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無情的處置

92.無情的處置

白姨娘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她顧不上被長安侯踢得有多痛,連滾帶爬的又撲到長安侯的腳下,「侯爺,妾知錯了,妾再也不敢了,您饒了妾這一遭吧。」

長安侯面露惡色,退後了幾步,竟然是一片一角都不想讓白姨娘再沾倒。

白姨娘看着眼前變臉如此之快的男人。

是誰曾經說不在乎她身份的?

是誰曾經說喜歡的只是她這個人的?

又是誰說願意為了她放棄一切的?

男人都是如此的薄情薄倖,可嘆她還寄希望於他的身上。

秋老夫人在上首坐着全身氣的發抖,沒想到她竟然做了這樣多的惡事,真是前世造了什麼孽喲。

劉氏用帕子按住嘴角快要壓制不住的笑容,長安侯的暴怒讓她暢快極了。

看看他寵愛了這麼多年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吧,她只覺得她此生已經無憾了。

女兒找了回來,賤人也快要有該有的報應了,她端坐在那裏,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一片混亂。

暢快!

只陸五這樣還不解氣,臉上帶着肆意的笑,看着長安侯,說:「岳父大人,小婿這裏還有很多證據,您要不要看?當初白姨娘要把阿若處理掉的經手人,還有她的那對『養父母』,只要你想看。都可以……」

他歪了歪頭,看着外面黑黑的夜空,「哦,還有,你知道你為什麼只有這幾個孩兒嗎?都是你的心頭肉怕你養不起,幫你解決了呢。」

長安侯聽了后目眥欲裂的看着白姨娘,腳下一腳一腳的用力踢著撲帶他身前的白姨娘,口裏不斷的說着「賤人」

陳季凡見長安侯渾然不顧的踢著白姨娘,衝過去擋在她的身前,帶着哭聲哀求長安侯:「爹,求您放過姨娘吧,再踢下去,姨娘都要被你踢死了。」

「那就讓她去死……」長安侯半點都沒有壓抑,想要把滿腔的怒氣都發出來。

他腦子裏不斷的回放着陸五那肆意的嘲笑,他會養不起幾個孩子?都是這個賤人。

他怒瞪着血紅的雙眼,大聲朝門外喝到:「都是死人嗎?還不拖開二少爺。」

門外的下人被陳嬤嬤趕的遠遠的,不過還是隱約聽到凄厲的哭聲,咒罵聲,長安侯這一聲怒喝,自然也是被他們聽到的。

下人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願意上前,最後有兩個小管事硬著頭皮進了正堂,只見白姨娘披頭散髮的跪在長安侯面前哭的聲嘶竭力的。二少爺護在她身前。

長安侯見下人姍姍來遲,更是怒不可遏的呵斥下人,讓他們把陳季凡拉開。

兩個小管事見長安侯發這樣大的脾氣,也顧不了陳季凡的身份,七手八腳的把他拉開,牢牢的控制住他。

陳馨兒搖搖頭,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她厭惡的看着白姨娘,都是她,都是她,毀了她的未來,有一個這樣惡毒的姨娘,陸四爺更加看不上她了。

她只覺得萬念俱灰,恨不能白姨娘就此死掉,死了一了百了。

陳菲兒更是嚇的呆掉了,這還是那個疼愛她,對她有求必應的爹爹嗎?

她不是說娘和夫人相比,差的就是一個身份嗎?她和姐姐去外面參加聚會的時候,穿戴花用和那些嫡女也不差什麼,那些不受寵的庶女一個個不要太羨慕他們。

陳菲兒呆站着,傻了一樣,這個打擊太大了。

她是不是在做一個噩夢?

