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路在何方？

」葉睿輝！一個星期後學校組織的上海大世界的秋遊你參不參加啊？參加話交錢吧！我們班36人就剩下你一個了。」對於這個新轉來一個月的不到沉默寡言的農村男孩班長易春曉是充滿了好奇，畢竟他們這個學校很少接受來自郊區的同學的。

「交多少？」葉睿輝剛睡醒懶洋洋地道：

「5塊錢」

「給！」

「哇！葉睿輝你也太有錢了吧！居然敢帶這麼多錢來學校要是被人敲詐咋辦？那麼多錢你還不如去買幾條好褲子了，你看這褲子都破了好幾個洞了，每天被教導主任和值班學生抓那是要扣分的，我們班的……」。面對漂亮的易春曉班長喋喋不休的話題葉睿輝只好轉個頭繼續睡覺。

「你！給我起來！」見到葉睿輝很不給面子地轉頭不願聽她說話，易春曉氣得放棄了淑女的架子直接動起手來推嚷着要拉葉睿輝起來。

「別煩！快找錢！」伸手順便打掉了易大班長的魔手。

「嗚嗚嗚……」

「唉！我的錢」見到扭頭就跑的班長葉睿輝知道麻煩又來了。

「葉睿輝你是不是又欺負易曉春了，你看看你不衣服褲子不好好穿還整天欺負這個欺負那個。你是不是不想在這裏讀書了，不想讀就早點給我回家種田去」面對這個對農村出來充滿歧視語調的李老師葉睿輝理都懶得理會。

「叮鈴鈴……叮鈴鈴！你給我站後面去」。伴隨鈴聲的想起三年一班的同學急沖沖地跑回教室，一看前面黑著臉的數學老師李淑蘭的原本在門口大聲說話的都一聲不吭地乖乖回座位了。

「跟我來！」伴隨着下課鈴聲的想起李淑蘭抱着書本順帶把葉睿輝也叫上了。

……

「嘻嘻！跟我斗我媽嘮叨起來的滋味咋樣？」易曉春笑嘻嘻地到葉睿輝身邊揶揄起來。

「還好啊！丈母娘要我不要欺負我們家小春省得她每天回去哭鼻子」。嘴上這麼說着心裏卻在想：這李老師除了看不起鄉下人和外地人外心腸倒是不壞，不過這奇裝異服、標新立異、目無尊長他葉睿輝是絕對不承認的。

這哪是什麼奇裝異服了：休閑服還好說這褲子明明就是水洗翻毛的牛仔褲么？難道還和大家一樣穿白襯衫加黑褲子?標新立異的頭髮這不就是刺毛頭么？又沒染髮，有啥好奇怪的還非得要理個小平頭么？至於尊長他們老師僅能算是好人沒啥值得他葉睿輝尊敬的地方他還需要刻意地去尊敬么?

「哼！無恥加混蛋三級！不理你了」。帶着一點小女孩的嬌憨展顏一笑卻有大罵着扭頭晃着兩條馬尾辮跑開了。

「老大真厲害！魔女跑光光！……」。前坐的周達文的叫嚷葉睿輝很無語地回過了頭。

「達爾文（周達文）你就別咋呼了，一會當心十三姨（易曉春）回來找你算賬。老大十三姨好像還欠了你45塊錢了吧？我們放學後去買肉串吃咋樣？……」王志武縮頭縮腦地湊過來。

