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第 八 章 好人壞人
第八章好人壞人
眾女想想也是，但心中的感覺卻是隱隱約約的覺得怪異，但都是很識趣的沒有再問下去。
玉冰顏幸福的笑了笑，兩眼有些迷離，道：「說起天哥啊，我還真是覺得奇怪呢。總覺得在這人世間，沒有什麼事情是天哥做不到的，也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更沒有什麼是他不會的，我真的好奇怪，天下間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人啊，就算是那無上天的送君天理也不外如是。」
這句話卻是說到了眾女的心裏，不由的紛紛點頭，大有同感。唯一的例外自然是黎雪黎大小姐，凌天的深淺他無疑是最了解的！
水千柔端起晶瑩透明的酒杯，卻沒有喝下去，神思有些不屬的道：「其實……他，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在我的眼中，他就像一個包裹了無數層秘團的謎；當我覺得自己就要揭開謎底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解開的只是一層輕紗，謎底，還遙不可及。」
這種說法，立即迎來了贊同的聲音，蕭雁雪笑道：「同感同感，我何嘗不是如此感覺，不過，我已經決定，不再去費這個心思了，因為，不管怎麼去挖掘，是怎麼也不會挖出來的，呵呵……」
水千柔呵呵的笑了笑，微微側着螓首，迷惘的道：「的確很奇怪，他這個人啊，說他是個好人吧，有時候他比誰都壞；說他是個壞蛋吧，很多時候又覺得他挺好的。最讓我納悶的是，我自己有時候明明知道他這麼做是在利用我，做什麼事情，可我卻偏偏身不由主的就順着他的意思去做了……」水千柔說到這裏，聲音低了下來，一縷秀髮垂下來，擋住了她的半邊臉，喃喃的道：「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房中寂靜了起來。
凌天是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這個問題，恐怕就算是跟着凌天一起穿越的黎雪，和陪着凌天一起長大的凌晨，都沒有定論。
黎雪朦朧著醉眼，終於不甘寂寞的道：「好人？壞人？怎麼能用這樣單調的詞語來形容天哥？無論是好人抑或是壞人，又有什麼關係？你們呀，還是太天真了！這個人世間的事情，有多少能夠用好壞兩字說的清楚的？」
黎雪搖搖晃晃着身子，繼續道：「比方說一個人去偷東西，那他是不是壞人？又有人去搶東西，那他是不是壞人？」
眾女不解的看着她：「偷東西搶東西當然是壞人呀！這還用說！」
「不見得吧！」黎雪伸出一根手指頭：「如果以上的人不偷東西不搶東西，他和他的家人，妻子兒女就要餓死了呢？那麼他還算不算壞人呢？」
「同理，一個人抓住了小偷把他打死了，是不是這樣的人就是好人？就是英雄呢？但對於那個被他打死的人的親人來說呢？又怎麼樣？那他就是仇人，殺父之仇！殺夫之仇！殺子之仇！是不是這樣呢？自然，很有可能的是，由於他抓住了這個小偷，卻導致了小偷的家人凍餓致死，那麼，他就是殺死了人家一家人的兇手嗎？」
「好壞，其實是沒有辦法準確戒定的！因為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有不同的好壞標準。所以好與壞，只是一種暫時的感覺而已。」黎雪不屑的：「任何人做事，都有他的目的，包括我們，也是一樣。好壞不能評定，我們便按照目的來評。在我的感覺之中，只要有人做什麼事情，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自己的家人，為了自己的親人，為了自己的女人；這種人，我就認為他是好人。不管他的做事過程之中運用了什麼手段，但他起碼是一個負責任的人。」
「凌天，在我印象中，他就是這樣的人。他說不上好，因為他會做，甚至已經做過很多卑鄙無恥，慘絕人寰的事情！當然，你也不能因此就說他壞，他同樣做過許多好事、善事，許許多多大快人心，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更重要的，他還是我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夫婿人選。不管以前如何，但只要是他的家人，他的女人，他就想盡辦法去呵護，寧願自己出去血拚，也讓自己的身邊人覺得安全快樂。對我們女人來說，這就夠了！我們還要奢求什麼？我其實非常害怕我的夫婿是個當世大俠，又或者是真君子之類的非人類，給他們做妻子實在是太辛苦了！你們覺得呢？！」
