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被拋棄的是我,是白浣之不要我

119、被拋棄的是我,是白浣之不要我

「……有幾天了。」

白浣之大概數了數日子,來來回回好像有五六天了吧。

這期間,她和葉琛幾乎每天都在做愛,腿到現在還是酸的。

「傅景嗣,我現在就訂機票,明天就回倫敦。」為了不讓傅景嗣生氣,白浣之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保證:「你相信我,我以後不會再跟葉琛有什麼交集了。」

「好了,你不用這麼跟我保證。」

傅景嗣見白浣之這麼着急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我只是怕你吃虧。就這一次,如果懷了最好,如果懷不了,我們就想別的辦法。總之……沫沫一定會沒事兒的。嗯?」

傅景嗣輕輕地拍著白浣之的後背安慰她。

「嗯……」白浣之點了點頭,有些執着地說:「一定會懷孕的。」

回來的路上,她查了很多關於懷孕的注意事項,這幾天她全部都是按照上面說的來的。

而且,葉琛從來都不採取措施,這幾天又是她的危險期……懷孕的可能性很大。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傅景嗣對白浣之真的挺無奈的。

她這個人,要強,愛鑽牛角尖。自己覺得對的事兒,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傅景嗣真的是怕她出事兒。

什麼時候,她嫁人了,他說不定才能放心一點兒。

白浣之很久沒有聽到傅景嗣用這種語調跟自己說話了,她有些恍惚,好像突然之間回到了他們談戀愛的日子。

當初,傅景嗣經常用這種無奈的語調跟她說話,每次他這麼說的時候,白浣之都會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因為有他願意寵着她。

雖然他們兩個人的戀愛沒有轟轟烈烈,但是白浣之已經很滿足了,她追求的一直都是細水長流。

曾經她以為,她和傅景嗣會在一起一輩子。

最後,他們卻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終究還是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想到過去的事情,白浣之難免有些傷感,眼眶不自覺地發酸。

她吸了吸鼻子,回過神來看着對面的傅景嗣。

「傅景嗣,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別走?」白浣之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膽子這樣要求他,說完之後,她又補充了一句:「我一個人,有點兒害怕。」

「……好,我不走。」

傅景嗣思考了很久才答應她。

白浣之很了解傅景嗣,他做決定的時候挺乾脆的,基本上不會像現在這樣瞻前顧後。

他剛剛的行為,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心裏有人了。

白浣之突然就想起來前幾天葉琛跟她說過的話。

他說,傅景嗣跟養在家裏的小姑娘在一起了。

他還說,傅景嗣很寶貝那個小姑娘,根本捨不得丟下她不管。

原本,白浣之以為這話是葉琛說來故意刺激她的,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吧。能讓傅景嗣猶豫不決的,只會是感情問題了。

白浣之越想越心酸。

她沉默了一會兒,裝作不經意地說:「我之前看網上說,你找到新的女朋友了。」

傅景嗣一聽白浣之是在網上看的消息,還以為她說得是姜薇,下意識地否認:「網上那個是假的,我爺爺硬塞給我的未婚妻。」

「呃……是嗎?」白浣之沒想到傅景嗣會回答得這麼乾脆。

而且,他們兩個說的,很明顯不是一個人。

「嗯,我還沒有女朋友。」傅景嗣笑着對她說,「等我交了女朋友的那天,一定會跟你說的。」

傅景嗣並非有意騙白浣之,只是覺得時機不對,不想在這個時候告訴她。

白浣之因為他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現在她正因為沫沫的病焦頭爛額,他哪裏好意思再把自己和季柔的事兒告訴她。

所以,白浣之這麼問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就隱瞞了。

這種事情,未來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她也不遲。

白浣之聽過傅景嗣的話之後,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然後深吸一口氣,笑着對他說:「我突然不害怕了,你還是回家吧。」

突然間改變主意,傅景嗣有些不解:「怎麼了,不是害怕么?」

「突然間不害怕了呀。」白浣之強打起精神來對他笑。故作輕鬆,「剛剛心情不好,有點兒矯情,現在緩過來就好多了。一點兒都不害怕。」

「真的不害怕了?」傅景嗣再三向她確認。「真的,完全不害怕了。」

白浣之沖他揮揮手,笑着說:「你快點兒回去吧,已經十一點半了,開夜車不安全,別太晚。」

白浣之都這麼說了,傅景嗣也不好再留了,看她情緒沒什麼不對勁兒,和她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畢竟,家裏的姑娘還在等他回家呢。

