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里歐的魔法水平
蘭斯進了警局，里歐也下車了。開着警車去斯通先生家好像也不好，而且蘭斯是被停職，車應該也會被停用。反正這也不是里歐第一次來警局了，知道附近哪裏有休息的地方，等著就好。
剛在警局對面的移動咖啡亭坐下，兩個人坐到了里歐對面。里歐差點把嘴裏的咖啡吐出來！是曲字會魔法師、自己的員工手下，哈莉和沐恩。
這個周末，里歐是吧自己的新招的員工都見了遍了！周五下班時，對自己能兩天不見這幫人的美好願望，是徹底破碎了。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跟你來的。」說話的哈莉，沐恩好像很少話的樣子，「都到你家路口了，看到你和狼人出來，就跟上了。」
「他有名字，蘭斯。」里歐撇撇嘴，「找我幹什麼。」實在不想給好語氣。里歐這樣不好，怎麼說哈莉和沐恩，也是挺漂亮的女孩兒。
「我們昨天向曲字會報告了丹尼爾。」哈莉看了沐恩，兩個人都有點無奈的神情，「上面沒給任何指示，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應對，所以想問問你。」一起盯着里歐了，認真的模樣，「你到底準備怎麼處理這個狼人。」
里歐不喜歡對方的用詞，『處理』？先不說這種物化一個活生生人的語氣，丹尼爾是想處理就能處理的么，丹尼爾強大是她們都知道的！
「不用你們管。」里歐皺着眉。
「不用么。」居然有嘲諷的語氣，哈莉盯着里歐，「哪天他要是傷害了會長的兒子，寇森先生，你負責嗎？」
「他不會。」
「你替他保證？哼，你們很熟么？」
「現在我們住在一起！」里歐煩躁了起來，因為『住在一起』，是里歐自己想要的嗎？不是！「你說熟不熟！」
哈莉和沐恩愣了一下，又相互看了一眼，片刻變成了無語。還是哈莉開的口，「那，那位艾瑞克·伍夫，不會也和你住在一起吧。我們看到你們周五一起回家了。作為曲字會的魔法師，我們有必要知道這個自由魔法師的住處！以便掌握這個不穩定因素的……」
「不！」里歐更煩躁了，因為嘛，這個不有但是，「但是他會住到我附近！」撇著嘴看着哈莉，「知道他是個不穩定因素，斯通先生就不該把他弄到我這裏來！為什麼你不去騷-擾-你們曲字會的高層！」
哈莉卻用了一副可憐的神色看着里歐，「為什麼？因為你也是不穩定因素！喬治已經加入曲字會了，是我們的同伴，你卻還什麼都不是！卻和我們的會長、核心成員，科林和斯通先生，還有吸血鬼，都有密切的聯繫！」
里歐緊皺着眉，這感覺，彷彿自己就是那萬惡之源……
「是你，把這些不穩定因素聚集到一起！是你，莫名其妙的成為寇森先生的員工！以一個什麼都不是的身份，跑到了我們曲字會最『特別』的地方！」
呃，居然艾瑟拉的兒子，寇森的公司稱為『特別的地方』。
里歐倒是不煩躁了，皺着的眉也鬆開，看了眼哈莉，抿著自己的咖啡，「我還莫名其妙呢，我去找工作，寇森要招我的。這你們都要怪我？」
哈莉和沐恩再次相視一眼，一起搖搖頭，還是哈莉開口，「算了，你這人真是，呃，奇怪。」擺了擺手，「不過這樣也好，艾瑞克·伍夫也要住到你附近的話，不穩定的因素到都聚集到一起了。」然後是大實話，「反正都和你有莫名的聯繫，看着你，也就看住所有人了。我們倒省事。」
「隨便你們了。」里歐擺擺手，看看警局的方向，也不知道蘭斯什麼時候能出來。
三個人就這麼氣氛莫名的干做了一會兒，沐恩突然開口了，聲音挺好聽的，「里歐，你的魔法實力，什麼水平……」卻被哈莉拍了一下。
沐恩抿抿嘴，側開頭，不說話了。哈莉觀察了一會兒里歐，才開口，「我們向上面申請了，要求你的詳細資料，但除了一個你是魔法公會的考夫特的侄子外，什麼都沒有。成為魔法的時間、擅長的魔法、精通的系別、魔法使用的習慣、擁有的魔法器……」羅列一堆東西后，「什麼都沒有。我們都在好奇，你到底什麼水平。哼，太菜的傢伙也招惹不出這麼多事情，而強大的人，不可能是你這副遇事情就一副左右為難的衰樣！」
呃，還真是不客氣。
但里歐十分不爭氣的，真的擺出了一臉衰樣，「你們什麼水平。」一副弱者緊守住自己的呃底牌，充滿防禦的姿態。
「面試的時候我們不是就告訴你了么，我們一個擅長詭詐一個擅長物質。」哈莉直接給了里歐個白眼，「雖然我們距離高級魔法師還有點距離，但是一般的事件，有我們兩個，也都完全可以應付了。」看了眼沐恩，有些遲疑的樣子，「高級魔法我們也會個別，除非發生真正的魔法戰爭，我們就夠用了。」
里歐看了眼哈莉，並沒有想太多，「對我用你最強的詭詐魔法。」真的不是要炫耀，是里歐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的『水平』。那就讓對方自己判斷好了。
