次衝出去的樣子,友鬼用拉之不及。

見到張銘沖了出去,嚴無用隨之衝出,更密的箭雨襲下,手已經受傷了的張銘難以招架下來,很快就露出疲態,一個失神漏過了幾支箭。

在那千鈞一髮間嚴無用推開了張銘,落地回頭看的張銘心中內疚萬分,嚴無用的兩隻手臂上各插了三支箭。

眼看箭又即將離弦的時候一把女聲傳至「停手,我手上的金牌你們可認得。」

軍士們轉身一看便跪下大喊「萬萬歲了。」

「你們可以離開了,這裏的事我自然會處理」莉香收回手上的金牌說道。

抬頭一看張銘露出了笑容,但一想到嚴無用的傷,臉容馬上又轉為悲傷的神態,站起將嚴無用扶入帳中。

「大哥,你忍着,我給你把箭」張銘額汗直飆說道,「沒事,來吧,我忍得住」嚴無用笑道。

張銘與友鬼用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一瞬間把箭全部拔了出來,兩件衣服包上,隨後兩手搭上其肩,輸過真氣,嚴無用的臉色緩和過來,兩人才微微放心。

「對了,莉香,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個變態有沒有在虐待你」張銘內疚地問道。

「昨天有一個武功很厲害的老人路過救了你,還教訓了她一頓,她現在已經不敢再找我的麻煩,我爹也已經官復原職了,現在,對了,我爹叫我來找你出去幫忙,昨天你那招已經不管用了,而且那些木頭巨獸變得更加厲害了,但我爹他們用火攻還是能牽制他們一下。」

「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次」張銘嚴肅地說道,一對上張銘的眼睛莉香便側過了臉,被張銘用手扶正後莉香又再次側過臉。

「好,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也不勉強你,等會兒我就去找那個臭三八,好好問清趙」張銘淡淡地說道,眼裏除了愧疚還有深藏的憤怒。

「五弟,還不快點走,要談情說愛,也要等到那個木頭怪物倒下再談啊,等會兒赫連大帥他們真的頂不住了」友鬼用焦急而又無奈地說道。

轉過頭瞪了一眼后友鬼用后張銘才跟上。

「來啦,怎樣,傷這麼快就好了?」吳用看着張銘那被紗布包裹着的手笑說道。

「你呢,看起來氣色不錯啊」張銘解開衣服扣子笑道。

一臉不解的友鬼用看了兩人一眼后齊嘆氣起來,剛坐下友鬼用就聽到松無用的聲音,露出笑臉。

「大嫂你來了真好,他們兩個又鬥起來了,天生的狗咬狗。」

聽之一愣后松無用走上前拉起張銘和吳用的手搭在一起說道「你們兩個應該好好合作,如今大敵當前,你們更應該團結起來,一致對外,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他?」「才不要」兩人別過頭異口同聲地說道。

投石車依舊發射著酒缸和油缸,巨大的火弩點燃射出,但效果沒有那麼好,那在頭座的地方也在燒着,但是沒有太多阻礙到木偶的行動。

「好聰明的對手,那東西裏面肯定有了快速抽換空氣的機器將裏面的熱氣散發到外面」張銘放下槍半坐到地上。

「哦,想不到你這個笨蛋也知道些機械術,不錯有點兒我的典範,那你說說應該怎樣才能把那個大木偶給停下來」吳用側過臉笑道。

「你自己已經有辦法了又何必多此一問,浪費口水」張銘目不轉睛地看着那些正在屠戮著士兵的巨大木偶說道。

沉默了一會兒后吳用再次轉過臉說道「要停下他只要堵住通風口就可以了,那火焰騰升的最高處就是出風口,沒辦法堵,那入風口應該就在他一直沒有轉過來的背後,只要給他那入風口來上一袋石頭,那它就可以不用動了,你們誰去,自己願意。」

