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復】2(不喜慎進)

【年少不復】2(不喜慎進)

【年少不復】2(不喜慎進)

玉褩,以及奉卿這些人鬥了這麼久,又有飛雲國南宮家摻和,奉卿和葉詞就算雙方互利,仍舊被旁人所破壞,多方勢力的介入,讓這場角逐變得越來越複雜化,牽扯進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奉禟站在嶺南山顛之前,注視着那兩人的一點一滴,他越來越害怕。

一天比一天更無法控制自己心中的那股心火,將最壓抑的感情藏在最深處。

他不是方倩雪,可以做到光明正大的親近。

深吸了一口氣,奉禟往謝家的方向走過去。

一年多的時間,有些格局漸漸變被改。

「奉禟?」

從謝家出來的那名俊雅男子回身,視線落在獨自而來的奉禟身上,彼時的奉禟已不再是一年前的奉禟了,在他俊逸如神仙的臉上看到了一些陰邪之氣,謝昀皺了皺眉,「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

「我不能一個人來?」

「到不是,只是以往總是見你跟着公子卿身後跑,難得看見你獨自一人。」

「大哥不喜歡我呆在他的身邊,」因為在他的身邊已經有那個人的位置了。

看出奉禟心情不好,又感覺這個人的大變化,謝昀將身邊的孩子帶了出來,介紹道:「這是謝淵,我小侄兒!」

兩歲的精緻孩童抬起堪比大人的智慧雙目,那雙眼很清卻很深,就算是奉禟城府再深,也不由被這雙眼給盯得有些頭皮發麻。

一眼看清所有,就像被剝光了丟在這個孩子面前的感覺。

「謝家將來只怕更上一層樓了,還不到三歲的娃,就已經讓人刮目相看了。」

「見過奉二叔!」孩子微低下,清聲朝奉禟打招呼。

奉禟被這一聲奉二叔叫得身體一抖,「我很老嗎?我不過才十七而已……」

謝昀哈哈一笑,「我都被叫叔了,你怎麼跑得了。正好,你來了我們就去喝一杯。」

「你們去吧,我就不陪十五叔了,」稚嫩卻沉穩的聲音自孩子的嘴中道來。

謝昀鬱悶了。

奉禟看着這個早熟的孩子,也是一陣的無語。

謝淵抬了抬精緻的下巴,朝奉禟點了點頭,轉身折回謝府。

奉禟嘴角微抽,「這孩子長大一定不得了。」

「你可別把他當成小孩子來看,否則吃虧的是你,說來也憋屈得很啊,我們這些『老年人』都玩不過一個小屁孩兒,說出來真是丟臉……」謝昀拍了拍奉禟,一副過來人的滄桑感。

奉禟白了他一眼,那你還說。

……

趁著奉卿出門辦事,方倩雪偷偷的找到了葉詞。

葉詞剛揮退一名屬下,就見方倩雪扭扭捏捏的走進來,不敢看着她地低着腦袋。

「倩雪,有什麼事?」

「葉詞……我,我想問你,當初你說的那句話還作不作數?」

葉詞一愣,深深看着方倩雪點頭,沉靜地問:「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奉大哥!」

葉詞要倒茶的動作一僵,嘴角微微抽動,始終說不出話來。

「你說過會滿足我的。」

「但這違背了我的道德底線,奉卿是人,不是禮,難道你讓我逼着他娶你嗎?」葉詞的聲音有些涼。

「只要我成了奉大哥的人,他一定會娶我的……」

「啪!」葉詞臉色難看地拍桌子,嚇得方倩雪退了一步,瞪着眼看發怒的葉詞,張嘴說不出話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葉詞咬牙道。

方倩雪迎上葉詞的視線,點頭倔強地道,「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如果我不這樣做,我這一生就完了……我不能想像沒有奉大哥的日子,葉詞,求你幫幫我,就一次……求你了,你說過會滿足我的條件,這是你欠我的……」

一句你欠我的,讓葉詞身形僵硬如鐵。

「方倩雪,你在挑戰我的底線……」

「可這是你欠我的,只要你還了這次,所有的都一筆勾消。只有我才能給奉大哥幸福,葉詞,求你不要再霸佔奉大哥了……只有我才最適合奉大哥,也只有我才能和他一起……」

「別說了。」

葉詞一把揮開方倩雪,身形踉蹌著後退。

看見葉詞沉着臉要走,方倩雪倏地跑過去,一把抱住了葉詞的腿,哀求着,「葉詞,我真的不能沒有奉大哥,如果他不娶我,我……我就會死在你的面前,讓你愧疚一輩子,永遠欠着我……」

