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二神與活寶兄弟

第一章:二神與活寶兄弟

六月的天氣真是熱的讓人透不過氣來,只想找個陰涼的地方躲起來,沒人能打擾,甚至巴不得跳進水裏才解恨。風景如畫的衡山城也不例外,衡山城中,一絲風也沒有,就連看家狗也爬在陰暗的角落裏伸著舌頭,喘著氣,眯着眼睛,懶洋洋的一動也不動,不想理會生人。

街上稀稀拉拉地晃着幾條人影,不管手裏拿着什麼東西,都當一把扇子扇來扇去,雖然沒有什麼風,可仍然在拚命地扇著,彷彿感覺好受一些,可是腳下好像拖着什麼東西一樣,在慢慢地在移動。

這個時候,最想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找個好茶樓,泡上一壺好茶,然後慢慢地享受,所以這個時候也是茶樓生yi最好的時候,不管手裏錢多錢少,人們都要躲進茶樓里享受一下。

一個名叫「四季」的茶館里,早己是高棚滿坐,生yi興隆,而茶博士忙着給茶客們沏茶早己累得滿頭大汗,卻又忙得不亦樂呼。

二樓的茶博士聽的咯噔咯噔的聲音,知道又有客人上到二樓雅座了,急忙轉過身去,一看,原來是這裏的常客,雖然沒有什麼錢,卻一直照顧這裏的生yi,乃是一對孿生兄弟,兩人怎麼看也不像雙胞兄弟,可二人卻偏偏是孿生兄弟。兄弟二人姓馬,又高又瘦,長臉長發小眼的是哥哥馬春明,另一個又矮又胖圓臉大眼短髮的是弟弟馬春風。

二人一向不負正業,遊手好閒,面且吃喝嫖賭,偷雞摸狗樣樣俱全,在這裏是出了名的難纏的人物。像這種造型及德行的人物,只要看一眼,包你忘不了。

茶博士趕緊迎上去,拱了拱手道:「兩位馬爺,快快有請。」

哥哥馬春明哼了一聲道:「有勞了,茶博士。」

茶博士掃了全場一眼,心中叫苦不迭,原來樓上早己坐滿,沒了座位,來的同樣是客人,怎好讓別的客人讓位呢,只得道:「馬爺,你看,己經滿了,要不將就一下吧!」

在馬氏兄弟眼裏,就是天王老子都可以將就,唯獨他兄弟二人怠慢不得,果然弟弟馬春風不高興了,呸了一聲道:「你什麼意思啊,讓我們將就一下,你這破店是不想做生yi了是吧!以後不想在這裏混了吧!」

馬春明掃了一眼,自然地在窗戶處停了下來,道:「嗯,那裏好,我們就在那兒吧!」

茶博士順着馬春明的眼神看去,窗口處有兩桌客人,一桌是普通客人,另一桌則是一位老叫花和一位中年劍客,一看便知是武林人士,這位中年劍客正是十多年前被稱作一代劍神的楚志誠,而那位老叫花則是丐幫的長老酒仙神丐韓有誠,他的名聲猶勝過幫主不少。他們的位置與光線都很好,即能看清這上上下下的客人,也可看見大街上的情況,而且又特別的引人注目。

那楚志誠看起來四十歲左右,濃眉大眼,國字臉,一身白衣,左手自始至終未鬆開那柄長劍,一柄很普通的劍,可他卻像寶貝一樣從未離開過他的手,鐵青著臉,只管自自己喝茶,不理會那老叫花韓有誠。但是一雙凌厲的目光時不時地掃視着周圍,待見了馬春明兄弟時才稍微地多看了一下,傾刻間又恢復了剛才那若無其事的表情。而那老叫花韓有誠自己也不多說,只顧自己喝酒,可這是茶樓,不賣酒,韓有誠彷彿早有準備,自己帶了美酒前來,一看那酒葫蘆便知道了,那是一隻足以裝得下十斤美酒的葫蘆,自然夠他喝一陣子了。那老叫花的酒量也驚人,一杯接一杯地喝,也不知喝了多少杯了。

馬家兄弟二人徑向窗戶處走來,好像這兩桌還能擠兩個人。

窗下另一桌客人只是普通茶客,見馬氏兄弟走來,自己知道馬氏兄弟的為人,也知道自己惹不起,其中一人低聲道:「老兄,這兩位瘟神要過來了,那邊的客人是武林人士,只怕這瘟神不會去招惹他們,可能是沖着我們兄弟來了,我們還是改日再聊吧!」

另一人也知道其中歷害,道:「好吧,我們改日再聊。」

先一人一邊點頭一邊站了起來,討好地笑道:「兩位馬爺,我們喝好了,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請坐這兒吧!」

馬春明與馬春風本想擠在楚志誠與韓有誠那一桌的,因為看見這一桌有人在喝酒,既然在喝茶的時候還能遇見喝酒的,不用說此人不是酒蟲就是酒鬼,撞上了就是自己的運氣了,好歹要套些近乎騙些酒來喝喝!

