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殺了他的孩子。

066、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殺了他的孩子。

林苒來到醫院,按照周沉昇給她的病房號碼找到了季柔所在的房間。

林苒敲門進去,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季柔時,嚇了一跳。

她和季柔認識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她臉色如此難看過,整張臉煞白煞白的,看得人心驚肉跳。

林苒走到病床前,蹲下來關心季柔:「柔柔,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我去給你買吧。」

「醫生說她現在只能吃流食。」周沉昇摸出車鑰匙,對林苒說:「你在這裏陪着她就好了,我去給她買點兒吃的。」

「嗯,最好再買一袋白砂糖。」

都說流產手術是小月子,剛剛做完這種手術的女人,跟剛生完孩子的狀態差不多。

之前林苒見過一個表姐生孩子,生完之後失血過多低血糖了,當時她的臉色就跟季柔現在差不多,醫生囑咐多喝糖水,喝過之後效果還挺明顯的。

周沉昇對女人的事兒確實不太懂,聽林苒這麼說,他立馬就答應了,然後匆匆忙忙地出去買東西。

周沉昇走後,病房裏只剩下了林苒和季柔兩個人。

門剛剛關上。季柔的眼淚就開始往下掉。在周沉昇面前,她不好表現得太過悲傷,因為她不想讓家人過多地擔心自己。

這會兒只剩下了林苒,季柔再也剋制不住了,哭得肩膀都在抽動。

「苒苒,我殺了它……」季柔抬起頭看着病房的天花板,眼淚從眼角溢出來,啪嗒啪嗒地掉在手背上。

林苒看她哭成這樣,心疼得不行,她張開雙臂上去抱住季柔安慰她:「不是你的錯,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這種情況,孩子根本就保不住,就算你拼了命想留住它也沒用」

林苒這話說得有些殘忍,但是為了不讓季柔自責,她只能這麼說。

「責任不在你,你別自責了,乖。」

「再說了,你已經有零零了,不是么?」林苒拍着她的後背,淺笑:「能生一個這麼乖的孩子,一輩子已經賺到了。」

不管林苒怎麼安慰,季柔都想不開。這種事情,對一個女人來說,應該是一輩子沒辦法抹去的陰影,何況季柔向來比較重感情,也就更難放下。

**

容南城來到婦幼醫院,將六樓的病房挨個找了一遍,總算是找到了季柔。

看到容南城氣勢洶洶地走進來,林苒直接站起來和他對峙:「你過來幹什麼?」

容南城掃了林苒一眼,直接無視她的話,看向病床上的人:「季柔,你是不是打了老傅的孩子?」

季柔下意識地攥緊被角,輕輕地點了點頭。不管她的初衷是什麼,這個孩子的確是沒有了,既然容南城問,她就如實回答。

見季柔這麼痛快地承認,容南城心頭的火瞬間就起來了。

季柔這個樣子,讓他想起了郁莘嵐。

都說女人是最捨不得孩子的,怎麼這個真理在她們兩個人身上就成了謬誤?

「呵呵,季柔,你不虧是郁莘嵐的好姐妹,連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你他媽有良心嗎?」

「喂!你罵誰呢!」

林苒聽不下去了。他根本沒搞清楚真相就衝上來聲討季柔,憑什麼啊?

「你知道是什麼情況么就上來質問她,沒了孩子她也很難受好不好?你以為是她不要」

「苒苒你別說了。」季柔打斷林苒的話,她並不想讓林苒向容南城解釋這件事情的緣由。

既然他們已經誤會了,不如誤會到底。

季柔抬頭看着容南城,淡淡地說:「孩子的確沒有了,你再問多少遍都一樣。」

「呵呵」容南城不屑地笑了一聲,他指著季柔,諷刺地開口:「你倒是夠瀟灑的,你知不知道老傅和你女兒因為你的一個決定付出了多麼慘痛的代價?」

「零零怎麼了」

剛剛失去一個孩子,這會兒再從容南城口中聽到零零的名字,季柔瞬間就緊張了。

「你怎麼不關心一下老傅怎麼了?」容南城忍不住為傅景嗣鳴不平:「他現在還在搶救室,生死未卜,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殺了他的孩子。」

「……他怎麼了?」聽容南城說『生死未卜』,季柔立馬從床上起來,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拽著容南城的袖子問他:「你倒是說話啊,他怎麼了?」

「原來你還會在乎他怎麼了?」容南城笑得嘲諷,他甩開季柔的胳膊,「老傅出了車禍,為了保護你們的女兒,他把自己搞得進了急救室。季柔,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想來醫院阻止你做這場手術!」

