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軍令狀

080、軍令狀

被傅景嗣圈在懷裏,季柔渾身都不自在,從頭到腳都是僵硬的。

她想動,又怕不小心惹怒他,所以只能乖乖地窩在他懷裏。

傅景嗣雙手搭在她的腰上,身體和她緊緊地貼在一起,男性氣息將她這個人包裹得透不過氣來。

「傅、傅叔……」季柔低低地喊了他一句,「你抱太緊了,我喘不過氣來。」

「緊么?」

傅景嗣不以為然,他用身子貼住季柔,輕輕地動了兩下,貼在她耳邊啞聲道:「還有更緊的……給我好好受着,嗯?」

季柔頭皮發麻,再也不敢多言,閉了嘴,任由他貼著自己的身體動來動去。

這一夜,季柔都是在傅景嗣懷裏睡的,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渾身都疼。

大約是因為肌肉一直綳著,疲勞過度了。

報志願的事兒,最後還是由傅景嗣做主了,季柔也沒有再看過首都的學校,就連大學學的專業都是傅景嗣給她挑的。

……

自打傅景嗣對她做過這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之後,季柔就一直躲着他。也不敢像從前一樣跟他親近了。

但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就算她躲著,依舊可以遇到。

季柔的錄取通知書是傅景嗣帶回來的,那天晚上,傅景嗣剛剛進門,季柔習慣性地就要往樓上走。

上樓梯上到一半的時候,傅景嗣突然喊住了她:「怎麼?錄取通知書不想要了?大學不想念了?」

聽傅景嗣這麼問,季柔趕緊原路返回,從樓梯上下來,走到他面前,停下來。

「你最近一段時間,似乎很不想看見我。」傅景嗣摸著季柔的頭髮,動作很輕,說出的話卻叫人不寒而慄:「看來是我上次嚇到你了。嗯?」

「……不是的。」季柔習慣性地反駁他,「是我太困了,想上去休息,沒有想過躲着你的。」

季柔的解釋,在傅景嗣看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後把錄取通知書遞給她。

「這是你的錄取通知書,準備準備東西,準備報道吧。」

季柔接過那張紙,看了一眼上面的報道日期。

九月四號,距離現在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那就代表着,這兩個月,她還是要跟傅景嗣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光想想都覺得崩潰。

「既然你要念大學了,有些事兒我也該提前跟你說了。」

傅景嗣抬起手,搭到季柔肩膀上,「不要以為上大學就可以談戀愛,被我發現一次,後果自負。」

「……」季柔低頭不語。

傅景嗣繼續道:「還有,住宿費我會替你交,但是你不準住在學校。每天晚上八點,如果回不來,後果自負。」

「為什麼?」季柔實在忍不住了。只能開口問他:「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為什麼還要被這麼管着?傅叔……你當我是你養的小貓小狗么?」

「要跟我吵架?」

傅景嗣捏起她的下巴,手指覆上她的唇瓣,緩緩地摩挲,眼底閃著危險的光。

季柔深知自己再說下去一定會惹他生氣,到時候後果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這麼想了想,她索性就放棄了反抗,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車到山前必有路,他總不能每天都查她有沒有八點準時回家啊,畢竟他工作那麼忙。

季柔對傅景嗣的防備越來越重,念大學之後尤其,她幾乎每天都會很早回家。然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不到九點就躺在床上裝睡。

傅景嗣每次來到她房間,她都在睡覺。

其實他何嘗看不出來小姑娘在躲着他,但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忍着。

如果不是在餐廳看到同齡人向她表白,他說不定還會繼續忍下去。

發生關係的那天晚上,季柔嗓子都喊啞了,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傅景嗣被她激得怒火中燒,用力過猛,導致她下體撕裂……

