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少爺你變了

第二卷 少爺你變了

李楓最終沒能兌現對小妹的承諾,給她做菜吃。吃過早飯小妹就接到導師的電話,要她馬上準備去參加一個國際論壇。在李楓的再三催促下,小妹才依依不捨得離開,只是在擁抱時小妹下意識的吞了一聲口水,讓李楓頓感自己的魅力大減。

送走了小妹,李楓也返回了酒店。這時老頭子的秘書王松遠已經恭候多時了。老爺子還是在提醒李楓不要忘記約定,生怕自己跑了似的,既然答應了,李楓就會去做,這是他做人的原則,也是一種人生的智慧,言必行,就要在說之前考慮清楚以後的路,否則事後反悔的話,李楓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李楓拿起電話撥了一個絕密的號碼,有些事不能阻止就只能提前預防了。

「什麼!沒有這些人,勞恩叔叔,你確定?」話筒里再次傳來了勞恩肯定的聲音。握著電話,李楓久久不語,心情非常複雜,是失落,還是喜悅,李楓不能確定。重生后,李楓最大的願望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家人和朋友,為了不使他們再受到傷害,他必須將一切潛在的危險扼殺在搖籃里。但是老天似乎跟李楓開了一個天大玩笑,給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卻也將那些潛在的因素弄沒了。老天啊,老天,您老的心思還是真難琢磨啊。

那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做呢,依舊做一個大少爺?享受着輝煌提供給自己的奢侈生活?不,我李楓再也不能做一個二世祖,渾渾噩噩度過這一生了。新的人生,自己要親手締造屬於自己的輝煌,要讓自己的家人朋友不再遭受任何人的傷害。絕不!李楓在心中不住的吶喊:李楓覺度不是一個廢人!想通了一切,李楓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輝煌大少。

「叔叔,我要輝煌近些年的賬目清單以及產業明細。」李楓的聲音依舊是那樣平淡,而緊閉的雙眼卻顯示著聲音的主人心中的掙扎。上一世自己雖然名義上上是輝煌的少爺,但是自己基本沒有關心過輝煌的事物,只是在遇到困難時才會與勞恩聯繫,甚至在輝煌遇到空前危機是李楓也無法完全掌握輝煌的所有勢力。

「少爺...您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我馬上叫人給你帶過去,最快時間送到。」勞恩懷疑的問道,聲音中帶着濃濃的疲憊。李楓一陣苦笑,勞恩叔叔以為他又在胡鬧呢。但是他還是馬上答應了李楓的「胡鬧」。這份溺愛讓李楓心裏一陣感動和愧疚。「叔叔,您要注意身體,您還沒有享受過一天的福呢。」

「好好。」聽到少爺對自己的關心,勞恩的鼻子不禁一酸,這是少爺第一次關心自己的身體吧。心中對少爺的懷疑也減弱了一些。不過他還是立即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少爺,您需要處理什麼麻煩嗎?」勞恩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雖然對勞恩叔叔的疑惑讓他感到一陣不信任感,但是他也明白這是勞恩叔叔處於對輝煌以及義父的忠誠,如果不是勞恩叔叔嘔心瀝血苦心經營,輝煌早就完蛋了。李楓只有用實際行動來打消勞恩叔叔的顧慮了。

「勞恩叔叔,無論您是否同意,我還是要說,咱們有些冒尖了。」李楓根據前世的經歷一一分析了輝煌集團目前的狀況。隨着勢力的增大,輝煌的擴張達到了一個驚人的速度。必然會引起各方的注意和敵視。無論自己又怎樣龐大的勢力,在面對一個超級大國甚至一個國際聯盟時,是那樣的渺小和脆弱。只要利益紛爭存在,就不會缺少對手。這個世界上對手不是你就會是他,雖然前世的對手在這個世界沒有存在,但誰又能保證又不會出現一個新的趙家、錢家。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收斂鋒芒,韜光養晦,無論是輝煌集團還是自己。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勞恩突然想起了東方這句有名的諺語。勞恩是懂得這個道理的,但是對少爺的擔心以及對未來的預測,勞恩並沒有完全放在心上,畢竟少爺沒有真正經營過集團的事務,這一些只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但是無論如何,少爺開始關心輝煌這件事,勞恩還是非常欣慰的,他相信,在自己的幫助下,假以時日少爺一定會成為一個合格的接班人的。

「勞恩叔叔,我希望您能注意這些事情,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為了輝煌,小心一些是必須的。」李楓知道勞恩叔叔現在並不相信自己說的那些話,他也完全可以利用少主的身份去命令勞恩做預防。但是他不能這樣做,無論是處於對勞恩的尊敬還是兩人之間的感情,李楓都無法將勞恩視為一個手下來對待。

「好的少爺,我會注意的。少爺,你變了,不過我真的很高興,我更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說完,勞恩恭敬地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李楓無力的倒在椅背上,想起勞恩叔叔電話中不太在意的態度,李楓一陣無力感,唉,現在的我在他們眼中依然是那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廢物。「難道是自己造的孽太多,連勞恩叔叔也不能完全相信自己了。」李楓鬱悶的自語道。

