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我容南城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060、我容南城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說實在的,聽到消息的那一刻,他也挺驚訝的。

這麼多年,傅景嗣雖然和郁莘嵐接觸不多,但是印象中總覺得她是一個比較溫柔的女孩子,平時不怎麼說話,但是還挺善良的。

聽季柔說,她時常會去孤兒院做義工。按理說,應該是挺喜歡小孩子的。

對孤兒院的孩子都能那麼好,對自己的孩子應該更好才是

傅景嗣和容南城認識將近三十年,第一次見他如此消沉。

他甚至從他的指縫中看到了濕潤的液體。

傅景嗣嘆了口氣,伸出手拍了拍容南城的肩膀,「先去看看她吧。」

「呵呵……」容南城自嘲地笑了一聲,嗓音沙啞到了極致,「老傅,我他媽就是個笑話。」

「好了南城,先別說這種話,你過去,好好跟她談談吧。」傅景嗣給他分析,「如果她真的這麼狠心,你就放手吧,你們不合適。」

容南城對郁莘嵐有多用心,他們這些當朋友的都看在眼裏,他為了郁莘嵐收心這麼多年,什麼事兒都做了,如果郁莘嵐還是以前那副樣子的話……他們真的沒有在一起的必要了。

容南城的條件,什麼優秀的女孩子找不到?何必為了一個女人這麼作踐自己?

傅景嗣打電話把余森叫過來,讓余森把容南城送去醫院。

**

季柔剛剛把零零哄睡着,就接到了周沉昇打來的電話。

她生怕把孩子吵醒,於是下樓站在客廳和他通話。

「柔柔,睡了?」周沉昇見季柔過了這麼長時間才接電話,以為自己吵到她睡覺了。「真是對不起,哥打擾到你了。」

「沒有沒有,哥,我還沒睡。」聽周沉昇自責,季柔趕緊跟他解釋:「剛才在洗衣服,所以耽誤了點兒時間。」

「嗯,沒打擾到你睡覺就好。」周沉昇的聲音依舊很溫和,「柔柔。最近過得還好吧?」

「嗯,挺好的。」季柔笑着回答周沉昇,「我今天找到工作了,明天就開始上班啦。」

周沉昇「嗯」了一聲,只說了一句「早點休息」,就掛了電話。

季柔一頭霧水,不知道他打這通電話有什麼目的。

北城,周家。

周沉昇在周振的注視之下掛了電話,他看着屏幕上的通話時間,若有所思:「爸,我覺得柔柔有些不對勁兒。」

「這丫頭,應該是有事兒瞞着我們。」周振嘆了一口氣,有些自責地說:「怪我們沒及時找到她。現在她對我們還沒有那麼信任……」

「洛城新區的那塊兒地,招標案我已經安排人做了。」周沉昇揉了揉眉心,「傅景嗣身邊有我安排的人,到時候會想辦法把低價報給我。我們只要比他高一點點,就十拿九穩了。」

……

季柔接完周沉昇的電話沒一會兒,傅景嗣就回來了。

季柔正好有事兒跟他說,她並沒有像平時一樣落荒而逃,而是站在原地等他走過來。

等他停在面前之後,季柔主動開口對他說:「我找到工作了,明天開始上班。」

傅景嗣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沒有說話。

「上班之後,我可能沒辦法每天接送零零上下學了,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去接她一下吧。」

季柔主要就是想跟傅景嗣說這件事兒。

傅景嗣聽完季柔的話之後,冷哼一聲,「今天早上不是說不需要我送么。」

「……」季柔被他噎得啞口無言,這男人小心眼兒起來,真是比女人還可怕。

「接送孩子,可以。但是我也有我的條件。」傅景嗣低頭靠近季柔,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不懷好意地沖她吹了一口氣,「你工作我不攔著,但是,最好別讓我看到你跟別男人走太近。否則直接辭職。」

季柔一向都知道傅景嗣是個佔有慾強烈的人,雖然她對他的這番話並不認同,但是這會兒有求於人,她只能忍氣吞聲地答應下來。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點兒覺悟她還是有的。

看季柔點頭,傅景嗣心情大好,一把將她攬到懷裏,嘴唇貼着她的頭髮,柔聲道:「早這樣聽話就好了……非得說那些有的沒的惹我生氣。」

「還不是因為你不講道理。」季柔委屈得不行,「讓你對孩子溫柔一點兒都不肯……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歡我生的孩子?」