自從那天之後,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就再也不單純了。

**

季柔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看着沙發上熟睡的男人,輕輕地談了一口氣。

他們兩個人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兜兜轉轉這麼多年,最後還是嫁給了他……

傅景嗣和季柔領證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幾乎所有人都在羨慕季柔的好運氣。

領證的第二天,周沉昇來了洛城。

他不顧保安的阻攔,直接衝進傅景嗣的辦公室,狠狠地揍了他一通。

傅景嗣這次還是沒有還手,他站在原地,任由周沉昇的拳頭砸在自己臉上,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你特么趕緊跟她離婚!」周沉昇抓着傅景嗣的領口,咬牙切齒地問他:「你害她害得還不夠慘么?」

「不管你信不信,以後我都會對她好。」

傅景嗣抬起手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如果你覺得打我能解氣,那就繼續打,一次性打個夠,以後不要再干涉我們的事情。」

「我憑什麼相信你會好好對她?」周沉昇看着他的眼睛,一臉不信任,「如果你肯好好對她,你們兩個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之前的事情我不解釋。我跟你保證的,是她的以後。」

傅景嗣從來不否認自己曾經對季柔造成過傷害,他也不會因為當年的事情為自己辯解。

畢竟,未來比過去更重要。

就像他跟周沉昇的保證的一樣,他以後都不會再讓季柔受傷,這就夠了。

其實事到如今,周沉昇拒絕也沒什麼用了,他們兩個有了孩子,結婚證也領過了,最重要的是當年季柔父母出事兒,跟傅景嗣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就沖季柔對傅景嗣死心塌地的勁兒,怎麼可能再跟他分開。

周沉昇之所以不願意讓季柔和傅景嗣在一起,主要原因就是怕她受傷

「你想讓我信你是么。」周沉昇嗤笑一聲,他走到辦公桌前,拍了拍桌面,回過頭看着傅景嗣,「你知道什麼叫軍令狀么?」

傅景嗣點了點頭,「當然知道。」

「好。」周沉昇說,「我要你立軍令狀,如果你以後做對不起季柔的事情,你們立馬離婚!」

「好。」

傅景嗣答應得很乾脆,他走到辦公桌前,拿了一張A4的白紙,從筆筒里抽出鋼筆,在周沉昇的注視之下寫下了軍令狀,最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且用公司的公章蓋到了名字上頭。

「再加一條,如果我做了對不起季柔的事兒,公司的股份全部挪到她名下。」

傅景嗣把寫好的軍令狀交給周沉昇。淺笑着問他:「這樣可以了么?」

「傅景嗣,廢話我也不跟你多說了。」周沉昇將他立下的軍令狀折起來,塞到兜里,「我希望這張紙,永遠都不要被我翻出來。」

傅景嗣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

季柔壓根兒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約定,當她看到傅景嗣和周沉昇一起回到家裏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在原地動都動不了,大腦一片空白。

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記憶中,周沉昇只要一提起傅景嗣的名字就會發火,他們突然這麼和諧。她還怪不習慣的。

「哥……你來了啊。」

季柔走到周沉昇面前,伸出手來抓住他的手腕,一副討好他的模樣。

傅景嗣看到季柔對周沉昇這麼熱情,臉瞬間就黑了。

他瞥了季柔一眼,不咸不淡地說:「男女授受不親,就算是兄妹也別走這麼近吧,怪不得之前總被別人誤會。」

「別人什麼時候誤會過?」周沉昇不屑地笑了一聲,「我看是有些人思想齷齪,看什麼都能想到那檔子事兒上吧?」

「呵呵,是么。」傅景嗣將目光轉向季柔,用眼神警告她趕緊鬆開。

季柔很快就理解了傅景嗣的意思,但是她並沒有鬆手。相反地,還將周沉昇拉得更緊了一些。

他們兄妹兩個人,真是把傅景嗣氣得夠嗆。

就在這個時候,零零突然衝到了傅景嗣懷裏。

「爸爸,你回來啦,我好想你啊。」

小傢伙將臉埋在傅景嗣懷裏,不停地蹭啊蹭,一個勁兒地跟他撒嬌。

感受到女兒滿滿的愛意,傅景嗣的心情才算緩過來一些。

他將零零抱到懷裏,低頭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額頭。

他剛做完這個動作沒一會兒,零零就抱着他的臉蛋兒狠狠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那聲音,要多響亮有多響亮。

