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逆天而行

91.逆天而行

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重要的事說三遍!

睿王身邊的詹事不知何時又跑了出來,如今站在城樓上瞧著北流大軍進攻如此兇猛,沒有一點顧念餘地,急的朝仍舊不肯鬆口送出蕭閱的睿王,大聲嚷了一句。

睿王站在城樓之上,緊握腰間佩劍,鎧甲上已沾了不少士兵的血跡,聽了詹事這話,氣的猛地向後踹了他一腳,「本王難道連臨淵城一日都守不住嗎?」

那詹事瞧著遠處北流大王子鐵拓高坐在駿馬上有條不紊的指揮,便直接跪地哭喪著臉道:「王爺,大周出兵,只有幾萬人,怎能和北流十萬之眾相比。況且大周人溫和不似北流這般兇狠,王爺難道忘了一年前,三國合力,最終也只有投降的份嗎!」

睿王猛地抽出腰間佩劍,紅着眼指著那詹事,很是不服氣道:「既已投降過一次了,難道次次攻打,便要次次投降嗎!」

那詹事大抵快被睿王氣的吐血,忙不停的磕頭,「王爺,若南楚國亡了,一切就更無意義了啊。」

這話說完,那睿王氣的猛地一腳踹在那詹事身上,怒道:「你的意思是,本王守不住這臨淵城了!」言罷,睿王轉身朝眾將大喝道:「沒有本王的旨意,絕不可退,守不住臨淵城,全部問斬!」

話音才落,蕭閱便和白夕禹一同登上了城樓。這時,恰巧一支羽箭朝白夕禹射來,蕭閱見此,順手抽出身旁一將士的佩刀,將那羽箭就勢砍斷。動作快的只在眨眼之間,完全是蕭閱下意識的動作。

「你的眼力很好。」白夕禹評價道,跨過腳下一些倒下的屍體徑直往前而去。

而蕭閱卻有些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近處是南楚將士奮死架起□□朝下猛發,只要一個倒了,後面一個立馬接上的身影;遠處是那位在北流見過數面的鐵拓王子淡定自若指揮着,以及城樓下同樣死於□□流石下的北流士兵。

這是蕭閱第一次見到這樣鮮活的大場面,以及這樣真實的屍體。他的雙腿一下子有些發軟,連着眼眶裏都帶了些淚光,直貼著牆緩了半天的氣,才緊閉着雙眼,在這震耳欲聾的嘶吼聲中平復自己的心情。

待再睜眼時,情緒已穩定許多,忙抬腿朝白夕禹走過去。

「怎麼辦,這樣下去定是受不住的!」睿王見他二人過來,急的汗流浹背。

蕭閱卻已不等白夕禹開口,便道:「別守了,開城門迎敵。」

白夕禹一聽,撫摸著洞簫的手指頓了頓,看了眼蕭閱。

「你胡說什麼?」

「開城門,迎敵。」蕭閱再次對那睿王道,那睿王還不及答應,先前的詹事便上前一頓喝阻,蕭閱卻也不看他,只對睿王道:「王爺您現在只有信我!」

那睿王思索良久,很是猶豫,不知該不該信這個才點兒大的孩子,可是見白夕禹在此,又有李原靖的親筆書信,卻也只得破罐子破摔,「好!」

言罷,睿王不顧那詹事阻攔,打開城門迎敵。士兵們不知緣由,以為決一死戰的時刻到了,雖兵力不足北流,但卻個個視死如歸,比平時兇狠數倍。

蕭閱撿起一把掉落在地依然沾染著鮮紅血跡的佩刀,看了眼站在身旁的白夕禹,道:「如果不管用,我們是不是必敗?」

「我會保你周全。」

「可你是燕王的人,燕王是南楚皇子,城破后,南楚必受淪陷。」蕭閱也不知這生死關頭,自己怎的還和白夕禹分析起這個來了。

白夕禹沉默了良久,才看着交戰雙方道:「在這之前,我是影門之人,影門只忠於大周。」

蕭閱聽了此話,盯着白夕禹的側顏,不知怎的,心中劃過一絲心疼。

絕對不能不管用!

蕭閱的雙眸凜冽的看着前方遠處的鐵拓,鐵拓也看着他,並看着他露出了一個很是自得的笑容。那笑讓鐵拓面露疑色,還不及多想,便見蕭閱拿着那刀不停的在空中劃出兩個字來。

認出那兩個簡單的字樣,鐵拓的臉色立刻驟變,再見那胸無城府的睿王殺了出來,盯了眼上方可以說是優哉游哉的比劃着刀把的蕭閱,對身旁副將大喝道:「收兵!」

「王子?」

「聽不懂話嗎,收兵!」

蕭閱見鐵拓果真撤走,這場以少勝多的戰事,就這樣勝了,心中大喜,看着白夕禹鬆了口氣。

只是,白夕禹臉上仍然沒有旁的表情,他似乎從自己第一次見到他開始便一直心事重重,這張看似無甚表情的臉上,其實處處透著心事。

此番,北流收兵撤走,南楚將士高聲歡呼,他卻仍不受外界影響,只站在這高高的城樓之上,握着手中洞簫,遙望着遠方,那身白衣和耳邊那兩縷烏黑的髮絲被風輕輕吹起,愈發將他襯托的單薄不已。

回至官衙,蕭閱的心還在白夕禹身上,很是不解他為何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但,這答案目前是得不到的,而當多年後得到之時,蕭閱卻寧願自己不曾得到。