葉詞低頭陰沉沉地看着抱住自己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敢對我說這樣的話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那你就殺了我吧,奉大哥都不要我了,這跟死了有什麼區別。連你也不幫我,那你就一掌把我拍死算了。」方倩雪低吼著。

「倩雪,起來。」

「不要,除非你答應我。你明知道我和他才是最配的,卻不肯幫我,你是不是想要奉大哥一輩子一個人?你是他的兄弟,難道不希望他過得幸福嗎?只有我才能給他幸福……只有我……」

葉詞慢慢地捏緊了雙拳,連指甲陷入肉里,有血跡滑落,似無自覺般。

兩眼無神地盯着門外,被方倩雪的話一寸寸的擊打着心房。

也許方倩雪說得對,只有他們在一起,才能更幸福。

而她……

葉詞自嘲一笑。

「好,我幫你,但從此以後,你我各不相干,」葉詞的聲音冰冷而決絕。

方倩雪大喜,還未來得及說話,葉詞就已經大步而去,沒有再看身後的人一眼。

……

奉卿剛剛給玉褩製造點麻煩,就急着趕回來見葉詞,頂着一張魅惑眾生的臉進來,笑着跟葉詞打招呼,「賢弟!」

「看你的樣子,那邊的事情很順利!」坐在桌前的葉詞聽到這一聲賢弟,恍惚地回身,擠出一抹笑。

「酒氣?賢弟獨自酌飲,幸好為兄逮了個正著!且說說你又從哪裏挖來的好酒?」

「我到不知大哥你還愛酒成瘋了,」葉詞笑着搖頭。

「還是賢弟最了解我,我確實是戀酒成瘋了!」那雙眼,深深凝視着眼前的葉詞。

他戀的是葉詞手裏的酒,別人家的酒,他可不會有這樣的感情。

「既然這樣,那就嘗嘗看,」葉詞手腳僵硬地替奉卿倒了一杯,笑着示意。

葉詞親手倒的酒,奉卿想也沒有想就直接接過飲下了。

「好灑!」

「那就多飲兩杯……」葉詞納納地道。

奉禟拿着灑罈子自牆邊翻過來,帶笑的神仙俊臉在目觸及窗前美好的畫面時,身形生生頓住,笑容為之破碎。

慘笑一聲,拎着好不容易偷來陳年佳釀,翻身出牆外,靠在不遠的后牆揭開酒蓋子,大口而飲。

誅不知,在他獨自拿酒自醉時,後面那道牆卻發生了不該生的。

捂住心口,葉詞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轉身縱身離去。

奉卿,再見了。

……

奉卿天還未亮就已經清醒過來了,藉著外面暗淡的夜色,奉卿似想起了什麼,倏地一轉身,周身血液僵停。

怎麼會是方倩雪?

腦子閃過昨夜的那幾杯酒,奉卿臉色瞬間唰地一白,踉踉蹌蹌地自床榻上翻下來,隨意的套上衣物,鐵青著臉色跑向昨夜殘留的酒漬,伸手沾了一些放在唇上一嘗,這下就嘗出些不對味來了。

這酒有迷幻作用……難怪他會把方倩雪當成是她。

為什麼?

葉詞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到底是為什麼。

他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甚至是又驚又怒,自門前飛快的追了出去。

但葉詞已經離去多時,就算他再怎麼追也追不上了。

奉禟渾渾噩噩自牆面翻過來,那一大壇酒早就被他喝光了,眼神迷糊的他正好看到飛快閃過眼前的人,用力搖了搖頭,卻什麼也沒有。

迷迷糊糊的就朝那間屋裏走去。

……

「啊!」

奉禟被一陣尖叫給叫醒,腦袋突突的跳。

「閉嘴。」

「奉禟,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嗚嗚……」方倩雪氣得往奉禟的身上使勁的踹。

奉禟怒了,翻身下榻,等他一站直正要怒喝,就發現眼前的場面有些詭異。

「你,我……」

「嗚嗚……怎麼會是你,不應該是你的,」方倩雪抱頭大哭了起來,「葉詞,你騙我,你騙我……」

奉禟整個人跟雷劈中似的,僵直在原地。

他做錯事了?

「倩雪……我……我不是故意的……」不對,他根本就沒有印象,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結合剛剛方倩雪喊的話,這跟葉詞有什麼關係?

