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新生兒臍帶血

112、新生兒臍帶血

葉琛和父母說話的時候向來沒大沒小。

因為從小跟着阿姨長大,葉琛的童年記憶里基本沒有父母的存在。

他們坐在一起吃飯的次數都很少。

葉琛很少叫他們爸爸媽媽,平時就是「葉先生、葉太太」這樣叫,故意讓他們堵心。

葉先生和的葉太太一直都很忙,忙着賺錢,忙着出去談生意。

葉先生是靠着酒店起家的,後來一直在做服務業,葉太太也是女強人,賢內助,生完孩子沒多久就出去和葉先生一起談生意了。

葉琛幾乎沒有享受過什麼母愛和父愛。他和父母的關係,甚至還沒有跟阿姨的關係好。

一直以來,葉琛都對他們心存怨恨。

所以他從來都不聽他們的話。

剛剛葉琛那句話,直接把葉先生氣得血壓飆升,他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對葉琛說:「既然你不認錯,就在裏頭好好反省吧,我跟你媽都不會再來看你。」

「葉先生說笑了哦。」葉琛根本不在乎他們來不來看,「說得好像平時能見到葉先生和葉太太似的。」

這次探視最終還是不歡而散,葉琛掛上電話,被獄警帶回去。

**

十一月,英國倫敦。預產期的前一個禮拜,傅景嗣就安排人把白浣之送到了醫院。

白浣之懷孕期間情緒一直都不好,傅景嗣生怕她在臨盆前出現什麼意外,所以特意將工作集中處理好,飛來倫敦到醫院裏陪她。

下飛機之後,他便匆匆從機場趕到醫院,連酒店都沒來得及去。

傅景嗣拖着行李箱來到病房時,白浣之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發獃。

傅景嗣輕咳了一聲,走到床邊,在她身邊坐下來。

白浣之轉過頭來,看到傅景嗣之後,很勉強地沖他擠出一抹笑容。

「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傅景嗣將白浣之摟到懷裏,柔聲詢問她。

「……沒什麼。」被他摟着。白浣之下意識地就想躲開。

畢竟他們現在已經不是男女朋友了,這樣親密的行為並不適合他們。

白浣之抬起手,從傅景嗣懷裏掙脫出來,拽起被子裹到身上。

「其實你不用這麼關心我的。」白浣之將頭靠在膝蓋上,聲音略微有些抖,「傅景嗣,我們已經分手了啊……」

「不管我們有沒有分手,我都會照顧你。」傅景嗣的聲音緩慢而堅定,「這是我的責任,我不會逃避。」

白浣之跟家裏關係不好,也沒有關係很好的朋友,除了他之外,沒什麼人能照顧她了。

傅景嗣曾經對她做過承諾,一輩子都不會丟下她不管。

和白浣之談了一年多,傅景嗣也了解她的個性。

她看起來溫柔沒脾氣,但是內心比誰都要強。哪怕是跟他在一起,也不肯平白無故接受他的幫助。

她說,她不想欠人情,因為人情債太難還了。

沒聽到白浣之這麼說,傅景嗣都會心疼她。她這麼在意所謂的人情,一定是受了家庭環境的影響吧。

對於白浣之,傅景嗣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喜歡多一些。還是憐憫多一些了。

傅景嗣嘆了一口氣,抬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後背。

「這幾天要注意調整自己的情緒,知道么。」白浣之有多在乎這個孩子,傅景嗣完全看得出來。

對於她來說,肚子裏的孩子應該是絕境裏頭唯一的一點希望吧。

實際上,為了這個孩子,白浣之已經克服了太多太多的心理障礙。

如果不是因為孩子,她說不定已經自我了結了。

傅景嗣在醫院陪了白浣之一個禮拜,醫院的護士和醫生都以為他是白浣之的丈夫。

對此,傅景嗣從來沒有否認過。

……

事實證明。醫生給的預產期是很準的,當天晚上,白浣之的反應就來了。

傅景嗣見狀,趕緊去找護士。白浣之進去產房的時候,傅景嗣也跟着一塊兒進去了。

醫生以為他們是一家人,所以也沒有攔著。

女人生孩子的時候。真的很痛苦,表情都是猙獰的,血流不止……

傅景嗣一個大男人看了都覺得心驚膽戰。

那一刻,他突然開始明白,為什麼所有的母親都那麼關心自己的孩子。

白浣之的生產過程還算順利,不到半個小時。孩子就出生了,是個女孩。

嬰兒被醫生帶走,傅景嗣陪着白浣之回到了病房。

白浣之精神頭不太好,躺在床上瑟瑟發抖,下面鑽心地疼。

這樣的疼痛,她此生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怪不得人們都說,女人只會為自己喜歡的男人生孩子。

