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白彗61

61.白彗61

此為防盜章么么噠藺覺直接沒接這岔,另有話講。

「阿和,父王和母妃能不能儘快進京,就看你我的表現了。」

藺和最不愛聽這個,眨巴眨巴眼睛,不快地道:「咱們進京,難道不是回家嘛!」

他的意思很簡單,家不就是想怎麼着就怎麼着的地方。

藺覺並不反駁他的話,只是側了側身子,問禮氏:「母妃,這裏沒有外人,孩兒有話便直說了,孩兒和阿和此去定是兇險難當,孩兒與阿和並不曾見過皇祖父和皇祖母,只聽人說皇祖父近幾年身子不好,纏綿病榻,特允了皇祖母參政。母妃便同我和阿和說說,皇祖父和皇祖母是個什麼樣的喜好?以免往後我們出入皇宮,著了有心人的道兒。」

先前藺和還不以為然,聽他兄長這麼一說,頓時臉都嚇白了,原想着進京的路是一條鮮花夾道的平坦大道,不曾想,竟是荊棘叢生。

還想道一句「兄長別唬我」來着。

卻見他母妃面色凝重地道:「你們皇祖父倒是個和善的,只是你們皇祖母……你們只需以禮行事便好。你們皇祖母的出身……切記了,在人前人後都不許亂說話。阿覺是兄長,一定要多多提點阿和。」

藺覺頷首:「這是一定的,母妃儘管放心好了。」

轉臉又對着藺和道:「我且將醜話說到前面,我是你的兄長,不管是平日出門還是入皇宮,你都得以我為先,聽我的。你若不聽話……父不在跟前,長兄為父,我便會代替父親請出家法。」

藺和噘了嘴,同禮氏道:「母妃,你看兄長……大不了,我不進京了。」

自打接了聖旨,禮氏的心便七上八下。

起初,她確實是想以孩子大了要讀書明理的理由,上書一封,請旨讓阿覺去國子監讀書。

是他不肯,才作罷。

不曾想,想討來的恩旨,還不曾討過,便砸在了頭上,這時候,她有五分的驚喜,還有五分的害怕。

兒子是什麼?兒子就是她後半輩子的依仗。

禮氏神遊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的時候,臉色凝重地同藺和道:「阿和,不許胡鬧,進了京之後,你若是不聽你兄長的話,就給我滾回於洲去。」

想起在於洲那吃不飽的歲月,藺和莫名打了個冷顫,縮了脖子不再說話。

禮氏又有些不忍心了,生二子藺和那會兒,因着整日勞作,不足八月便動了胎氣,在田埂間產下他。又因着缺衣少食,剛生下來的他,還沒有個貓大。

因此,這心裏頭便總覺虧欠了他。從於洲來了晤陽,便不自主地嬌慣於他,二子明明只比長子小了一歲多,可心思,竟還像個小孩一樣。

禮氏看在眼裏,急在心上,不由自主又把眼睛移到了長子身上。

長子與兒子相比,簡直如雲泥之別,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焦慮的。

藺覺不是沒感覺到禮氏帶着審視的目光,他太了解他的母親了。

不管是上一輩子,還是這一輩子,都是更偏愛藺和。

上一輩子,他還為此憤憤不平過。

這一輩子,倒是坦然了。

他斜了藺和一眼,附和著禮氏道:「你以為京城是你想去就能去,不想去就能不去的?」

藺和接收到了來自母妃和兄長的雙重打擊,再也不提含不含酸的事情。

藺覺便接岔和禮氏道:「孩兒以為,奴僕也無需多帶,帶幾個得用的就好,尤其是丫頭,最好一個都不帶上京。」

禮氏皺了皺眉:「不帶丫頭,誰照顧你二人的起居?」

「母妃糊塗,進了京,這些臨時買來的丫頭還配伺候我們起居!」

這話不假,大藺的規矩,王子十二出宮建府,府中伺候的丫頭,全部都是賜下來的宮女。

藺覺見禮氏的神情已有所鬆動,又道:「母妃不想想,咱們被貶十幾年,京城裏有多少人想看咱們的笑話,等著咱們出醜,咱們自個兒小心謹慎就是了,可那些丫頭,沒幾個真正懂規矩的,倒不如不帶。」

