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離別、痛與愛的交織

失去莊嚴的教學樓，現代的氣息雜亂著書香，七月酷夏，已經放假的農業大學人去樓空，前幾天還擠滿了人埋頭複習的教室，此時已經空空蕩蕩。

時間已經漸告黃昏，教室顯得有些昏暗，一排排的椅子整齊擺放，在教室最後面的一個角落裏，坐着一對情侶，女的依偎在男的肩膀上，一雙烏黑有靈的大眼睛卻時刻不放的盯着那男的臉，美麗的臉頰有些惆悵。

這對情侶，男的叫黃大春，中國農業大學有名的尖子生，曾發表過很多篇關於農業新創想的文章，今年剛畢業，來自於廣東省粵東地區一個落後的小山村。

女的叫張雨柔，也是同屆畢業，她也是一個名氣很大的人，不過出名的不是專業，而是美麗的外貌，連續四年被評為學校校花，一人壟斷。

「大春，你真的選擇走嗎？」

「不錯雨柔，我已經決定了，明天就回去。」

「可是你知道嗎，李教授已經向學校極力推薦，讓你免費留下來讀研究生，甚至公費送你到國外留學，中科院農科研究所的王冰院長也想邀請你去做他的助手。

如果這些你都不要，那中國農業集團想聘請你做科研組長，年薪三十萬，為什麼你還是不想要呢，為什麼你就偏偏要選擇回去你那窮鄉惡水的小山村裏面做農民呢，為什麼？」

張雨柔大哭着拍著王大春的肩膀，傷心欲絕的樣子令人不免心生同情，淚水更淚花了她美麗的臉頰。

「雨柔，你應該知道我來讀大學的理想和目標，那些榮華富貴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僅僅讓農民們過得好點，我是農民的孩子，我不像他人那樣忘本，是農民養育了我，培養了我。

而今天，我從這裏大學畢業，要回報的地方，不是什麼國外留學，也不是什麼科研，更不是年薪三十萬的公司，而是生我養我的土地，我的父母，我的農民們。」

大春臉上糾結著悲痛，卻帶着毅然的堅定，用手輕輕擦去女友臉上的淚水，放在嘴裏輕輕舔了下，鹹鹹的，苦澀的味道。

「雨柔，對不起，我不知道當年你為什麼會看上我這個長相平凡的人，更沒大志氣的人，你是校花，學校最美麗的女子，也許離開我，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相信一定有很多比我好一千倍一萬倍的人值得你去愛。」

「不，我不要，我就只喜歡你一個，我就只要你一個，誰的我都不要，都不要。」女的凄涼痛苦，特別是聽到那句離開時，更是悲痛欲絕。

「大春，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報這個農業大學嗎？」

突然轉變的張雨柔讓黃大春有些錯愕，傻傻的點頭，「為什麼？」

「其實是因為我爸爸，張衛農你聽過沒？」

「當然聽過！」黃大春點點頭，雖然不明白他為何如此一問，不過卻馬上把心裏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張衛農原任中國農業部部長，多年來致力於改變中國農民的地位和命運，可惜由於中國農民地位根深蒂固，這麼多年來，卻去不到什麼好見效，現在被調去廣東省擔任副省長。他可是我們農業大學學生所熟知的，雖然他的努力沒有取得好見效，當是他對農業的知識卻勘稱中國第一人。」

如同背書般，黃大春朗朗上口的把張衛農的事情簡略說完，接着奇怪的看着張雨柔，不知她為何有次一問。

「其實他就是我爸爸，因為他，我也喜歡上了農業。」沒想到張雨柔一語驚人，頓時把他嚇得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

「張衛農是你爸爸？那你不……不就是張衛農的女兒……！」傻傻的看着，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句肺腑之言的話，簡稱廢話。

「恩！」張雨柔點點頭，「若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你找個好工作了吧，我把現在是省長，如果，如果他知道他女兒的男朋友是個小農民，你說他會答應我們的事情嗎？嗚嗚……」

「雨柔，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有這麼回事，你怎麼不早點和我說呢，早知道我就……」

