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第6-10章

第十二卷狼穴之行第六章非我族類

「我要去見我的師父,你先留在這裏,別亂跑!這裏都是有底細的人,每一家人都算一個小的師徒關係。比如現在這裏就是我的家,他們幾個都是我的家人,當然,這只是對於外面人而言,在我們來看,他們就是我的弟子。等我回來之後我會帶你去我十三師叔家,求她收你為徒,到時候你進門的等級就和我一樣,前途無量啊!」他說着,有想伸手來拍我的肩膀,突然醒悟到自己夠不找,抬起的手撓撓頭後放下。

「好的,這麼說你們平時都不能到處走動嗎?我看這裏的環境挺不錯,想到處活動活動看來都不行。」我答應道,不過還是有些遺憾的說着,向外面的後山方向看了一眼。

「沒事,很快就好。主要你還不是我們教內的人,所以如果亂闖的話肯定會被當成是姦細,到時候出什麼事情就難以保證了。等你拜師過後,就可以和我一樣,四處走到,熟悉熟悉環境,二來也能夠和其他的教眾接觸接觸,探討一些關於修行的事情。」劉徹說着,就朝我揮揮手,離開了院子。

在來到這裏的路上,我已經用陰陽之力悄悄的將自己的容貌改變了!

如果現在拿出我原來的照片,一定可以看出現在的我和過去的我有很大的不同,因為我想到上次在布理神教哪裏,說不定會有人看到我的相貌,這次再到他們內部卧底,萬一被發現就糟糕了。

也許會有人覺得這不可能,因為我的身邊還有劉徹他們幾個人整天守着,改變容貌他們肯定會知道,可是,他們真的沒有察覺,因為我的改變是慢慢進行的。

也就是說我一天只會變化一點點,比如說耳朵,髮型,還有身體狀態!改變點,他們察覺不出來,可是幾天的累計下來,這些變化就有些可觀了。可笑這幾個人,竟然對我的變化沒有一點注意,已經認同了我現在的相貌。

當然,他們如果有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的照片,就很快能夠發現我的不同,可惜,他們沒有,所以這件事情,我已經得意的在心裏樂了不少時間。

萬變之身,還有陰陽之力,如果它們都是有形的,我真會抱住他們親親,不管他們是男還是女,是丑還是俊!

這個鎮子,原來都是布理神教的人,我進來的時候,看到這裏的規模不小,這個范禱鑾,不知道花費多少錢才能建造出這般規模的地方。我想到這裏,心裏突然有種奇怪的念頭,按理說范禱鑾也就是幾年的時間,他就算能耐再大,能夠將原來的布理神教發展到那般地步,已經不易,再看這裏,規模也不小,憑他一個人,能夠做到嗎?

會不會范禱鑾的背後還有人支持,比如說經濟上的支援,讓他建立這麼龐大的教派。

我也只是這麼想想,誰讓我看到的是這般情景呢,就算是笨蛋,也能夠想得到吧?既然不能到處亂逛,我也就暫時按耐住好奇,找了一個乾淨的屋子倒頭開始大睡。

「孔方?」朦朧中,好像有人喊這個名字,過了半會兒,我才記起自己現在就是這個名字,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聽到有人在敲門,大概已經不耐煩了,敲門的聲音很重。

「是誰?」從窗戶外面進來的光線不是很強,已經天黑了。

我竟然一覺睡的這麼沉,在這種地方,怕也只有我這種沒有心肝的人來卧底能夠睡的十足安穩吧?整理一下衣服,我就起身去開門了。其實問哪句話明顯是多餘,我現在已經聽出來叫門的應該就是劉徹,可是剛剛翻身起來的哪會兒,確實沒有聽明白。

「是我,劉徹!」他回答道,我已經拉開了門。

「怎麼這麼久才來開門啊!看看,你睡的真死,若是有人進來將你的腦袋提走,怕是見到閻王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後得機靈著一點兒,這裏可不同外面,凡事小心為好。」劉徹本來還要埋怨我,大概事看到我稀鬆的睡眼,就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多謝劉兄提醒,還望以後多多指教兄弟,我剛剛來,還什麼都不懂。對了,你已經去見過你的師父了嗎?他沒有責怪你吧?」我有些感動,當然,並不是完全假裝的。這個劉徹,雖然白日做夢,可是還不失為一個好人。

也許,他對我這麼好是因為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

「責怪?談不上責怪,現在的師徒關係,不比以前,他不會責怪我,最多也就是不給我傳授秘密技能罷了。過去的布理神教,是需要簽訂師徒協定,到時候徒弟越多越強,師父也會跟着受益,現在不同了,我們都很自由,可以想發展什麼發展什麼。當然,師徒還是師徒,只不過僅僅是學習關係嘛。」劉徹說道,怪不得我來這裏之後,沒有再見到那些痴獃狀態的信徒,原來他們已經不再那麼做了。

「你的師父沒有問籃迦的事情嗎?你不是說他是你師父面前的紅人,這下死了,你哪師父還不急着找你算帳!」我不免好奇的問道,這個劉徹看起來不慌不忙,好像並沒有被責罰過一樣,神情輕鬆,沒有半點沮喪的樣子。

「當然問過了,我就告訴他有個神秘人物出現,保護陳家。籃迦不停我的勸告,強行抓陳雪做要挾,結果你當然也看到了,籃迦死了,陳雪也死了!我師父肯定會派人去調查,隨他,反正我沒有什麼把柄落在他的手裏,再說我不是也損失幾個徒弟嗎?呵呵。」劉徹樂呵呵的笑着說道,看來籃迦死了,他比誰都高興。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哪……,這樣一來,師父白白給徒弟教授東西,他們還會那麼賣力嗎?比如像你的師父,就不好好給你傳授東西,那你怎麼辦?」我反問道,這明顯有礙於教派的發展,范禱鑾不會腦袋被我打壞了吧?

「不會,教內有嚴格的等級制度,如果我師父在明年無法教授出二十名合格的弟子,那麼到時候他就不能升級,也就無法獲得晉陞機會。每個人都有自己考核的目標,只有通過了考核,你才能夠獲得晉陞。這些你慢慢就會清楚了,還是去見見我十三師叔吧,她已經知道我領來一個人,就是你,我們乘着天黑去哪裏正好。」劉徹說着,就領着我朝屋外走去。

也許是因為我已經知道這個鎮子是離不勝教的地方,所以感覺到處陰森森的恐怖。可是實際上,在外面走了一圈之後,發現他們的生活好像很平常,有飯館,有雜貨鋪,銀行,派出所一應俱全!

若是一個外人到這裏,肯定無法感覺到什麼,就如同其他的地方一樣。這讓我再一次感慨范禱鑾的能力超強,能夠想出這麼完美的主意,如果不是劉徹急於拉攏我的話,我也無法懷疑這樣的地方。

可能是因為劉徹領我去見的人是四代弟子,所居住的是一幢樓房,比起劉徹的平房大院就要氣派多了。門口還立着兩尊大獅子,很是氣派,不過在我的記憶當中,現在似乎很少有人家將獅子立在門口。

劉徹敲門之後,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是一個和藹的年輕人,差不多和我一樣的年齡,見到劉徹之後,就樂呵呵的與他打招呼,看樣子劉徹是這裏的常客。

「孟飛,十三師叔在不在?」進門之後,劉徹就問道。

「在啊!師父已經好多天沒有出門了,一隻都在練功房內,連吃飯都是我們送過去的。」被稱作孟飛的年輕人回答道,他大概也已經猜到我可能要加入這個大家庭,不免沖我多看了幾眼。

「哦,這位是孔方,呵呵,我帶他來見十三師叔。以後說不定還要讓你多多照顧,怎麼樣,最近的進展如何?」劉徹問道。

「唉,還是老樣子,師父說如果我的進步不能再加快的話,就打算讓我出去收徒。到時候,恐怕更沒有時間修鍊了,我可不想出去到處跑,但是也沒有辦法,我的悟性差,若是能夠收到好資質的徒弟,只能藉助他們來晉級了。」孟飛嘆口去回答道。

兩個人說話間,就已經步入樓內,卻沒有朝樓梯上走去,而是孟飛直接領着我們向地下室的方向。這裏是江南水鄉,所以低於地面的地下室有股陰冷潮濕的氣息,雖然現在的建築能夠隔絕大部分水汽,但還是感覺沒有地面上乾燥。

我們被引入地下室之後,哪裏先是有一道堅固的鐵門,不鏽鋼的門在黯淡的光線下也很明顯。

「師父,是劉徹師兄來看你,還領來一個小夥子,你現在能不能見他們?」孟飛先按下門口一個黑色的按鈕,之後貼近了牆壁說道。

「好,讓他們進來吧!」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聲音是從我的頭頂傳出來的,我抬頭一看,見上面隱藏着一個小喇叭。不過這還不是最讓我期待的還不是這些,而是說話的聲音竟然是一個女孩的聲音,難道裏面會是一個像蔣海燕一樣的美麗女子呢?

布理神教,哦,現在應該稱為離不勝教,女弟子看樣子不是很多,偶爾有那麼幾個也都姿色平常。想想也是,美麗的女子,多都不會想去成仙稱霸吧?美麗的容貌,幽雅的舉止,就已經讓她們可以成為女王陛下,誰還會樂於跑到這裏安守寂寞。

電閘門緩緩的打開,裏面光亮如同白晝,地面還有牆壁都是白色的,再加上有強光照應,白晃晃的讓人的眼睛有些難受。他們兩個早都知道,所以預先伸手擋了一下眼睛,並沒有受到光線的影響,所以很快就走了進去。唯獨我措手不及,等到醒悟之後,眼睛已經被晃了一下,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落下好幾步,連忙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光滑的地面,如果不小心的話會讓人滑到,這裏還真不想男人的房間那麼簡單,處處有種讓人覺得別緻的感覺。但是這麼明亮的光線,就讓人受不了,好像在這個地方,身體會完全被暴露出來一樣,一點點**都無法藏住。

我們進去的第一個大的房間內,任何多餘的設施都沒有,僅僅只是一個空蕩蕩的房子。

「這不是白白浪費電力嘛!一個四代弟子就這麼奢侈,不知道其他的會有多麼排場。」我心裏不由暗暗嘀咕道,頂部的鏡子,將我們三個人的身形複製了上去,讓這裏的空間在我們的感覺上又增加了一倍,更顯得空曠。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原本平整的牆壁上,突然裂開可一個縫隙,原來是一扇門,它緩緩開啟之後,從裏面走去來一個女子,一身連衣的白色長裙,垂及地面,潔白的裙子,裏面包裹着一個分裝佳人,第一眼看上去,就只有一個字概念,便是「潔」!

怪不得這裏被弄成這番一塵不染的樣子,原來她喜歡的就是乾淨,可是這麼潔凈,讓人有點不能接受,這不是人間的純凈,真實嗎?

