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我的確是跟周先生一樣,只敢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

074、我的確是跟周先生一樣,只敢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

季柔猜不到傅景嗣剛剛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總覺得以傅景嗣的性格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掛上電話之後,周沉昇將手機從季柔手中拿過來,然後拍拍她的後背寬慰她:「很晚了,先帶零零上去休息吧。」

「嗯。」季柔點了點頭,然後抱着零零到了樓上。

零零很久沒有見過媽媽了,睡覺之前一直在纏着季柔聊天兒,聊的內容基本都在圍着傅景嗣展開。

剛剛洗完澡鑽到被子裏,零零就開始跟季柔說悄悄話了。

「媽媽,你不在的時候都是爸爸給我洗澡噠。」小傢伙笑得有些羞澀,「爸爸一開始總是把水弄得很涼,但是後來就不會這樣了,他進步超級快的。」

季柔看着零零臉上的笑容,心情越來越複雜,不過她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來,只能保持平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

「嗯,爸爸之前沒給你洗過澡,所以他不懂。」

「是啊是啊,要不是白阿姨教他。他肯定不會進步這麼快。」

提起來白浣之的時候,零零臉上多了幾分崇拜,她沉浸在回憶中,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季柔的表情。

白浣之是季柔心裏的一根刺,只要想起來,就會渾身難受。

這個時候從女兒口中聽到她的名字,季柔心裏就更不舒服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問零零:「你很喜歡白阿姨嗎?」

「也沒有很喜歡吧……」

零零看媽媽表情不太對,說話也小心了一些,她仔細想了一下,「一開始我很討厭她的,因為她總是纏着爸爸。但是後來白阿姨跟我說,她有老公和孩子,我就不那麼討厭她了。」

見季柔沒反應,零零繼續補充道:「而且我問過爸爸了,他說他不喜歡白阿姨哦。」

「白阿姨對你很好吧?」季柔不自覺地就想起來曾經在商場里看到過的那一幕,心裏酸得很。

「挺好的。」零零一邊說話一邊觀察季柔的表情,「不過肯定沒有媽媽對我好啦,媽媽是全世界對我最好的人了。」

「小機靈,嘴真甜。」

零零這句話瞬間就把季柔心頭的陰霾都掃走了。她笑着捏了一下零零的鼻子,眼底滿是寵愛。

「媽媽,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哦。」零零瞪着一雙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季柔,看到她點頭之後,她才問出口:「你和爸爸是不是吵架了?」

季柔被她這個問題問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沖她笑了笑,答道:「沒有啊。」

「那你為什麼都不回家了啊……」零零顯然不會就這麼被糊弄過去,她用一種偵探的架勢分析道:「電視里都是吵架之後才不回家的,所以你肯定和爸爸吵架了。」

「……」有理有據的推理。季柔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媽媽,爸爸很想你的。」零零偷偷告訴她,「我聽到爸爸做夢在喊你的名字呢,好幾次哦。」

「是嗎?」季柔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這麼糊弄過去。

之後,她沒再給零零說話的機會,直接關了卧室的燈,留下一盞床頭燈,上床躺下來。

她回頭看着零零,笑着說:「乖寶貝。睡覺吧,媽媽也困了。」

「噢……媽媽晚安。」零零很乖,沒有再煩季柔,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季柔關上床頭燈,伸出手將零零攬在懷裏,滿足地睡去。

很長時間沒有抱着零零睡過覺了,季柔這一夜睡得很香,做夢的時候都是笑着的。不過,這樣的喜悅並沒有維持多久。

**

第二天一大早,警察就來到了家裏。

他們敲門的時候,季柔和周沉昇正在樓下吃早飯,零零在樓上睡覺,還沒有醒過來。

看到傅景嗣和余森帶着幾個警察站在門口,季柔的右眼皮突突地跳了幾下。

警察拿出證件舉到周沉昇面前,「不好意思,請配合我們搜查。」

周沉昇沒說話,不露聲色地給他們讓出來一條道。

跟傅景嗣過來的幾個警察都不是北城的,傅景嗣應該是故意把他們從洛城喊過來的。

如果是北城當地的警察,哪裏敢這麼堂而皇之地「搜查」他的房子。

不得不說,傅景嗣真的是只老狐狸,他把所有可能發生的事兒都想到了

警察在樓上找到零零之後,立馬對周沉昇和季柔說:「二位,你們涉嫌拐賣兒童,請跟我們走一趟。」

「她是我女兒。」季柔看着警察,有些生氣:「我看我自己的女兒算哪門子的拐賣?你們要抓人也得搞清楚事實才能行動吧?」

「抱歉,這位女士。」警察淡淡地向她解釋:「現在孩子的撫養權的歸傅先生所有,傅先生說自己女兒丟了,來報案,不管偷孩子的是誰,我們總要給他一個交代。這是我們的職責,請你理解一下。」

真是卑鄙至極

聽完警察的話之後,季柔轉頭看向傅景嗣,眼底滿是憤恨。

這個時候,她真的希望眼神可以殺人,這樣她就能把他千刀萬剮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夠絕情的,連一點點往日的情分都不留。零零也是她的孩子,她想看孩子有錯么?