想起來季柔,傅景嗣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來。

這笑容落在白浣之眼底,她又是一陣心酸。

白浣之是聰明人,她也談過戀愛,談戀愛之後是什麼狀態,她很清楚。

現在,她也能看出來,傅景嗣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小姑娘,曾經他們在一起那麼久,她都沒有見他這樣笑過。

把傅景嗣送走以後,白浣之從箱子裏翻出來另外一部手機,訂了一張明天一早從洛城飛倫敦的機票。

訂完之後,她給傅景嗣發了一條短訊,告訴他航班信息。

傅景嗣回道:好,明天早上我送你去機場。

這一夜,白浣之都沒怎麼睡着,一個人住在酒店的房間里,她真的還挺害怕的。

可是,理智告訴她,她不能讓傅景嗣留下來。

現在傅景嗣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她沒有資格再和他糾纏不清。

就算他沒有女朋友,現在的她也配不上他了。

白浣之生來就比較自卑,因為在家裏不受父母喜愛,她察言觀色的功夫是一流的,但是現在,她恨不得自己沒有這種本事,這樣就不會看出來傅景嗣對另外一個女人的在乎。

白浣之從頭到尾都沒有想到過葉琛。

在她的記憶里,只要和葉琛有關的,皆是不堪和恥辱。

他這個人,是她這一生都無法抹去的污點。

如果可以,白浣之巴不得和他死生不復相見。

**

第二天一早,傅景嗣就過來了酒店。

他進門的時候。白浣之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兩個人一起走出酒店,上車。

傅景嗣的精神頭看起來不是很好,上車之後一直在打哈欠,白浣之關切地問他:「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嗯,最近事情多,有點兒失眠,不要緊。」傅景嗣淡淡地回她。

之後,一路無言。

來到機場,進關的時候,白浣之突然伸手抱住了傅景嗣。

傅景嗣當下有些愣。三秒鐘之後,抬起手輕輕地環上她的腰。

這應該是他們之間最後一個擁抱了,白浣之這樣想着。

她閉上眼睛,靠在他懷裏深呼吸,似乎是要用盡全力記住屬於他的味道。

從今以後,他們只是朋友,再也不是琴瑟和鳴的戀人。

「謝謝你。」白浣之很誠懇地和他道謝,「傅景嗣,你是個好男人,你的妻子一定會很幸福的。」

只是很可惜,那個人永遠不會是我了。

在心裏默默地說完這句話。白浣之便和他告別,然後進了關。

轉身的那一刻,白浣之的眼淚就落下來了。

她知道,這一個轉身,告別的是她的整個青春和過去。

如果說,之前的六年,她還對這段感情抱有一絲希望,那麼現在,應該是完全絕望了。

自從她決定為了沫沫再去和葉琛生一個孩子的那一刻,她和傅景嗣之間最後一點死灰復燃的可能性,都被她生生掐斷了。

從今以後,各自嫁娶,互不相干。那個藏在她青春里的男人,永遠地成為了回憶,逐漸離她遠去。

……

回去的路上,白浣之竟然暈機了。

中途在飛機上塗了五六回,把空姐都給嚇到了,趕緊為她端熱水,還把她安排到了頭等艙。

熬了十幾個小時,飛機終於在倫敦機場降落,白浣之下飛機之後,連着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大腦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雖說倫敦的天氣不怎麼好,但空氣質量倒是不錯。

從機場出來以後,白浣之打車去了醫院。

這會兒倫敦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堵了一會兒車,車子走走停停,白浣之持續了一會兒之後,白浣之又想吐了。

如果不是因為周期太短,她真的要懷疑自己懷孕了。

算一算,她和葉琛做完還不到一個禮拜,真懷孕也沒這麼快的。

……

路上耗了半個多小時,白浣之終於成功來到了醫院。

她走進病房的時候,沫沫正在吃晚飯,余森在旁邊陪着她。

白浣之突然出現,沫沫激動壞了,趕忙從床上跳下來,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朝着白浣之的懷裏撲了過去。

