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獠牙(Part.3)

第八回 獠牙(Part.3)

「在這裏等你很久了,已經確認過了,大哥哥確實是一個人來的呢……」亨舍爾略帶讚許的笑道,緊握著利斧的手卻並未鬆懈。

「但是……那邊的器材還沒準備好,所以呢,由我們先來招待大哥哥一番。」格萊特微笑着將PK通用機槍對準了基拉,烏黑的槍口和閃爍著熒光的準星幾乎就貼上基拉的鼻尖。

「當然,需要把多餘的玩具丟掉,比如說這個……」亨舍爾揚了揚從基拉褲兜里摸出來的手機,炫耀似的笑道笑道:「陶瓷和竹子做成的偽裝槍,金屬探測器對這個無效呢,不過,我們也用過相同的東西哦。」

「還有,那個裝義肢的大叔,偷聽別人談話是壞孩子才會幹的事情呢……」格萊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捋過基拉的發間,看着錯愕的基拉,擺出一付小大人的語氣對着手中的金屬小圓球說道。

隨着一陣刺耳的雜音從耳機里傳出,渥特菲德懊惱的摘去了耳塞丟在一旁。

「被他們察覺了?」肩膀包紮完畢的瑪琉皺着眉頭問道。

「還是太小看他們了一些啊,應該想到的……」渥特菲德咬牙道:「雙胞胎野獸般的敏銳感覺……」

「那麼……接下來該……」有點六神無主的瑪琉詢問道。

「雖然那幾個傢伙的思維、行動無法用常理推測……,但他們現在的目標可以確定為基拉。到目前為止的其它攻擊絕大多數是聲東擊西,不……應該說是沿途附贈的吧……」冷靜下來的渥特菲德摸著下巴思索道:「一般的突擊對他們作用不大,陷阱的話……不行。即使想要像蒙大拿獵鹿那樣,但對方可不是馴鹿,那個變態是條亞馬遜森蚺,而雙胞胎則是兩頭年幼的北美郊狼,沒那麼膿包的。」

「是啊,如果那幾個傢伙會一屁股就坐進陷阱的話,那他們早就進墳墓了。」瑪琉點頭同意道,肩膀上依然在隱隱作痛的那個洞是最佳的例證之一,至於外面那些殘缺不全的肉塊……當還是「人類」的最後那幾秒鐘已經充分將這方面展現得淋漓盡致……

「那麼,多餘的東西也扔掉了,和我們走吧,大哥哥……」格萊特甜甜的微笑着,如果不是手上只有性能美的殺人利器的話,確實很像暗夜中舞動的精靈……

「不要有什麼古怪的想法哦,大哥哥。」亨舍爾一邊用繩索將基拉的雙手反剪到背後捆綁起來,一邊略帶惡作劇的笑道:「其實選擇並不是很多。就我們的角度來看,這只是你們以自己的力量掙扎求存及什麼也不幹就死掉的單純二擇罷了……」

躍動的燭光,暗紅的燭淚……可能是某種特殊的興趣,也可能是因為之前的交戰損壞了照明線路。反正雙胞胎在這間完好無損的房間里點了不少蠟燭,亨舍爾坐在和這間房間一樣奇迹般絲毫未損的鋼琴前靈巧的演奏著,利斧就擱在琴譜架上壓着那幾張薄薄的樂譜……格萊特則捧著茶杯優雅的品位著宅邸里找到的紅茶,精緻的印度手工枱布上不但擺放着精緻的瓷器茶具和盛開的鳶尾花,還有精緻可口的糖果點心,更有閃閃發光的子彈和巨大的PK通用機槍……

「大哥哥不要嗎?為了這些糖果,特意沒把廚房炸飛呢。」格萊特望着被捆在對面坐椅上的基拉微笑道,銀灰色的大眼閃閃發光,就像是個洋娃娃。

基拉無力的搖搖頭,此刻就算眼前擺上一桌山珍海味也不會讓他提起半點食慾。

「就算是面對未知情況,也要有充分的預案。而無法冷靜下來的頭腦,是做不出好的預案來的。」格萊特雙手放在膝蓋上,顯得頗為乖巧,看着有些愕然的基拉莞爾笑道:「不是我說的哦,是在接受訓練的時候,有人告訴我們的。說得很有道理不是嗎?大哥哥如果想要待會兒能夠活下來,或者拯救重視的人的話……以現在的狀態,可能性為0,為0哦。」

「呃……?為什麼……要告訴我?」基拉迷惑不解地問道,以各自的立場而言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雖然只是之前所說的單純二擇,但是我們更願意看到大哥哥努力掙扎求存呢。什麼也不幹就隨隨便便的死掉是最最無聊頭頂的事情,也是最最討厭的事情。」格萊特吹了吹冒着熱氣的茶杯嬌笑道。