如果不是他千方百計阻撓她見孩子,周沉昇哪裏還需要用這種極端的方法把零零帶過來?

她只是想陪孩子過一個生日,硬生生被他說成了拐賣兒童

「傅景嗣,你敢不敢再卑鄙一點兒?」

季柔走到傅景嗣面前,當着所有人的面兒,抬起手朝着傅景嗣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

啪地一聲,整個客廳都安靜了。

余森站在傅景嗣身後,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在心底默默地為季柔祈福。

他在傅景嗣身邊做事兒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誰敢這麼對他的。

傅景嗣素來注重自己的形象,季柔這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給他難堪,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季小姐這是惱羞成怒了么。」

季柔剛才那個耳光,直接把傅景嗣心裏那點兒愧疚和希望全部都打碎了。

他本來還想着。如果她態度軟一些,他就既往不咎,然後留下來陪她和孩子過生日。

現在看來……是他想太多了。

現在的她,已經有了新的靠山,根本不需要對他服軟。

這麼一想,傅景嗣也就沒什麼負擔了。他目光清冷地看着季柔,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季小姐的哥哥在我不知情的前提下把我的女兒從洛城帶來這裏,難道不算拐賣么?看來季小姐法律知識不夠充足。」

「你」

季柔被傅景嗣陰陽怪氣的語調氣得臉都漲紅了,但是憋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罵他。

他不要臉的程度,已經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傅景嗣。就沖你這點,我他媽就不可能把季柔交給你。」

周沉昇聽過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之後,被氣得夠嗆,他指著傅景嗣,冷冷地說:「你以後離我妹妹遠一點,別以為她還是那個無親無故的小女孩兒,有我這個哥哥在一天,就不可能放任你欺負她!」

「是么。」傅景嗣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嘴角,「周先生不如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吧,畢竟拐賣兒童不是什麼小罪名。萬一一個不小心蹲了號子。季小姐指不定怎麼被我欺負呢。」

「你他媽有種別玩兒陰的,你怎麼不讓北城的警察來找我?」周沉昇冷笑了一聲,「你不也就是的窩裏橫么。」

「你在我的地盤帶走了我女兒,我自然要找那邊的警察來解決這件事情。」傅景嗣頓了頓,「至於你說的窩裏橫,好,我勉強承認我的確是跟周先生一樣,只敢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我這麼說,周先生可還滿意?」

傅景嗣話音剛剛落下,警察就用手銬銬住周沉昇的一隻手腕,「周先生,請配合我們調查,謝謝合作。」

「好。我跟你們走。」周沉昇不屑地笑了一聲,臨出門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季柔,對她說了一句:「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

警察帶着周沉昇離開之後,余森也很有眼力價地退出去了。

客廳里只剩下了傅景嗣和季柔兩個人,氣氛冷得要命。

季柔目不轉睛地盯着傅景嗣,眼底恨意翻滾。

傅景嗣卻滿不在乎,他走近她,捏住她的下巴,語調清冷地警告她,「別這麼看我,你自找的。」

「傅景嗣你憑什麼抓我哥哥?那些警察肯定是被你買通了,他是零零的舅舅,怎麼可能做什麼傷害孩子的事情?」

季柔的情緒很激動,說到最後她自己都急了,一把揪住傅景嗣的衣領,指節泛白。

「你不就是為了報復我么?有什麼事情你沖着我來啊,他又不姓季!」

傅景嗣本來已經夠生氣的了,聽到季柔說那句「他又不姓季」之後,他心頭的怒火瞬間燃得更旺了,從胸口蔓延開來,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被憤怒填滿了。

原來她一直是這麼想的。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在她看來,都是因為她姓季。

這可真夠諷刺的,當年的仇恨他已經放下這麼久了,她卻把他想得那麼狹隘。

剛剛被她扇了一個耳光,傅景嗣都沒有這麼生氣。

人最怕希望落空。真心錯付,當季柔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傅景嗣很清晰地聽到了希望破裂的聲音。