此時二人差不多己走到韓有誠的跟前了,馬春明見有人讓座,就不好再勉強擠在韓有誠這一桌了。當下也不客氣,便拱了拱手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那人道:「不客氣,不客氣。」轉身會賬下樓去了。

茶博士見有人讓位,那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兒。一邊多謝兩位讓座的茶客,一邊替馬氏兄弟擦乾淨桌子,重新泡好茶,給二人斟好,道:「兩位馬爺請慢用。」

馬春風道:「好說,你去忙你的吧!」

茶博士客氣一聲,忙別的去了。

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好像沒心情喝茶,眼睛時不時地往韓有誠那兒望去,不用說是韓有誠的美酒打動了二人肚子裏的酒蟲了。

一壺茶末喝完,馬春明終於忍不住了,端起茶還未喝完,站了起來,一轉身便到了韓有誠的桌邊,道:「老丈,一個人喝酒啊!獨酒無味,不如我們同飲一杯如何?」

別看馬春明兄弟平時行事魯莽,可也是粗中有細,見二人乃是武林人士打扮,而且又神情古怪,定是不好惹的人物,所以不敢造次。

別看那韓有誠好像有點醉了,可是聽得有人跟他說話,而且還要與他同飲,抬頭看了看,高興極了,笑道:「好極了,好極了!我正愁一個人喝悶酒呢!快快過來吧!」

馬氏兄弟一聽,見韓有誠答應的非常痛快,歡喜之極,連忙將茶水一倒,拿起空杯子來到韓有誠的桌上坐下,馬春風一邊說聲多謝一邊拿起韓有誠的大酒葫蘆搖了搖,大概還有三四斤吧。勉強夠三人喝一頓了,先給韓有誠滿上,然後再給自己二人滿上。端起酒便要敬韓有誠一杯,忽然,只見韓有誠左手一伸,抓住馬春明的手,右手一抓,又抓住馬春風的手。

馬春明見韓有誠剛才己經答應自己了,現在為何又阻止自己,莫非是想試一試自己的本事,看自己夠不夠喝這酒。二人對視一眼,便立刻會意了,二人的臂力也不弱,同時用力一拉,怎料未動分毫。

馬春風見這老叫花五十多歲,雙目無神,皮膚粗糙,一頭亂髮,身材比自己也瘦弱的多,怎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居然能壓住自己二人,不信這個邪,同時用力又是一拉,仍然是分毫未動。兄弟二人見拉不動,便同時各出一掌,韓有誠並不還手躲閃,只是雙手微微一抖,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便已失去重心,不但打不著老叫花而且自己眼看就要捽倒。

馬春明二人知道今天遇見高人了,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停下來,韓有誠也不為難他二人,隨即也不用力,卻並不放開雙手。

馬春明不得不服了,道:「老丈,您既然答應我們同飲,為何又要出手阻止我們呢?」

韓有誠笑道:「我只答應與你們同飲,可沒同意讓你們喝我的酒,我這酒可是來之不易啊!再說了,這世上還沒有幾人能值得我去請他喝酒!再說了,我也沒有隨便請人喝酒的習慣!」

馬春風怒道:「那是你仗着本領故意戲弄我兄弟了?」

韓有誠笑道:「天地良心,我絕對沒有戲弄二位的意思!我們這行的人只能向人家乞討酒食,不能裝大爺充財主,請人家喝酒。我的意思是既然兩位有興趣同飲一杯,就得由你們辦好酒食請我們才行!」說着放開了二人的手,看着二人。

馬春明二人雖然能活動了,但是不敢亂動,不好意思地放下酒杯,覺得二人浪跡江湖二十多年,從未在這麼多的人面前示過弱,今日遇見高人了。一時摸不清對方的來歷,不好發做,二人久經江湖,應變經驗非常豐富,不明白的事就先揣著,馬春風隨即哈哈笑道:「老丈說得有道理,我兄弟二人怎好意思喝你的酒呢!今天來的匆忙,未帶足銀兩,這樣吧,待我兄弟二人整好酒菜,再來請老丈同飲一杯。」

韓有誠又喝了一口酒道:「多謝了,那我就等著兩位的好酒好菜了!」

馬春明與馬春風見大家都在偷偷地看着自己,早己沒心思喝茶了,只想早點離開這裏,丟下幾文錢放在桌上,算是茶錢,然後對着老叫花抱了抱拳道:「告辭,後會有期。」

韓有誠一邊喝酒一邊道:「後會有期。」

馬家兄弟二人再也不理會眾人,徑直下樓。茶博士飛快收好茶資,高聲叫道:「謝二位馬爺,慢走啊!有空再來啊!」

馬春明與馬春風nǎ里再理會茶博土,逃命似的的竄出茶樓,韓有誠望着馬春明二人的身影,搖搖頭,對楚志誠道:「小誠誠,把這酒喝了吧!可別浪費了,我這酒可是來之不易啊!」