「十三師叔,他叫孔方,是我這次出去物色到的人。師叔,他的資質奇高,並且還會氣功,非常的厲害,雖然沒有什麼修行,可是已經不弱與我的能力。今天帶他來,就是看師叔你是不是中意這個人,肯收他為徒弟,讓他有幸成為我們離不勝教的一員。」劉徹乖巧的說道,低着頭似乎不敢正視哪個女孩。

她看樣子只有二十來歲,也許比我還要小,真實的年齡我卻不敢猜測,現在的女子,因為化妝品,以及其他的保養方法,已經很難憑藉面容去判斷她們的年齡。

「哦?我知道了,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我有話想單獨問他!」女孩淡淡的說道,聲音也簡潔無比,沒有過多的解釋。

「是的師父,我們要留在外面等著嗎?」孟飛問道。

「不用,出去!」她似乎有些生氣,呵斥兩個人道。劉徹沖我示個眼色,之後跟在了孟飛的身後,趕緊從房間內退出去,不鏽鋼的門也隨之緩緩關閉,門外的黑暗同時也被關在外面,現在這裏只剩下光明,連一個有陰影的地方都找不到。

無所遁形!

「哪個……,嗯,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我料想自己是個男的,怎麼都不好意思讓一個女孩子先說話吧。

「開始?開始什麼?」她反問道,我抬起頭看她,見她怔怔的看着我的臉,好像正在想什麼似的。

「哦,開始……,那你不是準備要收我為徒弟嘛?」我見她好像一無所知,心裏就有些奇怪,這樣假裝怕是沒有必要吧?我不是她心裏的蛔蟲,第一次見面,也不知道這個古怪的丫頭心裏想的是什麼。

「是,對了,我是應該收你為徒。我剛剛是在想該傳你些什麼東西,既然你已經和劉徹的能力差不多,還真有點難辦。小把戲估計你也看不上,可是高級的法力你卻不能學,因為你對這些還連一點基礎都沒有。氣功,和我們修鍊的東西有很大的不同,雖然氣功也是意識中虛無縹緲的東西,可是它在身體裏面還是能夠感覺到它們的存在。但是法術不同,你摸不到它們的行跡,不知道他們的狀態,所以……」少女說着,彷彿是在苦思冥想,仰頭看看頂上鏡子裏面自己的影子。

「沒事啊,可以先拜師,隨後再說修鍊的事情。」我一聽樂了,這個女孩想的還真遠,這會兒就已經開始考慮為我量身訂做修鍊方法。

「咦?這倒是奇怪,我知道來這裏的人,都會對法術滿懷信心,一心想變得多麼多麼厲害,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夠讓山崩地陷,你居然毫不在意,那麼你來這裏是幹嗎?」少女看着我問道,被她瞧的心裏發懵,這個丫頭看上去天真,心思卻慎密,能夠從我一句無心的話裏面想到這麼多東西。

我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本來不想讓她苦惱,現在反倒招來她的懷疑。

「我來是因為劉徹硬拉我來的,說加入離不勝教如何如何的好,我也想看看,所以就進來了啊!說實在的,我並不相信你們的那些東西真的有多麼厲害。嘿嘿,籃迦的樣子我見到過,不過覺得有些邪惡,用那種方法,我寧願不修鍊!」我說的是真話,因為感覺想騙這個女孩子不容易,還是說真話比較保險。

況且,我本不是那種善於撒謊的人,在美麗的少女面前,這個功能基本完全喪失!所以,與其不能確定是否能夠騙過她,還不如說真話。

「籃迦?他的什麼方法?莫不是萬古屍魔?這麼說他已經死了,怎麼回事?」少女美目一轉,盯着我問道,不再追究我的來意。

「是死了,我親眼所見,他死了之後,就變成骷髏,倒是非常厲害,可哪又有什麼用處,反正已經死了,不能再恢復自由隻身。」我回答道。

「哦,哪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就像是核武器,弱小的國家想得到哪樣的東西,以為就可以自保,殊不知即時拼的自己毀滅,也未必能夠有多大效果。不過,如果是知道他能夠化為萬古屍魔的話,倒還有幾分震懾能力。他轉注於哪個,其實要是修鍊正經的道法,未必就不比哪個威力弱多少。」少女頷首點頭,笑着說道。

「正經的法術?」我頗為懷疑的說道,離不勝教會有正經的法術嘛,看看他們的最高頭腦范禱鑾的表現,就知道這裏面應該是蛇鼠一窩,能有好的嗎?

「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法術,難道會有正邪之分別嗎?譬如一把鋒利之際的匕首,用它可以殺人作惡,也可以反抗霸權,你能夠說它是惡還是善?」女孩盯着我問道,我當然有理由反駁她的話,只不過此刻卻不願在這上面和她多做辯駁。

就看先前布理神教讓那麼多人喪失意識,從中汲取他們的念力就知道他們的法術是否是正道,況且我曾經親自和范禱鑾打過一仗,他最後暴露出來的本性,我是見到過的。

可是我現在不能說出這些事情,因為這樣無疑會暴露我的身份,我可不想為了這個於事無補的爭論讓她再起疑心。

「至少,我覺得想籃迦的那種本事,就不是君子所為,修鍊那種法術的人,能安什麼好心嗎?咳咳,不討論這個問題了,你到底是不是準備收我為徒啊!」我有些沉不住氣了,如果她不打算收我為徒的話,那我在這裏豈不是還不能自由走動?只有能夠隨意活動,我才有可能查出范禱鑾的下來。

打蛇就要打致命的七寸,我相信只要將范禱鑾這個領頭的收拾掉,什麼布理神教啊,離不勝教啊,都會隨之一起煙消雲散。

「我可以收你為徒,不過你要知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你既然已經懂得氣功一道,如果能夠尋蹤而上,同樣也可以達到天境。所以,你加入離不勝教,也許會因為分心於法術,耽誤了正途,我這也是為你着想,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女孩說道。我還真有點為難,在這裏碰見這樣一個女孩子,搞不懂她為什麼要加入離不勝教呢?

「那麼你呢?為什麼要加入離不勝教,就是為了學習法術嗎?還是有別的原因?」我不禁反問道。

「我……,我不是人類,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像我這樣的異類,唯有通過苦修才能通達天境。可是哪很難,碰巧我遇見了離不勝教的教主范禱鑾,他教給我一個修行的辦法,我試過之後竟然很有奇效,於是就跟着他來到這裏,充當離不勝教的一個四代弟子。」女孩眨巴着眼睛說道,聞言我不禁又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除了異常的潔凈之外,我卻找不到又妖怪的痕迹,不知道她說自己是妖精,究竟是什麼妖呢?

「不是人類,那麼你是……?我是看不出來,原來是教主給你好處啊,怪不得你會加入離不勝教。可是,咳咳……」我很想告訴她天庭是不會讓離不勝教做大,但又顧及自己的目地,所以咳嗽兩聲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能夠感覺到我的氣息嗎?恐怕不能吧,我不知道你們人類的氣功是什麼樣子,但是應該可以查探到我本身並無和你們有生命的物質一樣的氣息。不管是什麼樣的生命,只要它是活的,都會有生機,而我,則沒有,因為我本沒有生命!我只是一面鏡子,或許我不應該有自己的思想,但是經過這麼多年,我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卻能夠說話,大約是聽的太多你們的語言吧!說到這裏,你也該猜到我是什麼了,其實我就是一面鏡子,當年黃帝的妻子嫘祖使用過的一面鏡子。也許是沾染上了他們的法力,我才會有今天的樣子,可是始終我還是一面鏡子。」她喃喃的說道,怪不得見到的她一塵不染,原來是一面鏡子化成的妖精。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我說這麼多,竟然連驚訝的表情都沒有!難道你不感覺到害怕嗎?『非我族類,其心必誅』,你們人類,不是一向都這麼認為的嗎?」她突然貼近我厲聲問道,剛才還只是娓娓道來,話鋒一轉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嚇得我心不由「撲通撲通」一陣狂跳。

倒不是怕她會殺我,現在誰想殺我,已經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是因為她是不是已經看出我對離不勝教不懷好意,如果此計失敗,我就不得不再想其他的辦法。

第十二卷狼穴之行第七章更新換代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只不過我的臉皮比較厚,所以嘛,你看看,我額頭的汗水不是也下來了嗎?有沒有?」被她這樣盯着,就是再冷靜的人,也不免心裏沒低,更何況我的心理素質也一般,不流汗才是怪事。

同時,我體內的陰陽之力也開始緩緩流轉,以備不測,萬一她突然對我下手,我也好打有準備之仗,免得空具有一身的能耐,還沒有施展就被她給輕鬆殲滅,那我可就死不瞑目了。

「嗯,臉皮厚會影響出汗?奇怪,以前怎麼沒有碰見過,他們聽說我是妖精之後,臉色都嚇得發白。據說離不勝教已經有其他妖精,他們這些人類教徒知道我也是后,還是膽戰心驚。你以前見過妖精嗎?為什麼反倒顯得好像並不稀奇似的!」她面露疑色,似乎也不能真的就肯定我是別有用心。

不過她的話倒是差點讓我開口大笑,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我是在開玩笑,她卻拿來一本正經的研究。若不是看她那份認真加上嚴肅的可以『逼人』的眼神,我就放聲開懷大笑了。

「這個世界上妖精很多,也有長的可愛的,比如像你這樣的。我倒是覺得妖精比鬼魂要好的多,鬼魂是人死之後的靈魄所在,反倒讓活人毛骨悚然。我曾經見過鬼,所以對這些不怎麼恐懼,再說我陽氣這麼旺盛,為什麼要怕他們?」我沒有笑,但是望着她哪姿勢,也鄭重其事的解釋道。

「哦,怪不得你這麼鎮定,原來是覺得我好看!我真的很好看嗎?那些徒弟可還是怕我,他們覺得我妖異。唉,算啦,不討論這件事情,既然你這麼誠心要入離不勝教,我也就幫幫范教主,給他再收個信徒。」她嫣然一笑說道,我的魂魄,差那麼一點點就被勾走,之所以還沒有離體,是還有一絲的警覺告訴我,要堅持到加入離不勝教再露出色相也不遲。

萬里長征,就差一步沒有走到頭,也算是失敗啊!

「呃……,哪……,師父,你叫什麼名字?還有,離不勝教的妖精,不是地位都很高嗎?怎麼你才只是個四代弟子!」我驚喜之餘,又小心翼翼的追問道,眼睛不住的觀察着她的臉色,看她萬一再有變化,我得趕緊想辦法解釋解釋自己的好奇心理。

「哦,問的好,還沒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大約是因為他們覺得不敢親近我的緣故。其實呢,范教主是曾經讓我做離不勝教的客卿,據說那樣的話,就不用管任何事情,還能得到他的修鍊指導,還有……,總之很多啦,要不那麼些妖精為什麼都要當哪個客卿呢?可是我卻拒絕了,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擦擦看!」她給我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我大膽的說。

我差點當場暈過去,這是當我是孩子怎麼着?還是看我長得就老實巴交,所以才有這種眼神看我。不過,說實在的,猜測可不是我的長項,記得有一年燈謎節的時候,滿大街掛着不下萬隻燈籠,我看過的也有數百個,可是連一個都沒有猜到!

