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傅景嗣,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想這些有的沒的。

057、傅景嗣,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想這些有的沒的。

郁莘嵐被容南城這個問題問得心虛,垂下頭,很久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個問題,的確是把她給難住了,根本沒辦法回答。

她的沉默在容南城看來等於默認,他自嘲地笑了笑,「你應該知道,只要我不放你走,你就不可能離開。」

「算了……」郁莘嵐抬起頭來,朝他露出一抹微笑,「南城,剛才的事情,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吧。」

容南城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又是不歡而散。

其實他們兩個最近相處得挺和諧的,只要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兒,他們的關係就會比較穩定。

可是,郁莘嵐很清楚地知道,他們兩個不可能一直保持這樣的關係。

前些天,容南城的母親找上她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她已經浪費了容南城七年多的時間。

他母親說:「郁小姐,我兒子年齡不小了,我希望他能儘快定下來,我知道你沒打算和他結婚,所以,希望你不要再浪費他的時間。」

可憐天下愛父母心,雖然容南城的母親說話很難聽,但是郁莘嵐完全可以理解。

畢竟,他是家裏的獨生子,他的婚姻。不是他一個人的。

打從一開始,郁莘嵐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容南城不是一個世界的。

他們兩個,除了身體關係,再也不會有別的什麼聯繫了。

想到這裏,郁莘嵐胸口悶得慌,她抬起手來摸了摸剛剛被他扇過耳光的那個地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容南城剛才這一耳光,下手真的很重,大約是被她的話刺激到了吧?

也對,他那麼愛面子的人。怎麼可能受得了她挑戰他的權威?

**

季柔回來北城的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是在醫院和別墅之間穿梭,姥姥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季柔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老人家年紀大了,又得了病,脾氣也越來越大,就像個小孩子。

自打季柔回來北城之後,老人家就黏着季柔不放,每天都要季柔陪着。恨不得一睜眼就看到她。

因為老人家黏得厲害,季柔每天所有的時間都耗在了跟她溝通上頭。

「柔柔,你媽媽命苦啊……」季柔原本在喂老太太吃飯,她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眼含熱淚,「當年嫁給你爸爸,我們都以為她會過得很好,沒想到……年紀輕輕,就出了意外。」

「姥姥,您別哭了。」季柔趕緊抽了一張紙巾給老太太擦眼淚,「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咱們要往前看。」

「柔柔,姥姥對不起你啊……沒能及時找到你,這麼多年,害你吃苦了。」

老太太翻來覆去就是這麼幾句話,這麼多年,她最放不下的就是季柔。

雖然她現在長大了,日子過得還不錯,但她始終覺得自己對不起這孩子。

季柔每次看到老太太自責的模樣,心裏都各種不是滋味兒。

「姥姥,您別自責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么。」季柔舀起一勺子的粥,抬起手喂她:「來,咱們喝粥,喝完了睡覺。」

有了帶零零的經驗之後,季柔對老人小孩兒都特別地有耐心,其實伺候老人跟帶孩子差不多,說話要輕聲細語地哄,要溫柔有耐心。

周沉昇站在一旁,看着季柔細心喂老太太喝粥的場景,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周沉昇就季柔這麼一個妹妹,即使分開這麼多年,對她的疼愛依舊不減半分。

看到小丫頭現在長得這麼好,他也算放心了。

老太太喝完粥沒多久就累得睡過去了。

季柔和周沉昇一塊兒走出病房,周沉昇想起來她剛剛給老太太喂東西時的場景,忍不住感嘆:「沒想到你還挺有耐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帶孩子的經驗。」

季柔聽周沉昇說「孩子」,心口一緊,隨後恢復自然:「嗯,其實還好啦。」

「你姥姥黏你黏得太緊了,這幾天沒休息好吧?」周沉昇停下來,揉了揉她的頭髮,「辛苦你了,柔柔。」

「哥,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季柔笑着對他說,「姥姥挂念我這麼多年,我多陪陪她是清理之中的事兒。」

「柔柔,你真是太懂事兒了。」周沉昇毫不吝嗇地誇獎她,「他們把你教得很好。」

季柔愣了愣,反應了一陣兒,才知道他口中的「他們」指的是她的養父母。

周沉昇至今都不知道季柔究竟是被誰帶大的,季柔也沒有向他們透露過。

她和傅景嗣的關係,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

「你養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見季柔不說話,周沉昇又問了一句。

「呃……他們,就是做生意的。」

季柔本身就不擅長撒謊,周沉昇突然這麼問,她有點招架不住,回答問題的時候也是吞吞吐吐的。

「嗯?也是生意人嗎?」周沉昇笑着說,「我以為是文學世家呢。」

「為什麼?」季柔有些好奇。

周沉昇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耐心、大方、有氣度。這種孩子,我們生意人哪裏教得出來。」

