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葉琛,你把沫沫還給我。

049、葉琛,你把沫沫還給我。

沫沫今年已經十周歲了,這個年紀的孩子,人情世故已經懂得差不多了,她對父親的渴望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得十分明顯,所以才會對傅景嗣那麼依賴。

從沫沫有記憶開始,一直都是白浣之帶着她,她一個人承擔着家裏所有的角色,母親,父親,甚至是保姆,很辛苦很辛苦。

從小到大,沫沫最大的願望就是家裏能有個男人,這樣媽媽就不用那麼累了。

沫沫很聰明,她其實一直都知道傅景嗣不是爸爸,但她依然喊他『爸爸』,

她想撮合他和白浣之在一起,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仍然沒有任何進展。

得知葉琛就是爸爸的時候,沫沫的心情十分複雜。

一方面,她很開心很激動,因為從此以後她是有爸爸的孩子了,另外一方面,她又沒有辦法原諒葉琛這麼多年的不聞不問。

沫沫還沒有學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所以問問題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就哭了。

葉琛最怕女人和孩子哭,每次看到她們哭的時候,他就完全慌了。

「小乖乖,別哭啊。」

葉琛抽了幾張紙。動作生澀地給沫沫擦眼淚,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她弄疼。

「我不要你給我擦!」

沫沫的態度很不好,她抬起小手,一把將葉琛的手拍下來,一點兒都不領情。

她自己抽了幾張紙,胡亂在臉上擦了一通,氣鼓鼓地對他說:「我自己可以,不要你!」

葉琛看着白未沫這副倔樣兒,不由得笑出了聲,這德行還真是跟白浣之一模一樣,他越看越喜歡。

「乖哦。」葉琛靠近沫沫,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蛋兒,「以後你就是有爸爸的孩子了哦。」

白未沫很執著,「你先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管我?」這個問題,她一定要搞清楚。

「小乖乖,爸爸很冤枉哦。」葉琛作出委屈的樣子,可憐兮兮地向沫沫解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世界上有小乖乖的存在呢,你媽媽藏得真深。」

「那是因為你不關心她。」白未沫哼了一聲,「媽媽不告訴你,肯定是因為你欺負過她。」

「哇,我家小乖乖真的好聰明。」葉琛表情誇張地拍了拍手,「對哦,我的確是欺負她了,所以她到現在還在生我的氣。小乖乖,爸爸這幾年過得很痛苦,我一直都在想辦法把媽媽追回來呢,你願意幫我嗎?」

沫沫盯着葉琛看了一會兒。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奇地問他:「怎麼幫呢?」

「小乖乖,這幾天先不要去學校了,爸爸給你請家教哦。」

見沫沫如此配合,葉琛喜笑顏開,開心得不得了。

**

晚上十點半,白浣之失魂落魄地從校園裏走了出來。

她自欺欺人地在校園裏找了五個多小時,始終都沒有看到沫沫的身影。

走投無路之下,她只能打車去葉琛家裏問他要人。

想起來葉琛昨天說的那句「來日方長」,白浣之就止不住地發抖。

半個小時后,白浣之終於來到了葉琛家門口,她站在門前,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摁下門鈴。

……

葉琛把沫沫哄睡着之後,就一直坐在客廳等待着白浣之的到來。

門鈴響起的那一刻,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葉琛並沒有第一時間上去開門。

門鈴響了六聲之後,他才不慌不忙地起身。

白浣之在門口站了將近三分鐘,終於是等來了葉琛開門。

葉琛慢慢悠悠地把門拉開,看着門口站着的白浣之,他故意作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哎?這不是我家寶貝兒么?今天怎麼有興緻來找我呢?難道是想挨操了?」

葉琛的用詞很粗/俗,白浣之聽得臉一陣白一陣紅,卻沒有膽子跟他說什麼過分的話。

她知道葉琛是故意的,他這人就是這樣,記仇得很。

只要她有一句話惹到他,他一定會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沫沫是不是在你這裏?」

白浣之醞釀了很久才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她一邊問,一邊從葉琛身邊往客廳裏頭擠。

