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特別章(退役兵)

國慶特別章(退役兵)

一身黑衫,腳蹬黑色皮鞋的青年,從一輛藍色的現代計程車里下來,在他的肩上背着一個簡單的布包裹。就像是一個外出遠行的遊子一般,他來到了這個城市,位於中國東南沿岸的魚米之鄉。

青年在下車之後,並沒有立刻動身,而是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的。他在看,認真的審視着周遭的一切。這裏的建築物,比之兩年前的變化不是很大,他還能一一叫出各座大樓那好聽的名字來。

馬路上的車流不斷,喇叭聲和引擎聲預示著,這是一個忙碌而快節奏的都市。青年站在來來往往的行人車輛之間,顯得是那樣的安靜,就像是一張照片一般,禁止在原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呼吸了一下這熟悉的帶有濃重汽車尾氣的空氣,青年的臉上透露出一絲陶醉和滿足。

「兩年了,我終於又回來了!」青年的心裏吶喊著,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雖然他平日裏不苟言笑,但此時依舊是流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青年刀削般的剛毅臉龐,透讀著常人難以理解的滄桑和死板。微微上翹的嘴角,掛在那遠看依舊俊秀的臉上,展示出成熟男人才有的那一份硬朗和柔美的綜合。

緩緩地移步,眼前的每一件事物都能引起他的回憶,那份記憶雖然只埋藏了兩年半左右,但在他的印象里,卻恍如隔世。

店鋪前的路邊上,參差不齊的停滿了自行車、電動車,偶爾還有幾輛陳舊的摩托車。而那其中造型相同的一排電動自行車,卻格外的吸引了青年的視線。

「十六輛,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店裏的生意又好了不少...」青年自言自語着,長滿老繭的手,輕輕的放到那幾輛電動車後座上的紅色箱子上面。猶如撫摸著一個個親蜜的夥伴一樣,一直把這排車挨個摸了個遍。

「當年明明還只有十輛的,看來這六輛一定是後來添置進來的。」看着車子後面貼著的紅色阿拉伯數字,青年輕笑着喃喃道。

「對不起,請讓一讓!」這時候,青年背後有個聲音響起。青年慌忙讓開了一步,空出了位置。

說話的人,是店裏的騎手,說白了,就是幫店裏送外賣的人。只見那人帶着一頂銀色的頭盔,肩上挎了兩個包,一個黑色的大包,還有一個藍色的小包。

這是店裏的熱包和冷包,青年清楚的記得,曾幾何時他也是像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一樣,背着這樣兩個包,到處去送餐的。

「去哪裏?」青年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以前他就有這樣的習慣。不過當他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他已經不在是當年的那個他了。距離他辭職也已經超過了兩年,這些人根本就不認識他。

那個騎手先是看了眼前的這個青年一眼,也許是覺得他人還不錯,臉上始終帶着善意的笑容,於是也就回答了一句:「加州陽光!」

「哦」青年欣慰的笑了笑,這裏的人,還是那麼的淳樸,就和當年的他一樣。於是他也高興的又加了一句:「很遠啊!」

「嗯,還好,現在最遠到湖濱花園了。」那個騎手彷彿遇上了一個能說話的人,便也放開了話匣子,「你好像知道對這個很了解啊,本地人嗎?」

「呵呵,是的。」青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自己何止是本地人,按店裏的輩分來說,也許比他要大上幾輩。想當初自己也是店裏的第二批騎手,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德高望重」了。

「好,那我走了。」送餐都是有時間限制的,青年也是知道的,也沒說什麼,只是看着那個騎手在說完這句后,就快速的騎上車走了。

「唉回來的感覺真好!」青年感嘆了一句,回頭看向了店裏。本以為,自己離開這麼久,這裏應該已經物是人非了,不過那種大家都是一家人的感覺,現在似乎依舊存在。

拾掇一下心情,青年繼續朝着店裏走去。他要看看,當年的那些同僚,現在還有誰在。

門一拉開,裏面的冷氣就撲面而來,與此同時,還有前台收銀員們的親切招呼語:「歡迎光臨肯德基!」

青年粗略地望了一眼,沒有一個是他認識的,都是陌生而又帶點稚氣的面孔。心想他們一定也都是剛剛脫離高中的學生,來這裏打工實踐的,和當年的自己如出一轍。

青年穩步走到櫃枱前,開始打量起店裏的一切。因為在他的前面還有幾個人在排隊,所以他找人也不急於一時。店裏的變化微乎其微,還是那樣的裝飾,只不過那經常變動的新產品宣傳報變得不一樣了。小理