奉禟寒著臉一把掀開了被子,方倩雪激動得大叫,「你滾,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那抹落紅刺痛了奉禟的眼睛,涼涼地盯向方倩雪,「是你設計了大哥……賤人!」連他的大哥都敢設計,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

一股想要殺掉方倩雪的瘋狂因子在體內亂竄著,看着嗚嗚大哭的方倩雪,奉禟眼神越發的陰鷙可怕,可惜正處於傷心難過的方倩雪根本就沒有感受到這股危險。

深吸了一口氣,奉禟殘忍地笑了笑,「你既然已經是我的人,以後就別再肖想着大哥……」

「你卑鄙無恥。」

「卑鄙無恥?」奉禟笑得猖狂,「那又如何,」只要是能擋在大哥的面前,他可以做任何事。

……

葉詞走了,從奉卿的世界裏消失不見了。

奉卿由最初的憤怒到擔憂,再到絕望……

「噗!」

連跑了數天的奉卿受不住那道深刺的心傷,一口血噴了出來。

「葉詞……葉詞,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怎麼能這樣決定我的行為……」他想笑,卻笑不出來,想哭更無法哭出來。

葉詞明明知道他喜歡的人始終只有她一人,卻將他推向方倩雪,還用這樣的手段。

他心裏很痛……很悔自己為什麼要做出背叛她的事。

「葉詞,葉詞……」向來愛乾淨的公子卿直接倒地泥地上,喃喃念著那個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可惜,那個人是個鐵石心腸,不會再出現了。

……

在嶺南的小院等了數天都沒等到奉卿回來,奉禟打算離開嶺南去找人。

方倩雪一連幾天都是哭哭啼啼的,哭得奉禟直想拍死這個女人,幸好他的修養夠深,不至於連這點都忍不住。

奉卿一身狼狽的從外面回來,奉禟率先站了起來,「大哥!」

「奉大哥!」

方倩雪抹眼淚,沙啞地喚了一聲。

奉卿無神的兩眼掃在兩人的臉上,奉禟一臉的擔憂,上前扶過奉卿,焦急的道:「大哥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大哥,你別嚇我啊,大哥……」

奉卿的視線落在哭腫了眼睛的方倩雪身上,聲音從未有過的難聽,「我會娶你。」

「什麼?」

正準備解釋的方倩雪突然瞪大了眼,奉禟的聲音更是拔高。

「大哥你到底怎麼了?誰敢對你下手?你跟我說,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回帝都城吧。」

奉卿擺了擺手,起身走出小廳。

看着奉卿死去一樣的背影,奉禟咬牙跟了出去,卻傳來奉卿冷淡的聲音:「別跟着我。」

「大哥,我……」奉禟看到他這樣,都要急哭了。

「奉禟,奉大哥他剛剛說要娶我?我不是在做夢?」

奉禟咬牙切齒地瞪着方倩雪,「都是因為你。」

早已被喜悅充暈頭的方倩雪哪裏還理會他惡劣的顏色,笑眯眯地轉身回屋去了,她要好好打扮自己才行……

惡狠狠地盯着方倩雪的背影,奉禟一拳打在了木柱上,「賤人,我會讓你這輩子都不會好過,沒有人可以跟我搶大哥,沒有人……」

……

方家和奉家的婚事鬧得很大,只是婚禮卻不是很熱鬧,奉卿的意思是從簡。

公子卿是什麼人,以前人人都猜測這個人會娶怎樣的女子,現在定下來了,能不鬧嗎?

公子卿可是天下女人心目中的情人,現在突然娶妻,摔碎了從少的少女芳心。

從嶺南回來到準備婚事,已經過去了四五個月。

雖然這場婚禮並不如何盛大,甚至是平凡,但方倩雪心裏邊卻非常的高興,這是她這輩子最快樂的一天。

而她的肚子裏,已有了幾個月的身孕。

撫著肚子,坐在花轎子裏的方倩雪咬了咬唇,她不知道奉大哥為什麼突然會娶她,而這個孩子……

他是不是知道這是奉禟的?

想到這,方倩雪身子抖得厲害,臉色也跟着發白。

如果知道了,他會不會生氣?