最終我歸結為它們都太難,可是最後回家一看,自己十來歲的侄女手裏拿着一堆禮物,一問之下,才知道她猜中了十來條謎語得的東西!

「哪個……,應該是,……,我想應該是。咳咳,你為什麼不坐客卿?還只是個四代弟子呢?」我最後還是無奈的說道,因為我確實猜不到她的腦袋裏面的想法,此刻我大概已經漲紅了臉。

大汗啊!

沒辦法,在這麼一個女孩子(當然,實際她也是妖精)面前,我喪失了自信。

「唉,你這個人,沒有一點幽默感,怪悶的!那我就告訴你吧,是因為我害怕寂寞,空空蕩蕩的地方,我不想一個呆在哪裏,我想看到你們的存在,活動的生命,給我也有一種活着的感覺。而且,我的法力很低呢,基本沒有什麼法術,不像他們,每個都掌握著幾十個法術。我連遁行術都不會,也不能飛來飛去,哪對我來說,太消耗力量,所以我只能呆在這裏。」她說着,哀怨的看我一眼。

原來她也是一個幽怨的女子,空守閨房,忍耐著這般的寂寞寒冷,我突然有種惺惺相吸的感覺。這不正和我也一樣,得不到承認,得不到賞識,縱然你有千般光彩,可是無人*近,無人能夠了解。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南北朝時期的著名詩人謝靈運曾評價曹植說,天下的才共有一石,曹子建(曹植)一人獨佔了八斗。這酒是「才高八斗」這一典故最終的來源,說的第一個人就是曹植,可見曹植的才華。

但看曹植《洛神賦》,便知道他也是一個寂寞的人,其中的描寫美麗神秘的女子,其實就是在影射他自己。試想這樣一個有才能的人,卻只能整天填詞作詩,還要被兄長曹丕懷疑,不得不寫下《七步詩》來保命。可是最終,他還是死在這個上面,滿腹的才華,都化作了千古佳作被人傳誦,可是哪個逝去的人,寂寞誰人知?

還有李白,世人皆知李白生性狂放不羈,可是如是真正了解他歷史的人就知道李白四進四齣當時的京城長安,還是最希望自己能夠「達則兼濟天下」。唐太宗雖然賞識他,可是也僅僅希望借他之名,抬高自己的身價,讓他在宮中為自己寫詩讚頌自己的偉績。

李白最終還是認識到了太宗皇帝的用心,所以對這個統治階級徹底失望了,借酒讓唐太宗寵信的高力士脫靴磨墨。發泄不滿后黯然離京,一腔的抱負無處宣洩,只得寄情于山水之間,留下了無數動人的詩篇!也算是做到了「窮則獨善其身」。

我的心被她勾起了許多的塵封在記憶中的往事,沉默中彷彿也看到自己的影子,逃避不是我的本性,追逐不到的無奈才是我真正所苦!

體內的陰陽之力突然間流動起來,甚至我的佛魔眼,也彷彿要掙扎著睜開,它們都受到了奇怪的壓迫一樣,想從我的身體裏面逃出來,看看究竟似的。當它們脫離控制,想自己做主的時候,我已經從這些遙遠的思緒中回神過來。

怎麼會想這麼多的問題,我以為自己現在已經心如枯井不波,也看淡了名利,為何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又讓我想起了以前的孤獨寂寞?

我強行壓下了佛魔眼的掙扎,緩緩呼吸幾口氣之後又將陰陽之力引導到它原本應該運行的路上,稍做調息之後,我突然的心悸就逐漸恢復了正常。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扭頭冷冷看着哪個女子,她已經離開我的身體幾步之遙,我突然想到自己也許已經著了她的道,不然自己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流露出內心的真實想法?

「咯咯!原來你是這樣一個人啊,我倒是小看了你。我知道想加入離不勝教的人多都有一個渺茫的希望,可是他們都沒有你這份哀怨自嘆,也許是因為你讀書太多的原因。好吧,既然這樣,那麼我現在就開始引你加入離不勝教吧!」她怔怔看我一會兒之後,才回答我的話道。

「我是問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手腳!」我還是冷冰冰的問道,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她當玩具一樣耍了,我不能壓抑住自己的怒氣。

「我告訴你的,都是真實的,我已經說過,我是一面鏡子,你懂嗎?鏡子,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照出了你心裏的東西,難道這也不行嗎?你既然要加入離不勝教,我總得考察一番嘛。不過,你的氣功還真厲害,居然可以自行逃開我的觀察,有機會我們可以切磋一番,人的身體是很奇妙的,可惜我沒有真正人的身體,所以無法了解到你們的氣功究竟能夠走到什麼樣的地步。」女子委婉的回答道,聽得我不由皺皺眉頭。

幸好有陰陽之力和佛魔眼的警覺,讓我早早醒來,否則說不定會被她窺出我真正的意圖。

「你這麼做,分明是不肯相信我,怪不得他們會怕你,任何人都有不想被別人窺視到的**,可是你卻能夠做到,我想沒有一個人會原意和你做朋友。」我冷峻的說道,雖然沒有被她得到她真正想要知道的東西,可還是驚出我的一身冷汗。

「嘿嘿,我也就是還原了你們的想法,又有什麼不對?如果你的心底是坦蕩的,那麼我即時看到又有什麼不好!再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管你是否想過,是否做過,這之間是沒有差別的,對於我來說。」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依舊輕鬆的說道。

「那麼范禱鑾呢?」我突然靈機一動問道,難道她就沒有看看范禱鑾的居心何在?我絕不相信他會有什麼好心給這個鏡子妖精。

「呵呵,你的問題還真多。既然你問了,那麼我就老實告訴你好了,我沒有試過。在我見過的人或者是其他什麼的,是每個我都會這麼做,不光是你!可是,他們很少有人能夠發覺,你是第一個,或許也是唯一的一個。范教主,之所以也是一個特例,是因為我不想那麼做。如果說,我每一個人都這麼做的話,我敢保證,我找不到一個可以真正信賴的人。心底坦蕩,不存邪念的人,你會覺得這樣的人做朋友可以,因為他不會背叛你,算計你。但是想與他共謀一件事情,卻不行,因為他無法面對艱險的世道,會被騙被欺負,你也不想為這樣一個人再操心吧?如果他是一個心底有鬼的人,雖然不可能真正做朋友,但是這樣的人,卻可以用來互相利用,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決心來到這個世間走一回,選中范教主之後,就不想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因為那麼做,我就失去了這番心思。嗯,我說的是不是夠清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她眨巴着眼睛,盯着看我的臉上,我倒是不好意思的扭臉四處看看。

難道她不知道這麼瞧著一個男性,是很不禮帽的事情嗎?

「當然明白,我的領悟能力還沒有那麼差。可是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這樣做,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值得嗎?當然,漫漫的生命長河中,有很多時候要我們去判斷,去做選擇。可是哪和賭博不一樣,至少我們應該選擇成功機會比較大的一條路吧?」我嘆口氣后說道。

「那麼你呢?既然這麼不看好離不勝教,為什麼還要來加入其中?」她反問道,我心又是幾下狂跳,言多必失,我這是幹什麼,怎麼老為不相干的事情給自己找麻煩。她原意墜落,我幹麼還要去拉住人家,到頭來還要招惹她的抱怨。

「我?尋求的是一個機會。」我含糊其詞的說,可以理解為我尋求自我發展的機會,在我自己卻是要得到一個接近范禱鑾的機會,好讓我能夠將這個瘋狂的傢伙置於死地。

「我也是啊!好了,現在就開始行拜師禮節吧,你好幸運,現在離不勝教已經拋棄了過去必須簽訂師徒契約的規定。簡單的很,我會給你一個東西,類似於你們社會上通行的身份證,哪你以後就可以在離不勝教內有一個『合法』的身份了。當然,原本,我是要收回你原來的身份證,因為你在這裏不需要它們,等到如果派你出去的話再發給你。不過我不準備那麼做,我相信你不會給我惹麻煩,對不對?」她說話也總是一語雙關,我這會兒不會再上當了,支吾著答應之後,不敢再多言。

「哦,哪現在我們該怎麼做?」我傻乎乎的問道,當初拜黃帝為師的時候,好像連頭都沒有磕一個,現在若是讓我對這麼個女孩子下跪,是不是有損我的形象?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還得考慮考慮,形象問題是大問題,可馬虎不得!

「很簡單,你以後改口叫我師父就行了,對了,我也告訴你我的名字,免得別人問你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我叫瑪麗,怎麼樣,這是我自己給我自己起的名字,好聽吧?對了,還有給你這個東西,這就是我剛剛給你所說的身份證的替代物。」她說着,將一個卡片式的東西遞給了我。

聽到她的名字,我差點沒笑出聲,但看她還那麼自豪的樣子,就強忍住了,只是在心裏偷偷又樂了一番。畢竟,這個名字,實在太……。

「這上面什麼都沒有嘛,怎麼認定身份啊!」我看到卡片上是黑色的,就像是膠捲一樣,不禁有些疑惑,這東西能告訴別人我就是我嗎?

「伸出手來,然後將它放在你的手心裏面。我說什麼,你就跟着說什麼,知道了嗎?」她吩咐道,沒有給我繼續解釋這個東西的使用方法。

我雖然迷惑不解,但還是依言將那塊黑色的卡片放在手心之後,伸展放在了她的面前。瑪麗,暫且我就這麼稱呼她吧,不過感覺叫出去的話還是怪怪的,有點噁心的念頭。她也伸出自己的一隻手,對疊在我的手上面。

嫩滑的手,纖細的手指放在我的手上,更是明顯,雖然長度和我的手指差不多,卻只有我手指三分之一左右粗。我感覺如果握着她的手,稍稍用力一點,她的手指就會斷掉。

「照着我念的念,這是一段咒語。」她提醒我道,然後嘴中就緩緩吐出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語,我連忙跟着念,因為都是一些毫無含義的句子,如果我不能跟上的話,說不定會忘記,雖然我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蠻有信心,但是卻不敢擔保自己保證能夠記住這些不能稱為語言,只能稱為聲音的東西。

「……好了!」

「……好了!」我跟着念道,感覺整個句子裏面,只有這兩個字還算正常。

「你別再學我說話,我說已經完成了。」瑪麗不由笑道。

「這就好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啊!」我不禁反問道,就這樣可以有奇特的事情發生嘛,我沒有感覺到自己在這前後之間有任何的改變。

「嗨,看看你的手裏再說也不遲啊!」她說着,將放在我手上的手挪去,我依言低頭一看,被放在手心的黑色卡片已經不見了。我再看看她的手裏,好像也沒有,哪這個東西去什麼地方了?

「怎麼回事?」我連忙追問道。

「很簡單,你現在已經算是布理神教的一員了,這是范教主的發明,用這個辦法,可以很方便的分出誰是教徒,誰是間諜。哪個卡片,是特製的東西,你念過的咒語后,它就和你結合為一體,你走到什麼地方都能夠隨身攜帶它,不用擔心被偷或者被搶,也不會丟失,怎麼樣,夠先進吧?」她回答道,我不禁咋舌不已,果然夠先進。

大概,還沒有這麼先進的識別身份的辦法,以前遇見的什麼印章、簽字、指紋、眼睛,在這個面前,要麼是太繁瑣,要麼就是容易被偽造的。

難以想像,范禱鑾竟然還算個科學家!