陸五在室內掃了一下,料就放這麼多好了,其餘的慢慢算,端看侯府如何的處理了。

他看了看屋角的更漏,起身朝秋老夫人與劉氏告辭,「祖母,岳母大人,深夜打擾你們是明峰的不是,這就告辭了。」

秋老夫人抽抽嘴角,放炸彈的人說他是不小心放的炸彈。

但是誰讓自家出了亂子呢?也怪不得別人。

劉氏看這個女婿是越看越滿意,瞬笑容滿面的對陸五說:「快回去吧,阿若和孩子還在家等你呢。」

她看了看上首秋老夫人僵硬的臉,還有暴怒過後直喘氣的長安侯,好像笑的這樣開心不太厚道。

她用帕子掩了掩,與秋老夫人說她送陸五齣去。

陸五回到府里的時候。已經是三更過後。

碧蘿見陸五不在,就守在外間,防止杜若要喝水什麼的。

恍惚間聽到響動,她一個翻身坐了起來,見是陸五,穩了穩心神,等到陸五進了內室。

她也起身抱着被子去了后罩間,她自己的屋子。

五爺在的時候,從來都不用守夜的人。

不過,她想到杜若在做月子,陸五還是睡在內室,也不知道靖安大長公主會不會反對。

陸五進了內室先走到床前,他親了親杜若窩在被子裏的臉,這才去了凈房洗漱,出來后,輕輕的躺到杜若的身邊,什麼不吉利?他怎麼可能會信。

正月初五,是靖安大長公主怎麼也愛不夠,看不夠的小嬌嬌,『福兒』小姑娘洗三的日子。

也是她降臨人世,第一個重要的日子。

靖安大長公主說,她的小嬌嬌與她娘都是有福氣的,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怕,平安來到這個世上。於是,小姑娘的小名就這樣定了。

杜若一早就醒了過來,她摸了摸身邊,空空的,自從那晚陸五抱着她睡之後,就再也不肯去睡羅漢床了,推也推不走。

有時候還要抱着她親親摸摸,杜若只覺得面頭黑線,還好是冬日,否則一個月不洗頭洗澡,看他如何的親的下去。

她摸摸腰間的贅肉,唔,還有這肥肉,他竟然說抱起來才軟軟的舒服。

「你娘已經醒了,乖福兒和娘說一聲『早』好不好。」只見陸五正坐在羅漢床上,與襁褓里的福兒聊天。

她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着面前這一幕,她的男人,她的孩兒,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孩子。

