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腦洞
「當然，希賽先生，這是我的榮幸，只是不知道您對石雕有什麼要求？」林雷趕忙答應。
笑話，一座石雕而已，希塞這種級別的老怪物，就算是不提任何條件直接上門討要又能如何？
「只是需要與您說一下，像是夢醒那種石雕，我能雕刻出來也屬於一個巧合，為您雕刻的話恐怕是很難達到那種級別的。」
「嗯，這個我當然知道，只要是林雷大師你雕刻出來的就可以了，夢醒那屬於宗師級別的水準，當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只要能達到一般大師的水準就行。」希塞滿意的說着。
「不過現在也不方便說具體要求，這樣吧，林雷大師你明天有空么？我登門拜訪一下你看方便么？」
「額……好的，希賽先生，我一般住在學院的宿舍，您可能不太方便過去，明天我會在普魯克斯會館等您。」林雷稍微想了一下，然後對希塞道。
「好。」希塞一口答應，顯得更加滿意了，然後突然轉頭看向了一邊的方元——他從剛才弄清了希塞的身份開始，就一直在努力保持着自己小透明的身份。
沒辦法，不像林雷有一門高超的手藝，有沒有貝貝這種叼炸天的護身符，實力更是給人家撓痒痒都不夠，難道還要主動上去撩撥人家大佬？
可惜，現在看來好像是……
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還有你這個小傢伙，你是叫……」
「希賽先生，這是哈德利，我的兄長，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林雷突然插話道。
什麼叫過命的兄弟？什麼叫真正的朋友？
像林雷這種，關鍵時刻肯站出來幫忙的就是了。
一個石雕宗師，說白了也就是一個藝術家，在希塞這種級別的強者面前算什麼？人家也就是比較喜歡藝術，心情好的時候給你點面子，心情不好……
呵呵。
林雷明白這些，但他還是站出來了。
方元此時的心情不多說，希塞自然是看得出林雷這點小心思的，直接點出自己和方元之間的關係，說白了就是希望希塞能夠看在他的面子上……
希塞覺得有點好笑，現在的小傢伙，嘿。
但也有點緬懷，曾經他也有個這樣的好兄弟，生死兄弟，是不死戰士一族的，叫做阿曼達。
人經歷的多了就愛緬懷過去，想起一些美好的回憶心情自然會更好。
「放心吧林雷大師，我還希望你給我刻石雕呢，怎麼會對你的朋友動手呢？」希塞的語氣比較和緩，依舊是慵懶的語調，但裏面明顯多出了一絲笑意：「只是感覺這小傢伙挺不簡單的，剛才打算動手的時候……你叫做哈德利對吧？」
「是的，希賽先生。」方元趕忙應聲，希塞是個很傲氣的人，不屑於騙人，尤其是不屑於欺騙弱者，眼下明擺着心情不錯，還不趕緊順着毛捋？不求好處，把瘟神送走就行。
「能在小小年紀就掌握引動天地之勢的奧妙，還能領悟出聖域強者的『奧義』來，你的天賦就算比起當年的我也不差了。」希塞點了點頭，口中緩緩說着，語氣當中包含着幾分讚歎。
「但是，」說到這裏，希塞的話鋒突然一轉：「我今天心情好，看你也順眼，所以提醒一句，奧義不是領悟的越多越好，哪怕你能夠將它們很好地結合起來也一樣，如果你能夠專心其中一種的話，過個幾十年幾百年，聖域層次當中應該有你一席之地。」
「明天我會上門拜會，告辭了林雷大師。」
希塞的身影直接消失，方元和林雷看不出他是怎麼離開的，考慮到風行術、地行術、火行術這些法則玄奧，希塞作為即將成神的聖域極限，這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方元只是覺得自己有點懵。
希塞說的都是什麼鬼……天地之勢自己可以理解，估計指的就是剛才打算動手的時候意境之力全開的動靜，引動天地之力去壓迫嘛，自己也是猜測過這東西和天地之勢對等的，但聖域強者的『奧義』……
難道是指法則玄奧？
很有可能。
