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以後你可以任性,我不會再隨便和你發脾氣了。

063、以後你可以任性,我不會再隨便和你發脾氣了。

傅景嗣這個問題把零零問住了。

她低下頭,揪着手指頭仔細思考了一會兒,最後頗為糾結地問他:「可以兩個都選嗎?」

對於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來說,這種選擇確實太過殘忍。

雖然她是在媽媽身邊長大的,但是和爸爸生活在一起也挺開心的,這段時間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有爸爸有媽媽的生活,如果再有什麼變動,她一定難以接受。

這一點,傅景嗣也挺清楚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嘆了口氣,對零零說:「算了,剛剛跟你開玩笑的,別放在心上。」

「你和媽媽吵架了嗎?」

零零是個機靈的孩子,傅景嗣剛才的那番話,她已經聽出了一些苗頭。

「當然沒有。」傅景嗣笑着摸了一下零零的腦袋,「走吧,穿好衣服帶你出去吃早飯。」

傅景嗣給零零穿好衣服之後,帶着她去了衛生間洗臉、刷牙。

這是他第一次為零零做這些事情,動作極度不熟練。擠牙膏的時候,不小心擠多了,零零看着他擠牙膏,一個沒忍住尖叫出聲。

傅景嗣回頭看了零零一眼,「怎麼了?」

「你牙膏擠太多啦!」零零把牙刷接過來,皺着眉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只要一半就可以了,這樣好浪費的。」

「哦,知道了。」傅景嗣被女兒說得不好意思了,勉強應了一聲。

在帶孩子這方面,他真的一點兒經驗都沒有,也不知道擠牙膏還有這麼大的講究。

仔細想想,這些年,季柔一個人帶她,確實也是挺不容易的。算一算。生零零的那年她也就21歲……

別的女孩子21歲的時候還在肆意享受着別人的關心,而她,已經成了一個孩子的母親。

零零很快就刷完牙了,之後她一個人踩在凳子上洗了臉,又塗了潤膚露,才從凳子上跳下來。

與此同時,她還不忘提醒傅景嗣:「爸爸,你也該刮鬍子了。」

傅景嗣被零零逗笑了,他抬頭照了照鏡子,笑道:「好,我這就刮。」

**

把零零送到幼兒園之後。傅景嗣到了公司。

一進辦公室,就看到顧錦坐在沙發上等他。

他皺眉,「大早上你來我這兒幹什麼?」

一看到顧錦,傅景嗣就想到他昨天晚上在微信群里發的那張照片,心情一瞬間就暴躁了。

「我還不是來關心你一下!」顧錦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傅景嗣面前,無比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傅,心疼你,又被戴綠帽子了。」

傅景嗣面無表情地將顧錦的手拍開,冷冰冰對他說:「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

「我擦,老傅。你不能這樣啊。」顧錦捂著胸口,故作傷心地看着他:「作為好兄弟,我第一時間過來關心你,你卻這樣對我,簡直太讓我傷心了……嚶嚶嚶。」

「昨天她跟那個男人進酒店了么?」傅景嗣像是想起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

聽他這麼問,顧錦不好意思你地拍了拍腦袋,「這個我還真沒看到,昨兒個只顧著看季柔,不小心撞了人,我怕出啥事兒,後來趕緊帶人去醫院看了一趟。」

「哦。」傅景嗣冷淡地應了一句。

顧錦覺得傅景嗣今天特別不對勁兒,按照他的性格,被戴綠帽子之後不可能這麼平靜啊,難道是刺激太大,把他給激得心如死灰了?

想到這裏,顧錦無比擔心傅景嗣的人身安全,生怕他一個想不開自殺。

「顧錦,你今天很閑是么。」就在顧錦糾結該怎麼安慰傅景嗣的時候,傅景嗣主動開口跟他說話了:「既然很閑,幫我查個人。」

「好啊,正好我也要查人。」顧錦對這種挖掘別人八卦的事兒特別感興趣,「你說。我等會兒就去幫你查。」

「幫我查一下昨天晚上跟季柔在一起那個男的是什麼人。我要他所有的背景資料。」

說完之後,傅景嗣又補充了一句:「越快越好。」

「得嘞,我現在就去給你查。」顧錦看傅景嗣着急,二話不說就行動了。

他們四個人的感情就是這麼好,根本不需要過多的言語,有時候,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目的。

當天晚上,顧錦就把周沉昇的資料全部調了過來。

**

季柔將周沉昇送走之後,打車從機場回到了傅景嗣的別墅里。

糾結了一整天,最後她還是選擇回來了,為了零零,也為了自己。

周沉昇說,只給她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一個月之後,她還沒有想出來怎麼要回零零的撫養權,就趁早和傅景嗣一刀兩斷。

