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是啊,白小姐回來了,我這個補位的,是該走了

068、是啊,白小姐回來了,我這個補位的,是該走了

林苒是真的很想替他們兩個人解決一下矛盾,傅景嗣和季柔其實有時候挺像的,倆人都喜歡把話憋在心裏,明明就是說幾句話可以解決的問題,他們非得弄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來之前,林苒就想好了,一定要跟傅景嗣把當年的事情問明白。

傅景嗣聽到林苒這麼問之後也愣住了,當年季柔的父母出車禍出得很意外,他還沒來得及親自動手,手下的人就告訴他,季氏夫婦在回家的高速路上出了意外,當場死亡。

傅景嗣當時就覺得這個事兒挺巧合的,但是他並沒有多想,只當他們是遭到了報應。他當時也沒想到,有朝一日季柔會知道這些恩怨牽扯。

「不是我。」傅景嗣稍稍回憶了一下當年的情況,之後對林苒說:「不管你信不信,真的不是我。」

「那當初她爸爸公司為什麼出現危機?」林苒繼續追問他,「這件事情跟你有關係嗎?」

「這件事情是我的做。」

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情,傅景嗣沒什麼好不承認的,他對季家的確有恨,這點周圍的人都知道。

「這些都是季柔告訴你的?」傅景嗣問林苒。

林苒點了點頭,「其實我聽完之後也不敢相信,這種情況……有點太戲劇化了。不過傅叔,我挺好奇的。既然你那麼討厭她爸媽,為什麼還要收養她?」

傅景嗣笑了笑,「很多人都這麼問我。說實話,我自己也不知道。」

「……」林苒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還有問題么?」傅景嗣看着林苒,「回去告訴她一聲,我在等她。等她來見我,等她回家。」

如果說林苒之前還在懷疑傅景嗣對季柔的感情,那麼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她心頭的疑慮已經完全打消了。

她欠了欠身子,「好。你的話我會轉告給她。」

**

林苒走後,傅景嗣一個人坐在床邊發了很久的呆。

直到余森過來找他,他才回過神來。「傅先生,白小姐來了。」

傅景嗣抬起頭看了一眼站在余森身後的白浣之,點了點頭。

「那我先出去了。」

余森知道白浣之有話要和傅景嗣說,所以很識趣地退下了。

余森出去之後,白浣之拿着保溫盒放到床頭柜上,「我查了一下,喝骨頭湯有助於身體恢復,所以早起去早市買了些骨頭給你燉了。」

她一邊說,一邊將保溫盒打開,小心翼翼地問他:「你要不要喝一點兒?」

傅景嗣掃了一眼床頭柜上的盒子,搖了搖頭,「不用了,現在沒胃口。」

「噢……沒關係,這個盒子很保溫的。」白浣之有些失望地將盒子蓋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什麼時候想喝再喝吧。」

傅景嗣「嗯」了一聲,沒有再繼續說話。

自從白浣之和葉琛結婚之後,傅景嗣對她的態度就十分冷淡,就像他曾經說顧過的那樣,再也不管她的死活,甚至連話都懶得和她說了。

白浣之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怨不得別人。

之前傅景嗣對她那麼好,她卻沒有好好珍惜,一個勁兒地倔,孩子被葉琛帶走了也不肯跟他說,最後被葉琛逼着結了婚,每天都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想起來昨天晚上葉琛對自己的折磨,白浣之就覺得無比難堪。葉琛每次都能刷新她的下限,在她覺得自己已經能承受的時候,給她致命的一擊。

「傅景嗣……我想離婚。」

白浣之站在傅景嗣面前,低着頭糾結了很久,才鼓足勇氣說出這句話。

「抬起頭說話。」傅景嗣沉下聲音吩咐她。

白浣之咬着嘴唇抬起頭,臉上已經有了淚痕。

傅景嗣盯着白浣之看了幾分鐘,發現她的脖子上有很嚴重的被勒過的痕迹。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不由分說地將她的袖子捋起來。

看到白浣之手腕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時,傅景嗣臉色驟變。他從病床上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逼問:「是葉琛?」