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熱熱鬧鬧的街頭,是那麼的生機勃勃。李楓心中的頹廢頓時消失了。時間會證明一切的,他有信心勞恩叔叔會相信自己的,相信自己真的變了,再也不那個只知道敗家的寄生蟲了。

按照計劃,李楓要見幾個人,自己的親生父母中的一個,他或是她。總之不會是兩個人都見,也許是尷尬,也許是無法再回到從前了,又或者兩者兼而有之。李楓坐上了王秘書親自開來的車,此時的李楓已經回到了那個波瀾不驚的樣子。王護送李楓到見面的地點,親手將他交到某個人手裏,剩下的事就是靜靜的等待結果了。

望了望坐在後面保持着相當輕鬆地李然,王松遠不禁啞然失笑。還真是虎父無犬子啊,這是去見自己的親生母親,面對人生如此的際遇,能做到毫無異色的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是無情之人,而是有着大肚量大城府的人。而李然明顯屬於後者。還真有莫老爺子的風範,一個有如此胸懷的人,再加上周莫兩家的扶持,那成就可就真的是不可限量啊。

對於王松遠的窺視,李然看得清清楚楚,當然也不會問出"你在看什麼"或者"怎麼啦"之類的狗血台詞。他靜靜的坐在那裏,目不斜視的望着前面追上后又甩過的車屁股。就如同在注視着一件多麼有趣的事情,久久沒有回神。

車停在了一家高檔的茶館面前,跟前世時一模一樣,王松遠沒有下車,在有人將李楓領入大堂時,王松遠的車車悄悄地開到了另一家咖啡館前停好,關上門徑直走了進去。裏面有人在等自己。

一個剛毅魁梧的男人開的門,等著服務生退下,才笑着打量着眼前的李楓--自己妻子的孩子,跟她前夫的。這時李楓也在打量着眼前挺拔的男子。很陽剛,也很能給女人安全感。是做丈夫的佳選之一。

「來了,請進。」乾淨利落,軍伍出身,職務應該不低。

微笑,身體前傾,緩步走入房間,一切按著20年前的樣子。像是在表演模仿劇,而模仿的對象恰恰是自己。

走入房間的一剎那,李楓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喘氣聲,轉而不見。不知道20年前有沒有,那時自己真的很緊張,自己在坐下后好大一會兒才平復了怦怦直跳的心臟,當然也就沒有注意到這個聲音。因為緊張而造成短時間心跳加速,心肺工作加快,呼吸不順暢。

自己的呼吸依然如在車上那樣平靜。而張志平,那個女人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後的中年男子,中氣十足。因此這聲短暫的聲音是第三個人發出來的,是誰?李楓知道,又或許不知道,總之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他或她是誰,李楓不在乎。

「我叫張志平,是你母親,周雅楠的丈夫,現任丈夫。」雙方坐定后,男人作為此次交談的全權代表首先做自我介紹。不過最後的語氣卻有點加重,是在強調還是...示威。

去你MD,你就算是給另一個男人戴綠帽子老子也不在乎。你NND,不知道為什麼李楓就想沖着他罵娘。今天首次展現自己實力受挫以後,李楓就很不爽,現在看到這個莫名其妙男人就更不爽了。

「你母親今天有個緊急會議,不能親自來,所以全權委託我來跟你談。」聲音依舊純正,好像恢復而狀態,就像在跟他一個下級做工作一樣,向他的下級做工作,讓他下級叫他的妻子媽媽,叫自己爹。哈哈,想到這李楓心中一陣快意,嘴角也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而張志平那個跟他下屬做工作的男人卻誤會了李楓的表情,以為在嘲笑他,因此惶惶然有種惱羞的感覺。同時對妻子逃避的做法感到一陣煩悶,哎呀怎麼把這種勸人的事交給我這麼個大老爺們兒,他要是我的兵就好了,何必這麼麻煩,勸不動就命令,命令他叫周亞楠媽,叫自己,叫自己...恩,TNND叫自己爹。一下不就完事了。可偏偏不是,這樣的人你說有說不動,罵又罵不得,更別說打了。真叫人頭疼。

李楓不知道張志平心裏在想什麼,但是知道他一定很頭疼。而李楓更不會說什麼,他今天來只是一個看客,一個觀眾,來看一部由自己出演的模仿劇。或者說客串一個歷史軌跡的衛道者,讓歷史按著原來的印跡走完這一段。

「你一定在怪你父母為什麼當年要將你留在農村吧。」不知道說什麼的張志平恍然間想起妻子曾經的囑託向李楓解釋一下當年拋棄他的原因。

而李楓依舊沒說話,友情出演嘛,雖然沒錢給,但咱也要有職業素質不是。一切按劇本來。

好像張志平沒有奢望或者也不希望李楓回答什麼,而是自顧自得繼續說道:「當年你父母因受牽連被下放到了稷州農村,這種事情你雖然沒見過但該聽說吧,我也是被禁錮在家中不能出去,最後逃出來了,你媽已經被送上了火車,否則我死也不會讓她去農村受苦,也不會發生...」張志平的話語中一直充斥着對那個女人的愧疚,同時也彷彿在辯解着什麼,不是他當年不救李楓的母親而是被禁錮家中不能出來。但最後去說到了李楓,雖然沒有說出口,這位高級軍官才收住口,猛然想起了什麼,小心的望着李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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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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