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她什麼都沒有了

111、她什麼都沒有了

這一下下去,白浣之哭得更厲害了,一滴眼淚順着臉頰滴在了鎖骨處。葉琛低下頭,伸出舌頭,輕輕地將那滴眼淚舔乾淨。

「求求你,放手吧。」白浣之已經絕望了,什麼驕傲自尊,全部都拋開了。

只要葉琛不對她做過分事兒,她跪下來求他都沒有任何問題。

可惜,葉琛今天是鐵了心要得到她的。

這段時間,他時常跟傅景嗣和白浣之混在一起,幾乎每天都看着他們兩個人秀恩愛。

哦……不對,不是秀恩愛,只是白浣之的一廂情願而已。

傅景嗣根本就沒有對她認真,她卻像個傻子一樣,上趕着倒貼。

傅景嗣一次又一次地為了家裏養著的那個小姑娘拋下她,她一次又一次地好了傷疤忘了疼,無論傅景嗣做什麼,她眼裏都只有他一個人。

思及此,葉琛手上的動作更加殘忍。

………………

葉琛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挑戰白浣之的極限,她本身在這方面就沒有什麼經驗,傅景嗣很尊重她,從來不會對她有這麼過分的行為。

而葉琛……

白浣之是真的噁心了,胃裏翻江倒海,一陣乾嘔。

葉琛什麼時候被這樣嫌棄過?

雖然他之前沒有交過女朋友,但是追他的人一大堆,所有女的看到他都恨不得貼上來。

她竟然敢噁心?

「親愛的,你還是不聽話哦。」葉琛貼到她耳邊,牙齒咬住她的耳垂,輕輕地撕扯,「你跟老傅不是已經同居了么,怎麼還沒有習慣?嗯?」

「你再這樣……傅景嗣是不會放過你的……」

白浣之大腦一片混沌,使出渾身的力道,才擠出來這樣一句毫無威脅的話。

在決定強上她之前,葉琛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大不了就是跟傅景嗣絕交。

失去一個朋友無所謂。他只要得到自己最愛的女人就好,這就是葉琛的價值觀。

…………

白浣之就這麼被葉琛折磨了一整夜。

起初,白浣之還抱有一絲希望,等著傅景嗣來救她。

後來,她完全絕望了,只能一個人承受他的摧殘。

**

早上六點,傅景嗣在酒店醒過來,頭痛欲裂。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習慣性地從枕邊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再環顧四周,完全是陌生的環境。他下意識地繃緊神經,從通訊錄找出白浣之的手機號碼撥了出去,那邊提示已關機。

傅景嗣心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衝進衛生間用最快的速度洗臉刷牙,然後打車回到會所。

會所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他這個時候趕過來,前台仍舊有人接待。

傅景嗣在他們的帶領之下,來到昨天晚上包下的那一個樓層,找到了白浣之和葉琛。

推開包廂門的那一刻,傅景嗣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白浣之躺在地毯上,滿身都是被人咬出來的淤青,空氣中帶着腥味,他是男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琛剛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了傅景嗣的身影。

他扯了扯領口,走上來,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傅,你來晚了哦。」葉琛唯恐天下不亂,直接跟他說了真相:「我們已經辦完事兒了呢,她可真夠嫩的,操得我欲罷不能」

葉琛話音還沒有落下,傅景嗣就掄起拳頭朝着他臉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葉琛沒有還手,他抬起手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臉上保持着笑容,「打我也沒有用哦。反正我已經上過了。」

「葉琛,你他媽找死!」

一向穩重的傅景嗣,被葉琛逼急了,將他摔到牆上,掄起拳頭來不停地往他身上砸。

葉琛最後被傅景嗣打得坐到了地上,滿臉都是血跡。

儘管如此,他依舊保持着剛剛的笑容。傅景嗣衝進包廂,將白浣之從地上抱起來,脫下外套披到她身上。

白浣之面色蒼白,看起來一點兒精神都沒有。

傅景嗣內心無比愧疚,他恨不得時光倒流,昨天晚上。他就不應該喝那麼多酒。

白浣之靠在傅景嗣懷裏,閉上眼睛,默默地流淚,身子一抽一抽的,那樣子,看得傅景嗣胸口發酸。

「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傅景嗣抱着她,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傷你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對……不起。」白浣之抓住他的領口,有氣無力說出這句話,之後就昏過去了。