「你不要再問了。」

白浣之難堪得不行,想把手抽回來,無奈傅景嗣拽攥得太用力,她根本動彈不得。

傅景嗣將她的手抬起來,冷著臉又問了一遍:「是不是葉琛?」

「……是。」被傅景嗣逼問得無路可退,白浣之只能承認。

她情緒崩潰,一頭栽倒在傅景嗣懷裏,情緒幾乎要崩潰。

「我以為我可以忍的……但是好難過,和他在一起每一天都是折磨。傅景嗣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

「別哭。」

這是傅景嗣第二次見白浣之哭得這麼歇斯底里。

第一次,是她被葉琛強-暴,那個時候,她就是這麼哭的。

一邊哭,一邊跟他說「我配不上你了」。

白浣之這個人性格要強,傅景嗣是知道的,之前他給她提供幫助的時候,她一直在說「不需要」,一直在拒絕。

如果不是真的撐不下去,她絕對不會開口向他求助。

葉琛這人變態,大家都知道,但傅景嗣沒想到他會變態到這種程度,想想白浣之身上的那些痕迹,他看着都覺得疼

她一個女人,怎麼能受得住?

傅景嗣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壓低聲音安慰她:「別哭,我幫你。」

「傅景嗣,我錯了……」白浣之攥着他身上的病號服,聲音一抽一抽的,「我應該聽你的話,不應該要什麼自尊……當初沫沫被他帶走,我應該告訴你的……」

「你是因為這個才跟葉琛結婚的?」傅景嗣臉色變了變。

「我沒有辦法……」白浣之用力地吸了一口氣,說:「我欠你太多了,那個時候真的不想再欠你了。我以為自己可以為了孩子忍一輩子,但是現在我怕了……他真的好可怕。」

傅景嗣拍了拍白浣之的後背,以示安撫。

這種時候,他也不好說什麼重話,只能象徵性地安慰她一下。

傅景嗣對於白浣之的態度一直都是這樣,只要她找他幫忙,他就一定會幫。

他也知道白浣之不會提什麼太過分的要求,對於她的人品,他也信得過。

「都交給我。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回去了。」

傅景嗣對白浣之說,「等下讓余森帶你去醫院做一個身體鑒定,到時候以家庭暴力的緣由起訴他,法院肯定會判離婚的。兩個孩子的撫養權也會傾向你這邊。」

家庭暴力這種事情,不管國內還是國外,都是不可饒恕的。

「傅景嗣,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要孩子。」白浣之抬起頭來看着他,眼底一片真誠:「我來求你,就是想要你幫我留住孩子,我不能沒有他們」

看着白浣之為了孩子着急的樣子,傅景嗣不由得想起了季柔。

她到底是有多想離開他,才會毅然決然地放棄當母親的機會,把他的孩子打掉

傅景嗣越想越難受,心口就像被什麼東西揪住似的,生疼。

**

季柔在醫院呆了一個禮拜,終於拿到了醫生的出院許可。出院的那天。周沉昇臨時有事兒回了北城。

趁著這個機會,季柔跑去了市醫院。

來之前,林苒已經將傅景嗣的病房號告訴她了。

所以,她來到醫院之後,直接奔去了病房。

站在病房門口,季柔深吸一口氣,抬起手來推門進去

當她看到白浣之坐在病床前喂傅景嗣吃飯的場景后,整個人都木了,大腦一片空白,腳上像被灌了鉛似的,怎麼都挪不動。

傅景嗣和白浣之聽到開門的動靜之後,齊刷刷地看了過去。

看到突然出現的季柔。白浣之下意識地將手裏的碗放到床頭柜上,然後從床邊起來,拉開和傅景嗣的距離。

她看着季柔,開口向她解釋:「那個……你別誤會,我只是來照顧的他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沒關係,你不用跟我解釋。」

季柔回過神來,淡淡地瞥了白浣之一眼,說話的語調很平和,平和中又帶着一絲不屑,好像根本不在乎他們做了什麼似的。

白浣之本就不善言辭,季柔來這麼一句。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復,留下一句「你們聊」,之後小跑着離開了病房。

……

白浣之離開后,傅景嗣從病床上起來,走到季柔面前,停下來低頭看着她。

她臉色很不好,很憔悴,應該是還沒有從手術中恢復過來。

之前他就聽人說過,女人做流產手術,對身體的傷害是比自然生產還大的。

「零零呢?」

季柔並沒有被傅景嗣深情的眼神迷了心智,也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

聽她提起零零,傅景嗣諷刺地笑了笑。

他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不斷地收緊:「原來你還知道關心孩子。」

「……我問你,零零在哪裏?」季柔看着他將問題重複了一遍。

「想知道零零在哪裏是么?可以,不過你也要先回答我的問題」傅景嗣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你把我的孩子怎麼樣了?嗯?」

