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那就讓他凍死吧。

90.那就讓他凍死吧。

「別和自己過不去,快起來吃點吧。」

郭曉晨聽了白夏的話,卻是毫不客氣的拍落了白夏手上的早飯,豆漿灑落了一地,她也不管:「我才不要吃他給的東西!」

白夏極其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卻是起身去拿拖把掃帚準備把一地的狼藉打掃乾淨。

郭曉晨看到白夏的舉動,終於停止了哭泣,她神色有些愧疚,抹了把眼淚,默默站起身,走到白夏身邊,拿過她手裏的拖把開始打掃起來。

白夏撇了撇嘴,沒有拒絕,徑直走到廚房,開始重新準備起早飯。

白夏動作很利索,煎了幾個蛋,烤了些吐司又熱了牛奶,就端上了桌。

兩人什麼也沒有說,郭曉晨眼睛紅彤彤的,拿着手裏的吐司一點點啃咬,模樣着實招人憐。白夏靈機一動。忽地伸長脖子朝窗戶外面看去,果不其然,孟初寒挺拔的身影正站在樓下,佇立不動。

白夏嘖嘖兩聲:「這天怕是要下雪了吧?真是怪冷的,曉晨,你就不打算讓他上來暖和暖和?」

白夏說着還似有似無的看了郭曉晨一眼,只見她吃東西的動作一頓,卻是憤然的說道:「凍死活該。」

白夏一挑眉,眼裏有絲絲狡黠閃過:「是呢,這孟初寒也是夠壞的,把我們曉晨氣成這樣,是該好好凍一凍他。就是不知道這穿着這麼件不避風的西裝能撐多久。」

郭曉晨忽地抬起頭瞪着白夏:「我算是看出來了,說是來看我,我看是你幫他牽線搭橋吧?你到底是誰那邊的?」郭曉晨瞪着那圓滾滾的眼珠子,腮幫子氣的鼓鼓的,卻是讓人覺得可愛的緊。

白夏噗嗤一笑:「我當然是幫你的了,只是你也知道孟初寒的能力,他要想跟蹤我,那還不簡單么。」

郭曉晨皺着眉不說話,白夏觀察着她的神情,見她沒有過多的不悅,又接着開口道:「不過這孟初寒也真是夠執著的,足足跟了我一個多月,每天又是給我當保鏢又是當司機的,就為打聽你的下落。」

郭曉晨倏地抬起頭來,孟初寒給白夏當司機當保鏢?他這麼一個高傲的人,怎麼可能。郭曉晨根本就無法想像那個畫面。

白夏見狀又緊接着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是站你這邊的,我還是守口如瓶沒有告訴他你的住址的,只是這次我來看你不小心讓他發現了而已。只是我看以他的執著,說不定還真能在這站一天也說不定。」

白夏煞有其事的說着,倒也不算扯謊,畢竟孟初寒的固執她也是深刻領教過的。

而郭曉晨此刻心裏卻是百味雜陳。只是嘴上卻還強硬的說着:「他愛站就站,誰也沒逼他。」

白夏見狀,也就不再說話了。這郭曉晨還真是個死腦筋,孟初寒這明明是在乎她在乎的緊,她卻連句解釋也不願意聽。

白夏無奈了,果然還是傅子珩說的對,感情的事,外人是插手不了的。

不過外人插手不了,卻不代表老天也插手不了。或許是看這對冤家太過彆扭,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竟緩緩下起了雪。

現在已是快到正月,在Y城下雪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這鵝毛大雪亦是說下就下,沒有一點預兆。

白夏眨了眨眼,覺得自己這張嘴,還真是神了,心底暗笑,面上卻是淡淡的咦了一聲:「還真開始下雪了呢。」

白夏明顯感覺到郭曉晨握著玻璃杯的指尖微微泛白,她低下頭去,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多餘的話也就不說了,點到為止。想着,白夏就站起身來:「吃飽了,我回去再睡會。」