傅景嗣給余森打了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人。

余森來到會所,看到這番場景時,也是驚得說不出話。

傅景嗣並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抱着白浣之起身就往樓下走。

上車之後,余森從後視鏡里觀察了一下傅景嗣的表情,試探性地問他:「傅先生,去醫院嗎?」

「派出所。」傅景嗣的回答乾脆有力。

余森有些意外,但是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去派出所。

其實,別人遇到這種事情,想隱瞞都來不及,傅景嗣也是愛面子的人,他會報警,余森完全沒有想到。

他以為,他至少要徵求一下白浣之的意見。

畢竟,這種事情對於女孩子的影響是很大的。

一旦報警,就意味着這件事情會鬧得人盡皆知。

傅景嗣在洛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親自過來,工作人員也不敢怠慢。

傅景嗣抱着白浣之跟着法醫提取了標本,然後將手續的流程交給余森,自己帶着白浣之去醫院。

……

醫院。

傅景嗣和江蘊站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兩個人的面色都十分凝重。

當傅景嗣跟江蘊說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江蘊整個人都驚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江蘊問傅景嗣。

「我已經報警了。」傅景嗣咬着牙,一字一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我要把他送進去。」

「葉琛他爸媽不會放任他不管吧?」思考片刻后,江蘊再次開口,「再怎麼說,他也是葉家唯一的兒子,就算感情再不好,他爸媽也不會坐視不管的,你要送他進去,付出的代價肯定會很多。你最好把利益關係權衡清楚,再」

「沒有什麼權衡,沒有什麼利益。」傅景嗣打斷江蘊,「我要他進去,不惜一切代價。」

和江蘊說完話以後。傅景嗣就進去病房了。

白浣之是因為體力透支加脫水暈過去的,吊過一瓶葡萄糖的之後已經恢復過來了。

傅景嗣坐在病床前守着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知道,這個時候有再多安慰都是假的。

一個女孩子經歷了這樣的事情,陰影會留下來一輩子。

越這麼想,傅景嗣就越自責。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如果他沒有醉到不省人事,這種的白浣之就不會遭遇這種事情。

傅景嗣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很久,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十指相扣。

「好好養身體。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你不要碰我……」

白浣之睜開眼睛,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放到被子裏。然後用被子蒙上頭。

她一點兒都不想讓傅景嗣碰她了,她覺得自己好臟,根本就配不上他。

「聽話一點,不要鬧。」

傅景嗣將她頭上的被子扯開,捏住她的下巴,和她對視:「都過去了,我不會嫌棄你,更不會再讓你受傷,你振作一點好不好?」

傅景嗣對白浣之本身就很同情,發生這件事情之後,自責和憐愛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

「傅景嗣。我們分手吧。」白浣之停止掙扎,目光獃滯地看着他,「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我們分手。」

「你想都別想,我不會分手的。」傅景嗣也對她放了狠話,「你不記得了么,我曾經說過,會照顧你一輩子。」

「可是我已經不需要了」

白浣之幾近崩潰,聲音比平時提高了許多,她抬手,一把將傅景嗣推開,「我不要你管我,你走啊。」

這件事情,對白浣之的打擊,幾乎是毀滅性的。

她的後半生,因為葉琛的侵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

這天,白浣之和傅景嗣吵過架之後,就昏過去了。

再醒來之後,她就開始一句話都不說,不管誰來找她,她都不肯說話。

不說話,不吃不喝,整整一個禮拜。誰都拿她沒有辦法。

傅景嗣和江蘊說了白浣之的情況,江蘊說,她多半是抑鬱了。

有了這種猜測之後,江蘊直接請了一個心理醫生和白浣之交流。

心理醫生只跟她說了幾句話,就確認她得了抑鬱症。

「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要及時治療。」心理醫生說,「她已經完全封閉自己,進行心理疏導也會比較困難,所以我建議她配合藥物治療。」