陳保上老產品擺放的位置,亦和當初一樣,只是陳保顯得比自己走的時候老舊了一些。

「你怎麼回事!我要的明明是香辣雞腿堡,你怎麼給了我新奧爾良烤雞腿堡!」突然,在青年的前面,傳來了一聲不和諧的女聲。

「又是這樣...」青年無奈地搖了搖頭。別人都說店大欺客,在這裏卻正好反了過來,無辜的店員往往為這家跨國的大型餐飲企業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對不起小姐,可是剛才我問你的時候,你說就是這個啊。我還給您核對了一遍,現在你都吃完了,不能再換了。」前台的收配是個小女生,清脆的嗓音已經有些沙啞,想來今天她已經上了很久的班了。

「我要的是香辣雞腿堡唉!你給我新奧爾良烤雞腿堡,你是什麼意思?叫你們的領導出來!」那個年紀在30到40歲的婦女依然抓着她那點說辭,不依不饒喋喋不休著。

「可是您剛才明明...再說你已經吃掉了,現在才來說,我們不能換了!」那個小女生對這樣的事情也是很反感,不過她依然是用着禮貌用語,只是語氣中帶着委屈、氣憤,還有那麼一點鄙夷。這種語氣常人可能聽不出來,不過青年是很熟悉的,當初在這裏,他也是有過許多次類似的遭遇。

「我不管,你給我去叫你們領導出來!什麼東西!我要香辣雞腿堡你為什麼給我新奧爾良烤雞腿堡……」在那個婦女還在撒潑的時候,那個小女生也是進去叫當班經理了。

正在排隊的客人,原本會嫌棄速度慢而不滿的抱怨幾句,現在卻也沒有了那樣的事。看好戲似乎對他們來說,比自己那所謂寶貴的時間更重要!只是有幾個人排到了另外的幾台收銀機那裏,不過目光依舊是盯着這裏不放,生怕錯過什麼經常鏡頭一般。

青年可以想像,到時候會是怎麼一副場景,一定是又賠禮又道歉,還要白給人家一個漢堡。不過等那個穿着藍色襯衫的管理組出現后,青年卻不免地激動起來。

「淑菊?」想不到當初在這裏離開的時候,還是個星級訓練員的她,現在已經當上管長了!當時她還說什麼在這裏干不久了,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有什麼原因讓她一直堅持下來了。

然而淑菊好像並沒有發現有道目光始終注視着她,她現在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到了那個顧客抱怨那裏。也對,青年離開兩年半,就容貌和氣質上也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即使正面相遇,對方也說不定認不出來。概因當時的青年只是個半大的小夥子,雖然看上去有些成熟,卻也沒有現在這般如此滄桑。

想想,淑菊當初也是叫自己師叔的呢...青年感嘆了一下,一時間也忘了眼前的這件事。既然結果已成必然,那麼經過也就不再重要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餐廳的門被一個人慌慌張張的拉開了。那個人衣衫不整,有幾處還被撕破了,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一看就知道被人打了。

只見他神不守舍地朝櫃枱這邊跑了過來,頓時倒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腿顯然也是受傷了,跑起來一瘸一拐的,配合著臉上的那一塊塊凝固的血跡,倒也顯出了幾分猙獰。

先前那個抱怨的婦女,眼看着這人就徑直朝她過來,嚇壞了,連忙縮在了一邊,連她要求索賠的那個漢堡也不顧了。臉上原本那種蠻橫,現在也變成了擔心和畏懼。

青年眼看那個跌跌撞撞跑到他跟前的男人就要跌倒,一側身扶住了他。近距離下,青年才認出了這個男人是誰。此人正是淑菊的丈夫!當初他來接淑菊下班的時候,也曾和青年見過一面。可是,為什麼他會變成這個樣子?青年疑惑著,等着他說明原因。

