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公主 故意輸掉(二更)

瑤兒公主 故意輸掉(二更)

蘇老爺子含糊地應了一聲,沒說買,也沒說不買,伸手摸摸擺在那裏的衣服的料子,不時詢問一聲身旁的那掌柜,從用料到裁剪,再到繡花,一樣一樣問得很是仔細。那掌柜的雖然心中覺得奇怪,倒也一一回答了蘇老爺子的問題。

倒是在一旁跟着的蘇之牧感覺有些尷尬,不由走到蘇老爺子的身邊,對他低聲道:「父親,您問得也差不多了,趕緊選一件,我們買了就走吧。」

父親本來只是跟自己說過來看看的,可是誰知道他竟然拉着人家的掌柜問了這麼久,再這麼問下去,人家會起疑心的。

可是蘇老爺子哪裏有一點要走的意思,轉頭對着那掌柜的道:「有勞你了,回答了我這麼多問題。接下來,我想見見你們東家,行嗎?」

「見我們東家?」那掌柜的有些驚訝地看着蘇老爺子,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一旁的蘇之牧聽了,也很是驚訝,父親這是打算要做什麼?見人家的東家幹嘛?

「不可以嗎?」蘇老爺子問話的語氣很是溫和。

「這個……倒也不是,老爺子,你找我們東家是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可以代為轉達。」

蘇老爺子聞言笑了笑,「也沒什麼事情,我就是找他閑聊一下。」

閑聊?那掌柜的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站着的蘇老爺子,略思索了片刻,這才點頭,對蘇老爺子道:「行,老爺子,您先在這裏等一下,讓我進去稟報一聲我們東家。」

「當然,有勞掌柜的了。」

那掌柜的心中懷着疑惑快步走去了後院,而後院的房間里阮牧深正在看着這兩天的賬本,雖然虧損不小,但是他有信心能在短期內賺回來,倒也傷不了元氣。

看到掌柜的朝着自己跑過來,阮牧深開口問道;「怎麼了?是前面出什麼事情了嗎?」

那掌柜的搖頭,「倒沒出什麼事情,這是來了兩個奇怪的人,他們說要見東家您。」

阮牧深聽了也有些詫異,問道:「是什麼人?」

「是一位老爺子,另外一位看起來像是他的兒子,那位老爺子很是奇怪,不像是來買衣裳的,一進來就問我好多問題,我看着他倒像是……同行。」

阮牧深想了一下,對那掌柜的點頭道:「行,你讓他們進來吧。」聽了掌柜的這麼一說,他倒是也很好奇,想知道那兩個人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是,我在就去請他們過來。」

不多時之後,那掌柜的就引著蘇之牧和蘇老爺子來到了阮牧深這裏,而阮牧深早已起身相迎,見了他們二人,先是行了一禮。

蘇老爺子見狀笑了笑,忙道:「東家不必多禮,是我們打擾在先。」

「二位請坐。」阮牧深請了他們兩人坐下,這才開口問道:「不知道二位要見晚輩是所謂何事。」

「阮公子是嗎?你別擔心,我們也是做這行生意的,所以過來瞧瞧。」

「原來是同行啊,晚輩初來乍到,今後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蘇老爺子笑着擺手,「指教倒是談不上,我看你這裏的生意做的挺好的。真是難得,你小小年紀,從異國他鄉而來,竟是一個人撐起了這麼大的鋪子,真是後生可畏啊。」

「老爺子謬讚了。」

「原本我以為我那曾外孫女在做生意上已經足夠優秀了,沒想到今天碰到了一個比她還出色的人。」

阮牧深是何等聰明的人,聽到這裏他就已經猜出蘇老爺子的身份了,連忙起身,對着蘇老爺子抱拳深深鞠了一躬,「原來是蘇老爺子,請恕晚輩眼拙,剛才就沒有認出老爺子來,真是失禮。」

「好了,不用多禮了,快坐吧,我只是聽我那曾外孫女提起你,心中好奇就過來看看。」

「晚輩慚愧。」

蘇老爺子笑着道:「你有什麼好慚愧的?若是瑤兒有你這麼大的時候能做到你現在這樣,我心裏就能感到欣慰了。」

「瑤兒公主天資聰穎,定不會辜負蘇老爺子的期望。」

蘇老爺子暗暗打量著面前的阮牧深,他到了這個年紀,在生意場上打拚了這麼多年,各式各樣的人也都見過,對於面前的這個少年,蘇老爺子在心裏判定,此人前途無量。

此時,他便是不由想起昨天晚上,在飯桌上,跟蘇洛寧說起的那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話。

轉眼看到旁邊的楠木桌上擺着一盤棋,蘇老爺子含笑開口道:「阮公子也喜歡下棋嗎?」

阮牧深點點頭,「閑暇時間喜歡研究一下。」

「寧兒還有瑤兒都是從小就喜歡下棋,阮公子,我要在京城裏呆上一小段時間,你若是有空的話,就到蘇府去陪我下一盤棋吧。」

蘇老爺子跟阮牧深說了一會兒話之後,也就起身離開了,阮牧深一直把他送出了門,這才轉身回去,那掌柜的好奇,不由走到阮牧深的身邊,開口問道:「東家,那兩個人是誰呀?」能讓東家這麼恭敬地給親自送出去。