拜過天地,送進洞房,期待已久的方倩雪卻得到奉卿淡淡的一句話,「你懷有身孕,洞房就免去了。」

聽到奉卿遠去的腳步聲,方倩雪倏地掀開了喜蓋,臉色蒼白地追了出來,「奉大哥,我……」

背對着她的奉卿腳步一頓,問她,「那天晚上我同賢弟飲的酒里有些東西,葉詞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對我下藥,你是不是跟她說了些什麼。」

方倩雪一聽,身子顫抖得厲害,噗通的一聲跪在他的身前,「奉大哥,我,我只是……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都是奉禟的錯……我沒有錯,不是我的錯。」

奉卿卻笑了笑,慢慢地掙開了她的手,「皇上那裏還有些事情派我去處理,你好好在家裏休養,你放心,我奉卿會負責任到底。而我奉卿這一生,也只會娶你一個女人……」

這樣的話是那樣的美好,可是聽在方倩雪的心裏,卻是那樣的害怕。

「奉大哥……」

奉卿並沒有止步,消失在方倩雪的視線里。

奉禟從屋邊緩緩走過來,慢慢地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方倩雪,聲音溫柔,「倩雪,大哥的心裏從來沒有你,如果不是因為……」

「滾開,都是因為你,奉大哥才不會要我……滾……」方倩雪一把揮開了奉禟。

奉禟溫柔的眼神中帶着殘忍的涼意,放開了方倩雪,慢慢的退離這座院子。

娶了你又如何,你還不是一樣不受大哥的待見。

哼,愚蠢的女人。

……

這天晚上的夜很涼,奉卿走在夜裏,都能感覺到它的冷意。

奉禟一路跟着出來,還沒有先一步打招呼,就在前面瞧見一抹隔入黑夜的黑影。

就在一處亭子中,靜靜地負手而立。

奉卿不由加快了兩步上前,亭中的人慢慢轉過身,露出他日思夜想的臉。

奉卿站在亭外幾步,站定了腳步,獃獃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少年。

「聽說你成親了……我想要給你送壇好酒……我並沒有要打擾的意思……」

「賢弟別跟大哥說這些見外的話,賢弟好生難請,大哥派了人家家護護的搜,也搜不出賢弟的身影,」奉卿朗聲一笑,負手走進亭中。

葉詞張了張唇,看着眼前依舊可以大笑的男人,眼中的顏色漸漸黯淡了下來。

「我……」

「今晚是我的大喜日,來,陪為兄喝一杯!」

「是。」

葉詞無法拒絕,端坐在他的對面,看着他扯開酒罈蓋子,拿過她早就準備好的兩個大碗,豪爽地倒酒。

葉詞抖着手端起大碗,和奉卿碰了一下。

奉禟靠在冰涼的牆邊,背對着亭中的一幕,無聲地笑了,用力地捶了捶胸口,呼了一口氣,咧著無聲的大笑,大步奔跑。

奉卿想醉,卻無法醉。

越喝越清醒,連葉詞的模樣都變得非常的清晰。

葉詞帶來的兩壇酒被喝光了,可是兩人依舊那樣的清醒,誰也不勸誰,像是兄弟那樣高高興興地喝。

喝完摔掉碗,摔掉酒罈子。

就像他們的關係,無法再進一步,在這裏被摔碎了。

「賢弟,為兄能抱抱你嗎?」

「大哥……」葉詞想說你喝醉了,一個溫暖又結實的懷抱擁了過來,實實在在的將葉詞給抱緊了。

葉詞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喉嚨哽得厲害。

奉卿埋在她的脖子間,深深地吸着她的氣息,最後一次了……

葉詞試着張嘴說話,愣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沒有辦法再對他說一個字。

「夜深了,為兄該走了……」

沙啞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退開,迅速的轉身。

葉詞不敢追,看着他匆匆的背影,她連半個字都叫不出來。

直到奉卿離開,葉詞才慢慢地朝後倒去,整個人像被人瞬間抽取了靈魂般,靠在亭柱上滑到地上。

而奉卿所有的質問,都沒有辦法說出來,也沒有辦法對她生氣……

她根本就不知道,奉卿已經拿她沒有辦法了。

一點辦法都沒有。

……

奉卿還是那個公子卿,只是他如今已有了家室,在他離開的數個月後,朝局開始有了些動蕩。

而他第一個孩子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生了。

他可以忽視方倩雪,卻不會忽視自己的兒子。

只是在回途的路上,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讓他從孩子的出生到數年後才重新回到帝都城。

然而,那個時候的孩子卻已經不能稱為孩子了。

……

方倩雪從臨產到接到孩子,連半眼都沒看孩子,閉眼就將他拋給了旁邊的奉禟,「帶着這個孽種滾開,滾開……」

奉禟大大方方的接過孩子,盯着孩子的半晌,眼神越發陰鬱。

吩咐旁邊下人,「好好照顧大嫂。」

奉禟抱着孩子離開了,只留產後的女人撲在被子裏嗚嗚大哭。

她的奉大哥不要她了。

不出兩年,如日中天的方家就出事了,整個家族受到牽連,這件事連奉家也無法相助,只能通過公子卿的影響力來壓制一些,不至於讓方家徹底消失。

總算是保住了最後一點底子。

此後,方倩雪更是性情大變。

奉禟和皇室那位庶皇子蕭選走得極近,在他們的謀劃下,皇室太子被拉下馬,三皇子上位,可惜,這個人也沒有過多久,也被弄死。

皇子一個跟着一個命喪皇泉,一時令帝都城這些勢力人心惶惶。

蕭選也漸漸冒出了頭,以正義的名義。

誰會想到,那些嫡皇子,都是被這個人以及另外一個人弄死的?