其實零零並不是一個別人喜歡跟人親親的小孩子,她很少主動親別人,如果不是特別喜歡特別崇拜的話,別人怎麼求她親,她都不會親的。

季柔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看到零零主動親傅景嗣……

想起來小傢伙的熱情,她心裏多少有些酸。

「好了,零零,快點下來,爸爸手臂還沒好,不能抱你太久的。」季柔走到傅景嗣面前,朝零零伸出雙臂。

「不嘛,我要爸爸。」零零掛在傅景嗣身上,怎麼都不肯下來。

傅景嗣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之後笑着對季柔說:「我抱着她吧,沒事。」

「傅景嗣,你這樣會慣壞她的。」季柔忍不住蹙眉,「你不是說不想讓她太嬌氣么,趕緊放她下來啊。」

「我現在不這麼想了。」傅景嗣淡淡地說,「女孩子,還是嬌氣一點兒比較好,這樣才有人心疼。」

「你」

季柔被傅景嗣噎得啞口無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顯然,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最後的贏家又是傅景嗣。

……

吃晚飯的時候。傅景嗣突然問周沉昇:「婚禮在哪裏辦?你有建議么。」

「你娶媳婦兒問我做什麼?」周沉昇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確定要我說?我特么巴不得你們現在就離婚。」

「……呃,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季柔被傅景嗣和周沉昇的對話繞暈了,她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的。

「說我們的婚禮。」傅景嗣主動站出來給季柔解惑,順便問她:「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直接跟我說。」

「你之前沒跟我說我們要辦婚禮啊……」季柔被傅景嗣繞暈了,她想了想,跟他商量:「要不我們別辦了吧,反正已經領過結婚證了。」

「憑什麼不辦?」

周沉昇實在聽不下去了,季柔這明顯就是被傅景嗣吃得死死的啊。

「如果一個男人連婚禮都不肯給,你還有必要跟他過一輩子么?」

周沉昇恨鐵不成鋼地教育著季柔,「不僅要婚禮,還要大場面的,這個不是虛榮,是體現對方對你的重視程度。如果他連這點都做不到,我憑什麼放心把你交給他?」

「……」

季柔被周沉昇訓得不好意思了,默默地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傅景嗣聽完周沉昇的話之後,呵呵一笑,意有所指地說:「周先生很懂行情啊,怎麼,是特意研究過么?」

「你閉嘴。」傅景嗣的調侃,讓周沉昇想起了太多曾經的不愉快,說話的語氣也比之前冷了許多。

季柔見他們兩個又要吵起來了,立馬出來調節氣氛。

她看着傅景嗣,對他說:「這些東西你找策劃來就可以了,我沒什麼意見,反正只是走個形式而已……」

「就知道問你等於白問。」傅景嗣無奈,「算了,你別管了。你找伴娘、試婚紗就可以了。」

季柔本身就對這種形式上的東西不怎麼感興趣,既然傅景嗣說不要她管,她就真的撒手不管了。

連結婚的日子,都是傅景嗣定下來的。

六月十號,天氣正暖和的時候,距離現在還有一個多月,時間很趕。

日子剛剛確定下來。傅景嗣就把請柬印出來了。

……

季柔給林苒送請柬的時候,林苒被嚇了一跳,她打開請柬看了一眼,然後抬起頭看着季柔,痛心疾首地問她:「所以,你就打算這樣嫁給他了?」

季柔咬着嘴唇點了點頭,聲音有些無奈:「不然呢,我也沒辦法了……」

「所以你還是喜歡他唄。」林苒嘆了一口氣,抬起手來點了點季柔的腦門,沒好氣地說:「真是個沒出息的,瞧不起你,這麼快就踏進墳墓了。」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是林苒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她不止一次地跟季柔說過自己不打算結婚,季柔知道她是個很有主見的人,所以也從來沒有勸過她。

不管做什麼決定,林苒總是能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這一點,她絲毫不懷疑。

「苒苒,你知道么,其實我挺羨慕你的。」季柔托著下巴看着林苒,「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樣瀟灑就好了。」

