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時光荏苒(大結局)

第七十七章 時光荏苒(大結局)

從唐珂的辦公室到醫院門口也不過幾百米,可是蘇洛瑤卻像走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一步三回頭,越走心裏越是失落。因為她知道,她這一走就以為着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就再和白子墨相遇。

醫院門口,蘇韻錦早就在這裏等著蘇洛瑤了,一見到蘇洛瑤,蘇韻錦提起身邊的行李箱,揮了揮手中的文件袋迎了上去。

「你這是要去哪裏?」

蘇洛瑤有些不解,早上蘇韻錦並沒有說要出門啊。

「你應該問我們要去哪裏。」

蘇韻錦今天只化了一點淡妝,穿一身素色連衣裙,褪去了往日的嫵媚妖艷,整個人透著一股清新恬淡。

「我們?」

蘇洛瑤歪著頭不知道蘇韻錦在說什麼。

「好啦。來不及啦,一邊走一邊說吧。」

蘇韻錦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把蘇洛瑤塞了進去。

一上車,蘇韻錦並沒有着急着說是怎麼一回事,直到車子駛上高速路,蘇韻錦才把手中的文件袋遞到蘇洛瑤的手中,示意蘇洛瑤打開。

蘇洛瑤打開文件袋從裏面掏出幾頁紙,抬頭上寫着:「蘇氏集團服裝廠收購合同。」

蘇洛瑤心跳漏了一拍。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蘇韻錦,之間蘇韻錦依然保持淡淡的笑容示意蘇洛瑤繼續往下看。

蘇洛瑤心裏有些亂,難道這麼快服裝廠就被賣掉了嗎?深吸了一口氣,蘇洛瑤緩緩地抽出合同,一頁一頁翻開仔細地閱讀這。一雙眼睛越睜越大。

蘇氏集團的服裝廠真的這麼快就被收購了,而且出價還不低,但是在合同中除了常規條款以外還增加了一些附加條款,其中有一條竟然是保留服裝廠原有的所有員工並且按照原有薪資水平和福利待遇繼續發放。最蘇洛瑤震驚的就是,在合同的最後,收購人這一欄填寫的竟然是蘇洛瑤!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蘇洛瑤連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重新讓服裝廠活過來嗎?現在咱們就一起回蘇氏集團的祖屋,像乾爹一樣,從頭開始啊。」

蘇韻錦笑得很甜,可是蘇洛瑤的眉頭卻皺了起來:「是唐珂對不對?」

之前唐珂集說過只要她離開白子墨,那他就為她買下服裝廠。可是蘇洛瑤和白子墨的感情不是用來交易的籌碼,她想要幫服裝廠的人,是靠着自己的力量,而不是這種可恥的交易,所以蘇洛瑤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己沒有和白子墨相認,也只是單純地為了白子墨的身體考慮,並不是為了交換什麼。

蘇韻錦看蘇洛瑤的臉色變了也收起了笑容,她和唐珂猜的沒錯,蘇洛瑤一定會覺得這是一筆交易,所以會這樣子。所以一開始才沒有告訴蘇洛瑤,等到車子上了高速蘇洛瑤就算是不願意也沒有辦法了蘇韻錦這才告訴她實情。

「師傅,麻煩您掉頭。」

果然跟唐珂和蘇韻錦想的一模一樣,蘇洛瑤一聽完立馬讓司機掉頭。

「啥?小姐,麻煩你講講道理好吧,現在高速路上,怎麼掉頭?」

司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現在這些女孩子就是麻煩,想一出是一出的。

「師傅,別聽他的,繼續開。」

蘇韻錦趕緊陪着笑臉:「姐,你先聽我說嘛。」

沒辦法,雖然心裏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蘇洛瑤也無可奈何。

「唐大少爺走之前就跟我說,你知道了一定不會同意的,可是他也讓我告訴你,他這麼做不是為了跟你做交易,只是作為朋友真心的想幫助你。再說了,現在服裝廠里那麼一大群人等著,光靠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從下手,如果你真的想幫他們,就不應該只顧及個人感受。」