季柔知道,這已經是周沉昇能夠做出來的最大的讓步了。

所以,她答應了。

季柔進家門的時候,零零和傅景嗣剛剛吃完飯從餐廳出來。看到媽媽,零零激動不已,直直地朝着她撲了過去。

「媽媽,你終於回來啦!」零零抱住季柔的脖子,貼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季柔被女兒這個動作暖到了,眼眶有些濕潤。她抬手抱住零零,在她後背上輕輕地拍了兩下,笑着說:「零零想媽媽了么?」

「當然,我和爸爸都想你了呢。」

零零一邊說,一邊回頭看餓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傅景嗣,還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過來。

傅景嗣收到女兒的眼神之後,便朝着季柔走了過去。

他停在季柔面前,看着她,淡淡地問:「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季柔低着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昨天晚上去哪兒了?」傅景嗣提高聲音,又問了一遍。

他說話的語調聽起來很平靜,但是以季柔對他的了解,傅景嗣的平靜,就代表憤怒到了極點。

季柔不願意在孩子面前和他吵架,所以,她抬頭看着傅景嗣,柔聲對他說:「我先帶零零洗澡,等她睡著了再跟你說。」

「我在書房等你。」

傅景嗣倒是也沒有過分為難季柔,丟下這句話就上樓了。季柔愣了愣,之後就牽着零零到樓上洗澡了。

零零是一個對人情世故很敏感的孩子。剛剛傅景嗣和季柔說話的氣氛不對,她是可以感覺到的。

「媽媽,你和爸爸吵架了嗎?」

零零光不溜秋地站在浴盆里,一臉無辜地看着季柔。

季柔往她身上淋水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朝小傢伙笑了笑,「沒有啊,零零寶貝為什麼這麼問?」她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

「啊,我看你們有點兒不對勁呢。」零零擺出一副小偵探的樣子,「爸爸今天早上突然問了我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季柔神經一綳,下意識地追問:「什麼問題?」

「他讓我在他和你中間選一個……」零零抓了抓頭髮,想起來這個問題。就是一臉的糾結,「這個太為難我啦,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選。」

「那你最後是怎麼選的?」對於零零的答案,季柔還是挺好奇的。

「我跟爸爸說,我不知道怎麼選……然後爸爸就沒再問我啦。」

說到這裏,零零試探性地問季柔:「媽媽,我們應該不會跟爸爸分開了吧?」

季柔完全沒想到,零零會問出這種問題。

和傅景嗣一起生活的這幾個月,零零跟他有不少矛盾,再加上傅景嗣對孩子態度不夠好,季柔總覺得零零不是特別喜歡他這個爸爸。

直到剛剛零零問出這個問題,季柔才發現自己想太多了。

他們父女兩個人的感情,比她想像中要好得多。

零零剛剛那麼問,就代表她內心是不希望和傅景嗣分開的,在一起生活這麼長時間,她已經對傅景嗣產生了依賴。

這個認知,讓季柔心裏產生了危機感。

零零對傅景嗣過分依賴,並不是一件好事兒……照這樣發展下去,未來她想把零零從傅景嗣身邊帶走,一定會特別困難。

……

傅景嗣來到書房之後,便開始翻看顧錦發到郵箱的資料。

周沉昇的資料不多,加起來也就兩三千字。附件里的內容大部分都是照片。

傅景嗣打開資料文檔,仔細看了一遍。

周沉昇,北城人,三十六歲,現為北城娛樂龍頭企業北都的創始人兼總經理,單槍匹馬創業,靠自己的能力把北都做到今天的高度,外界給他的標籤是富一代。

幾千字的資料里,關於他的家庭背景,一句都沒有提過。

傅景嗣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思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

周沉昇刻意在自己的履歷中抹去了家庭的部分。至於原因么……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傅景嗣正思考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將電腦合上,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之後「嗯」了一聲,示意她進來。得到傅景嗣的允許之後,季柔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她低着頭走到書桌前,停下腳步,緩緩地抬起腦袋,和傅景嗣對視。

季柔這個樣子,在傅景嗣看來。就是在心虛。

他起身,繞過書桌,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昨天晚上去哪裏了?跟誰在一起?」自始至終,他都在糾結這個問題。

傅景嗣內心很清楚,季柔肯定不會跟別的男人發生關係,但是如果不問清楚這個問題的話,他心裏真的不好受。

「……昨天晚上,苒苒的一個朋友過來了,我替她接了一下,然後就跟她回去住了。」

季柔強裝鎮定。抬頭看着他的眼睛,沒有一點撒謊的樣子。

「真的?」傅景嗣緊緊地盯着她,似乎不大相信。

「是真的。」為了讓她相信,季柔也豁出去了:「如果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問苒苒。」

