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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傅雨不高興了,白了他一眼,道,「我原本就沒有招惹你,更沒有讓你喜歡我。你喜歡溫柔賢惠,大可以去找,幹嘛一定要死纏着我,害得我們兩個現在成了這樣的處境!」

……

樊雲真的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就可以激起傅雨這麼大的反應,連忙解釋道,「我可沒這麼意思,你別亂給我蓋帽子。」

「哼,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傅雨生氣地別過頭,不想再理他。

但是,她這麼個反應,倒是讓樊雲心裏變得明亮了,嘴角忽然揚起嘚瑟的笑容,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小雨,你該不是因為我剛才那句話,吃醋吧?」

……

「神經病!我怎麼可能吃你的醋!」傅雨急忙否認,臉頰卻在這一刻紅到了脖根。

「沒吃醋,你臉紅什麼?」他故意打趣道。

「暖氣太高,熱的,不行嗎!」傅雨連忙找了個借口。

樊雲抬頭按了一下周圍的暖氣管道,說,「有開暖氣嗎?」

傅雨更加惱火了,狠狠瞪着他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就想說實話。」樊雲一把握住她的手,故意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你對我心動了,對不對?」

「做你的春秋大夢,我都恨死你們樊家了,怎麼可能對你心動!」這話,傅雨說得特別大聲,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驚詫。

蘇曼和鄭小薇面面相覷,緊接着含笑看向傅雨,臉上的表情特別曖昧。

「你們笑什麼呀!我說的是實話!」

「是是是,你說的當然是實話!」蘇曼和鄭小薇連連點頭答應着,臉上卻早已笑開了花。

傅雨覺得自己越描越黑,急得跺腳:「不準笑了!」

「嗯嗯嗯,不笑,不笑!」鄭小薇和蘇曼一個勁地忍笑,偏偏就是忍不住,不停地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