是啊，有如此的夫婿，還要再他求什麼呢？眾女怔怔的看着黎雪，一個個都覺得此言甚是有理。這裏的任何一個女人，都絕對是名副其實的「女強人」，她們都清楚了解黎雪剛才的話語！
事實亦是如此，正所謂，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作為一個女人，其實是非常感性的，只要自己的男人對自己好，基本上人生就已經滿足了一半以上。至於他在外邊怎樣去打拚，沾染多少血腥，自己需要做的，只是自己的男人回家來的時候，看到家中一切安好，然後自己再用無盡的溫柔靜靜地拂去他身上的征塵，就已經是人世間最幸福的事情了。
在這樣的強者為尊的世界裏，誰對？誰不對？誰是什麼好人壞人、君子小人？！管那麼多幹什麼！？真的有什麼意義嗎？！
黎雪的聲音靜靜的響起：「凌天其實真的很不容易，難道他就不想跟自己的女人好好的過日子，笑傲煙雲什麼都不想么？錯！只是這時勢已經將他逼上了風口浪尖，現在的凌天，退一步、甚至半步就是萬劫不復！而且，是帶着我們，帶着現在歸附凌家的所有的人一起萬劫不復！所以他只有不斷的前進，唯有一步步走到世界的巔峰，將其他的人全部踩在腳下，才會獲得最終的安逸。」
黎雪看着眾女，慢慢問道：「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凌天現在昭告天下，退出爭霸天下，解散所有勢力，那麼，別的勢力能不能放心的放過他？能不能安心的讓這麼一個恐怖的人物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存在下去？」
眾女臉色沉重，一起搖頭。所有人都明白「卧榻之旁，豈容他人安睡」這個最淺顯的道理？
「這就是了，所以矛盾就產生了，其中就有冰顏妹妹出身的玉家，千柔妹妹出身的水家，雁雪妹妹出身的蕭家，甚至還要加上天哥的表姐皎月公主出身的原本的承天皇族。這些勢力，都有不同凡響的實力，遊走於這些勢力之間，猶如萬丈高空踩鋼絲，只要稍有疏忽，轉眼便是萬劫不復的結果。但是，由於有你們的存在，所以凌天做什麼事情都很為難，但是這些為難，他從沒有說出來。」
「就像對蕭家的戰爭，蕭家的統帥蕭風揚，說句不客氣的話，我們有無數的機會可以在戰場上直接格殺！要作到這點，沒有任何的難度，但凌天還是選擇了生擒，為了什麼？為了雁雪妹妹。但有一點可以明確的說明白，若是蕭風揚或者蕭家抓住了天哥，他們會不會為了雁雪妹妹饒他一命？這一點大家有沒有想過？」
眾女面面相覷，同時打了個冷顫。若是蕭家抓住了凌天，恐怕一刻也等不得的趕緊斬首，哪裏還會給他留一絲生路？兩相比較之下，頓時心中都有了數。
蕭雁雪臉有愧色，低下了頭，心中卻是感到了極大的滿足。
「再說雷家此次進攻凌家，我們都看得明明白白，乃是玉家在背後主使，可這又怎麼樣呢？我們有全天下最頂尖的殺手，若是只想刺殺玉家的主要人物，恐怕此刻的明玉城早已血流成河；就算刺殺玉家家主有難度，其他的玉家要人呢？！可是天哥卻沒有說什麼。甚至沒做出什麼反應，這是為什麼？不就是為了冰顏妹妹嗎！」
「還有千柔妹妹你，凌天針對你們水家所做的事情固然有他自己的目的存在，可是他大可以換一種方法，最起碼我們有最少三種方法可以讓水家徹底毀滅，但凌天也同樣沒有做什麼。個中原由，我就不說了。」
黎雪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幾女，只看的一個個都深深的慚愧的垂下了頭：「可是這些，相信大家都沒有想到過吧？這些話本來不該我說，但我還是要說，現在凌天最難以處理的，正是你們三個。他必須處處的顧忌着你們三個人的感受，不讓你們太難堪，不讓你們太傷心。否則的話，凌天或者早已一統天下了，何必弄得這樣麻煩！不要說什麼承天皇室，就連水家玉家蕭家，凌天也有本事讓他們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一個不留！」
「啊？！早已一統天下？！讓各大家族一夜毀滅？」四女同時驚呼出聲：「這，這怎麼可能？」
黎雪哼哼一笑，端機酒杯一飲而盡，緩緩道：「幾位妹妹以為我在幫凌天吹噓嗎？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前段時間與蕭家大戰，碧瀾江突然山崩，阻住了水流，隔斷了蕭家的聯繫，這才導致了我們的全面上風，這麼大件事，大家肯定不會忘記吧？」
「知道有如何，可這又有什麼聯繫？」
黎雪冷笑一聲：「我明白的告訴你們，那座山峰根本不是自然崩塌的，正是凌天的隱藏手段！是凌天，運用一種神秘的力量崩塌了那座山峰！」
除了凌晨之外，三女齊齊的大驚失色！
「存在了千萬年的山峰都能夠瞬間崩塌毀滅，毀滅一個玉家，一個水家，又或者是蕭家，真的很難嗎？」黎雪意味深長的道。
三女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