季柔被周沉昇逗笑了,「哥,你何必自己嘲笑自己。」

「實話實說而已,我家柔柔真的很優秀。」和季柔說話的時候,周沉昇眼底滿滿的都是寵溺。

周沉昇從小就想有個妹妹,後來季柔出生了,他特別開心,只要放假就會跑去洛城看她、和她一起玩兒。

後來季家出事兒,季柔音訊全無。周沉昇因此失落了很長時間。

長大之後,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季柔。

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

看到季柔的性格這麼好,周沉昇無比地欣慰。

回家路上,傅景嗣打來了電話。

手機震動的時候,季柔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周沉昇,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接電話不合適,於是選擇了掛斷。

掛斷之後,季柔給傅景嗣發了一條短訊:同住的室友睡著了,不方便說話,我們發短訊吧。

傅景嗣的回復很快就來了:這麼早就睡了?我怎麼那麼不信呢。季柔,你是不是背着我跟別的男人見面了?

看到傅景嗣發來的這條消息之後,季柔無奈地笑出了聲。

旁邊的周沉昇看季柔盯着手機傻笑,忍不住問她:「在跟男朋友聊天兒?」

「沒有沒有。」季柔把手機收起來放回包里,「是我的好朋友發來的冷笑話。」

周沉昇倒是沒有深入追問這個問題,他回頭看了一眼季柔,問:「我們柔柔交過男朋友沒?」

「交過一個。」

季柔原本想回答沒有交過,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太假了,她今年都二十五歲了,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有幾個是沒有戀愛經驗的?

要是回答一次都沒有,她自己都不信。

「為什麼分手的?」周沉昇問完這個問題之後,哈哈大笑:「哥哥好像有點兒太八卦了。」

「哈哈,是有那麼一點兒。」季柔也笑,「這麼私密的問題,我必須拒絕回答。」

「好吧,那我再問一個。」周沉昇頓了頓,「現在有沒有心儀的對象?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哥,你有點兒狡猾啊。」季柔掰着手指頭,「有沒有心儀對象和擇偶標準。明明就是兩個問題。」

「差不多一個意思。」周沉昇清了清嗓子,「我適當了解一下,以後介紹好男人給你。」

「那我先謝謝哥哥了。」季柔笑眯眯地和他道謝,之後又說:「不過很遺憾啊,我現在還沒有從上一段戀愛的陰影中走出來,暫時沒有開始新戀情的打算呢。」

「這一點,你跟我還蠻像的。」

聽完季柔的這番話,周沉昇似乎很有感悟,他嘆了一口氣,似真似假地說:「我也是。自從被女人甩了以後,就沒心思談戀愛了。」

「哥,你在開玩笑吧?」季柔不太相信周沉昇這種條件的男人還會被女人甩,「你這個條件,應該多的是女孩子追啊。」

「你媽媽出事兒之後,這邊也受了很大的影響,好幾個項目都停了。你舅舅借了錢,走了各種關係,開發新項目,堅持了幾年之後。還是失敗了。我大學剛畢業,公司就倒了。」

回憶起來當年的事情,周沉昇的情緒有些沉重。

商場上的事情,季柔不懂,但是通過周沉昇說話的語氣,她可以判斷,當年的事情對周家也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想到這裏,季柔更好奇當年發生的那些事兒了。

「公司倒閉之後,我大學的女朋友就跟我分手了。」

周沉昇的聲音越來越沉重,聽得季柔都有些難過了。

「呼」季柔長吁一口氣。她伸出手來拍拍周沉昇的胳膊,笑着說:「哥,我們說點兒開心的事兒吧。」

「嗯。你說吧。」周沉昇淺笑。

「那我給你講個冷笑話吧!」季柔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開口:「入冬之後,小明總是哭着喊著說家裏特別冷,有一天,小明又開始說家裡冷,小明的爸爸忍無可忍,就對他說:如果冷得不行,就趕緊去牆角吧!」

聽到這裏。周沉昇挑眉,好奇地問:「為什麼去牆角?」

「因為牆角有九十度啊。」

季柔說得十分認真,說完之後,她開始哈哈大笑。

周沉昇面無表情,根本沒有明白笑點在哪裏。

季柔一個人傻笑,無比尷尬,最後只能停下來。

**

洛城,傅景嗣趴在零零的床上,無精打采地給她講著童話故事。

「突然,有一隻小青蛙出現在小公主面前,小青蛙問小公主:漂亮的公主,你為什麼哭?小公主對青蛙說」

「停停停。」零零一臉嫌棄地打斷傅景嗣,她眨巴着眼睛說:「老師說爸爸媽媽給我們講故事的時候一定要聲情並茂,你講得都沒有感情,不合格。」

「……要什麼感情?」

在傅景嗣眼裏,零零的這個要求簡直就是在為難他,他一個三十好幾的大老爺們兒,對這種童話故事本身就很不屑,能給她念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小丫頭還非得要求他聲情並茂,真當他是專業說書的?