「你胡思亂想什麼?」傅景嗣抱着她的手緊了緊,聲音裏帶了幾分無奈:「零零也是我的孩子,我當然喜歡她。但是我不想慣着她,你懂么?」

「……哼,說到底你還是不喜歡她。」季柔故意問他,「你當初不是很慣白小姐的女兒么?」

「那不一樣。」傅景嗣耐著性子給季柔解釋,「沫沫從小就沒有爸爸在身邊。身子又不好,我是看她可憐,所以才會盡我所能地幫助她。」

「零零從小也沒有爸爸在身邊啊……」季柔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故意刁難他:「你為什麼不慣着零零呢?」

「季柔」傅景嗣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沫沫的父親是葉琛,葉琛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有這種父親,難道不值得同情么?」

「零零有你這樣的父親,也值得同情啊。」

不管傅景嗣說什麼,季柔就是不接招。

最後傅景嗣被她逼急了,直接把她壓在沙發上狠狠收拾了一通,她才規矩了一些。

**

另外一邊,容南城被余森送到醫院,他躲在安全出口處抽了好幾根煙,才有勇氣踏進樓道。

樓道里,肖助理站在病房門口,神情凝重地守着門。

見容南城過來,他主動鞠躬,向他請罪:「容先生,是我大意了,郁小姐她」

「她在裏面是么?」容南城打斷肖助理的話。

「是的,郁小姐剛剛做完手術,身子很虛,醫生說要卧床休息一段時間。」

肖助理畢恭畢敬地向容南城彙報情況,說完之後,他又主動請了一次罪:「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考慮周全,容先生想怎麼處罰都可以,我不會有任何異議。」

「跟你沒關係。」容南城冷冷地丟下這句話,推門進入病房。

高級病房裏只有一個床位,容南城看着床上躺着的那個人,嘴角扯起一抹殘忍的笑。

他走到床前,一把將她身上的被子掀開扔到地上,目光狠厲地盯着她。

郁莘嵐面色慘白,嘴唇乾得破了皮,眼睛腫得可怕,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採的。

容南城看她這樣子,竟然還很犯賤地心疼她,恨不得把她抱在懷裏好好安撫一番。

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是因為不要他的孩子才變成這個樣子,他就不想對她心軟了

容南城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郁莘嵐,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

郁莘嵐看着他,眼底毫無波瀾,她淡淡地說:「沒什麼解釋的。」

「是么?」容南城的聲音越來越冷,「是不想解釋,還是不知道怎麼解釋?」

「南城,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郁莘嵐笑着看着他,一雙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我他媽不知道」

容南城拽住她的衣領,一個大力將她從床上拎起來,手背上的青筋幾乎要爆皮而出。

「我要你親口說給我聽。郁莘嵐,你他媽告訴我,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麼好事情?!」

「就是你知道的那樣。」郁莘嵐垂眸不去看他,「我懷了你的孩子,不想要,然後瞞着你做了流產手術。剛做完,你就知道了。」

「為什麼?」

他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彼時,他的眼底已是猩紅一片。

「你他媽為什麼不要我的孩子?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郁莘嵐,你鐵石心腸成這樣,你他媽還配當女人?」

「容南城,你真的沒必要糾結這個孩子。」郁莘嵐看着他。「你只是氣不過我一個人來做手術罷了,孩子對你沒有那麼大的意義……你條件這麼好,未來會有很多孩子。」

「你給我閉嘴」

容南城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摁到床上,手上的力道不斷加大,大有要將她弄死的架勢。

「我對你不夠好嗎?郁莘嵐,你到底有沒有心?」

容南城紅着眼睛看着她:「你憑什麼殺了我的孩子?你憑什麼?」

「……好疼。」郁莘嵐喘不過氣來,臉色鐵青,她用盡渾身力氣,才勉強擠出來兩個字兒。

容南城聽到她痛苦的聲音之後,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放緩。

之後,他又開始嘲笑自己:看吧,就是這麼沒出息,她剛剛喊了一句疼,他就捨不得了。

犯賤,根本沒有辦法自我控制。

可是,她剛剛受的那些疼,跟他的疼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疼是么?」容南城抬起手,朝着她的臉上狠狠地摜了一個耳光。