「是嗎……謝謝你了,告訴我重要的事情,還有之前的歌聲……」基拉想是想通了什麼事情,臉上的焦躁與沮喪消退了不少。

「沒有關係,我們只不過在做我們想做的事情,就像……我們把那些人殺掉那樣。」亨舍爾頭也不回的微笑道,小小的犬牙裸露在了空氣中……

「為什麼……要做那種事情……?」基拉略帶難過的問道,兩個小孩子如此殘酷的展開殺戮……單從精神角度而言,這就是一份沉重的壓力。

「……嘿,嘿,嘿嘿……」

「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啊!你問『為什麼』嗎……?這種問題,真夠好笑的……」像是發現什麼新奇有趣事物版,猶如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房間里。

「——因為我們想這麼做。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理由了。」良久,格萊特站起身來,漫步到基拉的面前,眯着眼睛的笑容幾乎要貼上基拉,帶着詭異的微笑,格萊特解釋道:「只是因為我們想這樣做,所以就這樣做了,」很簡單,很容易理解……不過呢……「

格萊爾一轉身輕巧的坐在了基拉的膝蓋上,銀色的大眼睛仰望着基拉的紫瞳,略帶安心的說道:「雖然大哥哥的問題很笨。但是,眼睛……很溫柔呢。就象那個人一樣……」

「不行啊,姐姐。每次彈到這裏,就彈不下去了,果然……還是要花時間來學習的啊。」亨舍爾有點悵然的回頭笑道,一邊小心翼翼的將樂譜收進了斧子的長柄里。

「這是……什麼曲子?」基拉有些獃獃的問道,這首曲子的旋律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孤獨之神的祝福》,李斯特宗教詩篇第三部。而和這首曲子最相襯的大概只有鳶尾花了,沒想到這裏也有呢……真不愧是大戶人家。知道嗎?大哥哥,鳶尾花的花語……?」亨舍爾在小桌子前坐下,支著腦袋凝望着那朵嬌艷的花朵。

「鳶尾花的花語是——『信仰者的幸福』。」格萊特有些懷念的說到:「當然了,這也是那個人告訴我們的。如果能看到他說的奧布蔚藍的天空和大海……就更好了……」

「好不容易來海邊一趟,結果卻看也不能看一下,現在天空和大海都是黑漆漆的,沒什麼好看的……真是可惜。」亨舍爾無聊的晃蕩著雙腿,嘟著小嘴,頗有些使小性子的味道。

「你們沒有……見過大海嗎?」基拉向兩個有些低落的孩子問道,渾然忘了對方是兩名血腥殺手,只是把他們當成普通的小孩子一般來談話。

「沒什麼關係,我們已經習慣了。」亨舍爾望着跳動的燭光淡然回答道:「從來……也沒有在海邊玩過。」

「無論是在訓練營時,還是之前在孤兒院時,見到的……總是灰色的牆壁。」格萊特盯着地板輕聲說到,灰色的牆壁,灰色的回憶里也許只有那短暫的彩色存在過吧。

「我們是在山裏出生的,喀爾巴阡的山裏。那裏的天總是陰沉沉的,是個很冷清的地方。」亨舍爾無謂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自己的故鄉,更像是在介紹地球上某個和他遙遠無關的地名……

「被叔叔們收養之後,就一直待在鮮血和黑暗之中,我們只在電視或者從那個人的口中聽過大海和藍天……有時候被踢得半死,在晚上不停的尿出鮮紅的血尿來。」格萊特淡淡的回憶著那一個個冰冷血腥的夜晚,沒有顫抖或者憤怒,只是平靜的接受和概述著。

「起初……我時常和哥哥說,——為什麼神要讓我們受這樣的痛苦和折磨呢?」

「不過,我們都發覺了,在其他的孩子被帶到我們面前——在把那個哭泣的孩子反覆往床上撞的時候……」

「當我們不斷地用鐵棒敲打那些哭泣的孩子的時候……」

「那些大人們笑了。」

「我和哥哥也笑了。」

「大家都在笑。」

「一邊笑一邊想——想這就是『宿命』。」

「沒錯,神決定了人的命運。就像旋轉的車輪一樣推動世界的力量……那就是奪走某人的生命。」

「既然這個世界是為了這個而存在的……通過殺人,世界就能繼續轉動下去的話……」

「我們留在這裏的理由,也就僅此而已。」

「殺人,被殺,然後接着殺人……」

「世界就是這樣不斷循環著,車輪也永不停滯的旋轉着……」

纖細的手指在基拉的胸膛上漫無目的的畫着圓圈,彷彿是那永不完結的血腥循環,銀色的瞳孔里閃爍交織着迷茫和殘忍。基拉拚命想要閉上眼睛不去看對方那本不應該擁有的目光,但卻無法做到。這些話,這些事情——是活生生的發生在他的世界裏,而他所不知道,甚至不敢去想的。但確確實實的發生了,閉上眼睛是什麼效果也不會產生的。

「不要哭啊,大哥哥……」格萊特轉過身子,右手輕輕的搭在基拉的臉上,望着那雙不知何時閃爍著淡淡熒光的紫瞳說到:「這是第二次遇到這樣溫柔善良的人呢,和那個人好像……明明不是自己的事情,卻會流眼淚……男孩子是不應該隨便掉眼淚的,而且對敵人流眼淚這種事情,會被認為是偽善的……」