蘇韻錦把唐珂的話轉述給了蘇洛瑤,蘇洛瑤的臉色果然緩和了不少,別說,這個唐家大少爺還真是有點本事,把蘇洛瑤吃得死死的。

蘇洛瑤收起了合同,一言不發地靠着椅背看起來是在閉目養神,只有她知道,這只是為了不讓蘇韻錦看到自己濕潤的眼眶。

「姐,你沒事吧?」

蘇韻錦試探性地問到。可是蘇洛瑤好像沒聽見似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到服裝廠,蘇韻錦就迫不及待把服裝廠被收購,以後蘇洛瑤就是服裝廠老闆的事情給大家宣佈了一下,所有人懸著的一顆心才總算放了下來。

醫院裏,白子墨手術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今天拆了線就可以出院休養了。自從醒來見了一面,白子墨再也沒見過蘇洛瑤,心裏總是空空的,可是每次問起,唐珂就只是說她忙,就連名字也不願意告訴自己。多問了幾次以後,白子墨索性也懶得再提起了。

法院門外,一大群記者早就已經等在這裏了,押送林建國的司檢車剛一到門口就被團團圍住,保安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人群隔開。

林嫣兒和母親艱難地擠在人群中,自從婚禮上林建國被帶走,母女倆人再也沒見過林建國。之前兩人也試過去探視,可是總是被趕回來,說是重大犯罪人員在審理之前不能被探視。好久不見,林建國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林嫣兒和母親只看了一眼淚水便決了堤,想好了一肚子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在當事人的申請下,再加上媒體的過度關注,法院決定不對外公開審理,一群人只能等在門口。林嫣兒和母親也坐在法院門口的台階上。吳剛還是那身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裝,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鼓足勇氣慢慢走到林嫣兒的身前。

吳剛的個子挺高的,林嫣兒仰著脖子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一雙秀美一下子皺了起來:「你來幹什麼,看笑話嗎!」

林嫣兒沒好氣地道。

吳剛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他可以理解林嫣兒現在的心情,畢竟她曾經風光的父親現在極有可能淪為階下囚,任誰都會有些接受不了。

吳剛默默地伸手遞給林嫣兒兩個鮮紅的本子,燙金的結婚證三個字顯得特別的諷刺。

「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林嫣兒刷地一下站了起來,這個男人在這個時候把這個帶到這裏來是什麼意思?嘲笑自己有多蠢,竟然會和一個處心積慮害自己父親的人結婚嗎?還是在宣示主權,提醒林嫣兒就算她再恨他。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不是想離婚嗎?」

吳剛聲音很小,像個犯錯的孩子。

「哼,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嗎?從一開始你就計劃好了的吧,從頭到尾你根本就沒想過要娶我吧,把婚姻當做陰謀的籌碼,你不覺得自己噁心嗎?」

林嫣兒眼神充滿怨氣。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吳剛趕緊擺擺手,心裏很着急,可是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跟林嫣兒說:「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願意。我會對你們負責,我願意一輩子照顧你們。」

吳剛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他只是恨林建國,對林嫣兒其實更多的是心疼。

「不必了,我不需要你的施捨和可憐,今天不行,明天民政局咱們準時見面。」

林嫣兒說完便轉過頭不願意再看吳剛一眼,吳剛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有說。愣了一小會,慢慢地回到了車上,高大的身影顯得有些落寞。

其實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冷靜,再加上母親對自己的開導,林嫣兒也不像一開始那般恨吳剛了,畢竟站在他的角度,他也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經過長達好幾個小時的審判,林建國最終背叛謀殺縱火最成立,被罷免一切職務並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判處無期徒刑。而此案的另一個被告因為現在正在美國服刑暫時沒有辦法進行審判。

