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舅舅,告訴我,害我失去爸媽的人叫什麼名字?

058、舅舅,告訴我,害我失去爸媽的人叫什麼名字?

白浣之被葉琛逼得走投無路,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地承認了。

她就是愛傅景嗣,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已經跟葉琛結婚,也無法改變她對傅景嗣的心意。

白浣之並不是沒有脾氣的人,傅景嗣,就是她的逆鱗。

「哦,既然你這麼愛他,不如我替你把他喊過來,你跟他表個白?」

葉琛臉上始終帶着微笑,可是眼底卻是一片冰涼。

他捏起白浣之的下巴,細細地打量著面前這張精緻的臉蛋兒,微微挑起的眼梢,水汪汪的眼眸,就是這雙眼睛,讓他看了一眼就萬劫不復。

「寶貝,你知道嗎,當着自己老公的面承認愛另外一個男人,老公會很沒面子哦。」

葉琛傾身,貼在她耳邊,似笑非笑地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嗯?」

「……」

白浣之聽着葉琛這番話,渾身發顫,血色盡失。

她比誰都知道惹怒葉琛的後果是什麼,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葉琛拽起白浣之的胳膊,拉着她,大步追上傅景嗣和零零,然後擋在他們父女兩個人面前。

傅景嗣看到葉琛和白浣之的時候,也愣住了。

自從知道白浣之和葉琛結婚的消息之後,他就沒有再和白浣之聯繫過,白浣之也沒有再主動聯繫過他。

本以為這輩子不會再有什麼交集,誰知道今天突然就遇上了。

說實在的,看到白浣之站在葉琛身邊,傅景嗣心裏還是有些生氣的。

不是吃醋。也並非意難平,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如果白浣之嫁給一個性格開朗又對她好的男人,傅景嗣一定會替她開心。

但葉琛根本就不是她的良人

「嗨,老傅,好久不見哦。」

葉琛摟住白浣之的肩膀,笑嘻嘻地跟傅景嗣打招呼。

「我和浣之結婚的時候你怎麼沒來啊?沒有你的祝福,我們倆都特別失望呢。」

說到這裏,葉琛低下頭看着懷裏的白浣之,「寶貝兒,你說對不對?」

白浣之抬起頭看向傅景嗣,四目相對。她從他的眼底的看到了失望和憐憫。

果然,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只會同情她。

白浣之自嘲地笑笑,然後開口:「是啊,傅景嗣,你怎麼沒來。」

「那段時間在美國,沒時間。」傅景嗣隨口解釋了一句,他的目光全程都停在白浣之身上,他問她:「過得好么?」

傅景嗣的問題拋出來之後,葉琛很明顯地感覺到懷裏的女人渾身都僵硬了,他低低地笑了一聲。代替白浣之回答傅景嗣:「老傅,這話你就說笑了,她跟我在一起,我連家務都捨不得讓她做,你有什麼不放心的?難道是還放不下她?」

「傅景嗣,我過得挺好的。」白浣之深吸一口氣,嘴角扯起笑,看着他道:「希望你也過得好一點。」

「好,知道了。」傅景嗣牽起零零的手,「我帶我女兒買裙子,不跟你們聊了。」

白浣之點了點頭,哽咽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站在原地,看着傅景嗣拉着零零走遠。

**

零零之前沒有見過白浣之,但是她能夠從白浣之看傅景嗣的眼神中判斷出一些重要信息。

吃午飯的時候,零零一邊用叉子卷意大利麵,一邊問傅景嗣:「爸爸,剛剛碰見的那個阿姨是不是喜歡你?」

「你是不是覺得每個女的都喜歡我?」

逛商場的這幾個小時里,傅景嗣已經被女兒問過很多次這個問題了。

他着實有些無奈,同時也有些開心原來在女兒心裏,他是個這麼有魅力的男人。

「當然不是啊。」零零喝了一口檸檬汁,一本正經地給傅景嗣分析:「我媽媽不喜歡你的,放心吧。」

傅景嗣被小傢伙嗆得啞口無言:「……」

「不過我可以看出來。你很喜歡我媽媽。」零零繼續分析,「你想追到媽媽,和她結婚,對不對?」

傅景嗣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是,被你猜中了。」

「哼哼。」零零表現得特別傲嬌,「我媽媽可不是那麼好追的,你要是想和她結婚,一定不能看別的阿姨噠。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媽媽她特別愛吃醋噠。」