「我知道你是想我去,沒問題誰怕誰,對付這些大傢伙有多難」張銘抓槍而起說道,喚過士卒,很快一袋袋裝滿石頭的麻袋就放到張銘的身邊了。

「我去了,很快就回來」張銘背起一袋石頭後轉過身說道,吳用揮了揮扇,深呼吸一口氣后張銘沖了出去,沒多久便衝到巨大木偶的前面,沒有給張銘考慮路線的時間,那巨大的拳頭便已擊來。

連連退後的張銘還是被幾塊碎石給打中,那灰塵刺鼻張銘一吸連連咳嗽起來。

「楓,我沒事,撐得住,你盡量用真氣吧,那會方便得多」儷見之不忍其再受傷從而勸說道。

「不要,對付這種笨重的東西,我自己能搞定,看我的吧」張銘堅決拒絕道。

巨大的拳頭再次襲來,早已準備好的張銘以槍為桿一撐一彈躍高起來,以為可以順利到達木偶手臂上的時候,巨大木偶的另一隻拳頭轟至,回過神來的張銘倉促出拳,結果可以看到,張銘被擊飛到百米之外,幾次翻身後才艱難地插槍入地,滑行了幾十米后張銘聽了下來。

鞋底傳來的那種火辣感告訴張銘鞋底已經沒有了,左臂劇痛使得張銘幾乎拔不出千轉槍來,但張銘還是站了起來。

「垃圾,這一次我一定解決你」張銘吐出口黑血說道,胸前才剛有癒合跡象的傷處又迸裂開來,滲出血染紅白布,每跑一步都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拳頭掃來,千轉槍刺出,順利刺入拳木,但是張銘險些被甩飛,一拉槍,收,張銘上到了拳頭面,拳頭揮舞,張銘馬上插槍入木,一插行幾步。

不過那在頭座控制木偶的人也不是笨蛋,於是一邊揮拳一邊出拳打來,這個時候張銘就必須多加一個步驟來躲避拳頭了。

壓槍借彈勢而躍行,不過這也讓張銘的左臂傷勢加重,劇烈的晃動使得後腦上的傷處複發,很快張銘眼裏的色彩就只剩下紅色了。

到了肩膀處張銘就見到了一個有幾重鐵絲網覆蓋的中型洞口,半徑約是七個籃球半徑那麼大。

剛挪下沒多久張銘就碰上了機關,那些鐵矛從木頭裏刺出,不過張銘攀動了幾下后就躲過了,然而快到了的張銘卻又停止了前進。

那網旁的一米之內儘是細針,因為太密了而又染了色開始時張銘還以為是一塊嵌合用的木板,而那網的附近地方張銘也不敢輕易前去,誰知道有沒有陷阱。

感到熱浪襲來抬頭看的張銘瞬間反應過來,一拉千轉槍,彈回到肩上,剛才那地方被火烤黑了,那掌心處噴火的木偶張開另一隻手,兩條火柱朝張銘殺至,跑上頭座的張銘馬上趴下,見有酒缸飛至,一抬手,酒缸向後飛去。

火柱正對酒缸,片刻酒缸爆炸開來,碎片打在那網旁的釘針板上,見火柱襲至張銘一咬牙跳出頭座頂,直墜而下,至肩時出槍一刺,彈起,那巨大的木拳頭打在原本要墜過的地方。

暗呼好險的張銘剛想要擦走臉上的汗那巨大的拳頭又再一次襲來,一滾,手一撐,看看避過那擊來的拳頭,而千轉槍經已被打偏而飛。

見張銘失去『長手』那些拳頭更加頻繁地擊至,貼近木偶頸部的張銘再一滾,拳頭打在木偶的頸部,這時候張銘所處的木偶馬上向前傾倒,幸運的張銘先一步抓緊木偶的肩部才沒有被甩出去。

見『路』已經平坦了的張銘沖跑起來,火與拳頭不斷交錯加上那木偶身的不斷顫動給了張銘不少的前進困難,將到鐵絲網而拳頭又至,這時候的張銘只能向前跳了,傾斜的機身直了一點。

