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白浣之,你我,來日方長

121、白浣之,你我,來日方長

傅景嗣氣場很足,說話的時候不怒自威,白彥之聽到他開口,也不敢造次,立馬放低姿態,笑着迎合他:「啊,姐夫,真不用了,你們不遠千里跑過來,我怎麼好意思再讓你們為醫院的事兒勞心呢。」

「沒關係,這邊醫院我有熟人,到時候找他一次性辦理就好了,不用麻煩。」傅景嗣全程都保持淡定。

他放出這種話來,白彥之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能暫時閉嘴,回頭再想辦法撈錢。

「成,那我們就先去醫院吧。」

白彥之帶着他們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傅景嗣停在路邊的車子。

那輛車最起碼要一百五十萬網上,他們縣城沒幾個人開得起。

白彥之這下更不平了,白浣之的命怎麼這麼好?

都被人糟蹋了還能找到有錢人做接盤俠。

當年他怎麼沒看出來她有這麼大的魅力?白彥之自認為還挺了解白浣之的,這種毫無個性的人。竟然會有男人喜歡

白彥之沒有車,雖然傅景嗣沒有邀請,但是他還是很自然地坐到了傅景嗣的車上。

上車之後,他一直都在四處張望,看車裏的座套和各種裝飾,一邊出聲感嘆,「姐夫,你這車真不錯,可以啊。」

白彥之一口一個姐夫,就是為了跟傅景嗣套近乎。

傅景嗣見多了阿諛奉承,白彥之這個級別的,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

來到醫院之後,白浣之見到了許多年沒見的父母。

他們比記憶中老了很多,白頭髮都看得很明顯,看到他們之後,白浣之心底的怨氣基本消了一大半。

歲月流逝就是這麼殘忍,記憶中意氣風發的兩個人,再見面的時候成了這個樣子,着實讓人感嘆。

白浣之進病房的時候,白軍正在打點滴,李珍在旁邊守着。看到白浣之過來之後,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爸媽,姐姐和姐夫過來了。」

白彥之走到前面,笑着給他們做介紹,一邊說話,一邊對他們兩個人使眼色。

「爸,媽,我回來看看你們。」

白浣之走上前和他們打招呼,語氣有些生疏,「好久沒見了,挺好的吧?」

其實白浣之也不想問這種無聊的問題,但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她離開家很多年了,跟他們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再加上之前她出事兒的時候,他們的態度,白浣之光想想就渾身不自在。

「好?好個屁!」李珍一臉嫌棄地看着她,呵呵地笑:「你確定你不是回來看笑話的?明知道你爸現在生病住院,還問好不好,他要是好還需要住院么?」

白浣之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李珍對她的態度還是這麼惡劣,惡劣到她都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親生的了。

不管怎麼樣,這麼多年才回來一次,她不能讓場面太難看。

白浣之深吸一口氣,向她道歉:「媽,對不起,我」

「你別叫我媽,我沒你這樣的女兒。」李珍憤怒地打斷她,「我沒有這種還沒結婚就生出來兩個孩子的女兒。」

李珍是一個思想特別陳舊的人,對於白浣之未婚生子這件事情,她一直都沒辦法釋懷。

而且,這件事情不知道是怎麼傳出去的,現在鄰里鄰居都知道了,他們做父母的面子上真的掛不住,被人說閑話這麼長時間,心底早就積了成堆的怨氣。

今天白浣之回來了。怨氣自然就撒到她身上了。

傅景嗣原本是不想插手白浣之的家事的,但是李珍的態度實在太過惡劣,讓人不齒,他身為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而且,現在沫沫和泡泡都在,當着孩子的面兒,他們一點兒都不給白浣之面子,這樣的父母,有生之年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要是真沒有她這樣的女兒,就不應該跟她要錢。」

傅景嗣走上前,把白浣之拽到身後,低頭看着坐在床邊的李珍,冷笑:「既然你們不想認她,何必讓你們兒子給她打電話?」

傅景嗣這一個問題,直接把李珍問得沒話說了。

白彥之給白浣之打電話這件事兒,他們是知道的。

手術費三萬,白彥之還要五萬塊錢拿來做生意,所以李珍讓他一次性要八萬,這事兒他們都是商量好的。

白軍和李珍從小就慣着白彥之,不管他做什麼決定,他們兩個都沒意見,毫無條件地站在兒子這邊。

而且,他們一直覺得,白浣之這麼多年對他們不聞不問,就是沒良心。

他們把她養了這麼大,她現在給家裏幾個錢也是理所應當的。

……

「傅景嗣,好了,你別生氣了。」

白浣之實在不想把場面鬧得這麼難看,她伸出手,拽了拽傅景嗣的胳膊,壓低聲音對他說:「我沒關係啦,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已經習慣了。」