楚志誠冷冷地道:「我不喝。」

韓有誠道:「我的酒也不喝?」

楚志誠還是冷冷地道:「我不喝不認識的人斟的酒,也不喝別人想喝的酒。」

韓有誠嘆了一氣道:「你怎麼這麼不給面子,說酒量,你也不比我小,為什麼這麼多的毛病呢?給,從這葫蘆里喝,你總該認識我吧!總該給個面子了吧!」

楚志誠似乎想了想,終於接過葫蘆一口氣就差不多喝了他半斤酒,這才放下還給老叫花,笑了一下,道:「小心你這葫蘆扁了。」

有多少人總想着要別人請自己喝酒,而偏偏又沒人請他喝。而有人不想喝酒的時候卻有人在拚命請他喝。

韓有誠笑道:「只要是你喝,就算是喝光了也沒關係,這命根子酒葫蘆爛掉也沒關係,不要說是扁了。看來是應該讓你出來轉轉了。哦,對了,剛才這二人進來的時你好像心動了一下。」

楚志誠道:「哦!你也看出來了!你剛才並末抬頭啊?」

韓有誠道:「你也認為我是喝酒喝糊塗了!我是聽你的呼吸頓了一下,而剛進來的人只他二人,為什麼心動一下?」

楚志誠道:「看來你真是神了,開始我以為是我們要找的人,後來我發現不是!」

韓有誠道:「怎麼發現不是了?」

楚志誠冷冷地道:「因為他們看見了你並不怕你,所以我斷定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韓有誠道:「就憑這個?為什麼?」

楚志誠道:「如果真是河南雙邪的話,看見我在這兒也許他們不認識,可是看見你在這兒豈會不立馬逃走之理!」

韓有誠大笑道:「我長的是不怎麼俊秀,可是也沒有那麼恐怖吧!能把人給嚇走的,看你把我說的!嗯,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去轉轉了。走吧!」

楚志誠不再多言,掏出幾文錢,放在桌上,算是茶資。

韓有誠望着那兩杯酒道:「哎!可惜可惜怪可惜的,我還是喝了吧!」說完又一口氣喝了那兩杯酒,搖搖晃晃地下樓去了,不知情的還以為這世上居然有喝茶也能喝醉的呢!

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氣呼呼地走在街上,被太陽曬的睜不開雙眼,只想再找個地方藏起來。

馬春明才走不到三步,恨恨地道:「從nǎ里鑽出來一個這麼歷害的老叫花,害得我們不能喝頓自在午茶,反而勾起我的酒癮了,你說現在該怎麼着?」

馬春風看了看天色,道:「現在已是午飯時候了,不如我們也去找家酒館喝一頓吧!」

馬春明道:「你說的不錯。」說完從懷裏掏了半天,才掏出兩塊小銀子來,拋了拋道:「這點錢吃頓便飯還差不多,nǎ里還夠喝酒,哎,你那兒還有嗎?」

馬春風雙肩一聳,雙手一攤,道:「我也沒有,再說了,這家一直是你在當啊!難道我還能藏私房錢不成!我是那種人嗎?」

馬春明遙了遙頭,苦笑道:「這窮人家的家也太難當了,現在怎麼辦,要不去碰碰運氣吧!」

馬春風雙手一拍,道:「好啊,要麼大吃一頓,今晚還能去會會相好的。很久沒去小嬌那裏了,心裏怪想的。你想大嬌了么?要麼就餓一頓,今晚再干一鏢,明天又能風光一陣子了。」

兄弟二人眯着眼睛轉到了一家名叫鴻福賭場。看了一眼,笑了笑,便一頭鑽了進去。兩位守門大漢似佛認識二人,並不阻攔,其中一人雙手一拱,笑道:「兩位大爺,裏邊請。」

馬春明二人並不理會門衛,直往裏走,迎面又走來三人,一前兩后,前一人見了二人,拱了拱手,笑道:「兩位馬兄近期在哪兒發財,好久沒來捧場了,今日可要多贏點。」聽聲音是中氣十足,就算沒有高深的內力那麼身體也一定是十分的強壯。

馬氏兄弟認識這人,這人也姓馬,是這兒的老闆,名叫馬報喜。四十齣頭,一臉的大鬍子,渾身的肌肉非常發達,一看便知是位張飛之類的人物。「

馬春明笑道:「哦!原來是馬老闆啊!今天親自出馬,看來我兄弟今天想贏一點酒錢是不可能的了。」

馬報喜笑道:「馬某人怎敢擋兩位家門兄弟的財路,里而請。我還有點事,不能奉陪兩位了,請。」邊說邊伸出右手做出一副請客的樣子。

馬春明也拱了拱手道:「請便吧!不用管我們了,請。」二人說完,便轉到裏面去了。

馬春明二人剛進了鴻福賭場,外面又來了兩人,一位是一個喝的似醉非醉的老叫花,手裏還提了一個大酒葫蘆,另一個則是一位手握劍的中年劍客。這二人正是馬春明二人在茶樓里遇見的兩位怪人韓有誠和楚志誠。

韓有誠在門口道:「看來這二人也不是個善良之輩,不但是兩個酒徒,而且是兩個賭徒,我們去看看他們到底在玩些什麼。」

楚志誠似乎不想多事,道:「既然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就不去這種地方了,我們還是到另處轉轉吧!也許會有所發現。」