她的心漲的滿滿的,「墨曦,謝謝你,也謝謝我們的福兒。」她情不自禁的說到。

陸五抬頭對她微微一笑,他亦是。

洗三的時候,劉氏這個外祖母自然是要來的。不過。奇怪的是秋老夫人並沒有來。

杜若詫異的問劉氏之後,只覺得呆了。

沒想到她的男人,就這樣半夜的去放了一個大炸彈。把人炸的魂飛魄散。

她聽了劉氏說了白姨娘的惡行,又興奮的說到長安侯的怒氣。不過,最後她惋惜的說只可惜把老夫人氣病了。

杜若看她娘這樣的興奮,心裏微微的酸了一下,這些年她確實被壓的太慘了,只可憐了老夫人。

知道長安侯這樣無情的,把白姨娘扔到偏遠的莊子裏,讓她自生自滅的時候,她心裏又不是滋味了。

當初寵成那樣,說翻臉就翻臉。無情無義無恥之徒,說的大概就是長安侯這樣的人吧。

「你祖母把白姨娘剛生沒多久的那個小崽子,放到了她的院子裏去了,她倒是想讓我帶,我才不帶呢。」劉氏撇撇嘴,她腦子被門夾了,才會幫仇人帶孩子。

杜若搖頭笑了笑,等到晚上客人都散去之後,凌雲院內室只剩兩人時,杜若問陸五:「你是不是很久就開始查白姨娘了?」

陸五搖頭,「沒有,她的身份是明揚以前查到的。只覺得她也沒妨礙到你,所以就扔一邊了。誰知道這次她竟然膽敢傷害你。」

他沒告訴杜若,當他知道陸明揚早就查清白姨娘身份,卻沒有說出來之後,他把陸明揚痛揍了一頓。

早說,他就會防範,阿若和福兒就不會受到傷害。

幸好,那小子也知道錯了,乖乖的任他揍了一頓。

「墨曦,他們都說福兒像我,我卻覺得福兒很像你。」杜若看着襁褓里熟睡的福兒,又看看身邊的陸五,笑着說到。

陸五也探身過去看,這樣的小,其實根本看不出來什麼,不過看她這樣興緻勃勃的,也不好潑她冷水,「都說女兒像父親比較好。等下一個再像你。」

杜若歪著頭,覺得這樣也不錯,雖然生的時候痛,可是不過兩三天,就忘記了生孩子時的疼痛,滿心滿眼只能看到眼前這個小東西了。

「生的時候只覺得這個小混蛋怎麼這樣的折磨她娘,想着等她出生打她屁股,不過現在,哪裏會捨得動她一根手指頭。」杜若不由的笑了起來。

陸五柔聲的與杜若說:「辛苦你了,阿若。」

杜若聽了又是感動,又是好笑,想到他當時那樣不顧一切的沖了進去,也不管身上有沒有味道,抱着他的脖子,放軟了聲音說:「也謝謝你。」

轉眼到了福兒的滿月宴,杜若也要月子了。

出月子那天,她換了三次水,才覺得把這一個月沒洗的污垢給洗乾淨了。

陸五那天正好休沐,見杜若沐浴完出來后。還不斷的像小狗一樣,在身上聞來聞去,嘴角不覺上揚。

杜若見他這樣,不禁羞紅了臉,嘟囔到:「我都覺得臭了,你怎麼還能抱着睡了一個月。」

她走到陸五身邊,想去看看搖籃里的福兒,卻被陸五長臂一摟,抱到了他的懷裏。

他的呼吸炙熱的燙在杜若的頸窩處,讓杜若不由的偏了偏頭,他把她的頭給轉了過來,張嘴就含住她的耳垂輕輕的啃咬。

杜若軟軟的推了他一下,卻被他扣住了手。「等會還要見人呢……」

「還早呢。」他吻向她的唇,肆無忌憚的在她唇舌上遊走。

「哇……」只聽一聲響亮的哭聲,杜若反射性的推開陸五,所有的繾綣都被這一推給推沒了,陸五懊惱的看着杜若抱起孩子哄,隨即又欲求不滿的可憐巴巴的看着杜若。

他也很需要被哄啊。

春暉堂里,靖安大長公主抱着福兒不撒手,一會和林嬤嬤說,「看,我們的小嬌嬌鼻子這樣好看。」一會又說:「哎呦,這小嘴粉嫩粉嫩的向花瓣一樣。」

總之,就是怎麼看,她的小嬌嬌怎麼都好。

這段時間以來,靖安大長公主捨不得把她抱來抱去,吹着風。

於是,她通常一大早來凌雲院看看孩子,看完孩子又到杜若那裏溜一圈,最後才回去春暉堂。

林嬤嬤見她精神抖擻的樣子,也就隨她折騰了。

杜若坐在靖安大長公主的身邊,笑意盈盈的看着祖孫倆。

因着杜若不想大辦滿月宴,於是靖安大長公主只請了交好的人家過來吃酒。

陳馨兒坐在下面看着上首春風得意的杜若,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無地自容,姨娘被送到了莊子裏,爹也不在愛護他們。祖母病了。

幸好,嫡母是個寬容的,並沒有苛待他們。可是,下人最是跟紅頂白,隨便說一句話就能讓你難受。

可是,她的大姐姐,原本不過是一個孤女,卻能嫁給靖安大長公主之孫,夫婿愛重,靖安大長公主愛護,生活過的無憂無慮,可謂是萬千寵愛集一身。

她對父親是不抱希望了,她現在唯一能求的就是杜若了。

終於,杜若去凈房的時候,她也跟着進去了。

杜若在凈房看到陳馨兒進來,臉色微微變了變,還是笑着說:「二姑娘你先來?」

陳馨兒搖搖頭,她咬了咬唇,硬著頭皮說:「大姐姐,我知道姨娘做了很多壞事,可是她畢竟是我的姨娘。你……你能不能和爹求求情……把姨娘接回府里。」

杜若匪夷所思的看着陳馨兒,這樣的話她如何的說得出口。

不說她差點被白姨娘殺死,就沖這次白姨娘對她下催產葯,她就不可能饒恕她。

陳馨兒還能來參加福兒的滿月宴。那還是因為她看在祖母,還有不想劉氏太難做的份上。

她可真能想。

當即,杜若直視着陳馨兒的眼,慢慢道:「二姑娘,你是不是還嫌現在的日子過的太舒坦了?還是以為我是傻子?」

陳馨兒聽了一楞,可是杜若就猶如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她必須抓住,她一把拉住杜若的手「大姐姐,求求你發發慈悲吧。你不是活的很好嗎?你的孩子也平安生下來了,你就不能放姨娘一馬嗎?」