他對她失望了,很失望。

這種時候,他連開口解釋的慾望都沒有。

在他看來,感情是要雙方去領悟的,每天掛在嘴邊的不叫真心。真心這種東西,應該是彼此相愛,再加上毫無保留地信任。

他向來不善表達,也不會把那些甜言蜜語掛在嘴邊。

他之前真的以為。季柔是懂他的,畢竟她八歲那年就跟他生活在一起了,後來他們反反覆復糾纏不休這麼多年……

遺憾的是,她到現在都不懂他。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手下留情。

靠感情和真心留不住她,那就用手段和陰謀逼她回到自己身邊。

他做事情素來只在乎結果,至於過程和方式,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你就當我是在報復你吧。」

傅景嗣撩起她的頭髮,低頭在她耳朵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這一下幾乎要將她咬得出血。季柔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傅景嗣繼續道:「周家在北城的勢力我從來不懷疑,但在洛城,他說了不算。如果你不信邪,可以跟我死磕到底,到時候我讓他多在裏頭呆幾年就好了。」

「你真卑鄙。」季柔咬着牙看着他,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裏溢出來,她抬起手抹了一把眼淚,情緒激動地沖他大吼:「傅景嗣,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這麼久」

傅景嗣沒有說話,目光清淺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待她自己做決定。

反正她早就猜到了他的目的,他也不必再多費口舌和她解釋了。

「要怎麼樣你才能不追究這件事情?」季柔吸了吸鼻子,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哥他很忙的,公司和家裏都離不開他,你這樣把他帶走,等於是」

「追不追究這件事情,決定權在你。」傅景嗣掃了一眼季柔的胸口,意有所指地問她:「我要什麼,你不知道?」

「……你不就是要我陪你上床么?」季柔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好啊,又不是沒上過。」

「你說得對。」傅景嗣也跟着笑,眼底寫滿了諷刺:「不過,你確定我現在還對你的身體感興趣?你就這麼自信么?」

「……那你要怎麼樣?」季柔到底是道行不夠,傅景嗣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足夠讓她難堪了。

「我需要一個妻子。」傅景嗣看着她,不疾不徐地開口:「跟我結婚,這件事情我既往不咎,以後你還能跟沫沫生活在一起。」

「我不可能跟你結婚。」季柔攥住拳頭,狠了狠心,對他說:「如果你有需求,我可以陪你,但是我不跟你結婚,你別逼我……我不想跟殺死我爸媽的兇手過一輩子。」

「你以為你有得選?」

傅景嗣捏住她的下巴,冰涼的指尖在在她的皮膚上不輕不重地摩挲。

「我決定的事情,你以為你攔得住?在我身邊呆了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這麼不了解我……」

「……」

「是根本沒有費心去想過吧?」說到這裏,傅景嗣又笑了,「季柔,你最好乖一點,不然我改變主意,你怎麼求我都沒用。」

季柔內心極度掙扎,看着傅景嗣勢在必得的樣子,她真的不願意讓他如願。

可是她又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周沉昇現在被洛城的警方帶走了,沒有傅景嗣的允許,誰都不可能把他帶出來。

季柔仔細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她看着傅景嗣,動了動嘴唇,對他說:「好,我答應你,前提是你先把我哥哥放出來……」

「什麼時候輪到你跟我講條件了,嗯?」傅景嗣的手指貼着她的臉頰曖昧地滑動,時輕時重,「想過河拆橋,你當我這麼好騙?」

「……我沒有。」季柔咬了咬嘴唇,下意識地開口向他解釋:「我的戶口本沒帶在身上,上次落在林苒家裏了,一直都沒時間過去拿……」

「那就去拿。」傅景嗣的態度很強硬,根本不給季柔任何鑽空子的機會,他看了一眼樓梯,然後對季柔說:「上樓收拾你的東西吧,拿着必需品就可以了,其餘的回去買新的。」

「現在就要收拾嗎?」季柔有點兒不死心,「可是我還答應零零給她過生日」

「從洛城到東京應該更近吧。」傅景嗣打斷季柔的話,「我希望我們在零零生日之前把這件事情解決。」

「那你什麼時候跟警察說不追究這件事情?」季柔問他。

「等你我領過結婚證之後,我自然會通知那邊放他出來。」傅景嗣說得很輕鬆。

季柔沒再說話,咬了咬牙,轉身上樓收拾東西。

季柔進到卧室的時候,零零正好醒來了

。看季柔臉色不對勁兒,零零趕緊關心她:「媽們。你怎麼啦?」

「沒事兒。」季柔強打着精神沖零零笑了一下,然後拉開衣櫃收拾東西。

零零見狀,立馬就激動了,開心地問她:「媽媽。我們要去迪士尼了嗎?」

「不是。」季柔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她,「我們先回爸爸那邊,然後跟他一起走。」