韓有誠笑道:「我們的酒錢也應該快差不多了,正好進去贏點酒錢。人們不是說他二人是瘟神嗎?我們還可以看看他二人的賭技與賭品如何!」

楚志誠從懷裏摸了摸,果然如韓有誠說的那樣,酒錢確實不多了。對於喝酒的人來說,什麼錢都可以斷,唯有那喝酒的錢是怎麼也不能斷的,終於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有十多年末干這事了,今天就再試試手吧,反正這一次被你拉下山,少不得要在江湖上再滾幾年了!」

韓有誠邊推著楚志誠往裏走邊笑道:「現在知道我的歷害了吧!這樣想就對了嘛!走吧走吧!進去發財去啰!」

守門大漢見二人在門口說了半天,又不認識二人,聽口音又是外地的,而且又是武林人士打扮,見二人正要往裏走,便伸手攔往道:「兩位是想進去賭錢嗎?」

韓有誠左手輕輕一抬,兩名大漢就被震退三尺,接着指著門口的招牌反問道:「你這裏是賭場嗎?」

守門大漢雖然吃了一點小虧,但是仗着有後台,傲然道:「正是。」

韓有誠大笑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們來賭場不賭錢來幹嗎呢!難道你這賭場除了賭錢還干別的,那我可要領教了。」

守門大漢道:「不幹別的。」

韓有誠笑道:「你這既然不幹別的,我就是想幹些別的也不行啊!不賭錢還能幹什麼?」

守門大漢道:「我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一問!」

楚志誠冷冷地道:「他們好像不太歡迎我們呢!」

守門大漢只覺此人冷氣逼人,這才拱了拱手道:「像我們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鬧事的人太多,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凡是不熟悉的客人第一次來都要問一問,不便之處還請兩位諒解。」

韓有誠頭一歪,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好壞了規矩,讓你為難,是吧,這樣吧,你有什麼問題就趕緊問吧,我還要趕着去發財呢!」

守門大漢問道:「兩位是什麼人?」

韓有誠笑道:「我們是江湖人。」

守門大漢哼了一聲,道:「這說了等於沒說,我是問你們怎麼稱呼?名諱叫什麼?」

韓有誠笑道:「他叫我大葫蘆酒鬼,有時也叫我韓老大,我叫他小誠誠。」

守門大漢問了了兩次,不但沒問出什麼,好像覺得對方在戲弄自己,仗着自己後台硬,並不懼怕,道:「什麼韓老大小誠誠,我沒聽說過,我看兩位是想鬧事吧!」

韓有誠笑道「我怎麼是鬧事了,你問我什麼,我就回答你什麼,只怪你少見多怪,這天下還沒有幾人不認識我這隻大葫蘆的。想當年,只要拿着這隻酒葫蘆來你這種地方都有人等著送錢過來,我還不想要呢!」

若是知道這隻大酒葫蘆的人,想巴結都來不及呢!而這人偏偏不認識,就是不賣賬。

守門大漢又哼了一聲道:「你一隻大葫蘆能嚇唬誰啊!我見多了,哼,鬧事只怕找錯了地方,看你是外鄉人,也不打聽打聽,這鴻福賭場是誰開的,縣太爺也得讓三分。」

韓有誠笑道:「我不管是誰開的,只要是賭場,我有錢,我願意,就可以進去賭一賭,你敢不歡迎我們嗎?縣太爺讓你三分那是縣太爺,而我並不是縣太爺呢!我為什麼要讓你三分呢!」

正當大家要鬧起來的時候,賭場馬老闆與馬氏兄弟也聞訊趕來了,馬春風在很遠的地方就吼道:「誰在這兒鬧事,這麼大膽,不想混了吧!」

等到看見是剛才在茶樓遇到的二人,接着哈哈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蓬啊!原來二位也好這一手啊!就來湊個熱鬧吧!哈哈。」

馬報喜見馬春明兄弟二人似乎認識二人,又仔細地看了看韓有誠手中大酒葫蘆,便笑道:「願來是馬兄的熟人啊!失禮失禮,兩位大俠只要來賭錢,歡迎歡迎。請不要見怪,快快請進。」

韓有誠故意笑道:「我們真的可以進去了嗎?」

馬報喜笑道:「可以,當然可以!只要是來賭錢,就都是客,請,請進。」

韓有誠笑道:「還是你會說話,看來在這裏一定混得不錯吧!在這兒地位應該不低吧!」

馬報喜乾笑一聲,尚未回答,守門大漢搶著道:「這是我們的東家。」

韓有誠對着馬報喜看了看,道:「怪不得,果然氣度不凡,功力也了得,老叫花失敬了。」

馬報喜拱了拱手道:「托福托福,裏邊請。」

韓有誠客氣一聲,帶了楚志誠就往裏走,轉了幾圈,來到一桌只賭大小的賭桌上,看了幾局,見馬春明二人不下注,便讓楚志誠隔三岔五地下注,楚志誠與韓有誠極有默契。數注下來,二人便己贏了不少,莊家也急得開始冒汗了。

馬春明兄弟平時粗心,可是要讓他賭錢那是絕對的專心,三五局下來,二人早己看得明白,知道這二人手法極為利害,都是場中高手,自己身上本錢有限,一直以來不敢輕易地下注,如今跟着這二人下注應該穩賺不賠,便決定跟着這二人下注。