零零這個孩子是真的挺早熟的,才四歲,分析起來男女感情就頭頭是道了,甚至還知道吃醋是什麼意思,傅景嗣特別好奇季柔是怎麼教她的。

……

季柔不在洛城的這段時間,傅景嗣和零零的關係越來越好,

零零雖然還是像以前一樣嫌棄傅景嗣,但是卻沒有以前那麼排斥他了,兩個人時常一起睡覺,零零總是會纏着傅景嗣給她講故事,一邊嫌棄他講得不好,一邊又不肯放他一個人睡。

**

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地過着,轉眼間,又是一個月。

這天凌晨四點鐘,老太太走了,臨走的時候,她握著季柔的手,用盡渾身的力氣,對她說了一句話。

記得給你爸媽報仇,不要放過他們。

季柔當時哭得一塌糊塗,完全沒有功夫只思考,只顧得上哭。

老太太的後事是周沉昇一手操辦的,老太太走之後,周家就只剩下了周沉昇、周振、李玲以及季柔四個人了。

周家在北城也算是名門,這兩年周沉昇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很快就把北城那些傳統企業拉下了神壇。大家都巴不得跟周家攀關係。

季柔完全沒有想到周家在北城的地位有這麼高。

……

葬禮結束之後,周振將周沉昇和季柔兩個晚輩喚到了書房。

季柔和周振不怎麼熟,來到北城的這段時間,她經常見到周振,但是兩個人的交流很少。

在季柔眼裏,周振過於嚴肅,不好接近,有些事情,她更願意和周沉昇說。

「柔柔,你現在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舅舅必須讓你知道。」

周振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對面的季柔,神情嚴肅。

「你爸媽出事兒的時候,你年齡太小,可能沒什麼印象了。」

「嗯……」季柔點了點頭,有些慚愧地說:「確實不記得了。」

爸媽出事兒的那年,季柔才八歲,她根本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出事兒的,只記得有人告訴她:爸爸媽媽走了,再也不會回來。

她一個人坐在的家門口的台階上等着他們出現。最後等來了傅景嗣。

那會兒她又冷又餓,傅景嗣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她以為自己遇上了救世主。

周振聽了季柔的話,嘆了一口氣,起身從保險櫃里拿出來兩本冊子遞給她。

「這些東西你仔細看看吧,看了差不多就知道了。」

周振對季柔說,「我先簡單跟你說一下,你爸爸之前是做建築材料供應的,當年洛城所有地產開發商的材料幾乎都是從你爸手裏拿的貨,可以說,這個行業是被你爸給壟斷了。」

「但是,你爸一開始是跟別人合夥做的,當時誰都沒想到他會把生意做得這麼成功,看他賺了錢,很多人都想按照他的路子再賺一筆錢。於是,當初的幾個合伙人背着他單獨跟開發商合作,搶了他很多單生意。」

「你爸爸是個暴脾氣的人,知道這件事兒之後就去跟那個人對峙了,兩個人大吵一架,過了幾天,那個人家裏就失火了。很多人都覺得是你爸爸找人放的火,就因為這個事兒。兩家人還打了官司。」

「最後你爸爸勝訴了,我們都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完了。誰知道,這個人的兒子又捲土重來了。我們當時一直在勸你爸爸,不要扶持他,可是你爸爸死活都不聽,非說他是個正直的年輕人,手裏的單子一大半都交給他負責,最後」

說到這裏,周振氣得嗓子都啞了,「那個人的兒子,不僅毀了你爸爸的生意。還害得你爸媽丟了性命!這口氣,我至今都咽不下去!」

季柔是真的不懂商場上的那些利益紛爭,但是聽完周振的陳述之後,她血液中沉睡着的復仇細胞,全部都被喚醒了。

季柔盯着周振,啞聲問他:「舅舅,告訴我,害我失去爸媽的人叫什麼名字?」

「你在洛城長大,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

周振說着,從抽屜里拿了一張名片出來,遞給季柔。

季柔接過名片。看到上面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之後,整個人都僵住了。

身體內的血液一股腦地向上翻湧著,大腦混沌一片。

那些原本不會被在意的細節,全部都成了復仇計劃中的連環扣。

季柔曾經不止一次地問過傅景嗣,問他為什麼會收養自己。

他從來沒有正面回答過這個問題,不是欲蓋彌彰,就是顧左右而言他。

季柔當時並沒有覺得他的反應有什麼不正常,現在想起來,卻覺得格外地諷刺。

他是傅景嗣啊,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收養一個沒人要的小女孩?

呵呵……現在她終於明白了。五年前,他為什麼會那麼絕情地拋棄她。

和她發生關係、引誘她愛上他、然後再一腳將她踢開。

分開五年,在她覺得自己完全擺脫他的時候,又捲土重來,藉著孩子,將她困在身邊……

這一切,應該都是他復仇計劃中的一部分吧。

看着仇人的女兒被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他應該很有成就感吧?