葉琛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將她放開,她擠過來,他就把她擠出去。

他一本正經地看着她,嚴肅地說:「寶貝兒你不可以這樣往我身上貼哦,不然我會控制不住的。」

「葉琛,沫沫在你這裏對不對?」白浣之被他逼得無奈至極,「你把她還給我,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不能沒有她……」

白浣之急得眼睛都紅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但是葉琛依舊保持着最初的優雅和淡定。

他緩緩地靠近她,雙手捧起她的臉蛋,憐愛地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滴,溫柔地提醒她:「不可以這樣輕易地將自己的軟肋展示給別人看哦,這樣很容易被壞人威脅的。」

「葉琛……」

白浣之知道他在逼自己。可是為了沫沫,她只能向他妥協。

「你要怎麼樣才能把沫沫還給我?」

既然躲不開,白浣之也就不做無畏的掙扎了。

來之前,她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再不濟,也不過是陪他睡幾次,之前又不是沒有睡過。

「好久沒有被咬過了……」葉琛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之前做的那次,我這些年一直在想着呢。寶貝兒,你真是讓我舒服得無法自拔。」

他將手指頭摁上她的嘴唇,目光很是赤/裸。

白浣之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復他的話。

他們之間唯一的一次,是在她下定決心懷二胎的那段時間裏發生的。

那會兒白浣之急着要孩子,所有的辦法都跟葉琛試了一次,那次,葉琛完全失控了,整個人興奮得不行,摁着她的頭瘋狂地動,最後弄了她一嘴。

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葉琛很是懷念,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威脅她,他當然得拿這個作為條件和她談。

白浣之對這種事兒是很噁心的,但她現在有求於人,即使葉琛提出比這個更過分的要求,她也只有答應的份兒。

白浣之咬了咬牙,和他對視:「只要你把沫沫還給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我不會捨得讓你做太多事情的哦。」

葉琛笑着把白浣之拽進客廳,一路把她拉到了閣樓的房間。

再一次進到這裏,白浣之依舊很慌亂,看着滿牆壁的照片,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膈應的感覺,像吞了蒼蠅似的。

……

「白浣之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白浣之正出神的時候,葉琛突然對着她單膝下跪,他的這個動作,再加上他說出來的話,徹底把白浣之嚇到了。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卻被葉琛拽了回來。

他抬頭看着她,笑,「把我家寶貝兒嚇到了對不對?」

「……葉琛,你別做夢了。」白浣之一臉厭惡地看着他,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我絕對不會嫁給一個強/奸犯。」