郭曉晨始終一言不發,只是在白夏回到屋子裏不多時,就再也忍不住,拿起外套,蹬蹬蹬的下了樓。

聽到關門聲,白夏偷偷拉開房門,那雙美眸彎成了月牙狀,甚是俏皮。

樓下。

郭曉晨走下樓,直接把一件厚重的外套扔進孟初寒懷裏:「要死別死在我門口,晦氣。」

孟初寒見了郭曉晨,冷峻的面容卻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一把將郭曉晨拉進懷裏,緊緊擁住。郭曉晨身子一僵,任由他抱着卻忘了反應。

白夏躲在窗帘後頭看着這一幕,笑得像是偷腥成功的貓咪,她蹦蹦噠噠的拿起電話給傅子珩打了過去,語氣里掩飾不住的愉悅:「子珩,看來我可以提前回來了。」

傅子珩聽了白夏的話,眸光頓時一亮,轉身就讓林燕婉為白夏定了今天最早回S市的機票。

當天晚上,白夏就和郭曉晨告別了,而孟初寒卻是病倒了,躺在郭曉晨房間里,緊閉着雙眸一動不動的昏睡。至於這病的是不是真的,白夏也無從得知。

郭曉晨得知白夏要走,急着挽留:「這麼快就走了?不多待幾天么?」

白夏無奈的搖頭:「子珩是個心急的,說快要過年了,讓我早點回去,不然他不放心。」

郭曉晨理解傅子珩的擔憂,她憂心忡忡的看了眼房間里睡得正香的孟初寒,這個瘟神來了,白夏再一走,她這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

白夏又哪裏猜不到她在想什麼,握著郭曉晨的手,認真的說道:「曉晨,有些事不需要執著的,就別執著了。孟初寒是個怎麼樣的人我不了解,但是我只知道他看你的眼神我太熟悉了,就像傅子珩看我一樣。你是我的好姐妹,我不希望你錯過一段好姻緣,但也尊重你的選擇。至少,你應該選擇聽聽他的解釋,不是么?」

郭曉晨神情糾結的抿著唇。許久才開口:「我會好好考慮的,你也早點回去吧,別讓子珩擔心。」

白夏知道她面薄,不願這麼快的承認,卻也知道她對孟初寒這件事,已經有些送鬆動了。

白夏笑着點了點頭,依依不捨的作別後,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日子一天天的過,很快就過年了。

這是白夏在傅家過得第一個年,也是第一個,沒有白桐陪在身邊的年。白桐和郭曉晨一起拍攝的那部電影已作為賀歲大片上映。

白桐一下進入了人們的視線。成了新的一年最被看好的一顆新星。白夏看着電視山關於白桐的消息,是又欣慰又難受。

自從她的第一個孩子沒了以後,白桐就沒有再出現過,白夏打電話給白桐,她卻也是淡淡的,只說訓練忙,不能過來。其實白夏又哪裏會不曉得,她只是不想來而說的一個借口罷了。

白夏一直盼著過年白桐能夠回來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可是白桐卻始終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覆。傅子珩見她這樣,只安慰說:「放心,小桐一定會回來了的。」

白夏不置可否的點頭,心裏卻是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卻沒有想到,就在大年三十這天,傅宅的大門口,竟出現了那一抹她思念已久的嬌小身影。