病床上,樊璟看着她們的樣子,跟着笑了起來,又沒辦法笑得盡情,只得說道,「拜託,你們快點別逗我笑了……我的傷口很疼的,笑一下,都快裂開了。」

他的傷在腹部,每笑一次,肚子就疼得厲害,真的是沒辦法一直笑下去。

鄭小薇聽他這麼說,連忙上前,幫他捏著傷口,以免真的笑裂了傷口。

見狀,蘇曼可不敢讓傅雨和樊雲繼續留在病房裏,拉着兩人離開:「好了,好了,兩位幽默大師,你們有什麼爭執,自己回家關上門慢慢解決,別再這裏禍害別人。」

「小曼!」傅雨特別生氣,想進病房問清楚,被樊雲拉了回去:「行了,我們倆的事情,自己處理。」

「誰跟你處理呢!」傅雨用力扯了一下鎖鏈,這會兒真的恨不得砍斷自己的手臂。

「你現在就算不想跟我處理,也不得不跟我處理。」樊雲撇了撇嘴,表情有點幸災樂禍。

傅雨真的快氣炸了,轉身就走,可惜沒走兩步,就被樊雲拽回了懷裏。

「……你幹什麼,不是回去處理嗎?還不走!」

「我是想處理,但是首先要知道,你到底打算怎麼處理?」他壞笑着湊上前,道,「用我大嫂說得方法嗎?」

「你滾!」傅雨屈膝撞他,被他一把抱住了腿。

「身為我的妻子,在動手的力度上,一定要懂得分寸。你這一下要是真的成了,你下半輩子的幸福還要不要了?」他特意把「幸福」兩個字加重了。

傅雨臉頰通紅,恨得牙根痒痒:「樊雲,你少在這裏跟我說那些烏煙瘴氣的話,小心我把你的手剁了!」

「好,你捨得的話,就剁吧,這裏剛好有把消防斧。」樊雲直接拉着她到消防斧的柜子前,示意她拿斧子解決問題。

傅雨真的快被他氣炸了,咬着唇道:「你到底走不走!」

「走。」他點了點頭,說,「不過是回家解決問題。」

「你做夢!」傅雨直接拉着他進電梯,不讓他繼續佔據主動權。

樊雲幾乎是被抓着雙手出的電梯,兩個人的樣子完全就是小夫妻之間的打情罵俏。

到了停車場,本以為就這麼開車回去了,不想還沒有拿到車子,突然就有人拿了砍刀沖了出來。

樊雲二話沒說,把傅雨拉到身後,一腳把沖在第一個人的踹開了。

「上車!」他解開車鎖,讓傅雨先上車。

可是,因為兩個人的手一直都被銬著,所以傅雨從主駕駛座進去之後,還要往副駕駛座移動,這樣才能確保樊雲坐進駕駛座。

如此一來,時間消耗太久,兩人沒有坐進車裏,另一側的車窗已經被衝出來的殺手打碎了。

傅雨本能的抬手捂住臉頰和耳朵,防止玻璃碎片飛濺到耳朵里,或者是劃破臉頰。

見狀,樊雲立刻把傅雨拉出車子,和她一起把敵人擊退。

因為兩個人的手鎖在一起,所以很多時候,樊雲只能抱着傅雨擊打身前身後的敵人。

「小心後面!」傅雨被他公主抱着,看到他身後有人襲擊,立刻就被樊雲甩了出去,好像鞦韆一樣后擺着踢開了身後的人。

此時,周圍的警報聲響起,警員快速到場。

樊雲見危險退去,輕輕把傅雨放到地上,仔細檢查着她的情況:「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事。」傅雨搖了搖頭,說,「你呢?沒受傷嗎?」

樊雲本想說沒有的,但是轉念一想,突然捂著肚子道:「哎喲,不對,肚子疼!」

「怎麼了?」

「疼……」他捂著肚子,表情痛苦。

傅雨連忙扶着他,說,「走,我們回醫院,讓醫生檢查一下。」她的表情非常緊張,眼眸中滿是擔憂。

樊雲可不能去見醫生,連忙道:「別,是剛才被踢了一腳,我坐一會兒就好了,你幫我揉一揉。」

「那怎麼行,這可能會有內出血之類的情況。」傅雨連忙說道,「走,我扶你去。」

「別,站不起來。」他搖頭,一個勁地喊疼。

傅雨無語,連忙幫他揉了揉,對着一旁的保安說道,「麻煩你,幫忙找醫護人員抬個擔架過來。」

「不,不用。」樊雲可不想檢查之後被說什麼事都沒有,連忙站起來,說,「好了,你揉了一下不疼了。」

……

傅雨眯着眼睛看着他,立刻就明白他在裝受傷,心裏很生氣,臉上卻不動聲色。

「真的不疼了?」她依舊關心地詢問。

「嗯,不疼了。」樊雲用力點了點頭,說,「我們先給警方做個筆錄,然後再回去吧。」

傅雨沒有拒絕,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就見趙潤開着車子過來了。

樊雲自己那輛被打碎玻璃的車子則被保險公司開走了。

趙潤開車送他們回去,到了家裏之後,樊雲又開始作了。

他捂著肚子,直喊著疼,「哎喲,疼,又開始疼了。」

「真的?」傅雨這次可不會信他了,挑眉問道,「哪裏疼呀?」

「這裏,這裏,整個肚子擴散到了胸口這裏也疼了。」他做到沙發上,故意拉着傅雨的手說,「小雨,幫我揉一下吧。」

「好。」傅雨很爽快的答應了,嘴角揚起甜甜的微笑,很大力的一拳落在他的腹部。

「哎喲……」樊雲這下是真的疼了,擰著眉蜷縮起了身子,看着她道,「你想謀殺啊。」

「裝,你繼續裝啊!」傅雨捏著雙手的拳頭,骨節「咯咯」作響,還準備再來一次。

樊雲連忙討饒道:「我錯了,錯了。千萬別再打了!」

傅雨白了他一眼,在沙發上坐下,「幼稚!」

「那不是想調節一下氣氛嘛。」樊雲尷尬地撇了撇嘴,說,「你看我們現在被鎖在一起,每次打架,都特別被動,要知道有一股暗勢力想要置你我於死地。」

傅雨聽了他的話,保持了沉默。

他說的沒錯,確實有暗勢力正在一次又一次地迫害他們,想對他們乾淨殺絕。

如果繼續這麼彼此牽制,確實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傅雨想起蘇曼說的話,仔細斟酌了一下,說:「那,要不,我們就按照小曼說的,吃點葯吧。」

