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遲來的痛
王彥對賀雨珊進行了深刻、香艷的懲罰教育，過程持續了一個時辰，王彥氣呼呼的把癱軟的賀雨珊裹到被子裏，諸女還都跪在屏風後面，見王彥黑著臉出來，一個個才露出怯色。
「都回屋睡覺！」
王彥本就沒打算說些什麼，這事從頭到尾就跟她們沒有關係，這一切都是賀雨珊安排的，只是為了不讓賀雨珊落了臉面，才讓她們跟着受罰的，在這個時代，尤其是深閨後院，懲小不懲大，懲大必懲小是鐵律，如果哪天懲大不懲小了，就說明家主的人不在主婦身上了。
把所有女人都叫來，搞的跟選妃似的，場面固然香艷，但是自己選擇起來就費勁了，選一個，其她的今晚心情還能好？都選了自己今晚身子還能好？而且自己要是多選，說不定還會整出什麼派系來，上輩子位高權重的官員、家財億萬的商人家裏三妻四妾大有人在，王彥是親眼見識過幾個夫人拉幫結派勾心鬥角，只不過大部分爭的不是男人，而是財產！
但是在這個時代，男人是女人的主心骨，但爭起寵來，比掙財產還要可怕...
親眼看着諸女回了自己房，王彥才關門回屋，婷兒站在屏風后把頭壓得低低的。
「時間不早了，趕緊睡覺。」說完走進了裏屋，直到聽到上床的聲響，婷兒才鬆了口氣。
賀雨珊撅著櫻桃小口，臉上寫滿了不滿，卻已是睡過去了。
王彥盯着她看了半天，最終搖頭苦笑着閉上了眼。
諸女已經回屋，郝玥跟小貝躺在一張床上，已經說了半天私密話，郝玥俏臉含羞，帶着一絲失落。
「小姐啊，姑爺為什麼會不高興呢？我看他不像是裝出來的，他是真不高興...」小貝還是沒弄明白，這麼多漂亮女人擺在面前任由採摘，是個男人不得樂瘋了？為何王彥的表現跟正常男人截然相反？自己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無所遮掩，沒想到竟是這個結果，沒要自己也就算了，還讓自己跪了一個時辰，腳都跪麻了。
「因為他很愛賀姐姐...」郝玥的聲音里透著一絲絲失落，可臉上卻流露出一抹甜意。「但是他也很顧忌咱們的感受。」
「小姐，姑爺怎麼顧忌咱們了，我怎麼沒感覺出來呢？」小貝思考了半天，不解道。
郝玥溫柔的看了一眼小貝，將她攬入懷中輕聲道。
「好啦，趕緊睡覺。」
「小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沒有什麼好回答的，睡覺！」郝玥硬著聲音說了句。
小貝嘟起嘴，偷偷的哼了一聲，腦袋裏全都是問號。
諸女里除了小貝跟婷兒沒明白，剩下的都多少猜到了王彥的想法。
燕兒摟着雪瑩已經進入了夢想，一旁屋裏，素素坐在床上，抱着雙腿，月光透過窗紙照在她身上，素素臉上的複雜神色被月光照了出來。
回了家，身心完全放鬆下來，覺睡得舒爽無比，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賀雨珊伏在王彥的胸上，玉指正在上面輕輕畫圈圈。
王彥伸手抓住了賀雨珊的手，賀雨珊抬起頭，氣呼呼的望着王彥道。
「昨晚為什麼要罰我，你要是不說明白了，我就...我就不讓你...我...我就咬你！」話越說越委屈，賀雨珊委屈的眼睛都紅了，發狠的話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不讓王彥碰自己，院子裏多的是女人讓他碰，不讓他碰別人，又擔心他會對自己有想法，王彥的愛是賀雨珊最大的依仗，倘若他哪天不愛自己了，賀雨珊都不知道該如何在這個院子裏生存，畢竟王彥這幾個小妾都太美艷了，賀雨珊沒有絲毫女人方面的優勢，長相比不上，身材比不上，性格也比不上，這幾個女人都跟水似的，正是男人最喜愛的那種。
「那你得先告訴我你昨晚為什麼那麼做。」
「然後你再編好話哄我么？我要先聽你說。」賀雨珊不依不饒道。
王彥盯着賀雨珊看了一陣，暖笑道。
「你讓我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所以我要懲罰你。」
其實發火的願因有很多，王彥擔心這是她的考驗，又擔心是她分化諸女的手段，這些疑問都是傷人的，所以王彥把最不痛不癢的原因說了出來，王彥不想說假話，而且自己要是說假話，賀雨珊一定能看出來。
賀雨珊盯着王彥的眼睛看了半天，確認了王彥沒有說假話，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咬牙切齒道。