「哼。你連故事都不會講。」零零一把奪過傅景嗣手中的故事書,「大笨蛋。」

「傅、亦、零!」

再一次被女兒罵大笨蛋,傅景嗣心情十分不爽,他捏住小傢伙的鼻子,惡狠狠地說:「你再說我大笨蛋,小心我揍你。」

「嚶嚶嚶……我要打電話給媽媽。」

傅景嗣話音剛落,零零就捂着眼睛開始抽泣,表現得十分委屈:「媽媽不在你就虐待我,不給我講故事還揍我,我不要你了……嗚嗚……」

傅景嗣原本只是想警告一下零零。並沒有真的要打她的意思。

聽她說要和媽媽告狀,傅景嗣心裏有些慌。

他將她抱起來,摟在懷裏,極其不自然地安慰她:「好了好了,我錯了。明兒帶你買新裙子行不行?」

「嗚嗚……我要媽媽。」

「買十條,再加一份雪糕。」傅景嗣又添了幾項誘惑。

「雪糕要巧克力味兒的。」

傅景嗣剛說完,零零就把手放下來了,她的眼眶乾乾的,根本沒看出來哪裏有哭過的痕迹。

看到小傢伙得意洋洋的表情,傅景嗣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縱橫商場這麼多年,傅景嗣自認為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了,沒想到自己最後會被一個四歲的孩子騙得團團轉,他自己都覺得丟人。

……

打發零零睡覺之後,傅景嗣去書房給季柔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剛剛接通,他就對季柔說:「我現在心情特別不好。」

傅景嗣鄭重其事地說自己心情不好,將季柔嚇了一跳,「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傅景嗣答非所問,「快一個月了,我覺得你應該想清楚了。」

「我不確定什麼時候回去。」季柔回答得很乾脆,「你說過的。會給我足夠的時間。所以……不要催我,好么?」

「小傢伙,我應付不來了。」傅景嗣鬱悶地向季柔告狀:「幼兒園總是留一些莫名其妙的作業,她還纏着我給她講睡前故事,我給她念了,她又嫌我沒感情,罵我笨。」

「孩子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啊……」季柔笑着安慰他,「你沒帶過孩子,不懂這些很正常,但是你別的方面很厲害啊。」

季柔這話說得很誠懇,但是聽在傅景嗣耳中,就多了另外一層意思。

他笑着問她:「是么?你說說,我哪些方面很厲害?」

他的語氣太曖昧,季柔瞬間就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她有些無奈:「……傅景嗣,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想這些有的沒的。」

「見不到你,我只能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傅景嗣說得理所當然,「難道你讓我去找別的女人?」

季柔呵呵一笑:「如果你願意,當然可以啊,我沒有意見的。」

「季柔,我看你皮痒痒了。」傅景嗣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記着,回來之後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傅。」

「唔……」季柔故意哼唧了一聲,聽到他呼吸加重之後,故意對他說:「很晚了,我先睡了,晚安,傅叔叔。」

不等傅景嗣回應,季柔就把電話掛斷了。

傅景嗣被季柔的一通電話挑起了火氣,恨不得現在就跑去她在的城市把她狠狠地做一通。

……

第二天是周六。

為了兌現對女兒的承諾,傅景嗣一大早就帶着零零去了商場。

零零特別喜歡挑衣服,而且特別能走,傅景嗣從來沒見過哪個孩子有這種能力,逛一天都不覺得累。

傅景嗣在洛城的知名度很高,他帶着零零在商場出現之後,很多人都認出他了。

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導購,對傅景嗣都格外地熱情。

傅景嗣被稱為洛城的黃金單身漢,雖然他有個母不詳的私生女,但是這個並不影響小姑娘們對他前仆後繼。

傅景嗣帶着零零走進一家童裝櫃枱,年輕的導購立馬走上來和他打招呼:「傅先生你好。帶女兒來選衣服嗎?」

傅景嗣已經習慣了被人搭訕的生活,面對小姑娘主動的示好,他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麼特殊反應。