「老婆!快,拿點錢出來,他們逼着我還債,再不給他們我就完蛋了啊!」只見他掙開了青年的攙扶,一把撲倒了櫃枱前,對着淑菊就哭喊起來。

淑菊的丈夫,是這家店樓上嘉年華里的內保,照理說待遇和人緣也還算可以,怎麼會落到這個樣子?青年深深的疑惑著,莫非...

「我叫你別去賭,你非要去賭,現在好了!你還瞞着我偷偷去借高利貸...」淑菊看到她老公現在這樣子,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捂著嘴,眼淚也隨之落下,「你要我和女兒怎麼辦!我現在根本沒錢!」

管長一個月稅後也就只有2000元左右,比那些娛樂場所的內保要低一半還多,自然是沒什麼閑錢的。看來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想到青年剛一回來就遇上了這樣的事,不知是喜是憂。

「md,跑到這裏來了!你小子要今天再不把錢還齊了,你就別tm想完整地離開這裏!」這時候,幾個膘肥體壯,挺著大肚子的大漢走了進來。看到趴在櫃枱上的男人,就立刻指着他破口大罵起來。

這幾個大漢顯然都不是本地人,長得頗為彪悍,還留着板寸,一看就是別人養的打手這一類的。這種人,一般都不會有人願意得罪。一是打不過他們,而是怕他們報復。像他們這種過着違法亂紀生活的,又有什麼老闆當靠山,做起事來心狠手辣,完全不顧忌後果。因為即便出事了,也有人幫他們擺平。擺不平,也能把他們送走,回老家去避避風頭。

在用餐的人們,或是排隊的人們,看到這一群大漢進來,立馬就退到了遠處,生怕殃及池魚。原先那個咄咄逼人的婦女,此時也縮在了邊上不斷地顫慄著。

此時大漢的前方一片開闊,只剩下了淑菊丈夫一人,而他此刻也是萬分恐懼地盯着幾個大漢,嘴裏不斷地發出:「大哥...不要...」的喃喃聲。不過這顯然是沒什麼效果的,大漢們依然是在不斷逼近著。

為首的大漢一把抓起他的衣領,直接就是兩耳光:「麻辣隔壁的,你欠老子的十萬塊要什麼時候還!」大漢那凶神惡煞的表情,和那響亮的兩記耳光,嚇得眾人噤若寒蟬。

「別打他!」這時淑菊的聲音卻凄慘無比的響了起來,猶如杜鵑啼血般,讓人聽了不免動容。雖然害怕,但她依舊是拾起勇氣,對着大漢們鏗鏘有力地說道:「你們別打他,這裏有監控,你再打我就要報警了!」

「呵呵,報警?」為首的大漢回頭看了看他的同伴們,彷彿聽到了很好笑的事情一般,紛紛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我告訴你,小娘們!警察算個屁!大爺我有的是錢,進去了也只是喝杯茶而已,很快就又出來了!你要是敢多管閑事,小心我不整死你!」大漢的威脅似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淑菊沉默了,雖然心裏有着太多的不甘,但現在衝動肯定是不明智的。

而且聽大漢的話,顯然是還不知道自己與他丈夫的關係,一旦搞不好,這個店裏都會遭受到巨大的損失。雖然說店裏也有不少的熱血青年,但畢竟沒什麼靠山的,誰也不會這麼衝動。不計後果的結果只能是自己倒霉而已,呈一時之勇,換來的將是無盡的麻煩。

長期的受壓迫與奴役,已使他們學會了祖宗的忍,但是一味的忍耐,只會換來對方更加的肆無忌憚。青年終於決定有所行動了,也算是宣告自己的回歸吧。要不是這兩年半在部隊里混出了些成績,他也許也會選擇忍。