楚志誠又開始下注了,買的是小,有不少人看見二人贏了不少,也跟着二人下注。馬春明急忙掏出銀子,分成兩半,留下一半,另一半作為本錢,以免全軍覆沒。

莊家打開一看,是大,一邊收錢一邊對楚志誠二人投來感激的目光,一邊又開始催大家下注。馬春明二人出師不利,幸好留下一半,還有翻本的機會。這一次見韓有誠又買小,馬春明又要跟着買小,馬春風伸手一攔,道:「我要買大。」

馬春明道:「銀子現在在我手中,我要買小。」

馬春風雙眼一睜,道:「銀子雖然在你手中,這可是我們兄弟的公共財產,我也有權力支配它,剛才你己經買過一次了,這一次應該讓我買一手了。」

馬春明也不退讓,一時間二人就吵了起來。莊家見二人互不退讓,便道:「兩位馬爺既然沒商量好,就等下一局吧!大家都在等著呢!」

馬春明一拍大腿道:「我有辦法了。」

莊家笑道:「馬大爺的辦法一向都很管用。」

馬春明笑道:「少拍馬屁了,不過這個辦法確實管用,——老二啊!還是老辦法,猜拳公平解決我們的分岐,免得傷了兄弟們的和氣。」

馬春風叫道:「好啊!我就先跟你賭一把,來呀!誰怕誰啊!」二人同時伸出右手,馬春風是剪刀,而馬春明是石頭,自然是按馬春明的意思買小了。

莊家打開一看,又是大,自然是極高興,因為跟着韓有誠二人買的人還是很多。馬春明二人的心快要涼了,莊家又在催大家下注了,眾賭徒先後都己買好,唯獨不見馬春明二人下注,莊家問道:「兩位馬爺買大還是買小。」

馬春明心裏想,沒錢還賭什麼,如果去借錢的話,太丟面子了,嘴上卻道:「今天出師不利,我兄弟二人意見不統一,為了不傷了和氣,我們先看看,你們請自便吧!」

莊家也不客氣,只管開盤。韓有誠見二人看了許久也不下注,知道二人應該沒錢了,否則以他二人的性子來說豈有不下注之理,別不再使弄手法,任其自然,數盤下來,又輸了幾局,桌上還剩下百十兩銀子。

韓有誠又喝了一口酒道:「今天手氣不好也不壞,人不能太貪心了。有了酒錢就應該知足了,現在喝酒去才是當務之急。」

楚志誠就連賭錢的時候也未放下手中那柄長劍,聽得有誠開口了,便用一隻手抄起桌上的銀子,只留下一些散碎銀子。韓有誠道:「中午時分了,肚子不答應了,各位失賠了,等我們填飽肚子今晚再來過把癮,這些散銀子就給諸位輸家吧!告辭。」說完不管眾人反應就與楚志誠雙二人雙離開賭場。

大家見這二人贏了不少,見他們要離開正求之不得,巴不得他二人早點離開,何況還有分紅,大家一點也不客氣便去分錢。馬春明二人死要面子,站在那兒也不好意思去拿楚志誠留給大家的散碎銀子。幾塊碎銀子轉眼便給各位輸家搶得一乾二淨,沒搶到的還在那衰聲嘆氣怨自己出手太慢不中用。

馬春明心想,這二人明明是穩贏的,等自己跟他下注之時,他便輸了,豈不是故意害自己輸錢,今日他們贏了百十兩銀子,不能白白放過他,便立即跟了出去。守門大漢見了,道:「兩位馬爺慢走,有空常來啊!」

馬春風道:「好說好說,今日出師不利,沒什麼打賞你們了。」

守門大漢笑道:「兩位馬爺能來捧場,就是最好的打賞了。」

馬春明道:「你還真會說話,有空我來向你請教請教。」

守門大漢道:「不敢。」

馬春風啍了一聲,道:「諒你也不敢。」

守門大漢見二人說翻臉就翻臉,定是輸得很慘,心情不好。也不敢頂撞你,任他說去吧!馬春明知眼前的這位老叫花的功力比自己高明許多,找渣的話只怕自己占不到便宜,可是又不願就這樣了結這件事,生怕韓有誠走遠了,拉着馬春風緊跟了過去。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今天想幹什麼!