報道一出,整個S市都炸了,街頭巷尾茶餘飯後全都在討論這件事。林嫣兒和母親拿着僅剩下的一筆積蓄移民去了國外。

唐氏醫院裏。唐珂的辦公室大門緊閉,唐珂沒有穿白大褂,一隻手撐著額頭另一隻手煩躁地轉動着一支鋼筆。他知道林嫣兒的航班就砸幾天,也許從今以後就再也見不到林嫣兒了,越是這樣,他越是沒有勇氣去送她。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之後是白子墨詢問的聲音。

「進來吧。」

唐珂搓了搓臉,努力地收起情緒。

「你股票虧了?」

白子墨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我不炒股。」

唐珂現在沒有心思跟他開玩笑。

「那就是你老婆跟人跑了。」

白子墨說得好像親眼看到似的。

「我沒結婚!」

唐珂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白子墨,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那你幹嘛哭喪著一張臉。本來挺帥的一張臉愣是搞得跟張撲克似的。」

白子墨一邊說着一邊上手在唐珂的臉上捏了兩把。

「別鬧了,我煩著呢。」

唐珂掙脫白子墨的魔掌,煩躁地說到。

「有什麼好煩躁的,天沒塌,地沒陷,每天有吃有喝。」

「你那腦袋裏什麼都不裝當然什麼都不用煩了。」

唐珂隨口嘟囔了一句,說完才發現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雖然白子墨嘴上不說,但是唐珂知道,他有多介意失憶的事情,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想着怎麼才能恢復記憶。

果然,白子墨臉色冷冷地,一言不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唐珂唯唯諾諾地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現在心裏真的很煩躁才會口無遮攔。

「我知道,我只是想跟你說,人生苦短,沒有誰能知道意外和明天誰會先到來,就像我一樣,說不定哪天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連自己是誰從哪裏來都不知道,錯過多少美好的事情也說不定。所以啊,如果想做什麼就一定要去做。」

白子墨突然異常嚴肅起來。

「可是有些人,你明知道不可能,又何必去給兩人徒增煩惱。」

唐珂垂著頭,曾經他也努力去嘗試過,可是卻被林嫣兒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知道,她的心裏只有白子墨一個人。何必再給兩人添麻煩呢。

「這個世界沒有絕對,其實你比我幸福,至少你還有牽掛的人,而我,連應該為誰煩惱都不知道。」

白子墨的黑眸深不見底,透著淡淡的憂傷。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總是隱隱覺得,應該有一個人,是自己不應該忘記的,有一些事,是自己應該去做的。

「好自為之吧。」

白子墨拍了拍唐珂的肩膀,雙手插進褲子口袋默默地走出了辦公室。

左思右想,唐珂還是沒有勇氣去機場,可是林嫣兒出過以後,兩人還是一直保持着聯繫。雖然見不著面。可是唐珂還是會通過郵件或者電話關心着林嫣兒的一舉一動,提醒她該吃飯了,該添衣了。

白子墨出院以後便去了唐氏集團工作,他真的是一個商業奇才,短短兩年時間便從一個普通職員升到了市場部總經理。

那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周一,唐珂和往常一樣剛剛查完房,一邊交代著事情一邊往辦公室走去。手機突然瘋狂地響了起來,唐珂皺皺眉接通了電話,只說了一個「喂」那邊便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

「什麼!」

唐珂的聲音很大,一群實習醫生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唐珂拔腿就往外跑去,完全不顧身後一片茫然的目光。

唐氏集團會議室,白子墨正在用PPT給一眾高層講解他最新的企劃案。有理有據的闡述,流暢的思路引得眾人連連驚嘆。突然間,秘書闖了進來,在董事長的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

「好了,子墨也講得差不多了,要不咱們先休息一下,討論一下。」

當初唐珂要讓白子墨到唐氏集團來工作,唐立德是十分不願意的。畢竟白子墨也曾經是SE的人,而且白華還除了那種事情,聽說現在中國政府還在和美方進行溝通,有可能會進行跨國審判,萬一哪天白子墨的記憶恢復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他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是唐珂好說歹說,最後拿繼承公司做要挾,唐立德才不得不答應,畢竟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嘛。

「唐總,後面還有一小部分。」

白子墨不明白唐立德為什麼突然叫大家中長休息,一群高層也是滿臉疑惑。

「沒事兒,不着急,休息一會再講也不遲。」

唐立德微笑着拍拍白子墨的肩膀,把白子墨帶到了一邊:「唐珂在外面等你,有急事。」

白子墨皺眉,唐珂一心鑽研醫術,幾乎是從來不到公司的,怎麼會突然在這個時候來這裏找自己?

