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伊爾迷他不僅僅在搞事情。
他搞事情搞得要飛起來了。
火之國的內政混亂,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畢竟他們火之國的大名走得是雄才大略人設,再不濟再不濟也有個政治滿點的技能,看着伊爾迷將大部分國家零零散散吞了一半下去,他要是再不動只能證明是他傻。
野心明顯過頭了，四代目火影。風之國水之國改頭換面的速度太快,幾乎是在大名簽訂條約的當天就被伊爾迷昭告天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意圖統一世界的大動作。
他根本不屑於遮掩。
伊爾迷：「為什麼要遮掩？」他是在回答系統的問題，畢竟胸中墨水太多又不能往外倒，背後站着另一個更先進文明的他有太多超前的思想不可說,結果竟然落得個只能和系統交流的局面。
或者說,他只是在單方面和系統吐槽而已,對方只要做個安靜合格的背景板就足夠了。
「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這個所有人特指忍者。
他也只有在這畸形的世界中能夠毫無顧忌地大展拳腳，畢竟,束縛忍者，讓他們沒有站上頂端的，一直只有心靈上的枷鎖而已。
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淪為普通人的天下,畢竟,忍者有力量，有歷史,有科技，某些人甚至還有政治頭腦，幾十萬能夠提煉出查克拉的存在，與普通人的數量相比雖然小,但也沒有少到獵人世界只有幾百註冊獵人的地步。
束縛忍者衝出牢籠的是狹隘的目光，以及內心的自我束縛。
當然，宇智波斑那樣思想超前過頭的不算，他已經站在時代的尖端了。
「要對大名動手嗎？」並不算漫長的參議團會議，雖然很多時候，開會都是很沒有意義並且浪費時間的一件事兒，但伊爾迷也不能表現得過分□□，木葉算不上他的一言堂，其他人這應該有發言的機會。
多聽聽其他人的發言有助於伊爾迷及時補全計劃，他是這麼認為的，畢竟自己的思想也屬於超前的那一掛，聽聽民眾的聲音有助於制定出更加合理的改革方式。
這才是一個正常國家的運作系統，順便，他也希望培養出一大批具有政治素養的忍者。
說是政客也算正確，畢竟，如果伊爾迷的統一大計得以實現，那麼凌駕於忍者名義之上的搞不好會是一個擁有力量的新群體也說不定。
期間會經過漫長漫長的轉型，在遙遠的未來，擁有力量的人有可能腐化，有可能墮落，甚至也有可能放棄他們曾經引以為豪也唯一擁有的力量，成為大名那樣精明的普通人也說不定。
但那都是遙遠的未來，起碼現在，忍者是不會消失的。
將如同脫韁野馬一樣的思維拉回原處，遙遠的未來，那並不在伊爾迷的規劃範圍內，它更在乎的，是現在對自己有利的，可以觸碰到的未來。
說到底，他可是一個現實主義者啊。
參議團的各位依舊吵得面紅耳赤，忍者對大名的敬畏沒有人們想像中的多，看在他也經常在木葉發佈任務的份上，木葉的忍者對他的敬畏絕對比不上對他們偉大四代目的擁躉，但是，忍者所在乎的，是現實存在的法制，或者說某種規律。
其中就包括，他們是應該為了大名，為了國家服務的，將手中的刀刃轉向後方，這與踏上其他國家的國土作戰一點都不一樣。
就彷彿將苦無對準了所保衛國家的國民一樣。
所以，最先需要糾正的就是這個觀念。
火影大人用他細長並且骨節突出的手指尖在紅木製的桌面上有規律地敲擊，發出一連串「扣扣」的聲響。
Knoock，敲擊在人心上。
一個接着一個地轉頭，頗有多米骨牌坍塌似的喜感，唯一按兵不動的，就是坐在上首的宇智波斑，他也是參議團的一員，包括千手柱間，但兩人很少說話。
死過一次的人，可以參與木葉未來的建設，但都沒有指手畫腳的興趣，這可能是他們的心得體會吧。
「糾正一個觀念。」他清清喉嚨，但聲音卻沒什麼變化，同樣是無機質的，卻無法產生昏昏欲睡的催眠感。
倒不如說像是清冷的泉水，從上向下將人澆得透心涼。
「即使大名做出了對火之國未來發展不利的決定，他也依舊是我們火之國的大名。」伊爾迷的黑貓眼向來很有壓迫力，此時此刻被他視線掃過的人都像被棒椎當頭擊中了似的，說不出是醍醐灌醒還是更加糊塗。