張銘一踏上落腳突處便感覺到不妥,馬上跳起來,箭雨出射,再踏下又跳,箭雨出射,見到火柱襲來,本來想要耗光箭支當跳台的張銘被迫跳向那釘針地,多虧了那些碎缸片張銘方才免遭一回罪。

快速前行,精神有點恍惚的張銘來到了鐵絲網上,搖了搖頭,清醒過來,卻見巨大的木拳頭打來,一滾,滾出了鐵絲網,身後馬上受創,但張銘卻露出了笑容……

那鐵絲網已經被打破,一解開麻袋繩張銘便將麻袋扔進洞裏,逃起,八秒后木偶劇震,巨大的爆炸聲傳出,火柱從那破洞中射出,竟把那欲擊殺的張銘的木偶擊倒,再抬頭看,那頭座正冒出煙,不用說裏面的人不死也差不多了。

一路疾沖的張銘回到了大營,十分興奮的張銘當着諸將的面抱起莉香轉了起來,臉青額顯青筋的西川福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去,冷冷看了一眼仇人的背影后張銘轉過身想要再背麻袋的時候卻被嚴無用喝止了。

「五弟,塗上藥,先休息一下,你身上的傷口迸裂了,快包紮好,萬一出了什麼問題那是可就糟了。」

「沒事沒事,我正精神,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張銘得意地說道。

心中十分興奮的張銘抬起麻袋就沖,不甘落後的友鬼用也背了一袋石頭跟在張銘身後沖了出去,看着兩人的背影嚴無用長長地嘆了口氣。

有了經驗的那具木偶機師見張銘一上手就甩起木偶身體來,甚至還微跳起來,使了個九十度轉身,要不是在上拳之前張銘拿回了千轉槍,絕對會被剛才的轉身甩出去的。

見還沒有把張銘甩掉的木偶機師竟玲木偶倒地翻身,逼得張銘跳來跳去,腦後傷勢加重,連呼吸都有點兒困難了,機身再滾,一撞另一台,另一台機身也倒下了,在機身里的機師都暈了。

見有機會的張銘立時沖跑起來,艱難地用千轉槍鑽劃出一個大洞,解開麻袋,繩被扔開,飄遠。

「五弟,快閃開,就要爆火出來啦」友鬼用竭力喊叫道,神智已不大清的張銘晃晃看了過去,只見友鬼用不停地向他揮手,嘴裏好像在說着什麼,而自己的耳朵卻什麼都聽不見。

焦急的友鬼用只得大叫,機身顫起,沒有時間考慮的友鬼用一跳跳出,以雙錘架在胸前,火柱噴出,先是射在雙錘上,然後從空隙中推進,蔓延到友鬼用的身上,期間不過半秒時間。

身體已經着火的友鬼用就像是一顆子彈般射向張銘,眼睛黑下來的張銘感覺到腰間一痛身體翻滾起來,感受到刺痛的張銘清醒了百分之一秒,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卻見到夾在兩條火柱中的友鬼用笑看着他。

六天後,帳篷里,「不要,三哥,快回去」張銘驚醒坐直不斷地喘氣,一身是汗、是痛,在桌上趴着睡的松無用醒了過來見張銘一副要下床的樣子,馬上過去阻止。

「不要攔着我,我要去找三哥,滾開」張銘掙扎說道,憂煩了六天的松無用見張銘倔強不聽話想起了過往的友鬼用,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后松無用醒了過來,獃獃地看着自己的手。

「哈哈,對,沒錯,打得好,如果不是我不聽大哥的勸告三哥也不會死,都是我的錯,三哥是因為我而死的」張銘雙目無神一臉頹廢地笑道,但看在松無用的眼裏那比哭還要難看。

想要再開口的松無用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憂愁地看着張銘,沉悶的氣氛在房裏蔓延。

忍不住的松無用急匆匆地走向房門,一打開門便撞上了嚴無用,感受到氣氛古怪的嚴無用皺起了眉頭。

「五弟他究竟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沒有?」嚴無用憂慮地問道。

「哎,他一醒過來就很激動,我勸他平靜下來他不聽,我想起了三哥就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接着他就這樣了,夫君,我是不是很沒用啊」松無用淚眼朦朧地說道。