玉蘭大陸的聖域強者幾乎都是土包子，不知道法則玄奧的明確劃分，林雷剛悟出大地脈動玄奧的時候就是稱之為大地奧義，其他的聖域強者估計也差不多。
而如果的確是這樣的話，也符合希塞所說的——研究下去，聖域層次當中有一席之地，聖域強者進步的要點就在於法則玄奧。
原著中林雷第一次見武神奧布萊恩的時候也受到過類似的勸告，那時候奧布萊恩的意思是「元素法則包含的種類很多，最好不要同時走幾條路」。
成神的正路，也是除了煉化神格之外最簡單的路，就是將一種法則玄奧領悟圓滿，希塞作為即將成神的人物，當然是懂這些的，心情好的話提點小輩一句也不算什麼……
可自己什麼時候領悟了法則玄奧了？方元就是好奇。
『希塞是跟着林雷來的，應該沒見過我正式動手的場面，也就是說我在希塞面前露底只可能是因為剛才那一下……基因鎖沒開，這個世界沒人看得出什麼，鬥氣什麼的都很正常，希塞是認為我的意境當中包含有法則玄奧？而且不止一種？』
總結到最後，方元只能想到這樣的一個答案，但又有些不自信。
他本來覺得將領悟的天之意境和天地之勢划等號就已經夠高估的了，畢竟自己領悟的天之意境只是正版的一點皮毛，前面加個「偽」字還差不多，法則玄奧那東西他暫時都沒想過！
本來是打算達到聖域的層次之後再去追求，畢竟到了聖域層次就能擁有足夠的壽命——
說句題外話，關於聖域強者究竟有多少壽命，翻遍盤龍原著也沒個具體說明，但原著中也沒提過有哪個聖域是老死的，所以方元覺得聖域層次很可能就已經獲得永恆的壽命了，不會因壽命耗盡自然死亡！
就算不是如此，幾萬年的壽命總該是有的，只是還有高等位面存在，一部分強者活了太久感覺不到進步的餘地，加上位面監守者的忽悠，自然也就會想要去高等位面拼一把，而且玉蘭位面當年還經歷過高等位面強者降臨肆虐，這才看不到活了萬年以上的聖域強者……
言歸正傳，法則玄奧在方元的眼中是非常高大上的，由於看得多，這東西被他看得玄之又玄，幾乎神化了！直到現在被希塞無意中點了一句才往這方面去想。
這屬於知見障被破除了，之後思路自然也就開了。
『也對啊……盤龍世界的法則玄奧相對還是比較親民的，結合原著中的各種描寫想一想，我這天之意境裏面還真就可能包含着數種法則玄奧，只不過區分不出究竟是哪些法則玄奧……但肯定有風系的，雖然拆不出來也就是了。』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方元突然一笑，頗有些意味深長的意思。
希塞是在好意提點他，這個他當然明白，可他的情況卻是希塞不知道的——按照希塞的說法，他感悟了好幾種聖域「奧義」的同時還能很好地結合起來，這是為什麼？他根本就沒有過這方面的概念。
因為那些法則玄奧從一開始就是結合的好好的，是他領悟天之意境的附帶產物！
現在讓他動用意境之力的話自然是一股腦的全開，對他來講反倒是將那些所謂的「奧義」都細化開來，找一條路專心走下去更加的麻煩，至於說進步的問題……繼續參悟乾之符文的天之意境就好了。
哪怕真有一天需要細化區分其中都有什麼玄奧奧義之類的，那也要等有了足夠的壽命之後再說，現階段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頭緒，自然不會去浪費時間。
說的更簡明一些，他有自己的路要走，與這個世界的常規道路本就不太一樣。
只是在明白了這些之後……
『之前的一些腦洞倒是可以嘗試着實踐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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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種種亂七八糟的思緒壓下，與林雷聯手地水火風四系魔法齊上，將一切能抹除的痕迹都抹除掉，甚至包括地下室都靠着地系魔法給填了，方元才獨自離去，回到了恩斯特學院。
