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9章 賞錢
道德宗的獎賞許諾好像是一道颶風掀動江湖之時,李奇鋒卻是在荷花塘之中安然的喝着酒。
荷花塘,顧名思義當然是有荷花而得名。
微風出來,池塘之中的荷花晃動着,寬大綠葉之上的青蛙似乎受到了驚嚇,撲通的一聲躍入的池塘之中,濺起許多水花。
水波晃動。
木船也跟隨着晃動。
手中的酒台變空了。
晃動了幾下,李奇鋒將酒台丟棄在船上。
船夫取下腰間的酒葫蘆,輕輕的抿了一口酒水,出聲說道:「這喝酒可是有講究的,小夥子你這一股腦的喝酒可是在糟蹋酒,不是在喝酒。」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帶着幾份潮紅,出聲說道:「老人家,那你就講一講這喝酒都阿迪有啥講究。」
船夫笑了笑,說道:「喝酒講求心情,心情不好之時要喝烈酒,大口的喝,這樣醉的快些,可若是這心情好了,就要喝一些柔和的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這樣醉的慢,半醉半醒之間,那才是最舒坦的時候。」
李奇鋒點點頭,說道:「迷迷糊糊之間才是最舒坦的。」
「對嘍。」船夫出聲說道:「我說你這要去哪裏?一直這樣晃蕩著也不是個辦法啊。」
李奇鋒說道:「您隨意,去哪裏也好。」
船夫笑了笑,說道:「也罷,收了你的銀子,老夫也得買一把子力氣,在這碧波湖之上的閑逛一番。」
李奇鋒笑了笑。
直接是平躺在船上,雙手墊在腦袋之後,仰望着藍天白雲。
……
……
觀音宗之中。
鷹長空注視着身前的九座石碑。
眉頭緊蹙著。
毫無疑問,他根本無法猜透這石碑之上的武決心法。
「已經是五天了,難道我是真的與這青木長耀決無緣嗎?」
鷹長空緩緩的說道。
緊蹙的眉頭舒展。
鷹長空的神色變得很是凝重。
「既然無法猜透這是石碑,索性就將這石碑送出去就好。」
朱長烈出聲說道。
鷹長空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疑惑,說道:「為什麼?」
朱長烈出聲說道:「道德宗已經是起疑了。」
鷹長空道:「起疑又能如何?我做的天衣無縫,道德宗根本沒有證據。」
朱長烈道:「放眼江湖之中,能夠有實力將長生門一天的功夫覆滅的屈指可數,懸山寺已經是山門關閉,不離世事,道德宗不可能自己下殺手,真元劍派的人向來高傲,自負,道德宗肯定不會懷疑到他們頭上,自然是將目光放到觀音宗之上了。」
鷹長空出聲道:「那又如何?我觀音宗也不是軟柿子,道德宗沒有十足的把握肯定是無法敢來質問我們的。」
朱長烈出聲道:「這石碑還是送出去吧,溫子凡做事向來講求隨性,你一味的埋頭苦猜測肯定是無效的,放到江湖之中,說不準有人可以猜透,到時候我們既擺脫了嫌疑,你也是可以坐收漁翁之力,只要有人能夠猜透,還怕你得不到手嗎?」
鷹長空沉思了一下,緩聲說道:「這樣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
……
船靠岸。
李奇鋒站起,身軀一動,出現岸邊之上。
秋季到了。
岸邊的楊柳開始發黃,綠中夾雜着黃,也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許多穿着華貴的婦人們在堤壩之上三步,鶯鶯燕兒的笑聲不斷的傳出。
一道身穿破爛的乞丐躺在一棵巨樹之下。
酣息之聲不斷傳出。
許多路過的人見到渾身散發出臭味的乞丐,都好像是見到了瘟神一般,躲得遠遠地。
幾位婦人見到更是誇張,緊捏著鼻子,神色之中很是厭惡。
李奇鋒在堤壩之上散漫走着,身上的衣衫有些發皺,卻是難以遮擋住他的氣質,冷峭的面孔之中帶着一絲淡淡的憂傷,給人一種獨特的氣質。
幾名婦人的目光看向李奇鋒。
似乎被他吸引了。
一位身穿白貂的美艷婦人見到李奇鋒,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吩咐旁邊的丫鬟快步的走到李奇鋒的身前。
「呦……拿着,這是我們婦人賞賜給你的。」
丫鬟出聲道,言語之間,將一錠銀子交到李奇鋒的手中。
看了一眼站立在不遠處的婦人。
笑了笑。
李奇鋒緩步走到那乞丐的身畔,靠着柳樹坐下來,叫醒了乞丐。
將手中的銀子在乞丐的眼前晃了晃,李奇鋒笑着說道:「給你買酒的錢。」
乞丐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欣喜,說道:「我就喜歡你的銀子。」
李奇鋒笑了笑,將銀子放到乞丐的手中。
婦人的神色之中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面若冷霜。
剛剛走到婦人身邊的丫鬟,神色之中頓時露出一絲慍怒,沉聲說道:「真的是不知道好歹。」
婦人點點頭。
善於揣測主子心意的丫鬟出聲道:「去打斷的他的四肢,然後扔到湖裏面去喂王八。」
「是——」
站立在不遠處兩個彪形大漢點點頭,大踏步而來。
「小子,你可是攤上大事了,這女人可都是老虎,這銀子拿着燙手啊。」
乞丐笑着說道。
李奇鋒點點頭,出聲說道:「那該怎們辦?」
乞丐笑着說道:「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李奇鋒道:「那就打吧。」
身軀躍起。
兩記迅猛的鞭腿摔出,兩位來勢洶洶的大漢頓時被擊飛。
兩道哀嚎之聲傳出。
兩位大漢趴在地上久久不能爬起。
乞丐點點頭,笑着說道:「你又捅了更大簍子,你知道那婦人是誰?那可是琅琊城的城主婦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小子更大的麻煩來了,這下我看你怎麼辦?」
李奇鋒的眉梢一挑,說道:「我說你這個人還真的是不講義氣,我給你了銀子,你卻是在這裏幸災樂禍,這樣容易遭天譴。」
乞丐笑着說道:「不是我不講義氣,是我無法幫你啊。」
李奇鋒笑了笑,說道:「無妨,這銀子可是在你的手中,現在我和你可是一條繩子之上的螞蚱,我逃不了你也逃不了。」
乞丐的目光看向從遠處而來的鐵甲戰士,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身軀躍起,說道:「管那麼多幹嘛……逃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