「我們所做的，都是利國利民的舉動。」只有這句話，他敢說說是百分之一百地沒摻水分，別的國家人的怎麼過，這跟他有關係嗎？再說了，大家一起成為同一個國家的一員，沒有戰爭，這不是很好嗎？
從這個角度來說，阻礙他們統一甚至背後給木葉捅刀的大名就是背叛者，他因為自己的私利背叛了整個國家，將國民置於水火卻不顧。
身為火之國的另一位最高統治者，他有義務阻止大名的錯誤行動。
習慣性控制狂的伊爾迷最擅長給別人所做的事兒定基調了，他是絕對的正確，所以忤逆他的人都是暫時的錯誤。
既然是錯誤，就要有人幫助著改正，還有什麼需要多說的嗎？
保皇派們默不作聲，他們大多是刻板正直的忍者，然而現在已經被綁上了伊爾迷統一世界的賊船，再也回不了頭，即使有心勸說「那是我們國家的大名應該稍微尊敬一點」什麼的，也知道對他們膽大包天的四代目火影來說，這些話不過是耳旁風，甚至都進不了耳朵，吹一下就過去了。
除了窩在椅子上裝死人還能幹什麼，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開弓便無回頭箭，除了一條路走到黑，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稍作遲疑，搞不好就落個世界公敵的名頭，那在場所有人真是一個都跑不掉。
有保皇黨就有改革派，無數國家的政治歷史告訴我們鷹派和鴿派向來福禍相依唇亡齒寒，一個都少不了。
木葉的改革派有很明顯的特點，那就是年輕，基本都是四代目的親信，這裏並不是說保皇黨就對他不忠誠了，但大人總是更加沉穩點的，只有小年輕才會有勇氣不考慮後果的蠻幹。
參議團的小年輕並非莽撞，他們有頭腦也有實力，更加不缺少的是那一份對未來的渴望以及勇往直前的衝勁，對伊爾迷的信任早已上升成信仰，彷彿只要他們的四代目火影在位置上坐一天，就沒有什麼能夠難道他。
事實上，四代目火影現在也就才20歲不到，他在這個位置上還有起碼三十年可坐。
無意外的話。
他們相互交換眼神，遍佈在眼球上的神經末梢細微地跳動，帶起那一份隱藏在心底深處的隱秘渴望，興奮，現在的他們無疑是興奮的，伊爾迷的話如同強心劑，深深地注入這些年輕人的心臟中。
他們不害怕流血，也絕不退縮，一切都是為了即將迎來的，輝煌的未來。
「他比你更加會主持大局。」會議散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是最遲離開會議室的二人，千手柱間是因為思考，而宇智波斑則在等待他思考。
眼前的景象與千手柱間當政時期何其相像啊，這個男人也喜歡搞些會議，讓所有人暢所欲言，但那時，參加會議的都還是每一個家族的代表，就算是年輕人也是預定的下任家主，由百族聯合而成的新忍村，可沒那麼多平民出身的忍者，他們大多都是二代目以後才逐漸增多的，千手扉間為了平衡村中的勢力，還特別收了兩個平民忍者當作學生。
伊爾迷做得要更好，他的會議分佈是絕對均勻的，有家族忍者，也有平民出生的忍者，甚至還有被綁上木葉大船一榮俱榮一毀俱毀的普通人。他們可能擁有商會，也可能是在某個領域有特殊成就的大師。
想要參加木葉的會議，就必須接受類似於保密條約一般的監視，但這些人卻依舊打破頭似的往權利中樞鑽。
現在的木葉已經不僅僅是個忍村了，他開始變成了一個城鎮，甚至有了小型國家的雛形。
「他和我完全不一樣。」千手柱間幾乎是苦笑着回答宇智波斑，很難說他現在的心情到底是什麼，能看見木葉欣欣向榮很高興，自己的兒子如此有能力更高興，他們甚至擁有相同的理想，只不過伊爾迷實現夢想的方式千手柱間並不是那麼接受。
不過，之前就說過了，現在的時代是年輕人的時代，他這個老傢伙還是不要去指手畫腳為妙。
未來掌握在下一代手中，不是嗎？
「他比我做得好多了。」語調微微一頓，這是千手柱間所承認的事實，身為火影，伊爾迷比他所做的更多更多。
「那不一樣。」宇智波斑絕對不允許有人詆毀千手柱間，藐視他的功業，就連千手柱間自己都不行。
他嗤之以鼻，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是你結束了亂世。」笑得如此意氣風發，就好像正午耀眼的太陽，刺得人睜不開眼，其蒸騰的熱度足夠將河海湖泊烤乾。
宇智波斑的熱度，除千手柱間，不可近。
如果沒有千手柱間帶來短暫的和平，奠定五大國的基礎，伊爾迷那小鬼，恐怕現在還在為了百族混戰而焦頭爛額。