「是誰這麼有心招待你的，老實交代，一共有多少個女的，你都跟她們做了什麼？」
「我說我把招待我的那個人打殘了你信么？」王彥玩味的笑道。
賀雨珊鼓起嘴白了王彥一眼，伏在王彥胸前道。
「你就沒想過我是在試探你？」
王彥的笑瞬間變的尷尬起來，賀雨珊看的真切，登時怒了，鼓起嘴道。
「你果然這麼想了！嗚嗚嗚！老實交代，你還有什麼想法，都給我說出來，不許瞞我。」
王彥尷尬的笑了兩聲，在賀雨珊凌厲的目光逼迫下把心裏的想法都和盤托出，賀雨珊聽完之後，臉上怒色散去大半，伏回王彥胸前，輕聲道。
「如果我跟你說你猜的不錯，我就是那麼想的，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為什麼要處置你，錯在我，如果不是我娶了她們，你也不會做這種事，要說懲罰，也是懲罰我自己。」
「混蛋，蠢蛋。」賀雨珊低聲喃吶了句，玉指又開始在王彥胸口畫起圈圈來。
「我也是今天早晨才發現我昨晚做的那些事有些不妥，其實我昨晚只是想讓你高興一下，我聽說豪門之中妻妾侍寢都這麼做，所以我就...沒想到你這個混蛋不光不領情，還當着她們的面懲罰我，你讓我待會如何見她們？」賀雨珊的耳根越來越紅，胸口能感覺到她臉燒的熱度。
王彥笑着把她摟緊幾分，心裏鬆了口氣，就知道她不是那種人，還是自己想多了。
「以後對我有什麼想法不許瞞我，一定要跟我說，我有事也不瞞你。」賀雨珊抬起頭，目送秋波，嬌滴滴的說道。
王彥跟賀雨珊在床上纏綿低語訴說情話，婷兒躲在屏風後面一直聽着，聽的洗臉用的熱水都放涼了...
午時才起床，王彥沒有吃午飯，懷着沉重的心來到了聚英總堂，路徑桃源街時發現裏面一片縞素，紙錢撒了一地，心情更加沉重了，聚英總堂已經變成了白色的世界，到處掛滿白綢。
行至門前，把馬交給看門的羅羅，踏着沉重的步伐走進了大門。
去校場的路不長卻寂靜無聲，羅羅站立兩側宛如輕鬆，見王彥來了，恭敬的給王彥行禮。
校場之上架著一個兩丈多高的架子，上面掛滿了木牌，木牌下掛着一個拳頭大小的錦囊袋子，是戰死羅羅的名牌跟骨灰，一人不差，全都帶回來了。
香爐里豎着三根大粗香正冒着青煙，四周堆滿了香根。
張三來了，手裏捧著三根手指粗的香走到王彥跟前，沒有說話。
王彥接過香，藉著爐火點燃，插在了香爐里，抬頭望着滿眼木牌，心酸的厲害，雖說打仗沒有不死人的，況且此去支援涼州，是衛國的戰鬥，他們拚死守下斷龍關保涼州不失，都是大梁的英雄，他們雖然犧牲了，但是他們保護了千千萬萬的百姓，可是死了就是死了，望着木牌悼念故人，這種心情扎心的難受。
「撫恤的銀兩充足么？」
「庫里的銀錢都散盡了，少爺送來的錢還剩下一些。」
「為何會有剩餘？...難道連一個親人都找不到么？」
張三點了點頭，嘆氣道。
「只有五千兄弟是有家眷的，小人已經命人將銀錢都送了去，還有百十個在青樓里有相好之人，屬下也按照少爺的吩咐給她們贖了身，現已安置到了梁山上。」
王彥點了點頭道。
「張三，隨我去一趟桃源街吧...」
王彥跟張三順着聚英的圍牆步行到了桃源街，走到近處，哭聲傳入耳中，扎心的感覺又出現了。
未到街口，桃源街的百姓就看到了王彥，等走到跟前，百姓們已經聚集在街門前等候了。
王彥站在眾人面前，一時竟哽咽了，喉嚨顫抖的說不出話來，他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場面，入眼數千人，各個頭上都裹着白巾，都是戰死兄弟的家眷，有老人，有婦人，有孩童，每個人臉上都浮現著濃濃的悲傷之色，王彥直覺得自己愧對他們！沒有保護好自己的手下，沒有將他們都活着帶回來。
為首一老人看出了王彥的情緒，緩緩走上前，輕聲道。
「幫主，老人有一疑問，還請幫主為老夫解答。」
「老人家，您請說，只要我能回答，定不推脫。」
「我兒趙栓...他可是在保衛斷龍關時戰死的？老夫聽說他殺了九個西夏人，老夫知道他有多大本事...那些人真的是他殺得？」
「是！」王彥雖不知趙栓是何人，但卻給了老人肯定的答覆，因為無論是隨自己支援葫蘆口還是在斷龍關上堅守抵禦西夏軍的聚英羅羅都是戰死的，沒有一個逃兵，無論是葫蘆口，亦或是斷龍關，都沒有，一個都沒有。
「西夏人也是他殺得，大家都很英勇，沒有一個慫貨，一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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