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你想殺我,我就成全你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白浣之也很難相信,這種話竟然是從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口中說出來的。
沫沫真的比同齡人成熟太多了,看事情也看得足夠透徹,白浣之現在才發現,有些事情已經瞞不了她了。
白浣之看着沫沫回到自己的房間,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今天晚上,她註定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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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琛連着幾天都在外面鬼混,他在酒店有套房,這幾天就睡那邊,白天睡覺,晚上去夜店喝酒,日子過得紙醉金迷。
葉琛沒有朋友是真,但是在夜店玩得時間久了,總歸還是有幾個可以坐在一起聊天兒的人。
這天晚上,葉琛準時出現在酒吧,這幾天跟他玩兒的那群人已經在等他了。
葉琛笑着走上去,屁股剛挨着凳子,就有人問他:「哎,哥們兒,你聽說了沒,傅景嗣出車禍了。現在生死未卜呢。」
「……哦?」雖然心底驚訝,但是葉琛並沒有表現出來。
「對啊,我聽人說,送去醫院的時候渾身是血,跟掛了差不多了。」
那個熱的表情很誇張,手舞足蹈地跟葉琛說着傅景嗣的八卦。
聽到傅景嗣出車禍,葉琛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家裏的白浣之,他真的很想看看她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
葉琛做事兒執行力向來高,這麼想了想,他直接轉身離開夜店,開車回家。
……
自打沫沫說了那番話之後,白浣之心裏就很亂,一點兒睡意都沒有,滿腦子都是沫沫的聲音。
為了避免自己繼續胡思亂想,白浣之決定打掃房間。
葉琛進門的時候,白浣之正跪在客廳擦地板,她背對着房門,心不在焉,根本沒聽到開門的聲音。
直到被葉琛從地上抱起來,白浣之才回過神來。
猝不及防和他四目相對,白浣之急得收回了視線,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她本來就不喜歡和葉琛對視,聽過沫沫的話之後,更沒有勇氣看他的眼睛了。
「寶貝兒,大晚上跪在這裏,是在等我回家么?嗯?」葉琛親了親她的耳朵,聲音溫柔到了極點。
白浣之這會兒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她動手,從他懷裏掙脫出來,顧左右而言他:「很晚了,我先去休息了。」
「你確定哦?」葉琛也沒攔她,他摸著下巴,笑嘻嘻地說:「我這裏有一個關於老傅的驚天大八卦,你要聽么?」
白浣之原本是準備轉身往樓上走的,但是,剛剛聽到傅景嗣這個名字,她轉身的動作就僵住了。
她的反應,葉琛全部都看在眼裏。
呵呵……他一早就知道是這樣。
除了兩個孩子之外,這個世界上最能牽動她情緒的人就是傅景嗣了。
有時候葉琛都在想,她對自己能有對傅景嗣的一半,他就死而無憾了。
可惜,她連一半都不捨得給他。
葉琛勾了勾嘴角,將白浣之拉回到懷裏,低頭,用牙齒咬住她脖子上的大動脈。
因為他這個動作,白浣之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寶貝兒,我跟你說哦,老傅出車禍了。」說到這裏,葉琛停頓了一下:「現在生死未卜哦……說不定就這麼死了。」
白浣之當即就愣住了,直到脖子上傳來疼痛,她才回過神來。
回神之後,她反手抓住葉琛的胳膊,情緒激動地問他:「他現在在哪家醫院?你知道嗎?我能不能」
葉琛知道她要問什麼問題,趕在她問之前,他抬手。用食指抵住了她的嘴唇,笑着對她搖頭:「不能哦。」
「葉琛,算我求你了,你告訴我,他在哪家醫院好不好?」白浣之真的很擔心傅景嗣,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寶貝兒,你真的很不長記性哦。」葉琛拍拍她的腦袋,「你忘記了么,我現在還在跟你吵架呢。前幾天是你惹我生氣的哦。」
「……葉琛,我錯了,以後我會聽話的。」白浣之想都沒想就和他認錯,現在她滿腦子都是傅景嗣,根本沒空計較這麼多。
「所以啊,你現在聽話的樣子,都是為了老傅裝出來的。」葉琛笑着對她說,「你真的很讓我失望哦。」
「葉琛……」
白浣之從他眼底看到了失望,再結合沫沫之前說過的話,心底一陣愧疚。
她咬了咬嘴唇,鄭重其事地向葉琛承諾:「就這一次,我以後都會聽話的,你讓我去看看他,好么?」
「他是你什麼人?嗯?」葉琛問她,「你打算以什麼身份過去看他?」
「朋友。」白浣之回答得很堅定,「就算是朋友,我也應該去看看他。這些年來,他幫了我很多,現在他出事兒,我應該懂得感恩。」
「也是哦。他幫你藏着我的孩子,確實是很厲害呢。」
葉琛語調很平,聽不出什麼情緒,白浣之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葉琛突然開口了。「老傅在市人民醫院,你去看他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從她身旁走過去,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白浣之完全沒想到葉琛會這麼好說話,這樣一來,她更加愧疚了。