「選擇權在你哦。」葉琛絲毫沒有被她的話影響到,臉上依舊掛着笑容,「孩子最後在哪裏,都是你這個選擇決定的。」

「葉琛,你再這樣我只能報/警了。」

面對葉琛,白浣之真心憋不出來什麼有殺傷力的話,她本身就不是特別會辯論的人,葉琛又喜歡給人下套,她從來都說不過他。

「哦?又要告我強/奸嗎?」

葉琛拉住她的手,不疾不徐地從地上起來,然後瞬間加大力道,一個大力把她拽到懷裏,死死地圈住。

「為了方便你採集證據,我決定在你身上留下來一些精/斑。你看怎麼樣?」

「我可以陪你睡。」白浣之握住他的手,一臉誠懇地看着他:「只要你把沫沫還給我。睡幾次都可以,我絕對不會反悔,也不會報/警。如果你不放心,我們可以簽協議」

「哦?」葉琛用食指撥着她的耳朵,漫不經心地問:「原來真的是來挨操的么?」

「……」

白浣之被他粗/鄙的話弄得無比尷尬,垂下頭,沒有回復。

「原來在你眼裏,當我太太比跟我上/床更痛苦。」葉琛收起笑容,「怎麼辦呢,你越痛苦,我越興奮……既然你這麼不願意跟我結婚,那我就只能勉強帶着女兒過日子了。」

白浣之聽他說起女兒,立馬就急了,口不擇言地對他說:「我可以陪你睡很多年。只要不結婚,多久都可以的……等你膩了我就走。」

「不可以哦。」他搖搖頭,接着鬆開她的手,「今天我給過你機會了。寶貝兒,你要記得,後悔的時候再來找我,求婚的人就是你了呢。」

白浣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葉琛拽著下了樓。

他冷漠地將丟在門外,一句話都沒有說,嘭地一聲家門關上。

白浣之看着面前緊閉着的房門,兩隻手糾在一起,無助到了極點。

思來想去,這件事情只有兩個途徑可以解決,一個是答應葉琛的要求,另外一個就是去求傅景嗣幫忙。

白浣之完全沒有辦法做選擇。她不願意答應葉琛,也不願意再麻煩傅景嗣。

他現在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她再去求他辦事兒,一定會被誤會的。

她根本做不出選擇

**

傅景嗣果然說到做到,項目的對接人很快就換了,季柔第二天一大早就去跟新的對接人碰了推廣方案的執行計劃,談攏之後兩個人簽了合同,走完這些流程,基本整個案子就算敲定了。

季柔心裏的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簽完合同之後,季柔打車去了機場。

容西顧的航班下午四點鐘落地,雖然他一直說不要她去接,但季柔過意不去,下午沒什麼事兒,她就當給他一個驚喜了。

容西顧這次回來只背了一個雙肩包。他穿了一件棒球服,一條牛仔褲,再配上雙肩包,看起來比平時年輕了十好幾歲。

看着容西顧朝自己走過來,季柔調侃他:「容教授今天打扮這麼年輕,我差點就認不出來了。」

「是么。」容西顧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好像真的年輕不少呢。」

「對啊,起碼有十歲。」季柔習慣性地挽上容西顧的胳膊,「你以後真的可以多多嘗試這種風格,很帥氣呢。」

「好,聽你的。」容西顧和季柔有說有笑地走出了機場。

容西顧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過洛城了,家裏的事情太多,關係太複雜,他不喜歡那種氣氛。

容家世世代代都是經商的。可是容西顧對這種類型的工作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打小他就想當個老師,專心搞學術,家裏人完全不支持他做老師。

容西顧之所以去美國,就是想圖個清靜。

在美國的這些年,容西顧很少和家裏聯繫,過春節的時候都不回家,他父母的偶爾會給他打個電話催促他成家,他也不吱聲。

容西顧之前也談過戀愛,但是他對女人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那會兒他還擔心過自己的性取向。

但是朋友們跟他說,他的性取向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沒能遇到對的人。

很多人都說,男人對女人的愛是從同情和憐憫開始的。因為每一個男人都有拯救失足少女的情結。

剛剛遇到季柔的那會兒,容西顧是真的對她有同情和憐憫。

尤其是看到她一個人坐在台階上哭的時候,他覺得這個小姑娘特可憐,很想保護她。

他以為日子久了,這樣的感情就會演變成愛,但是在一起四年多,他對季柔仍然沒有他們說的那種佔有慾。

他們結婚這麼久,最親密的行為就是接吻了,還是嘴碰嘴的那種,連舌頭都沒有伸過。

沒有新婚的激/情,沒有夫妻之間的纏綿,他們兩個更像是搭夥過日子的。

當時零零剛剛出生,季柔對如何撫養孩子這個問題一竅不通,他便趁著這個機會跟她提了結婚的事情。她很快就答應了。

她跟他說,如果未來他喜歡上別的女孩子,他們就和平分手。

容西顧當時答應了。

真愛這個東西,離他有些遙遠,指不定什麼時候遇上呢。

……

季柔帶着容西顧找了一家西餐廳吃晚餐。

點單結束后,容西顧試探性地問她:「那件事情想好怎麼處理了么?」

話題轉得太快,季柔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說是什麼事情。

她長嘆一聲,嘴角扯起一抹笑,「我還沒有想好。」

「你在猶豫。」容西顧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說明你還對他抱有希望,我猜得沒錯吧?」