「……什麼葯?」

傅景嗣對心理疾病一無所知,他只是怕她對葯產生依賴,傷害到身體。

「這種葯對身體沒什麼傷害,就是用來調節情緒的,吃幾天,等她興趣好了,才好開始心理疏導。」

心理醫生完全知道傅景嗣在擔心什麼,所以很詳細地給他做了解釋。

傅景嗣聽過之後,思考一番,最終還是同意了。

除了這個辦法之外,好像確實也想不出什麼有效的措施了。

……

傅景嗣是鐵了心要葉琛進監獄的,認證物證,他全部都準備齊全了。

開庭時間定在半個月後,傅景嗣代替白浣之出庭。

因為認證物證兼具,並且警察成功地在白浣之體內提取了葉琛的DNA,他的罪名幾乎是無法逃避的。

開庭的這天。葉琛的父母也來了,但是他們並沒有要撈葉琛出去的意思。

這件事情,本身就是葉琛錯了,他們做父母的,也不好為他辯解。

再有就是,傅景嗣這兩年風頭正盛,他鐵了心要讓葉琛進去,他們就算動用所有的勢力,都沒辦法把葉琛撈出來。

庭審結束,法官宣佈葉琛罪名成立,判處四年有期徒刑,無緩期。

葉琛就這麼進了監獄。

第二天,傅景嗣去看守所找他,兩個人再次打了照面。

傅景嗣拿起面前的電話,放到耳邊,靜靜地等著葉琛開口說話。

不管什麼時候,葉琛臉上始終掛着笑容。

他隔着玻璃看着傅景嗣,嘴角微微勾起。

「老傅,看來你很恨我哦。」葉琛笑着說,「其實我覺得沒必要的哦,你應該感謝我才是啊。畢竟……我為你解決了一個你不愛的女人,不是么。」

「葉琛。」傅景嗣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聲音冷得沒有溫度,「從今以後,你我恩斷義絕,他日你們葉家有求於我,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無所謂啊。」

他的話並沒有對葉琛產生多大的影響,他始終嬉皮笑臉,沒有一點點擔心的樣子。

他沒有裝,也不是故作鎮定,還是單純地不在乎而已。

葉琛跟父母的感情不好,從小就是被阿姨帶着長大的。

他所謂的家族事業並沒有任何興趣,也不願意為了它浪費自己的時間。

他不缺錢,所以畢業之後一直遊手好閒。

在遇到白浣之之前,葉琛的人生幾乎沒有任何追求。

他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做過生意,沒有工作,更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遇到白浣之之後,他開始有了想要的人,開始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他從不否認自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就白浣之這件事兒,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錯。

「老傅,你是第一天認識我么?」葉琛用手指叩著桌面,優哉游哉地說:「我家裏的事兒,我從來不感興趣哦。」

「葉琛,這件事情沒有結束。」傅景嗣盯着他,「動我的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哈哈,老傅,你可真夠逗的。」葉琛笑得肩膀發抖,「被你上過的,就是你的女人了嗎?那白浣之也是我的女人哦。」

「葉琛你他媽閉嘴!」傅景嗣警告他,「如果你不想被裏頭的人弄死,就別呈口舌之快。」

「無所謂啊。」

葉琛永遠都是這四個字,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

「不過,我還是挺想念那一晚的。」葉琛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

傅景嗣聽得暴怒,恨不得衝進去狠狠揍他一頓。

他完全沒有勇氣想像。

白浣之膽子那麼小,他們平時中規中矩地做。她都會害怕、害羞,葉琛直接用這樣的方式折磨她,她哪裏受得住?