「我沒有不相信。」

傅景嗣抬起手把季柔拽到懷裏,輕輕地抱住,就像抱着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他低下頭,將臉埋在她的脖頸間,嘆息:「昨天又對你發脾氣了,是我不好。」

傅景嗣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季柔無從招架。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她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非常陌生,一點兒都不像她記憶里的那個傅景嗣。

按照他的性格,她徹夜未歸,絕對是得被他狠狠收拾一通的。

進來書房之前,季柔也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如果真的吵架,她說不定還能跟他對抗一會兒。但是他現在這麼溫柔,她真的……無從招架、無力抵抗。

「是我先惹你的。」沉默了很久,季柔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傅景嗣,你想發脾氣就發吧……」

「不會了。」傅景嗣抱緊她,深吸一口氣。「以後你可以任性,我不會再隨便和你發脾氣了。」

「……」事到如今,季柔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傅景嗣這樣子,比發脾氣還要難對付。

季柔頭疼無比,太陽穴又脹又疼,胃裏翻江倒海,止不住地乾嘔。

聽到季柔乾嘔的聲音,傅景嗣嚇了一跳,他下意思地扶住她的腰,關切地問:「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沒有。」季柔往後縮了縮,揉了揉腦袋額頭,「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吧。」

「我讓江蘊過來給你檢查一下吧。」傅景嗣說着就要給江蘊打電話。

季柔趕緊攔住他,強忍着乾嘔的衝動對他說:「不用了……你幫我倒一杯熱水吧。」

「先回卧室躺着。」傅景嗣到底還是放心不下,走都不肯讓她走,直接把她抱回到卧室的床上。

季柔頭暈得不行,一路都考在他懷裏,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倒是安心了不少。

傅景嗣輕手輕腳地將季柔放到床上,從柜子裏拿出被子為她蓋到身上。

為她掖好被角,傅景嗣起身,「等著,我去給你倒水。」

季柔獃獃地看着他。不自覺地點了點頭,甚至忘記了說話。

……

下樓以後,傅景嗣掏出手機給江蘊發打了一通電話。

那邊,江蘊似乎在忙,電話響了五六聲才有人接聽。

「有個事兒問你。」電話接通之後,傅景嗣沒等那邊說話,就率先開了口。

還沒來得及說完一句話,就被打斷了。

「啊,是傅先生啊……您找江蘊?」

接電話的不是江蘊,而是一個女人。

傅景嗣不用猜都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他咳嗽了一聲,「江蘊呢。讓他接電話。」

那邊沒有回應,過了幾秒鐘之後,江蘊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聽着有點啞。

「找我什麼事兒?」江蘊問他。

傅景嗣也沒廢話,開門見山:「沒睡好覺,頭暈噁心,有沒有什麼緩解的辦法?」

「多喝熱水。」江蘊給出了一個惡俗到不能再惡俗的回答,之後,又笑着補充了一句:「吃點兒酸的東西,會好一點。」

「知道了。」傅景嗣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

五分鐘后,傅景嗣端著一杯熱水上了樓,還帶了一包山楂片上來。

他把山楂片和水杯全部放到床頭柜上,對季柔說:「聽人說吃點兒酸的東西能緩解噁心的感覺,你來點兒吧。」

季柔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東西,再看看傅景嗣關切的眼神,心理防線幾乎要被擊潰

她吸了吸鼻子,拿起一片山楂片塞到嘴裏嚼了幾下,然後端起水杯喝了幾口水。

「不再吃幾片了么?」傅景嗣看季柔只吃了一片,有些不放心。

季柔點了點頭,說:「不用了,我困了……先睡了。」

「嗯,好好休息。」傅景嗣沒有繼續為難她。很痛快地離開了她的卧室。

這一夜,季柔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

傅景嗣種種反常的行為讓她心慌不已,她分不清他到底是真心對她好,還是新一輪的溫柔陷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大概就是她吧。

**

季柔無緣無故缺勤兩天,已經引起了諸多同事的不滿。

這天早晨,她在公司出現的時候,不少人對她冷嘲熱諷,說她攀上了傅景嗣這樣的高枝,已經看不上他們這種小公司了。

季柔倒也沒在意別人怎麼說她,她今天過來,本身也不是來上班的。

到工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日常用品之後,季柔去經理辦公室找到程浩,提出辭職。

程浩這兩天一直都沒有從那條傅景嗣發出的通稿中緩過來,再次看到季柔,他情緒很激動,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拖到懷裏,激動地抱上她。