「這玩意,不會對我產生什麼副作用吧?」我頗為有些擔心的打量一番自己的上上下下,想找找看是否有特異的地方,還抬頭看看頂部的大鏡子,還好,沒有發現自己的臉上多個東西,身上還是原來的哪番裝束。

「說白了,這東西並不在你的身體裏面,當然也不會對你產生影響。它就像是一種特殊的香水,被噴到了你的身上;或者可以形容它是一個無法看見的口袋,這個口袋會在你的身體周圍,但是人們卻看不到,只有用特定的方法才能看到它,找出裏面的內容。總之你不用擔心,這東西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用你的辦法檢測一下,看看身體是否有異狀。」她給我解釋半天,我好像大約是明白了,不過還是難以相信。

我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我難以想通別人是怎麼做到的,如果我能夠想通的話,大抵這件事情我也能夠做到。

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出去之後,我會吩咐孟飛給你安排一下,有什麼問題就可以向他請教,他是你的大師兄。我的徒弟不多,主要是我還沒有出去過,這幾個還是范教主給我硬分配給的,名義上是我的弟子,其實也就是他派來照顧我的人。不過我看他們還算老實,大概范教主也知道我能夠查看別人心思的能力,所以特地派來些老實的人,讓我不會生出反感。」她淡淡說道,好像對這些事情都想的比較明白,但還是要留在這裏,真是怪異,也許她和我一樣,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噢,哪……,我現在就出去了?」我傻乎乎的問道。

「嗯,你可以走了。」說着,金屬門自動打開,她不再理睬我,獨自走回她哪古怪的房間裏面去了。我看她的背影消失在門縫裏面,也就回頭向外面走去,不敢走的太快,怕這裏潔凈的地板會將我滑倒。

「孔方,怎麼樣?」我剛剛走出鐵門,它還沒有關上的時候,就竄出兩個人來。

「一切OK!瑪麗……。哦,現在應該是師父已經將我加入離不勝教,我現在是離不勝教的教徒。對了,師父讓你,大師兄是吧,替我安排一下,我還不知道該幹什麼呢!」我沖着孟飛點頭示意后說道。

「好啊,我說過沒問題的嘛,看看,怎麼樣?孟飛還說不一定,我們兩個剛才在外面打賭來着。我賭十三師叔一定會收下你,而孟飛說一定不會,看看,孔方,你可幫我贏了一頓酒呢,過會兒孟飛做東,我們一起出去小撮一頓,也算是給你接風,怎麼樣,孟飛,你現在沒有意見了吧?」劉徹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隙,自豪的沖着孟飛說道。

原來他們在這裏也沒有閑着,居然利用這樣一個機會都打賭,看來他們稟性都好賭。

「我既然願賭,當然會服輸,好,哪我們現在就去給孔方師弟接風去。不過說實在,我確實挺意外的,我和小呆師弟兩個是開始的時候教主親自分配給師父的,在這之後,師父就一直沒有再收過徒,對我們說是怕麻煩,對外面說的都是資質不夠。所以嘛,師父的要求很高,若不是我們開始的時候算是教主讓來的,她不好推辭,否則我和小呆兩個也不一定能夠做師父的徒弟呢!」孟飛朗爽的笑着說道,並不以為意。

「我哪有那麼好,對了,小呆是……?」我聽他口中說的應該是個人名,於是主動問道。

「他是你另外一個師兄,算是你二師兄,今天是我當值,所以他並不在這裏。我們兩個是輪流值守的,你來之後,我們就該是三個人,又可以輕鬆一番,不過師父這裏平日裏來的人也不多,所以並沒有多忙碌。」孟飛替我解釋道。

三個人說說笑笑,就走出了大門,坐到對門的小菜館裏面飲酒聊天。因為孟飛今天還要值班,所以他不敢走遠,只有在這個小酒店裏面,才能正好看見對面是否有客人來到,他可以兼顧自己的事情,還可以陪着我們。

幾倍下肚之後,我便有些恍惚起來,這裏的每個人,酒館憨厚的老闆,周圍坐着飲酒的客人,還有門口嬉鬧的孩童,他們都是離不勝教的教徒,他們都是范禱鑾的信徒!如果他們知道我來這裏的真正目地,不知道又會如何對待我?

想想要與他們為敵,我就有些苦澀感覺,是非曲直,不是用言語能夠辯解清楚的,甚至也許世間本無真正的黑白之分,是非之理!

第十二卷狼穴之行第八章夜探深山

我來這裏已經是第三天了,在這三天的時間裏面,我再也沒有機會目睹我哪妖精師父一眼,因為她沒有召喚,我也不能去主動見她,這是師兄,也就是我現在的老大孟飛所說。看得出他並不像劉徹想的那麼多,簡單說就是混日子的一類,之所以加入離不勝教,完全是因為看到自己很多朋友來,所以架不住他們的勸說也跟着來看看究竟。

他還真是能混,從布理神教混到離不勝教,期間經歷過不少波折,差不多從哪裏轉過來的人只有原來的千分之一不到,他就是其中之一!他也是經歷過那次大爆炸之一的人,據說當時混亂異常,許多原本處於無意識狀態的人,在爆炸之後就發瘋了,成百上千的圍住了控制者。

我可以想像到哪個慘狀,也為他感覺到幸運,這個傢伙原本就是個混日子的人,雖然已經被恢復了意識,可是卻並沒有去苦心收徒提高自己的能力,大爆炸之後,別的高階弟子都被瘋子撕咬,只有他還完好無損的走出來!

當初他也是膽戰心驚,被嚇的要死,原本想逃回家中,和布理神教從此劃清界限,可是誰知道還是被離不勝教的人找到,告訴他要來這裏,否則將有慘禍發生!孟飛見過布理神教的厲害法術,他也不得不趕緊跟着來這裏。

他是屬於非常認命的人,來這裏竟然安然住下,一天一天就這麼渡過,很少會憂慮,因為他很少想未來的事情。只要今天有飯吃,他就覺得不會覺得難過,感覺還很幸福!

我覺得,世人要是都有他這般想得開得話,也許這個世界就和平多了。當然,還有可能我們依舊生活在原始社會,這也就是無作為的結果。

在兩天裏面,我偷偷的到處溜達了幾圈,主要就是查探范禱鑾的確切地點,可是因為我還對這裏不太熟悉,進展緩綿。萬一創到自己不該去的地方被發現的話,前面的努力就要歸於零蛋,我雖然小心謹慎,但心裏也開始有點着急。

幸好范禱鑾大概有傷在身,所以鎮子裏面異常的平靜,他們沒有多少活動。像劉徹這樣的人,都在潛心修鍊,希望獲得更強的力量,我這個時候也知道他們修鍊的基本東西,竟然是一門練氣的東西,用它來增強體質還不錯。

當然,在往上的就有點偏移,劉徹煉的據說是一種盅,類似於爬蟲,可以瞬間從自己的身體內放出無數只盅蟲,這些盅都是異常厲害的東西,甚至可以吞嚙鐵器。我是沒有見到過,因為每一個人練習的時候都忌諱別人偷學,劉徹的情景還是小呆告訴我的。

小呆是我的二師兄,一個獃頭獃腦的傢伙,不過做飯倒是一流水準。聽說他以前曾經是專門給五星級酒店當廚師的,加入離不勝教之前,每月的收入都在六位數以上!這個傢伙即便汗死來到這裏也一樣,身邊餵養著許多寵物,據說都非常厲害,他的屋子裏面亂糟糟的,時不時會竄出一條狗或者是別的什麼動物來,總之我是不願意去他的哪裏。

又是一個夜晚降臨了,我今天已經做好了準備,一定要多轉幾圈,爭取早日找到范禱鑾的藏身之所。

因為我還沒有熟悉這裏的情況,所以孟飛就暫時先吩咐我可以隨意自由的活動,這給我很大的便利,這不,我已經穿好衣服,乘着夜色要去給離不勝教搗亂。

山水宜人的小鎮,其實就算不做秘密工作,晚上也是值得出來溜達一圈。現在鎮子裏面的佈置,我基本都熟悉了,因為總共也就那麼大的地方,用半個小時能夠從東頭走到西頭。我用了兩個晚上的時間,當然能夠將鎮內的情況摸的差不多,這是第三個晚上了,我準備到外面的小山上去溜達一圈,也許會有新的發現。

出去的時候,路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他們這會兒一般都會開始修行。如果像孟飛此類的,會抱着遙控器蹲在電視的前面看電視,所以這會兒,沒有人管我去什麼地方,要幹什麼,除非我闖到了人家的禁地內。

茂密的樹林中,溫度比鎮子裏面要低許多,現在經過它們,會冷不丁的驚起在樹林裏面棲息的小鳥還有野兔之類的動物。這裏有一條小路,好像是通往山頂的,我尋着它慢慢向上面摸去,黑夜中,雖然人的眼睛看不到多遠,可是我知道這裏也許隱藏着能夠夜視的很多雙眼睛。

當然,我在陰陽之力的作用下,也能夠察覺出黑暗角落中的一舉一動,陰陽之力淡淡的散佈在我身體周圍,我盡量稀世它們,希望能夠將我感知的觸角伸的更遠一些。

快到半山腰的時候,還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這裏似乎是沒有人的蹤跡,難道今天晚上又要白跑一趟嗎?我心裏困惑,但還是繼續往前小心的潛伏而行。

猛然覺得身後有一陣風聲襲來,突然而出的變異讓我不禁有些膽寒,連忙轉身,只見一雙明亮的眼睛在黑夜中特別扎眼!應該是一個人的眼睛,因為我隨後就看到他模糊的身體,對於他發光的兩隻眼睛來說,身體就像是融入了暗中一樣。

當我轉身看清楚他的時候,對方已經夾着凌厲的風聲到我的身前,我連忙揮手就是一掌,想阻止他繼續向我逼近。哪個人應該是蹲在樹上面,看到我經過才從上面一躍而下,我倉卒之間應對,已經落了下風。

「砰!」好沉着的一擊,當我的雙掌和他拍來的大手接觸之後,只覺腳下的泥土軟綿綿陷下去幾公分。我體內的陰陽之力也隨之暴漲,絕對防禦瞬間完成,並且將我包裹在其中。他的手掌是我的兩倍大,在被我雙手托住之後,突然變掌為抓,將我的手捏在其中!我連忙揮舞雙手,想將他從我的手上甩下來,結果對方卻仍舊牢牢抓住我的手,即時被摔到地上也沒有放鬆。

「什麼人?」我不禁沉聲問道,儘力降低了我的聲音。

他並不回答,反而用雙腳也踹向了我的腰間,猛烈的撞擊讓我的絕對防禦波動不已,已經威脅到了我的身體,被他雙腳踢中的地方,隱隱傳來一陣酸疼。

「呼!呼!呼!」他雖然沒有回答,但是口腔中卻傳出野獸般的咆哮聲音。這個時候,他的距離已經和我很接近,當看清楚他的相貌之後,我才感覺他確實不似一個人,倒是極像一頭兇悍的野獸!