在容西顧面前,季柔就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小孩兒,不管她想什麼,他都能第一時間看出來。尤其是感情方面的問題。

他說得一針見血,季柔羞愧不已。

「西顧,我現在很亂,真的很亂。」她低着頭,沒有勇氣和他對視,「我承認,我對他還有感情,但是他拿零零威脅我,我挺失望的……他應該在等着我回頭求他吧。」

「季柔,我還是那句話……只要是你深思熟慮做出的決定,我都會無條件支持。」

容西顧依舊是像之前一樣,把選擇權交給她。

他從來都不會用這四年的婚姻綁架她的感情,她選擇誰,是她的自由,任何人都沒有權力干涉。

季柔仔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問他:「如果我和傅景嗣打官司,贏的可能性有多少?」

容西顧想了想,說:「在美國的話,這種情況,法院一般都會把孩子判給母親。但是……如果他拿着你隱瞞孩子存在這件事情做文章的話,法官一定會被影響,結果如何,就看法官被影響幾分了。」

「所以說……我們還是有勝率的對嗎?」季柔又問了一遍。

「勝率很大。」

知道傅景嗣要跟季柔爭零零之後,容西顧去圖書館翻了很多類似的案例,基本上所有的判決結果都是傾向於保護女方的,男方的勝率很低。

「那我沒什麼可糾結的了。」季柔沖容西顧笑了笑,「打官司就打官司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了,洛杉磯又不是洛城,有些事情,他做起來也沒那麼容易。」

「嗯。」容西顧淡淡地應了一聲,「孺子可教。」

作出決定之後,季柔的心情倒是輕鬆了不少,她和容西顧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快結束的時候,餐廳里突然一陣騷/動,一堆人一起往裏頭擠,幾乎每個人手裏都拿着手機和相機拍照。

好奇心驅使季柔往那邊看了一眼,只一眼,她就僵住了。

被人群追着的那個人,是顏霧。

這幾年,季柔經常在娛樂新聞上看到她。

一開始。大家說起來顏霧的時候,都會強調一句她是傅景嗣的未婚妻,後來,顏霧逐漸有了一些作品,這個稱號就漸漸地被大家淡忘了。

不過,她和傅景嗣的關係也成了娛樂圈的一大未解之謎。

當年那場訂婚宴轟動整個洛城,大家原本以為顏霧和傅景嗣會是一段郎才女貌的千古佳話,誰知訂婚之後就不了了之了。

後來,顏霧經常跟娛樂圈的各路男演員傳緋聞,還有小道消息說傅景嗣這麼多年不娶她是因為她給傅景嗣戴過綠帽子。

這些八卦消息,季柔都看到過。

「這是……娛樂明星?」容西顧看着那邊的顏霧,眉頭緊皺。

「嗯,應該是最近幾年內地最紅的女演員了。」季柔知道容西顧對娛樂圈不感興趣,所以解釋得比較詳細。

容西顧目不轉睛地盯着那邊,若有所思地說:「哦,她旁邊的那個人,我好像認識。」

季柔原本已經把視線收回來了,他這麼一說,她又習慣性地看過去。

然後,她驚呆了

那個被顏霧死纏爛打的男人,竟然是江蘊。

季柔突然就明白了之前為什麼會有小道消息說顏霧給傅景嗣戴綠帽子。

現在看來,消息應該不是空穴來風。

不過季柔還是挺驚訝的,在她心裏,江蘊是那種很正派的男人,怎麼着都不像是會撬牆角的人,而且顏霧應該也不是他會喜歡的類型吧?