從沒有見過松無用這般小女兒姿態的嚴無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在嚴無用身後的吳用看了張銘一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轉身便走,那臉上明顯留有淚痕。

鏡頭轉過,修武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暗想到「原來當一個統帥真的有那麼難,早知道就不和那個臭書生鬥氣了,現在怎麼才能將他們完整無缺地帶回去呢,好煩啊。」

情景回到昨夜,斷天涯上,「有了這一個東西,真是方便極了,十裏外的那些人的樣子我都看得清趙,這次出來賺到了,看來師母那還有很多好東西,以後找個時間求求她,把那些東西都拿過來」修武擺弄着手中的超遠程望遠鏡。

跳,搶,「哎,修武,這個東西怎麼用的,在天工樓的藏寶室內我都沒有見過這麼精美的用具」炫藍風拿在手上轉來轉去說道。

「拿回來,那東西是我的,不然可就別我不客氣了」修武舉起拳頭說道。

一臉不在意的炫藍風笑道「你還是說出來吧,不然可有得你受的,上次的事還沒有跟你算先,害得我們開花,要不是接下來這次任務,我們還在修補城牆的隊伍中搬石頭呢。」

聽到身後兩聲冷哼的修武歉意地說道「對不起,行了吧,可以把東西還給我沒有。」

搖了搖頭后炫藍風把手伸出涯邊笑道「不知道這東西從這裏掉下去會怎麼樣呢,我好想知道這東西裏面究竟裝了什麼。」

「別,別,萬事好商量,把那兩個小圈圈對準眼睛看,看近看遠就調節鼻子上面那個小環,你玩夠了后可要把它還給我」修武緊張地說道。

聽之修文和阿德齊擁上炫藍風,「哇,真清晰,咦,那是什麼,好像,我怒了,世上怎麼會有那種畜生,我要斬了他」炫藍風放下望遠鏡后拉出腰間的軟件往涯下走。

「喂,你去哪裏,快行動了」修武喝道,轉頭后炫藍風怒道「我要去軍營宰了那兩個吃嬰兒的畜生。」

才走了幾步炫藍風便再次轉回身一臉羞憤地走回來,「怎麼不去了」修武譏笑道,「等會兒一起辦了,燒了他們的糧倉再去宰那兩個人渣」炫藍風憤憤不平地說道。

凌晨,「喂,藍風,這個東西究竟能不能飛得起來的,我怕他會掉下去」修武看着遠方的涯口說道「不是吧,現在你才想退縮,別想了,按我說的去做絕對不會有事,我們天工樓的人都玩過這種翔翼,不會有事的,沖啊,想當懦夫啊。」炫藍風譏諷道。

「死就死,誰怕誰,看我的」修武沖跑起來,見到已經接近螢石粉末端立即一躍而起,閉上了眼睛,沒有那種快速墜下的感覺,反而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風從身旁流過,睜開眼睛,下面一片漆黑,運注真氣於眼,一切都清晰起來,「哇,我會飛了」修武大笑道,其後同樣的滑翔器成片都是,飛向范豐秋的糧倉-迎春谷。

「咦,藍風,你去哪,要死也要把東西還給我再死啊,等等我」修武扭動鐵桿,改向。

「我去宰了那兩個傢伙先,你們先去燒糧倉吧,對準那些一排排大大的屋子來扔霹靂彈,我會找你們的,如果你還沒有死的話」炫藍風笑道,喊罵了兩句后修武改變方向隨着大隊而去。