如果不是姨娘,她怎麼可能嫁到這樣的好人家來。

杜若不知道她後面想的,如果知道。估計會抽她一個巴掌,她用力的抽回手,撫了撫袖子,「你怎麼有臉求我幫白姨娘求情?我不落盡下石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然後出了凈房。

她感激上蒼讓她遇到了陸五,讓她有了福兒,所以,她不願意,也不屑再去做什麼讓自己不愉快的事情。

害人,終究要害己。

陳馨兒聽了,大冬天的,額上卻是冷汗漣漣。

她眼睜睜的看着杜若從她身邊走過,卻無可奈何。

陳馨兒心神不寧的同劉氏回到長安侯府。剛回到院子裏,陳菲兒就飛奔了過來,拉着她的手,問:「大姐姐答應了嗎?」

陳馨兒沉默不語,陳菲兒焦急的追問,「她沒答應嗎?她為什麼不答應?」

陳季凡靠在門邊,無語的看着兩人,她們真的以為別人都是傻的?求一求就會幫忙?

他只怪自己當初沒有把知道的都和祖母說出來,否則也不會有姨娘給大姐姐下藥的事情了。

她真的以為大姐姐難產,沒了后,陳馨兒就能嫁給陸四?做夢吧。

陳菲兒見杜若也不肯幫忙,不禁悲從中來。放聲痛哭起來,她多希望時光能夠倒流到從前,父親每天都笑呵呵的看着她,娘還好好的呆在馨園。

陳季凡無聲的抱着陳菲兒,拍拍她的背。這就當作成長中的一道坎吧,只希望以後姐姐妹妹能收斂脾氣。

嫡母人不壞,更何況還有祖母在,不說高門權貴,她們還是能嫁個平凡的好人家的。

等到把最後一個女客送走後,杜若覺得腰酸背痛,真是有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從前挑着籮筐擺攤一天,都沒有這樣累。