「雖然聽說大哥哥是非常厲害的MS駕駛員,但是乍一看感覺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呢……」格萊特掩口輕笑道。

「這樣說對那個人太失禮了,姐姐。」亨舍爾漫步到基拉面前微笑着糾正道。

「沒錯……也許暫時還無法和大哥哥的Freedom相提並論……但是技術並不能決定一切,溫柔和善良並不能解決問題。只有經過鮮血和黑暗的洗禮才能明白,有時候,殘酷無情的謀略和殺戮也是一種慈悲……」格萊特轉過小腦袋看着基拉笑道:「當大哥哥真正進入過地獄之後就會明白我們所說的,在駕駛艙里通過瞄準器殺人和真正親手殺人完全是兩回事,這個活着的現世才是真正的地獄……」

「不對!那……嗚!!」基拉的話語被打斷了,亨舍爾捏着他的下巴,將一個黑色圓球塞進了基拉的口中,剝奪了他說話的權利,更將穿過黑色圓球的皮繩在基拉腦後系住。

「雖然很想和大哥哥繼續聊下去,但是……似乎沒時間了。」亨舍爾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笑道:「你應該好好冷靜一下了,門……就要開啟了。」

五彩繽紛的綵帶,五顏六色的彩燈,紅白相間的立柱,遊樂場里經常聽到的旋轉木馬音樂……都卜勒的的確確是準備了一個遊樂場,如果不是門樑上的招牌展示着他的惡劣興趣,應該是個不錯的Carnival設計師……

裂開大嘴的小丑攤開着雙手,但小丑下方並不是標示任何遊樂設施的字眼。

O∏ΟΙΟ∑,Μ∏ΑΙΝΕΙΕΔΩ,ΝΑ∏APATAKAΦΕE∧∏IΔA

工整嚴肅的字母和……明顯像是墓碑的底襯,怪異的整體不協調讓人實在無法認同設計者的品位。

「這是希臘字母呢,大哥哥認識嗎?」看着茫然搖頭的基拉,亨舍爾謔笑道:「進入此門者,要放棄一切希望。——也就是說這是絕望之門,地獄門!」

「沒錯……這扇門的後面,就是大哥哥的地獄,不過呢……」格萊爾也回過頭來凝視着基拉,看着基拉漸漸變得堅毅的面龐笑道:「希望大哥哥能夠真的像現在心中所想的那樣,直到最後也不放棄潘多拉之盒裏的最後之物呢……」

「那麼,迎接命運吧……」優雅的躬身行禮之後,那扇或輕或重的門打開了……

「似乎開張了呢,大姐頭。」倚靠在欄桿上的馮•愛麗娜有點妒嫉地說道:「那個小夥子的臉蛋還真是可愛啊,真想去逗弄他一番啊。」

「收起那個念頭吧,色情狂。真要去逗的話……去卡潘塔利亞找那個小鬼重溫舊情如何?」巴魯克平淡地說道,但話語里的挖苦誰也聽得出。

「那個小鬼?如果有時間的話,我真得很想打斷他的四肢,欣賞一下那張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龐呢。沒錯……」馮•愛麗娜下意識的扶住左臂,逐漸猙獰的笑道:「就像那時候,被他打斷我向那兩個小鬼找樂子……甚至被他打斷左臂的時候一樣……」

「需要糾正你一下,不是『有時間』而是『有能力』吧。」巴魯克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毫不留情的說道。

「那種新加入的小鬼到底有什麼好的?連那位閣下都……?!」馮•愛麗娜從牙縫裏蹦出自己的怨恨來。

「新加入的又如何?別忘了他那時候拿日本刀的是左手,而且還是用刀背砍你的……短短的1周時間,就可以成長到這種地步。新加入什麼的……完全可以忽略呢。」巴魯克一邊晃蕩著酒杯一邊平靜的回應道:「這個世界上可以信奉的,只有強大的力量這一點……這也是我們唯一的戒律。不用指望我會攬著膀子為你去向那個小鬼找回場子。」

「還真是冷淡呢,對我這個軍校同期的學妹……」平靜下來的馮•愛麗娜頗為委屈的說到。

「別誤會……我們REDCAP本來不就是冷酷無情的一群嗎?能夠以人類的樣子死掉就算是我們最好的結局了……」水晶杯伴隨着冷冷的話語再次回到了座椅扶手上。

「是啊,最近時不時地會感到有點餓……不~~~~~~~,是相當飢餓,真是奇怪……有時候,會很想吃內臟……」馮•愛麗娜詭異的微笑之下,鋒利的犬齒粘著唾液在空氣中閃爍著寒光……

「那麼,我們去了。」最後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裝備之後,渥特菲德沉聲說到。

「渥特菲德隊長,拉米亞斯艦長……請務必多加小心。」拉克絲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胸口,從遭到襲擊開始,一種莫名的恐懼和不安就在心底翻騰著……就像父親遇害前夜時一樣的感覺。