樊雲聽了這話,表情亮了,緊握着她的手說,「這麼說,你是答應和我……」

「你別再說下去了!」傅雨連忙打斷,臉頰紅到了耳根。

「好好好,我不說了。」樊雲連忙點頭答應,道,「可是,既然你願意了,我們壓根就不需要葯的呀。」

「可是,只要看你時間久了,我那種那些樊家人刑囚沈純的畫面就又會出現。我會變得特別痛恨你的。」傅雨說話的時候,只是稍微看樊雲幾眼,然後又避開。

樊雲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那我想辦法弄點葯?」

「嗯。」傅雨點了點頭,也是沒有辦法,只能那麼做。

樊雲想了想,還給是BoBo發了消息,結果就惹來了BoBo的一陣嘲諷。

「Leo,你不是吧,還要葯?」

「哪那麼多廢話,讓你送來就送!」樊雲知道這樣的事情,總歸會被人取消的,只好板着臉,理直氣壯地命令,算是給自己一個台階。

「靠,這是在命令我嗎?」BoBo不高興了,小傲嬌地反問。

「沒有,我在請求你幫忙,希望你大人大量,一定幫我準備妥當。」樊雲無奈地撇了撇嘴,好言安撫BoBo。

如此才聽着那個娘娘腔答應了:「行,就看在你請求我幫忙的份上,我幫你搞定。你什麼時候要呀?」

「越快越好。」

BoBo故意驚詫道,「這麼急呀?」

「十萬火急!」樊雲真的想儘快解開鎖鏈,否則他都沒辦法好好保護傅雨的安全。

「行,一小時后,我就給你送去!」BoBo承諾了時間,就掛了電話。

傅雨聽見了他們全部的對話,臉頰比之前更紅了。

這總歸不是什麼好事,讓人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樊雲握住她的手,說,「為了增加一點氣氛,今晚我們燭光晚餐。」他拉着她走進廚房,「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

傅雨看着他,就見他從冰箱裏拿出了各種食材,然後清洗乾淨。

「要我幫忙嗎?」傅雨看他一個人忙着,覺得自己就在旁邊獃獃地站着,有點傻。

樊雲搖了搖頭,說,「我吃過你的黑暗料理,真的不怎麼樣。所以,你就乖乖等著,晚上把我做的全部吃光就好。」

傅雨努著嘴看着他,發現他的刀工很好,那些切絲的東西,都是又細又平均。

很快的,他把一份蔬果沙拉做好了。

「餓了吧,先吃這個,綠色健康。」

傅雨拿起叉子,吃了一口,味道剛剛好。

「怎麼樣?如果要沙拉的話,自己加。」樊雲把沙拉醬放到她面前。

傅雨搖了搖頭,說,「不用,現在正好。」她看到樊雲把鱈魚洗乾淨了,加了作料之後,外麵包上了錫紙。

「這是做什麼?」

「烤鱈魚。」樊雲回答。

「為什麼要用錫紙?」

「錫紙可以保證水分,不會讓魚肉鮮美的肉質流失。」樊雲把錫紙鱈魚裝盤,放進烤箱烘烤,之後就開始切心形牛排。

傅雨靜靜凝視着他做菜的樣子,倒也忘記了那些個被催眠的畫面,眼眸不覺變得溫柔起來。

樊雲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心地把該做的做好,看時間差不多了,又把家裏一瓶不錯的紅酒開了。

好的紅酒,一定要讓它和空氣接觸,充分氧化,然後入口的感覺才會更加香醇可口。

一個小時候之後,BoBo真的把葯送了過來,樊雲收了葯,卻並沒有請BoBo進屋坐,也沒有跟他說話,直接就關了門,把人拒於門外。

BoBo愣愣地看着冰冷的門板,眉心不覺皺了起來,用力踹了一腳,比中指,「混蛋,過河拆橋!」

樊雲才不理他,拉着傅雨再次回到廚房。

「喂,你不請他進來坐,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讓他進來坐,我們兩個就要被煩死了。」樊雲沒好氣地說道,「你想被他追問葯的事情嗎?」

