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回去的時候,狼牙早就回到了家裏。鬼車將女除妖師放在自己的床上,以往預備的藥物起了作用,給傷口上了葯,又用村民們送的繃帶裹起來。把人家少女上半身看光的鬼車,消毒了下她脫去的衣物,就把她扔在床上不管了。

妖怪那點小傷,兩天就好。人類嘛,估計要兩周以上了。

繼續往日生活的鬼車,每日也就給昏迷的除妖師少女換換藥、纏纏紗布,基本上生活沒多大改變。

村民們倒是見鬼車帶回了傷員,各家的好東西接連的送了過來。這幾天鬼車、狼牙想開火吃飯,都不用去外面打獵。兩個可以很久不吃東西的傢伙,完全忘了即使昏迷的除妖少女,也要稍微吃點東西。

撿回少女的第三天,餓得受不了了的昏迷少女,被硬生生地餓醒了。

少女一個打滾直挺挺的坐起來,摸摸因粗暴動作而又滲出點血的傷,茫然的環顧四周,最終鎖定在了圍在火旁邊的鬼車和狼牙。習慣性的,少女扶上了鬼車圖省事扔在床邊的人高大劍。鬼車放下手裏的碗,對少女揚揚手,做了個比較友好的動作。

少女眨眨眼睛,跳下床落座在鬼車旁邊,看看鬼車又看看火堆上那口鍋;伸出手試探了兩下,挑開了鍋蓋,又環視一周。

以掩耳不及的速度奪了滿滿一碗,少女嗅嗅狼牙煮的東西,似乎矛盾了下能吃不能吃的問題;終於抵不住五臟廟的抗議,一口吞了下去。

鬼車同樣學着少女的樣子,小心翼翼戳了戳那鍋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東西,暗自好笑。即便如此,她還是故意裝出一臉驚悚地表情,用敬佩目光偷瞄了眼在吃東西的少女。狼牙重重的冷哼,抄起手邊屬於鬼車的雙刀,就用力扔了過來。

標準無比的投球動作,夾帶着呼嘯而來的狂風,幾欲撕裂衣袖。

這還只是單純的**力量,狼牙好心地沒用妖力。

「喂喂,你要謀殺親夫?」鬼車誇張的叫了一聲,向前撲倒就要躲避。

這種情況,該叫謀殺親妹吧。後知後覺的某人邊躲邊想。

人形反映和精神反映差的太多,鬼車現在完全沒有狼形時的威風,狼狽的打滾危險躲開了雙刀,衣袖上還被開了兩個洞。那可憐的武器順着原本的線路,穿透了屋壁,在幾位農忙的村民眼皮低下滑過,插在了中央的空地上。

狼牙同學並沒有如此好心的放過鬼車,跳躍過火堆蹲落在鬼車面前,以雙冷淡的眸子凝視。鬼車被看的發毛,清楚感到了狼牙心裏惡魔分子在滋生,快速的向後退。狼牙一把按住想要逃走的鬼車,想也不想拿起個碗抄了滿滿一碗滾燙的湯,捏著鬼車鼻子就要向下灌。

鬼車自然不是好相與的,張口、露牙、嗷嗚,就一口叼住了狼牙的手。

甩甩被咬住的手,狼牙一副冷淡到彷彿什麼都沒發生的面癱表情;鬼車隨着狼牙的甩動上下起伏,就是不鬆口。

甩啊甩。咬啊咬。

甩咬外婆橋……

兩個孩子氣的傢伙在打鬧不止,一會從東屋打到了西屋,一會打翻了柜子,一會更是為牆壁開了幾個通風窗……

除妖少女冷靜地喝着狼牙煮的東西,說是冷靜,那個表情怎麼看怎麼像只滿足的貓——也許,除妖少女根本沒在思考兩人打架的事,估計連看都沒看。給人感覺熱情的臉上,露出蠶食滿足的懶散。

久經考驗的屋子,就在兩人打鬧中愈發地搖搖欲墜。

兩人已經從屋子裏打到了屋檐上,除妖少女喝完最後一口,滿足的輕拍肚子。屋子已經開始搖晃,少女動作靈敏的跳起來,伸手抓過自己的護甲武器,頂着下落的泥沙,衝到了屋子外。此時,狼牙大力踐踏,屋子脆弱的脊樑終於經受不起虐待,哀鳴著斷掉了。

見房屋倒塌,滾打成團的狼牙、鬼車先是一躍落在空地,隨後茫然的眨眼:為什麼又倒了?這次不是建的據說是很結實嗎?