「你們這是在幹嘛呢,難道不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嗎?任何事都要講究一個『法』字!你們公然藐視國家機關,對抗法律,你知道這是什麼後果嗎!」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大漢們的身後傳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青年已經站在了幾個大漢的身後。這使幾個大漢都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壓抑,一種危險的氣息瞬間蔓延開來。

「你是什麼人,敢跟老子這樣說話?不想活了嗎!」大漢們齊齊轉身,看到了在他們身後身高差他們一個頭的青年。

青年一直半低着頭,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就好像剛才的那幾句話不是他說的一般。慢慢地抬起頭,大漢們才看清青年那古井不波的眼神,透著淡淡的寒意,這使他們每個人的心裏都不免起了些異樣。

長時間處在太陽暴晒下的皮膚,黝黑而油亮,深邃的眼睛裏泛不起任何的波瀾,挺拔的身姿,以及那稜角分明的臉,似乎預示着他的不一般。

「小子!打哪來的就給老子回哪去,不然連你一塊兒揍!」不過青年那不顯眼的身高和體格,在大漢們的眼裏還是顯得微步足道了些。在他們看來,青年至多也就是個干體力活的勞力,力氣可能會大些,不過對上他們也是沒有勝算的。

「小子,你還在看什麼看!」另一個大漢看樣子是受不了青年那看似挑釁的眼神,對着青年的面門就揮出了一拳。

他的這個拳頭比常人的要大上許多,照一般情況來說,這一拳就夠崩飛一個人的牙了!眾人看了不禁輕呼出聲,在他們看來,眼前的這個不知好歹的青年是在劫難逃了。

不過青年只是偏了偏頭,就躲開了這記重拳,就好像理所當然一樣,場面一下子靜逸的可怕。

那個大漢出偏」,一下子便憋紅了臉,雙眼猩紅猩紅的,就像要吃人一般。其他幾個大漢看到自己的同伴吃癟,也都是放開了手上的男人,紛紛圍了上來,把青年團團圍住,火爆的場面一觸即發。

「好小子!還敢躲!今天看我不拆了你的骨頭!」明明是自己打不中,卻把責任推卸到別人的身上,這就是他的悲哀!難道青年是註定要站在那裏給他們打的?

青年聽了他的話,眉頭一皺,顯然也是動氣了,部隊里呆了兩年,他也不是什麼事都忍的人!在大漢想把手抽回去的時候,青年伸起左手,牢牢地抓住了大漢欲收回去的手腕。小理

「嗯...!」大漢的手腕一吃痛,不禁哼出了聲。此刻他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隻鐵鉗夾住了一般,動也不能動一下。而且,更要命的是,對方的力道還在不斷地增強,抓得他連拳頭都擰不緊了。

其他的大漢看出了端倪,知道今天碰上狠角色了,不過長期以來未縫敵手的他們,還是帶着那份自負,認為青年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啊!」青年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那個大漢終於忍不住單膝跪倒在地上,並且疼得叫出了聲,冷汗也隨之流了下來。

「混蛋!快放手!」其他人看不下去了,自己同伴受辱,也是對他們的一種藐視,這是他們無法忍受的。另幾個大漢暴喝一聲,紛紛向青年襲去。

青年只是淡淡的斜了斜眼睛,絲毫不以為意的繼續發力。「喀拉拉!」終於,那個大漢的手腕,在青年瞬間暴增的力道下被擰碎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也止住了另外幾個大漢的動作。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大漢疼得在地上打起滾來,「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老子一定要殺了你!」不過他依舊不知悔改的大聲叫罵着,真是無可救藥了!

「哼!」青年怒哼一聲,他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了,吃了虧還敢撂下狠話,這不就是在提醒對方放虎歸山的道理嗎!猛地一腳,那個仍不知死活的大漢被踢飛了起來,同時他右側的肋骨也被踢斷了好幾根!在空中,他就不再言語了,想必已經痛得暈死了過去。青年下手的有分寸,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要人性命的。

大漢落下時,砸倒了一片桌椅,而他也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連哼也不哼一下。

「大黃!」別的大漢對着同伴叫了一聲,可是對方依舊沒有反應。待他們回過頭來,看到青年還是那麼沉靜的站了那裏,什麼表示都沒有,頓時怒火中燒,把牙齒咬得「咔咔」作響。

「小子!你去死吧!」剩下的幾個大漢發瘋似的朝青年撲了過來,誓把青年撕成碎片!面對着大漢們瘋狂的圍攻,青年沒有露出一絲懼色,應該說他的表情從一開始就沒變過。

迅速地把右腿向著斜後方45°的地方撤出一步,與肩同寬。右手也是護住了面門與腋下,左手彎曲向前,拉出了一個標準的格鬥式!