因為真的太疼了,如果不夠喜歡,怎麼會心甘情願為了他忍受這種疼痛。

白浣之躺在床上,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前不自覺地模糊一片。

她多麼想安慰自己,這個孩子是他的……可是現實那麼殘忍,她連做夢的勇氣都徹底失去了。

……

白浣之沉沉地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護士已經將孩子抱到了旁邊的嬰兒床里。

看到孩子的那一瞬間,白浣之立馬忘記了疼痛,從床上爬起來,靠在嬰兒床邊兒上,看着她發獃。

剛出生的孩子,身上泛著紅,眼睛還沒有睜開,白浣之卻看得移不開視線。

孩子出生之後,白浣之總算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開始人認真很地過日子。

她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地守着孩子,就連上廁所,都要在孩子睡着之後才去。

孩子的出生,給了白浣之希望,同時也在提醒她,她和傅景嗣真的不可能了。

這些年,傅景嗣幫了她太多,她就算搭上這一生都還不上。

沫沫出生之後,傅景嗣來英國的次數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

他會陪她一起逗孩子,給孩子挑衣服、買玩具。

甚至,他還讓沫沫喊他爸爸。白浣之第一次聽到沫沫喊傅景嗣爸爸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想去糾正,但是被他打斷了。

傅景嗣說:「沫沫很乖,她喊我爸爸,是我的榮幸。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沫沫在一個相對健康的家庭環境中成長。」

傅景嗣的這個理由,白浣之根本無法拒絕。

家庭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白浣之是知道的。

她自己的經歷已經說明了一切。

所以……就讓她自私一次吧。

至少,給沫沫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等她長大再告訴她真相。也不算遲。

……

白浣之一個人帶着沫沫在倫敦住了六年,因為傅景嗣把她們母女保護得很好,所以葉家的人一直都沒能打聽到白浣之的消息。

當初葉琛被判了四年有期徒刑,實際上只住了兩年就出來了。

**

葉琛出獄的那天,天氣很好,春光明媚。

葉先生和葉太太派了司機來看守所接他,葉琛上了車,被他帶回了葉先生和葉太太的辦公室。

在裏頭呆了兩年,葉琛的模樣並沒有發生很大的改變,只是裝扮跟以前比起來略微顯得邋遢了一些,而且還剃了光頭。乍一看很不習慣。

葉琛弔兒郎當地走進辦公室,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笑得格外開心。

「嗨,好久不見啊,葉先生、葉太太。」

葉母看着葉琛邋遢的模樣,眼眶一熱,差點就哭了。

其實她很疼這個兒子,只是不善於表達而已。

他出生的那段時期,正是酒店業務發展的黃金時期,她真的沒有辦法勻出來時間陪他。

她也知道,葉琛這麼多年一直都在為了這件事兒記恨他們。

嚴格意義上說。葉琛犯下那些錯誤,他們當父母的,有逃不開的責任。

今天,讓司機把葉琛接過來,就是想好好跟他聊聊未來的規劃。

出獄的這一年,葉琛已經二十六歲了,別人在他這個年紀早已經成家立業,他到現在卻連工作都沒參與過。

「出來之後有什麼打算嗎?」葉太太醞釀了很久,終於問出這個問題。

這一下,把葉琛問笑了。

「哈哈,葉太太問得真有意思呢。」

葉琛坐到沙發上,身子靠着後背,翹起二郎腿,一副放縱不羈的模樣。

「葉先生和葉太太這麼有錢,難道養不起一個兒子么?」

「葉琛,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被自己兒子這麼挖苦,葉太太面子上也掛不住,既失望又傷心。

「我以為,你這兩年應該會成熟一點,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葉父看葉琛依然是一副冥頑不化的樣子,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既然他這樣,他們也沒什麼溝通的必要了。

其實。葉先生對兒子的要求很低,尤其是在發生當年的事情之後,他對葉琛的要求已經降到了「只要不惹事就好」的程度。

他們就這一個兒子,本來還想把生意交給他做,現在看來,他們兩個勢必要操心一輩子了。

為了避免生氣,葉先生並不想跟葉琛有過多交流。

他起身,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張銀行卡和一張黑卡扔給他。

「你想混吃等死也行,別給我惹事。兩年前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葉琛將他扔過來的卡撿起來,拿在手裏研究了一會兒,然後很不客氣地把兩張卡塞到了兜里。

「謝謝葉先生哦。」葉琛陰陽怪氣地和他說了聲謝謝,之後又說:

「我就說嘛,葉先生和葉太太都這麼厲害,我只要幫你們花錢就好了嘛。」

「混賬東西。」葉父看着他不求上進的模樣,心裏一股氣,恨鐵不成鋼地說:「當初就不該生下你。」

「可惜啊,葉先生做愛的時候忘記準備避孕套了。」

葉琛故作惋惜地嘆息一聲,「不過沒關係哦,葉先生現在風采依舊,再想要個二胎的話。外面有的是姑娘願意為給你生。」

葉琛的這番話,對葉太太的傷害很大,她聽完之後,心灰意冷,手指頭都涼了。

葉先生看自家老婆被兒子氣成這個樣子,二話不說,直接把葉琛趕出了辦公室。

「你趕緊滾孽障。」

「葉先生消消氣哦。」

葉琛完全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慢慢悠悠地從沙發上起身,擺出一副關心的姿態,對他說:「葉先生不要動不動就生氣,萬一哪天高血壓什麼的,倒霉的是自己哦。」

丟下這句話之後,葉琛便笑着離開了辦公室。

他剛一出去,沙發上葉太太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葉先生和葉太太結婚三十年,從來都看不得自己老婆受委屈。

他來到她身邊坐下來,拿了一包濕巾給她擦淚。

「別難過了,這麼多年了,兒子什麼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強打起精神來安慰她。

「可是我沒想過他會變成這個樣子……」葉太太哽咽著說,「我們都錯了,我們應該把他帶在身邊的。」

**

出獄之後,葉琛的日子依舊過得瀟灑。

他颳了鬍子,買了一個衣櫃的新衣服,把家裏的傢具都換了一遍。

然後,他開始交不同的女朋友。

因為他生了一副好皮囊,穿衣打扮又有品位,再加上不顯老,很多年輕的女孩子願意跟他。

葉琛再找女朋友,基本都是從大學生里找的。

個個年輕漂亮又聽話,伺候得他身心舒爽。

那些女孩子根本不在意他有沒有前科,甚至還有人跟他說,他長得這麼好看,就算是被他強,也是心甘情願。

葉琛聽到這句話之後,哈哈大笑,然後一把將那個女學生推倒在地。

她似乎是嚇到了,睜著一雙大眼睛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問:「阿琛,我說錯話了么?」

「是啊。」葉琛勾勾嘴角,一句話給她判了死刑:「你的確是說錯話了。」

「對不起,阿琛,我以後會改的……」

小姑娘是真的喜歡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就算他生氣了,也要用盡全力把他哄下來。

然而,葉琛向來就不吃這一套。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女人有資格跟他撒嬌,這個女人,剛好就是全世界最不可能跟他撒嬌的那個。

「我們沒有以後了哦。」

葉琛彎下腰,靠近她的臉,抬手輕輕地拍了拍那張年輕的臉蛋兒,笑得溫柔,說出來的話卻無比殘忍。

「以後滾遠一點,不然我會動手打人哦。你還不知道吧?我會打女人的哦。」

小姑娘聽他這麼說,忙不迭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灰溜溜地跑走了。

葉琛聽着房門關上的聲音。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起身,朝着閣樓的方向走去。

……

閣樓只有一間房,是他出獄之後剛剛裝扮出來的,現在他每天晚上都睡在這裏。

房間的牆壁上全部都是白浣之的照片,這些照片中,僅有三分之一是白浣之的生活照,其餘的三分之二,全部都是葉琛在那天晚上拍下來的。

他的手機里本來一張照片都沒有,過了那一夜,直接多了一千多張。

葉琛將所有的照片拷貝到硬碟里,一張一張地看完。然後挑了一半沖印出來。

為了不讓別人看到白浣之的身體,他特意買了打印照片的機器,一個人在家裏沖照片。

葉琛踢開房門,朝着牆壁的方向走過去。

停下來之後,將臉貼上牆壁,挨着她的照片,緩緩地蹭過。

這張照片上,是白浣之在高C前一秒鐘的表情,那天晚上,他拿着手機捕捉下來的影像。

只要看到這張照片,葉琛就會想起來之前那晚的事兒,然後……習慣性地失控。

白浣之對他來說就像毒品,一旦沾染,就上了癮,一旦離開,就會渾身難受。

他試圖找替代品,可是沒有誰能像她一樣給他那種爽到骨子裏的Kuai感。

他不喜歡主動的女人,一點都不喜歡。

葉琛這個人,血液中暴虐的因子絕對比別人多。

比起來主動,他更喜歡征服。這應該是每個男人都有的心態。

葉琛貼著白浣之的照片,解開皮帶,脫下褲子

他閉上眼睛。努力回憶那晚的事情,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

「我的寶貝……」他將嘴唇貼到照片上,粗喘著,「我等你回來哦。」

解決完自己的生理需求,葉琛下樓沖了個澡,然後回屋睡覺。

他不是沒有想過找私家偵探打探白浣之的消息,但是他很清楚,傅景嗣一定不會把白浣之的消息透露給任何人。

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把她保護得很好,他再怎麼費盡心機地找,都是無濟於事。

發生了當初那件事情。葉琛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原本江蘊、容南城還有顧錦和他的關係也不錯,但是現在,他們三個人都站在傅景嗣那邊。