「桐桐?!」

白夏驚喜的上前抱住了白桐,白桐比以前更瘦了,而眉眼間,卻是以前的她從不曾有的沉穩。這麼一看,兩姐妹竟是越發的相像了起來。

白桐擁了擁白夏,眼底印着淺淺的笑意:「姐,我回來了。」

一句話,幾乎讓白夏快要落淚。

傭人把白桐請進了家門。把她帶到傅子珩早已準備好的一間房裏,白夏這才知道,原來傅子珩早就安排好讓白桐回來了,卻是一直瞞着她,不曾告訴。

當只剩下小夫妻兩人時,傅子珩輕輕咬着白夏的耳珠,呢喃道:「這個新年禮物,還喜歡么?」

白夏抱緊了傅子珩一個勁的點頭,她怎麼能不喜歡,那可是她的嫡親妹妹啊。

雖說白桐在大年三十前回來,是給了白夏一個驚喜,但是有些麻煩,卻也是不可避免的接踵而來。

年三十,傅家人都會聚在一起吃年夜飯,因着傅啟山是大個,傅家旁支的幾個親戚,包括傅啟林,都會到傅啟山家裏來聚餐。

這人一多,事情也就多了起來,白夏的肚子還不是特別大,但卻已經能夠看到微微隆起,可她卻仍是不太放心的操持這個操持那個。

今晚可以算是白夏第一次見全整個傅家的人了,上一次結婚,只來了傅啟林那一家,而傅子珩在美國的小姑姑卻是沒有來。這一次過年,傅子珩的小姑姑傅思蕊也會帶着一家子人過來。

說到底白夏現在是在管家的,不論如何,這個家宴是不能出差錯的,若是有些什麼差錯,某些個嘴欠的一定又要借題發揮了。

很快到了晚上,傅啟林一下人最先到達,白夏站在傅子珩身邊,帶着得體的微笑歡迎。

這是白夏第二次見到傅子皓,對此人,白夏的印象的並不是那麼的深刻,只知道傅子珩對他好像並沒有對傅啟林是那麼大的敵意,但說熱絡卻也談不上。

傅啟林進門后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他看向白夏的肚子的目光讓白夏覺得很不舒服。

沒一會,白夏從未某過面的姑姑,也終於姍姍來遲。傅思蕊只比傅啟山小了五歲,是傅家過世的老爺子最寵愛的么女。

傅思蕊看到白夏,眼前就是一亮,笑眯眯的打量起來,頻頻點頭:「恩,不錯,子珩也是個有福氣的,娶到個這麼嬌俏可人的老婆。」

傅子珩似乎對這個姑姑很有好感,白夏竟然見到他微微露出了笑容:「姑姑過獎了。」

傅思蕊笑着把一個跟在她身後的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拉到了傅子珩身前,說道:「來來來,雨寧,來見見你哥哥嫂嫂,別老躲在人後。」

被叫雨寧的女孩,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了眼傅子珩和白夏,又迅速低下頭去,下意識的躲到了傅思蕊身後,小聲說:「哥哥嫂嫂好。」

此人正是傅思蕊的女兒薛雨寧,薛雨寧今年十八歲,剛好成年。只是這性格卻一點也不像傅思蕊那樣風風火火,反而有些羞澀,就連個頭,比起一般的十八歲女生都是小了不少。就像長在寒風中的花骨朵,一吹就能倒。

白夏帶着溫和的笑和小姑娘打招呼,卻再也得不到這孩子的回應,她眼裏有些疑惑,她還真是沒見過這樣害羞的小姑娘呢。

傅思蕊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傅子珩卻渾然不在意,一陣寒暄過後,傅思蕊就帶着老公薛氏和女兒一起進了屋。

看着傅思蕊進屋后,傅子珩才悄悄在白夏耳邊說道:「雨寧小時候得過自閉症,心智比同齡的孩子都要小,所以不愛說話。」

白夏這才恍然大悟,竟還有這種事,不由得,她眼裏露出了些許憐憫:「真是可憐。」

傅子珩揉了揉白夏的發:「告訴你這個就是讓你心裏清楚些,以免發生不必要的麻煩,姑姑那裏,盡量別得罪。爺爺疼愛姑姑,現在整個傅氏只有姑姑手裏的股份是僅次於傅啟林,可以和他抗衡的。但她一直站在中立面,誰也不幫襯,就連公司的事也不插手分毫。她雖然不管,但我卻也不想讓傅啟林得了什麼便宜。所以萬事小心。」

白夏慎重的點了點頭,更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來應付,只是心裏,卻是默默有了些對策。