和傅景嗣說完話之後,白浣之低頭,從包里拿出來一張銀行卡,放到病床上。

「這張卡里有十萬塊錢,你們拿着用吧,我看這邊也沒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了,我就先回去了。兩個孩子不太適應這邊的環境。」

「小小年紀就這麼矯情,還不都是被你慣的。」李珍看了一眼沫沫,翻了個白眼。

沫沫能深切感受到李珍對自己的厭惡,她有些不服氣,走上去指着她,質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媽媽?你這麼大年紀了。難道不知道禮貌兩個字怎麼寫么?」

沫沫已經十歲半了,這個年齡的孩子,已經有了獨立的思想,也有了自己的世界觀。

在沫沫看來,白浣之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管對方是誰,只要說白浣之一句不好,她就一定會死磕。

剛剛她在旁邊聽了半天,都沒找到一個機會開口,現在炮火終於來到了她身上,她也算是有機會替白浣之出頭了。

白彥之本身就不怎麼喜歡沫沫。看着她身上穿着那種貴巴巴的裙子,他就覺得這個小姑娘嬌氣得很。

這會兒她又這麼開口頂撞李珍,白彥之直接上去揪住她的領子,抬起手來就要打她。

他動作來得很快,在場的人基本都沒反應過來,就在他的手快落到沫沫臉上的時候,泡泡突然衝過去,手裏拿着暖水瓶,直接朝着他的腿中間砸了過去。

白彥之吃痛,下意識地收手,捂住自己的襠部。

聽着他的慘叫聲。傅景嗣勾了勾嘴角,朝着泡泡的方向看過去。

小傢伙現在抱胸站在原地,要多淡定有多淡定。

傅景嗣忍不住感嘆,果然是葉琛的兒子,性格簡直一模一樣。

李珍看到白彥之被孩子砸了下面,臉色瞬間就變了,趕緊起身上去摟着白彥之,關切地詢問:「兒子你沒事兒吧?要不要緊?不然咱上去拍個片子吧」

「沒事兒,媽。」

白彥之強忍着疼痛,隨口答了一句,然後將視線轉向白浣之。這一次,他的態度比之前惡劣多了。

「姐,不是我說,你看看你都生了兩個什麼貨色,一點兒都不懂尊重長輩,沒有家教,果然是有爹生沒爹養。」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白彥之的思想也是很陳舊的,白浣之未婚生子,他一直都特別看不上。

之前為了要錢忍着,現在錢也拿到手了,他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你才是有爹生沒爹教的東西呢!」

沫沫的脾氣都被白彥之激出來了,要知道,平時她是個很懂禮貌的孩子,白浣之在這方面對她的要求特別高,但是碰上白彥之這種不講道理的就另當別論了。

「呵呵,這就是你們對家人的態度?」

作為一個旁觀者,傅景嗣都替白浣之心涼,她之前在倫敦說過的那些話,他現在還記得。

她說,雖然爸媽對她不好,但再不好也是父母,他們出事兒,她這個當女兒的還是要幫的。

傅景嗣現在真的無比後悔自己沒有攔住她,就沖他們對白浣之這個態度,就算馬上要咽氣了,她也沒有回來的必要。

傅景嗣不想再讓白浣之在這裏獃著跟他們浪費時間了,丟下這句話,就拉着白浣之走出了病房。

出來之後,白浣之眼眶已經紅了,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她已經告訴過自己無數次了,習慣就好,她以為自己可以習慣。畢竟這麼多年都過來了。

不管他們怎麼評價她,她都可以忍。

可是,身為長輩,他們竟然那樣說她的孩子,這一點,真的很讓她失望。

**

白浣之一點兒都不想在孩子面前哭,今天破例了。

看到媽媽哭,沫沫也心疼得不行,上車之後,一直都在安慰她。

「媽媽,沒關係的,他們對你不好,我們就不回來了,以後我和泡泡對你好就可以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沫沫特意伸出胳膊肘來碰了碰泡泡,然後給他使眼色:「泡泡,你說對不對呀?」