「怎麼了?」

唐珂竟然連白大褂都沒來得及脫下來,看來事情是真的十分緊急。白子墨不由得皺起眉頭。

「子墨,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唐珂的表情異常嚴肅。雖然已經過了兩年了,這兩年白子墨的身體也恢復得很好,但是始終沒有恢復記憶。可是這兩年是唐珂認識白子墨二十多年來。看到他活的最開心,最輕鬆的兩年了,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唐珂真相白子墨就永遠這樣什麼也不知道。

「什麼事你說吧。」

白子墨故作輕鬆地靠在欄桿上。一看唐珂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他的心裏已經隱隱有些不安。

「你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嗎?」

唐珂之前從來不提這件事,好像很希望白子墨一直失憶,可是今天卻主動提了出來。

白子墨聳聳肩表示還是老樣子。

唐珂嘆了口氣,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你爺爺,也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病了,你現在出發,不知道還能不能見他最後一面。」

白子墨早就猜到唐珂要說的事情肯定非同小可,自認為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可是唐珂話音一落,白子墨的心臟漏了兩拍,一雙眸子不由自主地瞪得大大的。

「什麼?我還有個爺爺?」

原來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親人。他並不是孤身一人,那為什麼唐珂之前從來也沒跟自己提起過?

唐珂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這是最快的機票,現在去應該還來得及。」

唐珂已經叫人準備好了一切。

白子墨顫抖著結果唐珂手裏的機票,心中感慨萬千。他不是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爺爺,可是他卻連這個爺爺長什麼樣子也記不得了,甚至從來沒聽說過。現在卻突然要讓他去見他最後一面,無論如何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去了你就知道了。」

唐珂了解白子墨現在的心情。他也不想這樣,可是事發突然,他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解釋。

白子墨一下飛機便有美國警方的人在等着他了,白子墨皺眉,不是說要來看他唯一的爺爺嗎?為什麼是警方來接自己?

雖然心中有萬千疑問,可是白子墨還是什麼也沒說,跟着警察到了一家醫院。醫生簡單地交代了一下情況,大概就是說老人腦袋裏有一顆惡性腫瘤,已經有很長時間了,經過救治,最終還是擴散了,可能時日無多。然後便讓白子墨進了病房。

白子墨看不清病床上的人,只是隱隱覺得這個身影有些熟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血緣?

一聲說完便離開了,警察守在了門外讓白子墨自己一個人進去。猶豫了一會,白子墨慢慢地朝着病床走去。每走一步,腳下就更沉重一些,腦袋也開始昏昏沉沉的,有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出現。

幾平米不到的病房,白子墨卻像是走了幾個世紀,額頭上已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白華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被呼吸機擋住了一大半,可是白子墨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一瞬間。所有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入白子墨的腦海,攪得白子墨的腦袋像是要被撕裂的一般,生生的疼。

「啊……」

白子墨低吼一聲,抱着頭跪在了病床前。門外的警察聽見了裏面的異常。跑進來用英文問白子墨怎麼了。可是白子墨頭疼欲裂,根本沒辦法回答。只是抱着腦袋不停地嘶吼,在地上打滾。

同一時間,白華原本攥緊的手終於鬆開,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可是嘴角卻若有似無地微微上揚。隨即傳來了一陣刺耳的機器聲。

一群醫生和護士趕緊湧進了病房,一邊搶救白華。一邊把白子墨帶了出去進行檢查。

醫生給白子墨打了一針,白子墨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沉沉地睡去。

白子墨醒來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的一切都記了起來,原來這兩年,他錯過了那麼多的事情。差一點連爺爺的最後一面也見不到。還有蘇洛瑤,她在哪裏?現在怎麼樣?