看到她臉上的手印子之後,他殘忍地笑了起來:「現在還疼么?」

容南城這一巴掌下來,直接把郁莘嵐給打耳鳴了。

她什麼都聽不到,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動。

她抬起手捂住耳朵,張嘴,顫聲道:「容先生,放過我吧。」

「郁莘嵐。我承認,你長得好看,身材不錯,功夫也好。我的確很迷戀你的身體,還有跟你做的感覺。」

容南城的嘴唇一張一合,「但是,我容南城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這樣的……算什麼?」

「你以為我睡你這麼多年,就是離不開你了,是么?」

郁莘嵐看着他,拚命地搖頭。

不是,她當然知道不是……這麼多年,她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對於容南城來說,她就是一個消遣。

等他找到比她更有意思的消遣。她就會被扔到一邊。

「正好,我最近對你也徹底噁心了。」

容南城鬆開她,從兜里拿出錢包打開,抽出一張卡,狠狠地摔在她臉上。

「拿着它滾蛋,從此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我不要……」郁莘嵐閉上眼睛,用最後一點力氣維護自己的尊嚴。

「呵呵,這錢不是給你的。」容南城背對着她,「我只是不想讓別人說,我容南城白白睡了一個女人七年,聽起來挺掉價的。」

說到這裏,他突然笑了:「七年,一百萬。郁莘嵐,其實你也挺便宜的。」

郁莘嵐攥著身下的床單,胸口一陣一陣地抽痛,疼得她都快休克過去了。

然而,容南城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

他回過頭,輕蔑地看着她,嘲笑道:「正好,你現在打了胎,也是破鞋了,回頭找那個老男人,你們正好湊成一雙破鞋。這麼多年,你不是一直對他念念不忘么?」

「郁莘嵐,你最好滾出洛城……就算在。也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你也知道我心眼小,到時候若是做出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心軟。」

「你放心吧。」郁莘嵐有氣無力地應着他,「我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

「養好身子趕緊滾蛋!」

容南城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出去之後,他對肖助理說:「走,送我回家。」

肖助理看了一眼病房的門,有些猶豫:「可是,郁小姐她……」

「以後她的事情和我沒關係,跟你也沒關係。」容南城面無表情地說:「我跟她結束了,以後她對你來說就是個陌生人,懂么?」

「好,知道了。」肖助理不敢妄言。只能點頭應下來。

這幾年裏,他幫着容南城和郁莘嵐處理了不少事情,也大概知道他們兩個人的感情經歷。

他總覺得,郁莘嵐對容南城也是有情的,兩個人明明挺好的……偏偏走到了這一步,真是令人唏噓。

**

季柔上班已經有兩個禮拜了,這期間,程浩每天晚上都會找各種借口留她吃飯。

季柔其實挺不喜歡他這樣的,有過幾次經驗之後,程浩再提吃飯,季柔直接拒絕了他。

「程總,今天晚上我就不去了,家裏還有點兒事情……走不開。」季柔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敷衍他。

「今天晚上是一個商業酒會。我好不容易才拿到邀請函的,有很多大咖都會去,你過去,趁機也能拓展一下人脈。」

程浩當然知道季柔為什麼拒絕他,以私人名義邀請她那麼多天,她應該已經察覺到他的用心了,今天他索性就換個理由邀請她。

程浩一直都知道,季柔是一個公事公辦的人,只要是工作上的事兒,她都會特別盡心。

結果和他想的一樣,季柔一聽是商業酒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的要求。

「既然是工作,那我就不推辭了。」

季柔雖然對程浩沒有男女之情,但是他的人品,她還是有信心的,他現在這種身份地位,也沒必要為了跟她吃一頓飯而撒謊騙她,不是么?