這一次,泡泡難得沒有拆沫沫的台,用力地點了點頭,堅定地吐出一個字:「對。」

聽着兩個孩子的安慰,白浣之的心情緩和了不少,她伸出手來,將他們抱在懷裏,心裏暖洋洋的。

回家之後跟家人鬧得不歡而散,白浣之也沒有在臨市多做停留,她直接跟着傅景嗣回了洛城,順便帶兩個孩子到這邊散散心。

沫沫和泡泡兩個人都沒怎麼出過遠門,這次就當帶他們出來旅行了。

來到洛城之後,白浣之跟兩個孩子還是住酒店,酒店是傅景嗣給他們訂的,一套套房,住起來很方便。

住下來之後,白浣之就沒再麻煩傅景嗣了。她一再跟他強調,可以一個人帶着孩子玩兒,但是傅景嗣始終不放心。

畢竟這裏是洛城,雖然這座城市不小,但是有些人,總是會碰上的。

萬一白浣之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跟葉琛遇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且不說兩個孩子的年齡一定會引起懷疑,就沖泡泡那張臉,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他是葉琛的兒子。

四年前,因為傅老爺子的阻撓,傅景嗣不得已把季柔送去美國,時隔四年。季柔終於回來了,但是,傅景嗣跟她的感情並沒有任何進展。

最近一段時間,傅景嗣因為這件事兒頭大得很,白浣之偶爾也會跟他坐在一起聊一聊。

聊著聊著,她才發現,自己和傅景嗣當初那樣子,根本就不能叫談戀愛。

傅景嗣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太淡定了,完全沒有脾氣。

白浣之曾經以為這是一件好事兒,到現在她才明白,沒有情緒的起伏,就等於沒有感情。

像他對季柔那樣的,才是真正的喜歡。

會因為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憤怒,會因為她愛答不理的態度傷心、失望,情緒隨着她的每個小動作上下起伏……這才是戀愛的味道啊。

時間過了這麼久,白浣之對傅景嗣已經完全不抱什麼希望了,他們兩個的事情已經徹底成為了過去式,現在傅景嗣有了新的感情,她能做的就是祝福,還有不打擾。

……

之前傅景嗣早就答應了沫沫要帶她出去玩兒,等了幾天,他總算是抽出來時間兌現承諾了。

白浣之心裏挺過意不去的。最近她一直想找個時間跟沫沫說明真相,告訴她傅景嗣不是她的爸爸。

可是看沫沫這個樣子,白浣之完全開不了口。

傅景嗣帶着白浣之和兩個孩子到了洛城新開的商場,逛街,買東西,一切都很和諧。

就連一直對傅景嗣沒什麼好感的泡泡都表現得十分開心。

**

葉琛平時無聊的時候就喜歡在大街上遊盪,他沒有工作,時間很閑,基本上每天都在各個購物中心穿梭。

今天出門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從美國歸來的季柔,多年不見。季柔完全變了個樣子,葉琛看到她之後,便走上去主動和她打招呼。

「嗨,好久不見了哦。」

季柔也沒想到能在這個地方碰上葉琛,她之前對葉琛的印象一直不怎麼好,再次見到他,她依然心存防備,並沒有表現得多麼熱情。

葉琛也沒有氣餒,努力讓自己的態度看起來平和一點兒,笑着對她說:「這麼多年沒見了,找個地方敘敘舊?」

葉琛怕季柔不相信他。於是又補充了一句:「放心,我不會佔你便宜的。」

季柔原本還對葉琛有防備,一聽他說出來着句話,她立馬就笑了,瞬間沒了戒備。

葉琛平時沒朋友,自打跟傅景嗣他們鬧掰之後,他就是一個人,有時候想找人說說話都找不到。

大概是因為活得太寂寞了,今天看到季柔的時候,他就特別想跟她聊聊天兒。

季柔現在完全變了個樣子,沒以前看着那麼好欺負了。

葉琛看着她。不自覺地就想起了白浣之。

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有進步,就她沒有,永遠都那麼好欺負。

葉琛和季柔就這麼愉快地搭了伙,兩個人一起來到商場閑逛。

……

偶遇來得很突然。

當時葉琛還在專心聽季柔說話,誰知道季柔說了一半就停下來了,目光獃滯地盯着前方。

葉琛好奇,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然後看到了傅景嗣和白浣之,還有兩個孩子。

葉琛的視線是被那個小男孩吸引過去的。那個孩子的長相……跟他真的太像了。

葉琛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近乎荒謬的想法,為了求證,他一把摟住季柔的肩膀,朝着對面的『一家四口』走了過去。

看到葉琛的那一刻,白浣之呼吸都停止了,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站在原地發獃,腿腳就像灌了鉛一樣。