「葉琛……謝謝你啊。」白浣之做了個深呼吸,「我確定傅景嗣沒事兒之後就會回來的,你放心。」
「沒事兒啊。」葉琛背對着她,揮了揮手,「你可以永遠都不回來,隨你開心哦。」
丟下這句話,他便步履瀟灑地上了樓。
白浣之很想和他解釋,但是這會兒要去看傅景嗣。根本騰不出來時間。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等從醫院回來之後再好好跟葉琛溝通。
白浣之換了衣服,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
**
接下來的三天,白浣之一直在醫院獃著照顧傅景嗣。
傅景嗣應該是跟季柔鬧了矛盾,心情很差。
白浣之從來沒有見他這麼傷心過,說真的……看着他為了別的女人難過,她心裏特別不舒服,可是她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不舒服的資格。
這個男人,早就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來醫院之後,白浣之才知道。傅景嗣出車禍的時候,他女兒也在場。
為了保護女兒,所以他受了很嚴重的傷。
起初,零零對白浣之的敵意很大,後來白浣之親自跟她解釋,小傢伙才不那麼排斥她。
白浣之原本還想在醫院多呆幾天,但是想想家裏的兩個孩子,終究還是沒有繼續呆下去。
而且……她確實應該跟葉琛好好談一談了。
白浣之剛剛進門,就看到沫沫坐在葉琛的腿上看電視的場景,她腦子裏的弦瞬間就繃緊了。
一直以來,她都特別怕葉琛對沫沫做出來什麼過分的事兒。現在沫沫又在長身體的時候,男女有別……就算是親生父女,也不應該這麼坐在一塊兒。
白浣之走到沙發前,看着沫沫,疾言厲色道:「沫沫,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是大孩子了,男女有別,以後不要總是坐在你爸爸腿上。」
「……為什麼啊?」莫名其妙被教訓,沫沫也不是很高興。
她撇了撇嘴,對白浣之說:「他是我爸爸,又不是壞人,難道他還會對我做壞事嗎?」
「他就是壞人,哼。」
另外一邊的沙發上,一直沒說話的泡泡終於找到了發揮的機會。
面對泡泡的指責,葉琛直接選擇了無視。
他對待這個小逼崽子的方式就是冷暴力,壓根兒就不會給他任何存在感。
「沫沫,帶着弟弟上樓,爸爸和媽媽有事情要說。」
葉琛笑着拍了拍沫沫的肩膀,然後低頭在她耳朵上親了一口。
親過之後,他故意看向白浣之。
看到她面色慘白時,他忍不住一陣自嘲。
看來。在她心裏,他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啊……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放過的那種。
沫沫向來聽葉琛的話,聽他這麼說,立馬就帶着泡泡上樓了。
……
很快,客廳里只剩下了白浣之和葉琛兩個人。
葉琛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眯着眼睛打量着她。
幾分鐘后,他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這下,白浣之的臉更白了。她抿著嘴唇,屏住呼吸,就像個等候法官宣判的犯人。
她知道她之前做得不合適,所以,葉琛生氣,她也能理解。
可是……他現在這個眼神,再加上他的動作,白浣之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能被他掐死。
「怎麼回來了,嗯?」葉琛低頭湊到她耳邊,調笑:「寶貝兒,你真的很笨哦。知不知道什麼叫趁虛而入?」
「這幾天你身體力行把老傅伺候好了,說不定他就跟你重修舊好了呢。到時候你們兩個的故事就是洛城的傳奇佳話了呢。」
葉琛越說越離譜。到最後,他輕飄飄一個問題,給了白浣之致命的一擊。
「哦……難道我家寶貝兒是求艹失敗了?」
「葉琛,你說夠了嗎?」
白浣之本來是想好好跟他談一談的,可是他這個態度,真的沒辦法再說什麼了。
這三天,白浣之本身就挺難受的。
傅景嗣出事兒,她第一時間趕過去,之後才發現傅景嗣根本就不需要她……說不出的悲哀。
所謂物是人為,大概就是如此吧。提起傅景嗣,白浣之果然又哭了。
葉琛低頭,溫柔而細緻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故作遺憾地嘆息一聲:「哎,你說老傅也真是的,我家寶貝兒都上趕着過去求艹了,他還故意讓你傷心……看來改天我得好好找他談談了哦。」
「葉琛,我沒有」
「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愛犯賤的女人。」
葉琛一邊說,一邊動手將她身上的外套撕下來,動作粗暴到了極點。
白浣之被他嚇到了,下意識地捂住胸口,滿臉哀求地看着他。
葉琛現在正在氣頭上,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
白浣之被他拉到沙發前,還未來得及說話,葉琛就摁着她的肩膀讓她跪在了身前。
白浣之雖然性格懦弱,但自尊心還是很強的。
從小到大,她沒有跪過什麼人,這是第一次。
她一直覺得,女人膝下也有黃金。
葉琛這麼做,可以說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白浣之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跟他繼續交流的心思了,她真的覺得自己傻透了,竟然會對他愧疚。
呵呵,他可是葉琛。
這個世界上。誰能傷到他?