晚飯時間還有到,傅家人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嘮嘮家常。

而白夏的注意力卻是被一旁那個較小的身影給吸引去了。

薛雨寧縮在角落裏,一言不發。只低垂著頭,玩著自己的裙擺,她似乎對這裏陌生的環境並不怎麼喜歡。

白夏想起傅子珩的話,心生憐憫之意,趁著大家聊天,就走了過去,拿着一個小橘子,走到薛雨寧身邊。

她伸手將橘子遞了過去:「吃么?很甜的。」

薛雨寧抬起頭來,忽地對上白夏帶着淺淺笑意的眼神,沒有鄙夷,沒有同情,有的只是溫暖的笑意,是那麼的澄澈。不自覺地,像是要被吸進這個眸子裏似得。

薛雨寧鬼使神差的接過了白夏的橘子,又迅速低下頭去:「謝謝。」

白夏見薛雨寧對自己似乎還不算太排斥,心底便有了些底,試探性的拉起薛雨寧的小手,說道:「姐姐帶你去外面玩好么?」

薛雨寧抬起頭來,烏溜溜的大眼睛就這般看着白夏,猶豫片刻,竟沒有拒絕。緩緩起身,竟牽起白夏的手。和她一起走出了客廳。

白夏心裏一喜,暗道自己的親和力還是不錯的嘛。而傅思蕊卻是一臉的驚訝,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薛雨寧竟然會對第一次見面的白夏這麼的信任,但出於對女兒的保護,她還是有些擔心,剛想要起身,卻被薛氏拉了下來。

薛氏低低在傅思蕊耳邊說道:「由她去吧,雨寧難得能夠接納新人,你別去打擾了,從這裏一樣看得見。」

薛氏說着,指了指不遠處的窗戶,正好透過窗戶,看到白夏正拿着一個小玩意兒逗弄薛雨寧,薛雨寧那副漂亮的眼眸中顯然露出了感興趣的光亮。

見到這一幕,傅思蕊的心卻也是定了下來,或許是愛屋及烏,見女兒對白夏喜愛的緊,她對白夏也莫名多了些許好感。

而此刻客廳里,白夏雖是出去了,可白桐卻還留在屋子裏,不尷不尬的坐在沙發上,說實話,她的身份還真不適合坐在這裏,她自己面上都有些難堪。

而比之白桐的自知之明,另一位不速之客就沒有那麼的自知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已經出嫁許久的林嬌。

大過年的,林嬌竟然沒有在夫家和范博天過年,卻是獨自跑回娘家來,確實有些不妥當。

可林嬌到底也是傅子珩名義上統一戶口本的妹妹,自然沒人多說閑話,但是白桐卻不一樣了,她是白夏的親戚,理應不應該出現在這傅家家宴上。

這不,很快那些個不安分的就開始蠢蠢欲動了,家宴才剛剛開始,傅啟林的妻子謝氏就忍不住開口說道:「子珩,這位姑娘是誰啊?怎麼沒見過?」

一大家子人都在,傅子珩亦是給足了謝氏面子,淡淡說道:「小白的妹妹。」

謝氏這一聽,就來勁了,立即擺出了一副高傲的模樣,道:「是么?看來那些網絡上的傳聞說的還都是事實呢。」

傅子珩不易察覺的蹙了蹙眉,可就在這時,傅思蕊的耳朵卻是將這些話聽了去,充滿好奇的回過頭問道:「網絡上的什麼事?」

傅思蕊生活在國外,喜歡全世界各地的旅遊,對S市的這些荒唐事,卻是一無所知。

謝氏巴不得有人和她搭腔,趕緊接過話茬:「喲,妹妹這是還不知道呢?前段時間都在傳,說咱們傅家出了個吃裏扒外的,盡拿着傅家的錢做些傷天害理的事,竟用這錢,去幫娘家的強姦犯弟弟威脅受害者,要守口如瓶呢。」