……

傅雨尷尬,連忙搖了搖頭。

「那就是了。」樊雲握住她的手,說,「不理他最好。」

說完,他熱了油鍋,準備煎牛排。

首先,他煎的不是心形牛排,而是切下來的邊角料。

火候掌握在五分熟的樣子。

樊雲看肉的顏色變了,加了一點黑胡椒汁,送到傅雨嘴邊:「嘗嘗看,好不好吃。」

傅雨嘗了一塊,點頭道:「好吃,真的好吃!肉質鮮美細膩,主要是非常嫩,入口即化。」

「喜歡嗎?」

「喜歡。」傅雨笑着點了點頭。

樊雲看了看時間,說,「那我現在開始煎我們的主菜牛排。」說着,他重新熱鍋,把心形牛排放入黃油中。

傅雨看着金黃色牛油被牛肉慢慢吸收,鼻間立刻就撲滿了牛肉的香氣。

「好香啊。」

樊雲沒有說話,看差不多了,特意倒了些酒,只聽到「轟」的一聲,油鍋著了,但是又瞬間被樊雲熄滅。

牛肉的肉汁就被鎖在其中。

裝盤之後,樊雲把牛排端到餐廳,為傅雨倒了紅酒,又放了舒緩的音樂。

兩人就開始享用起了美食。

他告訴傅雨,葯已經放在紅酒之中了。可實際上他什麼也沒放,只是給了傅雨一個假象。他很清楚,傅雨一喝酒就會醉,所以當她臉紅的時候,就當做是藥效發揮是最好的。

兩人一面吃着牛排,一面喝着紅酒,全身心地放鬆下來。

樊雲邀請傅雨道:「跳個舞吧。」

「我不會。」

「沒關係,我抱着你就好。」樊雲讓她赤腳站在自己腳面上,帶着她在客廳舞動起來。

傅雨真的以為自己吃了葯,雙手環着他的脖子,把頭靠在他懷裏。

不勝酒力的她確實有點醉了,頭暈暈的,臉頰還發紅髮燙,感覺很不舒服。

一曲畢,他抱她回到卧室。

第二天一早,傅雨揉着發脹的太陽穴坐起來,之前失去的記憶竟然全部都想起來了。

她看着身邊的樊雲,閉上眼睛回憶著自己發生的一切。

「小雨,你醒啦?」樊雲感覺到她坐了起來,睜開眼睛握住了她的手。

傅雨低頭看着他的手,回握著說道:「我是真的醒了。」

樊雲有些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坐起來看着她,問道:「什麼意思?」

「我之前被催眠術封鎖的記憶都想起來了。」

樊雲驚訝不已:「怎麼會……」頓了頓,似乎是想明白了,說,「難道這個就是穆晨對你用的催眠降頭,想要恢復記憶,就必須跟我發生關係?」

傅雨揉着太陽穴,說,「應該是,他很清楚,被催眠畫面左右的我,不可能跟你發生關係,甚至一看到你,我就會無比厭惡,根本沒辦法長時間跟你對視。所以,他覺得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再在一起。」

「沒想到鼎爺的手銬把我們拉到一起,還不得不用這種方法解除手銬。」說到這裏,他立刻看了一下兩人之間的手銬,果真是打開了。

「真的開了。」

傅雨捏著自己的手腕,把那副手銬放到一旁,看着樊雲問道:「你之前說,冷敖被綁架了?」

「嗯。」

「一定是傑西做的。」傅雨蹙眉想到:「我可能知道他們在哪兒。」

「我陪你去!」樊雲一把握住她的手,無論如何都不想離開她了。

傅雨看着他,表情有所沉默。

「你不會還在為了爺爺刑囚你母親的事情生我的氣吧。那是他們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那事情是有人栽贓嫁禍我母親,你爺爺他們也不過是為了保護國家,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傅雨恢復了記憶之後,整個人變得冷靜理智了很多,長長嘆了口氣說,「一起去吧。」

