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8:他這是被同情了?

828:他這是被同情了?

聽不到京都大街上的鑼鼓喧天,聽不到鞭炮聲響,看不到新人拜堂,但是司空瑜扔下弟弟司空景,跟着小舅舅去看婚禮了。

顧繁先是中了秀才,然後以秀才的身份去考了舉人,沒想到一舉奪魁,成了熱乎乎,新鮮出爐的解元。本來今年秋闈,這位解元心高氣傲,想要接着考進士,被其恩師許先生跟榮國公駁回了。

怏怏不樂的顧繁,想着他爹都能三元及第,他也不能虎父生犬子啊,原想一鼓作氣,結果被自己人放了氣,就在這個時候被司空瑜遇到,然後請他帶着他去看他大哥的婚禮。

顧繁對自己兩個小外甥可心疼了,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雲染知道的時候,還能阻止嗎?

於是只好讓他們帶着護衛去了。

今日是穆逸成親的好日子,司空穆晟自然也不能去大皇子府的,卻早早的回了關雎宮。

雲染正看着司空景在院子裏玩,抬頭看到司空穆晟回來了,還有些吃驚,就站起身來笑着看着他,問道:「怎麼這麼早?」

太陽還在半天空掛着呢,確實有些早了。

「回來看看。」司空穆晟大步走過去,握住雲染的手,拉着她坐下,就看到司空景正伸著小手摘花,別人摘花是一朵一朵的,他太小,摘不動一朵花,就一瓣一瓣的摘。

他站的地方,三尺之內全都是各色花瓣鋪滿地。

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他爹一眼,露出兩顆門牙一笑,又轉過身去繼續摘,。

司空穆晟看着兒子純真的笑容,自己也跟着笑了起來,「看着景兒,就想起穆逸小時候,也跟他似的一刻也閑不住。只是那時候在邊關,哪裏有什麼花瓣給他摘,他也只能撿著石頭跟城裏的其他小孩子玩。後來大了些,就學會了打仗,被人打破頭也不認輸,一定要打回來才肯罷休。」

雲染靜靜的聽着,並不打斷他。想來是他看到兒子成親了,心裏……有些失落吧。

「後來跟着我學武,蹲馬步再辛苦都沒喊過累。是因為隔壁住的偏將上了戰場沒能活着回來,那偏將的兒子哭的震天響,他卻說哭有什麼用,可是從那天後跟着我練武就沒再偷過懶。」

「後來再大一些,邊關戰事時常發生變化,我不得不隨身帶着他,跟着我東奔西走,幾乎就是馬背上跟着我征戰長大的,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後來跟着回了京,又遇上你,總是往你哪裏跑,一眨眼都這麼多年了。」

雲染想想也是,一眨眼都這麼多年了。

「孩子長大了我們做父母的總是要學會放手的,不止是穆逸,就是將來瑜兒跟景兒也是要這樣。雄鷹從來不是富貴鄉里長大的,他們的父親頂天立地,他們總不能太差。」雲染笑着說道。

司空穆晟意外的看着雲染,「你捨得?」

「捨不得,但是我不能折斷他們嚮往天空的翅膀,也不能養成他們依賴無能的習慣。總是要慢慢的學着去做對他們好的事情,是不是?」

司空穆晟看着西墜的金烏,眉眼之上的失落少了些,「是,你說得對。」

北冥只是暫時講和,誰也不知道十年之後,他們會不會繼續安分守己,不侵犯大晉。

在戰爭來臨之前,他們要做的就是,做好所有的準備。

司空瑜是被顧繁送進宮的,進了關雎宮,顧繁看着他姐姐就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雲染好了之後,見過家人的,瞧著弟弟這樣子,就對着他說道:「怎麼了?惹禍了?」

「才沒有。」顧繁立刻說道。

司空瑜跑到雲染跟前撲進她的懷裏,他一來,司空景也不樂意了,立刻跟了過來,搶抱抱。

雲染:……

司空穆晟哈哈一笑,把小的抱起來,對着顧繁說道:「你跟穆逸差不多大,他都娶妻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娶妻?」

顧繁的臉就更紅了,「不拿到狀元,我就不成親。」

雲染瞪他一眼,「你以為狀元是那麼好拿的?我瞧着你是得了個解元就輕狂起來了。」

「才不是。」顧繁立刻道,不自在的轉過頭去,「女人都麻煩,我才不要自討苦吃。」

雲染:……

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看着他姐姐兇巴巴的眼神,顧繁立刻跑到他姐夫身邊求救。

司空穆晟翻個白眼,他都不敢說,他媳婦也是個女的啊。

對不住,我可幫不了你。

雲染把顧繁提溜過去,一頓狂轟亂炸,訓的他大氣都不敢喘了,再看向他姐夫的眼神,就覺得好可憐哦。

司空穆晟:他這是被同情了嗎?

「你要得狀元,就得三年後再來考進士,也就是說三年之內是沒打算成親,到時候你可就年紀大了,誰家嬌滴滴的小姑娘,願意找個年紀大的?」

「姐,你又嚇唬我,你當我不知道,便是我五十不婚,也能娶個小姑娘,我才不怕。」

反了你了!

雲染沒想到顧繁居然還這麼犟,就道:「你再說一遍,看我不跟爹說。」

「說了也沒用,我已經跟爹說好了。」

感情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就看向司空穆晟,司空穆晟忙道:「我也不知道。」

「行吧,我就看你三年後能不能考個會員跟狀元回來,要是你能三元及第,光耀門楣,我就不管你娶妻的事情。」反正她不管,大伯母啊,舅母啊,他爹啊,一準一個一個前赴後繼的盯着他成親。

顧繁就開心了,娶妻哪裏有自己一個舒服自在的。

瞧瞧焦大表哥娶的媳婦,折騰的家裏水深火熱。再看看司空府的媳婦,哎喲,妻妾同時入了獄,這輩子是沒辦法自由了。

這都是女人惹的禍。

顧繁喜滋滋的從關雎宮回去了,覺得這小日子還是挺舒服的。

等他走後,司空穆晟就問雲染,「他要考了狀元,你真的不管了?」

「怎麼可能。」雲染就道,「家裏就他一個獨子了,指着他開枝散葉呢,想得美。但是現在還是不要打斷他為了徵求自由的動力比較好,等他考上我自有法子治他。」

為小舅子點根蠟,姐夫幫不了你了,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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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寵狂妃:對門那個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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