傅思蕊壓根就沒有往白夏那裏去想,其實她第一反應想到的是林思茵,因此她驚訝的開口:「還有這荒唐事啊?」

謝氏得意的一笑:「是啊,可不就是荒唐么。你說是么?子珩。」

謝氏帶着挑釁的目光看着傅子珩,全然沒有一點長輩該有的模樣,而她卻還號不自知的在那沾沾自喜。

而傅子珩只是睨了她一眼,冷漠的開口:「不過就是些子虛烏有的傳聞,嬸嬸連這也信?」

謝氏冷哼:「怎麼就是傳聞了?這可是連錄音都有,證據確鑿。也虧得有我們傅家在背後撐著,不然我她白夏恐怕是連這律師都不一定做得成了吧?」

傅思蕊這才回過神來,原來這說的,竟是白夏?

而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卻是在背後響了起來:「嬸嬸可真是會說笑,難道不知道現在有一種技術叫做剪輯么?看來是子珩平時為人太過和善了,才會讓那些個不長眼的將這種斷章取義的東西拿到枱面上來說。」

傅子珩為人和善?那還真是天大的笑話,誰不知道傅大總裁做事雷厲風行,招惹他可討不到一點好處。這若是放在古代那傅子珩絕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這能叫和善?

「和善?侄媳婦,你可真會睜着眼睛說瞎話。」謝氏不屑。

而白夏卻眨著大眼睛無辜的說道:「我看就是太和善了,才會有那麼多人惦記着我肚子裏的孩子。而這種上不得枱面的誣陷嬸嬸竟也信了,可真叫人傷心呢。咱們可是一家人,不是么?」

白夏說着,竟扭頭抹起淚來。這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不知道的人還真是以為白夏和傅啟林這一家子感情有多好呢。

尤其是傅思蕊,對白夏又高看了一份,反而對謝氏抓着這點娛樂新聞不放而有些不滿。

謝氏自然也聽出了白夏的弦外之音,而那句惦記着她的孩子,就讓謝氏炸了毛,立即蹬鼻子上臉,脫口而出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誰稀罕惦記你那孩子。」

白夏眨著淚眼看向謝氏:「我說的自然是那天綁架我的歹人了。嬸嬸怎麼這麼激動?」

「你…」謝氏啞口無言,畢竟傅家人誰都知道這白夏被綁架的事。而她卻一下子沒有想到這一茬,自然而然的覺得白夏實在暗諷他們這一家子惦記孩子。

畢竟那遺囑可是寫的清清楚楚,有孩子可是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的。白夏懷孕最不甘心的就是傅啟林這一家了不是。而謝氏會這麼想。別人自然也會這麼想,謝氏的突然激動反而讓人覺得事有蹊蹺。

就在這時,傅子珩緩步走上前,摟住了白夏的肩,柔聲安慰一番,又轉頭都謝氏說道:「嬸嬸,小白現在有身孕,不能激動,你又何必跟小輩計較著這些,這孩子懷的也不容易,還請嬸嬸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傅子珩這話說的。更是讓人把綁架這事和謝氏牽扯到一起,任誰都會覺得謝氏是做賊心虛。

而對這件事情完全一無所知的傅思蕊,單聽了這段對話,自然也是聯想了過去,想到這親人相殘,傅思蕊就頻頻皺眉。

其實傅思蕊對傅啟林自從傅老爺子去世后就早已不如當年那般信任了,只是有些事情,她不願意去摻和,鬧得家宅不寧罷了。傅思蕊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滿心的無奈。

傅啟林又怎麼會看不出傅思蕊那點心思,厲聲呵斥謝氏道:「好了,都別說了,小夏被綁架誰也不願意看到,你又提起來這事做什麼?」

謝氏一臉的無辜,什麼時候竟成她提起的了?明明是白夏自己提起的啊。但她素來懼怕傅啟林,只能滿肚子不甘往肚裏咽。

不過幾句口角傅子珩也自然不會抓着不放,況且今天還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穫。他也就不再多說。攙扶著白夏坐了下來。

這件事也就算這麼過去了,只是到底,有些想法也已經是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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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愛情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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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那就讓他凍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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