「算啦算啦,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兒。」林苒揮了揮手,跟季柔轉移話題,「試婚紗的時候記得叫我哈,我給你參謀一下。」

「嗯。」季柔點了點頭。「唔,對了,你們老傅給你買了多大的戒指啊?」

林苒好奇地沖季柔勾了勾手,「來給我瞅瞅,看看能不能閃瞎我的眼睛。」

戒指

若不是林苒提醒,季柔壓根就不會記得傅景嗣沒給自己戒指這回事兒。

從他們領證到現在也有一個多禮拜了,傅景嗣好像根本沒有要送她戒指的意思……

想到這裏,季柔的表情有些失落。

林苒一看她這個表情就把事情猜了個大概,她哎了一聲,「季柔,你真是太沒出息了,他不給你。你都不曉得跟他要麼?」

「……我怎麼要啊。」季柔揉着太陽穴,頭疼得不行,「其實也沒關係的,反正我又不喜歡戒指。」

「沒關係個屁啊!」林苒看着季柔這樣子就來氣,「傅景嗣明顯就是把你吃得死死的好不好,戒指都不給就想娶你,靠,真是欺人太甚了。」

「……」

被林苒這麼一說,季柔也覺得,這件事情好像挺嚴重的。

可是,她哪裏好意思張嘴和傅景嗣要戒指啊……

「柔柔我跟你說,這事兒你絕對不能讓步。待會兒回去就問他,聽見沒?」

林苒給季柔出主意,「他要是說忘記了,你就跟他死命折騰,媽的,真當你好欺負啊,氣死我了。」

「好好好,我聽你的。」看林苒這麼生氣,季柔趕緊答應下來,「你別生氣了,我回去就問他。」

「這還差不多。」林苒拍了拍胸口,為自己順氣,「這群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

從林苒那邊回來之後,季柔就一直在想戒指的事兒,導致她做什麼事兒都沒辦法集中精力。

就連給零零講睡前故事,都講錯了好幾個字兒。

還好零零給她面子,沒有拆穿她。

零零睡着以後,季柔便放下故事書,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卧室。

剛剛出門,就被人抱了個滿懷,她下意識地就想尖叫,卻被捂住了嘴。

季柔瞪大眼睛看着傅景嗣,用眼神問他:你要做什麼?

傅景嗣直接無視她的問題。將她拖到書房,關上房門,把她壓在門板上,熾熱的吻便隨之落下。

「柔柔……手給我。」

他一邊吻,一邊用那種極度溫柔的聲音蠱惑她。

季柔被他親得雙腿發軟,大腦一片混沌,理智全部都被吸幹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傅景嗣見時機到了,抓起季柔的手,伸到自己的褲兜里。