「不用擔心,我們並不是去送死對吧?」臉色紅潤了一些的瑪琉自信的笑道。

「沒錯,一定會把基拉他們完好無損帶回來,放心吧。」渥特菲德叉著腰打趣道:「老虎再怎麼樣也不見得會輸給狼和蛇吧?何況我的牙齒還沒掉光。」

「沒辦法給你們幫上什麼忙……實在是……」摩魯基襖導師謙然道,無力感一陣陣的襲來……

「沒有這回事……導師,您給我們的……才是最大的幫助啊。」渥特菲德真誠的微笑道,和瑪琉一起轉身離去……

房間里看不見一絲光線,也沒有一點聲音,正當基拉懷疑這裏是否有人的時候。五顏六色的彩燈亮了起來,八音盒美妙溫馨的旋律也隨之出現。由於雙手被綁在背後,基拉不能遮擋一下還無法從黑暗中脫離而暫時不能適應的眼睛,片刻之後,逐漸適應過來的他才看清了這間被打扮一新的房間里的情形。

簡單形容一下的話……這是一間超級「華麗」的玩具屋。從樣式可愛的絨毛玩具到從山體隧道中呼嘯而出的蒸氣機車模型可說是應有盡有,當然,大部分玩具原本便是屬於這間宅第的。

「遠道而來,不勝歡迎!!」宏亮的聲音驟然響起,架在房間頂部的數盞聚光燈頓時將光柱對準了聲音的源頭——曼納海姆•都卜勒。

和之前穿西服的木乃伊形象截然不同,一襲潔白的Tuxedo,手中拄著鑲金Sticky,頭戴飾有藍色緞帶的白色高筒呢子禮帽,幾縷銀色的劉海隨意的露在外面,右眼的CarlZeiss水晶單片眼鏡有着獨特的常春藤鏤空花紋的銀質邊框以及刻有四葉幸運草圖案的吊墜,更為那張看上去頗為帥氣的臉龐平添了幾分儒雅之氣。

「歡迎歡迎,偷腥的小貓。」都卜勒微笑着鼓掌喝彩道:「既不帶武器也不想策略,地下室里的那些朋友也沒有使用啊?怎麼了?基拉•大和……不,應該是基拉•響吧?」

「你並不是從那個母親的子宮內分娩出來的孩子,不對……嚴格意義上來說你不是從任何一位母親的體內出來的的呢,沒錯,你的存在理由只不過是一個實驗結果罷了。」都卜勒得意的鼓掌喝彩著,每一個字和每一聲鼓掌卻如同一道道雷聲在基拉的耳畔炸響,直把他震的天旋地轉,如果不是口中的塞口球,他早就驚叫出來了。

「你可真是個過分的傢伙呢~~~~~~,因為你的出生,Mendel、GARMR&D研究所,製造你的人,可以算是你真正父母的人都死了呢。只是這樣還不夠,為了你醜陋的生命,你更在戰場上奪去了無數的生命,破壞了別人的幸福……」

「真是個狡猾的傢伙……期待別人的溫柔故意裝得很可憐,同情的視線令你很舒暢嗎?你想扮演這出悲劇的主角到什麼時候?殺了人弄到了女人的你不是主角,而是醜惡的魔鬼哦。你應該得到報應……懷揣這種心情度過一生?一個人承擔一切?」

「在這種情況下,你本應放棄一切呢……讓你來到這裏的是你內心深處的罪惡感?是和某人的約定?抑或是要像準備奪去你一切的我復仇?基本上都是這些原因吧……」都卜勒停下了宛如從魔界傳來的鼓掌聲,微笑着注視着基拉笑道:「因為有必須守護的東西、不可以死去的原因而要活下去等……只不過是弱者的幻想。」

「寒暄差不多該到此為止了吧……?」亨舍爾和格萊特面色不善的同聲說到,顯然都卜勒的某句話犯了忌諱。

「抱歉抱歉……」都卜勒在心裏暗罵了一句「戀兄情結」之後故作謙然地說到。

「讓你乾等了這麼長的時間真是失禮……」都卜勒信步走到基拉的面前,猛地抓住基拉的下巴,迫使他抬頭望着自己,看着對方那混沌的紫瞳微笑道:「讓我們開始最後的GAME吧……」

隨着清脆的響指聲,聚光燈的焦點轉換到了一張被白色絲綢遮蓋住的桌子上。

「我一直在考慮對你的懲罰方式,考慮的了很久之後,結果是……」都卜勒猛地用Sticky挑走遮住桌子的白布,扭頭冷冷的笑道:「特別為你,選擇了……最殘酷的形式。」

「你應該會……這個吧?」都卜勒從桌上拾起一枚水晶雕刻的Knight棋子對基拉示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笑道:「抱歉抱歉,忘了你不能說話呢……」