「等會兒去買一件晚禮服吧,算公司給你出的置衣費。」程浩看了看季柔這一身打扮,確實不太適合去參加酒會。

季柔一聽程浩要送自己裙子,下意識地就想拒絕:「不用了吧?我這個衣服應該可以」

「別鬧,季柔。」程浩笑着對她說,「你出去,不僅是代表自己,更是代表咱們公司,所以。一定得穿得好看一點兒。」

「那我自己買吧……」季柔覺得程浩說得挺有道理的,但還是不想讓他掏錢給自己買衣服。

「季柔,別誤會了,我真的是出於公司方面考慮才要給你買禮服的,畢竟你是為了咱么公司參加的酒會,公司給你提供工作必要的裝備,是理所應當的。」

最終,季柔還是敗給了程浩,臨下班,被他帶去公司附近的商場買了一件禮服。

在美國的那些年,季柔經常穿禮服,但是回國之後就沒怎麼穿過了,再穿上。她竟然有些彆扭,後背露了一大片,肩膀上只有一條肩帶,莫名地沒有安全感。

晚上八點,酒會正式開始,主辦方致辭。

這次酒會的主辦方是國內比較權威的商業雜誌,每年會做企業評選,因為榜單影響力比較大,所以再牛的企業都會給他們幾分薄面。

來之前,季柔沒想到這個酒會的層次會這麼高,她一點兒準備都沒有,有些窘迫。

「哎,程浩,你怎麼沒有提前告訴我一聲……早知道是這麼正式的場合,我怎麼着也得準備準備啊。」

季柔湊到程浩耳邊,壓低了聲音和他說着悄悄話。

「沒關係,你穿得挺漂亮的。」程浩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自信點兒。」

「我不是說穿着啊……」季柔無奈,「早知道今天有這麼多企業家來,我應該帶幾份合作案過來談談,說不定就成了呢。」

「你想得可真夠周到的。」程浩被季柔逗笑了,「沒關係,今天上午敬酒,交換名片,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可以合作。」

「哦……」季柔剛應了一句,就被程浩帶着敬酒了。

今天這場酒會。簡彥和傅景嗣也都到了。

傅景嗣本來根本沒有注意到季柔,當他跟簡彥站在一塊兒喝酒的時候,簡彥突然指了指不遠處,笑着對他說:「那個好像是季柔。」

傅景嗣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季柔。

她被陌生男人攬著腰,手裏端著一杯香檳,跟對面的那群男人有說有笑。

那幾個男人的目光時不時地就往她胸口瞟,那眼神,就好像要把她吞到肚子裏似的

傅景嗣看得氣不打一處來,他轉過身端了一杯香檳,朝着季柔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在洛城,還沒有人不買傅景嗣的賬。

剛一看到傅景嗣過來,所有的人都笑着朝他敬酒,儘管這些人里大部分都比他年紀大,但依然尊稱他一聲「傅總」。

傅景嗣是出了名的高冷,平時出席各種場合的時候,別人貼上去給他敬酒,他都不一定搭理的。

今天突然主動端著酒過來,這邊的幾個老闆都被嚇到了。

包括程浩。

其實程浩對傅景嗣的印象沒那麼深了,只是隱約記得他是的季柔的叔叔大學的時候他跟季柔表白,還被他逮了個正著。

說起來,季柔這個叔叔,看她的眼神……根本不像長輩看晚輩。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程浩攬在季柔腰上的手更緊了。

幾個老闆看到傅景嗣過來,趕緊上去和他打招呼。

「哎,傅總也來了啊,你好你好。」

「傅總真是年少有為,我們這些糟老頭子只有望洋興嘆的份兒啊。」

「是啊是啊,傅總和傅總的堂弟,都是年紀輕輕,事業有成啊。」

傅景嗣最近幾年經常聽這些話,聽着都覺得膩歪了。

他勾了勾嘴角,根本沒有搭理這些人,直接走到季柔面前,旁若無人地問她:「下班不回家,來這裏做什麼?」

季柔完全沒想到傅景嗣會在這種場合跟自己說話,他以為他會裝作不認識她,誰知

「柔柔,這位是叔叔對吧?」程浩低頭看着身邊的季柔,笑着說:「叔叔還是跟以前一樣年輕,這麼多年都沒怎麼變。」

程浩出聲之後,傅景嗣下意識地朝着他看了過去。

雖然幾年前見過程浩一次,但是傅景嗣這會兒對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在他眼裏,程浩就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季柔竟然有膽子背着他跟別的男人出席這種場合,純粹就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看來是他最近太慣着她了,才讓她有膽子跟別人卿卿我我,眼裏完全沒有他的存在。

旁邊幾個年紀大的老闆聽完程浩的這句話之後,面面相覷:傅景嗣什麼時候有個這麼大的侄女了?