「做掉了。」季柔回答得很乾脆,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季柔,你,很好。」傅景嗣鬆開她,往後退了一步,冷冷地說:「我絕對不會把我的女兒交給你,你走吧。」

「憑什麼?」季柔反問他:「零零是我的女兒,我養了她四年多,你憑什麼把她藏起來?!」

「就憑她是我的種,就憑她的撫養權在我手裏」

季柔這種態度,徹底把傅景嗣激怒了,他諷刺地看着她:「季柔,你是有多恨我?恨到連我的孩子都要親手解決掉?」

「……」

提起來那個孩子,季柔心裏也滿滿的都是愧疚,但是她並沒有開口和傅景嗣解釋。

相反地,她倒是希望她一直這樣誤會下去。

他態度強硬一點兒,她才不會心軟。

「你連肚子裏的孩子都可以不要,還要零零做什麼?」

傅景嗣一點一點靠近她,低頭貼近她的臉,殘忍地開口:「你這種殺人兇手,不配當我女兒的媽媽。」

一句「殺人兇手」,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來來回回地在季柔心口上捅著。

她咬緊牙關,紅着眼盯着他,想說話,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沒錯,她是殺人兇手……想到那個還沒有成形就被迫離開這個世界的孩子,季柔心疼得呼吸都困難了。

「以後,我不會再給你接近零零的機會。」

傅景嗣抓住季柔的肩膀,將她翻了個身,推到病房門口。

「走吧,以後你自由了。我不會再管你。」

「呵呵……」聽傅景嗣這麼說,季柔不由得笑了起來,她回頭看着他,「是啊,白小姐回來了,我這個補位的,是該走了。」

季柔說這話,是故意挑釁傅景嗣的。

原本以為他會暴怒,但是,他沒有。相反地,他出奇地平靜,目光平靜無波,連語調都毫無起伏:「季柔,你什麼都不懂。」

說完這句話,他拉開病房的門,一把將季柔推了出去。

白浣之站在病房門口,季柔正好撞到了她身上,樣子有些狼狽。

白浣之看季柔臉色不太好,立馬扶着她,關切地問:「季小姐,你怎麼樣?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

季柔對白浣之這個人有着天然的抵觸,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她都覺得格外地不順眼。

哪怕她是真的關心自己,季柔都不會領情。

「季小姐,你不要誤會。」

白浣之能看出來季柔對她心存芥蒂,她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破壞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白浣之很誠懇地看着季柔,開口向她解釋:「我和傅景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他現在只喜歡你一個人,你千萬不要懷疑他對你的感情,他……」

「哦?白小姐還真是了解他。」季柔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比他自己都要了解呢。」

「……季柔,我知道你挺討厭我的。」白浣之垂下頭,有些愧疚,「你可以討厭我,但是千萬不要因為我的存在而懷疑他對你的感情,我和他認識這麼久,真的……從來沒有見他對誰這麼認真過。」

白浣之不擅長跟人交流,說出來的話常常會詞不達意,平時每天跟葉琛那樣的人生活在一起,她的邏輯思維已經和正常人不一樣了。

所以,季柔聽了她的解釋,只覺得她在向自己示威。

「白小姐不用跟我解釋。」季柔轉過身,笑着說:「我和傅景嗣沒有任何關係,你不必慌張。」

丟下這句話,季柔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白浣之站在原地,看着季柔離開的背影,內心又是一陣自責。

她總覺得,傅景嗣和季柔鬧不愉快,都是因為她

白浣之回到病房,走到傅景嗣面前,試探性地問他:「你和季小姐……吵架了么?」

「沒有。」傅景嗣勾勾嘴角,「她年紀小,要是跟你說了什麼重話,你多擔待一點兒。」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滿是寵溺和縱容,白浣之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