除妖少女也眨着眼看向兩人,又隨後看了看她手中的除妖武器——斬。

熱情的村民已經挑起了擔子,充滿活力的對兩個還在茫然於為什麼壞的妖狼呼喝道:「鬼車大人、狼牙大人,我們已經通知其他的村民了!最晚三天,新的房子就會蓋好。請您這次不要客氣,儘管到我們的家裏暫住吧!」

「啥?」鬼車僵硬轉開頭,搖了搖頭:「沒關係,我們有去的地……嗷?!悶葫蘆雙刀和我的短劍!!」記憶起被狼牙當成暗器的雙刀和短劍,鬼車縱身一躍,落到廢墟上以狼刨的形式快速的清理著廢墟。那效率可比高功率的挖土機。

狗刨和狼刨有什麼區別?

一個在於狼在刨,一個在於狗在刨。鬼車如果轉生成妖犬,現在的情況就要叫狗刨;剛才的情況就要叫狗咬狗、一嘴毛。

習慣隨身攜帶重要物品的狼牙,很是清閑的拿出他的武器雙爪,慢慢擦拭。

廢墟的高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在鬼車換地方時,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高。起起伏伏,連綿不絕。狼牙已經擦完了雙爪,走到空地上拔起被遺忘了的雙刀;也許該叫雙劍,誰知道,打造武器的鐵匠根本把它打造成了折斷的唐刀。如果叫劍,也太丟這百兵之君子的臉了。

可憐的鬼車還在翻找,武器沒找到,雜七雜八的東西到是堆成了堆。

「喂。」狼牙終究看不過鬼車在人前太丟臉,搖了搖手中的雙刀;雖然,村子裏沒人知道鬼車和狼牙是兄妹。

表情些須因急躁而扭曲成兇惡,鬼車瞪着眼轉過頭來,一點不像外表loli樣。在看到狼牙手上雙刀的瞬間,鬼車奇異的表情盡數融化成個邪惡笑容:「看來狼牙你的那個時期來到了,單挑,樹林里。我就去幫你找個優秀的貨色。」

回答她的,是呼嘯而來加了妖力的雙刀,以及名叫雙刀的鬼魂經歷過山車時般的慘叫聲。當事人的狼牙,抱起雙臂冷酷的扭開了頭。

鬼車躲不開,又無法當眾變換,鬱悶的硬受了一擊,還要注意不要用妖力反擊。

幸運的是,狼牙並沒氣糊塗,加了妖力也只是提高了速度,並沒變成變態的攻擊。而且為了不讓人看出來,量也十分稀薄。

打在鬼車肩上的雙刀彈了開,臨近的鬼車彷彿能聽到依附在葫蘆掛件上雙刀的呻吟。

「雙刀老兄,你安息吧。」

在外人看來像在拜武器,其實幸災樂禍的鬼車根本就是在拜頭暈眼花的雙刀。被鬼車帶壞了的狼牙,也走過來面無表情的雙手合一,無辜又冷淡的表情,誰能說剛才的事全部都是他做出來的?