傅景嗣,你可真夠狠的。

季柔攥緊拳頭,在心裏默默地說出這句話。

她沉默了很長時間,終於回過神來。將傅景嗣的名片塞到兜里。季柔看着周振,問他:「舅舅,我們現在有能力和他抗衡么?」

「柔柔,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擔心。」

周沉昇走到她身邊,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她:「我早就發過誓,一定要給你爸媽出這口惡氣。這件事情你可以不用參與,我們之所以告訴你真相,只是覺得你有知道的權力。其他的,都交給我和你舅舅就好了。」

周沉昇是把季柔當親生妹妹來疼的,商場的事兒本身就比較複雜。他不想讓季柔卷進來。

有些骯髒的事兒,交給他們男人辦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季柔抬起手來揉了揉眼睛,她做了個深呼吸,之後抬頭看着對面的周振說:「舅舅,哥哥,我要回洛城一趟。」

「柔柔,千萬不要有心理負擔。」周振看季柔情緒不對,趕緊安慰她:「沒關係的,你想去哪裏散心都可以,讓你哥給你訂機票,隨時都可以走。」

周振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季柔心裏就更難受了。

自從爸爸媽媽離開之後,她再也沒有享受過這種被家人捧在手心的感覺了,雖然傅景嗣也會寵她,但跟周振和周沉昇這種完全不一樣。

在傅景嗣身邊呆了十幾年,季柔始終覺得自己是外人,在傅家,她找不到一丁點的歸屬感。

在周家只不過呆了兩個月,季柔就找到了家的感覺,周沉昇對她盡心儘力,這種溫暖。自從爸爸媽媽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享受過。

舅舅和哥哥對她越好,她的內心就越掙扎自責

她和仇人同床共枕這麼久,和他做盡了男女間的親密之事,還為他生了一個孩子。

就在來北城之前,她還決定原諒他,從今以後跟他好好過。

回想起來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兒,季柔忍不住地自嘲。

她真的是鬼迷心竅了,這個世界上那麼多男人,她怎麼偏偏看中了傅景嗣?

如果是以前,季柔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定會第一時間給傅景嗣打電話質問他。

曾經她沉不住氣。所以但凡有一點兒自己的小心思就會被傅景嗣一眼看穿,真是因為如此,才會被他吃得死死的。

還好,這些年,她經歷了一些事,成長了許多,不再像以前一樣沉不住氣。

季柔甚至在想,這次回去,也不和他分手,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呆在他身邊,說不定能給周沉昇提供幫助。

**

周沉昇給季柔訂了第二天一大早的機票。

季柔登機之後,拿出手機給傅景嗣打了一通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起來了,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愉悅:「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怎麼,想我了?」

電話里的聲音明明那麼熟悉,季柔卻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只要一想到他的身份,她就沒有辦法正常面對他。

季柔抬起手拍了拍胸口,努力將自己的呼吸調整過來。

「傅叔,我在飛機上了,兩個小時之後就到洛城了。」

季柔的聲音軟綿綿的,帶了幾分撒嬌的味道:「行李箱太沉了,你幫我拎回家吧。」

「……季柔。你在勾引我?」

傅景嗣被她軟綿綿的語調勾起了慾火,聲音沙啞得不像話,餓了兩個多月,他已經到了臨界點。

「傅叔,我們機場出口見哦。」

季柔直接無視他的問題,丟下這句話就關了機。

聽着聽筒里傳來的忙音,傅景嗣暴躁地拽了一把領帶,小腹處的燥熱愈演愈烈,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傅景嗣從椅子上起身,走進休息室的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三次臉,才冷靜下來一些。

洗完臉之後,傅景嗣拿出手機給顧錦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幫忙接孩子。

傅景嗣本來是準備讓容南城幫忙的,但是容南城最近忙着跟郁莘嵐吵架,情緒不佳,他也不好麻煩他。

想找江蘊,江蘊最近也很忙。

思來想去,好像就是顧錦比較閑。

電話接通之後,傅景嗣開門見山,直接說:「顧錦,今天下午四點半,去幼兒園幫我接一下零零。」

「喲喲喲,你竟然讓我去接你女兒?」顧錦時時刻刻都很臭屁:「老傅,我怕你女兒撲倒我!」

傅景嗣毫不留情地諷刺他:「放心,我女兒沒那麼重口味。」

「嚶嚶嚶……」顧錦被傅景嗣說得委屈了,開始裝可憐:「老傅,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年輕人,我生氣了,你的娃你自己去接!」