「喝!」一記重重的膝頂,青年後發先至,把離他最近的那個大漢給頂得倒飛了出去。膝蓋正好頂在了大漢的胸口之處,那人只覺得自己被打樁機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就這樣飛了起來。

大漢的體重少說也有兩百斤,就這樣飛起來,讓許多人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嚇!」不過青年的攻擊依舊沒有停止。原本頂飛一人而蜷起的右腳,此時突然發力,改變方向往身側飛出一腿,直襲對方的面門!

「唔!」你人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自己的鼻子就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瞬間塌陷了下去。在巨大的衝擊力下,他大步地後退著,直到他的後腦勺撞在牆上,才堪堪停了下來。不過他是身子也就此軟了下去,在牆面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跡。他的面部也是被踢得面目全非,鼻血四溢,牙也了掉了好幾顆。

當初青年在部隊里,曾經一腳側踢踹斷了一棵碗口粗的楊柳,現在他這樣還算是手下留情的了。

沒有停歇的,青年又是飛身而起,一記擺腿,直把剩下還在發愣的人都朝着同一個方向踢飛了出去。短短的十幾秒,整個打鬥就結束了。青年依舊是挺拔地站立在中間,大漢們則都是橫七豎八地躺倒在了地上。

整個店裏一時間安靜極了,除了那幾頭炸鍋的工作聲,就只有那些大漢痛苦呻吟的聲音了。

「今天,你們欠了我十萬!如果你們不拿出來的話,到了明天就是二十萬!等到累積到了一百萬的時候,我就去找你們。到時候我就不會像今天這樣手下留情了!」青年走到那些尚且還有意識的大漢面前,冷冷的說道,他也要讓他們嘗一嘗被人惦記着的滋味。

「你...我們兄弟是不會放過你的...」雖然被打得很慘,口齒都變得含糊不清了,但他們死性不改,仍舊是在那裏叫囂著。

「哼!」青年一抬腳,直接踱向了那人的手指,幾聲脆響之後,那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十指連心,這樣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更何況剛才青年一下子就踩碎了他四根手指!

「呃——啊!!!」痛苦的咆哮聲還在繼續,可青年卻對他置若旁聞。整個人顯出了一副冰冷的肅殺氣質,就像一尊毫無感情的殺神一般。

「我改變主意了,要是你們今天不拿出一百萬,就別想活着離開這裏!」此時青年在眾人眼裏,就是一個滅絕人性的惡魔!如果不照他的話做,十有**他會兌現他的諾言!

「快!打電話報警,就說這裏有人行兇!」另幾個大漢看到自己同伴的慘狀,頓時也是寒毛聳立。在青年巨大的壓力下,他們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恐懼。原本的捕食動物,現在反過來變成了被捕食的對象,這樣的反差,讓他們幾人幾乎崩潰!紛紛顫顫巍巍地拿出了手機,按下那幾個生疏的鍵。

哼,好笑!原本視法律為無物的人,在這種時候,竟然也會想到用法律的途徑來保護自己!這真是太過於諷刺了!原本,青年若是阻止,他們絕對沒有可能有機會打這個電話,可是青年並沒有這樣做...

「師侄,你還認得我嗎?」青年旁若無人的走到櫃枱前,對着仍處於驚恐中的淑菊笑着問了一句。

「啊?」聽見青年的聲音,她吃了一驚,立馬回過頭來。剛才這人的強悍身手,她已經見到了,要是有什麼怠慢的地方,恐怕今天店裏就要遭殃了!