「是啊！是啊！老大你真有錢哦！比十三姨的錢包裏面錢還多，今天我們要吃大戶我要吃20串羊肉串……」。

「找我老婆要錢去！」

「老大！你真牛！十三姨你都還敢要？還敢叫她老婆不怕她找你麻煩」。

「嗯!就是……」。

「我老婆漂亮么？」

「漂亮！」

「太凶了，不好要！」

……

「葉睿輝！你不要太過分…分…不…然我告訴我媽去」。

「老大我有事先走了……」

「老大我肚子不舒服先去下廁所」。眼看着易曉春快速地接近兩人很沒義氣地撒丫子跑路了。

「老婆啥事？」

「你…！不許叫…叫…」

「叫啥？」

「老婆！」

「哦！老婆！」

「哼！」

「你！不理你了！這是找錢」。

自從這學校里流行起起外號來，想給葉睿輝起外號的易曉春根本就沒斗贏過。這三姑六婆七叔八舅的唯獨葉睿輝起了讓她很難堪的外號：老公！哪怕起外號被告到班主任那，沒批評葉睿輝不說反而把她這個亂起外號的班長批了一頓。之後同學就不叫她十三姨了改叫：「葉睿輝的老婆」加了個前綴不說，回家還常常被老媽打趣成為親戚間的笑話。至於葉睿輝這壞種還時常老婆老婆地叫着也不害臊。

低頭一看這「樂事」薯片袋子裏面那些毛票零錢葉睿輝有種泄氣的感覺，這小姑娘真是個記仇的主。43.5元!整整少了1.5元剛好夠一包奢侈的樂事薯片錢！

「老大！放學去吃肉串去！」這兩個沒義氣的傢伙又鬼鬼祟祟地出現了。

「放學咯！走老大！吃羊肉串去！」周達文和王志武等老師一走一陣風似的跑到葉睿輝桌子前。

「走」葉睿輝一如往常般留下幾份作業其他都塞入桌肚子裏站起來就走。

「葉睿輝！你給我站住！今天是你值日」易曉春立馬站了起來不顧其他瘋瘋癲癲跑出教室同學詫異的目光中大叫道：

「小毛！」

「嗯！」

「毛阿良同學別替他打掃衛生以後也別替他做作業，葉睿輝你給我站住」。眼見着葉睿輝在周達文和王志武的裹挾下抬步就往門外走易曉春也坐不住了匆匆抓起桌子上的書本就跑了出去。

毛阿良看到他們四人急匆匆地跑了出去難免也露出一絲羨慕的眼光，但是隨即他又迅速低下了頭開始寫起了手上的作業。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作業可是兩份而且回家之後還得幫忙家裏燒飯做菜，這葉睿輝他在三年前就見過人家座著一支長長的車隊中來過他家。

從那天起那殘疾軍人父親進了一家大商店當倉庫保管員，母親更是進了一家家電商場當了一名會計師。他們一家從飢一頓飽一頓的風雨飄搖中過上了安穩的日子，雖然爺爺依舊傻呵呵的。奶奶痴獃、父母依舊殘疾可他起碼能夠不挨餓繼續上學。葉睿輝來到這學校之後他就生活得更自在了，幫葉睿輝做做作業掃掃地這些雜貨居然每個月還有200多塊錢的收入。90年後都說人均收入800每月，那是廣州那邊的事情90年的上海日均工資一般才2.5~10塊之間。（別和我討論我2005年還拿過400一月的工資了）

「葉睿輝你別走！」易曉春出了教室門口一陣小跑才氣喘吁吁地抓住葉睿輝的胳膊叫嚷道：

「嗯！不跑，老婆有啥事？」

「你！」伴隨葉睿輝輕飄飄的兩個字一出看看周圍大叔大嬸曖昧、懊惱、憐惜的目光易曉春就像被卡了喉嚨似的說不出話來，臉上更是羞紅了一大片。

「走吧」順手抄起易曉春穿在葉睿輝手腕的小手握住了直接往前走，滑滑軟軟還熱呼呼的感覺不錯。這時周達文和王志武看見這副樣子的兩人雙眼裏閃現出羨慕與佩服的神色，只是同一時間兩人各自退後一步。相視一笑等待看兩人的笑話，只是許久葉睿輝和易曉春都走了一大段了老班還是沒發火的跡象兩人才快步趕上。