葉琛摟着季柔在白浣之和傅景嗣面前停下來,低頭掃了一下兩個孩子,然後笑眯眯地跟傅景嗣打招呼:「嗨,老傅,好久不見了哦。」

葉琛努了努嘴,像是拉家常一樣。「你這是……帶孩子出來玩兒?。」

傅景嗣自然是不會回答葉琛的問題,因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季柔身上。

看着她被葉琛摟在懷裏,傅景嗣氣不打一處來,眼底幾乎要噴火了。季柔對此完全不在意,她勾起嘴角,盯着白浣之觀察了很久。

雖然這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面,但是在此之前,季柔已經聽過無數遍她的名字了。當然,也看過她的照片。

今天見面,季柔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她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傅景嗣偷偷摸摸養了這麼多年。

季柔不得不承認,白浣之很美,不是漂亮,是美。

並且,她身上帶着一種能夠激起男人保護欲的氣質,也難怪葉琛和傅景嗣都對她念念不忘。

想起來過去發生的事情,季柔不由得一陣自嘲,她勾起嘴角,朝着白浣之打了個招呼。

「白小姐,你好,久仰大名。」

白浣之能看出來,季柔對她有敵意,說真的,這種場合下遇到確實很尷尬,她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復她,索性就咬緊牙關不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傅景嗣突然開口了。

不過,話是對着季柔說的:「季柔,我跟你說過多少遍,讓你離他遠點兒,你根本沒放在心上是不是?」

「是啊。」季柔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欣然承認。

「你」

傅景嗣被季柔堵得無話可說。沫沫在旁邊觀察了很久。她能感覺到對面的這個阿姨對白浣之很不友好,她抿了抿嘴唇,走上去拉住傅景嗣的手腕。

「爸爸,我們走吧。」

沫沫這一聲音量不算很大,但是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季柔和葉琛的臉色都很難看。

季柔一直都覺得沫沫是傅景嗣的孩子,現在聽着她親口喊傅景嗣爸爸,也算是證實了她內心的想法。

知道真相之後,再想想前幾天傅景嗣對她做過的種種曖昧行為,季柔只能在心裏罵這個男人不要臉。

白浣之知道,沫沫這一聲喊出來,季柔一定是誤會她和傅景嗣的關係了。

這種時候。傅景嗣肯定不好意思出來解釋,而她又不希望自己影響到他和季柔的感情,於是,她咬了咬牙,主動站出來和季柔解釋。

「季小姐,你別誤會,我的兩個孩子都跟傅景嗣沒關係,傅景嗣是看我們沒人管,覺得我們可憐,才幫我們的。」

葉琛站在對面,細細地品了品白浣之的這句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白小姐不必跟我解釋,這是你們的事情,我不關心。」季柔不喜歡白浣之,跟她說話自然不會客氣。

葉琛聽到季柔這麼說之後,呵呵一笑,接着她的話繼續道:「對,她的確不該關心。」

葉琛一邊說話,一邊往白浣之面前走,「因為,該關心的是我。」

他走到距離白浣之一米的位置停下來,冷冷地開口:「我的種在外面顛沛流離十年。我他媽竟然毫不知情。嗯?寶貝兒,你很厲害哦。」

「你特么給我離她遠一點」

因為當年的事情留下的陰影,傅景嗣現在根本看不得葉琛和白浣之親近,看到白浣之嚇得發抖,他立馬上去把葉琛推開。

被推開之後,葉琛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並沒有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他抬起手,指了指白浣之,面無表情地開口。

「白浣之。」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正式地喊她的名字,「你我,來日方長。」

丟下這句話,葉琛就拉着季柔離開了。

……

季柔穿着高跟鞋,被葉琛拽得有些懵,一路跌跌撞撞地跟着他進了電梯。

進電梯之後,葉琛已經冷靜了一些。

他低頭看了一眼季柔腳上的高跟鞋,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失態,難得正經地向她道歉。

「對不起,剛剛走太快了。」

季柔見葉琛突然這麼正經,有點兒不適應,她攤了攤手,表示不在意。

葉琛被她的反應逗笑了,又恢復了一貫的輕佻。

「看着老傅護著別的女人,你不難受哦?」

「看着你喜歡的女人躲在別的男人身後,你難受么?」季柔不答反問。

「難受啊。」葉琛點了點頭,捂著自己的心口,呵呵地笑,「何止是難受啊,我覺得我的心被她撕了一個口子呢。真疼……」

葉琛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痛苦,可是季柔不太相信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傷心到這個地步……

總覺得,他不是這種特別在乎感情的人。

季柔正感嘆的時候,電梯到了。

葉琛轉身走出去,悠悠地說:「不過哦,我這個人比較記仇。她在我心上撕一個口子,我就在她身上撕兩個。」

季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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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錯愛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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