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5章 力量反噬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看到那個身形佝僂，面容蒼老，眼珠渾濁的老巫婆，格力姆差一點就把她錯認成天空之城那位莉安娜女巫。
畢竟所有上了年紀的老巫婆幾乎都是一個模樣！
丑的令人無法直視。
看來之前那個美女幻術師的模樣也是這個老巫婆偽裝的了。
一想到對方美麗外表下面隱藏的竟然是如此模樣的醜陋邪惡老巫婆，格力姆就忍不住感到陣陣噁心。
抓住了罪魁禍首，接下來就要處理愛麗絲了。
看的出來，剛才強烈的危險刺激讓她變得有些暴走了。
只見她雙目翻白，整個人凌空咆哮，似乎精神正處於一種極度混亂狀態。
虛空石之內的空間之力正源源不斷的以她為媒介擴散出來，如果強行打斷，恐怕愛麗絲就會承受虛空石的強大反噬。以她的實力，是沒可能從這種程度的反噬中活下來的。
而對方體外強大的空間波紋也讓格力姆很頭疼，這樣根本無法近身嘛！
因此格力姆唯一能做的就是閉目凝神，透過靈魂契約努力呼喚著愛麗絲。而對方彷彿精神斷線了很久，回應顯得異常遲緩，而且斷斷續續的，似乎空間波紋對他們之間的精神溝通也是一種巨大的干擾。
「……主……人……我好……難受……」
「愛麗絲，你現在已經安全了，不要再調用虛空石裏面的力量了！」
「……主人……我……真希望……能……夠……擁有……這種……力量……」
「力量要循序漸進。自己能夠掌控的力量才是真的力量！你如果妄想一步登天，只會落個被力量反噬的結果！」
「我……明白……了」
無聲的，虛空中的空間波紋開始明顯減弱，並漸漸消泯無形。
當空間波紋完全消失的那一刻，漂浮在半空的愛麗絲陡然身軀一震，瘦削的身形如一片黃葉般輕飄飄落下。
直至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接住。
「走吧，我們回去吧！」
隨着一道氤氳的巫陣在虛空中浮現，無數耀目符文組成的光環在幾人身側縈繞。白光越來越亮，已經漸漸無法直視，終於在曈的一聲尖銳爆響過後，幾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城堡廢墟之中。
…………
費德南城，巫師塔。
第十層的一間密室之內。
隨着曈的一聲爆響，白色炫光閃過，薩娜扎、格力姆和愛麗絲的身影出現在了密室中央。
耀目的熒光徐徐從腳下的巫陣中褪去，逸散的空間能量衝撞在密室周邊的石壁之上，被突然浮現出來的防禦巫陣吸收消泯掉了。
以巫師世界符文知識的周密和符文體系的強大，傳送巫陣幾乎是每一個巫師塔必備的重要設施。只不過每使用一次，最基本的魔晶消耗都在1000以上。而且隨着傳送距離的增加，魔晶的消耗更是直線提升，所以平時很少會有巫師捨得用它來代步。
而且在一個巫師塔里，傳送巫陣的控制許可權更是重中之重，像格力姆這樣的1階巫師是根本接觸不到的。如果不是愛麗絲情況比較特殊，隨時可能讓薩魯波家族再多出來一位強力巫師，薩娜扎也不會急於通過傳送巫陣直接趕回來。
「帶她下去好好調理一番，巫師晉階儀式我會儘快安排。」言罷薩娜扎把一個金色鳥籠提到眼前陰陰一笑：「這兩個小傢伙先交給我吧！從她們腦子裏總會得到一些什麼的……」
金色鳥籠中，身形縮小了幾十倍的蝠龍和老巫婆人事不省的躺在裏面，身上縈繞着詭異的神秘符文。
格力姆的火焰投影沖着薩娜扎躬身施禮后，方才抱着愛麗絲轉身離開了。
七層的居所之內。
火焰投影小心翼翼的把愛麗絲放到床上，然後把腐爛者魔傀晶核交回給格力姆，這才重新和他融合在了一起。
這個火焰投影就是格力姆近段時間以來，通過大量消化吸收銀色聯盟傀儡製造的相關知識，才另闢蹊徑琢磨出來的一種火系巫術運用方式。
只可惜，這個火焰投影所能容納的力量有限，目前還不具備魔傀那樣的戰鬥能力，只能勉強作為格力姆的一個火焰分身使用。不過即便如此，它也在某些方面表現出了優於魔傀的一些特質。
魔傀認真說來就是一些融合了傀儡特性的元素生物，雖然擁有一定的本能，可是並不具有完整的智慧。因此只能聽命於召喚者的指揮，無法獨*立行事。
而這個火焰投影則更像是格力姆召喚出來了一個火元素，然後把自己部分靈魂意識投射其中，以支配傀儡的方式讓其按照自己心意自由行動。