面貌中,除了眼睛是紅色發出淡淡光芒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黑色的!沒有耳朵,沒有嘴巴,甚至連眼睛也沒有。他的手臂也是如此,通體是黑色的,好像被大火燒過的一樣!眼中只有飽含着一種凶光,彷彿我和他有着深仇大恨一般,看我的不寒而慄。

他的雙腳在踢中我之後,黑色堅硬的大手依舊扣住我的雙手,牢不可破。我手掌上面聚集起來的陰陽之力,開始發揮作用,逐漸膨脹之後,我的手才沒有那麼疼痛,但是業已麻木。

該死的傢伙!

我當然不會就這麼放過他,手指上面的如意龍鬚突然伸出去,拴在他的脖子上之後,就開始逐漸收縮。可是他竟然好像渾然無知覺,如果是正常的人類,被這麼緊的繩索勒住,肯定會無法呼吸而喪命!

但是直到他的脖子上面傳來骨骼的響聲,他的手還是依舊牢固的抓在我的手臂上面,如意龍鬚竟然沒有奏效。這會兒的功夫,他已經在我的身上踢出十幾腳,我反倒被震的難受,呼吸急促起來。

「嘿!」我被逼無奈,只得發動體內的陰陽之力,一招大落無限從我的掌中發出!奔涌而出的陰陽之力,才將他從我的手上轟開,可是這股力量距離我也同樣太近,在他被彈開之際,我也被震的倒退幾步方才穩定身形。

他的手應該在這一擊中被炸個粉碎吧?

當我站定之後目光投注到他的手上之後,卻發覺他的手絲毫未損,還好端端的長在自己的手臂上面。不過似乎骨骼也受到了影響,雙手十個手指軟綿綿耷拉下來。

「咯叭!咯叭!咯叭!」黑色野獸般的人,將兩隻手扣在一起,狠狠一拉,就傳來一種手指骨骼的清脆暴響。接着令我更驚奇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手竟然又恢復了活力,手指靈活的握住又鬆開!

「這是什麼怪物!」我心裏暗罵道,手中的如意龍鬚有加了幾分力量,可是他的脖子彷彿是鐵打的一樣,即便是我再用意念去催動它,也已經不能再繼續縮小它勒住對方脖子的地方。

怪物感受到了我如意龍鬚上面力量的增加,他將如意龍鬚雙手握住之後,猛然一拉,就將我的身體拖起,向他拉過去!我當然不甘示弱,趁著這飛騰加速的動作,再次提升自己的陰陽之力,灌注於雙臂之後爆發出比剛才還要強大的大落無限,直擊向對方的身體。

他也似乎感受到了我強橫的力量,主動抬起雙臂應對,又是一聲暴響,我們兩個同時被再次震開!這麼大力量的撞擊,就算他是鐵打的手臂,也會被折斷。但當我再看他的時候,對方也和我一樣,已經立在哪裏,手臂還是照樣能夠自如活動!

我的天啊!這是什麼玩意,怎麼會有這麼堅忍不拔的身體。

我知道我的陰陽之力有多麼強,就算是黑熊那般強硬的身體,也架不住我現在的力量,可是他卻似乎毫髮無損。

我已經想到使用日之怒顏了,也許唯有它才能夠對付眼前的『東西』!可是日之怒顏如果施展出來,必然會引出周圍其他暗藏的離不勝教的人,也許這裏藏匿的是他們最強的力量了。

對方卻不等我用心思考完,已經再次毫不停頓向我撲來,看着他凌厲的來勢,我突然心間一陣清朗,既然不能來硬的,我何不用軟的呢?

收回了如意龍鬚之後,我雙臂張開,稍微蹲下去一點之後,就等待對方的到來。當他的長拳奔襲我胸前,我也開始動了,「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太極講究的是后發制人。

雙臂纏繞,將他的手臂來勢擾亂,然後足踏中路,一股強大的陰陽之力運至我的雙臂之上,然後猛然側身帶動整個身體的力量,用胳膊肘部擊打在他的腰間,這個部位,是人身體比較脆弱的地方。

一聲沉悶的聲音過後,他已經被我推出數十米,摔倒在地上。太極並不是一味的柔軟,而是軟中有硬,躲避過對方的鋒芒,用自己有力的一面去對抗對方脆弱的地方。

傻子才會和他硬碰硬,我已經悟到了這一點,也就已經註定他會輸給我!

他並沒有受到致命的打擊,再次很快的爬起來,如利劍一樣激射而起,雙足加雙手刨着地面,增加衝擊速度。我見狀連忙用手在我的前方劃出一個圈,這個圓圈當然不是那麼見到,因為在我手勢之下,帶動的是周圍的陰陽之力,也隨着我手臂的運動,在我的面前形成一個大轉盤,當他射來之後,卻又被我的這個盾牌擋住。

怪人的身體在旋轉的陰陽之力內不斷被我加速,因為他失去了着力點,我想怎麼玩他,就能怎麼玩他。當他的身體轉速達到了極限之後,我突然閃身離開正前方,到他的腰間部位,雙臂合而為一,爆喝一聲之後,迅速擊下去!

猶若砍刀一樣的手,碰到他的身體之後,就聽到清晰的爆裂聲音,是肌肉,還有骨骼!怪物的身體被砸了了地下,激起的灰塵散佈在我的周圍,慢慢向空中飄動。我料他已經無力再站起來,因為他的身體攔腰被我截斷,就算他還活着,也不可能再站起來了。

果然,還不等灰塵散盡,就聽到一聲距離的爆炸聲音,我也被順勢炸開,幸好有絕對防禦保護着我,所以當我輕悄的落到了頭頂的一棵大樹之後,並沒有受到太多的波及。

一切似乎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安靜,剛才的打鬥實際已經驚起了這裏所有隱藏着的鳥類走獸。這個怪物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厲害,能夠將我擋在這裏半天的時間,對付起來很不容易。

我正要跳下大樹,想繼續往山上面走,卻突然又有種被窺視的感覺!大驚失色之下,我連忙睜開了佛魔眼,巡視周圍的一草一木,不看還好,一看着實讓我心驚肉跳,因為前方的密林中,正有幾個同樣的東西朝我的這邊摸過來!

他們和我剛才對陣的這個東西一樣,都具有一雙野獸般的眼睛,渾身通體黝黑,就像是經歷過大火的洗禮一樣。

我見狀趕緊收起了佛魔眼,一招披風攬月就如疾風一樣飛馳下山!

一個都已經讓我費盡心思,好像這次來的還要在三個以上,我才不會傻到去和這些怪東西拚命,還是趁早腳底摸油——開溜划算。

固然,我的命是夠硬,三番五次遇到危險但是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能夠審時度勢的觀察狀況,在適當的時候懂得全身而退。如果成功率低於百分之七十,我絕對不會再輕易冒險,除非是特殊情況,比如說迫不得已的時候。

披風攬月很快就將我送回了小鎮,這裏好像並沒有察覺到我剛才在山坡上面的激斗,我緩口氣就溜回了住所。

「咦?孔方,你這麼晚還出去幹嗎去了?」今天是小呆值守,我剛剛想鑽上樓去,卻被他發現,大概是我開門的時候有了響動。

「啊?是二師兄啊,今天天氣涼快,我出去隨便溜達溜達,看看這裏的環境。小呆師兄你不覺得悶的慌嘛,我才來三天的時間,無事可在真的挺無聊,唉!」我連忙轉身回答他道,相信我的回答會是滴水不漏。

「哦,哪你可以去和大師兄看電視。沒有關係,等你在這裏呆一段時間,和周圍的人都熟悉了,也就不會覺得寂寞了。再說,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的地方都是一樣的,你住到什麼地方感覺不到孤單呢?嗯,今天已經是你來第三天了吧,估計師父過兩天就會傳你一些法術,你也別着急,耐下一點嘛,反正日子還長著呢!」小呆關切的說道,他以一個過來人的口吻給我寬心。

「二師兄,謝謝你了,對了,大師兄還在看電視嗎?」我問道。順道給他一個感激的神情,人家好不容易才終於當上師兄了,當然應該享受幾天被崇拜的目光。

「是啊,他去了一趟劉徹哪裏,結果人家都在修鍊,也沒有人搭理他,所以就早早回來去看電視了。最近師父不知道在忙什麼,好幾天都沒有露面,也不怪你着急,按理說她應該先給你傳授點東西,讓你趁早學才是。」小呆也是一臉茫然的說道,看樣子他一點都不了解我們的這個妖精師父,也不知道她在哪個房間裏面成天都搗鼓些什麼東西,讓我想起了一句話便是『閉門造車』。

「沒事,我等幾天也無所謂的。師父也許忙她的事情,對了,她不和你們吃過飯嗎?或者是不是也不會和我們聊天之類的,感覺她有時候天真,突然之間就變得冷冰冰,怪嚇人的!」我小聲的在他面前嘀咕道,還像個小偷一樣朝背後瞅瞅。

畢竟是新進人員,我一定要裝作什麼都不懂,這樣即使犯錯,也會得到別人的諒解。

「她就是哪個樣子,剛開始的時候我和師兄也不大習慣,但是現在感覺也沒有什麼。我們的命運是平行的,別指望我們會像她一樣的生活,所以……。如果你能夠認識到這一點的話,你就不會再奇怪了。」他說道,別看他獃獃的外表,眼珠也是過好久才偶爾會動一下,可是說出來的話倒是蠻富有哲學味道的,反正是哄得我一愣一愣。

「那我去找大師兄,你呢,去不去?」我錯過他的身子,向著樓裏面走去。

「你去吧,我還有點事情,剛剛弄到一個機靈的小東西,想帶着它遛遛,看看它的悟性怎麼樣。」小呆神秘的說道,我一聽就明白他肯定是又找到什麼動物,還是別和他在一起了,他的那些寶貝,我沒有一個能夠看得上眼。

想想他的身體裏面藏着的東西,我就感覺到毛骨悚然,剛才竟然又忘記,和他距離那麼近!