「轟」的一聲迎春谷的守備將領鮑於醒了過來,踢開身邊那被他**的女童,拿起武器衝出了大帳,這時候炫藍風丟下的霹靂彈恰巧落在了他的頭上,一聲巨響后連續的響聲響起。

很快火燃燒起來,先是那些糧倉,接着是兵帳,彷彿在一瞬間什麼都燒了起來。

士兵的慌叫與腳步聲響個不停,然後更多的是慘叫。

雖然沒有了主將的組織,副將卻擔起了責任匆忙組織士兵救火,最後一輪轟炸后修武三人與三千天工樓弟子齊下,那滑翔器飛掠而去,撞翻了不少的士兵、木牆、圍欄。

那原定計劃修武拿出了信號煙花,一拉引子,綠色煙火升上天空,兩個拳頭打到他的後腦勺上齊聲喊道「放錯眼花了,」一臉懊惱的修武仰天嘆道「為什麼我會那麼衰,我記得這筒子裏應該是紅色的怎麼會這樣。」

「走吧,都各自為戰了,喏,這是螢石粉,那就不會殺錯隊友了,身上有螢石粉的是隊友,記得了,不要再擺烏龍了」修文遞過一個小瓶,修武馬上把螢粉撒遍全身。

「唉,人蠢沒藥醫,阿武,你自己小心了,那麼明顯,敵人不砍你才怪,我們繼續放火」吳德笑了笑后說道。

鬱悶的要死的修武橫衝直撞,不一會兒就到了谷口,還沒來得及看清趙發生什麼事修武就感到嚴重的危機感,滾入一旁的帳里,然後飛快逃起,數不清的箭支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後。

那被組織起來的三千精兵跟着修武一起殺回谷中,雖然谷深處的建築已經著了火,但是還沒有那麼快燒到外層。

在修武的引路下那些精兵一步步踏入了死亡圈,成排未着火的糧倉成了最好的掩體,天工樓的弟子們可不止會做機關,暗器更是精通,那些點着火把的領兵首先被幹掉,一個兩個嘗試撿起火把的士兵被殺后再沒有士兵敢去撿了。

三名副將遭遇到同樣的情況,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更多的火把點起,往谷外退去,不知道已經甩掉大部分追兵的修武舉起救援的藍色煙火筒,一拉,白色的煙火射上了天,修武張大了口,那是臨死前才能發的撤退信號,修文和阿德齊嘆「那個笨蛋肯定又拉錯了」。

在勝州太守府內的洪美芬露出了笑臉說道「讓你不給那個奇怪的東西我,現在你應該察覺到了吧,死豬頭。」

由於夜色的幫助以及脫逃的命令,天工樓的弟子們比范軍先到了一步,以暗器和火器將范軍全殲在那些長而窄的巷道中,而天工樓的弟子付出一百二十一重傷六百輕傷的代價。

「哎,該怎麼辦」修武再次嘆道,「嘆什麼嘆,弄得我都煩了,雖然要保全所有人離開這個鬼地方是非常非常難的,但是一定會有辦法的」修文把手搭在修武的肩上說道。

這一拍倒拍醒了修武,從懷中拿出一個大袋,打開,倒出三個錦囊,修武還沒有打開那標有「一」的錦囊三個拳頭就首先吻上了他的頭。

「死賤人,有錦囊那麼久才拿出來,擺明是在耍我們」炫藍風躲過錦囊打開一看奸笑浮上了臉,好像那得逞的惡魔。

得到救援信的能廣專以『最快』的速度退軍至后借到兵,接着才領着七千人馬趕至迎春谷,濃煙滾滾而上,未有思索便讓幾名親信領路在前沖入谷中。

見一地的死屍心中微微驚訝,放慢了腳步,不見有敵人,生起疑惑之心,停軍,派探子進入。

悉心打扮的吳德被帶到能廣專的馬前,「你家將軍何在,糧倉為何起火,是何人所為」能廣專擺出一副自以為很有威嚴的樣子說道。

「將軍,將軍已經被炸得粉身碎骨了,幾位副將軍亦以全部殞身,只剩下我們幾百僥倖能夠生存下來的殘卒,昨夜權將軍夥同內應先殺了將軍又燒了糧倉好似以此為功不知道做什麼,臨走前換大笑道『可得富貴矣』。」