江蘊應該喜歡比較保守的女孩子,顏霧跟這個詞兒一點兒邊兒都沾不上的。

比如現在

雖然現在餐廳的門已經關上了,但是裏頭還是坐着十幾桌客人的。她好歹是個公眾人物,也不怕被人拍照片傳到網上啊,膽子可真夠大的。

「顏霧,你瘋了?」

江蘊快被顏霧的死纏爛打給逼瘋了,他今天來見她,是因為她一哭二鬧三上吊,搞得他實在沒辦法了。

本來以為只是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一塊兒吃一頓飯,誰知道她剛才突然摘了墨鏡和口罩,招了一大堆人過來。

江蘊本身就不喜歡被人圍着,剛剛那樣,他已經有些生氣了。

「我沒瘋,就是因為沒瘋,才想公開。」顏霧頭也沒有回,繼續拉着他的胳膊往前走,「我受夠了偷偷摸摸地談戀愛,只要公開,我們就能像正常人一樣了。」

顏霧和江蘊走到半截半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容西顧和季柔。

江蘊看到他們兩個之後,直接就把顏霧給甩開了。

這一幕,餐廳里很多人都注意到了,有八卦的人已經拿着手機拍下來了。

圍觀者的小動作,江蘊看得一清二楚。

他繞過顏霧,走到容西顧身邊坐下來,笑着跟他寒暄:「容大哥,好久不見了。」

「是啊。」容西顧看了顏霧一眼,轉過頭問江蘊「不介紹一下么?」

「不怎麼熟,不用介紹了。」江蘊摸了摸鼻尖,說話的樣子跟平時沒什麼區別。

回答完容西顧的問題之後,江蘊看向對面的季柔,別有深意地說:「季柔,你眼光真好。」

季柔和容西顧對視了一眼,落落大方地點點頭,「現在的眼光,的確挺好的。」

季柔這話中有話,江蘊立馬就聽出來了。

五年不見,季柔給他的驚喜真是一個接着一個。

季柔和容西顧相處得這麼和諧,江蘊特別想看看傅景嗣的反應。

他拿出手機,給傅景嗣發了一條短訊。

「老傅,我在blue碰見了季柔和容大哥,倆人感情真好。」

**

傅景嗣收到江蘊發來的短訊時,容南城正在他面前跟他彙報這幾年季柔和容西顧相處的各種細節,聽着他們兩個這些膩歪的事兒,傅景嗣已經夠生氣的了。

這會兒江蘊再來一條短訊,簡直就是在他的怒火上狠狠地澆了一桶油。

傅景嗣握着手機,氣沖沖地站起來,一副要跟人打架的樣子。

突然來這麼一下,容南城被他嚇得夠嗆。

他沖傅景嗣揮揮手,「哎,老傅,你咋了?」

「容西顧回國了,你知道么?」傅景嗣看向容南城。

容南城一臉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我當然不知道。」

傅景嗣沒有說話,拿起車鑰匙,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

容南城趕緊小跑着跟上他。

媽的,容西顧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挑了最亂的時候回來,真是夠了。

……

傅景嗣公司離blue很近,他提了提車速,十分鐘就到了。

傅景嗣和容南城一前一後地走進餐廳,徑直朝着季柔和容西顧坐這一桌走過來。

看到傅景嗣的那一秒,季柔的心「咯噔」了一下,臉色也十分難看。

和季柔比起來,容西顧的反應可以說是波瀾不驚,他很淡定地跟他們打招呼:「老傅,南城,好久不見了。」

「大哥,你回國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

容南城現在看到容西顧就一肚子火,說話的語氣很沖。

季柔有些聽不下去,主動站出來維護容西顧:「是我臨時決定讓他過來的,跟他沒關係。」

季柔這話一出來,傅景嗣原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真是好樣兒的,當着他的面維護別的男人,她眼裏當真是沒他的存在。

「呵。」傅景嗣發出一聲冷笑。

就在大家都等着他繼續發聲的時候,他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江蘊和容南城被他搞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他走的是什麼套路。

季柔也挺懵的。她原本已經做好了跟他戰鬥的準備,他就這麼走了,她還有點兒不甘心

「大哥,你知道你娶的是誰的女人么?」容南城咬着牙質問容西顧:「當初讓你照顧她,不是讓你撬老傅牆角的。你這麼做對得起老傅么?」

容南城是真的生氣了。

當初傅景嗣決定送季柔去美國的時候,特意囑咐容西顧好好照顧季柔,容西顧也答應得特別痛快,現在倒好,他把季柔照顧成了他老婆

在容南城眼裏,動朋友女人的人,就是小人。

容西顧是他一直都很尊重的大哥,做出來這種事情簡直就是不可原諒。

容南城是向著傅景嗣的,這一點季柔心裏清楚,但她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沒有原則到這種地步。