「媽媽,你終於回來啦!」沫沫將小腦袋靠在她懷裏,軟糯糯地和她撒嬌,「我特別想你啊。」

「沫沫乖,媽媽也想你。」白浣之揉了揉女兒的腦袋,笑着問她:「這幾天有沒有乖乖聽話啊?」

沫沫點點頭。「有啊,醫生和護士姐姐都誇我聽話呢,不信你問余叔叔。」

余森站起來,笑着點了點頭,對白浣之說:「沫沫確實很聽話,很懂事兒,照顧起來沒什麼障礙。」

「不管怎麼樣,真的是辛苦你了。」白浣之朝着余森鞠了個躬,特別誠懇。

「白小姐言重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回到倫敦之後的日子十分平靜。

白浣之的生活又回歸到了原來的兩點一線,醫院,家裏。

她每天除了照顧沫沫之外,再也騰不出別的時間了。

沫沫的病情雖然控制住了,但是配型手術依然刻不容緩。

每個禮拜,沫沫都要化療一次,白浣之看着女兒被病痛折磨的樣子,心疼得不行,每次都背過身子偷偷地擦眼淚。

因為化療,沫沫的頭髮全部都剃光了,白浣之根本就不敢讓她照鏡子。

沫沫和喜歡漂亮裙子,喜歡扎頭髮,弄各種各樣的發卡。

現在……這些東西都沒有了。

她每天穿着寬大的病號服,呆在醫院的病床上,吃各種各樣的葯,做各種各樣的測試。

有一段時間,沫沫發燒到四十二度,昏迷不醒,吃不了東西,只能靠打點滴攝取營養。

她兩隻小手被扎得滿是針孔,白浣之心疼得的嚎啕大哭,但是什麼都做不了。

……

白浣之檢查出來懷孕的時候,孩子已經四十多天了。

當醫生把檢查結果告訴她的時候,她喜出望外。高興得像個瘋子。

醫生都被她給嚇到了。

「這位太太,您冷靜一點兒,聽我把話說完。」醫生摁着她的胳膊,讓她冷靜。

「好,你說你說。」白浣之激動地不行,說話的聲音都開始的顫抖了。

「孩子很健康,但是您現在身體比較虛弱,記得要多吃一點有營養價值的東西,這樣孩子才會健康。」

「好,我知道了。」白浣之一個勁兒地點頭。

從醫院出來之後,她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傅景嗣分享了這個消息。

白浣之站在路邊。撥出傅景嗣的電話號碼,接通之後,興奮地將懷孕的消息告訴了他。

傅景嗣聽完之後,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兩種情緒交織,最後就變成了無奈。

「好,知道了。」傅景嗣應了一聲,又問她:「孩子健康嗎?」

「嗯,醫生說孩子很健康,但是要我多補充營養。」

白浣之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我決定了,這段時間多吃點兒東西,沫沫的主治醫生說,孩子八個多月的時候就可以剖腹產了,這樣沫沫的手術時間能稍微提前一點兒。」

「不管怎麼樣,你要先確保你自己的安全,明白我的意思么?」

比起她肚子裏的孩子,傅景嗣還是更關心她一些。

「嗯,我知道了。」白浣之笑笑:「沒打擾到你吧?實在是太興奮了,又找不到人可以分享……只能想到你了。」

「沒事兒。」傅景嗣跟着她笑了起來,「有什麼事情隨時跟我聯繫,沫沫的手術時間定下來之後記得告訴我。我好提前過去。」

「嗯,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

白浣之走後,葉琛的生活又恢復了老樣子。

說是老樣子,其實又有些不一樣。

比如,他之前雖然換女人換得很快,但好歹是正兒八經談戀愛的。

現在,他連戀愛都不談了,睡完了就直接走人。

身體越放縱,靈魂就越空虛。幾乎每個夜晚,他都會想起白浣之。

他們同居的那幾天,好像一場夢境。夢醒之後,他還是什麼都沒有。

她真的夠狠的。當初她突然出現在他家門口,他以為她是來報復的,可是她沒有。

沒有在床上暗殺他,也沒有在飯里給他下藥。

當她說出那句「我沒有想殺你」的時候,他是真的有感動到,差點就以為她愛上自己了。

如果不是愛,她怎麼會心甘情願被他睡?

如果不是愛,她怎麼會那麼用心地給他準備早飯?

如果不是愛,她為什麼會在他生病的時候照顧她?

葉琛不是那種自戀想太多的人,他覺得白浣之喜歡他。是因為白浣之為他做的事情太多了,並且每一件都不是巧合。

就在幸福到暈頭轉向的時候,她再次給了他沉重的一擊,當着他的面,跟着傅景嗣走了。

很好,真的很好

他這輩子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執著,最後就落了一個這樣的下場。

究竟是他魅力不夠大,還是白浣之太絕情?