我走近樓內,推開門之後就見到孟飛果然些躺在沙發上面,嘴裏面「咯叭!咯叭!」的嗑著瓜子,雙腳打在前面的茶几上面,電視畫面裏面正有個豐滿的女郎出現,他立刻停住不再按手中的遙控,身體前傾仔細看起來。

「咳咳!」我輕聲的咳嗽兩聲,提醒他我已經進來。

「嗯?是你啊,回來的正好,好電視剛剛開演,一起坐着看會兒……」他扭頭看我一眼后說道,正說着,眼睛已經再次盯在了電視機屏幕上面,津津有味的繼續觀賞他所謂好看的電視劇。

「好電視啊,那你看吧,我想上樓先去休息一會兒,有點累了!」我索然無趣的說道,早幾年前就對這東西不感興趣了,看他那麼專心,我坐在這裏也休想和他能夠說幾句話,還不如趁早離開,省得過會兒坐在這裏不停的打瞌睡。

「還早嘛,現在才幾點!哪好吧,你想去睡覺就去睡吧,像你這個年紀,就是貪睡,我當年和你也一樣,只要頭放在枕頭上面,不出兩分鐘肯定就見到周公。去吧……!哦,對了,明天記得早點起來,我想今天是小呆,明天開始就你值守吧,怎麼樣?」他難得一次的回頭又看看我的表情。

「嗯,可以,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我正想找點事情做,太無聊了!」我回答道,心裏暗忖明天晚上看來就不能再行動了。

「哪我明天早晨會叫你,不用擔心,我明天會留在家中陪着你,到時候你熟悉了再說。其實也很簡單,這種事情是難不到你的,我領着你將步驟干過一遍之後,你就會記住。」他笑着說道,回頭繼續去看他的電視劇去了。

我緩緩走回我的房間,打開了窗戶,伸出腦袋向著山腰的地方看過去。這會兒,哪裏似乎又一次恢復了平靜,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開始暗中四處查看,只不過我目力不及,無法發現而已。

雖然我最後並沒有闖上山去看個究竟,但是看它周圍嚴密的防衛,我沒有理由不相信范禱鑾就在山上。即使不是他,那麼這座山上也隱藏着離不勝教的秘密,哪究竟會是什麼呢?

思量了半天,地上已經被我扔下了十幾個煙頭,可是依舊渺無頭緒。也許是年齡的關係,突然想前面迷惘如霧,彷徨不敢邁步,有種舉足無措的感覺,或許思考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奢侈品,因為思考帶給我的並不是答案,而是安心!

生活需要勇氣,勇氣——勿庸置疑,這需要自己給自己。

第十二卷狼穴之行第九章身份暴露

早晨,我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音驚起來,方才記起昨天晚上孟飛曾經告訴過我,說要讓我今天值守,我連忙披上了衣服後去開門。

「大師兄,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你是來叫我去值日吧?我們現在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出門之後,我抱歉的說道。

「哪個……,先不說這個,師父找我們有事情說,她已經給我和小呆先吩咐過,就剩下你了,你自己去吧!等你出來,看看師父的意思,我們再說你值守的事情。」孟飛說着,轉身領着我下樓,到了瑪麗所在的地下室位置。

「師兄,我能不能自己來操作一下?也算是練練手,搞清楚程序,免得下次來找師父,還要你陪着。」我看他準備按下牆壁上面的按鈕,連忙阻止他並且說道。

「好吧,按下這個之後說話,師父就能夠聽到,她會打開門見我們!不過切記沒事別亂動,打擾了師父的話,她會比較生氣的。」孟飛叮囑道,閃身讓開位置,我躊躇一番後上前就按住了哪個按鈕。

「師父,我是孔方,我來了!」我按下后,迅速的說道。

「進來吧!」沒有讓我們等,瑪麗的聲音通過樓道內的揚聲器傳出來,接着鐵門就緩緩打開,這次我有了經驗,就自行進去。身後的孟飛卻沒有跟過來,我回頭走出幾步回頭望他的時候,他沖我擺擺手示意,大概是說他不進來,我一個人就可以。

「你來的正好,有事情先要和你說說!」突兀出現的一句話,還是將我嚇了一跳,因為我絲毫沒有察覺,她就已經到了我的身邊。好像是突然間就出現的,事先連一點徵兆都沒有,我暗自心驚,如果她是我的敵人的話,那我又該如何應對?

「師父,你嚇我一跳!」我不免皺皺眉頭抱怨道。

「心裏無鬼,為什麼會慌張?」她反問道,好像是我不甘大驚小怪似的。

「喂,師父,你到底了解不了解一個人啊!人是有情緒的動物,高興,悲傷,難過,這都是人與生俱來的本能,誰也不可能將自己訓練的和機器一樣毫無感情。你這麼故意突然出現就是為了嚇我,我能不受驚嘛!」我本不想解釋,但想到她是妖精,不和我們人一樣,也就釋然。

「昨天晚上,你去了什麼地方?你的兩個師兄說你出去了一趟,我想知道你確切的行蹤。我不是懷疑你,而是因為昨天晚上這裏發生了事情,所以我必須對你們的行動有所了解才行。如果我給上面彙報說我的幾個弟子沒問題,他們肯定就不再查,因為這事情就會由我來擔着,萬一到時候被知道確實是你們三個中的某一個,那麼我也會受到株連。」她盯着我的眼睛問道,似乎想從我的表情中得到答案。

這樣的詢問,我已經在昨天晚上就預料到了,所以並沒有感覺到慌張,而是很鎮定的看着她。

「昨天晚上,我是去了哪個山坡上面!」我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可以看得出,她的眼中閃出幾絲訝異。

「是的,我去了,碰到一個怪怪的東西,好像不是人,所以……!」我語不驚人死不休,不等她追問,就將事情和盤托出。

「你……,好樣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道他們都是什麼嗎?如果想找死的話,很簡單,告訴我一聲就可以,幹嗎非要去惹你根本熱不起的人。唉!那我就沒有辦法再護着你了,老老實實給我呆在這裏,我會將你交給他們處置。」她不禁皺皺眉頭,然後黯然的閉上眼睛說道。

「假如你把我交給他們,他們會怎麼處置我?」我並不擔心,反問道。

「這個……,我會替你儘力說情,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徒弟,十年修得同船渡,你我師徒一場,也算是幾十年修來的福分。」她轉身似乎就要離開,不想再與我多言。

「嘿嘿,師父,難道你覺得我會這麼束手就擒嗎?如果你裝作不知道的話,我現在就可以遁走,離開這裏,保證不會被人抓到。如果你是真的想為我說情,還不如就此別管,我會離開這裏。」我反而輕聲的笑道,才不會相信她的好意,因為我的陰陽之力已經灌注全身,絕對防禦也隨之打開。

「你……,我早該想到你不會聽我的。孔方,能告訴我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嗎?」她略顯得有些失望,但隨即就冷冷的問道。

「為什麼?呵呵,我不過是想去哪山上溜達一圈,反正是閑來無事,我以前就喜歡登山,所以昨天晚上就去了。嘿嘿,誰知道,竟然碰見一個人不是人,野獸不是野獸的東西,他要殺我,我難道會眼睜睜的看着他,被他所傷嗎?幸好我還有兩下子,所以嘛,死的是他而不是我。」我賊笑着說道,用說話來拖延時間,大腦卻在急速盤算著怎麼能夠將她擒住。

看她剛才出現的突然,我已經失去了信心,因為她如果消失,我根本無法尋找到她的蹤跡。

「孔方,我很想幫你,因為你很想一個人……,不對,也許我該稱他為神,他不同於一般的人,就和你一樣。你的身上,有他的痕迹,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麼像他的人了。」她突然話鋒一轉,用委婉的語調說道。

「哦?是誰……」我淡淡的問道。

在昨天晚上,我已經想到可能今天會被查出來,所以開始的時候就不想隱瞞。離不勝教的制度,我相信我昨天晚上出去,如果他們追查的話,肯定是無法隱瞞,所以還不如承認算了。

當然,我之所以不當時逃離,還是因為不敢肯定他們會不會為此大肆搜捕,因為那些怪人,也許連這些普通的教徒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可是,讓我失望的是他們還是開始尋根究底,我已經無法隱藏下去。

愚蠢啊!

失策的時候,原因會比較多,單純的後悔,是無意義的。如果那些怪物的主人並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怪物的存在,也許就不會追查,那麼我偷偷的離開,未免也是一種愚蠢。

「華夏文明的開創者——黃帝,也就是嫘租的丈夫,我主人的家人!」她緩緩道出幾個字,倒讓我有點不敢相信。

不過我很快就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了,是因為我身上的陰陽之力!

這是黃帝傳給我的,如果她當初真的是嫘租的鏡子,那麼應該是見過黃帝的,所以這麼說,也是沒有疑問。

「是,黃帝——是我的師父!」我傲然承認道,不過卻不敢認為她會因為這個原因能夠幫我,畢竟是幾千年之前的關係,時至今日,誰還會它們損害自己的利益?

「真的嗎?哦,應該是真的,否則你的身上不可能有像他一樣的東西出現!」她眼中淚光閃閃,就欲撲到我的身上,可是我卻不敢接受她的這般好意,因為我怕被她抱住的話,就會一命嗚呼!

「師父,你別這樣,我還不是黃帝!」我連忙說道,躲避過一次,她見狀就站住了。

「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他還好嗎?」瑪麗擦乾了臉上的兩滴淚水問道,哭的突然,停住的也快,她如果不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女子,就是剛才的這番動作全都是在演戲。

「他還好,大概比我活的要滋潤。」我沒聲好氣的說道,誰又能夠知道黃帝的種子在我的身體裏面正在茁壯成長呢?不過此刻突然想起任何東西成長,大概都需要養分吧?別到時候他成長起來了,把我的身體給搞垮,那我就得不償失了。

「他還好?既然你不願說,我也就不問他在什麼地方了,我知道,這個世界已經容不下他這樣的神了。對了,你進離不勝教,到底是想做什麼?唉,昨天你可是闖下不小的禍,范禱鑾教主,就在那座山上,你昨天殺死的東西,正是他的守衛!他現在正氣急敗壞,讓我們追查究竟是誰進入哪裏,還將他的忠誠衛士也殺死。」瑪麗擔心的說道,我現在已經辨別不出她究竟對我是真心還是假意,所以也懶得猜測。

不過她說到范禱鑾在山上,這一點倒是和我事先猜得差不多。

「沒辦法,我走到半山被他們發現,說話他們也不理睬,就想要我的命!我當然不能不反抗,否則現在肯定不可能和你站在這裏說話,發現的屍體就會是我的了。你看看,那座山上,沒有標明不讓上去吧?」到現在,我還是不敢說我就是去找范禱鑾,因為聽她的口氣,好像事情還有點轉機。

「白天上去,會有人阻止,晚上的時候他們大概沒有派人守住,竟然是個漏洞!不過,誰會沒有得到允許,大晚上的跑到哪山上去。唉,這件事情,那我就先替你壓着,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不過竟然你是黃帝的徒弟,還加入離不勝教幹什麼?就算是范教主,怕也沒有你厲害。你昨天遇到的那種人,是金剛魔獸,連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因為他們沒有神志,沒有感覺,和我一樣,是沒有生命的東西。所以,我的法術對他們來說,毫無作用,他們就是用來殺人的機器,和現代的機械差不多。你碰到他們還說話,嘿嘿,他們理睬你才怪。」瑪麗咯咯笑着說道。

「你準備幫我?為什麼?」我不由愣了一下,反問道。

「因為你是黃帝的徒弟啊!所以我相信你是一個好人,否則他不會將自己的本事都傳給你。不管你加入離不勝教是什麼原因,我都會一如既往的支持你。」瑪麗甜甜的微笑着說道,這會兒我卻更迷惑,看不清她到底是真還是假。

先入為主的觀念是我覺得她狡詐善變,所以現在這會兒,不管她說什麼,我都是半信半疑。

「哪要是我真的對離不勝教心懷不軌呢?」我試探著問道。

「哪我也會站到你的這一邊,但是我恐怕幫不了你什麼忙,因為我的法力很低的。你應該知道,鏡子是不能主動傷害到你們,即使我現在吸收了日月菁華,採納天地靈氣之後成為妖精,也是沒有多少能夠傷害人的法寶,最多也就是能夠善於隱藏自己罷了。」她嘆口氣后說道。

「這沒有什麼好嘆氣的呀,也許你就是不需要戰鬥的,再說,和平終歸是主流,也未必見得就在天天打仗嘛!」我反而勸慰道,不過她的行跡隱藏的確實好,就是現在,雖然她站在我的面前,可是我還是難以肯定她是否真的存在。

無論是人或者是動物,還有山石田土,只要存在,都會給人一個確定存在的痕迹,動物有動物的生命痕迹,物質有物質的熱度,即便是寒冷的冰,也是具有熱量的。

可是在她的身上,我卻感覺不到這些東西!