當年傅景嗣對她有多狠,他是親眼看到的,現在竟然好意思說容西顧撬牆角

季柔懶得跟他們繼續呆下去了,她起身,拉起容西顧。

「西顧,我們回酒店吧。」

容西顧「嗯」了一聲,反握住她的手,似乎是在通過這樣的動作鼓勵她。

「季柔。你以為老傅這幾年過得很好么?」

季柔和容西顧剛剛走了三步,身後就響起了容南城的聲音。

季柔身子僵了僵,腳步略微頓了一下。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為你做過多少事情。」容南城繼續說,「沒錯,當年的事情你是受害者,你以為他願意那麼做?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不好過?」

「……」

「季柔,我本來以為你挺有良心的,現在看來我錯了。你跟郁莘嵐一模一樣,根本沒有良心,怪不得你們倆關係好」

看着季柔滿不在乎的樣子,容南城不自覺地就想到了郁莘嵐。

每次郁莘嵐跟他說話的時候都是這個德行,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不管他做什麼,都沒辦法吸引到她的注意力。

攤上這種沒良心的女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

容西顧在洛城呆了兩天,季柔的案子完全處理好之後,他們兩個人便一起回了美國。

前幾天傅景嗣提出來的那個單項選擇題,季柔並沒有給他答案。

傅景嗣這幾天也沒有聯繫她,大概是對她沒什麼興趣了吧。

也是,他傅景嗣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執著於一個已婚婦女?

說出去,估計要被人笑死了。

十幾天沒看到零零,季柔都快想死這個小傢伙了,剛一進門,她就跑上去將她抱在懷裏,不停地親着她肉嘟嘟的臉蛋兒。

零零被她親得臉都疼了,笑嘻嘻地戳了戳她的鼻尖,「媽媽。你怎麼跟小朋友似的啊。」

小傢伙語氣裏帶着些無奈,有種少年老成的氣質,那一瞬間,季柔差點兒以為自己是她女兒。

「媽媽想你了嘛。」季柔又在零零臉蛋兒上親了一口,語氣有些委屈:「媽媽走了十多天,零零都不給我打電話的,媽媽太傷心了。」

「媽媽,其實零零很想你噠。」小傢伙拍著季柔的後背,細聲細氣地安撫她:「但是媽媽要專心工作啊,老師說,爸爸媽媽工作的時候,寶寶要乖乖的呢,零零不想打擾媽媽工作,所以安心在家等媽媽回來。」

小傢伙才四歲,嘴就這麼甜了,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把季柔暖到。

她看着零零圓圓的臉蛋兒,眼眶突然就酸了,很想哭。

這種感覺,真的只有生完孩子的人才能體會到。

「零零真乖,媽媽都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季柔吸了吸鼻子,不想在孩子面前哭出來。

「爸爸,媽媽比我都像小朋友呢……」

零零看季柔努力忍住眼淚的樣子,咯咯地笑着,還喊來容西顧一起看熱鬧。

容西顧聞聲,走到季柔身邊坐下來,動作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真哭了?傻丫頭。」

「媽媽不要哭啦,零零和爸爸都很愛你噠。」零零張開手臂。給了季柔一個愛的抱抱。

小傢伙這個動作非但沒有讓季柔停止哭泣,反而把她的眼淚給激出來了。

被她一抱,季柔再也忍不住了,當着孩子的面兒,特別沒出息地哭了起來。

這是零零第一次見季柔哭,小傢伙被嚇得夠嗆,手忙腳亂地安慰她:「媽媽你不是被人欺負了啊……不要哭哦,你說那個人的名字,我和爸爸會一起為你報仇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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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錯愛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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