不過那一聲「師侄」,卻是讓她明顯的愣了愣,記憶中似乎有那麼一個影子,但怎麼也抓不住。「你...你是?」在仔細地打量了青年一番后,她只是覺得熟悉,名字呼之欲出,可話到嘴邊又是什麼都模糊了。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呵呵...」青年知道,自己在部隊這兩年半,在外表上已經和當年有了很大的不一樣了。雖然相貌沒什麼變化,只是變得剛毅了一點,但那種氣質,絕對是脫胎換骨般的蛻變!

「我是你師叔啊!那個小pc!」青年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盡量露出了一個較為天真的表情。

「師...師叔!你當兵回來了啊!」看來她總算是認出來了,概因當初她就是那麼叫的,所以名字一時間也叫不上來,只能用「師叔」兩字來代替。不過這聲師叔聽在青年的耳里,卻是那麼的親切,彷彿自己又回到了那個純真的年代。

原本躲在一邊的收銀員,此時也是交頭接耳起來,他們離外面有一牆之隔,剛才的場面雖然血腥,但也沒有像外面的人們那般感同身受。所以當他們聽到這位在店裏待了近4年的管長,叫眼前的這個身手了得的青年為師叔時,都表現出了強烈的好奇。

師叔?那就是自己人了!總的來說,店裏的氛圍還是比較融洽的,所以當這些初出茅廬的孩子知道這店裏還有這麼一位牛人的時候,都是興奮不已。

「給我打飲料吧,店裏現在在上班的每人一杯,隨便打,我請客。」青年走到其中的一台收銀機前面,對着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姑娘說道,之後他又是壓低了聲音,說了句,「點優惠券的啊...」

那小女孩聽后,輕笑了一聲,覺得這位前輩也沒那麼可怕嗎。暗暗做了一個ok的手勢,於是毫不猶豫地就點下了一百杯雪頂系列的飲料...

「一共是700塊!」聽着她天真爛漫的嗓音,青年頓時覺得心頭一緊。雖然離店兩年半了,不過這飲料的價格他還是知道的。700塊?那有多少...

不過自己已經誇下海口了,青年也就只有乾笑着掏錢的份了:「記得一杯打給我...」看青年那心疼的表情,小女孩又是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就歡快地打飲料去了,留下一臉無奈的青年...

原來在青年走後,許多老員工也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店裏的活累,工資又低,對這種以養家餬口為目的的人們來說,確實不是什麼理想的工作地。倒是那些學生對這裏趨之若鶩,總覺得洋快餐店的待遇有多好似的。所以這麼久了,能一直留下來的老員工,加上淑菊,也就那麼區區幾個人,而且現在他們也都沒上班。

喝着自己用700塊錢換回來的飲料,青年坐在一張視野開闊的位置上。一邊注視着幾個賴在地上的大漢,一邊等着他們的「救兵」趕來。這個問題,他還是要親自處理一下的,不然連累了店裏,那就不好了。

淑菊的老公,此時也是端著一杯飲料,誠惶誠恐地站在一邊。他知道,今天不是這個自己老婆的老同事,他也就不能這樣站着了。而且接下來的事,還得仰仗他來解決。既然人家敢坐在這裏等,那一定是有所持了,所以他也不是那麼害怕了。

不一會兒,嘹亮的警笛聲傳來,一行四個穿着制服的警察,風風火火地趕到了。一進店裏,他們就四下張望,當他們看到現場的慘烈后,紛紛皺起了眉頭。

「是誰?是誰在這裏鬧事!」帶頭的那個警員大聲地詢問著,聲音很是嚴厲,一邊還朝四周打量著。店裏現在的當班經理,也是走了出來,開始敘述當時發生的情況。倒在地上的大漢見警察來了,頓時又喊又嚷的,苦於無法站起,只能在那裏發瘋似的咆哮著。

「閉嘴!待會兒你再說!」幾個警察看這幾個流里流氣的大漢如此不把他們放在眼裏,立馬指着他們叫停。「你繼續說。」帶頭的警察對着當班經理說了一句,眼神卻開始轉向了青年這邊。