會意的亨舍爾走到基拉的背後,解開了綁在他腦後的皮繩,將塞口球掏了出來,基拉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着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媽媽、克雷他們人呢?不是約定好了嗎,只要我過來你就釋放他們!!」基拉焦躁的說到,他已經隱隱聽到了小孩子的哭聲。

都卜勒伸出右手又是一記清脆的響指,聚光燈朝着房間的角落散開,四個孩童分別被鐵鏈鎖在了四個角落裏,而他們的脖子上更多了一條閃爍著紅燈的項圈……

「基拉哥哥!!」看到基拉,幾個孩子不由得叫出聲來。

「克雷……!!」

「令人感動的再會到此為止。」都卜勒手中的Sticky抵住了基拉的喉嚨,心滿意足的望着那張有些氣憤的臉龐微笑道:「現在,讓我來解釋一下遊戲規則吧……」

「如你所見,在他們脖子上的是炸彈。威力雖然不大,但足夠然些可愛的小腦袋像西瓜一樣爆開來。而這個呢……」都卜勒用Sticky指了指桌子旁邊擺放着的天平笑道:「這個天平即是炸彈的起爆裝置也是解除裝置,將要放上靠近各自一方托旁上面的是——吃掉對方的棋子……」

「叮——」伴隨着金屬清脆的接觸聲,黑方的Pawn落入了都卜勒一側的白色托盤裏,天平的指針靈敏的傾斜了過去。

「這個指針完全偏至我這邊的紅色區域時便會爆炸,反之,如果偏向你那邊的話炸彈便會解除。也就是說你贏了的話,所有的人都可以得救。順帶說一句——炸彈可不是僅僅只有他們脖子上的那幾個哦……」都卜勒微笑着將監視器熒幕轉向基拉,熒幕里一個巨大矩形物體被鋼索吊在已經被毀壞的中央客廳上方晃蕩著,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似的……

「那個搖擺炸彈也是其中之一哦……為讓它運動不會停止,導線一直為其提供能量,如果受到其它的外力干擾的話就會……而且那玩意兒裏面的裝葯不是一般的高爆炸藥,是威力不下於戰略核彈頭的N2高爆雷,足夠把這個島子從太平洋炸到大西洋里去,地下室里的傢伙當然也不可能倖免,所以好好努力吧。」都卜勒戲謔一笑道:「另外,還安排了特別的餘興節目,希望你能喜歡……」

「媽媽?!」看着從陰影里走出來的身影,基拉吃驚得說到。母親走起路來似乎腳下有些虛浮無力,雙眼更是空洞無神。

「現在在你眼前的只不過是一個沒了靈魂的軀殼、聽命於我的一條狗罷了。對於我的任何指令都會絕對服從——無論她本人是否願意……」都卜勒將一副手銬和腳鐐扔到了雁田的面前笑道:「首先,就先由你親愛的母親來幫你戴上這些東西吧,我總不能讓你用嘴巴叼著棋子下棋吧……」

「開始了。」馮•愛麗娜看着大熒幕笑道,這一類的遊戲對他們而言實在是有些過於奢侈,看看就夠了。

「精彩有趣的SHOW也差不多快告一段落了,是時候回去了……傳令至蘇蘭特•馮•赫茨——『外圍支援作戰結束,立即集結部隊至A地點準備撤退。』」巴魯克雙手支著下巴,對着下方站在雄壯的鷹徽標誌上的三人中一名高大男子冷靜的命令道:「馮•繆勒(VonMuller)艦長,準備掉頭上浮吧……」

「現在……?」蓄著絡腮鬍的艦長大人有點疑惑,就可是比作戰時間表上的預定上浮時間提前了不少。

「那條蟲子才不是這樣就會罷休的傢伙,這個島上的原住民死再多也無所謂啦~~~~~~。不過重點是在這樣下去不但會沒完沒了,也會給部隊帶來不必要的損失。大火都燒起來了,還拿滅火器去滅火……有意義嗎?」巴魯克冷冷的敲擊著座椅扶手說道:「那個蟲子可是隨時都會按下禮花按鈕的……請務必動作快些。」

「原來如此……這確實是現下的第一要務,我們加速了,巴魯克隊長!」馮•繆勒艦長轉身向周遭堅守崗位的的船員大聲下令道:「啟動引擎!左車15,右車40,轉向完成之後向主壓載水艙注入壓縮空氣!!Aderl號全體船員做好上浮準備!!」

「引擎啟動確認!深度無誤!」

「左車15,右車40!」

巨大的鋼鐵怪獸隨着一陣顫抖,緩慢的從海底的淤泥堆上浮了起來,大量淤泥更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捲起,在海水中肆意的翻騰著。隨着帶有護圈的尾部螺旋槳推進器開始運作,這條長239公尺、寬29公尺、重達26500噸的鋼鐵短吻鱷以與它龐大身軀毫不對稱的靈巧完成了轉彎,緊接着開始朝着上方開始安靜的快速移動……