「有無法子,讓北流大倫親臨?」白夕禹看着蕭閱,眼中終於有了絲神采。

蕭閱收回自己的目光,卻看着睿王道:「不知王爺同西晉和東渝可有交情?」

「我三國因國力稍弱,為抵抗北流同大周,故而一向交好,只是他們如今怕是沒有多餘力氣來幫南楚。」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請王爺將我的身份公之於眾,不僅南楚,包括西晉和東渝,讓他們加以口傳。」

睿王蹙了下眉,語氣不大好,「不行,這樣一來,大周必會增加兵力攻打南楚,鳳霞關是斷不可失守的。」

蕭閱失笑道:「王爺放心,這樣一來,大周非但不會增加兵力,也許還會退兵。」蕭閱若有所思的說道,先前戰事才起時,他便和駱少津說過,只是當時只有大周一方出兵,南楚有北流相助,這法子便起不了作用,只會被大周說成南楚的擾亂軍心之計。

但如今情況大不相同,北流同樣發兵,且來勢洶洶。西晉同東渝無力相助,這個時候傳出自己的消息便是大有利處的,更何況今日自己已在數十萬之眾面前露過相,只要能說出當時在大周是怎麼個被陷害的情況就好。

念及此處,蕭閱真是痛恨自己為何沒有這太子先前的記憶,但現在也只有先讓睿王把這消息捅出去再說,畢竟,這對於大周和北流來說都是一個大消息。

最重要的是,為擔心大周親援自己,大倫一定會急不可耐的帶自己回北流,以作要挾。

睿王聽了,瞅著白夕禹,白夕禹點了點頭。

睿王見此便立刻按照蕭閱說的去做,將蕭閱身份一事公之於眾。

所謂一傳十十傳百,起初蕭閱擔心的陷害過程,已被大家傳來傳去的,自發補上了,精彩程度可以單獨寫一個話本出來。

而大周果然如蕭閱所料,於鳳霞關退兵。只是,到底是不是因為這個才退兵蕭閱倒有些狐疑了。

但白夕禹卻並未解釋什麼,只說了一個字,「等」

而這一等便是五日,五日來,鐵拓當真沒有再次發兵,果真是兄弟情深。而此時蕭閱卻收到了另一個消息,那一直被他忽視的潛藏在南楚的元貝,竟被睿王的人在一家客店抓住了。

只是從上路以來,駱少津便極少說話,只一路策馬揚鞭,蕭閱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他便索性與他共乘一騎,加快了速度。

蕭閱有些吃不消這樣不分晝夜的在馬背上馳騁,卻也死死的忍耐著,盡量不給駱少津添麻煩。如今,他坐在駱少津身後抱着他的腰身,卻感覺到這斗篷下的身子已被熱汗浸濕。

只是,蕭閱實在是低估了自己這具身體抗累能力,這樣連着十個時辰后,便支撐不住,頭腦發昏,直接從馬上栽倒而下。

「殿下!」駱少津驚呼一聲,忙勒住韁繩,躍下馬來,幾步跑過去扶起倒在地上盡顯力竭之態的蕭閱。

「沒事,一不小心沒坐穩,趕緊走吧。」蕭閱撐著駱少津欲站起來,可雙腿實在虛軟的厲害,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還不如一個十四歲的少年。

「殿下歇歇吧,自啟程便沒歇過,也沒進食。」言罷,駱少津伸出胳膊將蕭閱橫抱了起來。

蕭閱感覺身子凌空而起,累的將頭略搭在駱少津的肩膀上。也懶得再去吐槽自己一個『成年人』還要一個未成年人來抱的尷尬了。

駱少津找來水和一個燒餅遞給蕭閱。蕭閱雖累,卻也沒什麼胃口,只草草的喝了幾口水,歇了歇便道:「我沒事了,我們走吧。」

「可您臉色蒼白的不行。」

蕭閱搖搖頭,自來了這世界,他總覺的自己的直覺很准。從他們離開后,他便感覺有人在追他們,就算不是燕王,也會是旁人,如今停下,那種敵人在追你,你卻停下賞花的感覺就愈發的強烈。

「快走吧。」蕭閱盯着駱少津,駱少津感受到他的視線,鄭重的點了點頭,緊接着抱着蕭閱便飛到了馬背之上。

「駕!」駱少津雙眸凜冽,烏雲踏雪再次疾馳而出,可行不過一里,這以千里絕群著稱的烏雲踏雪卻突然倒下了。

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預兆!

「糟了。」蕭閱看着倒下的馬,抓着駱少津的胳膊。二人對視一眼,均感覺到四周凜凜而起的微風。

「我一直忘了一個人。」蕭閱喃喃的說道,後悔不迭,從前他不知道什麼叫婦人之仁,如今是明白了,因着自己一時仁慈,如今怕是要栽到自己手上了。

駱少津聽了此言,略一擰眉,卻自也明白他說的是誰。

他們的行蹤,他們何時啟程,走哪條路,是連最後與他們接觸的白夕禹都不知道的。如果真的會被人知道,那麼那個人一定是一直跟蹤着他們,卻又因着他們顧著旁的事而不小心遺忘了的人。

所謂百密一疏。

「殿下,走!」山中的微風突然變成了威風,駱少津攔腰抱起蕭閱,縱起輕功,往前奔去。

蕭閱緊緊的抓住他,要是有機會,真得學學這古代逃命的第一法寶,輕功!

而此刻,蕭閱也算見識到了何謂天羅地網。高聳的樹梢上,竟有不少身着盔甲的將領持劍朝他們魚貫而出般撲來。

如此一來,駱少津不得不抱着他落下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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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被強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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