曾經她以為,傅景嗣天性冷淡,不會像別的男人一樣寵女孩子,直到季柔出現,她才明白,他不是不會寵,而是沒有遇到真正想寵的人。

她忍不住將曾經的自己和現在的季柔做了一下對比,愈發覺得自己悲哀……

……

林苒在醫院樓下等著季柔,看到她紅着眼睛跑過來的時候,林苒心裏咯噔了一下。

她拉住季柔的手,「怎麼回事兒?吵架了?」

季柔吸了吸鼻子,搖搖頭:「沒事兒。我只是……想零零……」

「那天我來的時候零零就不在了,不知道他把零零帶哪兒了。」

林苒拍了一下季柔的肩膀,「你也別太擔心,換個角度想,他傅景嗣肯定不可能拿自己孩子的安慰開玩笑。對吧。」

**

顧錦家裏這兩天已經被零零霸佔了。

客廳的地板上全部都是她的玩具,樓梯的拐角處躺着幾個毛絨玩具,就連浴盆里都是這個小傢伙洗澡的時候用的小黃鴨。

顧錦原本以為帶孩子是件很容易的事兒,這兩天真正跟零零相處,他才發現,這個年齡的孩子根本不是什麼小天使,一個個的,都是小惡魔。

在零零面前,顧錦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保姆,每天要伺候這個小傢伙吃喝拉撒,還要跟她玩各種遊戲,忙得他連約會的時間都沒有了。