「……」

季柔被容南城的話震得失聲,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我知道,當年老傅把你送去美國,確實傷害到你了,這麼多年,你一直是以受害者的姿態在跟他無理取鬧。季柔你有沒有想過,老傅他也跟普通人一樣,有苦衷,有無奈。你以為他當年那麼做是拋棄你,其實他是為了保護你」

這些事情,容南城原本沒打算跟季柔說的,他一直覺得,感情的事兒還是當事人雙方交流比較靠譜,但是季柔這一次真的做太過分了,作為傅景嗣的兄弟,他必須要向季柔說明當年的真相。

「要不是當初老爺子拿你的人身安危威脅他,他會那麼絕情地讓你走么?」容南城看着季柔,「你以為只有你是受害者么?你以為他當時心裏好受么?」

容南城清楚地記得,那段時間,傅景嗣每天晚上都把他們叫出來喝酒,喝醉了就撒酒瘋喊季柔的名字,就跟個瘋子似的。

那段時間他過得有多糾結,容南城是看在眼裏的。

他一直覺得,當年那件事情,受傷的不僅僅是季柔一個人。

傅景嗣也沒好過到哪裏去。

「……說完了么?」

季柔往後退了一步,語調毫無起伏,好像剛剛的事情都與她無關似的。

「我現在剛剛做完手術,不能出去走動,所以沒辦法跟你一起去看他。」季柔對容南城說:「沒別的事兒的話,你先走吧,我想休息了。」

「好、好!」容南城一連說了兩個『好』,怒極反笑:「季柔你他媽真是好樣兒的,你跟郁莘嵐一樣。都是沒良心的貨色。你別後悔,以後你再想見老傅,我第一個不同意!」

容南城很少跟女人發脾氣,季柔應該是第二個讓他這麼生氣的女人。

她那種雲淡風輕的態度,氣得他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

容南城丟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拉開病房門的時候,正好跟買東西回來的周沉昇撞上。

容南城看到周沉昇之後,不屑地冷哼一聲,大步離開。

……

周沉昇對容南城不了解,只知道他是傅景嗣的朋友,過來肯定沒好事兒。

周沉昇將買回來的東西放到柜子上。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失神的季柔,之後扭過頭問林苒:「剛剛容南城過來做什麼?」

「傅景嗣好像車禍了,他應該是想過來接柔柔過去看傅景嗣。」說到這裏,林苒自己都覺得狗血,她苦笑一聲,「表哥,我本來跟你一樣,很堅定地站在柔柔這邊,但是現在……我覺得傅景嗣也挺可憐的。」

「林苒,他沒什麼可憐的。」周沉昇面無表情地說:「就算他真的出事兒,也是報應。」

「柔柔爸媽的事兒我知道一些。」林苒嘆氣。「總覺得不太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狗血的事情。」

「哥。」就在周沉昇和林苒聊天兒的時候,季柔突然喊了他一聲。見周沉昇看向自己,季柔終於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他:「我要在醫院住多久?」

「一個星期吧。」周沉昇頓了頓,「醫生說了,最少一個星期。到時候看恢復情況決定。怎麼了?」

「我想去看看零零……」季柔低下頭,聲音細如蚊吶,「剛剛容南城說零零和傅景嗣都出事兒了,現在還在醫院獃著……我放心不下。」

「他們出什麼事兒了?」周沉昇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車禍。」季柔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應該挺嚴重的,我放心不下,零零年紀還小,我……」

「你是放心不下零零還是放心不下傅景嗣?」

周沉昇的問題一針見血,將季柔問得啞口無言。

見季柔不說話,周沉昇也沒再為難她,他走到桌子前,把剛剛買回來的小米粥端起來,坐到病床前準備喂她。

林苒看周沉昇一個大男人做這種事兒,渾身都不自在,於是主動走上去把周沉昇手裏的粥接過來,「我喂她吧。」

「哦,謝謝了。」

周沉昇一個大老爺們兒,對這種照顧人的事兒確實不夠在行,有林苒在,他放心不少。

**

容南城回到市醫院的時候,傅景嗣和零零剛剛從搶救室推出來,江蘊、顧錦還有餘森正圍着主刀醫生詢問傅景嗣的情況。

「醫生,他情況怎麼樣?」江蘊問得比較專業,「內臟有沒有被傷到?」

醫生摘下口罩,說:「小孩兒沒什麼事情,就是擦傷了些皮,受到了點兒驚嚇,這個做心理疏導都會好。大人的情況比較複雜」

「您說。」江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是這樣的,因為他一直用胳膊護著孩子,所以右胳膊粉碎性骨折,就算恢復,以後大概也沒辦法受力了,寫字也要盡量避免。還有,他的肋骨折了一根,戳到了肺,肺里有積血,還好送來的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身上骨折的地方都已經打石膏固定好了,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吧,他年紀也不大,注意營養,恢復起來應該挺快的。」