季柔推開他,紅著臉呵斥:「程浩,你別動手動腳!」

「季柔,你告訴我,報紙上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你真的給你叔叔生了孩子?」

說到「你叔叔」三個字兒的時候,程浩的牙齒都磨出了聲音。

這麼多年沒見,程浩一直對季柔念念不忘,好不容易再遇到她,他本來以為自己有機會了,正沾沾自喜時,卻得知她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這口氣,他怎麼都咽不下去。

「程浩,我的事情跟你無關。」

季柔很反感程浩用這種語氣質問她,他們兩個又沒什麼關係,充其量就是大學同學而已。

「季柔,我喜歡你,你難道不知道么?」程浩氣急敗壞地朝她吼了一聲。

這一聲直接把季柔吼得愣住了。

反應過來之後,她往後退了一步,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

「程浩,對我來說,你只是我的大學同學,就算我沒有給傅叔生孩子,我們兩個也不可能。」

「季柔。你要不要臉?」從季柔口中聽到傅景嗣的名字之後,程浩更是受刺激,「你表面上一口一個叔叔地喊着他,背地裏卻跟他上床、生孩子,你一個女孩子,不知道自尊自愛嗎?」

「程浩,我和傅叔的事情怎麼樣,真的輪不到你來評價。你就當我不自尊不自愛,總之輪不到你來教育我。」

和程浩比起來,季柔顯得十分淡定。

她將拿在手裏的辭職申請書放在辦公桌上,「我今天是來辭職的。這一個多月的工資你可以不給我結。申請書我已經交上來了,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先走了。」

說完這番話,季柔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程浩的辦公室。

……

從公司出來之後,季柔又開始不舒服了。

她捂著嘴巴站在路邊,胃裏頭酸得要命

就在這個時候,包里的手機響了,季柔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放到耳邊。

「柔柔,你在哪兒呢?今天有時間不,來我家找我玩兒吧。」

電話是林苒打來的,聽她說話的語氣,心情應該是挺不錯的。

季柔剛準備開口說話,又是一陣乾嘔。

林苒聽到之後,立馬追問她:「柔柔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沒、沒事兒……」季柔調整了一下呼吸,喘著氣對她說:「可能是胃病犯了,這兩天一直頭暈噁心。」

「……你確定是胃病犯了?」

林苒想起來她剛才幹嘔的聲音,怎麼聽都不像胃病的。

「哎,我說……你和傅景嗣平時做措施么?」林苒好心提醒她:「你上次來例假是什麼時候你還記得么?」

林苒這麼一說,季柔也慌了,她仔細想了想。上次來例假,好像是上上個月的事兒了,那個時候她還在北城照顧老太太。

中間隔了這麼長時間沒來,她自己竟然沒注意過,還真是活不明白了。

季柔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慌。

「苒苒……我……我好像兩個月沒來了。」季柔有些絕望,「我現在該怎麼辦?」

雖然已經生過一次孩子,但是季柔仍然沒有什麼孕期的經驗。當年她懷零零的時候,一直有容西顧在身邊照顧著,她還不至於這麼亂。

「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吧。」林苒嘆了口氣,「我家裏有驗孕棒,等你過來了可以先測一下,到時候看結果再想辦法吧。」

「我在西環街,路口這邊。」季柔有氣無力地報上地址。

「等著,我馬上過去。」

林苒掛上電話,拿起車鑰匙就要往外走。

簡彥看她這麼着急,以為是出什麼事兒了。

他走上去攔住林苒:「寶貝兒你這麼着急去哪裏?」

「我去接季柔,上午就不跟你出去訂蛋糕了,你一個人去吧。」

林苒急匆匆地跟簡彥解釋了幾句,然後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裏,出去接季柔。

……

還好洛城不大,林苒從家裏到這邊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

她將車停在路邊。把季柔扶上車。看着她慘白的臉色,林苒恨鐵不成鋼地說:「你說說你,自己身子怎麼樣你感覺不到么?」

「我最近太忙了。」季柔嘆了口氣,「真的沒注意到……而且是昨天下午才開始乾嘔的,我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你傅叔知道你又懷了么?」林苒沒好氣地問她:「你自己不注意,難道他也不注意一下么?」

「他注意什麼啊……」

「你兩個月沒來大姨媽,他不應該注意到么?」林苒拍了拍腦袋,「親愛的,你們兩個住在一起誒,你什麼時候來大姨媽跟他也有關係,他難道不注意?」

聽林苒這麼說,季柔低下了頭。

她仔細想了想,傅景嗣好像真的從來沒有關心過她的例假。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季柔的聲音越來越低,她說:「苒苒,他不關心這個的……從來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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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錯愛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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