不不不，如果戰爭沒有結束，千手和宇智波沒有結盟，他根本就沒有誕生的可能，那是時代，通婚可是大罪，每個族人都有保證血脈純潔性的義務，不管是以科技手段還是以自然繁衍手段弄出一個孩子，都不會被眾人所接受。
「不是我結束亂世。」千手柱間以再嚴肅不過的口吻對宇智波斑說道，「是我們。」
寬厚的手掌向前伸，包裹住宇智波斑骨節分明的手，手指縫相互交叉，僅僅地貼合在一起。
十指相連。
遠在京都的宇智波泉奈並不知道他大哥正在木葉和千手柱間打情罵俏，要不然以他的兄控程度，恐怕會把面前的矮桌一併掀了。
宇智波泉奈，男，不知道多少歲，FFF團的忠實成員，今天也活在「斑哥沒有和千手柱間結婚」的世界裏。
被提到的宇智波泉奈此時正身着直衣端端正正地坐在和室中，梳個小辮子，要多風雅有多風雅，如果硬要找他身上和風雅搭不上關係的一點，那大概就是宇智波泉奈現在的表情，陰狠的，狡詐的，活像是野外的豺狼鬃狗。
別看此人在宇智波斑面前一向是個小天使模樣性情溫和的乖孩子，但在戰國時期，可是以武鬥派的身份活躍在各族忍者之中，所謂寧願死也不和千手結盟說的就是宇智波泉奈。
而且，當他身為宇智波家二把手時，掌管家裏的情報部以及刑訊，這幾乎是洞穴最深處的陰私事兒，宇智波家的地牢可不像家族人員所表現出來的那般整潔高傲，陰冷、潮濕，充滿腐生物與血腥味，刑具上鮮血的銹跡並非虛假，而是人為製造，當年甚至有一個流言在各家族間的探子間流傳。
如果被宇智波家抓到，還不如自殺。
他們家的那位二把手，可是惡魔中的惡魔。
現在，被稱為惡魔中的惡魔的宇智波泉奈正對着新收到的情報露出符合他稱號的笑容，大名那傢伙，手段說多也多，說少也少，如果他聘請的忍者更強一點，那配合縝密的思維或許不會出什麼事兒，甚至不會被他手下的探子逮到。
不過，木葉的忍者和別的國家的忍者註定有天壤之別，更不要說，宇智波泉奈幾乎是將這些年來培養的好苗子全部帶到京都，編織成了巨大的情報網。
「將你需要的人全部帶走吧。」尚且記得四代目火影略帶溫度的話語，應該說不愧是有血緣聯繫的存在嗎，他幾乎給予了泉奈最大程度的便利。
「頭腦派的，情報班的，只要你需要，那就隨意挑選。」伊爾迷用大而無神的眼睛看着他，「只要保證不後院起火就行了，你知道該怎麼做。」
政客默認的鐵律，身前的槍支總好過背後的匕首，心腹後背，這是必須保護好的位置，連熱武器與冷兵器之間的差距都無法彌補。
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泉奈手臂懸空，手指緊握在毛筆上，比起已經普及的鋼筆與簽字筆，他還是更加習慣用戰國時代通用的毛筆，更不要說宇智波泉奈從小寫了一首好字，讀他的任務報告書簡直就是一場視覺盛宴。
讓他想想，火之國的京都，是在雷之國與火之國的必經之路上對吧？
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小叉叉，大名他的防範越來越強，又兼之雇傭了別國的忍者與鐵之國的武士，木葉和大名還沒有徹底鬧翻，現在如果出了問題木葉的戈薇並不佔優，所以，他只能按兵不動，像等待肥胖兔子衝上來的獵手。
正合他意。
他手下的忍者捕捉到了零散的情報，匯聚在一起，足以推斷出大名下一步的行動，他擁有直接通向雷之國的私人商道，那塊地方，因為是大名私人的，哪怕千手扉間和他都無法插手。
明面上無法插手。
再等等吧，再等等。
眼中流露出銳利的殺意，如隱藏在暗處的刃，一閃而過，不見反光。
「幫我聯絡千手扉間。」他看着矮桌上的便條，上面已經寫滿了只有宇智波泉奈才能看懂的內容，然後慢條斯理地將其對摺，一個火遁燒了個乾淨。
已經全部記住的內容，就沒有保留的必要了，宇智波泉奈，他向來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而現在，他所需要做的，就是聯絡另外一個同樣心思縝密的男人，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雷之國的反抗力量比他們所想像的還要強，而千手扉間，那個男人已經陷入了僵局。
「記得感謝我啊，千手扉間。」他永遠都對千手扉間連名帶姓地稱呼，一個字都不少，揉碎了每一個字元，便能感受到其中切骨的仇怨，這是和他千手扉間之間無法化解的惡意。
互相思念著，又互相憎惡著。
遠在雷之國前線的千手扉間陷入了僵局。
僵局並不是因為他的能力不夠強，而是因為他所負責的戰區是唯一一個尚且大局未定的國家，所以他不得不幫千手柱間還有宇智波斑等人擦屁股。