說到這裏,醫生停頓了一下,「不過,以後要注意一點,肺部受過傷,最好不要抽煙了。」

「好,知道了。」江蘊點了點頭,向醫生道謝:「謝謝您,辛苦了。」

跟醫生確定完傅景嗣的病情之後,江蘊才回到病房。

傅景嗣和零零兩個人住一間高級病房,他們父女兩個人做手術的時候都打了麻醉劑,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傅景嗣肺部出現問題,這會兒還插著氧氣管,看他這個樣子,在場的人沒一個好受的。

江蘊是醫生,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但是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躺在上頭,他還是不可避免地難過了一下。

顧錦沒經歷過這種事兒,平時兇巴巴的傅景嗣突然這麼脆弱地躺在病床上,他眼睛都紅了。

余森低着頭靠在牆邊,神色凝重。

情緒最不穩定的是容南城,看着傅景嗣奄奄一息的模樣,再想想剛剛季柔說過的那番話,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容南城深吸了一口氣,對余森了一句「你在這裏看着老傅」,之後便拉着江蘊和顧錦走到了樓道里。

……

「哎,你剛不是去接季柔了么,她怎麼沒過來?」

被容南城拉到樓道里之後,顧錦才想起來他剛剛去婦幼醫院接季柔這茬事兒。

「你們知道么,季柔真的做掉了老傅的孩子。」容南城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憤怒,「這群女人的真是一個比一個沒良心。」

「……草,真做了?」顧錦被容南城的話驚到了,「我一直以為季柔是個心軟的小姑娘,沒想到狠起來也是挺狠的,媽的,這老傅醒過來之後要怎麼跟他說啊。」

「實話實說吧。」江蘊看着他們兩個人,清了清嗓子,說:「如果有緣分,再多磨難都會在一起,如果沒緣分,再費盡心機粉飾太平都沒有用。」

「緣分?」容南城被江蘊逗笑了:「他們兩個要是有緣分也是孽緣,你們看看季柔回來之後把老傅折磨成什麼樣兒了?之前老傅那麼果斷一個人,現在被她弄得做什麼事兒都瞻前顧後的,連男人的痛快勁兒都沒了!」

「你對郁莘嵐不也是這樣?」江蘊平靜地反問他一句,之後又說:「南城,感情就是這麼一回事兒,我們再看不慣,都不能代替老傅做決定,他對季柔不是說放就能放的。」

「以後別跟我提這個人。」聽到郁莘嵐的名字,容南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睡她,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就是就是!她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欺騙我們容哥哥的感情!」顧錦順着容南城的話往下說。

容南城一聽顧錦喊自己「容哥哥」,立馬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嫌棄地推了一把顧錦,沒好氣地跟他說:「你離我遠點兒,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在跟你搞基。」

「呸,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爺我恐同。」顧錦揚起下巴,得意地說:「再說了,我現在都有女人了,你們已經沒資格嘲笑我了。」

「行了顧錦,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江蘊對顧錦和容南城很無奈。他們兩個年齡差不多,每次都是這樣不分場合地吵,幼稚得很。

「嗯,就是就是,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聽江蘊這麼說,顧錦立馬嚴肅了起來,他看着江蘊,畢恭畢敬地說:「江醫生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顧錦你這幾天幫忙照顧一下零零吧。」江蘊想了想,顧錦能做的好像也只有照顧孩子了,別的事兒他也做不好:「去幼兒園給她請個長假。帶她做心理疏導,然後逗她開心,這就是你的任務。」

「好嘞,一切都聽江醫生安排。」

顧錦對這個任務一點兒都不排斥,他本身就挺喜歡零零這個孩子的,照顧她,他還挺享受的。

「南城,你幫着他處理一下公司的事兒吧。」分配完顧錦的任務之後,江蘊將視線轉向了容南城,「我剛剛給傅老二打過電話了,他估計也快到了。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和傅老二一起幫老傅把公司的事兒處理好就行了。」

「行,我知道。」容南城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江蘊剛剛給他們兩個分配完任務,傅祠章就過來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風塵僕僕地走到病房門口,臉上沒什麼表情。

傅祠章是傅景嗣的堂弟,前些年離婚了,一個人帶着孩子,平時也是又當爹又當媽的,忙得要命。

傅祠章這幾年在首都發展,聽聞傅景嗣出事兒,他把女兒丟給保姆,公司交給特助,之後訂了機票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