「……來,這場亂七八糟的騷亂,就讓我結束它吧……」巴魯克再次點了根香煙猛吸了一大口之後幽幽的說道,在她的座椅旁的SVD反射著讓人發瘮的黑光……

「我可是第一次玩這個遊戲哦,還請你多多手下留情呢……」都卜勒怡然自得的吹了吹杯中的紅茶,看着正在被母親用手銬腳鐐鎖起來的基拉笑道。

「你對媽媽做了什麼?!」雖然擔心都卜勒隨時會引爆炸彈而不敢採取任何行動,但基拉此時憤怒的目光也是足以殺人的。

「啊,真好,真是可怕的表情。」都卜勒開心的鼓掌喝彩道:「這表情真的很不錯——最心愛的人被奪走、不可原諒的表情。但是……會讓人有機可趁的哦~~~~~~~,是不是集中精神在下棋上比較好呢?會輸的哦~~~」

話音剛落,雁田也站起身來,基拉的雙手雙腳都戴上了鐐銬,細長的鐵鏈穿過地上的一道鐵環,使他的活動範圍受到了限制,但是並不影響這場遊戲的進行。

伴隨着清脆悅耳的「叮咚」聲,狹小的避難電梯門打開了,但是裏面卻空無一人……?

「怎麼樣?」渥特菲德緊貼著電梯按鈕的一側,朝着對面的瑪琉問道。

「如你所料……」瑪琉看着手中化妝鏡所顯示出來的印象說到:「在監視攝像頭上安裝有聯動機槍,那個系統地反應大概在0.05秒左右,還是先返回下層,用電腦侵入……」

瑪琉話音未落,卻見渥特菲德猛地一轉身,朝着監視器猛地認出了一件罐狀物體!

「閉上眼睛!!」瑪琉尚未來得及出聲勸阻,就聽見了渥特菲德的虎吼。

灼眼的白色強光猛地佔據了整個狹小的過道,雖然機器不會因此失明,但也有數秒的空隙無法做出反應,卻聽見兩聲清脆的槍響,在黃銅彈殼跌落地面又高高彈起的時候,監視攝像機已經徹底成為了擺設。

「真是粗暴的傢伙……」瑪琉有點不可置信的看着閃跳着電火花的監視器材說到。

「真是遺憾,我對機器不知道該怎麼溫柔呢……」渥特菲德俏皮的回了一句后,肅容道:「好了,走吧。基拉他們還在等着我們!」

「避難電梯前的歡迎禮物被破壞了。」亨舍爾看着手提電腦上由紅轉綠的游標笑道。

「恐怕是那個左手裏藏着手槍的大叔吧,當然不排除還有一人的可能性。」格萊特拉動了一下槍栓微笑道。

「現在就引爆炸彈也沒有問題……」都卜勒欣賞著基拉驟然蒼白的臉色微笑道:「但是這樣一來就會一點意思也沒有呢~~~~~~~。算了,對於那兩個擅自出動的傢伙我就原諒你了,但也不能就這麼放着他們不管……」

「姐姐,去狩獵吧?」亨舍爾背着雙手向格萊爾笑道:「我們們花了這麼長時間都沒能殺掉那個大叔,他可真是……非常的優秀呢。」

「是啊,這可是今晚最後的狩獵呢……讓我們盡興吧。」格萊特輕盈的轉過身子朝基拉行禮道:「好好加油啊,大哥哥。我們很看好你哦!」

「萬一你不幸輸了的話,也請你不要傷心。」亨舍爾的臉上洋溢着朝聖般嚮往的微笑說到:「你只不過是先行一步……在死的世界等待我們。」

雙胞胎快速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黑色的喪服令他們快捷的融入無盡的黑暗裏,黑夜……更加的濃密了。

註解:

1.鳶尾花:鳶尾花為藍紫色,花形似翩翩起舞的蝴蝶。五月,鳶尾花開的季節,你就可以看見一隻只藍色蝴蝶飛舞於綠葉之間,彷彿要將春的消息傳到遠方去。法國人視鳶尾花為國花。因為相傳法蘭西王國第一個王朝的國王克洛維在受洗禮時,上帝送給他一件禮物,就是鳶尾。在法國,鳶尾是光明和自由的象徵。鳶尾屬植物是對一族草本開花植物的統稱。這種花由6個花瓣狀的葉片構成的包膜,3個或6個雄蕊和由花蒂包着的子房組成。這種植物的名字是由上帝的信使和聯接地球和其他世界的彩虹而來的。還有一種傳說就是彩虹曾經拯救了6世紀法蘭克國王的性命,當他看到彩虹從萊茵河上升起的時候就知道這時的河水已足夠的淺,於是過了河逃脫了敵人的追擊。鳶尾屬植物成長在日本、中國、西伯利亞和幾乎整個溫帶世界。鳶尾花因花瓣形如鳶鳥尾巴而稱之,其屬名iris為希臘語「彩虹」之意,喻指花色豐富。一般花卉業者及插花人士,即以其屬名的音譯,俗稱為「愛麗絲」。愛麗絲在希臘神話中是彩虹女神,她是眾神與凡間的使者,主要任務在於將善良人死後的靈魂,經由天地間的彩虹橋攜回天國。至今,希臘人常在墓地種植此花,就是希望人死後的靈魂能託付愛麗絲帶回天國,這也是花語一「愛的使者」的由來。鳶尾在古埃及代表了「力量」與「雄辯」。以色列人則普遍認為黃色鳶尾是「黃金」的象徵,故有在墓地種植鳶尾的風俗,即盼望能為來世帶來財富。莫奈在吉維尼的花園中也植有鳶尾;並以它為主題,在畫布上留下充滿自然生機律動的鳶尾花景象。