傅景嗣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將電話掛斷,頭也不回地離開看守所。

……

白浣之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接受心理醫生的治療,傅景嗣每天處理完工作就會回去陪着她。

心理治療沒有看出來什麼顯著的效果,白浣之依舊不跟人說話。

晚上,傅景嗣照常回到家裏,剛一進門,就聽到衛生間傳來的乾嘔聲。

聽到聲音,傅景嗣立馬衝到衛生間。

推門進去。就看到白浣之一臉狼狽地蹲在馬桶前嘔吐的場景。

她的樣子看起來很痛苦,頭髮亂得不像話,眼眶紅得讓人心驚。

傅景嗣走上前,蹲下來扶住她的胳膊,皺眉詢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哪裏難受?」

白浣之搖了搖頭,嘴唇動了動,準備說話,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胃裏又是一陣反酸。

她回頭,對着馬桶,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嘔出來似的。

傅景嗣看着她乾嘔的樣子,腦海中突然閃過下午在看守所聽葉琛說過的那番話,臉色大變。

等白浣之吐完,傅景嗣直接拉着她的手腕將她拽起來,不由分說地往外走。

傅景嗣帶着白浣之到了離家最近的婦幼醫院,抽血、做B超。

按照葉琛的說法,他那天根本就沒有採取措施,再加上今天白浣之的反應……傅景嗣只能聯想到懷孕了。

在被傅景嗣拽到婦產科之後,白浣之心裏就有數了。

她還不至於無知到這種地步……惴惴不安地坐在走廊的長凳上,就像等待法官宣判的犯人。

醫生很快就叫到了她的號。

白浣之起身,和傅景嗣一塊兒走進檢查室。

醫生拿起她的化驗單瞧了一眼,又看看她身旁的男人,笑着說:「恭喜你。你懷孕了。」

醫生以為他們是新婚的小夫妻,所以才會說恭喜。

這句話,對白浣之來說,基本上等於死刑。

連緩神的餘地都沒有。

她懷孕了……孩子是葉琛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白浣之始終說不出一句話。

最後,還是由傅景嗣開口的。他問醫生:「多久了?現在可以做人流么?」

傅景嗣很清楚地知道,這個孩子留不得。

這件事情對白浣之的影響已經夠大了,他不能讓她未來的人生都蒙上這樣的陰影。

一旦她生下來這個孩子,日後耳若是被葉琛知道了,他們兩個人註定得一輩子糾纏不清。

醫生聽傅景嗣這麼問,直接把他當成了那種不負責任的渣男,有些不悅地的對他說:「要不要孩子。我們還是尊重孩子母親的意願,您不能僅憑自己的喜好就決定孩子的去留。」

「我好好想一想……」

白浣之終於回過神來,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你們讓我好好想一想……」

白浣之很喜歡孩子。因為從小都沒有得到過父母的愛,所以她一直幻想着自己能有一個女兒,然後她一定會把全世界的愛都給她。

絕對不會讓她像自己一樣一無所有。

白浣之幻想了這麼多年,卻始終沒有想到,她的孩子,竟然是以這種方式懷上的。

白浣之和傅景嗣一前一後出了檢查室。

傅景嗣抓住她的手腕,沉着臉問她:「你想要孩子?」

「我不知道……」白浣之無力地搖了搖頭,「我只是捨不得,真的捨不得。」

哪怕這個孩子是葉琛的,哪怕這個孩子來得那麼骯髒,可她就是捨不得,捨不得結束這條生命。

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之後,白浣之就覺得自己沒了活下去的理由,每天都是渾渾噩噩地過,有好幾次,她甚至想過自殺。

被毀了清白,結束了跟傅景嗣的關係,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她留戀了。

現在,她肚子裏多了一個孩子,只要他出生,這個世界上就會有一條生命與她相關。

白浣之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

越思考,她就越想要這個孩子。

「你想清楚。」傅景嗣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對她說:「如今社會,未婚先孕依舊不會被寬恕。你若是真的想要她,就生下來,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她被人戳著脊梁骨議論,你能接受么?」

傅景嗣說得這個問題很現實。

白浣之之前完全沒有考慮過。她只是很感性地說自己捨不得孩子,並沒有想過後續的一切要如何處理。

現在,傅景嗣隨便一句話,就把她給難住了。

白浣之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對他說:「實在不行,我就回老家吧。」

反正,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根本沒辦法繼續念書了,甚至無法繼續呆在這個城市。

曾經她天真地以為自己來到洛城可以改變命運,誰料到頭來被命運狠狠擺了一道。

她的愛情沒有了,未來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

這些,都是拜葉琛所賜。

只要想起來葉琛,白浣之就會渾身發抖,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她人生中永遠無法抹去的污點。