「顧錦,你夠了。」傅景嗣最受不了顧錦這一點,身為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每次聽顧錦撒嬌,傅景嗣就一陣惡寒。

「今天季柔回來,我去機場接她。」傅景嗣跟顧錦解釋了一下,「我倆有別的事情要辦。」

「哦?」顧錦故意拖了一個曖昧的長音,之後,他邪惡地笑了:「老傅,這事兒你早說啊!不就是啪啪啪么,你放開去干,孩子兄弟給你帶!」

「接了她先帶到你那邊寫作業吧。」傅景嗣想了想,說:「完事兒了我去你家接她回來。」

「沒事兒沒事兒,交給我了。」顧錦拍著胸脯跟傅景嗣保證:「你敞開了干大事兒,反正我晚上也沒事兒。幫你帶一晚上孩子也不是問題。」

「嗯。」傅景嗣得意洋洋地說,「改天給你介紹女朋友。」

「得了吧你。」顧錦嗤了一聲,不屑地說:「這個世界上哪裏有女人配得上本小爺?」

「怎麼,你喜歡男人?」傅景嗣心情大好,忍不住就想多調侃顧錦幾句。

「呸,小爺我喜歡長得漂亮身材一流又聽話又會照顧人的女人。」顧錦列了一大堆條件,之後對傅景嗣說:「我要求也不高,如果你碰到合適的可以介紹給我。」

傅景嗣冷哼了一聲,「你還是安心當你的處男吧,再見。」

說完這句話,不等顧錦回應。傅景嗣就把電話掐斷了。

他摁下內線,讓余森將他今天的行程全部推后,然後把手機關機,拿起車鑰匙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

一個半小時后,洛城機場。

傅景嗣站在接機口,目不轉睛地盯着裏頭,等待着季柔的出現。

這算得上是傅景嗣這輩子第一次親自等人,而且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季柔拖着行李箱出來的時候,傅景嗣也顧不上這是什麼場合,直接走上去一把抱住她。

季柔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腦袋裏昏昏沉沉的,思緒很混亂,拖着箱子往外走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到傅景嗣的存在。

直到被他拉到懷裏,她才回過神來。

季柔抬起頭看着傅景嗣,朝他笑了笑:「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傅景嗣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之後將嘴唇挪到她耳邊,啞聲道:「你都親自打電話讓我接了,我能不來么,嗯?」

他說着,又故意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現在你脾氣這麼大。我惹得起?」

傅景嗣的話里滿滿的都是寵溺,可是季柔偏偏聽得渾身不自在。

尤其是在知道當年的真相之後,她根本無法面對他。

她的演技沒有他好,沒辦法對着自己的仇人將寵愛演得那麼逼真。

「……零零呢?」季柔不知道如何回應他的話,只能轉移話題。

傅景嗣鬆開她,將她手中的行李箱拿過來,笑着說:「零零在幼兒園。我已經通知顧錦接她放學了。接下來的時間,我得跟你好好算算賬。」

傅景嗣的目光很赤裸,季柔被他盯得發毛,聲音都有些結巴了。

「你,我們,我們有什麼賬?」

「兩個月沒有X生活。」傅景嗣回頭看着她,目光曖昧地停在她的小腹處,挑眉:「這筆賬,是不是該好好算算?」

季柔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

上車之後,傅景嗣體貼地為她系好安全帶,然後發動車子,一路疾馳往家裏開。

車速太快,季柔有些頭暈,她拍了拍傅景嗣的胳膊,有氣無力地對他說:「你別開這麼快。容易出事兒。」

「我開慢了才會出事兒。」傅景嗣抓住她的手往下面摁,「感受到了?我迫切地想給你交糧食」

「……」季柔被他說得無語,憋了半天都沒憋出一句話。

從機場到家裏,即使加快車速,還是要四十五分鐘的時間。

這四十五分鐘,對於傅景嗣來說,簡直就是痛不欲生的折磨。

獵物就在身邊坐着,他卻不能將她吃干抹凈、拆骨入腹

好不容易捱到回家,剛一下車,傅景嗣連拿行李箱的時間都沒有給季柔留,直接拉着她進門,剛關上門,就把她壓在門板上,急切地親上她的脖子。

「傅景嗣,你別……」季柔抬起手推着他的肩膀,聲音起伏不定,「我很累,想休息了……」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傅景嗣死活都不肯鬆手,他捏住她的耳朵,在她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嗯……只要你睡得着,隨便睡。」

季柔身上的每一個開關,傅景嗣都一清二楚,閉着眼睛都能找到。

他知道她受不了在耳邊吹氣,所以故意這麼做,就是想刺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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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錯愛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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