白浣之正這麼想的時候,頭頂突然傳來一陣涼意,她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葉琛已經將一瓶剛剛擰開的礦泉水全部澆到了她身上。
「我家寶貝兒總是頭腦發熱,喜歡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今天老公就讓你醒一醒哦。」
說完,他又擰開了第二瓶。
白浣之被他摁在原地,動都動不了。
……
她已經不記得葉琛往她頭上澆了多少瓶水,只是,到最後,她身上已經沒有一個地方是乾的了。
等葉琛停下來的時候,白浣之以為他終於滿意了。
可惜……他並未就此放過她。
這一夜。對於白浣之來說,和當初被他侵犯那晚幾乎沒什麼區別,甚至……比那天還要屈辱。
可能是因為心態出現了改變吧。她剛剛對他有些改觀,他就做出來這樣的事情,白浣之瞬間就清醒了。
什麼愧疚,什麼好好過,都是假的……
這天晚上過後,白浣之只想跟葉琛離婚。
她情緒崩潰之下,直接說出了「離婚」兩個字。
葉琛聽到之後,哈哈大笑,並未作答。
兩個人一直折騰到凌晨三點鐘,終於結束。
葉琛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了一粒安眠藥塞到白浣之嘴裏,然後抱着她睡了過去。
翌日一大早,葉琛將沫沫和泡泡送到了葉正東和蘇堇那邊兒。
葉正東和蘇堇看到孫子孫女自然是很開心的,也沒有問太多。
葉琛懶得和他們聊,將孩子送過來就開車回家了。
**
接下來的幾天,白浣之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葉琛將她的腳捆着,不管她做什麼,他都跟在身後。
這對於白浣之來說,簡直就是莫大折磨,她的意志力在一點一點瓦解,好不容易重建起來的心理防線最終還是被他擊潰了。
被葉琛這麼折磨了三天。白浣之已經完全沒有了求生欲,她覺得,與其這樣活着,倒不如死了來得痛快。
可是轉念一想,該死的人是葉琛才是……
腦袋裏冒出來這個想法之後,白浣之被自己嚇了一跳。
剛剛回過神來,就對上葉琛那雙含笑的眼睛。
白浣之別過視線不去看他,周遭的空氣就像凝固住一樣。
這是一場以沉默為武器的拉鋸戰,最先耐不住的人就是輸家。
很顯然,葉琛輸了。
他沒辦法不跟白浣之說話。
「寶貝兒,我們吃飯了哦。」葉琛摸摸她的腦袋。笑着指了指床頭柜上的晚餐,「今天不是外賣,是我親自做給你吃的哦。」
白浣之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掃了一眼,然後將視線轉向他。
「謝謝你,葉琛。」她看着他的眼睛向他道謝。
白浣之這個反應,是葉琛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知道她向來不善於撒謊,演技也沒有多麼精湛,這樣的眼神和語調,她是演不出來的。
葉琛有些驚喜,他捧住白浣之的臉蛋,傻笑:「寶貝兒。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好不好?」
「我說……謝謝你,葉琛。」白浣之直視他的眼睛,一隻手輕輕地覆上他的手背,小心翼翼地問他:「我們和好吧……可以么?」
「可以哦。」葉琛反握住她的手,抬起來,輕輕地吻着她的手指,「寶貝兒,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么?嗯?」
白浣之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
她動了動身子,腳上的鏈子發出撞擊的聲音。
葉琛聽到之後,立馬露出心疼的表情。用最快的速度為她將鐐銬打開。
白浣之皮膚嫩,戴了三天這個玩意兒,腳踝上已經勒出了血印子。
葉琛盯着她腳踝處的傷痕看了一會兒,低頭,將嘴唇貼上去。
白浣之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着沒有動彈,任由葉琛在他的腳踝處肆意地吻著。
葉琛似乎很開心,親過之後,還要親自喂她吃飯。
白浣之本來想拒絕,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她坐在床邊,乖巧地吃完了葉琛為她做的晚飯。
「好吃么寶貝兒?」葉琛一臉期待地問她。
「……嗯。」白浣之笑着朝他點了點頭。
「這是你第一次對我笑哦。」
看到白浣之的笑容,葉琛更開心了,喜悅和驚喜沖昏了頭腦,僅有的理智通通都不見了。