她捶捶腰,帶着碧蘿回了凌雲院,奶娘早已經把福兒哄睡了,她親了親福兒的小臉蛋,洗漱沐浴后躺到床上就睡了。

不過到半夜的時候,就被人弄醒了,她醒來的時候上半身的衣裳已經被扒光了,下面只穿了一條褻褲,只看到一顆黑色的腦袋埋在胸前。

同白日頭髮整齊的束在頭頂不同,他的頭髮是披散著的,散著的頭髮有絲絲拂在她的肌膚上。痒痒的。

可是那些都比不上輕捻慢咬的滋味來的酥麻。

見她清醒了過來,他抬起頭低啞的說:「醒了?」

他在她的唇上落了一個吻,被杜若躲開了,「唔,你喝了多少酒?」

他沒說話,腦袋順勢在她脖頸上慢慢的啃咬起來。

杜若忍不住捶了他一下,這樣重的酒味,這樣的熱情,肯定是喝了不少。

不過想到林嬤嬤的吩咐,杜若在他身體緊繃,堅硬抵着她小腹的時候,曲起腿抵住了他。

他抬起頭。溫潤雅緻的臉上佈滿微微的薄汗,一雙眼睛霧氣蒙蒙的,讓杜若都要忍不住撲向他。

不過杜若還是殘忍的說了出來:「林嬤嬤說,最好是再過一個月。」

陸五失望的翻身躺在床上,哀嚎了一聲。

杜若在一邊偷偷的抿著唇偷笑,讓你半夜把我弄醒。

不過,她還沒偷笑完,只見陸五一個翻身,抱住她,拉着她的手往下探。

杜若抽都抽不回來,於是,又跟着他顛狂了一回。

待到雲消雨收后。杜若反而精神的很,於是也沒睡,纏着陸五聊起天來。

「和四哥他們喝酒嗎?怎麼喝了那麼多?」杜若問他。

陸五摟着她,閉着眼睛說,「本沒有喝那麼多,是十兒,把你釀的桂花酒拿了出來,我怕他們喝多了,就替他們喝了。」

那幾壇桂花酒是年前桂花盛開的時候,指揮春暉堂的丫環把規劃收集起來,晾乾。

釀酒前用篩子篩去梗,用紗布稍稍蘸水打濕紗布。在桂花上輕輕按壓,捻去塵土。

用少量冰糖先把桂花腌制一下,然後裝到罈子裏,最後把喜歡喝的燒酒倒入到罈子裏,封壇。

她還釀了一壇放了枸杞的桂花酒給靖安大長公主,讓她招待女客。

陸五的聲音聽起來平淡,倒是把杜若惹笑了,明明是小氣別人吃她釀的酒,想要多喝點回來,卻把自己給喝高了。

她一不小心笑出了聲,陸五睜開眼睛,羞惱的看了她一下。杜若也沒收回笑容,說到:「那個我留了一壇好的,下次我們倆喝。我保證不多喝,都給你喝。」

陸五壓住她,「小東西,你是想我不顧林嬤嬤的囑咐,現在就把你給辦了嗎?」

杜若忙用手掩住嘴,眼睛眨了眨,「不笑了。」

陸五壓着她懲罰性的兇狠的吻了一通,才不甘心的放開她躺回去。

「聽說你那個妹妹來找你求情了?」陸五忽然問到。

「嗯,嗯?你怎麼知道了?我拒絕了。」杜若昏昏欲睡中反問到。

陸五拍了拍她的背,「拒絕的好。下次再這次。直接不要讓她上門。」

杜若也沒聽清他說什麼,只聽到說拒絕的好,就放心的睡著了。

福兒的滿月宴后,陸五又開始了在御林軍當值生涯,還有正式接手陸四以前手中的事情。

陸四按照陸大的安排,去了一個六部衙門做一個不起眼的小吏,以前手中的事情都交給了陸五。

這樣竟然讓陸五時常忙的半夜才回家。

杜若則是在家照看福兒,偶爾幫余大成校對他的食譜集合,有時候空閑了,也下廚做兩個菜送給靖安大長公主用,或者打包起來,讓暗夜送到陸五那裏。

福兒越大越像陸五。不過卻是個好脾氣的,不哭不鬧,餓了吃,困了睡,讓杜若喜歡的要命。

四月芳菲盡,溫度正正好,天氣最是宜人。

一晃眼,杜若與陸五成親已經一年,孩子也已經出生。

靖安大長公主趁着陸五休沐,抱走了福兒,把小夫妻倆趕出去遊玩了。

美名其曰:「阿若帶孩子辛苦了,明峰你帶她出去鬆快鬆快。福兒就放在我這裏。還有奶娘呢。」

杜若是十分感激靖安大長公主的,她不用掌中饋,只需要看孩子就可,就這樣靖安大長公主還時常把福兒抱去春暉堂,就怕她累著。

杜若謝過靖安大長公主,跟着陸五去了棲霞山看桃花尾巴。

而杜若去年婚前曾來棲霞山燒香許願。現在生活過得無憂無慮,自然是要去還願得。

她與陸五坐在馬車裏,聽着外面各種嘈雜的聲音,忍不住掀開帘子往外看,她出來的次數還是太少了。

她開心的看着外面的景象,忽然她眼睛定在一處,馬車走遠了。她還伸出腦袋去看外面。

陸五一把把她拉了進來,問她:「怎麼這麼不小心,你把頭伸出外面去,萬一傷到怎麼辦?」

「我好想看到了小苗,她正被人推搡呵斥。」杜若喃喃的說到。

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到小苗臉上長長的一條傷疤,正被一伙人推來推去。

「上次你說小苗把自己的臉給傷了,後來怎麼樣了?」杜若抬起頭問陸五。

「她與你師兄在郊外租了破房子,她擺攤賣一些小食,你師兄被趙王傷的很嚴重,之所以沒離開京城,還是想給你師兄治病吧。」

陸五細細的說了小苗兩人的情況。

「趙王為什麼這麼壞?有權有勢就能這樣肆意妄為嗎?」杜若憤憤的說到。

小苗與師兄是她認識的人,所以她才知道狀況,那些她不認識的人,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趙王欺壓。

陸五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杜若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師兄受到懲罰她很高興。但是小苗也失去了她的容貌。

那個她曾經待如親妹的姑娘。

陸五好像看出她的想法一樣,「你不用可憐她,人總要成長才行,她現在不是照樣過的好好的?」

杜若聽了,糾結了一會就沒再想了,既然她都能硬氣的不來找自己幫忙。

那她又何必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覺得這是在炫耀呢?

這樣相忘於江湖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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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俏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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