2.《孤獨之神的祝福》:李斯特《宗教詩篇》第三部,孤獨之神的祝福……李斯特到死都在為揮之不去的孤獨感所困擾,而孤獨之神,並沒能拯救自己。

3.喀爾巴阡:有羅馬尼亞脊樑之稱的喀爾巴阡山,綿亘在羅40%的國土上。這裏幽林茂密,是「綠金」寶庫,地下蘊藏有煤、鐵和黃金等礦產。

4.Tuxedo:【美】(男士無尾半正式)晚禮服;餐服。正式餐宴社交制服——正式晚宴服(無燕尾晚宴禮服英文名稱tuxedo)在服裝界是鼎鼎大名的,是現代男人在極正式的場合中不可或缺的。從19世紀延用至今,已成為正式社交餐宴場合必備的制服了。

tuxedo既是正式禮服,穿着時就必須嚴謹地遵守所謂的穿着禮儀。雖然tuxedo與一般西裝一樣,有單排扣與雙排扣之分,後面下擺處有開衩與無開衩之別,其領型設計更有織面尖角西裝領、缺角型西裝領、新月型西裝領等款式。但請記住,可別將這珍貴的傳家之寶當成普通的西裝來隨意搭配、變換花樣!依照禮儀,叄加正式餐宴的男士最好穿着黑色素麵的tuxedo,除了領子與長褲側邊外,應避免任何縱面滾邊。而且,唯有白色的百頁型襯衫、黑色的領結、黑色的寬布腰帶(百頁褶須向上)、黑襪以及黑色的短統漆皮鞋,最適合被用來與tuxedo搭配。如果來不及準備白色百頁型襯衫,一般的高級白襯衫也可代打;如果你剛好少一雙黑色短統漆皮鞋,那麼,造型簡單大方的黑色亮皮綁帶皮鞋亦可被接受。

全套西裝適合傳統婚宴場合如果婚宴的地點在一般飯店、餐館或新人家中,可以只穿半套西裝去喝喜酒嗎?雖然不是每場喜宴都選在五星級大飯店舉行,但畢竟還是人家一生一次的寶貴場面,而且新郎新娘都已經奉上喜帖了,禮貌上最好穿上全套西裝赴宴,一方面顯示自己隆重以待的態度,另一方面,正好也取其速配之意,誠心祝賀新人百年好合。

以領巾代替領帶的創意搭配正式西裝除了tuxedo是以領結做搭配之外,對於領飾的選擇,相信大部分的男士還是會以領帶為優先考量。在此建議你,若想成為餐宴中的目光焦點,不妨讓領帶休息一下,改以領巾登台亮相。只要選擇得當,領巾的巨星氣勢會比領帶來得搶眼許多。建議你選擇與襯衫呈對比色的領巾,並且領巾圖案的顏色,要有局部和西裝相同,才能達到相互輝映的效果。

進退皆宜的半套西裝穿着法如果所叄加的餐宴不是那麽隆重嚴肅,穿半套式西裝去赴宴,是個讓自己輕鬆卻又不會失禮的好辦法。建議你隨身攜帶一條領帶或領巾(最安全的選擇,是攜帶與長褲同色的領帶或領巾),當你發現身上的半套西裝不夠正式時,就可以派上用場,安然過關啦!

5.Sticky:紳士手杖。

6.CarlZeiss:卡爾•蔡司鏡頭:卡爾•蔡司鏡頭是來自德國的品牌,是目前為數不多的非日系廠商。卡爾•蔡司是一家歷史相當悠久的光學儀器廠商,其出品的鏡頭在傳統相機領域向來都是「高貴」的代名詞,許多色友以擁有卡爾•蔡司鏡頭為榮。索尼公司在自己的部分數碼相機上使用了卡爾•蔡司鏡頭並以此為賣點。

