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探討

白墨一路走上來，但很不幸，並沒有像他臆想的小說情節那樣，冒出一堆來找茬的人。

百無聊賴的他只好走進會客廳。

「華老，早上好。」

「幾天沒見，看起來又變強了。」

「哪裏哪裏，華老才是，原來是老當益壯，現在直接就是年富力強。」

強行尬吹了兩句以後，白墨發現自己果然不是搞交際的料，沒營養的場面話沒說幾句馬上就詞窮了，氣氛一時尷尬了起來。

還好華泰山也經歷過類似的情況，強行將話題續了下去。

就在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的時候，華泰山約的幾個朋友也到了會客廳。

「老華，怎麼我們到門口了都不出來接一下。」幾個一身勁裝的老人走了進來。

「這不，跟小年輕多聊了幾句，一時沒留意門外的動靜，你們就到了，看來輕功見漲。」

幾人寒暄了幾句，接着其中一人指著白墨便開口道：「這就是老華你說的白墨？在電話里你可是將這小夥子捧到了天上，現在看起來也確實是有點真才實料，但是不是花架子我還是得試一試，說再多都是虛的，打一場就什麼都了解了。」

「我李某人大名李樂剛，也是協會裏的副會長，我是來看一看老華有沒有在吹牛的。」自稱李樂剛的老者說道。

他們這一群老江湖，已經習慣了用拳腳看人，因為一個人要在言語上偽裝容易，在拳腳上偽裝卻是非常困難，勢均力敵的高強度戰鬥中，根本不容許有思考謊言的時間。

更何況每一個人身後都有着相當的背景，行事方式自然是更顯霸道。

「我真的不會打架……來這裏只是當醫生的。」白墨顯然不願意做這種在他看來毫無營養的切磋，決定花式推脫，能躲就躲。

他又不是要爭天下第一的武林人士，對這種無聊事着實敬謝不敏，更何況要是再像上次那樣，自己在不經意間使出了全力，一拳打翻這老頭子的話，又會惹出一身麻煩。

之前是他運氣好，華泰山的能力恰好是偏重防禦，才沒有打出什麼事來。

從李樂剛的衣着，到他跟華泰山能稱兄道弟的談吐白墨就能猜到，這個老頭的估計也是跟什上面有着千絲萬縷關係的「皇親國戚」，只能他打人，不能人打他的那種，真惹上了肯定又是各種麻煩，神念里樓下密密麻麻的警衛也從側面證實了他的想法。

「醫生？你覺得我們會信嗎？」

白墨長相太過年輕，這種借口並沒有多少說服力。

「我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醫生，我是靈能醫生。」於是他又開啟了忽悠模式。

「靈能是什麼東西。」這次連華泰山都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原本只是想將這個新認識的後生介紹給自己的幾個老友，卻沒想到一不留神白墨又搞出了些么蛾子。

「以各位對身體的感知，應該能察覺到體內多了一些形似內氣的東西。」

「對。」

「沒錯。」

眾人一致應和。

「我將這東西叫做靈能，而我的能力則是感知，然後有意識地干涉靈能的流動。」

「有意思。」

「繼續說下去。」

剛剛還想着以武會友，有事沒事先干一架的幾人，很快就被白墨說出來的東西給吸引住，打架的事再也不提了。

相比起自身變強的事，白墨能不能打根本就無關緊要，對這種流淌在體內的神秘力量，他們可是充滿了興趣，同時內心深處也有那麼一絲擔憂，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白墨那樣，輕鬆愉快地接受這種新設定的。

而早在第一次發現靈能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諮詢過各自的保健醫生，但卻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實話說，靈能到底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是很明顯的一點是，它能夠促進我們身體的進化。而依靠我的能力，可以做到修正靈能在體內流動的軌跡，提高它的運行效率，所以我稱自己是『靈能醫生』。」

「有時候，自然進行的靈能流動還會產生鬱結，不僅會讓人的修鍊進度停滯，還有可能『走火入魔』！」說着說着，白墨開始配合起自己以前看過的小說內容胡謅，說的話也是半真半假。

靈能的自然運轉確實有可能會產生一些小問題，他也確實遇到過，但後面的走火入魔就純粹是白墨自己的臆想了。

「我主要做的是開發體質強化的方法，至於與戰鬥相關的技巧，說實話我是一點都不懂，這些在場的諸位才是行家，我就不獻醜了。」

「我是白墨，請問我該怎麼樣稱呼各位？」說了一大通以後，他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並不知道其它幾個人的名字。

「鄙人李樂剛。」

「雷動。」

「莫步言。」

沒有多餘的廢話，算是互相認識了一下。

……

「這個小夥子有意思，跟那些騙錢的神棍似乎不一樣。」

「確實，看起來比當年那些推銷氣功的人靠譜些。」

交流會議休息，白墨暫時離開會場的時候，幾個老人坐在一起，一邊喝茶一邊說着自己的看法。他們都是經歷過當年氣功熱特異功能熱的老江湖，對這些東西比較敏感。

「那些氣功販子就別提了，我也不知道當年是怎麼會被騙到的。」

「這次的靈河之秋，可不是那種三流騙局能模仿的呀。」

……

小憩過後，白墨重新走進了會議室，大概是組織好了語言。

「你們這有火嗎？」白墨突然問道，「火柴，或者打火機都行。」

「我讓下面的人拿上來。」雷動回了一句。

白墨接過打火機后，從衣袋裏掏出了一個，昨天晚上弄出來的最後一個沒被消耗的成品蠟燭，輕輕地點燃了。

眾人不明所以。

「這個蠟燭可以增強靈氣吸收的效率，至於來源......暫時保密。」

「居然還有這種好東西，怎麼我在李家也完全沒聽說過？」

白墨仍然是一副無可奉告的樣子。

「那你手上還有多少，能對外出售嗎？」雷動問道。

「沒了，最後一個。」

說罷，他將點燃的蠟燭放在了幾個人的中間。。