「好!」樊雲開心不已,一把抱住了傅雨。

他的動作讓傅雨臉頰通紅,畢竟這才剛睡醒,也沒有衣服……

傅雨連忙推開他,說:「你先起床!」

樊雲愣了一下,見她臉頰通紅,便明白地點了點頭,說,「好。」

他先起床洗漱,然後去廚房做早餐。

傅雨下床之後,才發現昨晚真的是有點過了,她的腿都在打顫呢。

那葯的效用的太厲害了。

她洗漱之後,走出房間,坐下吃早餐的時候,突然對着樊雲說道:「下次見到BoBo,我一定要揍他!」

「為什麼?」

「他給的什麼垃圾葯,藥效那麼長久!」傅雨很不客氣的數落。

噗——

樊雲一下子把嘴裏的豆漿噴了出來,表情有點尷尬。

「你怎麼了?」傅雨拍着他的背,問道,「幹什麼了,喝個豆漿都會嗆到?」

「不,不是。」樊雲連忙擺了擺手,說,「那葯還在呢。」從口袋裏拿出完整的藥片,看着傅雨說,「我是騙你說在酒里放了葯的。」

……

傅雨整個人都不好了,抿著唇,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拍案而起:「樊雲,你混蛋!」

「小雨!」他連忙追上去拉着她,「我是怕葯傷身,而且我也不喜歡你真的在外力的作用下,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你……」傅雨咬着唇瞪着他,說,「那如果我昨天不答應了,不就前功盡棄了!」

「我知道你是喝酒就會醉的,所以才敢這麼做的。」樊雲拉着她的手,討饒道,「老婆,現在不是很好嘛,你想起了全部的事情,我們的手銬也解開了。還記得鼎爺說必須是心意相通的結合嗎?我怕藥物的話,影響我們的真心。」

「去你的,哪那麼多借口!」傅雨甩開他的手,拿着車鑰匙出門。

「老婆,等等我!」樊雲連忙追上去,搶下了傅雨手中的車鑰匙,說,「我開車。」

傅雨不理他,卻也由着他去做。

兩人上車之後。

傅雨找了個導航,說,「就按照導航走吧。」

「嗯。」樊雲點了點頭,按下車子前面的一個按鈕,座椅旁邊立刻就伸展出一個小盒子。

「拿着,等會讓如果有什麼危險,可以防身用。」

傅雨點頭,接下了盒子裏的手槍,裝上子彈之後,放在了腰間。

樊雲依照導航到了傅雨設定的地點。

兩人下車,樊雲再次拉着傅雨的手,叮囑道:「你現在的體力和不比從前,遇到任何事情,都要量力而行。」

「知道了。」傅雨點頭答應了,同樣囑咐了他一句:「你也要小心點,別拖我後腿。」

「放心。」樊雲笑着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

傅雨連忙抽回手,白了他一眼說,「不正經。」

「那不是這段時間太正經了,現在知道你什麼都想起來了,就不自覺地這樣了。」樊雲知道傅雨恢復記憶之後,真的可以用激動雀躍來形容。

他太開心了,只要她想起一切,那麼對他就不會再是冷冰冰的。他很清楚,她是愛他的。

傅雨沒有再說話,徑自往前大樓內走去。

她下了地下室,發現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現在這裏特別安靜,那麼很可能裏面已經人去樓空了。

不過,這點她來之前就已經預測到了,依然選擇過來,是想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兩人推門而入,果然已經沒有半個人影了。

樊雲把室內的燈光都打開,說道:「似乎早就已經搬空了。」

「電腦都輸入了破壞性病毒。」傅雨看了一下電腦的情況,說,「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樊雲點頭,挨個房間搜查。

他看到了屋裏的情況,說道,「這裏的文件,都用碎紙機碎成了粉末。」

傅雨在垃圾簍里找了一下,還是可以看到一些照片的碎片。

回想起之前的畫面,眉心不覺得皺了起來。

「老婆,沒事吧?這裏又讓你覺得不舒服了?」樊雲怕她變回之前的樣子,扶着她的肩膀問道。

傅雨搖了搖頭,說:「沒有。」頓了一下,突然看到一張辦公桌的內側角落有張紙團。

她立刻俯身拿了出來,展開看道:「天寶大樓。」

「離這裏不遠。」樊雲回答。

傅雨想了想說,「我們過去。」

「等一下,我覺得就我們兩個人的話,可能會出事。」他拿出手機,給BoBo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支援。