韓有誠是何等的人物,立刻發現馬春明二人在跟蹤自己,笑道:「小誠誠,你看,那對瘟神居然敢打你我的主意,看我整整他。」

楚志誠冷冷地道:「我們還是少張揚了,找正主要緊。」

韓有誠笑道:「我是怕你悶壞了,你不喜歡就算了。」

韓有誠與楚志誠轉過了數個街道,發現馬春明二人還在後面跟着,韓有誠笑道:「我看他欠整,非整他不可了。」

韓有誠二人飛快地轉過一條街道,馬春明見對方走的快,所以也跟的快,那知就在轉角的地方,韓有誠突然轉身回走,走在前面的馬春明只覺眼前一花,想要躲閃己是不及,與韓有誠撞個正著,馬春明只覺得血氣沸騰,站立不穩,向後摔去,將跟在後面的馬春風也一齊撞翻,二人摔成一團。

馬春明二人也有一身功夫,立即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起,拉開架式,正要大打出手,這才看清是剛才的老叫花正若無其事地站在那兒看着自己發笑呢!二人反應極快,知道這二人的功力比自己高出許多,強硬出手,不但占不到便宜反而要吃虧。馬春明立即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蓬啊!又撞上老丈了。」

韓有誠笑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性急啊!可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撞散了。」

馬春明勉強笑道:「老丈是前輩高人,怎會受傷呢!我看哪,我們真是有緣,不如讓我來作東,請二位如何?」

韓有誠笑道:「無緣無故的怎能讓你破費呢!好果你真的可憐我的話就給我幾文錢吧。」說完伸出了左手,向馬春明二人討起錢來。

馬春明笑道:「我們今天遇見三次了,我們交定你這個朋友了,豈是幾文錢能打發的,非要好好地喝一頓不可!」

韓有誠笑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說實話吧!請我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馬春風也不拐彎抹角,笑道:「我看老丈剛才賭錢的手法十分高明,我們想學學,將來少吃點虧,沒別的意思。」

韓有誠哼了一聲,笑道:「你二人還算老實,只是這個我可擔不起,這種事是誤人子弟啊!再說了你們根本就沒錢了,怎麼請啊!」

馬春風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沒錢了呢!」

韓有誠似乎很了解賭徒,笑道:「你們如果有錢的話,一個賭徒剛才在賭桌上會不下注嗎?」

有人覺得別人說自己沒錢就是出醜,也有人明明沒有錢,卻又要硬撐,說自己有錢,而馬春明也不怕出醜也不硬撐,馬春明道:「我們身上現在是沒錢,雖然我們沒錢,但是我們照樣可以請你啊!」

韓有誠哦了一聲,道:「該不是酒足飯飽之後,你們逃之夭夭,讓我們來付錢吧!這樣的事我可見多了!」

馬春明道:「怎麼會呢!我二人還想學你的功夫呢!我們雖然沒錢,可是憑我們的面子可以記賬啊!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

韓有誠笑道:「也不行,這種不務正業的勾當,我是不會教你們的,我們也不想讓你們用這種方式破費。如果有錢就給兩個子,如果沒錢我們也不勉強。」等了半天未馬春明二人拿出半個子來。便道「告辭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與楚志誠走了。

馬春明二人還是不死心,只是遠遠地跟在後面。

馬春風邊走邊埋怨道:「都是你不好,非要跟着那老叫花下注,可他好像故意跟我們作對,我們不買,他就贏,我們跟着買,他就輸。結果連血本都搭進去了,要是聽我的,早就大把的銀子進來了,又何須受這等氣。」

馬春明道:「我也看出來了,我們下注的時候,老叫花就不使手法,任莊家使手法,我不明白,我們沒有得罪他呀!怎會為難我們呢!」

馬春風道:「是啊,我也想不通啊!想跟他學兩手他又不買賬,他的功夫又那麼高明,我看我們是沒戲啰!」

馬春明還不死心,道:「別處再想想辦法吧!總得出了這口氣啊!」

馬春風哼了一聲,道:「這次由於你的失誤,害得我們傾家蕩產,從現在開始,這個家由我來當,錢財由我來保管和支配。」

馬春明道:「好啊!就由你來管。「

馬春風點了點頭,笑道:「這還差不多,你管了這麼多年,也該我當回家了,以後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馬春明立即道:「好啊!現在我們去吃飯吧!」

馬春風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沒錢,吃什麼吃啊!想吃飯的話就先去搞錢吧!」

馬春明笑道:「如今是你當家作主,吃喝的事兒自然是問你了。是去大財主家借呢還是直截了當地去吃霸王餐,或者去鴻福賭場找馬老闆那兒借一些先將就幾天?」

馬春風搖了搖頭,道:「馬老闆幾次想請我們去幫忙,我們都沒去,如果今天去借錢,太掉身價了,不去,說什麼也不能去。大白天的也不好去大財主家借啊!說了也是白說,吃霸王餐那是你我的所為嗎?虧你想的出來!」

馬春明道:「不管怎麼說,你第一次當家總不能就讓我餓肚子吧!剛才還說以後包我吃香的喝辣的,今天可是你第一次當家作主可不能食言啊!」

馬春風道:「不會虧待你的啦!我早就想好了,今天晚上就去東城那個姓唐的財主家借點,他家有的是錢,到時不要手軟,多拿點,明天再好好地補償你好啦!」

馬春明堅決道:「不行,我現在餓了,就要吃,我當家這麼多年,幾時讓你餓過肚子了。」

馬春風氣得不行,怒道:「現在我還給你總行了吧!反正沒錢,也不要清點賬目了!」

馬春明笑道:「說的這麼輕巧,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要不是看在三十年兄弟的情份上,我還真的不管了,好吧!我是老大,就吃點虧算了,誰叫我是你哥呢!還是我來管。」