這也就是讓她欺身那麼近我還沒有發現的原因,她的存在,應該是屬於另外一種範疇,而哪個範疇內,我們的感知要低的多,所以不能夠發現她的存在。

也許,這是沒有生命的妖精所特有的性質,我還有待於加強這方面的修鍊才行。

「所以啊,這也是我加入離不勝教的主要原因,因為范教主的哪裏,似乎有很多此類的修鍊方法。我指的是他能夠給我一些可以讓我作為攻擊的辦法,不過他好像還沒有太重視我的存在,也僅僅是在開始拉我入教的時候,給我演示過一種,但還沒有傳授給我。可是當我看過一眼后,就感覺到那種方法極為適合我使用,可以說如果我使用的話,威力將會比在他的手裏大幾十倍!」瑪麗幽幽說道。

怪不得,我這個時候才有些恍然大悟,看來她似乎對范禱鑾也頗有些微辭嘛!

「是這樣,咳咳,瑪麗師父,哪你就準備在這裏呆下去嗎?」我咳嗽兩聲,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真相,求助於一個女流之輩,總覺得難以啟齒。

「是啊,反正也無事可做,在這裏沒有什麼不好。倒是你,來這裏是什麼目地還沒有告訴我,不過你既然不原意說出來,我也不會勉強你。只要你知道,我會儘力幫你,甚至不惜我的修為和生命!故人都一個一個遠去了,你也算是故人的後輩,我……」她哀怨的看我一眼說道。

我的心兒一陣跳動,這次是真的有些被她打動了,口中差點說出自己的目地,說出范禱鑾的惡毒,想勸她還是離開離不勝教,因為這裏必將會隨着范禱鑾的消失化作一堆廢墟。我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陪葬,可是我知道肯定會有無辜者被拖下水,譬如說小呆,還有孟飛,劉徹這樣的人。

「呵呵,哪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拜託你了,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不會連累到你。唉……,我還是覺得你不該來這裏。」說道這裏,我的話已經很明顯,至少從我的這幾句話裏面能夠得到一個信息,就是我對離不勝教不懷好意。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知道你肯定不會這麼快就信任我。好吧,先讓我傳你一點離不勝教的技能,免得招來別人的懷疑,你最好時不時的拿出來練習練習,雖然它們也許並不入你爹法眼。」她聽完展顏一笑,身形扭動,已經再次到了我的跟前。

聞到她呼出的含香的氣息,我再次產生了幻覺,這個人,不是真實的嗎?我情不自禁去伸手攔腰樓主她。好纖細的腰肢,可是胸部卻又那麼大,但是柔軟的感覺,又不禁讓人想入非非。

似嗔似笑的表情,很難判斷出她是不是樂意被我擁抱,一切都顯得那麼讓人迷惑,這個女妖精,有着迷醉眾神的姿容。能夠幻化成人形的女妖精,多半都會勝過世間女子的美麗容貌。她們無需化妝,無需保養,就擁有任何女孩子都夢寐以求的嬌柔肌膚,卻又能夠秉承女人的嫵媚神情,能夠不讓人傾倒嗎?

怪不得老祖宗留下『狐狸精』這樣的話來,有多少故事中,笨蛋男人被女妖精迷惑過啊!

「男人都會這個樣子,不管他的修為多麼高,只要他還有感情,就會被情所動。我也很不解,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吸引力,愛情,還有女孩的軀體,對於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如果想的明白,就應該知道身體只不過是一個皮囊而已,它和丟掉的破爛袋子沒有多少區別,只不過一個是裝載物品,而人的身體則是裝載着你們靈魂罷了!」她並沒有推開我的身體,卻笑吟吟的說道。

她能夠這麼想,是因為她是妖精,本就不存在人類的身體,可是我卻不能那麼想。美女的**,怎麼能夠和一個破袋子去比啊!女孩的感情和身體是上天恩賜給男人最珍貴的禮物,我不知道如果沒有了她們,這個繁榮的人類世界還會這麼美妙嘛!

「陰與陽,黑與白,男人和女人都是這個世界的基礎,他們互相吸引互相糾纏,才能將這個空間維繫下去,若是少了一半,都會失去平衡而被顛覆。你……,難道是中性的嗎?看上去,確實是個女孩啊!」我尷尬的鬆開手,聽她的口氣,好像感覺她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女性。

試想也對啊,鏡子難道也分男女嘛,她和胡小不同,胡小她們和人一樣,是有性別之分,而一塊鏡子……。

我想到這裏,差點暈了過去,自己半天對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動心!

「咯咯咯,嗯,不用這麼反應強烈,其實在我們這一類妖精選擇化為人形的時候,都會作出一個選擇,就是選擇男還是女。像山石,多半會選擇男性,而像玉石之類的,就會選擇男性。我最初的主人是嫘租,其後的幾個主人也都是女性,大概是受到她的影響比較深,所以我現在也就化身為一個女子嘍!」她見我的樣子,連忙解釋道,聽了她的解釋,我心裏才算是舒服了一點兒,至少剛才抱着的不是一個男人。

雖然現在留下BL,可是我沒有那種愛好,還覺得異常噁心,甚至難以理解,想像不通!

「哪就好,哪就好,你還是給我傳授東西吧,我想你也該去給他們彙報我們三個昨天晚上的情況了吧?唉,就是我的哪兩個師兄,他們也知道我昨天晚上曾經失蹤了一會兒,如果……,就不太好隱瞞,我又不想傷害他們,他們也不算是什麼惡人。」我頗為有些難為的說道,既然她已經答應我擺平這件事情,我就不得不說出的擔心。

當然,不排除她會去告密,但我已經有準備,並不畏懼!只要不是范禱鑾親自出手,我還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從這裏溜走。

打不過,我還逃不了嗎?

第十二卷狼穴之行第十章天賦法才

「唉,你已經那麼厲害了,我該給你教些什麼呢?真頭疼,不教還不行,總得給你找點事情,不然他們看到,也會生出麻煩。至於他們兩個,就是你的師兄孟飛和小呆,等會兒讓他們進來一趟,他們再出去的時候,昨天晚上的事情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瑪麗煩惱的敲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隨便給我教個東西,比如什麼打坐之類的。千萬別讓我和動物溝通,看到小呆每天弄那些東西就怪不舒服,再說,我已經有哪個能力了。也別讓我學什麼役鬼術之類的,養小鬼就跟養活孩子一樣,麻煩的要人命。還有,不能抹去他們的記憶啊,那樣的話,如果有人問起他們昨天晚上幹什麼了,他們回答不出來,肯定會心生疑惑!要不這樣,就讓他們記得我和孟飛在屋子裏面一直看電視,並沒有出去,你看如何?」我嘮叨道,並不是我喜歡多嘴多舌,而是覺得有必要完善她的計劃,好讓我們都能夠接受,最好完美無暇。

「改變他們的記憶……,你到會想啊,也真敢想!記憶是那麼隨便就能改變的嗎?你的人類世間,現在不是科技那麼發達,你聽過又哪個國家發明了可以改變人記憶的機器沒有?唉……」她像看怪物一樣看我一眼,我不由愣住了。

是啊,她只是說能夠讓兩個師兄忘記昨天晚上發生的,並不一定表示就能夠改變別人的記憶,哪在理論上來講,確實似乎很難。現在的科技雖然發達,可是對於人腦的認識,還只是停留在最初的研究階段。

「哪……,實在沒辦法,抹去記憶就抹去記憶吧,希望別有人問他們,希望問他們的人別那麼細心,也希望他們兩個都將這件事情忽略過去才好!」我只得喃喃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咯咯咯,算你厲害,我確實能夠做到改變他們的記憶,這對於我來說,和抹去記憶的工作是差不多的。不過,你想的也太簡單了,隨便說說,好像就能做成!如果遇到的不是我,而是別人呢?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比我更在行這些東西,你第一次見到我,就墜入過我的道,那是迷鏡,很簡單的一個法術,對於我來說。」她輕輕的笑聲在這狹小的空間內,格外的清晰。

又被她嘲笑一番,剛才還說我異想天開,現在又告訴我她能行,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如果你在一個女孩面前和她講道理,最終理虧的多半還會是你自己!

「唉,哪……,既然你有辦法,哪就好。該告訴我要學習些什麼東西了吧?」我嘆口氣,還是直奔主題對我比較有利一點。

「我已經想好了,就教給你一個小法術吧,定身術!理由很簡單,這個法術需要的法力足夠強才能瞬間定住對方的身體,然後你想怎麼樣他,就能怎麼樣他。不過,也要看你們之間力量的對比,如果是法力低微,比如說普通人,你定他個三五天都沒有問題。可是如果你想定住如來佛祖,哪……,只能是自討沒趣,力量相差太懸殊,根本不會起作用。」她這會兒沒有猶豫,直接給我說道。

「可是……,怎麼知道一個人法力強弱呢?我現在,還連一個法術好像都不會,應該是不具備任何法力的人,讓我去施展那樣的法術,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翻著白眼說道,光看他們使用法術,也和會法術的人打,但是自己卻還是不懂法術的半吊子。

說到法力,哪是什麼東西啊?我確實還沒有搞清楚。

「簡單的說,法力就是這個世界上存在的異力,和你身上的力量一樣,只不過存在的形式不同。但是,最終它還是要表現出來,通過某種手勢,或者咒語,甚至是頭腦中所想也可以引出它們。之所以說它是異力,是因為普通的人或者動物無法擁有以及使用它們。就像是電磁波,你的肉眼能夠看見嗎?如果你能看見才怪了,可是它們確確實實是存在的,並且還可以傳遞能量。電磁波看不見摸不找,但是同樣可以使用工具來實現它們,比如收聽廣播,看電視,實際上強大的電磁波力量,也同樣可以用來當武器殺人防火,無所不能!但前提條件是必須使用一種工具才能實現它們。再回到法術,也是同電磁波一樣的東西,你看不到,摸不找,卻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當人們使用手勢或者咒語,就會開啟它的一種功能,達到自己使用它的目地。」瑪麗給我說道,我也開始有些恍然大悟。

法術,就是人感覺不到卻存在的東西,但是人們通過積累,或者向神學習,也能夠使用它們。神,不就是比人多掌握了它們的使用方法,才會被人稱之為神嗎?