當然,葉琛向來是不在乎這些的。

他得到了想得到的人,失去整個世界都沒有關係。

於是,葉琛就這麼浪蕩了四年。

**

和葉琛不一樣,白浣之這些年的生活十分充實。

她每天變着花樣地給沫沫做各種各樣的營養餐,陪她上早教課,送她去幼兒園。

轉眼間,沫沫已經六歲。

這一年,沫沫開始頻繁地發高燒,並且一燒就是好幾天,退燒藥都不管用了。

起初,白浣之並沒有想得太悲觀,她有想過,最壞的可能性就是肺炎。

當醫生告訴她,沫沫得了再生性障礙性貧血之後,白浣之整個人都懵了,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因為沫沫最近身體一直不好,傅景嗣前幾個禮拜就把余森安排過來了。

醫生和白浣之對話的時候,余森也在邊兒上站着,他一個大男人,聽了都緩不過神來。

這些年,他經常會被傅景嗣派來倫敦照顧白浣之和沫沫,沫沫是一個特別聽話懂事的孩子,又特別有禮貌,白浣之對她有多寵,誰都看得出來。

當年白浣之被葉琛欺負之後是什麼狀態,余森是見過的。

生完沫沫之後,她真的變了很多,整個人都陽光了不少。

沫沫的降臨,應該是給了她重新開始的希望吧。

老天爺對她真的太殘忍了,人生中最灰暗的事情,她應該全部都經歷過了吧。

白浣之回過神來之後,立馬就給醫生跪下了。

她拉着醫生的褲腿,聲音發抖:「醫生,求求你救救她,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我不能沒有她啊……求你了。」

醫生是個地道的英國人,很紳士。

看着她給自己下跪,立馬彎腰去扶她,「這位太太,我們一定會想辦法的,請你冷靜一下。」

冷靜……她怎麼可能冷靜?

沫沫是她的命啊。

沒了沫沫,她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得知沫沫的病情之後,白浣之整個人都崩潰了,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就像個瘋子。

余森最後無奈了,只能找護士給她打鎮靜劑,打完之後,她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眼看着醫護人員將白浣之帶回病房,余森思考一番之後,還是決定打電話通知傅景嗣了。

……

傅景嗣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倫敦,看到憔悴不堪的白浣之,傅景嗣面色也很沉重。

主治醫生為沫沫出了幾套治療方案,白浣之和傅景嗣一塊兒去和醫生進行商討。

「針對Tracy的病情,我和幾位醫生討論之後,制定出了兩種治療方案。」

傅景嗣摁著白浣之的肩膀,皺着眉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很遺憾,Tracy的病情比較嚴重,如果一年之內不採取有效方法治療的話,病情可能會惡化到無法控制的地步。所以……治療是迫在眉睫了。」

醫生戴上眼鏡,將手裏的冊子翻開,繼續道:「再生性障礙性貧血,最直接最有效的治療方法就是化療,但是考慮到Tracy的年齡。我們覺得化療這一點行不通。當然,情況特別不好的時候,可以用它來緩解一下病情。」

「第二套方案呢?」

傅景嗣想了想,化療的確是有些殘忍,沫沫還小,那種疼痛她根本承受不了。

「第二套方案,就是配型。先從父母開始,如果骨髓配型成功,移植手術成功,並且沒有排斥反應,那麼治療就算成功了。」

醫生並沒有把話說得很肯定,但是在白浣之看來,配型是最有效的辦法。

「醫生,我是她媽媽,我可以接受配型」白浣之的情緒很激動。

「你先冷靜一點。」傅景嗣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她。

過後,他抬頭問醫生,「如果配型都不成功呢?我是不是要接她回國,聯繫我們國家的骨髓庫?」

「按理說是這樣的。」醫生點了點頭,「不過,很客觀地說,陌生人之間的配型基本沒有成功的。如果父母配型都不成功的話……二位可以考慮再生一個孩子。」

「……什麼意思?」白浣之追問:「什麼是再生一個孩子?你是說她活不下去了嗎?」

「這位太太。你不要激動。」醫生對她微笑,「我的意思是,你和你先生再要一個孩子,同父同母,新生兒的臍帶血是可以救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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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錯愛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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