對大人下手沒有效果,導購又將注意力放到了零零身上。

她蹲下來,拉着零零的手,笑眯眯地問她:「寶貝兒,喜歡什麼顏色的裙子?阿姨帶你挑哦。」

「爸爸」

零零並沒有理會熱情的導購員,她抬起頭看着傅景嗣不滿地拽了拽他的袖子,「這家的衣服我不喜歡。我們走吧。」

「好,聽你的。」

既然零零不喜歡這裏的衣服,傅景嗣自然也不會在這裏多做停留。

父女兩個人手拉着手離開櫃枱,出來之後,零零酸不拉幾地開口:「剛才那個阿姨看上你了。」

這種話從一個四歲的小姑娘口中說出來,傅景嗣只覺得搞笑。

他看着零零,忍不住逗她:「你怎麼看出來的?」

零零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這個跟你是笨蛋一樣,顯而易見。」

原本是想調侃小傢伙,卻被小傢伙反將一軍,傅景嗣真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他們這一代的孩子,個個伶牙俐齒,再加上零零本身就比較聰明,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魄力。

單獨帶她的這一個月,傅景嗣已經深刻地領悟過了。

**

父女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在商場里走着,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站着的一對男女。

女人看着他們的背影,眼底一片濕潤,臉上血色盡失,身側的手緊緊地攥成一個拳頭。

而她身邊的男人,一臉得意地看着黯然神傷的女人。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白浣之今天是被葉琛強行拽出來的,因為他說今天是他們認識十一周年的紀念日。

他把兩個孩子鎖在家裏,帶着她單獨出來過節。

其實白浣之對這個所謂的紀念日,根本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對於她來說,認識他並不是什麼值得銘記的事情。

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生命中沒有他的存在。

在商場里看到傅景嗣的時候,白浣之差點兒以為自己的眼神出問題了。

她和傅景嗣認識這麼多年,他的基本生活習慣,她還是比較了解的。

傅景嗣喜歡安靜,不喜歡逛街。

哪怕他們感情最好的時候,白浣之都不敢喊他陪自己逛街。

他曾經說過:逛街的時候只要帶着他的卡就好了,沒必要帶着他的人。

白浣之向來是個懂事的女友,只要是傅景嗣不願意做的事兒,她就不會無理取鬧地給他提要求。

他們認識十幾年,傅景嗣陪她逛街的次數,屈指可數。

印象比較深刻的,大概就是帶着沫沫和泡泡一塊兒出來的那次了。

但是嚴格意義上說,那個根本不算是逛街,只是在商場的兒童樂園裏玩兒了幾個小時而已。

白浣之曾經以為傅景嗣不會陪任何人逛街,哪怕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會有那麼大的耐心去陪伴。

可是今天,現實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

她親眼看到了傅景嗣帶着那個被媒體稱為「私生女」的孩子逛商場,兩個人有說有笑,相處融洽。

真是諷刺啊

那一刻,她的眼淚怎麼都忍不住了,奪眶而出。

傷心,難過,悲慟。以至於她忘記了身邊站着的人是葉琛。

葉琛對白浣之是很縱容的,但是,所有的縱容都有一條大前提:跟傅景嗣無關。

只要是和傅景嗣無關的事兒,白浣之說什麼,葉琛就聽什麼。

但是他沒有辦法忍受白浣之為了傅景嗣的事兒傷心難過,看一眼,他都覺得刺眼。

「很難過么,我的寶貝兒。」

葉琛抓住白浣之的手腕,一把將她拽到懷裏,死死地圈住,不分場合地咬着她的耳朵,似乎是要通過這樣的動作發泄自己的情緒。

白浣之臉皮薄,向來受不了在公共場合跟他有什麼過分親密的行為,下意識地縮著脖子躲他。

「真是讓人傷心呢。」

葉琛摁住她的腦袋,笑得陰森森的,「看到此生最愛之後,碰都不讓老公碰了……嗯?」

「葉琛你別太過分……」

白浣之咬着嘴唇,臉色煞白,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這是在外面,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哦?原來你還要臉呀?」

葉琛眯着眼,抬手拍拍她的臉蛋兒,「唔,看來是我誤會我家小寶貝兒了,你才不是那種明知道人家心有所愛還上趕着倒貼的不要逼臉的女人,對不對?」

白浣之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葉琛是在含沙射影地罵她不要臉。

呵呵,他向來是這種人,不管什麼時候,都只考慮自己,從來不考慮別人。

「不對。」白浣之閉上眼睛,輕聲說道:「我就是不要臉的女人,我就是喜歡他,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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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錯愛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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