「顧叔叔。我想喝奶粉啦……」

顧錦屁股剛剛挨着沙發,就聽到零零扯著嗓子喊他。

「好嘞,知道了,等著啊。」

顧錦應了一聲,之後就屁顛屁顛地跑去給零零沖奶粉了。

零零一直有晚上睡覺前喝奶的習慣,顧錦沖好奶粉把奶瓶交給她之後,她就蓋上被子準備睡覺了。

顧錦看她要睡了,內心無比雀躍,拿出手機給時慕發了一條微信。

「親愛的,快來我家,想死你了。」

等了半天,那邊終於磨磨蹭蹭地回過來一個字:嗯。

半個小時以後。時慕拎着一堆吃的來到了顧錦家裏。

她穿着一身運動服,頭上戴了一頂鴨舌帽,看着就像沒畢業的大學生。

顧錦把吃的從她手裏接過來,捧着她的臉親了一口,吧唧一聲,特別響。

「幹嘛呢你……」時慕被他親懵了,反應過來之後,趕緊抬起胳膊來擦臉。

顧錦看到時慕這個動作,立馬炸毛了,摁住她的胳膊不讓她動。

「小爺親你一口你還挺委屈是吧不許擦!」

顧錦這種從小被捧著長大的人,哪裏受得了別人嫌棄他。

「……你先吃飯吧,我給你買了石鍋拌飯哎。」

時慕指了指他手裏拎着的那個購物袋,笑着對他說:「你不是沒吃過么,所以我特意給你買了,快去嘗嘗吧。」

顧錦哼了一聲,捏了一把她的臉蛋兒,然後拉着她往餐廳走:「你看着我吃,快點兒快點兒。」

「幼稚。」時慕翻了個白眼,「是不是還要我喂你啊?」

「哎,好主意。」

時慕這麼一說,倒是給了顧錦靈感,說起來,他也好多年沒有享受過被別人喂著吃飯的待遇了,想想還有點小害羞呢。

顧錦走到餐桌前,從袋子裏拿出來外賣盒放到餐桌上,然後轉過身去廚房拿筷子和勺子。

時慕見狀,忍不住提醒他:「哎,袋子裏有一次性筷子,勺子也有。」

「忘記跟你說了。」顧錦從抽屜里拿出自己放筷子和勺子的盒子,走到時慕面前晃了晃:「小爺我從來不用一次性筷子勺子什麼的,我有自己的專用餐具。」

時慕看了一眼他握在手裏那個小盒子,又是一個白眼,她怎麼都想不到,一個大男人吃飯還有這麼多講究,還專用餐具,真是夠矯情的

「哦,你講究可真多。」時慕淡淡地應了一句,轉過身走到餐桌前坐下來。

顧錦笑嘻嘻地將椅子挪到她身邊,貼着她坐下來,然後把她帶來的飯打開,好奇地研究著。

顧錦是吃中餐長大的,除了出國的時候偶爾吃吃牛排披薩什麼的,就沒再吃過任何國外的東西了。

時慕第一次跟他說石鍋拌飯的時候,他都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兒。

打開飯盒之後,顧錦立馬就皺眉了,他用勺子指了指裏頭半生不熟的雞蛋,沒好氣地說:「這什麼情況啊,飯都沒熟呢,這家店還想不想開了?」

「石鍋拌飯里的雞蛋都是這樣的,七分熟,好吃啊,就跟牛排似的。」

時慕從他手裏拿過勺子,切了一塊兒雞蛋,送到顧錦嘴邊:「你嘗嘗,很不錯的。」

「啊……既然你都喂我了,我就勉強嘗一嘗吧。」

顧錦閉上眼睛,張開嘴,就跟吃什麼毒藥似的。

時慕把這一小塊兒雞蛋喂到顧錦嘴裏之後,好奇地問他:「怎麼樣,好吃不?」

顧錦嚼了幾下,勉強咽下去,然後睜開眼睛,臭屁地評價:「唔,還行吧,也沒你說得那麼好吃。」

「……那你別吃了。」時慕放下勺子,作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顧錦見她有點兒生氣趕緊拉住她的胳膊討好她:「不嘛不嘛,還是挺好吃的,只要是你喂的就好吃。」

「貧嘴。」時慕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之前沒談過戀愛么,甜言蜜語說得這麼溜,跟誰學的?」

「這還用學么?」顧錦托著下巴,歪過頭看着她,「小爺我智商這麼高,只需要你稍微激發一下,潛能就爆發了,那些電視劇男主肯定沒我功力深厚。嘿嘿嘿。」

「幼稚鬼。」時慕沒好氣地罵了他一句,然後用舀起一勺米飯塞到他嘴裏:「吃飯,別說話了。」

顧錦可憐兮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乖乖地吃飯。

……

這頓飯,顧錦吃得很開心,其實石鍋拌飯一點兒都不好吃,但是因為是時慕喂的,所以他一粒米都沒有剩下。

吃過飯之後。顧錦拉着時慕來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火急火燎地把她壓在門板上,貼上她的臉蹭啊蹭。

時慕特別受不了顧錦,明明是一個大男人,非得像只小貓一樣跟她撒嬌。

「老婆,我想那個……」

顧錦湊到時慕耳邊,壓低了聲音對她說:「憋不住了,忍不了了,好難受啊,渾身難受……」

「顧錦,你別鬧啊。」

時慕摁住他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喘著氣打斷他:「你家不是還有小孩兒在么,被聽見不好。」

「你叫得小聲一點兒不就行了?」

顧錦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已經開始動手解她的衣服了。

他一隻手扶住她的腰,把她帶到床上,傾身壓上去,拽下衣服,嘴唇貼上她圓潤的肩頭。

時慕被他吻得痒痒,忍不住哼唧了一聲。

這一聲對於顧錦來說就是鼓勵。

他正想脫衣服大幹一場的時候,卧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顧錦嚇了一跳,趕緊從時慕身上下來。

一回頭,就看到零零抱着一個玩偶。可憐兮兮閃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們。

小傢伙的聲音很委屈,聽起來像是哭過:「顧叔叔,我想媽媽了」

顧錦聽零零聲音不對,趕緊下床,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把她抱到懷裏。

床上的時慕看到這一幕之後,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還挺感謝零零的,如果不是她及時出現,她可能就得被顧錦吃干抹凈了

「寶貝兒零零,怎麼了怎麼了,別哭啊。」顧錦把零零抱在懷裏,不停地晃啊晃,「明兒叔叔帶你去醫院看你爸爸,行不行?」

「嗯……」零零一邊抽泣一邊點頭,「爸爸為了保護我受傷了,我要看看爸爸身體好些了沒有。」

「真棒,我們零零真懂事兒!」

顧錦摸著小傢伙的腦袋,毫不吝嗇地誇獎她。

誇完之後,他哄零零:「寶貝兒,很晚了,快去睡覺吧,顧叔叔也要睡覺了。」

零零抱着手裏的玩偶,好奇地看着坐在床邊的時慕,轉過頭問顧錦:「顧叔叔,這個阿姨是你女朋友嗎?」

「嗯哼。」顧錦揚起下巴,那模樣要多傲嬌有多多傲嬌。

零零聽顧錦這麼說,開心地拍了拍手:「哇,顧叔叔你好棒,有女朋友保護你,以後容叔叔肯定不會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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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錯愛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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