「自己動。」他貼在她耳邊,啞聲吩咐她:「看看能找到什麼東西,嗯?」

季柔神志不清地點了點頭,一隻小手在他褲兜里摸來摸去,手指隔着一層布料貼在他大腿上,灼熱的觸感幾乎要將她的指尖燙傷。

季柔在他兜里掏了很久,終於碰到了一個金屬質的環形物體。

她將那個東西握住,把手從他兜里拿出來。

當季柔看清楚自己拿在手上的東西時,動作一下子就頓住了。

是一枚戒指,上面的鑽石很大,這會兒在燈光的照射下很是晃眼。

「喜歡么?」傅景嗣握住她的指尖,笑着說:「我給你戴上,嗯?」

季柔愣愣地點了點頭。

傅景嗣捏住她的手指,將戒指套到無名指上,不大不小。尺寸正合適。

戴好戒指之後,他低頭在她手指上親了一下,「以後都要戴着,不準摘掉,聽見沒有?」

「……你,你什麼時候買的?」季柔將手抽回來,不好意思地對他說:「我以為你忘記了呢。」

「早就買了,不過他們做得有點慢。」傅景嗣颳了一下她的鼻尖,調笑:「原來你早就等不及了?」

「沒有等不及……就是以為你忘記了,有點不高興。」

說到這裏,季柔咬了咬嘴唇,「苒苒說,如果男人連戒指都不肯送,那以後過日子更不會好好對她了……我覺得還挺有道理的。」

「然後你就覺得,我不會好好對你?」傅景嗣挑眉,順着她的話往下問。

「嗯……大概就是這樣吧。」季柔點了點頭,「反正你以前也對我不好。」

「那我以後努力,嗯?」

傅景嗣也沒有生氣,他抬手將季柔摟到懷裏,一隻手貼着她的腰上下滑動,動作里寫滿了曖昧。

季柔的腰很敏感,他這樣來回動,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別呀……」她握住他的手腕,上氣不接下氣,「太癢了。」

「太什麼?」傅景嗣故意裝沒聽見,把耳朵往她嘴邊湊了湊,「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你碰到我痒痒肉了,特別癢……」季柔欲哭無淚地看着他,「快點把手拿開啊你。」

「你確定是痒痒肉,不是什麼別的地方?」

傅景嗣逗她逗上癮了,她表現得越可憐,他就越想欺負她,他動了動手,在她腰上撓了兩下,笑着問她:「這裏是么?嗯?」

「……」

季柔被他折磨得渾身難受,為了宣洩自己內心的不滿,她低下頭,張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這麼突然的一下,傅景嗣一點兒招架都沒有。

季柔咬得很用力,特別疼,傅景嗣疼得呼吸都頓住了。

「季柔,鬆開。」他隱忍着開口警告她,「我數十下,你要是不松,就等著被我收拾。」

「我不松。」季柔含混不清地回答他。態度很是堅決。

「好,你自找的」

傅景嗣抓住她的大腿,讓她掛到自己身上,兩個人毫無嫌隙地貼在一起,只要他輕輕一動,就能碰到她的……

傅景嗣將季柔扔到書房的沙發上,一邊解皮帶,一邊對她說:「等會兒你別求饒!」

……這一夜,季柔着實被折騰個夠嗆。

**

一個月後,傅景嗣和季柔的婚禮如期舉行,婚禮當天,身邊的朋友全部如約而至。沒有一個缺席的。

婚禮現場的佈置合環節的策劃全部都是傅景嗣一手包辦的,季柔從頭到尾都沒有操過心。

典禮開始之前,季柔緊張得滿頭大汗,林苒站在旁邊,拿出紙巾給她擦了擦汗,笑着調侃她:「瞧你那點兒出息,這就緊張啦?」

季柔自己也有點兒不好意思,她站起來拍著胸口做了幾下深呼吸,調整了好半天,總算是稍微平靜了一些。

典禮並沒有什麼紛繁複雜的流程,因為他們兩個人父母都不在了,所以家人祝福的環節就省去了。

當傅景嗣額單膝下跪的時候,季柔還是不爭氣地紅了眼眶。

傅景嗣說完結婚誓詞,場內掌聲雷動,顧錦坐在下面帶頭起鬨:「親一個,親一個!」

他話音剛落下,大家就立馬跟着他起鬨:「親一個,親一個!」

季柔站在台上,被大家的話逗得臉頰通紅。

傅景嗣捧住季柔的臉蛋,湊到她耳邊,笑着說:「既然他們想看,那就親一個?」

「我……唔……」

季柔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就被傅景嗣堵住了嘴唇。

台下的人看到他們親嘴兒,格外地激動。

顧錦推了推身邊的容南城,「我擦,南城,我突然好羨慕老傅啊,我也想結婚了。」

容南城冷冷地瞥了一眼顧錦,「你想結婚拽我做什麼。」

「要不要一起?」顧錦難得認真一次,「你也該考慮一下找個女人陪着了。」

「沒心情,再說吧。」容南城端起手邊的酒,仰頭灌下去。

「……別跟我說,你還想着她啊。」

顧錦看容南城這個樣子,到底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容南城哪裏會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他的生活中,有多久沒有出現過她的名字了?

他自己都記不清……半年?還是十個月?

呵。

這個世界上女人那麼多,怎麼他偏偏選中了最絕情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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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錯愛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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