「你就什麼……」張雨柔馬上反應過來，希冀的望着他。

「啊……，早知道我就……，早知道我就……不和你在一起了。」黃大春吱吱唔唔的說出了口，結果與張雨柔所期盼的截然相反。

「你……你……，你給我滾……」張雨柔立即憤怒大叫，聲音徹響了整個教室，更是對着黃大春大打出手。

不過黃大春卻沒有滾，反而是緊緊的抱住了她，雖然他來自農村，為人有點不圓滑，卻明白當女人叫你滾的時候，就是要你緊緊抱住她的時候。

夜幕開始降臨，教室黑成一片，更本看不到人，也分不清東西。黑暗中，兩個男女緊緊相擁著。

「大春，不如……，不如……」

「怎麼了雨柔，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黑暗中黃大春並看不太清她的臉，更不知道此時她已經紅透了臉。

而張雨柔，心裏不斷大罵木頭，更為自己的想法瘋狂著，不過她卻一發不可收拾的用各種借口來支持着它。黑暗中，只見她咬緊薄唇，接着突然伸出一隻手，猛的就是抓住黃大春的手，往衣服裏面塞。

因為是酷夏，張雨柔穿着很透涼的衣服，所以黃大春一下子便在錯愕之中，摸到了一個軟軟的，彷彿滑動的水球般的東西，上面還有熱熱的溫度。

「雨柔你……」從來沒有過如此經歷的黃大春，差點就把手抽出來，臉上也有幾分驚愕。

「不要走大春，今晚，你就要了我好嗎？」

「什麼，雨柔，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等到結婚的時候才親密，怎麼現在……」

「不，我不管什麼約定，等你走了，我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你，什麼結婚後，到時候我都不知道嫁給誰，所以我不管，我要把自己給你，你是我最愛的人，這輩子最愛的，我不要別人得到我，不要……」

感受這張雨柔的吶喊，還有手上的嫩滑，王大春還想說些什麼，卻在剛要說出口的時候，發現一個薄薄濕潤的東西堵住了自己的嘴，接着更是一個小舌頭生澀的伸出來，四處亂動着，企圖撬開他的嘴。

「恩！」終於憋不住氣，在他張口的時候，那條嬌嫩的舌頭一下子伸了進去，在裏面肆意攪動着，濕潤的感覺讓黃大春一時間即緊張又興奮，更有某個地方，不由堅挺拔立。

「啊！」黑暗中，張雨柔驚嚇的叫了一下，「大春，你下面是什麼東西，怎麼那麼硬！」

「我……，我不知道……，我……」黃大春剛要解釋的時候，卻發現突然一隻細小溫熱的手握住了某個地方，頓時一道抽搐的感覺傳遍身體，更衝擊着他的思維，衝擊着他的思想防禦。

「難道它就是……」張雨柔恍然害羞的說道，而黃大春也以為她明白之後便會放手，誰料卻突然感覺到離開的小手竟然繞過他穿着的籃球褲子，貼在他的大腿上，慢慢划進了內褲裏面。

「不要啊雨柔！你……啊……」黃大春還想說些什麼來阻止她瘋狂的行為，卻發現人的意識是那麼脆弱，拿小手輕輕滑動傳來的快感，突破了所有界限，突破了他的理智，更是激發出他最原始的人性。

黑暗中。

「大春，你輕點……，啊，好痛，好痛啊……。」

「你沒事吧，不然我們不要了……」

「不行，你慢點，慢點就不痛了。對，恩就這樣，慢慢來……」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窗枱，照亮了整個教室，風輕輕吹動的窗帘，上面有點皺皺的樣子，桌椅依舊整齊，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火車站外，黃大春緊緊摟着張雨柔，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此時他們已經不再畏畏縮縮，離別時刻，更是無比不舍的柔情。

「雨柔，你一定要等我，我會回來實現我的承認，娶你做我老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是一個普通的農民，絕對不會讓你爸爸看不起，讓別人看不起，我要做，就做天地下最偉大的農民，一定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我相信你大春，我相信，我一定會等你回來的，現在我已經成為你的人，就算死，我也不會再讓任何男的碰我一下。」

「你真傻雨柔！」輕輕撥開她額頭上被風吹亂的發梢，接着不顧路人異樣的眼光，便是直接親吻在那櫻桃小嘴唇上。

「你現在還痛嗎？等下回去自己一個人要小心點知道不。」黃大春滿是柔情的看着她，此時此刻，經歷過做完的事情，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成了真正的男人，有了責任，有了鬥志，雖然回村作農民的志向不變，卻讓他發誓不做一個平凡的農民，要做就做出個樣子。

「再見了雨柔，我愛你，永遠，你要等我！」

「我也愛你大春，我會等你來找我的！」一走一回頭的走進檢測站，進入候車室，直到再也看不見美人影，黃大春才失落的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