你以為一場戰爭就可以結束一切，讓所有敵對方投降嗎？怎麼可能，即使國家的歸屬權改變，也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和他們大名一樣沒有血性。
流亡的忍者變成了恐、怖、分子，通通奔向了唯一沒有淪陷的聖地雷之國，本來他們有些人是想去土之國的，但畢竟土之國是千手柱間的駐地，而且戰爭已經接近末尾，和還在焦灼的雷之國主戰場根本不能比。
本來就不輕鬆的千手扉間，肩膀上的壓力一下子變得更大。
千手扉間開始長時間地埋頭在司令室中，休息時間被無限擠壓，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還能保持高強度的飛雷神計算不出錯，該說真不愧是扉間聚聚嗎？
投身科學事業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扉間大人。」一個戰場的最高負責人性格怎麼樣，他的下屬多多少少都會受到最高負責人的影響，就像千手扉間的副官，忍術不一定有多好，但老持穩重卻已經成了特性，甚至還學會了他們負責人的面癱臉，端的是喜怒不形於色。
他幾乎是默不作聲地快步走到千手扉間身板，如果願意測量，保不準每一步的長度都一樣，將手中的密封的文件工工整整地擺放在扉間面前的桌子上，然後再悄無聲息地退場。
傳說中的完美副官，大概就是這樣。
「宇智波泉奈？」看見名字，千手扉間的表情當時就微微一變，臉皮移動了零點零幾毫米，眼神中也散發出些微光亮，不細盯着看根本無法發現其中的變化。
但你得相信，對千手扉間來說，這點變化已經很不得了了，教導主任般的男人，一年四季都伴着他的俊臉，比三月的飛雪更加冰冷。
這是和伊爾迷完全不同的，另一種類型的面癱。
他用裁紙刀將封死的信件口打開，明明是通過電報機傳遞的信息最多就是二次打印，但宇智波泉奈卻有類似於執念一般的癖好，只要是他發送的文件就會千叮嚀萬囑咐地要求封死，久而久之，帶信封的信件已經成為了宇智波泉奈的私人標誌。
或許這樣可以獲得拆開信件的快、感？千手扉間幾乎是自娛自樂地想到，不過這顯然是一個冷笑話，他將其歸類為宇智波泉奈的貴族病，即使在大多數時候，對方都是最能吃苦的那一個。
什麼貴族公子無病呻吟的通病，除非宇智波泉奈有意懟你，否則絕對不會選擇這樣吃力不討好的說話方式。
話說，明明是忍者卻堅持用裁紙刀開信件的千手扉間，也是異類吧？
矛盾而詭異的堅持，兩人如此相像，又如此不同。
「泉奈這傢伙。」他是在咬牙切齒嗎？畢竟用詞堪稱粗魯，但如果有人此時推門而入，或許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見到千手扉間臉上的笑容。
如同靜靜綻放的，白色的花。
曾經的曾經，在他發明出穢土轉生的后一天，在充滿了驗算以及看不懂術式的草稿紙上寫下這樣一行潦草到幾乎看不清內容的字。
泉奈，我想你了。
這大概是千手扉間一生中僅此一次的軟弱與放縱。
伊爾迷日記：
據說這章是弟弟組的專場。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吃扉泉的……
咳咳，目前預定的完結時間是5月3或者5月4，然後本子就發貨了【望天】
然後昨天默默打開淘寶，發現盜版從一家變成了3家，嗯為了以防萬一我再發一次鏈接。
小天使們一定要擦亮眼睛啊！
以及這是完結后一天就無縫銜接開的新文，有興趣可以收藏一下
在紅塵中修行~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7-04-2506:16:45 甜甜小寵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4-2511:31:34 阿毓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4-2519:36:41 gooee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7-04-2520:13:24 最後，謝謝打賞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