「這是我叔叔葉柄權、堂姐葉智筠，叔今天我們去火舞烤吧吃自助燒烤，讓小王送我們去！姐你也一起去嗎？」

「小王你開車送他們去吃燒烤，注意安全我先回去了」。對於葉睿輝這種安排葉炳權也並不陌生，反正又不是特殊時期有幾個人暗中保護就沒事了。

「哼！小輝動作很快呀！這位妹妹真漂亮你可要好好對她哦……」聽到身旁葉智筠的揶揄，易曉春想到自己居然還和這個討厭的傢伙握着手馬上就想受驚的小兔般掙開小手蹦開了。

「葉睿輝你叔叔很有錢么？你看都三輛「榮威」車了，你叔叔是百萬富翁啊？」周達文跪在汽車前排興奮地對着葉睿輝說着。

「嗯！有點錢！」

「哼！沒他錢多」。貌似葉智筠很不服氣地刺了一句，除了葉睿輝瞪了她一眼誰也沒在意，要知道葉炳權在家幾乎是天天誇耀葉睿輝聰明有出息，嘆息錯過了哪些機會等等。要強的葉智筠生活在葉睿輝陰影下的難免有些不爽。

吃完燒烤送走三位同學後葉睿輝難免有些意興闌珊，因為燒烤是他葉睿輝的傑作。南至海南海口北至黑河邊境都有他的燒烤品牌，只是這個行業入門太低這反水率極高。即使他葉睿輝控制着燒烤調料和店鋪，這東北的醬料和聰明的調料大師傅很快就把那些沒啥技術含量的東西複製出來了。一時間遍地開花的燒烤店已經擠得葉睿輝那十幾家品牌只剩下幾個省會和地級市的精品燒烤和自助店了，苟延殘喘地生存了下來還時不時地有人離開去單幹，誰也想不到這不起眼小小的燒烤店日純收入過500的吧！最興旺的一個月幾乎就是800萬的收入了，不過那種日子只持續了4個月多一點而已。

小孩子他們提到為上海市增光不少的「榮威」汽車其實不過是個空架子。別看現在價格高達28萬人民幣的天價盈利能力非常強，其實這車子發動機、變速箱自己雖然都能仿製了。但是現在無論是質量上還是成本上節油不如日本、馬力不如美國、耐用不如德國，從國外採購無論價格還是質量都遠遠優於自己生產。雖然很多像保險杠、防撞桿、流線線條、導風翼、卸力結構都屬於專利產品。生產能力更是佔到了國內汽車生產的20%以上，各廠並不重視的研發隊伍在專業人士的挖牆角之下收羅了很多，不過那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

5個人一頓不足30元的燒烤似乎把他們的關係拉得很近，加上平時奢侈的樂事薯片、奧利奧餅乾、先鋒可樂啊之類的賄賂葉睿輝和易曉春的關係是越走越近了。尤其是上海大世界葉睿輝為了易曉春花了整整60多塊錢之後，沒人的時候偶爾摟下美女的小蠻腰似乎也不是不可以了。不過要是一旦身邊有人哪怕不認識的，別說摟下小蠻腰了就是握下小手易曉春都能把他當色狼打。

雖然這易曉春讓久不知肉味的葉睿輝有些蠢蠢欲動，不過這可是90年代。先不論他們年齡不過15歲，哪怕他葉睿輝有那個能力、有抵禦風險的知識、更有風險檢驗的資本可這摧殘祖國幼苗的事情他還是干不出來。

人生最倒霉的事情莫過於哪怕知道一些很賺錢很賺錢的行業，卻發現自己還未成年又沒人才可用。有錢沒地方花、有女沒能力泡、有女人沒情調，對於這個漂亮活潑嬌蠻的易曉春葉睿輝也並不愛的死去活來的。百無聊賴逗逗美女尋尋開心罷了，要他繼續過上輩子那種奢靡的生活至少暫時他還沒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