馬春風立刻奸笑道:「我現在肚子也餓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餓了,我也要吃飯,現在就要吃。你快點想辦法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馬春明指著馬春風的肚子,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沒錢吃什麼吃啊!你就知道吃,你除了吃還真不知你還能幹什麼!」

馬春風大笑道:「剛才有個人說餓了就要吃,可不管人家有沒有錢呢!還吹牛皮說當家這麼多年沒讓人餓肚子,今天怎麼失靈了。我現在就要吃,而且要有山珍海味和美酒才行。對了,我還要女人!我今天還要去小嬌那裏,你看着辦吧!哼!辦不好到時看我怎麼跟你算賬!」

馬春明指著馬春風的鼻子道:「報仇也不用這麼急啊!好歹我們也做了三十年的搭搭了,這麼小心眼。」

馬春風笑道:「反正我管不了這麼多,我現在是非吃不可。」

馬春明想了想一拍大腿,道:「有了,那老叫花不是也要去嗎!他剛才害得我們輸得這麼慘,這一頓非找他不可,這一招己經好久沒用過了,今天我們就跟定他了,走,跟上他們。」

馬春風道:「你是說~」

馬春明立刻制止道:「不用多說,說破了就不好玩了,還是快跟上吧!」

兄弟二人說完飛快地跟上韓有誠二人,當韓有誠與楚志誠在街上轉了幾圈后,進了一家名為如意酒樓的時候,兄弟二人也不緊不慢幾乎同時地進了如意酒樓,緊跟着上了二樓,小二見是馬家兄弟,便過來要先讓二人點菜,馬春明指了指韓有誠二人,道:「這兩位是客,讓客先點。」

韓有誠與楚志誠也不客氣,坐在一個靠窗戶的雅座上叫了小二就先點菜,馬春明再沖那韓有誠二人點點頭,然後客客氣氣地與韓有誠打了個招呼,道:「兩位就先請點菜吧!隨便點,這裏可是衡山城最好的酒樓,如意酒樓沒有做不出的菜也沒有你不如意的。」然後選了一個離二人不遠的一個雅座,然後若無其事地東看一看,西看一看,然後就專等小二過來。

韓有誠知道馬春明二人沒錢,見他二人跟着自己半天了,有心要氣氣他,故意大聲地對小二道:「我要一個爆炒皮里的肉,一個清燉肉里的皮,一個紅燒皮甩皮,一個涼拌皮打皮,五斤牛肉另外來幾個拿手的冷熱菜,五斤上等的竹葉青,外加一隻燒雞和一隻烤鴨打包,再把這個葫蘆給我裝滿了。」說完把那個大酒葫蘆給了小二。

小二愣在那兒不知他點的是什麼菜,道:「客官,你說的前面四個菜是什麼菜啊?真的要這麼多,兩個人吃得完嗎?」

韓有誠道:「吃不吃得完那是我的事,吃不完難道我不會打包么!再說我有的是錢,快點去準備吧!」

小二道:「客官,你要是不說出來是什麼菜,我們怎麼給你做啊!只怕要讓你失望了。」

韓有誠道:「那兩位說你這不是如意酒樓嗎?沒有做不出的菜嗎?沒有我不如意的么!怎麼了,我要的菜怎麼就做不出來呢!怎麼能叫如意酒樓呢!」

馬春明見小二一時說不出話來,愣在那兒,便高聲叫小二過來。小二向二人賠個不是,便馬上跑到馬活春明這一桌來,道:「兩位馬爺,你們要點些什麼酒菜啊!」

馬春明輕聲道:「照那個老叫花那桌的來一桌一模一樣的,而且要比他們的菜先上才行。」

小二道:「馬爺,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馬春風低聲怒道:「難道我們就不可以點他們一樣的嗎?要你先上菜,這點小事也辦不了,你以後還怎麼混啊!」隨即又小聲道:「我今天與這老叫花有賭約,輸錢事小,面子事大。如果讓大家知道我輸給一個不知名的老叫花手裏,我以後還怎麼在這兒混啊!你要是給我辦砸了,我就燒了你這破店。」

小二連忙解釋道:「不是啊,馬爺誤會了,我不知道那一桌客人點的菜是什麼菜。叫我如何去做啊!你這再來一桌,不是讓我更為難了嗎?你們既然在打賭,一定認識了,他們是你的朋友嗎?你要我幫你是沒問題,可是你得先幫我說出這菜名才行!」

馬春明剛才聽到韓有誠大聲點過菜名,可是沒放在心上,現在又記不得了,笑道:「我們當然認識,剛才你不是也看到了嗎?你說說看,到底是什麼菜,讓你們如意酒樓也這麼為難。」

小二便將韓有誠說的菜名報了一遍,馬春明想了想,輕聲道:「小二哥啊,我兄弟今天與這老叫花的賭約,就是賭你如意酒樓能不能做出他點的這菜名,如果你做不出的話,我就輸了,就得替他二人付酒錢。如果你們做出來了,他們就得替我們付酒錢了。誰叫你們不爭氣呢,還要我來幫你們作弊,哎!今天幫你就是幫自己了,待會兒我的菜先讓,他的后讓,氣歪了他們。」