「現在,我們過去。」樊雲做了一些安排,握住傅雨的手說,「等會兒無論如何,都要緊跟在我身邊。」

傅雨點了點頭,答應了,「好。」

兩人開車到了天寶大樓。

這裏並不是那種廢棄的,或者人煙稀少的寫字樓。

樊雲拉着傅雨的手走進大廳,牆上掛着很多間公司的牌名。

「兩位,請問要找哪位?」前台的服務人員上前詢問。

傅雨快速看過全部的公司名字,說道:「我們是來『上雪廣告』面試的。」

她胡謅了一句,就見服務小姐詢問了「上雪廣告」的人事主管,確定有這事兒之後,才讓他們上樓。

樊雲和傅雨進入電梯之後,才鬆了口氣。

「你覺得C哥會是哪個公司?」樊雲看着傅雨小聲詢問。

「我也不知道。」傅雨搖了搖頭,說,「正常,應該會選位置最好的樓層,或者方位做辦公室。這樣就可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按照你這麼說的話,應該是頂樓的視野最好,而且樓頂的平台可以安排直升機,隨時可以逃離現場。」

「頂樓。」傅雨回想着那些公司牌名,說,「是個清潔公司。」

「清潔公司,可以利用工作之便,進入任何公共場所。」樊雲看着傅雨,肯定道,「應該就是頂樓了。」

傅雨看着目前電梯到達的樓層,說,「我們在12樓出電梯。」

「為什麼?」

「我怕直接上了頂樓,會有危險。我從安全出口處的樓梯上去。」傅雨必須謹慎小心,不讓自己再次著了母親的道兒。

樊雲拉住傅雨的手,說,「我走前面,你跟着我。」

傅雨知道他是絕對不願意自己受傷的,也就沒有跟他爭執,緊跟在他的後面。

兩人到了15層的安全門外,並不急着推門出去,而是觀察了一下情況,才推門走到走廊上。

整個走廊安靜地出奇,每個辦公室內也聽不到任何動靜。

傅雨和樊雲相互對視了一眼,決定一左一右開門查看。

第一排的左右兩間,開啟之後,空無一人,就進入第二排的兩間。

一連三排,都沒有發現什麼。

兩人緊繃的情緒變得更加緊張了。

這意味着,越往後面,危險越大。

突然,有人從最前面的第一間走出來。

傅雨和樊雲就近躲進了一個沒人的房間。

當兩人再次走出房間的時候,傑西已經站在他們面前了。他的臉上揚著暖人的淺笑,溫暖的淺笑,語調不緩不慢,聽着特別輕鬆:「樊先生,傅小姐,別來無恙吧。」

傅雨舉槍對準了他的額頭,「冷敖是不是被你們綁來這裏了?」

「這樣用槍指著一個毫無敵意,出奇友善的人,真的好嗎?」

「你還友善?如果不是我命大,早就死在你手上了。」傅雨冷笑着,說道,「把冷敖交給我,饒你一命。」

「那你不如就開槍吧。」傑西輕挑着眉梢,說道,「要知道,抓冷敖先生的主意不是我出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C哥在哪兒?帶我見她。」傅雨已經確定C哥就是沈純,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復仇。

「那你是不是可以先把槍放下呢?」傑西的聲音依舊輕鬆,很自信傅雨不會開槍。

「別要跟我討價還價,你還不夠資格!」傅雨劃下槍栓,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小雨,放下槍。」C哥乘坐輪椅出現在走廊上。

傅雨看着她,黑色的大斗篷,遮蓋住了全部的面容和身形,說話的聲音低沉沙啞,明顯是被火或者煙灼傷過的,有些艱難,聽不出是男是女。

「你就是C哥?不,應該稱呼你為沈純,我的親生母親。」傅雨一字一句地說着,放下了手槍。

C哥緩緩轉動輪椅,來到他們面前,「你想見冷敖,跟我來吧。」

傅雨立刻跟了上去。

「小雨!」樊雲怕她會有事,想要追上前,被傑西攔了下來:「樊家的人,沒有被殺就不錯了,你還指望跟過去嗎?」

樊雲蹙眉看着傑西,想要硬闖,被傅雨阻止了:「你在這裏等我,她不會要我性命的。」

……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站在原地等著。

傅雨跟着C哥到了一個房間,裏面關押的正是她的親生父親冷敖。

小雨!