驚喜來得太突然,零零聽過季柔的話之後,開心得又蹦又跳,蹦過之後又在床上滾來滾去。

一邊滾,一邊拍手:「哈哈哈。好開心啊,爸爸媽媽要一起陪我過生日了。」

聽着女兒的笑聲,季柔原本苦澀的心總算是有了些甜味兒。

她收拾好東西,給零零刷牙洗臉之後,便帶着她一塊兒下了樓。

樓下,零零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傅景嗣之後,瞬間就激動了,直接鬆開季柔的手朝着傅景嗣撲了上去。

季柔看着小傢伙的動作,心裏空落落的。

說不失望是假的,畢竟孩子是她一手帶大的,傅景嗣只是陪了她幾個月而已,可是孩子卻對他依賴到了這個程度。

季柔甚至有些懷疑,如果有朝一日法官讓零零自己選擇監護人,她會不會直接選傅景嗣

這種可能性,光是想想都覺得胸口疼。

季柔拍了拍腦袋,將這些負面情緒拋到一邊。

她走到距離傅景嗣一米的地方停下來,然後低頭看着零零提醒她:「寶貝,我們先去吃早飯吧,吃過早飯咱們一起回家哦。」

「要回咱們家嗎?」零零眨巴著大眼睛看着季柔,一臉期待。

季柔沖她點了點頭。笑着說:「對啊,回家。」

「嗯,那我這就去吃飯。」答應下來季柔的要求之後,零零又回頭看了傅景嗣一眼,還不忘跟他報備:「爸爸,你等會我一會兒哦,我先去吃個飯,等會兒再跟你聊。」

傅景嗣「嗯」了一聲,「快去吧,我等你。」

「……剩飯還挺多的。」季柔漫不經心地瞟了傅景嗣一眼。「如果你餓的話,可以吃一點兒。」

「我吃過了。」傅景嗣擺擺手,拒絕她的邀請:「你帶零零去吃吧,速度點兒。」

「哦,知道了。」

傅景嗣的拒絕宛如一記閃亮的耳光,打得季柔生疼。

她暗罵了自己一句「犯賤」,然後帶着零零去到餐廳吃飯。

零零一直惦記着跟爸爸媽媽回家,所以吃飯的速度空前地快,就連她平時最不喜歡喝的小米粥,今天早上都一口氣喝完了。

季柔生怕她吃得太快噎著,不停地跟她說「慢點吃」,但是小傢伙根本聽不進去,這會兒只想着趕緊吃完去找爸爸。

十五分鐘,這應該是零零吃飯吃得最快的一次,可以創紀錄了。

季柔看着小傢伙飛奔的背影,心裏怪不是滋味的。

別人都說,生完女兒之後,媽媽一定會吃女兒的醋。

季柔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相反地,她是會因為女兒吃醋的那種媽媽。

曾經看到零零和容西顧走得近。她會吃醋;現在看到零零和傅景嗣走得近,她還是會吃醋。

**

再次坐上傅景嗣的車之後,季柔不得不感嘆一下命運的狗血程度。

她和傅景嗣這樣的,真的應該算孽緣了吧。

反反覆復,她已經懶得數這是第幾遍了。

每次都是這樣,他總是能抓到她的把柄,然後一招命中她的死穴,讓她無力反抗,只能乖乖跟着他。

來回折騰下來,真的挺累的。不僅身體累。心也累。

回去的路上,他們三個人全部坐在了後座。

零零坐在他們兩個人中間,一路上都很興奮,不停地說說笑笑,小傢伙努力地想要撮合爸爸媽媽,一個勁兒地給他們製造說話的機會。

然而季柔這個時候並不想跟傅景嗣說話。

這一路上,她一直很沉默。

「媽媽,你是不是不開心啦?」零零抓住季柔的胳膊跟她撒嬌,「不要不理人家嘛。」

季柔被零零這句撒嬌的話弄得哭笑不得,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嗲聲嗲氣,跟誰學的?」

「電視里看的啊。」零零說:「電視里的阿姨都是這樣撒嬌的,然後大家都會聽她的話了。」

「……電視劇都是亂編的,以後不準看了。」

季柔一直挺反對零零看電視劇的,之前在美國,她一直都只給她看兒童動畫片。

電視劇里的世界觀和人物關係都太複雜了,而且那些情情愛愛的,根本就不適合零零這個年紀的孩子看。

「傅景嗣,以後別給零零看電視劇。」季柔轉過頭看着他,「她已經夠早熟的了,我不希望她小小年紀懂得太多,這樣對她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我沒讓她看。」傅景嗣的反駁顯得很沒有底氣:「她想看,我能攔著么。」

「你可以教育她啊。」季柔反問他:「你不是最會教育她了么?怎麼關鍵時刻又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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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錯愛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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