小二喜道:「只要馬爺幫我破了他的菜名,說什麼都可以。」

馬春明小聲道:「我剛才讓他先點菜出題,以為他能點些什麼希奇古怪的菜呢,沒想到也希松平常,哼,還想贏我,你記住了,皮裏面的肉是豬心,肉裏面的皮是豬肚,皮甩皮是豬尾,皮打皮是豬耳朵,記住了嗎?快去辦吧!等我贏了他再好好地打賞你,記住了,不要讓他看出破綻,免得他到時懶賬說我們合起來欺侮他兩個外鄉人。」然後像模像樣地照着韓有誠的菜名大聲地點了起來。

小二喜道:「多謝馬爺,我這就去辦,你等好了。」說完一溜煙地跑去準備去了。心裏在想,這一對活寶總有一些新鮮的事,待會幫他贏了老叫花少不了自己的好處。誰的菜先上後上,全在自己的手裏。但是還是有點不放心,又去報告了掌柜的。

掌柜的是個非常精明的老頭,聽了小二的彙報,道:「這對瘟神什麼事都會發生,什麼事都乾的出來,今天又在搞什麼把戲,你先照他說的辦,不要惹惱了他。不過那二人也不簡單,如果問起來,你也要小心應付,能和這對怪物碰頭的也不是好惹的主兒,小心點。」小二答應了一聲自去忙去了。

馬春明見小二下去之後,對馬春風道:「等菜上來之後,我們就大吃,看那位劍客是個斯文人,應該不會快過我們,等我們走了之後,看他如何向掌柜的交代,等他知道的時候,我們早就走遠了,任他和如意酒樓去扯皮吧!難道他們還真的天涯海角地追我們嗎?」

馬春風道:「那這個如意酒樓呢?」

馬春明道:「現在菜都點了,沒有別的主意了,等到了那時,我們就說老叫花毀約就是了,反正他們又不能找到老叫花與我們對質,能把我們怎麼樣。」

馬春風笑道:「是是是。」

轉眼功夫,小二便開始送菜上來,每一道菜都是馬春明二人的菜先上,韓有誠的後上。韓有誠大吃一驚,心想剛才小二還不知道自己點的是什麼菜。現在這麼快就送上來了。而且那對瘟神的和自己的一樣,而且比自己先送上來。心中極不滿yi!馬春明二人見菜一送上來,就大吃起來,小二送的菜根本就接不上,那中年人和其他食客幾時見過這等吃法,只覺好笑。韓有誠自己雖然也能吃,也未見過這麼能吃的人,自己也自嘆不如。

韓有誠見小二又送菜過來,一把抓住小二的手問道:「小二,怎麼我們先點的菜後上,他們後點的菜反而先上,他的銀子就是銀子,我的銀子就不是銀子,這是怎麼回事?」

小二隻覺手疼難忍,心想,這老叫花果真也不是好惹的主,這麼一抓,幾乎要廢了自己的手。馬氏兄弟那邊也不能出賣,否則自己兩邊討不了好處,如今只有先穩住老叫花再說,便開口求饒道:「老英雄先不要生氣,你是不知那二人的習性,你看他們,菜一上來就吃個精光,這種吃法是武吃,是這裏出了名的豬肚子,吃完了只是填飽肚子而已,也不知是什麼嗞味,做工也就簡單,火候也差些,他們也不講究,做起來也就快啦!你二位一看便知是文吃,做工也就講究,都是以他二人的為樣品加以改進而做成的,自然就要慢些。」

韓有誠哈哈笑道:「像他兩人的那種吃法,我還真是服了他了!」

小二道:「老英雄也服了他哥倆?」

韓有誠道:「我服了他了。」

小二如蓬大赦,心想這丐幫的人龍蛇混雜,奇人異士極多,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好在這個老叫花不賴賬,趕緊下樓報告掌柜準備去了。片刻功夫,酒菜全部上齊了,馬春明二人的跟前只剩下一堆殘渣,二人見燒雞和烤鴨也上來了,馬春明抓了一隻燒雞,馬春風則抓了那隻烤鴨,站起來拍拍肚子,邊吃邊走,對着韓有誠道:「我們吃好了,就先走了,後會有期!」說完也不管韓有誠與楚志誠二人的反應,轉身開始下樓。

小二迎了上來,笑問道:「兩位馬爺今天吃得可好,這個賬怎麼結啊!」邊問邊看了看韓有誠那邊。

馬春明道:「進來之時不是說了嗎!找他要去,我剛才也跟他打過招呼了,如果他敢懶賬,你就告訴我,看我怎麼收拾他。今天我還想去鴻發賭場發財,先走了,下次有機會請你好好喝一杯。」

小二道:「馬爺慢走,我先去問一問他們。」

馬春明二人最怕當面對質了,當下怒道:「我兄弟的話你敢不信,他剛才也說服了我了!你自己也聽到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小二心想,自己剛才確實也聽到老叫花說服了他的話,便道:「不敢。」

小二只得放二人離去,但是又不好現在就去問老叫花結賬,因為老叫花還未吃好,只能多注意老叫花一點,別讓他給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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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神劍之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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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二神與活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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