而且,他看那個女人的眼神,明顯就不是叔叔對侄女該有的眼神,難道傅景嗣口味兒這麼重?

叫叔叔什麼的,聽起來就很刺激。

「傅叔。這位是我的老闆,也是我的大學同學,程浩。」

季柔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站出來跟他解釋一下,她刻意在這麼多人面前喊他傅叔,就是不想讓大家誤會他們的關係。

可是在傅景嗣看來,她的解釋,就是為了程浩一個人的。

因為怕程浩誤會,所以她寧願喊他「傅叔」。

思及此,傅景嗣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他將季柔從程浩身邊拉過來,笑着問她:「還在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跟我慪氣,嗯?」

「傅叔。我」

「女兒還在家等你回去呢,有什麼事兒咱們回去好好說,乖。」

傅景嗣並沒有給季柔解釋的機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雲淡風輕地拋出了一記重磅炸彈。

傅景嗣有私生女,這件事情在洛城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了,之前傅景嗣接孩子放學,帶孩子逛街,都被媒體拍到過。

大家對這個孩子的關注度並不是很高,相比較而言,大家更加想知道孩子的媽究竟是誰。

這會兒傅景嗣跟這個女的說「女兒在家等你」,就等於間接承認了這個女人就是孩子的媽。

傅景嗣說完這句話,就帶着季柔離開了酒會現場。

傅景嗣一走,剛剛在旁邊看熱鬧的老闆便圍住程浩,一個接着一個地向他詢問:「哎,小程啊,這個女的是什麼身份?她真的給傅景嗣生了孩子?」

「小程,你跟這女的是大學同學?她是不是大學的時候就勾搭上傅景嗣了?」

「小程,你這口味也不輕啊,知道她有孩子還追她,心真夠大的。」

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程浩不由得握緊拳頭,強忍着怒火,保持微笑,和他們推杯換盞。

……

另外一邊,季柔被傅景嗣拽出會場。一路跌跌撞撞,被他推到了副駕駛座上。

傅景嗣上車之後,緊盯着她,冷冰冰地質問:「那個男人是誰?」

「我剛才說過了,是我現在的老闆,也是我的大學同學。」季柔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我再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傅景嗣面色陰沉,「這一次,你給我好好地說」

「說多少遍都一樣。」季柔的聲音逐漸冷下來,她看着傅景嗣,不耐煩地說:「而且,我沒有必要跟你解釋什麼,我們現在並沒有確立關係,就算我真的選擇和別人在一起,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自從知道真相之後,季柔就再也沒有考慮過自己和傅景嗣的未來。

她深知他們兩個人之間有無法跨越的鴻溝,當一段感情牽扯到父母和家庭的時候,註定沒辦法由着她自己選擇。

季柔這番話,徹底將傅景嗣激怒了。

他翻了個身,抬腿跨過去,壓到她身上,同時將座椅放倒。

季柔被他壓在座椅上,兩個人的胸口無縫貼合在一起,他有意要壓着她,壓得她氣兒都喘不過來了。

「你這幾天怎麼回事?」

傅景嗣撩開季柔的頭髮,手指貼着她的臉蛋,緩緩地摩挲。

「我什麼事兒都沒有。是你想太多了。」

季柔別過頭不去看他,這種時候,她最抗拒的就是和他對視。

「季柔,別忘了你是我養大的」傅景嗣捏住她的下巴,「你以為,你那點兒小心思,能逃過我的眼睛?」

季柔離開兩個月再回來之後,整個人就特別不對勁兒,傅景嗣一開始還覺得是自己太敏感了,但是後來次數實在太多了,他不得不懷疑。

以往,季柔就算再生氣都不會不敢看他的眼睛,這丫頭性格很倔,跟人吵架的時候都會看着人的眼睛,可是這次回來之後,她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的,不管說什麼,都不肯和他對視。

直覺告訴他,季柔一定有事兒瞞着他。

傅景嗣不說這個還好,他一提這事兒,就讓季柔想起了那些不愉快。

她諷刺地笑了一聲,「是啊,我是你養大的,所以你想怎麼對我就怎麼對我,在你眼裏,我跟小貓小狗有什麼區別?你想對我好的時候我要感恩戴德,你不想要我的時候我就滾得遠遠的,傅景嗣,看着我這樣子,你是不是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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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錯愛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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