「是祈靈國皇后的父親和祖父。」

那掌柜的一聽頓時驚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阮牧深,久久說不出話來。

而此時阮牧深已經在想着第一次登蘇家的門,要帶什麼禮了。

因為不確定蘇老爺子什麼時候會離開京城,所以只隔了一天,阮牧深就登門拜訪了,儘管他已經跟着他的父親見慣了大場面,但是進到蘇府里的時候,還是有些被驚到了。

他沒有想到不僅瑤兒在這裏,就連她的父親,祈靈國的皇帝也在。不過在稍稍的愣怔之後,阮牧深定了定神,也便恢復如常,依舊是那個沉穩內斂的少年。

「拜見皇上、皇後娘娘。」阮牧深正要拜下去,卻是被司空澈給伸手阻止了,「這又不是在宮中,不必多禮。」

阮牧深這才站了起來,而蘇洛寧此時正在一旁暗暗地打量着他,眉目清朗,神態自然,果然是傳言中的天才少年,只往那裏一站,就有着跟別人不同的風度。

轉眼看到阮牧深腰間系著的玉佩,蘇洛寧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多想了,自從知道了玉佩的事情之後,對着少年,自己好像總是不由地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待。

此時坐在上座的蘇老爺子開口道:「快坐吧,別站着了。」

阮牧深卻是未依言坐下,而是開口道:「晚輩想,今日晚輩來的大概不是時候,既然你們有家宴的話,那晚輩就先告辭了。」

「這也不算是家宴,皇上難得有空,所以今日出宮來看看我。至於這些孩子,我一年到頭難得見他們一次,所以這次回京,他們都是陪我住在這裏,你今日前來也不算是打擾。正好,我也說了這會兒話,有些厭了,你陪我一起下會兒棋吧。」

蘇洛寧忙道:「我來幫你們擺棋盤好吧?」

蘇老爺子聞言笑了笑,「好。」

而此時司空澈則是對瑤兒道:「瑤兒,你曾祖父要跟阮家少爺下棋,你先帶着你幾個弟弟妹妹出去玩兒吧。」

「可我也想看他們下棋。」說着就轉身對司空祁道:「你去帶着他們出去玩兒。」

不等司空祁開口,蘇洛寧就含笑道:「你這丫頭,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

聽到蘇洛寧這樣說,瑤兒也沒再說什麼,便是跟司空祁和司空奕他們一起出去了。

見瑤兒臉上還是有些不大樂意,司空祁開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他們是故意把我們給支出去的。」

瑤兒道:「我當然知道,可我不明白父皇和母後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是下盤棋而已,有什麼不能看的。」

司空祁微微搖頭,「誰知道呢?不過我剛剛可看到了。」

「看到什麼?」瑤兒不解地看向司空祁。

「那位阮公子腰間的玉佩啊,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跟你的那枚一模一樣。說起來,這位阮公子算不算是你的未婚夫啊?那他就是我未來的姐夫嘍。」

瑤兒聞言,抬手就往司空祁的頭上敲去,「討打啊你。」

他們這般一鬧起來,便是把剛剛說的話都給忘掉了。

而此時,蘇老爺子和阮牧深已經對弈起來,司空澈和蘇洛寧在一旁看似閑閑喝茶,但是目光卻是時刻在注意著棋盤上的局勢。而蘇之牧和蘇夫人看着這情形則是有些糊塗,不知道老爺子究竟為什麼要跟這個少年下棋,而且還這麼突然。

這盤棋下得夠久,久到瑤兒已經沒有耐心在外面等,不由地就趴在門口往裏看,蘇洛寧看到門口處露出自己女兒的腦袋,不由笑着搖了搖頭。

而下一刻,只聽得那阮牧深出聲道:「我輸了。」

蘇老爺顯得很高興,對蘇洛寧道:「好了,寧兒,把這棋盤給收起來吧,我也是好久沒有下得這樣酣暢淋漓了。」

這個時候瑤兒已經憋不出從外面蹦了進來,快步走到阮牧深的身邊道:「你竟然輸了?」

不等阮牧深說話,蘇老爺子就開口道:「阮公子,難得今天這樣高興,你就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飯吧。」

「這個……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蘇老爺子說罷,對瑤兒道:「你先帶阮公子在我們府里到處轉轉看看,等會兒,到了吃飯的時候,我讓人去叫你們。」

瑤兒也沒有多想,應了蘇老爺子的話之後,便是帶着阮牧深出去了。

等他們二人離開之後,蘇老爺子笑着道:「這位少年可真是不簡單啊,棋藝要遠在我之上,寧兒,只怕連你也敵不過他。」

蘇之牧聽了這話,卻是疑惑道:「父親怎麼這樣說?剛才明明不是他輸了嗎?」雖然自己棋藝不高,但是這輸贏還是看得出來的,方才明明是父親的黑子贏了,父親卻為何反說那少年的棋藝比他高。

「那是他故意輸給我的,而且還輸得極其自然,不露痕迹,他一直在假裝跟我勢均力敵,殺得難分難捨,其實都是他一步步設計出來的,能做到這樣,你想想看,他的棋藝得有多高。」

蘇洛寧點頭,「的確,他的棋藝很高,像他這個年紀,能做到這樣,真可謂是天才了。」

蘇之牧聞言道:「他真有這麼厲害?」

司空澈此時也是開口道:「這個阮牧深天生就比別人聰明,而且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我聽瑤兒說,她住在阮家的時候,光是阮牧深的書房就有兩間,其中一間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書,全都是他看過的。」

蘇之牧聞言感嘆道:「原來他真的是個天才,真是難得啊。」

蘇老爺子聞言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只是對蘇洛寧道:「寧兒啊,我有些累了,你先扶我回房休息會兒吧。」

不等蘇洛寧應聲,司空澈先是開口道:「還是我來吧。」

於是,司空澈便是扶著蘇老爺子回去了他的房間,而蘇洛寧則是在旁邊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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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不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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