「我好像明白些東西了!」我恍然大悟的回答道,好歹咱們也是一個現代社會的大學生,就算動手能力比較差,這點領悟能力還是有的。

「不過我還又個問題,就是為什麼有很多人使用同樣一種法術,最後卻也有強弱之分呢?比如你說的定身術,為什麼有人能夠不受法力弱的人控制,反而能夠輕易掙脫?」我繼續發問道,自從在黃帝哪裏撈到不少好用的東西之後,我已經漸漸養成了『不恥下問』的好毛病。

有人能夠回答你的疑問,要勝過你自己想很多時間,想想那些被無辜耗死的腦細胞,都不覺得不值嘛,所以,有問題,還是問出來的好!這樣,你可以留時間和精力,去思考問不到的東西。

社會就是這麼才進步的,如果我們還在研究原始社會的問題,那麼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種高度。牛頓說過,「我之所以比別人看得更遠,是因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所以嘛,有巨人,卻不懂得藉助他的肩膀讓自己看的更遠,和傻子沒什麼區別!

如果不是站在黃帝的肩膀上,我現在還是個無助的小鬼,也許已經死了……

「你認為哪會一樣嗎?看看,照着我的手勢,做這個動作……」她說着,伸出她的蘭花指,拇指扣住了中指,其餘的三個指頭全部伸展,很簡單的一個動作,並不是什麼高難度,讓人望而生畏的手勢。

我依瓢畫葫蘆,也擺出同樣的姿勢來,然後得意的看着她,意思是說:「瞧,這不是一樣的嗎?」

「咯咯咯,你再仔細看看,我們兩個的手勢,真的一樣嗎?」她輕笑一聲,卻問出一個讓我大跌眼睛(幸好沒有戴眼鏡,省去了跌下來的麻煩!甚幸……)的問題,這不是一摸一樣,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但我還是將自己的手*近她的手,對比起來,我要用事實證明,我和她的手勢是一摸一樣的!

「不一樣嗎?」我又問道。

「一樣嗎?」她反問。

「不一樣嗎?不一樣的話你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哪裏不一樣呢?雖然你很有誠意的看着我,可是你還是要跟我說它們不一樣的,它們真的不一樣嗎?哪它們就是不一樣,你不是真的認為它們不一樣吧……」我說道,看到她的眼神,我感覺我已經徹底的征服了她!

這種感覺真的好極了!誰不信,可以自己拿去試試就知道。

過了半響,我以為她在想怎麼表達對我的景仰之情,誰知道她卻鎮定的吐出兩個字:「白痴!」

其實我覺得她至少應該說三個字才能表達出我的行為,兩個字,未免太膚淺!如果她能夠說出哪三個字,我才算是真的服了她,可惜,她缺了一個字沒有說出來,所以,我並不是真的服了她!最多,也就是不鄙視她而已。

要是我,肯定會說三個字:「大白痴!」

看看,三個字,比起哪兩個字,效果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一個是神仙,一個是凡人。

「咳咳,哪,它們有什麼不一樣?」我咳嗽兩聲,結束了我們之間長達半分鐘的對視,最終像個斗敗的公雞退下陣來。沒有想到,女孩的眼神,猶若含有無形的殺氣,讓我不敢逼視,更不敢鄙視!

「笨蛋,你的手指有我的細嗎?你的手有我的白嫩嗎?你的手有我的好看嗎?」她殺氣騰騰的責問道。

我訕笑一下,不用看,咱們一個大男人的手,怎麼能有她的小手秀氣?當然,勿庸置疑她的漂亮。

「當然是你的了!」我回答道,不與她爭這個。

「哪好,你剛才不是說一樣嗎?它們是不一樣的,從裏到外,就沒有一個一樣的地方。所以,你認為這個手勢釋放出來的法力,也是一樣的嗎?有悟性的人,會從一點一滴的變化中感覺到它的在什麼地方最強大,通過不斷的修鍊,感悟到如何更為有效的去釋放法力。所以,才會有法力高低之分,你……,笨的讓人受不了!」她嗔怒道。

我真的有那麼笨嗎?我怎麼一點兒都不覺得……。

「哦,我明白了,不過照你這麼說,要是缺個手指,少個腿的人,怎麼使用這些法術呢?」我連忙說道,再次露出虛心請教的表情,來安撫她有些暴躁的心情。

「哪他們就是沒法使用這類法術,因為他們天生做不到。你不會以為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一樣的吧?呵呵,我們都是不相同的,所以,有人能夠悟到高深的法術,有人卻不行。你現在學了黃帝的能力,可是如果讓你去學彈鋼琴的話,也許現在連基礎科目都過不了。」瑪麗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胸脯噌到我的背上,軟綿綿的溫柔感覺。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人的天賦不同吧?『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朗』就是這個道理,有些人是無法學到高深的法術。法力的高低,還是一種感覺嘛,也就是某個人對法力能夠體察到的境界,我說的對不對?」我恍然大悟的說道,身體卻緊繃繃有點兒熱,卻又不敢移動,因為一動就會更清晰的感覺出她哪玲瓏的妙體。

誘人啊!

「乖徒弟,還不錯,孺子可教也!當然,法力並不一定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力,還有原力,也就是我們每個人都使用的這種力量,還有你的身體裏面黃帝傳授給你的那種力量,都是不同的力量。如果你的力量足夠強大,別人對你使用了定身術,你同樣可以用你的力量來掙脫定身術這種法術力量的束縛,自由活動!當然,條件也是有的,就看你是否有足夠的力量去掙脫法力的束縛,還有就是釋放法術的人的法力大小。」她現身說法,拿我作為對比的對象,我聽起來就更明朗了。

以前還為沒有跟着他們多掌握點法術懊惱,現在聽了她的話,心結頓然釋放開來。只要我能夠將陰陽之力練好,照樣能夠抵抗法術造成的力量,那麼,以後和他們對陣起來,我也就安心不少。

以前一直覺得法術是神秘的力量,好像無法抗拒似的,雖然屢次大難不死,但心裏還是有種對它的恐懼感覺。現在聽了瑪麗的解釋,我已經明白過來,它不過就是一種力量,和陰陽之力沒有什麼分別。

「好,我知道了,你現在該教我哪個定身術是怎麼回事了吧?好學不好學?」我精神不由為之一振,朗聲說道。

有人說『無知者無畏』,其實還是『知者無畏』!

「好學,當然好學!看看,跟着做這個手勢,然後,開始念咒語,我說一句什麼,你就說一句什麼。當然,這個咒語你要牢牢記住,萬一要是再次施展的時候忘記,哪就麻煩大了。當然,是你的麻煩,不是我的哦……!」她說着就開始念哪近似於折磨人的咒語,我的記憶好是沒有錯,但是應付起這種東西來還是有種困難。

這就好比是家用電腦,用它來做做文檔,打打遊戲,看看電源可以。但要是拿家用的電腦去做互聯網伺服器,或者做科學計算,那麼……,那麼……,就是在浪費我們的生命了!

「嗯?」當我大腦無其他意識,只是用心念着她口中吐出的咒語,然後拚命的去記憶。可是她停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就不再說話,我等半天也沒有見到她繼續,不免好奇的朝她望望。

她還是哪個動作,和我的一樣,只是傻愣愣的站在哪裏,一動也不動。

「喂,瑪麗師父,你怎麼不說話停住了啊?下面的咒語是什麼,我前面的部分已經記住了。你是不是怕我記不住,所以才放慢了速度?嗯,我現在能夠跟的上,所以,請你繼續說下去吧!」我說着,卻見她的臉憋的漲紅,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她到底怎麼回事?

「瑪麗師父,你怎麼了,不會是生病了吧?要是生病了,那我就先走了,等你好了再教我。」我顫悠悠的說道,她的姿勢實在是太奇怪了,一個動作做這麼長的時間。反正我已經受不了,收回了自己的動作,等待着她的回答。

莫不是走火入魔了吧?我緊張後退幾步,據說練法術的時候,走火入魔後果非常嚴重,說不定就會將身邊的人當成魔鬼攻擊,我嗑不想被她突然襲擊,自覺的開始後退。

「你……,你……,你給我站住!」她不並不扭頭,眼珠轉動到這邊看見我往後退,不免氣急敗壞的怒喝道。

「師父,你怎麼了?」我連忙問道,她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差不多快要哭了吧?可是我看她還擺着哪古怪的動作,卻不敢上去安慰,畢竟『安全第一』嘛,走火入魔的人,是不能隨便亂動的。

「廢話,我動不了了,當然必須這樣才行!你這個笨蛋,你的手指指的是什麼地方?我說的是剛才,你的手指指的是我,將我定在這裏了,現在我動不了了。你這個白痴,我怎麼會遇到你這樣一個徒弟,嗚嗚嗚……」她徹底崩潰了,開始嗚咽著哭起來。

哇?這麼說來,我的定身術是有效的?見效這麼快,而且這麼有效,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應該說是喜出望外!但是現在被定住的人是瑪麗,再看她正生氣,我當然不敢表現的高興,還要顯得頗為無奈。

「我怎麼知道,你看到我的動作了,也不指出來!現在怎麼辦,我怎麼接開你的束縛?」我反駁道,但還是希望能夠儘快恢復她的自由之身,免得時間長了,惹她更是哭聲大。

「誰知道你第一次就能夠成功,還將我定住,完全無法掙脫,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嘛!一定是你的運氣好,不對,應該說是我的運氣差,被你誤打誤撞就給定在這裏。你快點念咒語,作出……,唉,怎麼辦,我現在沒法給你演示解除咒語的手勢!」她急得要命,但是手卻聽指揮。

「那你給我說,讓我試着做出哪個動作,怎麼樣?」我於是問道。

「這基本很難,就是手把手教,都不一定能夠成功,何況是口述。算啦,就試試吧,否則也不知道我會被定在這裏站到什麼時候去。」她無奈的說道,然後就口述動作,讓我按照她敘述的做。

辛苦半天,她也說的口乾舌燥,終於算是勉強像個樣子。但是看她的眼神,似乎還是不太滿意,沒辦法,我已經儘力去理解她說的話,只能做到這樣。

「好了,該念咒語了吧?你念,我重複!」我鼓勵她道。瑪麗於是開始又念起古怪的咒語,短短几句,我很容易就複述一遍,然後就等待着期間的發生。

她沒有反映,還是哪個動作,難道失敗了?

「過來,我告訴你什麼地方不對!」她命令道,我忙走到她的身前,耳朵湊到她的嘴邊,想知道她要說什麼。

「哎呀!」我的腦袋突然一疼,被她敲了一下,不免大叫一聲后跳開。

「幹嗎打我?」我氣急敗壞的問道。

「這就是對你的懲罰,誰讓你將我定住,害我受半天的苦。這已經算是輕的了,哼哼,要不是看在你又將我放開的份上,我一定要讓你好好睡幾天才行。」她說着,移動身體,然後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原來,她已經被解開定身術了!可憐我,還是難逃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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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記_追風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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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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