「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我沒意見。」

傅景嗣百分之百地尊重白浣之的選擇,這種時候,為了不傷害她的情緒,他也只能順着她。

「你好好想想吧,如果確定要他,我最近一段時間會幫你弄到簽證,你直接出國,國外不會有這麼多事兒。」

「你不需要幫我這麼多的。」白浣之有些固執,不肯接受傅景嗣的幫助:「我可以回老家……只要不在洛城就好。」

「你理智一點可以么?」傅景嗣摁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以你爸媽對你的態度,他們可能容忍你未婚先孕么?」

這話剛說出口,傅景嗣就後悔了。

白浣之本身情緒就不穩定,他現在再這麼說,等於火上澆油。

「對不起,我剛太激動了,口不擇言,你別放在心上。」傅景嗣將她攬在懷裏,語氣溫和地向她道歉。

白浣之紅着眼睛搖了搖頭,「傅景嗣,你別管我了,你又不欠我什麼……」

「我欠你很多。」傅景嗣拍着她的後背,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所以……我會對你的後半生負責。我自願的,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

……

後來的很多年,傅景嗣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因為白浣之想要孩子,所以他託人給她移民到英國,在那邊給她買了房子。請了保姆照顧她。

白浣之執意不肯把孩子打掉,傅景嗣也尊重她的意見,每隔幾個星期就給她買一大堆營養品回去。

倫敦的天氣不好,白浣之搬過來沒多久,抑鬱症就複發了,身體每況愈下,雖然懷着孩子,但是體重一直都沒有往上漲。

傅景嗣給她請了一對一的心理醫生,還有專業的營養師,為她調理身體。

白浣之能感覺到他的用心。夜裏,她時常一個人鑽到被子裏抹眼淚

如果她懷的是傅景嗣的孩子該多好,那她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媽媽了。

懷孕六個月之後,白浣之的身體狀況總算是調理過來了,可能是因為慢慢接受了現實,所以情緒也沒有那麼大的波動了。

**

葉琛是在一月二十幾號進的看守所,半個月之後,是他的生日。

他原本已經計劃好了今年的生日要在家裏辦party,結果,最後是他一個人在看守所的單間裏頭過。

生日的這天,父母一起過來看他。

他坐在探視窗口前,嘴角噙著笑,看着對面的兩個長輩。

「唔,我在裏頭,也不知道今兒外頭吹了什麼風。竟然把葉先生和葉太太吹來了哦?」

葉琛從小就跟父母感情不好,和他們說話自然也不會客氣。

葉父被他弔兒郎當的態度刺激到了,但是並未表現出來。

他呵呵一笑,看着他,「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我錯了么?」葉琛聳聳肩,滿不在乎地對他們說:「我現在只恨那天晚上沒有抓緊機會多干她幾次,現在在這裏,想干都干不到。」

「混賬東西」葉父被他粗鄙的用詞氣得夠嗆,毫不留情地訓斥他:「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怎麼非得去染指傅景嗣的人?你不了解他是什麼性格么?你沒有想過後果?」

「我這不是已經在承擔後果了么。」葉琛自嘲地笑了笑,「不需要你們假惺惺地管我。葉先生葉太太沒什麼事兒還是趕緊去公司忙生意吧,畢竟錢怎麼賺都不嫌多。」

「葉琛,我給你一次機會。」

「嗯?」葉琛挑眉,似乎是對他說的機會提起了興趣。

對面的兩個長輩對視了一眼,之後由葉父說出條件。

他說:「你現在跟我們認錯,保證你以後再也不跟那個女人有任何接觸,我和你媽立馬就找人把你撈出來。」

「葉先生,別開玩笑了哦。」葉琛笑得眉眼彎彎,「我操自己喜歡的女人,哪裏錯了?說得好像你不操我媽似的,你是男人你不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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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錯愛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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