「你好,剛才他說這些人是你打傷的,請你跟我們回派出所里一趟,做下筆錄,我們好立案偵察!」幾個警察來到青年面前,概因忌憚於青年的實力,所以說話的語氣還算委婉。

青年悠哉地放下喝空了的杯子,然後站了起來,對着那個帶頭的警察說了一聲:「你好,我想你應該先和我來一下,我有些事要先申明一下。」語氣不卑不亢,倒顯出幾分傲氣。說實話,他現在完全可以叫這幾個小警員滾蛋,不過出於對警察整體形象的負責,他還是想低調處事。

「沒這個必要了,有什麼話回去后說也一樣!」一個警察聽到青年以這樣的口氣說話,平日裏那種囂張的勢頭也是冒了出來。在他看來,這個青年身手再好,也不敢公然和警務人員對抗!

青年冷冷的看了那警員一眼,有些事情,不是想當然就能達成的。就像警察一樣,原本崇高的職業,卻被一些人玷污的不成體統,帶上了一股子痞氣。

青年輕輕的笑了笑,也不多說,率先大步走向門口。「站住!你想逃?」一聲囂張地呵斥響起,青年慢慢地止住了腳步。

他的背影在微微的顫抖著,似乎有些生氣,不過還是被他忍了下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幾個警察趁勢上前圍住了他,有的,還掏出了手銬。

「這是我的證件,希望你們從現在開始配合我的工作!」青年迅速地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本棕色的小本子,一隻開亮在這幾個警察面前。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部安全局中央警衛團」幾個扎眼的紅色字樣印入幾人的眼帘,上面那幾個大大小小的鋼印,證實了此證的真實性!再說了,誰有膽子去仿照這樣的證件,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所以幾個警員在短暫的愣神之後,一個個都挺直了腰板,對着青年行了一個禮:「您好!有什麼需要配合的儘管開口!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對方是**的人,這樣的身份,可不是他們這些小警員能擔待的起的。所以他們現在對青年的態度,與之剛才的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有些事情,只有系統內部的人才會懂。青年現在的人事任命,根本就是受國家直接調度的,他們沒有絲毫插手的權利。而且,他們還得無條件的協助這些來自中央的大佬,以保證他們能順利地完成任務!

青年冷笑了一下,這證件只是他所有證件之中份量平平的一張。自從他被調入中央,他的命也就系在了國家的身上。可以說,想要讓他受什麼處分,非**或是他的直繫上司,誰也沒這個權力!

「這幾個人在這裏放高利貸,還以暴力的手段威脅公民的安全!現在我要你們把這幾個人帶回去,好好的審一審,把他們的集團都挖出來!期間不得有人探望,更不得保釋!我要親自介入這個案子!」青年說着,又是指了指淑菊的老公,「這是受他們侵害的當事人,好好處理這件事!有什麼問題,我會直接向我的上級彙報!」

「好的!沈先生,請您放心,我們回去就通知所長,一定嚴肅處理這件事情!」在剛才的證件上,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個青年姓沈。在又行了一個禮后,他們立刻調派人手,把這幾個已經一臉死灰的大漢帶走了。

此時店裏的人,全都已經目瞪口呆了,他們想不到今天在這裏還會遇上如此離奇的事情。中央派遣下來的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裏!除了幾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其他人都是噤若寒蟬,低着頭不敢發出一絲不和諧的聲音。對於未知的事物,人們總是抱以一種神秘而又畏懼的心態。

看了看時間,青年知道自己也該離開了。今天暴露了自己的一個身份,這是個意外。本來他還想一直隱瞞下去的,直到必要的時候才用一下,可世事難料...

和淑菊了個告別,青年就在店經理的殷切送別之中,離開了餐廳。

出了店門,青年讓店經理回去了。看了看已經開始變得灰暗的天色,青年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久別的家裏!看一看他離別多年的父母!

「爸媽,我回來了!」青年在心裏默默地喊了一句,然後大步流星地朝着記憶中家的方向走去……

(p:看上去,這和本書沒什麼關係,呵呵,大家隨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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