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魔鬼誕生

「特權階級效率就是高，早知道直接將我自己也空運回去算了。」白墨回到家，發現自己以靈氣研究所名義在天南寄過來的東西都已經搬到了家門前，還有幾個人在門口等著自己簽收。

心情很好的他，給幾個可能已經等了他一段時間的收接人員每人塞了兩百塊。

「先生不需要我們幫忙搬進去嗎？」收到相當於一天收入小費的他們，臉上的笑容自然是要多燦爛有多燦爛。

白墨搖了搖頭，打開門，隨意將幾噸重的快遞輕鬆地移進了房間，看得外面幾個搬運工是目瞪口呆。

兩個小時后，帶回來的東西被分門別類地放在了新房子裏，整個屋子頓時就變成了一個小型實驗室。

客廳？沒有了，直接就變成了主實驗室，反正也沒人來訪。

廚房？沒有了，直接變成了標本室，反正也不用吃飯。

就剩下了預計會堆滿書的睡房跟洗澡間，標準的實驗室死宅配置。

收拾好東西以後，他開始準備下午會面需要的內容。

「計劃書，樣本，還有移動硬碟也帶過去吧。」

下午三點五十分，白墨帶着一個手提箱出現在了新政_府大樓的外圍大門，此時門外已經有一個人在等候。

「請問是白先生嗎？」西裝男子問道。

「嗯，你是劉委員的秘書？」

「對，我姓胡，胡風。」

胡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將白墨帶到了安檢處，檢查人員看到是熟面孔，跟胡風聊了兩句以後便例行公事地完成了安檢。

白墨一路就跟着胡風往深處走，兩人也不說話，氣氛一時有點尷尬。

不過胡風通過報告也清楚身後跟着的那個人喜歡獨來獨往，所以善於跟各種人打交道的他，也沒有再挑起話題，只是保持着沉默。

「一，二，三，四，五，六，光我神念能感知到的有生命場的軍人就有六個，核爆過後靈氣濃度明顯又上升了一大截。」

「以華國的人口基數，出現這個數量的能力者也很正常，畢竟到腦部靈能化前都是被動進化，說難聽點就是全是熬資歷就能到達的地步。」

這時候在白墨看來，在腦部靈能化前的層次，通通都是被動進化，或者說是某種意義上的「成長」，人與人之間的差異不過是「成長」所需要的時間長短。

「每十來米就佈防一個能力者軍人，手上捏著二十多萬能力者部隊的政_府就是大方。這股不斷暴走性增長的戰鬥力，國家又能夠控制多久呢？」

一邊走，白墨也在一邊搜集情報進行分析，雖然不一定有用到的地方，但是用神念到處瞄已經成了習慣。

「白先生，前面就是會客廳。」

兩人到達會客廳門口時，在門口守衛的安保人員再給兩人做一次紅外檢測，但卻很奇怪地發現紅外線檢測儀突然沒反應了。

「這不對勁，即使是有干擾也不至於一點反應都沒有。」警衛自言自語，還在翻看着檢測儀。

「應該是我的生命場，在無意識中將檢測儀的紅外線吸收掉了。」看着疑惑的警衛，白墨很快想到了答案。

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繞開還想阻攔的衛兵，推開門徑直走進了會客廳。這

讓旁邊的胡風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用眼神給身後的衛兵示意特事特辦。

「劉委員看起來又年輕了不少。」

「多虧了你的靈氣蠟燭。」劉震笑着回答。

「那個技術含量不高，即便不是我，很快也會有別人能想出來，我不過是佔了些運氣。」某種意義上說，白墨說的也是實話。

「年輕人，好好乾！」

「主要是三件事。」沒再跟眼前神采奕奕的老人客套，他直接進入了主題。

一旁作為機要秘書的胡風也掏出了筆記本，準備開始記錄。

「第一件事是關於前些日子交給你的樣品，根據我這邊的測試，這個樣品的主要用途還是快速治療，但對身體也有一定益處，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

「服用那份樣品后，一些陳年舊患有了好轉的跡象。」

「那就好，這種東西的初步量產化我從吸血鬼那邊找到了頭緒，下面我大致講講我的計劃。」

「嗯。」劉震點了點頭。

「我從血族的記載中得到了他們一部分的修鍊方法，這種樣品在本質上就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要獲得它，只能從血族身上下手。

「但捕捉血族的效率太低了，據我所知，全球一共也就只有數百的血族，即使是殺光了也滿足不了你們的需要。」

「所以我打算人工養殖吸血鬼。」

「你解釋一下。」

「吸血鬼本質上只是修鍊了我繳獲的那部功法的人類，那現在擁有功法的我們自然就有了養殖吸血鬼的可能性。」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吸血鬼為什麼不通過大量傳播這份功法去獲得大量的同類？」劉震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吸血鬼之所以叫吸血鬼，就是因為修鍊這功法需要消耗大量的人類血液，從零開始修鍊這套《不滅體》，到不需要再消耗鮮血的大成境界，大概需要消耗十萬升血液，按照正常成年人體內有五升血液計算，也就是需要殺死兩萬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種族身份不暴露，就只能嚴格控制種族數量。據我所知，在整個血族裏修鍊到大成的有十五人左右，換言之，它們在這三百年裏，用細水長流的方法，大概是抽取了三十萬人的血液。」

「繼續說你的計劃。」

「原本我有兩個想法，前者是將功法向全社會公開，政_府作為材料收購方使用貢獻點去換取修鍊這套功法的市民捐出液態金屬化的部分組織。」

「但這樣做的名聲不好，而且修鍊所需的鮮血必然會導致大量惡性事件的發生，所以我放棄了這個提議。」

劉震沒說什麼，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所以我打算將這個計劃改成秘密進行的計劃。利用監獄中的死刑犯，無期徒刑等的重刑犯去修鍊這個，然後定期收割，從而達到養殖的效果，反正跟這些渣滓也沒什麼人道好談，倒不如這樣為社會做點貢獻。」白墨微笑着說道。

「難怪你說要面對面談，這個問題確實有點敏感……」

「那份樣品劉委員你不也是找人先試藥再親自服用。」白墨說，「總是要有先驅的，對不。」

「那倒是……」劉震沒有否認白墨的話，無論換成是誰，面對陌生的藥劑，都會儘可能先讓人試藥。

「不過是些社會渣滓罷了，讓他們來發揮餘熱。」

「可以。」劉震稍想了幾秒，同時用眼神示意胡風，自己同意白墨的這個計劃，讓他開始着手準備。

犧牲的終究不是自己人，拿些渣滓的命去換自己的命，明顯是筆非常划算的交換。

自這個計劃起，正式宣告了白魔鬼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