他如此費盡口舌,還不是因着上輩子,藺和乾的那件荒唐事。

上一世,進京的第四年,藺和不僅弄大了丫頭的肚子,還想讓出身卑賤的丫頭做側妃,甚至還在府中口出狂言,說皇祖母也是侍妾出身。

結果,話還是傳到了皇祖母的耳里,派了她身邊的太監蘇寧,以勾引主子的罪名,直接將那丫頭杖斃,一屍兩命。

也就是由那起,皇祖母越發地不待見藺和,甚至連瞧他都不順眼。

禮氏一聽這話,允下了。

藺覺鬆了口氣,其他的事情,無需他說,禮氏自然會差人辦好。

他道:「如此,孩兒便先告退,好回去瞧瞧,屋子裏還有什麼是必須得帶的。」

「去吧!」禮氏點了頭。

藺覺行禮告退的時候,抬頭看了看藺和,只見他眼神忽閃忽閃,沒有言語。

少帶衣服,不帶丫頭,都是針對藺和來的。

他如今想不通也沒有關係,只要不作妖便行。

藺覺一路疾行,回了自己的春落院。

站在院中,忽地想起那一天,傅白彗坐在台階上的情景。

順意見他凝神不語,良久,才敢湊上前,「世子……」

藺覺回了神,指著滿園的野草道:「去告訴花匠,讓他在我這院子裏,種上一院子的桔梗。再告訴大總管,讓他每月的十日差人去百鳴書院,送二斤點心二斤肉脯,還有二斤蜜餞。」

「給誰?」順意很傻地問了一句。

待他們世子的眼神一掃來,他張大了嘴,頓悟的樣子。

藺覺又道:「每月的十日上山,她若有什麼小事,便讓大總管一併給辦了。」

順意點了頭,正欲領命而去。

藺覺叫住了他:「等一等。」

說罷,一撩衣擺往屋裏去。

——

說一點都不擔心沒吃的,哪是假的。

傅白彗倒是會安慰自己,吃得少,長得慢,胸前的肉長不出來,就少一分危險不是嗎?

哪知,傍晚時分,便有壽王府的家奴給她送東西。

那人還自我介紹:「小的麻時,每月的十日會上山給公子送東西。世子交待了,公子若有什麼小事需辦,只需交代小的就行。」

傅白彗正在愣神,不知藺你覺這又是幾個意思。

只見麻時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雙手奉於頭頂。

她接過,打開來看,信上只有四個大字——見信如面。

傅白彗……他分明今早才下山,寫個什麼信!

嗯,大抵他自己也覺得實在沒什麼好說的,才寫了四個字而已。

又一想,季路言原先說過的粘牙,應該就是藺覺這號的。

這些下人,確實都是看人下菜碟。

藺覺高聲喊了落櫻的名字,吩咐:「去,把我書房隔壁的房間給傅公子收拾出來。」

落櫻愣了一愣,沒敢出聲,叫了晨光和熹微兩個丫頭,上樓灑掃。

不知道是不是一回了王府,藺覺的脾氣就變大了,還是說她自己終於正視了他世子的身份,連和他說起話來也變得小心翼翼。

她道:「不用,等接回來了我母親,我們就歸家……」

藺覺卻只看了她一眼,便提腳進了宴客廳。

他的這三層木樓,一樓的主屋宴客,二樓的主屋就寢,他把書房放在了三樓,一般人很少能上去,就連藺和也就只上去過一次而已。

傅白彗遲疑了片刻,也跟着進去,想想自己寫的那份字據,立在廳里,站不是坐也不是。嗯,這大概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原想着立了字據,兩人的關係能近一些,誰曾想反倒是又生疏了。

藺覺指了指旁邊的靠椅,不快道:「不坐還等著跪嗎?」

他的話語也就是將落,傅白彗便一個跨步到了靠椅邊,轉身坐下了。

她在心裏想,說點兒什麼呢?

還是說她母親的事情吧!

「世子什麼時候去傅家?」

藺覺不自在地看了她一眼,不自在地道:「莫不是,你真以為這麼點事情就讓我親自出馬吧?」也太瞧不上他這世子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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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病,不治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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