如果這是夢,他真的願意一輩子不醒來。
白浣之吃過飯之後,葉琛將餐具收拾好,端下了樓。
趁著這個空檔,白浣之從床頭櫃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把瑞士軍刀,壓到了枕頭下面。
……
葉琛很快就洗完碗上來了,白浣之被他抱到了浴室洗澡。
看得出來,葉琛心情十分不錯,白浣之全程都沒有自己動手。他很細心地幫她洗完了身上的每個角落。
其實白浣之對這種事情是很抵觸的,可是沒有辦法,現在她只能忍了。
這是最後一次……
忍過了就好了,她這樣告訴自己。
「寶貝兒,我怎麼覺得我在做夢呢?」
水汽繚繞的浴室里,葉琛捧著白浣之的臉,嘴唇落在她臉上,「你終於是我的了,真好。」
白浣之閉上眼睛沒有說話,身側的手早已經攥成了一個拳頭。
洗過澡之後,葉琛抱着白浣之來到床上。
和以往一樣。一到這種時候,他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
白浣之被葉琛壓在床上吻著,氣都喘不過來。
她抬起一隻胳膊放到枕頭上,默默地承受着他的動作。
平時葉琛在這個方面粗暴得很,今天突然這麼溫柔,白浣之竟然有些不習慣。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內心忍不住一陣自嘲。
果然啊,跟他在一起沒多久,她已經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受虐狂。
其實葉琛說得挺對的,她就是犯賤。
可是,她之所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葉琛,就是那個罪魁禍首。他毀了她的愛情,毀了她的學業,毀了她的婚姻,毀了她的未來,毀了她的整個人生。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白浣之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恨他了,那天沫沫說的話,她聽完之後真的很動容,甚至還認真反思了自己。
她這輩子就這樣了,為了孩子。認命好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經歷了最近幾天的羞辱之後,白浣之只想讓他去死。
她從來,從來都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
他所有的溫柔,都是陷阱。
……
葉琛很動情,很投入,全程都在喊着她的名字,還讓她不要害羞。
白浣之模稜兩可地應着他,一隻手緩緩地伸到枕頭下面,摸出了那把瑞士軍刀。
這把刀,刀刃很鋒利。殺人足夠了。
「寶貝兒,真爽」
葉琛話音還沒落下,白浣之手中的刀已經插進了他的肩頭。
白浣之原本是要往他胸口捅的,中途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插到了肩膀上。
他的血順着刀刃汩汩地往外涌著,白浣之兩隻手都被染紅了。
葉琛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想到白浣之會做出這麼大膽的行為。
他低頭,將床單上的刀拿起來,塞回她手裏。
乳白色的床單上面已經有了一灘血,觸目驚心。
白浣之看到那一灘血跡的時候,突然就後悔了。
「寶貝。你之前說不想讓我死的,你忘記了?」
葉琛強迫她用手握住刀柄,抵在自己的心口。
「不過,我這麼愛你,你想殺我,我就成全你。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動手吧。」
「我……」
「來,寶貝,朝着這裏,用力捅,然後你就再也不會看到我了。」
事到如今。葉琛竟然還笑得出來。
白浣之看着他臉上詭異的笑容,雙手發顫,一個勁兒地往後退。
感覺到她的退縮,葉琛臉上的笑意更甚,「怎麼了,我家寶貝兒這是捨不得了?」
「葉琛,我們離婚吧。」白浣之將手縮回來,把刀扔在地板上。
「不可能哦。」
葉琛的臉已經沒了血色,聲音也越來越虛。
「就算我死了,我也是你老公,永遠不變。」
「我會起訴的,我們法院見吧。」
白浣之走到衣櫃前,拿了一套衣服隨便套在身上,頭也不回地離開。
葉琛躺在床上,眼前越來越黑,他撐著最後一點兒力氣,撥通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