「哦,真是如此,哼,你到底是何人派來的姦細,說」能廣專眯着眼冷笑道。

「冤枉啊,小的的確是忠於范國公的,絕不敢有異心」吳德顫著身體說道。

「哦,好,我給個機會你,你若能立刻說出鮑將軍最愛的侍妾是誰,你就可以不用死,說」「一」「二」「三」「拉出去砍了。」

「冤枉啊將軍,我家將軍每天都和女童睡,哪裏來的侍妾,大夫人能夠讓他再娶嗎,大夫人可是范國公的舅小姐」吳德聲色俱出地說道。

「放開他,回軍報告國公,權項投降了,快,回軍」能廣專高聲喊道。

另一邊的野雁城前「你無謂多費口水了,要戰便戰」樓上將領怒道。

「封將軍,識時務者為俊傑啊,權,能兩位將軍已投我家,準備下計殲滅你派去的援兵,你還掙扎為何,糧倉已燒,就是軍隊再多也沒有用」炫藍風笑道,冷哼一聲后封聲走回了城樓內。

一時間沉寂,過了沒有多久,成千上萬的野雁飛出了城……

「喂,阿文,你抓到大雁沒有,要這地方特產的,不要其他地方的」修武高聲喊道。

「廢話,除了特產,這季節還能有大雁嗎,別那麼大聲,把他們都給嚇跑了」修文怒喝道。

「自己比我還要說得大聲」修武嘀咕道。

一隻大雁飛過,修文像只靈活的猴子般在樹上跳追,而當他即將要抓到大雁之時修武從上方跳下,伸手一抓,將勝利果實給偷了,憤憤不平的修文冷哼一聲轉過身。

「別玩了,我不也在幫你嘛,我怎麼知道他會撞到我的手裏來呢,這可不關我的事,拿點結實點的線來,我要綁小筒上去」修武笑道。

撕開衣服的聲音響起,眨了眨眼后修武轉過頭憤怒地看着修文,沒有意思歉意的修文遞出了由幾條絲線揉成的繩子,奪過後修武認真地綁上。

潛伏到權項營地附近的修武拿出顆綠色的藥丸塞入雁嘴巴里,輕撫著雁頭笑道「雁啊雁,你一定要往對岸飛啊,到了營里後任你是被人射下還是發神經你都要往下墜被人發現啊,乖,去吧,願你早登極樂。」

手一推送,大雁飛起,入營,準備再一次渡江攻債的權項見有雁飛過不免好奇,搭箭上弦,拉,滿月,發,箭出,如願地射中了雁,見到雁墜落的修武修文露出了笑臉,士卒撿回死雁遞到權項的面前。

發現了小竹筒的權項馬上取下,拔開蓋拿出紙一看,臉帶土色怒道「能廣專,封聲,你們兩個狗賊不僅要投降還要害我,我與你們勢不兩立。」

鏡頭回到西川,史地大營,「大師,你真的要幫幫我啊,你不是還有一具最強的木偶沒有拿出來用嗎,你就看在我娘的份上再幫我一次吧」史地聲淚俱下地說道。

一副矮人模樣的小老人嘆了口氣后說道「我已經看在你娘的份上幫了你很多了,當年她將血燕靈鳥贈給我老人家,我才得以就回老伴,所以我才不惜違背戒條來幫你,雖然我沒有出手,但是那十餘座機偶已經搗亂了秩序,如果我再將那件機偶給你,那我真的是說不過去了。」

刀架上,「老傢伙,真是麻煩,說,那具東西在哪,有了它天下就是我的了」史地冷冷笑道,小老頭微一哼,那史地飛撞到牆壁上。

「孺子不可教也,沒有經過我親手訓練幾年的人根本就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與一般機偶差不多,它就在後山林中躺着,你要就帶去吧,我與你家再無拖欠」小老頭拂袖而去

「五弟,那麼早就起來啦,在床上多躺一會兒」松無用看着那在庭中漫步的張銘笑道,轉過身來的張銘露出極為勉強的微笑說道「大嫂早,身體要多鍛煉才可以好得更快啊。」

更為疑惑的松無用走及張銘身前問道「五弟,你真的沒有事?和昨天完全變了一個樣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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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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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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