帝都城發生的種種,卻瞞不過遠在邗國的奉卿,他不得不認識,玉褩是他的強敵。

玉家軍已經控制了南面的發展,慕容家這些將軍更是被算計得無法反擊,更被皇室的鬥爭連累。

奉卿不是神仙,無法補救。

慕容家這些人如此強悍都被牽累,在這場鬥爭中,慕容家犧牲得最大。

……

「葉詞!」

奉卿縱身自山崖邊將掉下去的人拉住,山崖之上,是南宮家以及玉家的人,就在之前,他們被算計了。

葉詞被奉卿一抓,身體力行,一劍卡在山石邊,兩人的方向突然一改。

「上去。」

奉卿和葉詞同時一動,生生從半邊的懸崖邊衝上去,上面的場面相當壯烈。

「這個玉褩不除,遲早是個禍害。」葉詞陰森森地盯着不遠處的男人。

奉卿無奈地道:「他已經禍害了。」

「那就讓他在這裏停止。」

「那就看賢弟的了!」奉卿笑看葉詞。

葉詞也回頭與其相視一笑,彼此心中都有了算計,既然是這樣,那就讓這個人永遠的消失吧。

兩人聯手,將玉家軍打得一個措手不及。

獵狼公子和公子卿,果然是天生一對。

都是不善茬。

……

楚英帶着藥王谷的人守在南宮大營前面,實在等不到葉詞的信號,急得不行,自作主張的帶着人闖了進去。

她的人也不是善茬的,一個邗國罷了,她想要對付,不過動動手指頭的事。

「谷主,前面好像行不通啊。」

「行不通也得行,要是邗國敢讓他受傷,哼,也不要怪我楚英心狠手辣,讓他們邗國皇室以及那些宗親償償藥王谷的厲害。」

身邊的人知道楚英動怒了。

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敢直接和藥王谷對上的。

可是當楚英潛過去,看到的卻是那對人相視而笑的場面,而在他們面前的卻是滿地的屍體。

這兩個人厲害得很,根本就用不着她來幫。

「奉卿!」

楚英看到奉卿老是站在葉詞的身邊,心中就來氣,縱身躍了出來,出劍就朝奉卿刺來。

「叮!」

葉詞冷冷地擋開了她的攻擊,而奉卿則是笑看着來人,朝葉詞擺了擺手,「楚英不會傷害我。」

「誰說我不會,你可以試試看。」

楚英最討厭他這樣胸有成竹的樣子,長得還跟個天仙似的,真是討厭。

「讓玉褩跑了,接下來,只怕會有一堆大麻煩等着我們。」

「什麼我們,根本就是他的事,不是官也不是皇子,凈管這些屁事。裝得一副為國為民的樣子,其實骨子裏,根本就是……」

「楚英。」葉詞皺眉。

楚英更討厭這點,葉詞總是護著奉卿,讓人很不爽。

「楚英說得沒錯,賢弟,這些本來就不是你的事……」

「大哥,難道你連讓我站在你的身邊的機會都不給了嗎?」葉詞咬了咬牙,轉身過來,靜靜凝視着他。

奉卿張了張唇,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自己這樣很卑鄙,可是,這是唯一可以讓她停留在自己視線的辦法了,他捨不得將她趕離自己的視線。

「哼,姓奉的,你都娶了妻,還霸佔著葉詞做什麼?你還要不要臉了。」楚英見兩人的氣氛很和詣,忍不住吐一句,哽咽一下他們。

果然,話一出,兩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葉詞冷冷地看了楚英一眼,轉身抽起扎在屍體上的劍。

楚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道歉,「葉詞,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直口快,唉呀,我知道錯了,你別不理我啊。」

葉詞嘆氣道:「我沒有生氣。」

「那你還……」擺這副臭臉。

奉卿這時走過來,對葉詞道:「走吧,你身上臟,該去清理一下了。」

「嗯。」

葉詞和奉卿自顧自的往前走,氣得楚英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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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氣醫妃,面癱王爺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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