他本來就沒和林雷在一起，結果第二天突然就沒啥事情湊一塊去了未免顯得突兀，雖然輕易不會有人將他們和帕德森公爵的失蹤聯繫到一起，但小心無大錯不是么？
剛剛經歷了希塞那一場驚嚇，他們也有點心有餘悸。
林雷自然是回到酒店去，等天亮去普魯克斯會館等希塞——希塞留下的話比較模糊，當時是凌晨，他只說明天拜訪，這個明天究竟是指天亮之後還是再隔一天……
不過林雷表示無所謂，最多在普魯克斯會館多等一天就是了，以他現在在石雕界的地位，館長巴不得能跟他多接觸呢。
至於方元……他也不是無所事事，而是回恩斯特學院去實踐自己的腦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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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法則玄奧離我很遠，但現在看來……』方元盯着手中凝聚的一片風刃沉吟著。
忙了一夜，回到恩斯特學院之後他也不急着忙正事，而是先小睡了一會稍作修整，然後冥想將精神力調整到了最佳狀態，這才開始做起了自己的實驗。
曾經的他一直覺得法則玄奧這些東西離他很遠，所以哪怕迷迷糊糊的領悟了意境的力量，也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過，但這卻不妨礙他心嚮往之，所以原著中提到的法則玄奧名稱都被他背的滾瓜爛熟，效果也儘可能的了解清楚。
而此時要着手進行試驗，首選自然是元素親和力最高的風系——與其他六大元素法則不同，風系的法則玄奧數量不是六種，而是九種。
『所有魔法都是由對應系別的法則玄奧簡化而來，魔法咒語便是主神們依此編撰的，風系九大玄奧分別是風之元素、風行術、分身術、快、慢、聲波、聲樂、風之空間、次元。』這樣想着，方元若有所思。
他是特殊的，現階段不需要專門去感悟各種法則玄奧，只要不斷的參悟天之意境就可以了，按照希塞的說法延伸下去，他將天之意境領悟到一定階段之後恐怕在這個世界也能成神，而且不止一系，甚至成神之後都有可能不止是下位神而已。
天之意境當中包含法則玄奧，卻未必每系只包含一種！當然，也未必有很多系就是了，現階段還拿不準，都只是猜測。
但方元卻由此想到了另一點——
『魔法既然是法則玄奧的簡化版本，那麼法則玄奧之間能夠融合，魔法之間是否能夠融合？如果能的話，是否能夠為將來的玄奧融合打下堅實的基礎？』
這就是他想要實踐的。
這腦洞他早就有了，只是考慮到融合法則玄奧的難度，如林雷那般天才，更有無數機緣傍身，四五千年下來也才融合了四種而已，覺得魔法融合也不會簡單……這種腦洞也未必只有他有，世界這麼大，生靈無限多，天才多了去了，凡人起步十年成神的都不少！
那為什麼原著中沒提到過這個？老貝是非常希望玉蘭位面能夠出現真正的強者的，這樣將來才有希望懟翻奧古斯塔，他就不用繼續困在一個小小的物質位面了。
主神，在至高位面都能隨便一念至少覆蓋一片大陸的存在，小小物質位面對他們來講還是太逼仄了。
像這種竅門，只要有效，那麼無盡歲月下來肯定不止一個人發現，總會傳開，以貝魯特的見多識廣不會不知道，更不會隱瞞。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了，要麼這想法不可行，魔法之間無法融合，要麼太費時間，沒成聖域的壽命不足，耗不起，成了聖域就晚了。』
『如果是後者的話，可能是因為對聖域來說直接參悟玄奧追求成神更直接，也可能是因為真的是晚了，難度暴增，就像從下位神、聖域就開始考慮融合玄奧的難度較小，而到了上位神再去考慮融合玄奧的難度直接就是地獄級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