冷敖一看到傅雨,原本毫無生氣的眼睛亮了,用極為哀怨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可以幫他說明一切,告訴沈純,他是真的沒有負她,他一直都在找她!

「你對他做了什麼?」

「放心,不過就是些皮肉之苦,死不了的。」C哥轉動輪椅,不去看冷敖,對着傅雨道:「你現在應該很清楚,作為生母,怎麼忍心把你送去孤兒院了吧?」

「他並沒有負你,但是有人模仿你的筆記,給他寫了絕情的書信。」傅雨並不回答C哥的話,而是幫冷敖說出事實,「他看了那封信,以為你另有所愛,才會負氣離開的。」

「你胡說!他給你灌了迷藥了吧,這樣的話,你也信!」

「不是他說的,我從知道他是我的生父開始,就沒有跟他好好說過幾句話。」傅雨長長嘆了口氣,說,「這是他的妻子王鳳親口承認的,信是王鳳偽造的,相信也是王鳳勸你先到桐村養胎,之後冷敖會把你接去M國的吧。」

C哥聽了她的話,嘴唇緊抿著,情緒明顯有點緊繃。

「當時不只是王鳳,還有你的前夫佟燁也參與了這場陰謀。而且,就我現在獲得的信息,你被誣陷通敵叛國,也可能是佟燁的傑作。他痛恨你移情別戀,恨你跟他離婚,所以不只是要拆散你和冷敖,還要讓你懷着悔恨死去。只是他算漏了另一個愛你的男人,這個人把你救了出來,並且心甘情願為你赴死。煤氣爆炸的事情,應該他想出來的,讓你隱藏在暗處報仇的方法吧。只是這中間出了小差錯,他死了,你也被大面積灼傷,差點活不下來,是你收養的天才醫生穆晨治好了你,讓你可以實施這樣嚴謹的復仇計劃。」

「不可能,明明是他拋棄了我們母女,然後想對我趕盡殺絕,才誣陷我通敵叛國,把玉璽遺失的罪名強加在我身上。」C哥說着自己知道的版本,聲音有點激動。

「別再自欺欺人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讓王鳳跟你對峙。」傅雨慢慢走到她身邊,蹲在她面前,輕輕握住她的手。

C哥的手上全部都是燙傷留下的醜陋疤痕,手上還帶着遏制疤痕生長的手套,這種手套或者衣服,穿在人身上,是非常痛苦的。但是沒辦法,如果不穿,燙傷的傷疤會長厚,會讓皮膚多出來很多不應該有的肉瘤。

「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不,我不信!」C哥推開她,說,「你是因為愛着樊雲,所以先找借口為樊家人開脫吧,我不會相信你的,一個字都不信!」

「媽,你不覺得自己這多年在陰暗中活着,太辛苦了嗎?你不想跟我團聚嗎?」傅雨知道沈純不是故意拋棄她,知道她是有苦衷的,便直接跟她相認了,希望可以藉此對她動之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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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真流氓VS熱心偽白兔,簡而概之:都不是省油的燈】

初次見面,飛機上,他們互不相識,卻已是合法夫妻。

同別墅三個月後:

她把兩份離婚協議放到他桌上,說:「簽字,我們離婚。」

他抬眸看着她,並不說話,眼神帶着疑問:為什麼?

「你太悶了,我又有喜歡的人了。加上,你討厭麻煩,我又屬於麻煩中的……」麻煩兩字沒有說出口,就瞄上他嚴肅的表情,立刻噤聲。

他將她逼到角落,雙手壁咚她,說:

「我拒絕,最近愛上麻煩了。」低頭吻了她的唇。

她揚起唇角,竊喜「奸計」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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