兩個人祭奠得認真,旁人看得也有趣。直到兩個人都重新平靜下來,那個叫做荷的少女,才走上前來。

「我叫做,荷。」以提單肩背包的形式提着人高的斬,荷單手叉腰,輕鬆的走了過來:「據說,是你們救了我,十分感謝。如你所見,我是除妖師一族的。」

「鬼車。那個表情缺乏的是狼牙。」挑起拇哥側指狼牙,鬼車自然的接下了介紹方面的活:「算是流浪者吧,四處流浪。第一次見到除妖師一族的人,武器什麼的,真是妖怪骨頭做的?」

仔細聞聞的話,的確有淡淡的妖氣味道。

就是不知道是攻擊時沾染的,還是妖骨本身帶的。

為了證明自己話的真實性,鬼車還仔細的嗅覺了兩下。只不過,開口時有些冒失了;隨便就去打探除妖師一族武器製作的方式,在這個時代,是非常不禮貌的。

「啊,好像是吧。」似乎外人問起這個問題,很讓荷驚訝,她努力的思考一會:「我記得,應該在小時候進過工匠坊的,只是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了。」

小時候居然不到處亂玩,還真是難得。

想起自己小的時候,下意識的望了下旁邊立得像白楊樹的狼牙,他們四個小時候,可是將整個山都玩遍了。尤其是互相打架,結果對方身上有多少毛髮、爪子有多尖利都彼此了解。

當然,某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為了維持人類尊嚴而被三個兄妹聯合欺辱的傢伙,是絕對、絕對不會承認懷念童年的。

鬼車勾勾嘴角甩甩頭:「法師和巫女們多少知道一點,說是把骨頭打磨成武器護具的。先不說這些,你該換藥了。葯一會給你,我想你該不會讓我再白看你的身體了,雖然大家都是女性,對吧?」

「我稍微明白了想要和你打架的人的心情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丟給鬼車,荷試了下撫摸她的傷口,並模擬包紮的動作:「如果可以,你還是繼續看一次吧,這樣自己包紮,傷口再出血又要拖延痊癒的時間了。」

「OK。」詞不達意的回答。

鬼車見了他人茫然的眼神,又解釋了下順口說出的詞語:「我是說,好的。這樣的意思。」

「鬼車,你們是守護這個村子是不是?」說話的是周身氣氛詭異的荷。

鬼車遲疑下點了下頭。

荷收起了閑在懶散的態度,正顏道:「附近有隻很強大的妖怪,我並沒有除掉它,反而受了重傷。它在捕食人類,如果它繼續的話,一定會有可能路過這裏的。這裏的人類聚集,是附近最多的。」

「強大?到什麼程度?」

鬼車、狼牙對視片刻,還是以鬼車的口問出了兩人都想問的問題。強大的妖怪,強大到超過兩人水平的話,那就沒有必要留在這了。

「是……速度很快的妖怪,我也沒看清它就被砍傷了。」荷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在昏過去前,我聯繫了我的族人,支援應該很快就到了。我唯一清楚的,那並不是人形的妖怪,卻有相當強大的戰鬥力。」

戰鬥力強大,不是人形妖怪……

狼牙第一時間把頭轉向了鬼車,意思是這裏就有個符合標準的。鬼車是不以人類為食的,可卻無論如何都變不成人形,本身實力卻詭誕十分,比灰毛、狼牙兩人加起來還強悍。

鬼車怎麼不知道狼牙想什麼,不爽的給狼牙丟去個鬼臉,轉頭對荷道:「這段時間,你就暫住在這村子裏怎麼樣?你的傷我會儘快治好的。」

妖狼對危險的感覺是十分靈敏的,只要沒感覺到致命的危險,鬼車和狼牙是不會提前離開。好歹,連戰鬥都沒戰鬥就被嚇跑了,這輩子在個別妖怪面前就拿不出臉了。

等村民送來鬼車平日分下去的葯時,鬼車與荷一前一後的進了家民房。邊給荷換藥,荷邊講述著那妖怪的蛛絲馬跡,兩個人交流、討論起來。根據荷腹部的刀傷,鬼車猜測那妖怪是螳螂型、或者是鼬鼠型的妖怪。

給荷喂下了葯,這個再也掩飾不住疲累表情的除妖少女,就在借來的房間睡下了。

鬼車走了出去,在外面等了半天的狼牙也跟着離開了。兩人前腳後腳的進了森林,雙刀也從葫蘆掛墜里鑽了出來,兩妖一鬼,開始抒發起各自的想法。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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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妖狼鬼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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