「傅景嗣什麼情況,嚴重么?」傅祠章是真的挺擔心傅景嗣的,「他平時開車挺小心的,怎麼突然就出事兒了?」

「還不是因為季柔。」容南城沒好氣地說,「要不是因為她刺激老傅,老傅怎麼可能出事兒。」

「南城你少說幾句。」對於容南城這種不客觀的說法,江蘊十分反對。

他對傅祠章說:「老傅在高速上逆行掉頭,所以出事兒了。當時孩子也在,他為了保護孩子,所以受了重傷。」

「孩子呢?沒什麼大礙吧?」傅祠章也是當爹的,比起大人,他更關心孩子。

「嗯,孩子沒什麼大礙,就是被嚇到了。剛剛手術縫了幾針,現在還沒醒過來呢。」江蘊和傅祠章說了一下孩子的情況,之後拍拍他的肩膀,說:「進去看看他吧。」

傅祠章點了點頭,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

葉琛是從之前的幾個朋友口中得知了傅景嗣出事兒的消息,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他首先就想到了家裏的白浣之。

晚上,葉琛回到家裏,兩個孩子已經睡了,白浣之正跪在客廳擦地板。

白浣之很喜歡收拾家裏,葉琛已經跟她說過一萬遍了,家裏髒了就找鐘點工,但她偏偏不聽,非得自己親力親為。

白浣之身上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連衣裙,裏頭是一件白色的底褲,她跪下來趴着擦地板的時候,什麼都露出來了。

葉琛站在不遠處從背後看着她,小腹一陣燥熱,喉嚨不自覺地發緊。

他腳步緩慢地走上去,蹲下身,手臂從她的腋下穿過,用力地將她從地上拎起來。

白浣之擦地擦得專心,根本沒有注意到葉琛回來,突然間被人抱起來,她嚇得把手裏的抹布都扔了。

葉琛看她一副受驚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

他將她轉過來,摸着她的下巴,笑眯眯地問她:「我家寶貝兒被我嚇到了么?」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白浣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只能蹩腳地轉移話題。

「剛剛就回來了哦。一直在看你擦地,你的小內內都露出來了呢。」說到這裏,葉琛故意用手拽了一下白浣之的弔帶裙,「所以我的老婆穿這件衣服,用這種姿勢趴在客廳,是在等我回來寵幸么?」

「……我沒有,你別亂說。」

白浣之拍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裙子。

「很晚了,我要去休息了。」

「哦?你確定不聽完我告訴你的消息再休息嗎?」葉琛拉住她的手腕,笑得陰森森的,「寶貝,是關於老傅的事情哦,你不想聽么?」

聽到傅景嗣的名字,白浣之下意識地頓住,腳上像被灌了鉛一樣,動都動不了。

白浣之的掙扎和猶豫,葉琛全部看在眼裏,每次,只要一提到傅景嗣,白浣之都是這個反應。

他原本以為自己應該已經麻木了,但是沒有。

不管過了多長時間,只要看到她為了傅景嗣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他都會特別不開心呢。

想到這裏,葉琛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一把將她拖回自己懷裏,低頭含住她的耳朵,用力地吸著,一邊吸,一邊含混不清地跟她說:「聽說老傅出車禍了,送到醫院的時候血肉模糊,你說……他會不會就此喪命,嗯?」

聽到這個消息,白浣之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屏住了。

如果不是葉琛在她耳朵上狠狠地咬了一下,她一定不會這麼快就回過神來。

葉琛這一下咬得極為用力,她的耳垂上已經滲出了紅血絲,白浣之吃痛,回過神來之後,抓住他的手,迫切地問他:「他現在在哪家醫院?他好不好?我能不能」

「不能哦。」白浣之的問題還沒有問出來,葉琛就笑着拒絕了她。

他反握住她的手,抬起來。放在嘴唇邊上親吻了一下,動作溫柔而繾綣。

「寶貝,你總是這麼不長記性,聽到傅景嗣的名字就丟了魂兒……你知不知道這樣我會很傷心啊?」

「葉琛,求你告訴我,他到底在哪家醫院?」白浣之紅着眼睛望着他,「你告訴我,我……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寶貝的意思是,現在乖乖聽我話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對么?」葉琛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鼻頭,「真是不聽話哦,每天都在讓我傷心。」

「葉琛……」白浣之不依不饒地求着他,「我以後真的會聽話。」

「你每次都是為了別的男人求我。」他嘆了口氣,一臉失望地看着她:「寶貝兒,你是不是覺得老公都不會傷心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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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錯愛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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