「呃，你確定？這裏？」
這裏是警局對面啊，周圍路過的人可都不是平民。
「你不行么。」里歐並不是想激將，只是，「你沒有在有人的時候使用的魔法嗎？」
哈莉顯然是還不了解里歐那樸實的心靈，把這當激將了。眉眼一皺，「看好了！」手指瘋狂的點動起來。
光這冗長施法準備，里歐就想搖頭了，聲音施法，哈莉還沒有掌握……別說聲音施法了，簡化施法動作她都不會。
在陽光中極其不顯眼的白色籠罩向了里歐，這是里歐唯一感受到的東西，然後等了半分鐘，里歐抿了抿咖啡，「你用了什麼魔法？」疑問。呵呵，原因么，大家知道的，別人的詭詐魔法對里歐不起作用，里歐真心不知道這魔法是幹什麼的。
哈莉和沐恩卻變了臉，「為，為什麼你還能說話？？」
「這魔法是讓人不能說話的嗎？」
「不！」哈莉有些激動，突然提高的聲音稍微引起了點周圍人的注意，但也只是側目一下而已，誰有空管別人的事情，大家都很忙的，「這是『認知錯亂』！」壓低了聲音，但激動持續，「你，你現在應該完全失去表達能力才對！所有你認知中的東西都被我打亂，你想說話，你嘴裏出來的應該是亂七八糟的辭彙！比，比如……」哈莉居然奪過了里歐手裏的咖啡杯，「你看到這個，你腦中想到的可能是驢子！你不會想喝驢子！」瞪着里歐，「你想問我這是什麼魔法！但你腦中出現的句子可能是『雲碎成了玻璃』！」
里歐默默的拿回自己的咖啡，感受了一會兒這所謂的『認知錯亂』，好像是個亂來的魔法，毀人生的那種。抿了抿嘴，對方激動就好，里歐保持了平靜，「這是高級詭詐魔法嗎？恩……」里歐在發乎自己對詭詐魔法的理解，「從認知方面，改變人接收到的信息，是高級詭詐魔法的特點。」
「呃……」哈莉警覺的盯着里歐，「不，這是中級詭詐中最靠近高級詭詐的魔法，它沒有改變認知，只是打亂了認知，是我最擅長的魔法。攻擊用……」
里歐沒說話，抬着手，開始重複剛才哈莉的施法動作，在哈莉臉色開始發青，白色的光芒開始籠罩向哈莉的時候，里歐擺手撤掉了魔法，「謝謝，我學會了。你應該加一個感知的輔助魔法做鎖定，不然打不中敵人。」
還需要重複提醒里歐那詭異的魔法學習速度么。好吧，這已經不是速度的問題了，但，表現出來的情況就是這樣，看到，就學到。和魔法的級別無關。
然後里歐看向了沐恩，「你呢，最擅長的物質魔法，對我。」這麼說着，里歐的手指已經動作了，除了彷彿有微風拂過里歐的發梢外，什麼異象都沒有。哈！是的，昨天本傑明筆記上學到的，『石膚』。
沐恩看着臉色發青的哈莉，皺着眉，對向了里歐，「我的魔法，不會像哈莉那樣，那麼和平，場面會非常，難看。」斷句是為了加重。物質魔法，大家可以想像一下。
只能要想像，因為結果，怕是大家已經猜到了。
沐恩的施法簡潔了不少，但當那沿着咖啡桌，開始延生痕迹，剛出發一會兒，就觸碰到里歐搭在桌中央的手指。
淡淡的琉璃光彩在里歐的手指上流轉、褪色、融入里歐的皮膚。
里歐抿著嘴，感受了一下，「就從魔力的使用量來說，就應該是個高級魔法了吧，恩，很足。然後，如果沒有碰到我，大概會讓這附近十平米的地方，徹底失去生機。對生命物質做出了腐化的效果，也是高級物質魔法的特點吧，是吧？」因為不確定，所以問了。
大家以為沐恩會理解這只是單純的不確定。
「別嘲諷我們！」不是沐恩說的，沐恩已經低着頭，使勁搖著牙了，是哈莉，盯着里歐，「如果你想說你很強！你可以直接說！不需要用這麼侮辱人的方式！」
「我沒有要侮辱你們。」里歐看了眼對面的兩個魔法師，「詭詐魔法對我沒效果。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沐恩的魔法只是被我用防禦魔法擋住了，而這個防禦魔法，是我昨天才看到的。」
里歐意外的認真，怎麼說呢，這兩個今後必定會經常接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需要隱瞞，需要虛偽么，「而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我學習魔法的速度，也很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滿打滿算，我知道魔法真實存在，也不過三個月。所以你問我，我的魔法水平是什麼，我不知道，所以我讓你們自己判斷。」
說着，里歐又動手了，沐恩的魔法，同樣的，在痕迹延生出去后立馬撤銷，里歐抿抿嘴，「謝謝，我學會了，這個魔法叫什麼？」
「衰敗！」沐恩回答了，拉起了哈莉，「我們走！」臨走時丟了最後一句，「而且你又錯了！這不是高級魔法，還是中級！毀掉生命物質容易，難的構建！那是空間可能性的魔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