白華並沒有辦什麼喪事,因為美國政府說白華是罪人,所以連骨灰都是白子墨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被准許帶回國。

在回國之前,唐珂已經把所有事情都跟白子墨說了。包括這兩年來。蘇洛瑤是如何把服裝廠一步一步經營起來,現在也成為了當地有名的一家企業,取名蘇墨服飾。原來雖然這兩年來,他們從未見面,甚至從來沒聯繫過。可是在對方心裏的位置,是無論如何也抹不掉的。

一下飛機,白子墨就直奔蘇墨服飾有限公司,蘇韻錦出去談業務了,蘇洛瑤正在辦公室看營銷部最新的企劃案。

白子墨抱着一個骨灰盒剛到門口,正好撞見拿着賬本去找蘇洛瑤的小馬。白子墨趕緊攔在了小馬的身前:「請問蘇洛瑤在嗎?」

小馬終於抬起頭看了一眼眼前高大的男人。瞬間石化了:「你不是……」

「你是小馬吧,我回來了。」

白子墨微微一笑。

小馬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趕緊手舞足蹈地領着白子墨往蘇洛瑤的辦公室跑去。連門都沒來得及敲,彭的一聲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怎麼現在越來越不懂事了……」

蘇洛瑤埋頭研究着手上的企劃案,可是一抬頭手裏的企劃案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你……你怎麼……」

白子墨什麼也沒說,三步並作兩步奔向蘇洛瑤,一把將那個日夜思念的身子摟緊了懷裏。熟悉的溫度,熟悉的味道,白子墨恨不得把懷中的身子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小馬假裝捂着眼笑着退出了辦公室,還順帶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蘇洛瑤只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腰也快被勒斷了,可是白子墨卻一點放開的意思也沒有。

「我快不行了。」

蘇洛瑤一張小臉已經憋得通紅,可是身體卻一點也不願意離開。

「不,我不放。」

白子墨孩子氣地耍賴。他要把這兩年錯過的都補回來。

「我真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蘇洛瑤的聲音都快窒息了,白子墨終於依依不捨地放開了懷中的人兒。還沒等蘇洛瑤喘口氣,白子墨拉着蘇洛瑤就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

「回家拿戶口本。」

白子墨好久沒有笑得這麼開心了。

「啊?」

蘇洛瑤還沒搞清楚狀況,兩人已經到了蘇洛瑤家樓下:「給你五分鐘夠了吧?」

白子墨一隻手撐著方向盤,眼神炙熱,似笑非笑地看着蘇洛瑤,好像一隻猛獸欣賞這自己的獵物。

「是不是太快了?」

蘇洛瑤有些猶豫。

「我們已經錯過了兩年,我一分鐘也等不了。」

白子墨突然湊近蘇洛瑤,溫熱的氣體呼在蘇洛瑤的脖子上,蘇洛瑤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解開安全帶,逃也似的下了車。

民政局,白子墨興高采烈的跑上跑下,蘇洛瑤就一直被白子墨扯著一會這裏排隊,一會那裏填表。

「簽字。」

白子墨把一張表格遞到蘇洛瑤的眼前。

蘇洛瑤有些猶豫,白子墨立馬拉長了臉:「怎麼?不願意?沒有我你可能早就被當做人人喊打的蕩婦不知道在哪裏受苦呢。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幫你奪回來的。」

白子墨說得臉不紅心不跳,蘇洛瑤則一臉黑人問號臉。她現在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己一點一滴打拚來的,如果一定要說幫忙,那自己應該要感謝的也是唐珂吧?和他有什麼關係?

「那我是不是還要分你一半啊?」

蘇洛瑤當然也知道白子墨只是在耍賴皮,開玩笑的說到。

「那倒不用,簽個字,以後連我都是你的,蘇老闆你賺翻了。」

白子墨笑得一臉諂媚,蘇洛瑤忍不住輕笑一聲,在婚姻登記表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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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不離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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