這個女人,真的一點兒都看不到他的真心。

當然,即使傷心,葉琛也不會表現出來。他要呈現給這個世界的,永遠是自己最強大的一面。

……

白浣之走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葉正東和蘇堇才知道她不在了。

那次,是因為葉琛酒駕被警察拘留,葉正東和蘇堇去派出所帶他出來。

當時葉正東和蘇堇還不知道他和白浣之分開了,他們兩個人本身對白浣之的印象就特別好,生怕葉琛配不上她那種。

帶着葉琛從警局出來之後,蘇堇忍不住問他:「怎麼阿白沒有跟你一起?你把她一個人扔家裏了?」

「葉太太在說什麼胡話哦?」許是因為喝了酒,和蘇堇說話的時候,葉琛也沒有那麼尖銳了,他笑得眉眼彎彎,看着前方的路,「什麼阿白阿黑的,早就都滾蛋了呢。」

旁邊的葉正東一聽葉琛這麼說,以為他玩弄了白浣之的感情,直接抬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你這個混賬東西!白瞎了一個那麼好的姑娘!」

當初看到白浣之跟葉琛在一塊兒的時候,葉正東和蘇堇就一直擔心白浣之拿捏不住葉琛,現在擔心的事兒成了真,葉正東習慣性地就把問題歸到了葉琛的身上。

他並不認為白浣之那麼好的姑娘能作出來什麼妖。這一巴掌落下來之後,葉琛並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葉先生打我哦……」他捂著臉頰,笑得歇斯底里。「葉先生你搞明白一點狀況哦,被拋棄的人是我,是她白浣之不要我了!你要打去打她啊,打我算什麼本事?」

「阿琛,到底怎麼回事兒?」

到底還是當媽的心疼兒子,葉琛剛剛歇斯底里的樣子,蘇堇看了也十分心疼。

她伸手,握住葉琛的胳膊,關切地詢問他:「你們兩個是不是鬧矛盾了?有什麼事情坐下來好好解決……」

「什麼矛盾,我們兩個從來就沒什麼矛盾……」

葉琛喝得醉醺醺的,說話都有些不清晰了。說完上一句之後,他似乎覺得不對勁兒,又嘟囔著補充了一句。

「也不對哦,我們兩個有矛盾……矛盾就是,她根本不愛我呀。葉先生、葉太太,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我覺得很好笑哦。」

「好了阿琛,你別說醉話了,來,上車……我和你爸送你回家。」

蘇堇實在是看不得葉琛這樣,心疼得眼眶都紅了。

其實,白浣之不愛葉琛,她是可以理解的。

之前她一直以為葉琛只是把白浣之當消遣,生怕白浣之被他耽誤,誰知道事實和她想得完全不一樣,她真的沒想到葉琛竟然對這段關係認真到了這個地步。

聽到蘇堇說回家,葉琛笑得更厲害了,他一把甩開蘇堇的手,轉過頭看着她。

「葉太太不要跟我開玩笑哦,我他媽哪裏有什麼家」

**

六個月後,倫敦。

白浣之已經提前幾天做好了身體檢查,肚子裏的胎兒一切正常,剖腹產手術可以正常進行。

與剖腹產手術同時進行的。還有沫沫的骨髓移植手術。

這兩台手術對醫院來說是個大工程。

手術的前兩天,傅景嗣便放下手頭的工作,特意飛來倫敦陪她們母女。

沫沫年齡小,並不知道手術有多麼可怕,白浣之也不忍心告訴她,只能一個人焦慮。

手術的前一天晚上,白浣之緊張得睡都睡不着,在醫院的樓道里走來走去。

傅景嗣看出來她情緒的不對勁兒,從病房裏出來陪她。

「你怎麼回事兒?」傅景嗣拉着白浣之在醫院走廊的凳子上坐下來,看着她蒼白的臉,有些擔心:「明天就要手術了。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

「……我睡不着。」白浣之低下頭,一臉愁容,「傅景嗣,說真的,我特別擔心。」

「有什麼可擔心的?」傅景嗣拍了拍她的後背,「沒關係,放輕鬆,一切有我。」

「我就是怕……萬一我努力這麼久,新生兒臍帶血還是不能救沫沫,我該怎麼辦?」

白浣之越想越絕望,眼眶已經紅了。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這也不怪她,女人本身就容易想太多,而白浣之本身就心思細膩,再加上她處於孕期,多種條件重合,她想的自然也比別人多得多。

「不會的,這種手術失敗的幾率很低。」傅景嗣拍着她的肩膀,試圖用數據說服她。

可是,這個對於陷入焦慮的白浣之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失敗的幾率很低,但還是有的啊……」白浣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得這種病的幾率也很低,沫沫還不是一樣得了……這種事情真的不好說的……我真的好擔心,萬一真的失敗了,我該怎麼辦?」

「我說了不會失敗就不會失敗,聽我的沒有錯。」

傅景嗣覺得自己完全沒辦法跟這個女人溝通了。

在此之前,他從來都不知道白浣之也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一面,完全聽不進去別人的話,一個人陷在焦慮里無法自拔。

不過,他多少還是能理解的,畢竟沫沫對她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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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錯愛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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