不過很可惜，初期的火焰投影一旦塑形成功，構成一個完整自洽的循環體系，也就無法繼續從外界汲取能量了。所以第一次召喚火焰投影所耗損的火焰能量就決定了它所能夠存在的時間長短。
據晶片統計的數據表明，召喚時耗損一點精神力就能維繫火焰投影十小時的正常活動，戰鬥能量損耗另計。而格力姆目前的精神力不到7點，如果傾盡全力就能得到一個可以代替自己自由活動三天的分身了。
格力姆相信，隨着火焰投影巫術的持續改進，將來自己一定能夠創造出來一個與自己本體實力相差無幾的火焰分身。那時，以二打一，自己戰鬥的優勢將更加明顯！
收回了火焰投影后，格力姆立刻開始對愛麗絲進行了全面身體檢查，而得出的結論也讓他感到大為驚訝。
愛麗絲現在的狀態非常奇怪，似乎正在和體內封印的虛空石進行融合。
只不過鑒於兩者力量上的差距，目前的狀況似乎並不是愛麗絲在主動融合虛空石，而是……而是虛空石在主動融合愛麗絲。
這種情況可不是好事！
如果愛麗絲精神力強大到足以駕馭虛空石，那麼她自然可以輕鬆的主導這個融合過程，把虛空石之內的奇異空間力量納為已用。可現在，愛麗絲明顯在融合中處於下風，屬於被虛空石融合的對象。
如果放任這種情況繼續，融合后的愛麗絲恐怕會喪失自己的獨*立意識，從而成為一種詭異的虛空生物。
「晶片，把愛麗絲的檢測結果呈現出來！」格力姆眉頭緊蹙的命令道。
「滴，接受命令。」
隨着一聲輕響，格力姆腦海中投射出了愛麗絲的三維立體掃描圖像。而在她的小腹位置，也就是虛空石封印的地方，絲絲縷縷的銀色異種能量溢散出來，並緩緩融入她的身軀血脈。
「晶片，能夠分析出來這些異種能量的成分和特效嗎？」
「滴，異種能量構成：空間活性物質……
能量特效分析：
堅固度217（類比物質：地底精金163）
延展性98（類比物質：魔法秘銀139）
導魔比率82%（類比物質：魔法秘銀91%）
外向屬性空間（無類比物質）」
格力姆默默品鑒著晶片分析出來的結論，忍不住暗暗為虛空石的強大而感到心驚。難怪虛空石這樣的特殊奇物很難在位面內部找到，只有在漫無邊際的星海深處才能尋覓到少許。
不說別的，只憑它所吸納和駕馭的空間力量，就是那麼的與眾不同，甚至有些匪夷所思。
空間力量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
這一點，大部分巫師都是懵懵懂懂，只知道如何應用，卻始終難以總結歸納出裏面的知識體系。否則現在巫師世界的空間系巫師也不會如此稀少，只能依靠天賦力量被動的去使用它們。
這樣的虛空石，如果交到格力姆手中，除了能夠記錄一大堆不知道代表什麼意義的無聊數據外，根本很難研究出來什麼。也只有像愛麗絲這種天生具有空間天賦的人，才有可能引動虛空石的這種奇妙變化。
只不過這種異變到底是好是壞，以格力姆目前的知識還很難判斷。所以格力姆思考了再三，還是決定先喚醒愛麗絲再說。
以手虛划，一個閃耀着淡紅熒光的符文很快就在虛空中出現，並徐徐沒入愛麗絲頭部。
片刻后，愛麗絲身軀一陣蠕動，她終於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我怎麼了？」愛麗絲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狐疑的掃視着左右。
「你在威里克城堡意外的吸納了虛空石裏面的力量，現在……」格力姆用手廝摩著下巴，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描述了。
「現在怎麼了？有問題？」愛麗絲閉目感應了一下，只覺得自己體內充盈著一種難以言述的強大力量，連帶着自己的實力也在快速膨脹：「可我感覺現在狀態很好啊！」
格力姆搖了搖頭，無奈道：「你先不要高興的太早，你還是先看看自己的肚子吧！」
愛麗絲疑惑的抬起頭，審視着格力姆的表情，看他不似作偽，心中陡然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刺啦……
隨着袍服被撕開，愛麗絲低頭一看，猛然驚呼出來。
她的肚子……已經變得近乎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