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流氓
交，交歡？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嘶的幾聲，渾身的衣服被狂風撕扯的粉碎，瞬間空檔。
驟然的寒意令我渾身一震，一隻手橫在胸前，一隻手擋住前胸，氣憤地對着他吼了一聲。
「流氓！」
他輕笑一聲，意有所指地說。
「流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本尊倒要名副其實一下了。」
話音落下，黑色的錦袍頃刻將我包裹在內。
溫熱的肌膚碰上冰冷的胸膛，如觸電般，讓我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
我的心跳的飛快，雙手抵在他身上，艱難地掙扎著。
「你，你別亂來，你要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奶奶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他冰冷的氣息將我徹底包圍，我的耳邊蕩漾起一陣陰風，吹的我心頭髮顫。
「你就是你奶奶送給我的愛寵。」
什麼？
我大驚失色，立刻大聲反駁。
「你胡說！」
他的手指放肆地遊離，所過之處如野火過境，點燃我內心深處的渴望，語氣慵懶。
「嗯，我胡說。」
我本來以為他還會辯駁兩句，可沒想到他話鋒一轉，絲毫不在意的承認剛才的話是鬼話。
就像是一隻遊戲的手，將我玩弄於鼓掌之間。
「愚蠢而可憐的女人，你對本尊的作用，只是你的元紅而已。」
語畢，他原本還溫存的手指毫不憐惜地深入那曲徑通幽之處，輕攏慢捻抹復挑。
明明那手指冰涼至極，卻像是烙鐵，燙的我渾身酥麻綿軟，全無半點力氣。
我內心明明是拒絕的，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迎合，明明是唇上被咬的生疼，可在這難熬的痛楚之中，卻偏偏隱含着蝕骨的愉悅，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淪其中。
「卑劣的人類，身體總是比言語更加誠實。」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帶着濃濃的鄙夷和憎恨。
而正是這句話，霎時間讓我從迷失中清醒過來。
我這才看清楚房間內的全身鏡中倒映出的自己此時的模樣。
臉色潮紅，粉面含春，菱唇輕啟，雙眸瀲灧，肌膚在黑色的錦袍下半遮半掩，泛著曖昧的紅，說不出的風流意態。
一股前所未有的恥辱感從心頭油然而生，我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就推開了他。
我一把抓過餐桌的桌布遮住重要部位，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裝什麼逼？你做鬼之前是什麼？牲口啊！」
周圍的溫度再次極速下降，我只感覺身體都快被凍僵了。
我知道現在激怒他是愚蠢的做法，可莫名被侵犯的怒氣將我的理智燃燒殆盡。
我不卑不亢地注視着他，接着說。
「哎，我絕壁真相了，牲口，牲口，你可不就是一個欺負女人的禽獸么？」
空氣中靜的沒有一絲風，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樣。
「哈哈哈，君淵，你生前指不定真是個禽獸喲！」
半響才聽到一陣哈哈大笑，帶着滿滿的戲謔之意，在一片狼藉的房間里迴響。
「多少年了，還沒見過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娘子真是女中豪傑！」
什麼？還有一隻？
這個聲音完全不同於君淵那低沉而冷冽的聲音，反而輕佻中帶着痞氣，猶如山澗幽泉。
「冥衍，傷好了？」
那輕佻的聲音狠狠一頓，接着毫不在意地說。
「用百年修為，換一場現場的春戲，也挺值。不過這元紅，是我的。」
我敏銳地嗅到了一絲味道，接着說。
「對不住啊，元紅只有一份，誰打贏了就是誰的。」
我的話音剛落，虛空中漸漸出現一個男性的身形輪廓，他身着月白錦袍，如月華落地，一襲黑髮垂落及腰。
面如冠玉，貌似潘安，一雙丹鳳眼顧盼含情，嘴角噙著一絲壞笑。
同君淵倆倆對峙。
「娘子放心，為夫會讓你滿意的。」
說罷，我就感覺嘴唇一涼，等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他偷親了。
「憑你？」
君淵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竟然輕笑出聲，可那笑聲中卻滿是肅殺之意。
緊接着一道強烈的勁風直襲冥衍的命門，冥衍的丹鳳眼中也閃過狠厲神色，面對勁風邪邪一笑，迎頭而上，同那勁風糾纏在一起。
見兩鬼打的不可開交，我移到了餐桌旁，手往餐桌下面一摸，果然摸到了想要的東西。
那是奶奶壓箱底的寶貝，陰陽八卦羅盤，這些年奶奶就指着她指點風水，混口飯吃。
最關鍵的是，奶奶跟我說過，這東西鎮壓邪祟很厲害。
好在我雖然不信鬼神之說，但奶奶的話我卻從沒忘記過。
這下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手了
腦中漸漸浮現出奶奶從小念叨在嘴邊的要訣，一手拿着羅盤，一手抓起桌上用黑狗血祭過的豆子，心神集中到一處。
「龍神敕令，雷神借法，九天星君，聽我號令，誅邪！」
一道金色的電光，從我的指尖爆開，傳入陰陽八卦羅盤。
電光瞬間放大了數倍，照的整個房間亮如白晝，而電光在八卦鏡的加持之下，分為了數道，帶着凌厲的威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了酣戰的兩人。
他倆本來就沒將我放在眼裏，專註對付對方，根本就沒注意到我這邊。
就算他們注意到了，恐怕也想不到我竟然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突然發難。
電光之下，白衣冥衍直接被劈飛了出去，而黑衣冥衍寬大的袖袍一卷，也被打的後退幾步，抵到了牆邊。
冥衍的頭髮都被劈的豎了起來，白衣上全是黑色的血漬。
而君淵，呵呵，雖然我看不到頭，但是他身上的黑色錦袍已經燒焦了，想來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我心中閃過一陣快意，當本姑奶奶好欺負啊！劈死你丫的！
可還沒等我得意幾秒，我便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深不見底，眸中鋒銳畢現，淵如深海。
我只覺喉嚨一緊，脖間的冰冷讓我喘不過氣，我拚命撲騰著四肢，可是卻無濟於事，感覺眼皮越來越重，漸漸在冰冷中失去了意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