卡爾蔡司鏡頭在業內一向享有良好的聲譽,因其成像的超清晰能力而被稱為「鷹之眼」,這種鏡頭一般情況下只有高端相機會配備這樣的鏡頭。

7.Knight:國際象棋中的「騎士」

8.Pawn:國際象棋中的士兵

9.N2高爆雷:即NoNuclear無核武器,但威力不亞於核炸彈

10.Aderl:德語「鷹」之意,關於這艘水下登陸艦的機械設定以後會提供。

11.SVD:前蘇聯軍隊在1963年選中了由德拉貢諾夫設計的狙擊步槍代替莫辛-納甘狙擊步槍,稱為CBД(СнайперскаяВинтовкаДрагунова)狙擊步槍,英文為SVD(SnayperskayaVinyovkaDragunov),通過進一步的改進后,在1967年開始裝備部隊。除前蘇/俄外,埃及、南斯拉夫、羅馬尼亞等國家的軍隊也採用和生產SVD。中國仿製的SVD為1979年定型的79式狙擊步槍及其改進型85式。SVD一種新的改進型,採用新的玻璃纖維複合材料槍托和護木,以及新彈匣,在彈匣入口前方有安裝兩腳架的螺紋孔

SVD的發射機構實際上可以看作是AK47突擊步槍的放大版本,但更簡單。由於SVD發射的7.62×54mm彈是突緣彈,而且威力比AK47配用的7.62×39mmM43彈威力大得多,因此槍機機頭要重新設計,並強化以承受高壓。不過由於只能單發射擊,所以擊發和發射機構比較簡單,主要零件是擊錘、單發槓桿以及靠機框控制的保險阻鐵,有單獨的擊錘簧和扳機簧。

為了提高精度,SVD的導氣活塞與AK47的不同,AK47的活塞與槍機框成一整體,而SVD採用短行程活塞的設計,導氣活塞單獨地位於活塞筒中,在火藥燃氣壓力下向後運動,撞擊機框使其後坐,這樣可以降低活塞和活塞連桿運動時引起的重心偏移,從而提高射擊精度。機框后坐時的開鎖原理與AK相同,開鎖后的一切拋殼、復進、裝填動作也與AK基本相同。槍管前端有瓣形消焰器,長70mm,有5個開槽,其中3個位於上部,2個位於底部。這樣,從消焰器上部排出的氣體比從底部排出的多,實際效果是將槍口下壓從而在一定程度上減輕槍口上跳。另外消焰器的前端呈錐狀,構成一個斜面,將一部分火藥氣體擋住並使之向後,以減弱槍的后坐。在準星座下方有一個刺刀座,可安裝刺刀這一點與目前絕大多數的狙擊步槍都不一樣。

在導氣管前端的氣室有一個氣體調節器,用來調整火藥燃氣的壓力。在平常環境及保養良好的情況下,調節器設在「1」的位置上,但當使用環境惡劣或戰爭上無法正常保養,造成導氣管積碳過多影響正常操作時,可以將調節器設在「2」的位置上,增加推動活塞的壓力。

7.62×54mmR槍彈其實從帝俄時期就已經開始使用,現在通常只作為機槍彈使用,不過SVD所配用的卻是同規格但專門開發的狙擊彈,精度更高,威力更大,在1000m距離上仍有很強的殺傷力,另外還有專用的曳光穿甲燃燒彈。當然,SVD也可以發射普通的7.62×54mmR機槍彈。事實上,SVD早期設計的纏距為320mm,後來才縮短到240mm,這樣的改變使發射普通彈時精度很差,並使槍口初速從830m/S降低到810m/s。這樣做主要是為了配合新開發的專用狙擊彈、曳光穿甲燃燒彈所需要的最大自轉速度,以提高發射這些專用彈藥時的彈道性能,所以SVD發射7N1彈時初速仍為830m/s。

SVD的槍托設計是把一般的木質槍托握把的後方及槍托的大部份都鏤空,既減重量,又能自然形成直形握把,槍托抵肩的質心也比較接近槍管軸心線,能更好地控制槍口上跳。在槍托上有一個可拆卸的貼腮,槍托長度不可調。後來生產的SVD改用玻璃纖維複合材料槍托。SVD的扳機護圈較大,士兵戴棉、皮手套也可射擊。

SVD標配的瞄準鏡是4×24mm的PSO-1(PritselSnaipersky,Optichesky)型瞄準鏡,瞄準鏡全長375mm,視場6°。雖然PSO-1瞄準鏡的放大倍率只有4倍,但射程調節螺帽可以將彈道修正到1000m(誤差±1m),加上瞄準鏡的分划板上還有三個距離分划,每個分划100m,所以SVD的最大射程可達1300m。瞄準鏡上有光源和電池,夜間可以照亮分划板,另外還有一種可以旋轉安裝上瞄準鏡的紅外濾光器,用於在夜間射擊時過濾外部紅外光源,但瞄準鏡本身沒有夜視能力。由於SVD的機匣就是AK式的,因此瞄準鏡的安裝座只能裝在機匣左側。

PS:五一長假只有一天休息,咱啥也不說了。關於這一回有涉嫌**基拉的嫌疑,只能說誰讓那傢伙長著一張一眼看過去就讓人非常有虐待欲的臉孔呢(邪惡的偷笑)。很快就會再次展開精彩的MS戰,克爾斯滕的遊戲才只不過剛剛開場,不要以為一次性的暗殺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如何獲得最大利益」這個才是最最關鍵的東西,敬請期待。另外特別附贈槍戰BGM《Don』tStop!》,希望各位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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